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听到还有自己的事儿，立刻跪了下来：“司令！害死县长儿子的是方晚，害死林晓冬的是方晚父亲，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萧林岳谄媚地跪在地上，我心中升起熊熊恨意！

“萧林岳！你还要脸吗！”

我大声呵斥：“那日就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晓冬才什么都没管直接去了县委大院！”

“他就是死也没想到，他一直敬重的萧大哥，会陷害他！”

声声垂泪，字字泣血！

我从没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会变成如今这般阴险谄媚的模样！

“晓越…晓越是我错了！你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为我求求情好不好？”

“你…你不是要我娶你吗？等这件事结束了，我立刻就娶你！晓冬肯定也很想看到这天！”

他冲上来握住我的手，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我只觉得可笑。

但还没等我甩开，司令却先一步用红木拐棍狠狠地打开他纠缠的手，

萧林岳痛声，骨头似乎都断了。

“就你，还想娶晓越这样的好姑娘？”司令冷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愣着干什么！证据确凿，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话音未落，警卫员便一拥而上！

将那三人反手一压，铐上了手铐！

“不…不要！我不要坐牢！我还要返城的！”方晚的头发散乱，

那红唇再也没了往日的艳丽，如今看来，只是为她更添了点疯癫。

“都是他们干的，跟我没关系！我是知青办主任！凭什么押我啊！”萧林岳也慌乱地想逃，却被人一把按在地上！

三人被连踢带踹地押走了，嘴上还在嚎叫着，像是三个疯子。

我双拳攥紧，看着他们被拖走的模样，又想起了当初晓冬被游街批斗时的样子！

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涌出，心中一阵畅快，

天上纷扬的雪花落在我脸上。

在我脸上融化为水，像是一滴泪滑落。

“晓冬，是你吗？”我喃喃自语。

“晓冬，姐姐为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我抬头，任由雪花在我脸上飘落，

像是晓冬在轻抚着我。

10.

后来，方晚父亲和方晚，因故意杀人，被判了死刑。

萧林岳作为帮凶，被判了无期徒刑。

据说他在牢里，获得了很好的“照顾”。

而我，离开了村子。那个地方，承载了我太多了伤心事，我带着晓冬的骨灰去了很多地方。

最后，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成家，生子，也带着晓冬定居下来。

又是一年清明，我带着儿子去给晓冬上香。

“妈妈，舅舅的房子，今年长了好多花呀！”

我惊讶地看着晓冬墓前，长得艳丽的花团锦簇。

忽而，一只蝴蝶翩然飞过，落在儿子的脸颊，像是亲吻。

“妈妈，爸爸说蝴蝶就是逝去的人回来看我们！这只蝴蝶在亲我，它是不是舅舅呀！”

“妈妈你看，舅舅很喜欢我！”

人人都道外甥像舅，我看着孩童稚嫩的笑脸，与晓冬逐渐重合在一起。

“姐姐，我回来看你啦。”

我仿佛听到了晓冬的声音，下一刻，那只蝴蝶飞到我的脸颊上。

久久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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