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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婚纱后我成了渣男克星全文小说爽文白清容陆明远小说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16:04 

>婚礼当天,未婚夫当众播放我和陌生男人的床照。

>“白清容,你这种脏女人也配进陆家?”

>而递上证据的,竟是我的亲妹妹。

>五年后国际商洽会,我作为最大投资方现身。

>前夫举着破产协议跪在我脚边:“清容,当年都是你妹妹逼我的!”

撕碎婚纱后我成了渣男克星全文小说爽文白清容陆明远小说在线阅读

>我笑着扶起他:“好巧,举报你税务造假的也是她。”

>闪光灯下,亲妹妹撕扯我的礼服:“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捏住她的下巴轻声说:

>“嘘,你买凶杀妈的录音,警察应该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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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色婚纱

圣洁的纯白花瓣,馥郁的昂贵香氛,水晶灯折射出的璀璨光芒,轻柔地洒满整个宴会厅。

白清容站在巨大的欧式雕花拱门下,身上那件由顶级设计师耗费数月心血手工缝制的verawang婚纱,层层叠叠的蕾丝与曳地的裙摆,将她衬托得如同云端坠下的仙子。

她微微吸了口气,指尖冰凉,掌心却渗着薄汗。目光穿过宾客们带着祝福与艳羡的笑脸,落在红毯尽头那个挺拔的身影上——陆明远,她即将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唇边噙着温雅的笑意,目光灼灼,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心脏在胸腔里欢快地跳动,带着新嫁娘特有的甜蜜与微醺的眩晕感。

五年的相知相恋,终于要在今天修成正果。她挽着父亲白振邦的臂弯,感受着父亲手臂传递来的、属于长辈的沉稳力量,一步步踏着柔软的红毯,走向她的新郎,走向她以为触手可及的幸福。

“清容,”父亲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以后…要好好的。”

她用力点头,眼眶微热,视线投向几步之遥的陆明远,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眼神温柔得能溺毙人。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身影突兀地插了进来。

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清雅。

白清雅穿着一身与她气质极不相符的、略显暴露的艳粉色伴娘礼服,脸上堆砌着过分甜腻的笑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脚步踉跄地凑到白清容面前。

“姐姐!”白清雅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一种刻意夸张的兴奋,“你今天真是太美了!妹妹敬你一杯,祝你和姐夫…百年好合!”最后一个字音调拖得极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等白清容反应,白清雅手腕猛地一倾,满满一杯深红色的酒液,如同泼墨般,毫无保留地、精准地倾泻在白清容胸前的婚纱上!

“啊——!”惊呼声四起。

冰凉的液体瞬间浸透昂贵的蕾丝和绸缎,留下大片刺目狰狞的污渍,如同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正汩汩地淌着血。

白清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陆明远,眼神里充满了无措和寻求依靠的脆弱。

陆明远脸上的温柔笑意,在她目光投来的瞬间,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冰冷、嫌恶,甚至带着一丝扭曲快意的神情。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白清容的心脏。

他不再看她,而是大步走向舞台中央的司仪台,一把夺过了麦克风。

麦克风发出刺耳的嗡鸣,瞬间盖过了场内的嘈杂议论。

“各位!”陆明远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每一个角落,冰冷、清晰,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残酷,“很抱歉,今天的婚礼,恐怕要让大家看一场笑话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表情各异的宾客,最终定格在脸色煞白、如同被钉在原地的白清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因为我陆明远,绝不可能娶一个如此肮脏、下贱的女人为妻!”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舞台后方巨大的led屏幕骤然亮起!刺眼的光线让所有人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不堪入目的画面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毫无遮掩地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

画面里,一个身形酷似白清容的女人,长发凌乱,眼神迷离,正和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场景昏暗混乱,角度刁钻,但那侧脸轮廓和声音的细微特征,却足以让熟悉白清容的人产生强烈的联想。

“不…不是的!那不是我!!”白清容失声尖叫,声音嘶哑破碎。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婚纱上那片猩红的酒渍随着她的颤抖而扭曲,如同一个狰狞的笑脸。

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被汹涌的羞耻和愤怒点燃,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她徒劳地想冲向屏幕,想挡住那些污秽的画面,想撕碎陆明远那张冷酷的脸,但双脚却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巨大的屈辱感像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猛地扭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始作俑者白清雅。

白清雅就站在几步之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惊慌失措”?

她微微扬着下巴,双手抱胸,那张精致如洋娃娃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的嘲讽。

对上白清容绝望愤怒的目光时,她甚至挑衅地挑了挑眉,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活、该。”

“假的!都是假的!明远,你听我解释!”白清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徒劳地向陆明远伸出手,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陆明远却嫌恶地退开一步,仿佛她是什么致命的瘟疫。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声音冰冷如刀,字字诛心:“解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白清容,你真让我恶心!看看你这副样子,顶着这张清纯的脸,骨子里却如此放荡不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站在我陆明远身边?也配进我陆家的门?”

他猛地指向大屏幕,又指向白清雅:“多亏了清雅!是她不忍心看我被你这个贱人蒙蔽,是她冒着风险,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些证据!要不是她,我陆明远岂不是要沦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戴一辈子绿帽子?!”

“清雅?”白清容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目光在陆明远和白清雅之间来回扫视。看着白清雅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快意和陆明远眼中赤裸裸的憎恶,一个可怕的、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背叛!彻头彻尾的背叛!

一个她深爱并即将托付终身的男人,一个她虽不亲近但血脉相连的妹妹!

他们联手,在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用最肮脏、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崩塌。

宾客们或鄙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芒刺扎在她身上。

父亲白振邦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始终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她成了这个华丽殿堂里唯一的小丑,被剥光了所有的尊严,赤裸裸地承受着所有人的审判。

“滚!”陆明远指着宴会厅的大门,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立刻给我滚出去!带着你这身肮脏的皮囊,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一丝支撑轰然倒塌。

白清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倒了下去。

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撞击着她的身体,却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剧痛。

婚纱上那片猩红的酒渍,在明亮的灯光下,红得刺眼,红得绝望,如同她此刻心头淌出的血。

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白清雅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到陆明远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胜利者的眼神。

那眼神,刻骨铭心。

第二章:王者归来

五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让天真化作利刃。

初冬的寒意笼罩着滨海市,天空是沉郁的铅灰色,细密的冷雨斜织着,敲打在摩天大楼冰冷的玻璃幕墙上。

位于cbd核心的滨海国际会议中心,此刻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一年一度的“亚太未来产业投资峰会”正在这里举行。

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峰会主题和重要与会企业的logo,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金钱、权力与机遇交织的独特气息。

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无声滑行的幽灵,稳稳地停在会议中心铺着红毯的入口处。

侍者恭敬地上前拉开车门。

一只踩着cl经典红底、设计凌厉的黑色高跟鞋的脚率先踏出,稳稳踩在红毯上。

紧接着,一个身影优雅地探身而出。

纯白色的maxmara经典款羊绒大衣,剪裁利落,线条如刀锋,完美勾勒出她纤细却蕴含着力量感的身形。

大衣下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露出同色系高定套装的裤装边缘。

她脸上没有过多表情,精致的五官在清冷的妆容下显得疏离而矜贵。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耳垂上那对看似简约的铂金耳钉,中间镶嵌着两颗光泽温润、大小完全一致的南洋金珠,在会场璀璨的灯光下,流转着低调而不可忽视的华光。

她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宏大的会场入口。

那眼神,沉静如深潭,不再有丝毫五年前的脆弱与惊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与内敛的锋芒。

她是白清容。

不再是那个穿着染血婚纱、任人践踏的白清容。

她是容远资本(rongyuancapital)的创始合伙人兼ceo,一个在北美投资界以眼光精准、手段果决而闻名的神秘新贵。

此次峰会最大的看点之一,便是这位极少在亚洲公开露面的资本巨鳄,携带着令人咋舌的资金规模,强势回归。

“白总,这边请。”早已等候在旁的峰会主办方负责人,态度谦恭得近乎谄媚,亲自引路。

白清容微微颔首,步伐从容而稳定。高跟鞋敲击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回响。

她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探究的、敬畏的、好奇的、算计的。

她目不斜视,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天呐,那就是容远资本的白清容?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还要有气势!”

“听说她这次回来,手笔大得吓人,好几个省都在争她的项目落地……”

“嘘!小声点!快看那边!陆明远!他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窃窃私语声如同细小的浪花,在她身后翻涌。

白清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峰会为她预留的最前排核心席位。

然而,在她落座前,眼角的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侧后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陆明远。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努力维持着昔日的风度,但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无法掩饰的焦躁疲惫,泄露了他此刻的狼狈。

曾经意气风发的陆氏集团少东家,此刻正弯着腰,脸上堆着近乎讨好的笑容,对着一个趾高气扬、明显是某位重要人物的中年男人低声下气地说着什么,手里还捧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那姿态,与周围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的精英们格格不入。

白清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淡漠地移开。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她优雅落座,接过助理递来的平板电脑,专注地浏览起会议资料,仿佛刚才那一瞥从未发生。

会议按照流程进行着。

台上,官员和行业领袖们发表着展望未来的演讲。台下,资本的暗流无声涌动。

终于,轮到了最重要的环节——重大投资项目签约仪式。

聚光灯追随着主持人,照亮了巨大的签约台。

“接下来,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次峰会最重要的战略投资者,容远资本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白清容女士!”主持人声音激昂。

全场掌声雷动,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上。

白清容从容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向聚光灯下的中心。

她的每一步都牵引着无数人的心跳,尤其是陆明远。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嫉恨、以及一丝被命运嘲弄的恐慌。

怎么可能?那个被他踩进泥泞里、狼狈滚出滨海的女人,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他陆氏集团如今需要仰望、甚至乞求的资本女王?!

白清容走到签约台中央,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在掠过陆明远所在区域时,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掠过一片空气。

“感谢峰会的邀请,”她的声音透过顶级音响传遍会场,清冷、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容远资本一直致力于寻找具有打败性潜力的未来产业。我们非常看好滨海市,以及整个亚太地区在高科技、新材料领域的巨大发展前景。”她顿了顿,目光投向台下前排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那是滨海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因此,我们决定,第一期投入五十亿美金,与滨海市政府及在座优秀的合作伙伴一起,共同打造‘未来芯谷’产业基地!”

五十亿美金!会场瞬间被这个天文数字点燃,掌声和惊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副市长激动地站起身,带头热烈鼓掌。

聚光灯下,白清容微微颔首致意,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她放下话筒,仪态万方地走向签约席。

也就在这一刻,一直如同困兽般焦灼的陆明远,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再也无法忍受被彻底无视的恐惧和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他猛地推开身边的人,不顾一切地朝着签约台冲了过去!

“白清容!白总!等等!请等等!”他声音嘶哑,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保安立刻上前阻拦,但陆明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扎着冲到了台前,距离白清容只有几步之遥。

“白总!白清容!”陆明远扑通一声,竟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凉坚硬的地板上!他双手高高举起一份文件,如同献祭般递向白清容,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求您!求您高抬贵手!看看这份协议!陆氏…陆氏愿意出让所有核心资产!只求容远资本能注资,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求您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巨大的led屏幕上,清晰地映出陆明远此刻狼狈到极点的模样——头发凌乱,西装褶皱,脸上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陆家少爷的矜贵?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白清容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优雅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

聚光灯勾勒着她完美的侧影,也照亮了陆明远那张写满惊恐和乞求的脸。

会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相机快门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这位冷艳女王的宣判。

白清容的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陆明远高举的那份破产重组协议上,又缓缓移到他涕泪交加的脸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快意,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审视。

数秒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在陆明远几乎要崩溃的绝望眼神中,白清容微微俯下身,动作优雅得如同天鹅垂颈。

她没有去接那份协议,而是伸出了戴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轻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扶住了陆明远颤抖的手臂。

陆明远浑身一僵,绝望的眼底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

她扶他了!她心软了?她果然还是念旧情的?!

然而,白清容接下来的动作和话语,却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并打入更深的地狱。

她并没有用力将他拉起,只是虚虚地托着他的手臂,阻止了他更狼狈地瘫软下去。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陆明远,用只有他们两人以及最近的几个话筒才能勉强捕捉到的音量,轻柔地开口,那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淬着剧毒的冰:

“陆先生,快起来,地上凉。”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关切”,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你说…当年是我妹妹逼你的?”

陆明远狂喜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如同被冻住。

白清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致完美、却毫无温度的弧度,继续用那轻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说:

“真是…太巧了。”

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台下某个方向,然后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举报你陆氏集团巨额税务造假、做空你家股票、让你资金链彻底断裂、不得不跪在这里求我的……”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般通过麦克风隐隐约约地扩散开来,清晰地炸响在陆明远耳边,也炸响在所有屏息凝神、竖着耳朵的与会者心头:

“——也是她哦,我的好妹妹,白清雅。”

第三章:姐妹“情深”

白清容那轻柔却如同冰锥般刺骨的话语,清晰地穿透了会场的死寂,狠狠凿进陆明远的耳膜,更凿进了台下某个人的心脏!

“轰——!”

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整个会场瞬间炸裂!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到陆明远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位置——那里,站着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正一脸怨毒盯着台上的白清雅!

白清雅今天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粗花呢套装,搭配着闪亮的钻石项链和耳环,力图维持她名媛设计师的派头。

然而此刻,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先是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惊愕,最后被滔天的怒火和惊恐扭曲得狰狞可怖!

她精心描绘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优雅俯视着她的白清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白清雅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慌而尖锐变形,瞬间压过了场内的嗡嗡议论。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猛地拨开挡在身前的人,踩着恨天高,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朝着签约台疯狂地冲了过去!

艳粉色的套装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保安试图阻拦,但暴怒中的白清雅力气大得惊人,她尖叫着撕扯推搡,竟然真的被她冲到了台前,距离白清容只有一步之遥。

“白清容!你这个贱人!毒妇!”白清雅指着白清容的鼻子,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声音歇斯底里,“你为了报复我,为了报复明远哥,竟然编造这种恶毒的谎言!什么税务造假?什么举报?我根本不知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疯子搞的鬼!你不得好死!你……”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白清容动了。

就在白清雅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白清容脸上时,白清容一直虚虚扶着陆明远手臂的那只手,突然闪电般抬起!

没有激烈的动作,只是精准、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倏然捏住了白清雅的下巴!

动作快、准、狠!带着一种久经沙场淬炼出的果决。

白清雅所有恶毒的咒骂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的声音。

她被迫仰起头,对上白清容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眼睛,沉静如古井寒潭,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狼狈、惊恐、扭曲的倒影。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悲悯?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台上这戏剧性的一幕——曾经被踩入泥泞的姐姐,此刻如同掌控一切的女王,一只手“扶”着跪地哀求的前未婚夫,另一只手则像捏住一只蝼蚁般,轻易钳制住了疯狂咒骂的妹妹。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身份地位的彻底反转,让每个人心头都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撼。

白清容微微歪了歪头,那张在聚光灯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靠近白清雅,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清的、近乎耳语般的音量,轻轻吐出一句话。

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如同情人间的安抚:

“嘘——”

白清雅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

白清容看着她眼中瞬间放大的恐惧,唇角的弧度加深,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低语:

“声音小点,我的好妹妹。”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刺白清雅灵魂深处:

“你三年前,买通那个货车司机,制造‘意外’撞死妈妈的录音……”

白清容清晰地感觉到手下捏着的下巴骤然变得冰冷僵硬,白清雅眼中最后一丝强撑的凶狠彻底被无边的恐惧吞噬,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白清容满意地看着她瞳孔的剧震,轻轻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甚至还体贴地、象征性地帮她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领,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然后,她直起身,目光越过抖如筛糠、面无人色的白清雅,投向会场入口的方向,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前排人听清的音量,平静地宣布:

“我想…警察应该已经‘听’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呜哇——呜哇——!”

刺耳嘹亮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利刃般划破了会议中心凝滞的空气!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戛然停在了会议中心的正门外!

会场死寂了半秒,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喧哗!

闪光灯亮如白昼,疯狂地捕捉着台上三人截然不同的表情——白清容的淡然自若,陆明远的彻底石化与绝望,以及白清雅那瞬间褪尽所有血色、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般瘫软在地的崩溃!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面容严肃,步伐铿锵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径直走向签约台。目标明确——瘫在地上、眼神涣散的白清雅。

“白清雅女士,”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声音冷硬,“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重要证据,指控你涉嫌买凶杀人,杀害你的继母苏婉女士。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瘫软在地的白清雅,在听到“苏婉”这个名字和“买凶杀人”的指控时,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非人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呜咽。

她想尖叫,想否认,想咒骂,但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已经彻底攫住了她,她只能像一滩烂泥般被两名女警一左一右架了起来。艳粉色的香奈儿套装沾满了灰尘,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惨无人色的脸,高跟鞋掉了一只,模样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不…不是我…是她!是白清容陷害我!”在被拖离的过程中,白清雅终于找回了声音,发出凄厉的、如同厉鬼般的尖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充满了刻骨的怨毒,“白清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贱人!你不得好死——!”

尖利的诅咒回荡在会场,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台上的白清容,只是平静地目送着警察将疯狂挣扎咒骂的白清雅拖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那恶毒的诅咒,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回到依旧跪在自己脚边,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陆明远身上。这个几分钟前还在用“情分”哀求她的男人,此刻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冲击和随之而来的、关于陆氏集团彻底覆灭的清晰认知,已经彻底摧毁了他。

白清容微微弯下腰,那张在强光下美得极具压迫感的脸庞靠近陆明远。

她伸出戴着丝质手套的食指,轻轻点在他手中那份被他攥得皱巴巴、如同废纸般的破产重组协议上。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冷酷:

“陆明远,”她直呼其名,再无半分客气,“你的游戏,结束了。”

说完,她直起身,不再看地上那滩烂泥一眼。对着台下陷入巨大震撼、议论纷纷的人群,对着闪烁不停的镜头,她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属于胜利者的完美微笑。

然后,在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踩着那双凌厉的cl红底高跟鞋,从容转身,步履坚定地朝着后台通道走去。

白色的衣摆在她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如同凯旋的旌旗。

**第四章:巴黎审判**

滨海市的风暴并未因白清雅的锒铛入狱而平息,反而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和媒体的疯狂挖掘,掀起了更猛烈的滔天巨浪。

白清雅买凶杀母、陆氏集团巨额税务造假濒临破产、白清容王者归来雷霆复仇……每一个词条都足以引爆热搜,何况是三者叠加?一时间,白清容的名字和她背后的容远资本,成为了整个滨海、乃至全国商界和舆论关注的绝对焦点。

然而,处于风暴眼中心的白清容,却仿佛置身事外。

一周后,法国巴黎。

冬日的阳光难得地慷慨,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满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白清容穿着舒适的丝质睡袍,端着一杯黑咖啡,站在窗前,俯瞰着晨曦中渐渐苏醒的塞纳河。

河面波光粼粼,古老的建筑倒映其中,宁静而充满历史感。

这里远离了滨海市的喧嚣和硝烟,只有顶级套房特有的静谧奢华。

“白总,”助理林薇敲门进来,将一份平板电脑恭敬地递上,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国内消息,陆明远因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巨额资金以及税务造假案的关键参与,今天凌晨也被警方正式批捕了!

陆氏集团股票彻底停牌,破产清算程序已经启动。另外,关于白清雅的案子,警方那边透漏,证据链非常完整,包括那个货车司机的口供和关键的资金往来记录,她翻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白清容接过平板,目光平静地扫过屏幕上关于陆明远被捕的快讯头条。照片上,陆明远被押上警车时,头发蓬乱,眼神呆滞,早已不复当年风采。

她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关掉了页面,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将平板递还给林薇,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璀璨的河景,“知道了。

巴黎时装周那边,安排好了吗?”

“一切就绪!”林薇立刻回答,眼神里闪烁着敬佩,“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提前三个月就拿到了头排邀请函。而且,我们‘匿名’赞助的那位新锐设计师anyali的作品,将在今晚的giorgioarmani大秀上作为压轴登场。白清雅名下的‘雅韵’工作室,抄袭anya核心设计元素的系列,也在今晚发布,就在隔壁的丽兹酒店宴会厅。”

白清容端起咖啡,浅浅抿了一口,浓郁的苦涩在舌尖化开,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她看着窗外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埃菲尔铁塔,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滨海只是开始,巴黎,才是她为白清雅准备的、最后的、也是最华丽的审判台。她要亲手,在全世界时尚圈的目光下,将白清雅最后一块遮羞布,彻底撕碎。

夜幕降临,巴黎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

giorgioarmani的秀场位于一座古典与现代完美融合的宏伟建筑内。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香槟和金钱的气息。

全球顶尖的时尚编辑、买手、明星、名流云集于此,衣香鬓影,星光熠熠。

白清容的出现,再次引起了一阵小范围的骚动。她今晚选择了一条来自容远资本旗下新锐设计师品牌的独家高定礼服——并非奢华张扬的款式,而是一条剪裁极其利落、线条流畅的黑色丝绒长裙。

深v领口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优美的锁骨线条,后背则是大胆的镂空设计,仅用几根纤细的黑色皮质系带交错相连,将她完美的背部曲线展露无遗。

裙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腰间点缀了一枚造型简约却充满建筑感的铂金搭扣。

她将长发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耳垂上依旧戴着那对温润的南洋金珠耳钉。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低调、神秘、却极具侵略性的强大气场。

她坐在头排最中心的位置,姿态放松而优雅,仿佛只是来欣赏一场普通的艺术盛宴。

秀进行得很顺利,armani标志性的优雅与力量感在模特身上完美呈现。掌声此起彼伏。

终于,到了压轴环节。音乐节奏陡然一变,变得空灵而充满张力。灯光暗下,只留一束追光打在t台尽头。

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清冷的亚裔模特缓缓走出。她身上穿的,并非人们预料中的armani经典廓形,而是一件令人屏息的礼服!

上半身是极其贴合的、带有未来感的银色液态金属质感面料,勾勒出完美的胸腰曲线。从腰部以下,骤然绽放!层层叠叠的、由无数片手工染制、呈现出渐变蓝紫色调的欧根纱,如同深海中最神秘的漩涡,又如同宇宙初生的星云,蓬松、梦幻、充满了流动的生命力。最令人叫绝的是裙摆上点缀的、成千上万颗微小的水晶和特殊反光材质,在追光灯下,随着模特的步伐,折射出如同极光般变幻莫测、璀璨夺目的光芒!行走间,仿佛将整个银河系都披在了身上!

“ohlàlà!”“incroyable!”(太美了!不可思议!)惊叹声瞬间淹没了整个秀场!

模特走到t台最前端,微微停顿。追光灯下,裙摆上的“极光”效果达到了顶峰,如梦似幻。设计师anyali,一个年轻但眼神坚定的华裔女孩,在热烈的掌声中羞涩而激动地走上台谢幕。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充满感激地投向头排中心那个沉静的白色身影——白清容。

白清容微微颔首,唇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真实的微笑。这是对她眼光和投资的肯定。

大秀在雷鸣般的掌声和闪光灯中圆满落幕。时尚编辑们迫不及待地开始发稿,社交网络上关于这件“银河极光”压轴礼服的照片和惊叹瞬间刷屏!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名叫anyali的新锐设计师,一夜间将红透全球!

然而,属于今晚的戏剧高潮,才刚刚开始。

就在armani秀场的热烈气氛尚未平息时,隔壁丽兹酒店宴会厅,白清雅工作室“雅韵”的所谓“巴黎首秀”也拉开了帷幕。尽管白清雅身陷囹圄,但她的团队仍在运作,试图利用她最后的名气搏一把。秀场布置得也算奢华,但比起armani的格调,明显透着一股用力过猛的俗艳。

当“雅韵”的压轴作品登场时,台下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嘉宾和买手们,瞬间哗然!

模特身上那件礼服,无论是上半身未来感的银色面料运用,还是下半身试图模仿“星云漩涡”效果的渐变蓝紫色蓬蓬纱裙,甚至裙摆上那些刻意点缀的、试图模仿“极光”效果的水晶……都与刚刚在隔壁armani秀场引起轰动的“银河极光”有着惊人的、无法忽视的相似度!就像是一个拙劣的山寨版本,空有形式,却失去了灵魂和精妙的光影变幻感!

“抄袭!这是赤裸裸的抄袭!”

“我的天,这简直是对anyali作品的侮辱!”

“白清雅完了,她的工作室也彻底完了!这种丑闻……”

台下议论声、指责声四起,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着这场灾难性的“撞衫”现场。

“雅韵”的负责人和设计师在后台急得满头大汗,试图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更致命的一击来了!

丽兹酒店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了进来,目标明确地冲向t台!

为首的一个金发女记者,语速飞快,声音极具穿透力:

“女士们先生们!这里是bfm时尚频道!我们刚刚收到独家爆料!有确凿证据显示,‘雅韵’工作室本次巴黎首秀的压轴作品,其核心设计概念和工艺细节,完全剽窃自今晚在armani大秀上大放异彩的新锐设计师anyali女士尚未公开的原创作品!更令人震惊的是,爆料材料表明,窃取这些核心机密的,正是‘雅韵’工作室的创始人——白清雅女士本人!她通过非法手段贿赂了anyali工作室的前助理,获取了设计手稿和工艺参数!我们已将这些证据提交给法国设计师协会和国际知识产权组织!”

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一瓢冷水,整个丽兹宴会厅彻底炸了锅!

抄袭剽窃本就是时尚圈大忌,如今还被当场揭穿,甚至涉及刑事犯罪!

原本还试图维持秩序的“雅韵”工作人员瞬间面如土色,被愤怒的记者和同行包围质问,场面彻底失控!

“不!不是的!这是污蔑!”“雅韵”的设计师徒劳地尖叫着,声音淹没在一片声讨的浪潮中。

闪光灯如同暴风雨般倾泻在t台上那件尴尬的山寨礼服上,也仿佛穿透了空间,狠狠鞭挞着远在滨海看守所里那个身败名裂的名字——白清雅。

她的“时尚帝国”,她最后赖以维持虚荣的遮羞布,在她无法触及的巴黎,在全世界时尚圈的注视下,被白清容用最优雅、也最残酷的方式,彻底撕成了碎片,踩进了泥泞。

第五章:尘埃落定(终章)

巴黎的风暴席卷了时尚圈,白清雅的名字彻底沦为抄袭和犯罪的代名词。

而滨海市,随着陆明远和白清雅的相继落网,那场轰动一时的婚礼闹剧以及其后牵扯出的谋杀、经济犯罪,终于迎来了法律的审判。

三个月后,滨海市中级人民法院。

庄严肃穆的审判庭内座无虚席。

旁听席上挤满了记者、相关人士以及一些纯粹来看热闹的市民。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法官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回荡,如同最终的审判之锤,一字一句,敲打在被告席上两个戴着冰冷手铐的人心上:

“……被告人白清雅,犯故意杀人罪(买凶),手段残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被告人陆明远,犯职务侵占罪、挪用资金罪、危害税收征管罪(主犯)……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砰!”法槌落下,沉闷的响声宣告着一切尘埃落定。

旁听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喧哗!闪光灯亮如白昼,疯狂捕捉着被告席上两张彻底灰败绝望的脸孔。

白清雅在听到“死刑缓期”四个字时,身体猛地一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若非法警架着,早已瘫倒在地。

她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曾经精心保养的脸上只剩下死灰一片,再无半分昔日的光彩。

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已经吞噬了她所有的神智。

陆明远则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原本挺拔的脊梁彻底佝偻下去,眼神浑浊呆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仿佛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

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他奋斗半生、汲汲营营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如同濒死的毒蛇般,怨毒地射向旁听席第一排那个始终平静的身影。

白清容。

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面料挺括的深灰色maxmara西装套裙,内搭简洁的白色真丝衬衫。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有耳垂上那对温润的南洋金珠耳钉,在法庭冷白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却坚韧的光泽。

她坐姿挺拔,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法官宣读判决,脸上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丝毫的怜悯或波动。

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早已预知结果的仪式。

当法官宣判完毕,法槌落下的余音还在回荡时,白清容缓缓地站起身。

她没有再看被告席一眼,转身,在助理林薇和保镖的陪同下,迈着从容而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气氛压抑的审判庭。

走出法院大楼,冬末春初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却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穿透了滨海市上空连日来的阴霾,慷慨地洒落下来。

金色的光芒落在她深灰色的西装上,勾勒出一道明亮而温暖的轮廓。

法院外早已被闻风而来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白清容出来,长枪短炮瞬间对准了她,无数问题如同潮水般涌来:

“白总!对于白清雅和陆明远的判决结果您怎么看?”

“白总,他们最后看您的眼神充满怨恨,您是否担心……”

“白总,复仇成功,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容远资本接下来的战略重心是否会放在滨海?‘未来芯谷’项目……”

白清容的脚步在台阶上微微一顿。她抬手,轻轻挡开几乎要戳到她面前的话筒,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一张张急切的面孔。

她的眼神清澈而沉静,如同经历风暴后归于平静的深海。

她没有回答任何一个具体的问题。

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的目光似乎越过了喧嚣的人群,投向远处澄澈高远的蓝天,片刻之后,才重新聚焦到眼前的镜头。

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仿佛蕴含着千钧力量的弧度。

“五年前,”她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开,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有人教会我一件事。”

她顿了顿,阳光在她清澈的眼眸中跳跃。

“善良若无锋芒,便是纵容罪恶的温床。”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清明和历经淬炼后的坚定。

“今日,尘埃落定。”她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如同最后的宣告,“容远资本与滨海市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说完,她不再停留,也没有再看那些渴望挖掘更多“复仇内幕”或“心路历程”的记者一眼。

在保镖的开路下,她微微颔首,然后挺直脊背,迎着正午灿烂而温暖的阳光,步伐沉稳而从容地走下台阶。

深灰色的身影在金色的光晕中,渐行渐远。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土地上,走向属于她的、再无阴霾的未来。

身后,法院高大的建筑投下深重的阴影,那里埋葬着过去的仇恨与不堪。而前方,阳光普照,大道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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