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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影人间,同生共死(苏若雪萧承煜)已完结,只影人间,同生共死已完结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11:10 

1惊鸿瞥定情缘

大楚王朝三十七年,霜降刚过,寒意便如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京城。暮色中的朱雀大街,青石板路被染成暗紫色,秋风裹挟着梧桐叶如金箔般簌簌飘落,在街角堆积成小山,又被马蹄踏得粉碎。苏若雪攥紧袖中那道明黄圣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绣着并蒂莲的月白袖口早已被冷汗浸出褶皱,那对交颈而眠的莲花,此刻在她眼中却显得无比讽刺。

三日前,父亲被御史弹劾贪墨军饷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昨夜,宫中传来口谕,命她参加明晚的选美宴,美其名曰为西域使团接风,实则是帝王对苏家的变相施压。苏若雪紧咬下唇,嘴角泛出一丝血腥气。她深知,这场宴会,不过是帝王手中的筹码,用来试探苏家的忠心,也将成为她命运的转折点。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如战鼓般震动着大地。朱雀大街尽头的将军府前,铠甲鲜明的士兵正列阵而过,银色的甲胄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长矛上的红缨随风猎猎作响。为首的少年将军骑在墨色战马上,玄色披风被秋风卷起,如同一面黑色的旗帜。他腰间的寒铁剑泛着幽蓝的冷光,剑柄上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要腾空而起。

这便是当今大楚战神萧承煜,刚从北疆战场归来。他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面容冷峻如霜,眼中还残留着北疆的风雪,冷冽而锐利。苏若雪望着那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悸动,又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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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加快脚步,试图避开这喧嚣的人群。路过街角时,恰好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发间的玉簪突然松动,“叮”的一声落在青石板上。苏若雪慌忙弯腰去捡,却没注意到街角突然冲出一辆失控的马车。受惊的马匹嘶鸣着扬起前蹄,车轮卷起满地落叶,朝着她直冲而来。

“小心!”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长空。苏若雪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手腕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拽离原地。她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松香。

抬头的瞬间,她对上了萧承煜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眸如寒潭般深不见底,仿佛藏着北疆的漫天风雪,冷冽中又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苏若雪的心跳陡然加快,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她慌忙后退一步,福了福身,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方才的惊险让她双腿发软,若不是萧承煜及时出手,此刻她恐怕早已命丧车轮之下。

萧承煜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淡青色的襦裙衬得她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鬓间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苍白的面容下,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着盈盈水光,眼尾微微泛红,难掩倾城之貌。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姑娘没事就好。”说罢,便转身欲走。

“将军留步!”苏若雪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脸颊涨得通红。萧承煜停下脚步,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苏若雪咬了咬嘴唇,心中天人交战。她知道不该将自己的困境说与旁人听,可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救了她的将军,她竟生出一股想要倾诉的冲动。“将军可知,明日的选美宴……”

“姑娘的事,在下不便过问。”萧承煜打断她的话,语气冷淡如冰。他翻身上马,缰绳一扯,墨色战马长嘶一声,扬起一片尘土。眨眼间,那道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苏若雪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失落。

2舞动宫廷情难禁

风又起,卷起她脚边的玉簪,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终停在梧桐叶堆中。苏若雪弯腰捡起玉簪,指尖摩挲着簪头的莲花,脑海中又浮现出萧承煜冷峻的面容。她不知道,这个在战乱中邂逅的将军,会在她的生命中掀起怎样的波澜,更不知,这一次相遇,竟是命运为他们写下的序章。

鎏金宫灯将御花园照得恍若白昼,夜风中飘来沉香与龙涎香交织的气息。苏若雪立在九曲回廊下,绣着银线梨花的月白色裙摆扫过汉白玉栏杆,惊起几只栖息的流萤。她望着远处高台上觥筹交错的西域使团,那些戴着孔雀翎羽冠的使者们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女子,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盈盈笑语,唯有她指尖发凉,将袖口的梨花刺绣绞得发皱。

“苏小姐,该您上场了。”身着绯色宫装的司仪踩着云头履款步而来,声音婉转如莺啼,却让苏若雪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中央的琉璃舞池。脚下的琉璃砖折射着万千灯火,恍惚间竟像踩在一池碎星上。

鼓乐声起,三弦琴的音色如潺潺流水。苏若雪舒展广袖,水袖翻飞间,裙摆上的梨花仿佛在月下绽放。她想起幼时父亲手把手教她练舞的场景,那时父亲总说:“我家雪儿,将来定要在最盛大的宴会上惊艳众人。”可如今,这场宴会却成了困住她的牢笼。她旋转、腾跃,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发间的银蝶发饰随着动作轻颤,似要挣脱束缚飞向天际。

台下响起如雷掌声,西域使团的大长老抚着雪白长须,琥珀色的瞳孔中泛起惊艳的光芒:“大楚果然藏龙卧虎,此女舞姿,堪称天人。”帝王捻着胡须颔首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算计。苏若雪垂眸行礼,余光瞥见人群中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萧承煜不知何时已立在殿角,寒铁剑的剑柄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紧抿的薄唇与微皱的眉峰,让苏若雪的心猛地一颤。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踉跄着闯入:“报!北疆急报!”他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扬起一片尘土。帝王脸色骤变,接过染血的战报,指尖微微发抖。“北疆失守,敌军二十万铁骑已过雁门关!”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满座哗然。西域使者们交头接耳,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神色。

萧承煜“唰”地拔出寒铁剑,剑光映得他脸色愈发冷峻:“陛下,末将请命,率军前往北疆抗敌!”他单膝跪地,铠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玄色披风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恍若一面战旗。帝王沉吟片刻,沉声道:“好!萧将军,朕命你为大将军,即刻点兵出征!”

萧承煜起身疾步离去,路过苏若雪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苏若雪分明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关切,却又被他迅速掩去。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苏若雪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她突然意识到,从那次街角相救开始,这个冷面将军早已在她心底种下了情根。

“陛下,臣有一言。”西域使团的大长老突然起身,锦袍上的金线纹饰在灯下熠熠生辉,“我王久闻苏小姐芳名,愿以西域三城为聘,求娶苏小姐为妃。”这话如巨石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苏若雪浑身发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帝王的目光在她与西域使者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苏卿家,意下如何?”

“陛下!”苏若雪突然跪得笔直,月白色裙摆铺展在青砖上,宛如一朵凋零的梨花,“民女早已心有所属,万望陛下成全!”她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帝王挑眉:“哦?是哪家儿郎,竟能得苏小姐青睐?”

苏若雪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宫门方向:“正是萧承煜萧将军!”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兵器坠地的声响。萧承煜不知何时折返,玄色披风还在风中翻飞,他盯着苏若雪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刻进骨子里。西域使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长老冷笑一声:“大楚皇帝莫非连个女子都做不得主?”

帝王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挥了挥手:“此事容后再议。萧将军,军情紧急,莫要误了战机。”萧承煜深深看了苏若雪一眼,弯腰拾起寒铁剑,转身离去时,苏若雪分明听见他低声呢喃:“等我。”这两个字如同一束光,穿透了她满心的恐惧与不安。

3北疆战火情更深

夜风卷起苏若雪鬓间的碎发,她望着空荡荡的宫门,心中既忐忑又坚定。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与萧承煜的命运,早已紧紧纠缠在一起,无论前方有多少惊涛骇浪,她都不会退缩半步。而这场看似华丽的选美宴,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开端,在北疆的战火与朝堂的暗涌中,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朔风裹挟着砂砾,如无数细针般扎在脸上。北疆的天空被硝烟染成诡异的紫红色,残阳似血,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猩红之中。萧承煜身披玄铁战甲,寒铁剑上凝结的血珠顺着剑脊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花。他的披风早已被撕成布条,随着狂风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残破的战旗。

“杀!”他怒吼一声,剑光闪过,又一名敌军将领应声倒地。然而,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承煜的手臂渐渐沉重,体力也在不断透支,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仿佛要与这片土地共存亡。

此时的苏若雪,正躲在运送粮草的马车里,颠簸了三日三夜才抵达北疆。她换上了粗布麻衣,头发随意地用布条束起,脸上还沾着尘土。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始终透着执着与担忧。当她看到军营外堆积如山的尸体,闻到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时,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了出来。但一想到萧承煜可能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她便咬紧牙关,朝着主营帐的方向奔去。

掀开帐帘的瞬间,苏若雪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萧承煜正半躺在榻上,胸前的铠甲已经被卸下,露出大片血迹斑斑的伤口。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湿透了额前的碎发,却仍紧握着寒铁剑,仿佛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承煜!”苏若雪冲上前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上,却浑然不觉疼痛。她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和布条。萧承煜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警惕在看清来人后瞬间化作震惊:“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口牵扯而闷哼一声。

苏若雪按住他的肩膀,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心疼得眼眶发红:“我放心不下你。”她垂眸为他清理伤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从你在朱雀大街拉住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不受控制了。承煜,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相遇时就喜欢上了。”

营帐外,北风呼啸着卷起砂砾,拍打着牛皮帐篷发出“呜呜”的声响。萧承煜愣住了,看着苏若雪低垂的睫毛上凝结的泪珠,看着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指尖,心中那道冰冷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曾经,他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献给沙场,早已不配拥有儿女情长。可此刻,眼前这个柔弱却坚定的女子,却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傻姑娘。”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怕手上的血污弄脏了她,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不该来的。”

苏若雪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我不怕。与其在京城日夜担惊受怕,不如死也要死在你身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愿意!”话音未落,泪水已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

萧承煜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带着硝烟与血腥气,却让苏若雪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若雪,等打完这场仗,我就带你回京城,向你父亲提亲。我们再也不分开。”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得如同北疆的磐石,在苏若雪耳边许下一生的承诺。

然而,这份甜蜜还未在心中化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紧接着,喊杀声、马蹄声如潮水般涌来。“不好,敌军突袭!”萧承煜猛地起身,迅速披上铠甲,寒铁剑出鞘,寒光一闪。

苏若雪抓住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萧承煜回头,眼神凌厉却又带着不舍,“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苏若雪一个人在营帐中,心也跟着他的背影悬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若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每一声喊杀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她的心上。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一名敌军士兵手持长刀冲了进来。那士兵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眼神中满是嗜血的疯狂。苏若雪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柱子,她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过。萧承煜横剑挡在苏若雪身前,刀刃砍在他的后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玄色战袍。“承煜!”苏若雪尖叫着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承煜。

萧承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要安慰她,却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她的怀中。“别怕,我没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消失在呼啸的北风中。苏若雪抱着他,泪水不断地砸在他的脸上,她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这一次,他真的会离她而去。

4生死相依誓不渝

营帐外,战火熊熊燃烧,照亮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苏若雪将头埋在萧承煜的颈间,轻声呢喃:“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回京城的……你不能食言……”在这战火纷飞的北疆,他们的爱情,正在接受着生与死的考验。

北疆的雪不知何时停了,营地上空却仍笼罩着一层灰扑扑的雾霭,像被揉皱的宣纸。苏若雪跪在萧承煜的榻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染血的帕子,那上面还残留着半个月前为他擦拭伤口时沾染的药香。烛火在寒风中摇曳,将她眼下的乌青投在素白的裙摆上,宛如两团化不开的墨渍。

“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打破死寂。苏若雪猛然抬头,手中的药碗“当啷”落地。萧承煜苍白的睫毛微微颤动,干涸的唇瓣翕动:“若雪……”这一声唤得她泪如泉涌,扑到榻前紧紧攥住他的手,那双手曾经握剑斩敌,此刻却冰凉得如同雪地里的枯枝。

“我在,我一直在!”苏若雪将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泪水不断滴落在他手背,“你昏睡了整整十五天,我数着每一刻等你醒来……”萧承煜艰难地抬手,想要拭去她的泪水,却因气力不支垂落。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交织成网,将彼此牢牢缠绕。

然而这份温情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三日之后,一封加急家书如利箭般穿透了营帐。苏若雪攥着泛黄的信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信纸上“父亲自缢”四字刺得她眼前发黑,耳畔嗡鸣不止。萧承煜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却见她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像被抽走魂魄般瘫软在地。

“一定是奸人陷害!”萧承煜握着信的指节暴起青筋,寒铁剑的剑柄被他攥得吱呀作响。北疆战场上都未曾皱过眉的铁血将军,此刻看着苏若雪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眶却红得吓人。他将她颤抖的身躯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凌乱的发顶:“若雪,跟我回京城,我们一起查明真相,为伯父报仇。”

回京城的马车上,苏若雪始终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枯树。她换下了沾满血污的粗布衣裳,重新穿上月白色襦裙,可领口那朵精心绣制的并蒂莲,此刻却像一道狰狞的伤口。萧承煜几次想开口安慰,却被她眼中的死寂逼得说不出话。

踏入京城那日,乌云压得极低。丞相府门前,萧承煜握紧苏若雪的手:“有我在。”可迎接他们的,是无处不在的监视与突如其来的暗杀。第七日深夜,当萧承煜浑身浴血地将她护在身后,剑刃穿透刺客咽喉的瞬间,苏若雪看见他胸前旧伤裂开,鲜血正顺着玄色铠甲的缝隙蜿蜒而下。

“为什么……”苏若雪颤抖着按住他渗血的伤口,眼泪砸在他冰凉的甲胄上,“为什么要一次次为我拼命?”萧承煜却笑着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嘴角溢出的血将他的牙齿染成猩红:“我说过,要护你一生一世。”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苏若雪心上。第二日清晨,她独自来到萧承煜的书房。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伏案绘制的兵书上投下斑驳光影。萧承煜抬头看见她,疲惫的脸上露出笑意:“正想去找你,我已查到……”

“我们分开吧。”苏若雪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她攥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却强撑着直视他震惊的目光:“父亲的案子我自己查,你不必再卷进来。”

“若雪!”萧承煜猛地起身,打翻了案上的墨砚,漆黑的墨汁在兵书上晕开,如同他们支离破碎的未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

“面对?”苏若雪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你看看你自己!北疆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疤。下一次呢?是不是要用命来换我平安?”她猛地转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决堤的眼泪,“我父亲的冤魂在天上看着,我不能再让你为我送死。”

萧承煜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用力甩开。苏若雪冲进雨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青砖黛瓦间。萧承煜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浇透全身。他望着掌心残留的温度,突然想起初见那日,她发间玉簪坠落时,也是这样决然地转身离去。

5真相大白情难续

雨越下越大,打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萧承煜弯腰捡起被雨水浸透的兵书,上面“同生共死”四个字已模糊不清。他握紧腰间的寒铁剑,剑鞘上的龙纹硌得掌心生疼。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有些分离,比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更令人绝望——因为他连挽留的理由,都如此苍白无力。

深冬的京城飘着细雪,宫墙下的铜缸结满冰棱。萧承煜握着密信的手指微微发抖,信笺上“丞相勾结西域”的字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自苏若雪离去后,他独自追查半年,终于在西域商人的账本里发现端倪——那上面赫然记着向丞相府输送的万两黄金,备注栏写着“军费事宜打点”。

金銮殿上,龙涎香混着炭火气息弥漫。萧承煜跪呈证据时,玄色披风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帝王展开泛黄的账本,龙目骤然圆睁:“好个王丞相!竟敢拿边疆将士的性命换权!”话音未落,阶下的丞相已扑通跪地,蟒袍在青砖上拖出刺目的褶皱:“陛下明鉴!这必是萧承煜伪造诬陷!”

苏若雪不知何时已立在殿角,素白襦裙上仅别着一支银簪,恍若一朵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梨花。她望着丞相扭曲的面容,想起父亲狱中寄来的绝笔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王大人可知,我父亲临终前,还在念叨您曾赠他的那盆墨兰?”

丞相脸色骤变,额间青筋突突跳动。萧承煜趁机呈上染血的密函,那是从丞相暗卫身上截获的:“此乃西域使团承诺事成后,割让河西三城的契约。”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西域使者的驼绒帽檐下,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慌乱。

“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帝王猛地拍案,震得冕旒剧烈晃动。丞相瘫倒在地,蟒纹玉带散落一旁,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帝王望向苏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苏小姐,朕误会你父亲了,朕向你道歉。”

苏若雪双膝重重跪地,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陛下,只要能还父亲一个清白,民女便心满意足了。”她声音哽咽,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清风明月”的字画,如今终于不用蒙尘。

昭雪旨意颁布那日,苏若雪站在父亲坟前,将平反的诏书轻轻焚化。灰烬随风飘向天际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承煜身着常服,手中捧着新折的梨花:“若雪,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他的眼尾还留着追查线索时的淤青,却笑得温柔。苏若雪望着梨花上凝结的冰晶,眼眶渐渐湿润。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三支淬毒的弩箭穿透雪幕,直取萧承煜后心!

“小心!”苏若雪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素白裙摆如惊飞的蝶。箭簇没入心口的瞬间,她听见萧承煜撕心裂肺的嘶吼。温热的血顺着银簪滴落,在雪地上绽开妖冶的红梅。

“若雪!若雪!”萧承煜抱住她瘫软的身躯,寒铁剑当啷坠地。苏若雪费力地抬手,想要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指尖却在半空无力垂下:“承煜,别难过……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了。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替我看遍这世间的美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消散在北风里。萧承煜紧紧搂着怀中渐渐冰冷的身躯,忽然想起初见那日,她也是这样跌进他怀里,带着满身的惊慌与温柔。雪越下越大,很快覆盖了两人交叠的身影,宛如天地为他们披上一层洁白的殓衣。

6只影人间情未了

远处,西域残余势力的黑旗在风雪中若隐若现,而萧承煜握着苏若雪渐渐发凉的手,终于明白那句“嗟余只影系人间”的真正含义——原来这世间最痛的,不是生死相隔,而是独活的人,要带着两个人的思念,在漫长岁月里踽踽独行。

京城郊外的梨树林,每到春日便开满雪白的花朵,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绵延不绝的雪。林深处,一座简朴的青石墓碑静静伫立,上面“苏若雪之墓”五个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墓碑旁,一间茅草小屋在风雨中微微摇晃,屋前的石桌上,永远摆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茶水和一支新鲜折下的梨花。

萧承煜披着褪色的玄色披风,坐在墓碑前,手中握着一支银蝶发饰,那是苏若雪生前最爱的头饰。他的面容比从前更加消瘦,眼角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鬓角也染上了白霜,唯有那双眼睛,依然如寒潭般深邃,只是其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锋芒,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痛苦。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他轻声吟诵着这句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风沙磨过。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迹,仿佛能触到苏若雪的温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朱雀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选美宴上的惊世一舞,北疆战场上的生死相依……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如同昨日,却又遥远得恍若隔世。

自从苏若雪去世后,萧承煜便辞去了将军的职位。曾经那个驰骋沙场、威风凛凛的战神,如今只是一个守着爱人坟墓的孤独老者。他每天清晨都会去梨树林中采摘最新鲜的梨花,放在苏若雪的墓前;傍晚则会坐在石桌旁,对着空荡荡的座位,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天发生的琐事,仿佛苏若雪还在他身边,会笑着回应他。

大楚王朝的宫墙内,早已换了新主。朝堂上的争斗依旧激烈,边疆的战事也从未停歇,但这些都与萧承煜无关了。他的世界,从苏若雪离去的那一刻起,便只剩下这座小小的坟墓和满林的梨花。

一日,暴雨倾盆,狂风呼啸着掀翻了茅草屋的屋顶。萧承煜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紧紧护着苏若雪的墓碑,生怕雨水冲刷掉上面的字迹。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衫,他却恍若未觉,只是喃喃自语:“若雪,别怕,我在呢……”

岁月悠悠,梨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萧承煜的身体越来越差,常常咳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依然每天坚持来到墓前,哪怕是爬,也要爬到苏若雪的身边。他的眼中始终闪烁着执着的光芒,那是对爱人的思念,也是对承诺的坚守。

终于,在一个春日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梨树林时,萧承煜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支银蝶发饰。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苏若雪,她穿着月白色的长裙,在御花园中翩翩起舞,裙摆上的梨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笑容比春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若雪,我来了……”他在心中默念着,缓缓走向那道熟悉的身影。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7梨花雨下情永恒

后来,人们常常在梨树林中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梨花雨中,宛如一对神仙眷侣。萧承煜与苏若雪的故事,也在民间代代相传。人们都说,这是一段跨越生死的深情,是“只影人间”也要执着追寻的执念,是最动人的爱情传说。每当梨花开时,那洁白的花瓣,仿佛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诉说着那段永不褪色的浪漫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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