全本我重生敌国公主杀回朝堂(沈峋云玦)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我重生敌国公主杀回朝堂全文阅读
我死时,天在下雪。
漫天箭雨穿透我胸膛,嵌进心口那一瞬,耳中轰鸣一片。我跌落马下,身下赤红如霞。模糊中我看到身着银甲的他策马而来,弓弦未收,神色冷如霜刃。
那一箭,是他射的。
我拼尽气力睁眼,想问他为何,喉中却只涌出血。
有人伏在我耳边大哭,却听不清是何人。天地将我吞没,雪落在眼睫,带走最后一丝热意。
我死了。
可当我再度睁眼,却发现自己并未下地狱,也非战场残魂。
我正躺在一张雕金嵌玉的绣榻上,鼻息间满是脂粉香,身下铺着湖蓝缎被,屋外有鸟鸣,春意正浓。
我下意识翻身起坐,一阵晕眩袭来,脑中却突然涌入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我叫云玦,秦国女将,封号“黑箭将军”。
可现在,我的身体是楚国嫡出的九公主,名唤姜音音,柔弱懦弱,因年幼丧母,一直被软禁深宫,活得比宫婢还不如。
刚意识到这一点,外间的帘子便被人掀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婢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眼睛哭得像核桃。
“公主,公主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可、可怎么办,太子今日便要来赐您三尺白绫了……”
我眉一挑:“他来赐我死?”
她怔住,眼中满是惊惶:“太子说您有辱皇室颜面,不配为楚国公主,要亲自赐死您”
我缓缓地坐直身子,看了眼自己白嫩纤细的双手。
楚国?太子?赐死?
一瞬间,我的心脏砰然跳动,热血涌上胸口——楚国,是我秦国宿敌,是害我战死的敌国。而如今,我成了楚国的公主?
我嘴角冷冷扬起。
那可真是天道好轮回,今日既然给了我这副新身,我便要好好查清,到底是谁——
害死我云玦。
“准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
“啊?公主,您……”
我语气淡漠:“照做。”
片刻之后,信已备好,我唤来守在门外的内监,让他转交信件——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正在楚国出使的秦国太傅之子,亲王沈峋。
那封信只写了四个字:“我还活着。”
那内监吓得面无人色,直摇头说这等亵渎皇家体统之言绝不可乱传,我只是看着他笑,缓缓抽出发钗插在他脖颈旁的木柱上。
我轻声问:“下一次,我不会偏了。”
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不敢再多言。
夜幕沉沉,楚宫的灯火次第熄灭。
这个躯壳原主的人生也不简单。她的母亲曾是楚国皇后的亲妹妹,名门之后,却在她六岁那年突发暴毙,传言是中毒。之后,父皇再未踏入她所住的承恩殿,连公主册封都被搁置。
她如影如尘地活了十余年,从未有人当她是真正的“嫡公主”。直到如今,为了与秦国议和,才忽然想起还有这样一位身份尚可的“王女”,正好送去和亲。
可笑至极。
然而更可笑的是,天还未亮,太子便亲自来了。
我刚穿上外袍,帘外便传来一阵冷笑。
“你这贱命居然还活着。”
我抬眼,看着那位据说才华横溢、心狠手辣的楚国太子,缓缓起身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他愣了一瞬,没料到我不哭不闹,甚至声音冷静如水。
“听说你昨夜发疯,伤了人,还要送信出宫?”他狭长的眼中闪着审视,“别以为能装疯卖傻逃过一死。”
“殿下说笑了。”我含笑,“我不过是想让人知晓,要将一位真‘楚国公主’送往秦国议和,是否真心。”
“你在威胁我?”
我轻轻地笑:“不敢。但若秦国得知,你们赐死的,是他们即将迎娶的公主……不知这场和亲还能否继续?”
他怔住,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我知道我赌对了。
我曾在军中统领万军,看尽权谋人心。
如今他们送我去秦,是为求暂缓战局,若我死在出嫁之前,那便是给了秦国一个撕破脸皮的借口。
“你以为,凭你几句鬼话,就能留命?”他忽然冷声逼近。
我反手一巴掌甩过去,清脆作响。
“你——”
“太子殿下若动我,便等于动楚国最后一点体面。”我咬字清晰,“你敢,我便让你国百官知你荒淫无度、欲图毁亲和,坏了国运。”
他瞪着我许久,终于拂袖而去。
翌日,圣旨下达:赐楚国九公主姜音音出嫁秦国太傅之子,亲王沈峋。
出发当夜,我换上凤红嫁衣,看着镜中人容貌清艳,眼神却比刀还冷。
十年戎马,我以血肉守土,终落得被敌国称“妖女”;如今换壳重生,反倒成了他们求和的“筹码”。
也罢——既然这身皮囊能助我潜入秦国腹地,那我就要看看: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害死了我云玦!
轿门开启,迎风立于十步外的是一身黑金战甲的沈峋,眉眼深沉,面如寒冰。
他策马不语,看着我片刻,开口道:“你若不想死,现在就随我回秦国。”
我抬眸看他,胸口一跳。
是他——
那一箭,正是他放的。
2
我坐在马车里,听着轮辐压过碎石的咯吱声,车厢晃动,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口。
这不是嫁,这是押送。
我裹着嫁衣坐在车内,手心握着那枚从女官手中抢下来的玉佩。是原主的母亲所留,上面还沾着她死时未干的血。
不论云玦,还是姜音音——我们都一样,都是权力下的牺牲品。
外头的蹄声从未停歇,押送我的亲兵,都是沈峋旧部。他的军令,无人敢违。
马车行出楚境时,我侧帘一撩,看到远处山影隐现,风中传来熟悉的风声。
那是秦国的风。
我回来了。
可我不是以黑箭将军的身份,而是披着红嫁衣的“楚国公主”。
当年我亲手用弓弦勒紧战袍,在这片边关奋战三年,如今却成了“和亲使”。
这口气,我咽不下。
车队在傍晚时抵达秦都——长安。
高墙林立,军兵持戈。街道两边百姓围观,看我这位“贵使”。
“就是她?那个要嫁给沈摄政王的楚国女?”
“啧,也太艳了点,像是狐精转世。”
“谁知道她图什么?说不准是间谍!”
我听着议论,低垂眼帘,唇角冷笑。
人言可畏,果然如此。
可他们若知道我便是十年前那场燕回之战中拼死夺营的黑箭将军,不知这话还能不能说出口。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
我尚未来得及下车,车门便被人从外猛地拉开。风卷着寒意灌入,立在门外的,正是沈峋。
他穿着玄金织纹袍,气势沉稳冷冽,目光却像刀一样将我从头剖到脚。
“下车。”
我看着他一眼,缓缓伸出脚,故意拽着裙摆,让玉足一点点落地。
“臣妾,见过王爷。”我一字一顿道。
他眉头一皱。
“你不必装。”
我微笑,声音柔媚却凉:“可我如今是你的人,不装,又如何活?”
他不言,挥手让人带我入府。
王府的宫人对我极其冷淡。我是楚人,是敌国公主,他们或敬畏,或厌弃。
唯一贴身安排给我的是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哑婢。
我不气,反倒笑了。
他们越轻慢,我动手脚越容易。
我每日按部就班行“王妃”之礼,不吵不闹,眼神温顺。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每个夜晚我都在重绘城中防图,将沈峋每一次出行的动线一一记下。
直到第五日,沈峋终于来了。
他没穿朝服,穿的是玄色轻甲,带着一身风霜味,一脚踹开我院子的门。
“你给我那封信,是什么用意?”
我淡淡抬头:“你说呢?”
他眯起眼。
我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怕了?”
“云玦已死。”他一字一句,“你最好记住自己是谁。”
我仰头看他,眼中无波:“你能斩了我的命,却断不了我的心。”
他蓦然抬手,掐住我的脖子。
那一瞬,空气骤凝,夜色沉沉压在我身上。
可我不退,死死盯着他,像盯着一个死人。
半晌,他忽地松手,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
“明日随我上朝。”
我穿着正服,随他步入金銮殿。
百官在上,视我如仇。
“敌国弃女,没资格和亲!”
“她恐为奸细!”
一句句,如针扎入耳。
我看向主座上的皇帝——一个病骨嶙峋的老人,只淡淡抬眼问我一句:“你,欲行母仪之道,是否心悦摄政王?”
我笑了。
我拂袖跪下,大声回:“臣女姜音音心悦王爷,愿为秦国舍身护国。”
殿中一片哗然。
沈峋看我,眼神中第一次有了裂痕。
那日之后,我以“王妃”身份初入朝堂,册封国妇之位。
可一入朝堂深似海。
我不过是走得快了几步,就被安上“媚惑朝臣”的罪名。
我识破一桩内阁贪污案,被中书令讥为“干政”。
我拒绝摄政王的近身探视,翌日府中便丢了我的贴身玉佩。
我冷笑一声,决定主动出击。
那日,摄政王下朝归来,我端着汤药亲自送去。
他看我一眼,满眼讥诮:“你想讨好我?”
我将药放下,轻轻附耳:
“王爷是否记得,十年前燕回山一战,黑箭将军为救副将,折断两根肋骨。”
他猛地睁眼,唇角却冷了下来:“她死了。”
“可那时救你,是我。”
他看着我,久久未语。
我知道,我的钩子钩住了他心底的某根弦。
那夜,我梦到那场雪夜。
黑羽箭穿透我胸膛,我看着他策马而来,面无表情地收弓。
醒来时泪湿满枕。
翌日,我命人送信去宗人府——探被扣押在秦国作为人质的“父王”。
回信很快。
“太子本想将你赐死,是沈峋挡下的圣旨。”
我指尖一颤。
沈峋?
原来我活着,不是因为侥幸,而是因为——他放了我一马?
可那一箭,又是他射的。
我又陷入了拉扯与撕裂之间。
直到七日后,我收到一个消息:
“黑箭将军已被昭告为叛贼。”
我手指发冷,喉中发涩。
我站在王府的高楼,看着遥远边境的方向。
曾经万军归心的我,如今成了连名字都不被允许提起的死人。
我冷笑了一声。
既然世人要我死,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死后,如何翻盘。
我脱下王妃金缨,披上夜行衣,跨上屋脊,手握弓弦——这是我藏在王府地窖三日亲手打磨的长弓。
3
夜沉如墨,我翻墙出王府,一路潜入秦都的西市。
那里藏着我这数日来打探出的第一条线索——一名曾随我出征西岭关、后来神秘“失踪”的老兵。
据我前世军中亲信所报,那人其实早在楚国议和前,就已混入长安,改名换姓。
他,或许知道我死前那场伏杀的真相。
我避开夜巡,走进西市南巷尽头那家名叫“福来”的面铺后厨。那老兵已经等我多日,正守在灶旁生火,满面风霜,一眼望去不识。
他看到我,只道一声:
“云将军。”
我心头一震。
他认得我。
哪怕换了一副脸、一身身份,他仍一眼认出。
“你为何还活着?”我低声问。
他咧嘴一笑:“老天爷都想我活着。”
我笑了,笑得苦涩。
“那一箭……是谁下的令?”
老兵神情沉了下来,许久才吐出一个字:
“中枢。”
“朝中?”我呼吸一紧。
“不是摄政王,”他看着我,语气带着极深敬意,“若是他,你怕是连尸骨都没了。”
我胸口一震,血液都开始倒流。
我咬牙:“谁?”
老兵却摇头,手指落在自己心口:
“我只听得一句话——‘她知道得太多了’。”
我愣住。
“你回去吧,将军。”他朝我抱拳,“长安水深,您现在不是统兵的将军,是人人可欺的王妃。”
我默默点头,转身离开。
可我刚踏出巷口,寒光乍现。
一道飞镖破风袭来,直奔我咽喉!
我反应极快,贴身翻滚避开,正欲拔弓,身后却骤然有人飞身而至,一把将我扑倒在地。
“躲开——”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中,是沈峋!
我怔住,那一刻,飞镖刺入他肩头,鲜血瞬间迸出,洒我一脸。
“你疯了吗!”我吼出声,按住他肩膀。
他却只是低笑一声:“你也是疯了,云将军。”
我浑身一震。
我带着沈峋躲回王府,封锁消息,吩咐侍婢不准外传半句。
他躺在内殿床上,面色苍白,汗湿鬓角。
“为什么救我?”我问。
他睁眼看着我,目光深沉如夜色:“那年你替我挡刀,我欠你一命。”
“可你那一箭,穿我心口。”
“不是我。”他咬牙,“我只射伤马腿,想逼你撤兵——后来那乱箭,是……中枢秘军。”
我呼吸猛地一滞。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还活着。”
“我以为你死了。直到楚国送来你的画像。”
他低低一笑,带着疲惫:“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谁?你走路的姿势,说话的气口,还有眼睛——你那双眼睛,从没变过。”
我沉默了。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我。
我忽然无比想哭,却又硬生生咽下。
“你早知他们要杀我,为何不早告诉我?”
他沉声道:“因为你不信我。”
我闭上眼。
是的。
我不信他,因为他是那个放箭的男人,是我亲眼所见将我逼至绝地。
可我终究忘了,战场真假,怎可一眼定死生。
这一夜,我坐在他床边,直到他发烧退热后,才悄悄离去。
回到房中,手还在抖。
十年并肩,三年冷战,一箭之仇,一命之恩。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他负我?还是我误他?
次日,朝堂上有言官弹劾我私出王府,失仪悖礼。
我站在殿中,平静答:“臣妾所寻者,为叛军残党线索。”
所有人一惊。
“妾身负旧识之便,欲借此洗净嫌疑,以谢秦国不弃。”
沈峋抬头看我,眼中有光微动。
皇帝咳嗽一声,道:“王妃有心。”
那日之后,谁都知,王妃有胆,亦有谋。
可风言风语未曾断过。
三日后,王府后苑起火,烧毁了我藏起的军图草稿。
我亲眼看到那哑婢落泪跪在灰烬前,一言不发。
她是原主母亲宫中旧人,为保命才吃药变哑。
她将一张焦黑的锦帕递给我,帕上绣着一行字:
“太子未死心,王府有人暗通楚宫。”
我指尖微颤。
原来,是楚国自己——不容我活着。
那夜,我梦见前世的雪夜。
我抱着长弓,从尸堆里挣扎着往前爬,血流如柱,耳边是沈峋怒吼:“退下!”
我回头看他,他手中长弓已裂,浑身是血。
我明白了。
那一夜,他不是杀我的人。
他是为我挡下最后一箭,却没赶得及救我。
醒来时天刚亮,沈峋站在门外,满身尘土。
“你去了前线?”我问。
他点头:“燕回关有人偷偷打探你的旧部下落,我派了兵,抓了几名楚国细作。”
“我想亲自审。”
“你审不了。”
“为何?”
他眼中泛起疲惫的柔光:
“因为你太狠,他们会死。”
我怔住。
他忽地伸手抚上我额前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云玦,我怕你再回去,就永远不肯回来。”
我身子微微一震,心中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口。
次日,我换上旧日盔甲——是我命人夜里重制,黑缎银边,模仿我战时戎装。
我站在镜前,看着那副影子。
不是姜音音,也不是楚国王妃。
是我,云玦,黑箭将军。
我要去审那几名细作——
我要他们,用血,吐出真相!
4
王府牢房极深。
三名细作被锁于铁笼之内,面色惨白,衣襟血污。他们本是我昔日在楚国时身边低阶侍卫,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我进牢时,他们抬眼一望,神色惊惶。
“云……云将军?”其中一人喃喃低语。
我眸光一冷,毫不遮掩地回以:“你们认得我?”
那人浑身发颤。
“将军……不是……不是已经……”
“死了?”我勾唇,“看来你们也以为我死了。可惜,老天不收我。”
我命人封锁牢门,将三人单独拎出。
一炷香后,三人之中已有两人咬舌自尽,只有一人咬牙撑住,双目充血。
“说。”我将匕首架在他咽喉,“是谁下的令?”
他咬牙不语。
我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那是原身早年在楚宫中与太子萧晏对弈留下的一枚玉棋,棋面刻着“归元”二字。
那人见状,脸色瞬间灰败,喉间抽搐,终于说出一句:
“太子……太子说,云将军死了,楚军才好‘讲和’。”
我喉头发紧,手指发冷。
果然是萧晏——那位楚国太子,在我战功将成时,设计杀我。
因为我活着,会威胁他登基之路。
我一脚踹翻他,低声道:“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活着,把这一切,亲口说给秦皇听。”
翌日,我亲手将活口细作押上朝堂。
金銮殿前,百官震惊。
我一身黑甲,跪于大殿正中,言辞激烈:
“我是云玦,楚国太子行密令,谋我性命,陷我于死地!”
朝堂哗然。
皇帝目光深沉,扫向沈峋。
沈峋站出,一步步走来,终于与我并肩。
他对皇帝拱手:
“请陛下准奏——王妃所言,属实。”
“摄政王何以佐证?”
“……其实,云玦并未死。”
此言一出,群臣大哗。
“她是谁?”
“她是细作!”
我回头望他一眼,他目光如炬:“她就是黑箭将军云玦,也是我王府之主。”
我看着他,喉头泛酸。
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承认我是云玦。
可就在此时,大殿外传来急报:
“楚国太子遣使入秦,请求归还王妃,意图强娶!”
我一脚踢翻细作,冷笑一声:
“想带我回去灭口?做梦!”
我被赐权查审此事。皇帝虽疑我身份,却也明白我此时已是“弃卒”归来,最没有私心。
我夜访兵部,阅卷三百,终于查出——
十年前燕回山一战,我军斩首之时,兵符曾被盗改过。
那笔迹,是楚国太子萧晏的心腹——伍章的笔迹。
他已入秦为使,此时就藏在长安使馆。
我披甲亲自前往,只道:“此人,我要亲审。”
伍章见我,脸色大变。
“云玦……你不是已经……”
“我死了,你就能安生?”
我抽出佩剑,一步步逼近。
他被押入堂前,终于惊惶失控,大喊:
“是太子命我伪造兵符,调走后援,要你死在边境,永无翻身!”
证据确凿。
秦皇震怒,下旨斩使送头归楚。
朝堂震动,楚秦关系就此断裂。
那夜,我坐在王府高台,独饮烈酒。
沈峋上来,陪我。
“你该恨我。”他低声说。
“我该。”我喝下一口酒,笑中带恨,“可你救过我。”
他沉默许久,才道:
“云玦,我从未负你。”
风吹酒冷。
我忽然站起身,取出那张血书。
是我前世阵亡前,用血写下的遗令:
“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我将它递给沈峋。
“我要回战场。”
他一震,半晌才道:“你若死,我替你埋骨。”
我点头。
“若我死于刀下,必得拉仇人陪葬。”
三月后,我率秦军反攻楚边,破西岭三营,斩敌副将,亲擒伍章。
朝堂震惊,百姓颂威,朝中再无人敢言我“失仪”。
秦皇亲下诏书,封我为“镇国大将军”,秦后之下,百官之上。
我终于,站回我曾失去的位置。
战争结束那年,我卸甲归府。
沈峋在王府内等我,一身素衣,手持绢伞。
我远远看他,他笑得温柔。
“云将军,可愿嫁我?”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生,他是我所爱,亦曾是我痛恨之人。
可他始终站在我背后,从未走远。
我将佩剑横在他手中,低声道:
“今日起,我嫁你;来日若负你,你便拿此剑,杀了我。”
他接剑而笑:
“我若负你,你无需动手,我自刎谢罪。”
风雨落下,我们站在屋檐下,彼此相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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