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被逼嫁老管家?我成了公子心尖宠(萧靖尧)_被逼嫁老管家?我成了公子心尖宠(萧靖尧)全文结局
第一章
我是侯府萧家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唤作何云璧。
因生得一副旁人常说的美貌皮囊,总被小姐和夫人视作眼中钉。
今日午后,夫人房里的周嬷嬷来传话,说要将我许配给府里管库房的周管事。
我攥紧帕子听着,那嬷嬷口中的周管事年近五旬,已娶过三房妻室,皆没活到三十岁。
夜里躺在狭小的木床上,帐顶漏下的月光白得像丧幡,我盯着它发了半个时辰的呆。
若不想被塞进花轿抬出侯府,唯有一条路可走——爬上长公子萧靖尧的床。
萧靖尧是侯府嫡长子,府中人人都说他如高岭之雪,冷心冷性,轻易不与人亲近。
我早已打听过,他每日戌时初会在书房独处,那时丫鬟小厮们都不敢轻易打扰。
子时三刻,我换了件水红色的小衣,披散长发,指尖触到书房侧门时,掌心全是冷汗。
炭盆烧得暖烘烘的,他握着书卷抬眼,目光扫过我裸露的肩膀,像冬雪落在皮肤上。
“何事?”他声音清淡,指尖却轻轻叩了叩桌沿,青玉镇纸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我膝盖一软,跪在他脚边,闻到自己发间的桂花头油味,忽然觉得廉价又难堪。
“公子,求您收了云儿。”我仰头望他,喉间发紧,生怕下一秒就哭出来。
他放下书卷,垂眸看我,眼底映着烛火,像深潭里晃着两簇小火苗。
“我并非柳下惠,你可想清楚了?日后若反悔,我可不会留情。”
我攥紧裙摆,指甲掐进掌心:“云儿心甘情愿伺候公子,绝无反悔之日。”
他忽然伸手托住我下巴,指腹摩挲我唇瓣,力道不重,却让我浑身发僵。
“既如此,过来。”他轻声开口,左手揽住我腰肢,将我拉进雕花圈椅里。
我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像是雪后的松林,却比松针更淡,更冷。
这夜过后,我搬进了东跨院,屋子比从前宽敞三倍,妆奁里多了几支羊脂玉簪。
白日里,萧靖尧教我读书写字,案头摆着《千字文》,却不许我碰《女戒》半页。
“女子也该识字明理,不必困在三从四德里。”他握着我的手描红,指尖擦过掌心。
我浑身一颤,笔锋在纸上洇开墨团,他却只是轻笑,用镇纸压住我发颤的手腕。
“云璧,”他含住我耳垂,声音哑得像浸了酒的宣纸,“你比春桃还软。”
我攥紧他中衣,想说什么,却喘不过气来。
第三日晨起,二小姐萧明珠带着婢女闯进来,银炭火盆在她脚边晃出红光。
“好个不要脸的贱婢!”她摔了我新得的翡翠簪,珠钗滚到床底,发出脆响。
“竟敢勾引我哥哥,你也配?”她指甲掐进我手腕,涂着丹蔻的指尖像小兽爪子。
我攥着被子往后躲,瞥见萧靖尧披着墨色外袍倚在屏风旁,神色淡淡。
“妹妹这是做什么?”他缓步走来,替我拂开额前乱发,动作轻得像哄小猫。
“云璧是我的人,往后若再有人找她麻烦,便是与我萧靖尧过不去。”
萧明珠跺脚,眼眶通红:“母亲绝不会容她!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
“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萧靖尧挑眉,语气平静却带着寒意,“妹妹还是操心自己的嫁妆吧。”
萧明珠甩袖离去时,撞翻了桌上茶盏,滚水泼在我脚背上,烫得我蜷起脚趾。
萧靖尧弯腰拾起一支玉簪,替我别在发间,指尖掠过我鬓角,停留了一瞬。
“疼么?”他忽然开口,指腹轻轻按在我泛红的手腕上,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我摇头,却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他身上的冷香混着炭火气,让我有些头晕。
夜里他将我压在枕上,掌心沿着腰线缓缓上移,惹得我浑身发颤。
这一晚,他在我耳边低笑:“记住,你是我的人了。”
我埋在他颈间,闻着那缕清冽的气息,忽然意识到,从今夜起,我再无退路。
而心底某个角落,竟隐隐生出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赌对了,赌这个人人敬畏的长公子,愿意留我在身边。
第二章
我在东跨院的日子,远比想象中安稳。
萧靖尧每日卯时初便起身练武,我常隔着窗纸看他舞剑,白衣在晨雾里翻飞如蝶。
“看够了么?”那日他忽然收剑,抬眸望来,嘴角噙着抹淡笑。
我慌忙转身,撞翻妆奁,玉簪滚落满地。他走进来弯腰拾簪,指尖擦过我手背。
“明日起随我练剑。”他将簪子别回我发间,“总窝在屋里,该活动活动筋骨。”
第二日清晨,他递来一副软剑,剑柄缠着靛青色丝绦,触手生温。
“握剑要稳,”他站在我身后,双手覆上我掌心,“腕子别抖,像这样。”
我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只觉浑身发烫,剑尖在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笨。”他轻笑一声,手臂收紧,将我困在怀里,“看好了,该这么刺。”
日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阴影,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险些握不住剑柄。
白日里他教我识字算数,案头摆着《齐民要术》,说女子也需懂些生计之道。
“若有一日出了侯府,”他用朱砂笔圈出书中段落,“至少能自立门户。”
我抬头看他,想问他是否有一日会赶我走,却终究没开口,只攥紧了手中毛笔。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直到那日我在回廊撞见夫人身边的崔妈妈。
“小蹄子倒是好手段,”她阴阳怪气地笑,眼角皱纹堆成沟壑,“可惜长公子终究要娶正妻。”
我攥紧裙角,听她压低声音:“过几日便是老夫人寿辰,有你苦头吃。”
夜里我将这话告诉萧靖尧,他正替我揉按发酸的肩膀,指尖忽然顿了顿。
“莫怕,”他替我捏着后颈穴位,力道不轻不重,“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老夫人寿辰那日,我随萧靖尧去前厅奉茶,撞见二小姐萧明珠与一位蓝衣公子说话。
“这是尚书府陈公子,”萧明珠斜睨我,嘴角挂着冷笑,“与长兄可是故交。”
陈公子抬眸看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眼中有惊艳。我攥紧茶盏,后退半步躲到萧靖尧身后。
萧靖尧淡淡开口,将我护在身后,“内宅女眷,不便多礼。”
奉茶时,夫人忽然指着我腕间镯子:“这成色倒眼熟,可是长公子屋里的东西?”
我低头看那只羊脂玉镯,是萧靖尧前日刚送我的,心下忽然有些不安。
“母亲好记性,”萧靖尧替我接过空茶盏,“正是我亲自挑的,云璧戴着合适。”
夫人脸色微变,老夫人却笑着打圆场:“难得长公子有心,便由她戴着吧。”
宴席散后,萧靖尧带我回东跨院,路上忽然开口:“以后离陈景宣远些。”
我愣了愣,才想起那蓝衣公子名讳:“公子与他......”
“不必问。”他打断我,指尖捏了捏我下巴,“记住我的话便是。”
夜里他有些生气。
“不许看别的男人,”他咬着我耳垂呢喃,“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我环住他脖颈,忽然意识到,他之前在宴席上,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我心底泛起一丝甜意,忍不住伸手抚过他后背。
“云璧,”他在我耳边低喘,“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
我点头,喉间溢出应和,此刻的我尚不知,几日后会在萧靖尧书房,看见那封盖着尚书府朱印的婚书。
那夜我起夜归来,路过书房时,瞥见烛火下摊开的宣纸,“萧靖尧”三字力透纸背。
我攥紧纱灯,只觉指尖发凉,婚书上“尚书府嫡女陈清如”的字样,刺得我眼眶生疼。
第二日清晨,萧靖尧教我练剑时,我数次走神,软剑险些划破自己衣襟。
“怎么了?”他伸手握住剑尖,目光落在我脸上,“心不在焉的。”
我咬唇看他,想问那婚书之事,却见他忽然抬手替我理了理歪掉的发带。
“今晚陪我出席诗会,”他指尖掠过我耳后,“替你做身新衣裳。”
我愣了愣,想问他诗会与何人同去,却终究没开口,只攥紧了手中软剑。
夜里我穿着月白色襦裙,随萧靖尧坐进马车,车厢里燃着暖炉,熏得人发困。
他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
“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只需记住,你是我的。”
我攥紧他衣袖,心底的不安渐渐被热浪淹没。
诗会设在城西画舫,我跟着萧靖尧上船时,远远望见陈景宣扶着一位蓝衣女子,正是那日的陈清如。
“长公子果然来了,”陈清如浅笑,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我的贴身丫鬟。”萧靖尧淡淡开口,手臂收紧将我护在身侧,“不必多礼。”
陈清如脸色微变,陈景宣却笑着打圆场:“快些入席吧,莫让诸位久等。”
席间萧靖尧替我布菜,将鱼刺挑得干干净净,放在我面前的青瓷碟里。
“多吃些,”他用公筷夹了块鲈鱼,“看你瘦的。”
我抬头看他,发现陈清如正盯着我们,指尖捏着帕子,脸色发白。
夜里回程的马车上,萧靖尧忽然将我按在软垫上。
“诗会上看别人的眼神,该罚。”
我攥紧马车帘幕,心底忽明忽暗。
或许我早已明白,在爬上他床的那一刻,我便再无资格问他要什么名分。
可当他低头吻我,轻声说“云璧,你是最特别的”时,我还是忍不住想,或许我在他心里,真的有些不同。
这一晚,画舫的灯火渐渐熄灭,而我在萧靖尧怀里,第一次生出了贪心。
我贪他的温柔,贪他的纵容,更贪他眼底那抹只在看我时才有的热意。
第三章
我在萧靖尧书房又看到那封婚书时,指尖触到宣纸边缘的烫金花纹。
他从身后环住我腰,下巴搁在我肩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看什么?”
我攥紧袖口,盯着“陈清如”三个字:“尚书府的小姐......该是极般配的。”
他忽然伸手抽走婚书,丢进炭盆,火苗腾地窜起,将字迹烧得蜷曲发黑。
“我说过,那是父亲的意思。”他咬住我耳垂,齿尖轻轻碾动,“我的婚事,由不得旁人做主。”
我转身望他,见他眼底燃着暗火,忽然想起昨夜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不会娶别人”时的滚烫呼吸。
这日午后,他教我算术时,忽然握住我的手,在算盘上拨出一串数字。
“这是城西铺子的月流水,”他用毛笔圈出总数,“往后由你管。”
我愣住,抬头看他,他却轻敲我额头:“笨,以后你是我的人,自然要学管账。”
夜里他将我抵在书架前,带得我后背蹭过书脊。
“云璧,明日随我去挑铺子。”
我攥紧他发尾,感觉到他掌心在我腰间摩挲,轻声应了句“好”。
晨起,刚要随萧靖尧出门,夫人身边的崔妈妈忽然拦在院门口。
“长公子要带个丫鬟抛头露面?”她阴阳怪气地笑,“传出去怕不是要让人笑话侯府没规矩。”
萧靖尧停步,目光扫过崔妈妈,冷得像腊月里的冰棱:“我的人,何时轮到你置喙?”
崔妈妈脸色发白,却仍硬着头皮开口:“夫人说,何姑娘该留在府中抄经......”
“母亲若闲得慌,”萧靖尧打断她,语气淡淡,“不妨多操心明珠的女红,听说她绣的荷包连丫头都嫌丑。”
崔妈妈踉跄着后退,我跟着萧靖尧走出院门时,听见她在身后嘀咕“狐媚子”。
马车里,萧靖尧忽然将我拉进怀里,轻揉我发顶。
“别听那些闲言碎语,你只需记住,你是我的。”
我攥紧他衣襟,闻着他身上混着墨香的冷冽气息,忽然想问他,若有一日侯府施压,他能否真的护我到底。
城西铺子是间绸缎庄,掌柜的见了萧靖尧忙不迭行礼,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萧姑娘,”萧靖尧抬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以后铺子的事,她直管吩咐。”
掌柜的愣了愣,忙弯腰称“是”,我攥紧袖口,忽然意识到,萧靖尧是在教我立威。
午后挑完料子回府,路过花园时,二小姐萧明珠忽然从假山后转出,手里抱着个描金匣子。
“长兄这是金屋藏娇?”她掀开匣盖,里面躺着支镶红宝石的簪子,“倒不如送妹妹这支簪子。”
萧靖尧扫了眼簪子,语气淡淡:“妹妹若喜欢,明日让账房给你支银子自己买。”
萧明珠脸色铁青,忽然抬手将簪子朝我砸来,我慌忙侧身,簪子擦过耳际,扎进身后树干。
“没规矩!”萧靖尧皱眉,反手抽出腰间玉骨折扇,“回你院子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萧明珠跺脚离去时,我看见她眼角泛红,忽然想起她方才看萧靖尧的眼神,竟带着几分孺慕。
夜里躺到床上,我忍不住问萧靖尧:“明珠小姐......是不是喜欢你?”
他正解着中衣系带,闻言抬眸看我,忽然轻笑出声:“怎么,吃醋了?”
我别过脸,攥紧被子:“只是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与旁人不同。”
他忽然俯身压上来,指尖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望进他眼底:“她是我妹妹,仅此而已。”
三日后,我在自己房里发现一只檀木匣子,里面装着件清凉样式的肚兜。
刚要叫丫鬟拿走,夫人带着一众仆妇闯了进来,指着匣子冷笑:“好个狐媚子,竟在屋里藏这种东西!”
我攥紧匣子边缘,望见萧明珠躲在夫人身后偷笑,忽然明白这是陷阱。
“母亲这是何意?”萧靖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走进来扫了眼匣子,神色淡淡。
“你看看这是什么!”夫人将肚兜扔在桌上,“这等秽乱之物,竟出现在你房里丫鬟处!”
萧靖尧挑眉,指尖捏起肚兜,瞥了眼绣纹:“这料子是江南贡品,母亲房里的针线筐里似乎也有?”
夫人脸色微变,萧明珠忽然开口:“许是她偷的!说不定还偷了旁的东西......”
“够了。”萧靖尧打断她,将肚兜扔进炭盆,“我的人,轮不到你们搜身翻屋。”
夫人还要再说,却被他抬手制止:“若母亲实在闲得慌,不妨让人把库房账目重新盘一遍,听说上个月少了两匹蜀锦。”
夫人脸色铁青,甩袖离去,萧明珠跺了跺脚,跟着出去了。
我望着炭盆里渐渐熄灭的灰烬,指尖发颤,忽被萧靖尧拉进怀里。
“怕么?”他替我理了理鬓角,“我说过,没人能伤你。”
我点头,埋在他颈间,忽然想哭。
我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靖尧,我只信你。”
他闻言轻笑,这一夜,他用行动让我明白,无论外界如何风雨,他的怀抱永远是我最安稳的港湾。
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萧靖尧的感情,早已从最初的求生之计,变成了刻入骨髓的依恋。
第四章
我在回廊听见丫鬟们交头接耳。
“长公子要娶尚书府小姐了,婚期都定了......”
“那丫鬟还能得宠多久?迟早要被发卖......”
我攥紧书册,指节泛白,书页被冷汗洇出褶皱。
昨夜萧靖尧才说过“婚事由我做主”,此刻却像句荒唐的笑话。
夜里他回房时,我正对着烛火发愣,案头摆着他新送的羊脂玉镇纸。
“怎么板着脸?”他伸手捏了捏我下巴,“谁惹你生气了?”
我抬头望他,喉间滚过无数问句,却只敢轻声开口:“方才听见下人说......您要娶陈小姐了。”
他挑眉,忽然将我抱上书桌,砚台被碰得歪斜,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灰黑的云。
“下人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再敢乱听,我便把你耳朵封起来。”
我攥紧他衣袖,却仍不死心:“那婚书......”
“早烧了。”
这日午后,他忽然说要带我出府踏青,我换了件淡青色襦裙,簪子是他新送的琉璃百合。
马车行至城郊,他掀开车帘,指着远处桃林:“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我愣了愣,想起这是冯延巳的词,他教我读过的。他忽然握住我手,在我掌心写下“云”字。
“以后想我了,就写这个字。”他指尖擦过我掌心纹路,“我的名字,你也能写。”
我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我忽然想,若能永远这样便好了,没有侯府的算计,没有尚书府的婚书。
夜里在客栈歇下,他替我打来热水泡脚,指尖按在我脚心穴位,力道不轻不重。
“明日去山上看瀑布,”他抬头看我,“听说那里的石头能许愿。”
我望着他发梢滴落的水珠,鬼使神差地开口:“若许愿能与公子长相守,我便去求。”
他动作顿了顿,忽然伸手将我抱进怀里,湿了的中衣贴在我胸前,凉意渗进皮肤。
“傻丫头,”他低头吻我,“不用求神拜佛,我就在你身边。”
这一夜,客栈的木床咯吱作响,烛火被夜风吹得明明灭灭,映着我们交缠的影子。
第二日晨起,刚要出门,却见萧靖尧的小厮急急忙忙赶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他脸色骤变,攥紧我手腕:“跟我回府,父亲忽然病重。”
马车上,他始终皱眉不语,我攥紧他衣袖,想问怎么回事,却不敢开口。
回到侯府,却见前厅灯火通明,侯爷端坐在主位,身旁站着尚书府的陈老爷,还有那位陈清如小姐。
“靖尧,你可知错?”侯爷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晃,“成日与丫鬟厮混,成何体统!”
萧靖尧攥紧我手,语气平静:“儿子不知何错之有,云璧是我的人,我要娶她。”
陈清如脸色发白,陈老爷重重哼了声:“萧侯府若想悔婚,便等着满城风雨吧!”
我攥紧裙角,忽然明白这是场鸿门宴,所谓病重不过是幌子,逼婚才是真意。
“父亲要儿子娶陈小姐,”萧靖尧忽然轻笑,“除非从儿子尸体上跨过去。”
侯爷抬手要打,却被萧靖尧握住手腕:“儿子早已搬出侯府,往后儿子私事,请勿再插手。”
说罢他拉着我转身就走,我听见陈清如的啜泣声,还有侯爷的怒吼:“你敢踏出这门,便再不是我萧家人!”
萧靖尧脚步未停,直到出了侯府角门,才低头看我,指尖擦过我眼角:“怕么?”
我摇头,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比往日更烈。
他忽然将我抵在墙角,“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指尖扯掉我发簪,乌发如瀑垂下,“你是我的妻,只能是我的。”
我感受着他的心跳如擂鼓,忽然明白,他为了我,竟真的与侯府决裂了。
夜里在城郊小院,他替我簪好碎发,指尖掠过我耳垂:“明日去衙门换户籍,以后你便是萧云璧。”
我抬头望他,烛火下他眼底的戾气未消,却在看见我时软了下来。我忽然伸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间。
“谢谢你,靖尧。”我轻声说,“不管以后如何,我都跟着你。”
他闻言轻笑,手臂收紧将我抱得更紧:“该说谢谢的是我,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云璧,”他在我耳边低语,“等安定下来,我便带你去看江南的春潮,那里的水,比府里的湖水更清。”
我点头,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只要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这一晚,小院内的桃花悄然绽放,月光透过窗纸,在床榻上织出银色的锦缎。
我在萧靖尧怀里渐渐睡去,梦里有他说“长相守”的声音,还有江南春潮的涛声,轻轻漫过心岸。
第五章
我在城郊小院的第三十日,萧靖尧说要带我去看新置的田庄。
他牵着我的手走在田埂上,稻苗刚抽新芽,风里混着湿润的土腥气。
“以后这里种粟米,”他用竹鞭指着远处水田,“那边种些豆类,够我们吃了。”
我望着他被风吹乱的发梢,忽然想起昨夜他趴在我耳边说的话:“等秋收了,便娶你。”
午后回小院时,见门口停着侯府的马车,崔妈妈扶着二小姐萧明珠下车,脸上带着得意。
“长公子好大的架子,”萧明珠捏着帕子掩鼻,“妹妹来贺喜,竟让我等了半个时辰。”
萧靖尧皱眉,将我护在身后:“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萧明珠轻笑,从袖中掏出张纸笺:“母亲念着兄妹情分,让我送来了铺子的地契。”
我看见纸笺边缘的烫金花纹,指尖发颤,那是城西绸缎庄的地契,曾是萧靖尧教我管账的地方。
“替我谢过母亲,”萧靖尧语气淡淡,“但侯府的东西,我萧靖尧一概不收。”
萧明珠脸色微变,忽然将纸笺扔进泥水里:“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离了侯府,能活过三日?”
萧靖尧冷笑,反手抽出腰间玉骨折扇:“滚。”
萧明珠跺脚离去时,我听见崔妈妈在嘀咕“穷酸样”,攥紧了萧靖尧的衣袖。
夜里躺到床上,我望着帐顶出神,他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指尖划过我眉心。
“在想什么?”他低头吻我额头,“怕没钱过日子?”
我摇头,鼻尖蹭过他颈间:“有你在,粗茶淡饭也甘心。”
他轻笑,掌心覆上我心口:“傻丫头,我怎会让你吃苦。明日带你去见米行的王掌柜,谈笔生意。”
我抬头望他,烛火下他眼底映着暖意,像春日里的暖阳。
“什么生意?”我攥紧他中衣,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等你学会了管账,便知道了。”
“记住,我萧靖尧的女人,只会越来越风光。”
三日后,我随萧靖尧去米行,却见陈清如带着丫鬟等在门口,手里抱着个描金匣子。
“萧公子,”她福了福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听闻你自立门户,特来送份薄礼。”
萧靖尧挡在我身前,语气冷硬:“陈小姐请回,我与尚书府并无往来。”
陈清如忽然掀开匣盖,里面躺着叠地契:“这是城南的庄子,愿助萧公子东山再起。”
我看见萧靖尧攥紧了玉骨折扇,指节泛白:“陈小姐若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拉着我绕过她,走进米行,身后传来陈清如的啜泣声。
“她为何总缠着你?”我忍不住开口,攥紧了他的手。
他忽然停步,在米行后巷将我抵在墙上。
“吃醋了?”指尖捏着我下巴,“我心里只有你,嗯?”
我点头,环住他脖颈,感受着他的体温,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猜忌有些可笑。
夜里回到小院,他教我打算盘时,忽然握住我手,在算盘上拨出一串数字。
“这是米行的三成利,”他用毛笔圈出总数,“以后归你管。”
我抬头看他,他却轻敲我额头:“笨,娘子管账,天经地义。”
我愣了愣,脸忽然发烫,他见状轻笑,伸手将我抱到腿上。
“娘子该奖赏夫君,”他声音沙哑,“今日在米行,可是很辛苦。”
这一夜,他抱着我在算盘前颠鸾倒凤,算珠噼里啪啦响,我数到第七声时,便再也数不清了。
次日晨起,刚要出门,却见侯府管家带着几个护院堵在院门口,手里拿着封皮鲜红的休书。
“长公子,”管家佝偻着背,“夫人说,只要您在这休书上按手印,既往不咎。”
萧靖尧扫了眼休书,忽然轻笑,反手抽出墙上挂的软剑,剑尖挑起休书扔向空中。
“告诉母亲,”他语气冰冷,“若再派人来烦我,侯府的账目,我不介意抖落些给御史台。”
护院们脸色发白,管家忙不迭鞠躬,带着人退了出去。
我望着地上撕碎的休书,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娘子管账”,指尖悄悄勾住他小拇指。
“靖尧,”我轻声开口,“等置办好聘礼,我们便去换庚帖吧。”
他转头看我,眼底忽然亮起笑意,像落了星辰进去:“好,明日便去。”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发簪,指尖划过我耳后:“先去首饰铺,我的新娘子,该戴最好的凤钗。”
我点头,任由他牵着我出门,晨光落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暖。
路过街角时,他忽然停步,从袖中掏出块芝麻糖,递到我嘴边。
“尝尝,”他眼底带着促狭,“西街老李家的,甜。”
我张嘴咬住,糖分在舌尖化开,甜得人发晕。他望着我轻笑,指尖擦过我嘴角。
“以后每日都给你带一块,”他轻声说,“甜到心底,便不会怕苦了。”
第六章
我在首饰铺挑金步摇时,萧靖尧忽然攥紧我手腕,指尖力道大得发疼。
“别碰。”他盯着掌柜递来的鎏金簪子,语气冷得像冰,“拿那支翡翠蝴蝶来。”
我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明白他在气什么,那支鎏金簪子的纹路,与侯府夫人房里的一模一样。
“这支如何?”他将翡翠簪子别在我发间,指尖擦过我耳后,“比侯府的俗物好看些。”
我点头,镜中簪子的翠色映得脸色发白,倒像他昨夜吻我时,眼中泛起的那抹幽光。
午后路过绸缎庄,忽见一群衙役围在门口,陈清如站在台阶上,指尖捏着张状纸。
“萧靖尧,你强占我尚书府田庄!”她扬声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还纵容丫鬟魅惑良人!”
我攥紧萧靖尧的手,听见周围百姓窃窃私语,“狐狸精”、“攀高枝”之类的词钻进耳朵。
“陈小姐好大的威风。”萧靖尧轻笑,从袖中掏出地契,“这是城南田庄的官契,麻烦睁大眼看看。”
陈清如脸色微变,状纸在风中晃出簌簌声。衙役头子接过地契验看,脸色顿时变了。
“尚书府若再滋事,”萧靖尧反手抽出玉骨折扇,“赵某不妨去御史台聊聊,贵府去年的漕运账目。”
衙役们忙不迭拱手告辞,陈清如跺了跺脚,转身钻进马车,裙角扫过我鞋面。
“没事了。”萧靖尧低头看我,指尖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明日就去换庚帖。”
我望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想起昨夜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的“三书六礼俱全”,喉间泛起一丝甜意。
夜里回到小院,他刚要推门,忽然顿住,袖中软剑已出鞘。
“谁?”他冷声开口,剑尖挑起窗纸,我看见屋内地上躺着支簪子,正是陈清如今日戴的那支。
萧靖尧弯腰拾簪,指尖摩挲簪头红宝石,忽然轻笑一声,将簪子扔进炭盆。
“雕虫小技。”他转身抱我进屋,掌心覆在我腰间轻轻揉捏,“想栽赃你偷簪?做梦。”
我攥紧他中衣,闻着炭盆里飘来的焦味,忽然有些后怕。他却低头吻我,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泼你脏水。”
他将我抵在床头,看着我,“记住,你是我萧靖尧明媒正娶的妻,谁也辱没不得。”
我环住他脖颈,心底的不安渐渐被热浪淹没。
次日晨起,刚要出门,却见侯府老夫人带着一众仆妇堵在院门口,手里捧着个檀木匣子。
“靖尧,”老夫人语气和缓,“祖母给你送来了传家宝,看过再走不迟。”
萧靖尧皱眉,挡在我身前:“侯府的东西,我一概不收。”
老夫人忽然掀开匣盖,里面躺着对羊脂玉镯。
“这是你外祖母的东西,”老夫人盯着我,“该由正妻继承,你总不能让个丫鬟糟践了。”
我攥紧裙角,指尖发颤,忽闻萧靖尧轻笑一声,从匣中取出玉镯,转身戴在我手腕上。
“正妻?”他挑眉,“云璧便是我的正妻,这镯子,她戴得。”
老夫人脸色铁青,刚要开口,萧靖尧已拉着我走过她身侧,声音淡得像风:“祖母若再胡闹,孙儿只好让人把当年的账目搬出来,给御史台的大人瞧瞧了。”
马车上,我望着腕间玉镯,仍有些发懵。萧靖尧忽然握住我手,放在唇边轻吻:“喜欢么?”
我抬头看他,他眼底映着晨光,“以后我的都是你的,包括这镯子,还有我。”
“等换了庚帖,”他在我耳边低语,“便带你去看我小时候住的院子,那棵老槐树,该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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