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因为一句话,我的竹马破防了(陈默)_因为一句话,我的竹马破防了(陈默)全文结局
"救命!暗恋三年的高冷竹马突然在初雪天把我堵在天台..."
就是那个全校闻名的物理竞赛大神,左耳戴着据说"重要的人"送的耳钉,永远冷着脸把追求者情书扔进垃圾桶的陈默。
此刻正用冻得发红的手指,笨拙地给我扣一条刻着他名字缩写的柴犬手链。
"你叫我上来就为这个?"我故意晃了晃手腕。
他突然抓住我偷拍他侧脸的手机,锁屏界面还是上周篮球赛我抓拍的七号学长。
下一秒,薄荷味的气息混着初雪的凉意压下来——
"是来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接吻。"
1夏日冰牛奶
开学典礼的烈日下,我感觉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往下滑。主席台上教导主任的讲话声越来越远,眼前黑白色块开始跳跃。
"要死..."我下意识去摸校服口袋,却想起最后一颗水果糖昨天喂了流浪猫。
就在膝盖发软的瞬间,一盒冰凉的草莓牛奶从后方贴着耳际递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腕上,还留着我上周恶作剧画的卡通手表。
"省得你晕倒耽误课间操。"陈默的声音比牛奶包装上的水珠还冷,偏偏食指关节无意识敲着盒子的节奏暴露了焦急。
我接过牛奶时故意蹭到他指尖:"这么关心我呀?"
"怕你砸到我。"陈默别过脸,阳光下左耳的银色耳钉闪了闪。那是我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他会真的一直戴着。
吸管戳破锡纸的轻响中,教导主任突然宣布新生代表发言。我踮脚张望时,陈默已经不动声色挪到我身后,用高我十五厘米的身高筑起人墙。
"接下来请高一七班周远同学——"
掌声雷动中,穿白色校服的男生走上主席台。我突然拽住陈默袖口:"快看!就是开学式帮我搬书的那个学长!"
陈默的袖扣在我掌心滑走。"哦。"他转身挤出人群,"物理作业借王老师了,自己去拿。"
午休铃声响起时,我正把饭盒里的胡萝卜一片片堆到陈默那边。他饭盒永远比我的多一格,据说是陈妈妈专门留给"总来蹭饭的我"。
"下次再挑食就收费。"陈默头也不抬地推过来两只炸虾,虾尾还保持着完美的弯曲弧度——他知道我喜欢这种造型可爱的。
"陈大学霸还缺钱呀?"我用筷子尖偷戳他手背,突然发现他虎口有道新鲜划痕,"咦?这该不会是..."
"削铅笔。"陈默迅速缩回手。但我已经想起来,这是今早我忘带美工刀时,他徒手掰开新刀片留下的伤口。
下午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从小卖部举着柴犬气球跑回来时,正赶上篮球场爆发欢呼。七号球员周远刚完成漂亮的三分球,白色校服被风掀起一角。
篮球场边的梧桐树下,夏日的阳光透过叶片间隙洒下斑驳光影。我踮着脚尖,手里攥着一个憨态可掬的柴犬气球,那气球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摇晃,在微风中划出欢快的弧度。
"快看七号!那个三分球太帅了!"我突然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袖,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拉的是谁,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球场那个跃起投篮的身影上。"肌肉线条简直完美,连汗珠都在发光诶!"
站在我旁边的陈默身体僵了僵。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拽变形的校服袖子,又抬眼望向不远处被夸赞的篮球队队长,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三分钟前他刚从小卖部买回我吵着要的冰棍,此刻正在他掌心里无声地融化。
"喂。"陈默用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
我毫无反应,反而更兴奋地挥舞着气球:"啊啊啊他又进球了!"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个咧着嘴笑的柴犬气球上。他忽然抬起脚,用球鞋侧面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气球。"砰"的一声闷响,气球撞在我额头上又弹回来,柴犬的表情在撞击下显得更加滑稽。
"干嘛呀!"我终于转过头,捂着额头瞪他。阳光在我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脸颊因为激动还泛着红晕。
陈默慢条斯理地拆开已经变软的冰棍包装,咬了一口才说:"手滑。"
"你明明是用脚踢的!"
"哦,那脚滑。"陈默又咬了一口冰棍,突然把剩下半截塞到我手里,"化了,难吃。"
我低头看着手里黏糊糊的冰棍,又抬头看看陈默转身走开的背影,突然小跑两步追上他:"等等!你该不会是..."
陈默脚步顿住,侧脸在树荫下显得轮廓分明。
"...该不会是想吃我那个巧克力味的吧?早说啊,我又不是不给你。"我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完好无损的冰棍,"不过现在不想给了,略略略~"
我举着气球和冰棍蹦跳着跑开,柴犬气球在身后一颠一颠,像是也在嘲笑他。陈默站在原地,看着阳光下我飞扬的马尾辫,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2天台暗号
晨读课的电扇在头顶嗡嗡旋转,我第三次偷瞄右前方的座位。陈默的后颈在晨光中白得刺眼,校服领口露出一截黑色耳机线,随着他记笔记的动作轻微摇晃。这是本周第三次,他提前到校却没给我占座。
"小诺!"方小雨用圆珠笔戳我腰眼,"《滕王阁序》你才抄了两行。"
我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全是"陈默大混蛋"。我慌忙合上本子,却碰倒了水杯。水流漫过桌沿时,前排的陈默肩膀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回头。
"你们吵架了?"方小雨递来纸巾时压低声音,"陈默昨天居然没等你放学。"
"谁管他等不等..."我的声音突然卡住——陈默正在收语文作业,此刻就站在我斜前方三十厘米处。他收走方小雨的作业本时,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这是我们三年来的暗号:第二节课后天台见。
但当我条件反射地伸出左手时,陈默却像没看见般径直掠过。他薄荷味洗发水的气息扫过我指尖,留下冰凉的触感。
"他刚才绝对瞪我了!"我揪住方小雨的袖口,"就因为我夸了周学长?"
方小雨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你该不会...完全没意识到陈默在吃醋吧?"
"吃醋?"我差点咬到舌头,"陈默眼里除了物理题就只有——"
粉笔头精准地砸在我额头上。班主任站在讲台冷笑:"林小诺,把《逍遥游》背一遍。"
我涨红脸站起来,余光瞥见陈默无意识转起了笔。那支我送的星空钢笔在指间翻飞,当笔第三次掉在地上时,前排男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课桌下突然踢来一只球鞋。我低头看去,陈默的鞋尖正抵着我忘记系带的左鞋。这个角度只有我能看见,他袜子露出的一截脚踝上,还印着去年海边我恶作剧画的乌龟。
"...水击三千里。"我突然找回了记忆,背完后忍不住用光裸的脚背蹭了蹭他的校服裤腿。陈默立刻缩回脚,耳尖却红了。
午休铃声响起时,我故意慢吞吞收拾课本。等教室里只剩值日生,我鬼使神差地摸到陈默座位前。课桌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参考书,最上面那本《天体物理导论》里露出便签纸一角。
我做贼似的抽出纸条,发现是上周自己随手画的涂鸦:歪歪扭扭的柴犬旁边写着"周末陪我去看柴犬展吧"。此刻纸条被反复展开又揉皱,边缘还有可疑的焦痕,像是被人用打火机燎过又抢救下来。
"找这个?"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差点咬到舌头。陈默不知何时折返,手里拿着两盒草莓牛奶——我昨天抱怨过小卖部断货的新口味。阳光从他背后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颤动的光斑。
"我..."我攥着皱巴巴的纸条,突然发现他左手指关节全红了,"你手怎么了?"
陈默把牛奶塞进我书包:"实验室事故。"
"骗人!"我抓住他手腕,"这明明是打架——"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我想起今早路过篮球场时,似乎看到周远颧骨贴着创可贴。
陈默抽回手的动作堪称粗暴。他转身时校服下摆擦过我手背,留下一片薄荷味的凉意。我望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突然发现那盒牛奶上贴着小狗贴纸——是我去年塞在他铅笔盒里的同款。
放学时暴雨突至。我蹲在走廊系鞋带,听见篮球社的人在议论:"周学长居然请假了?""听说是晨练时摔伤膝盖..."
我摸出手机,聊天界面还停在昨天给陈默发的消息:【明天帮我带糯米糍】。绿色气泡前刺眼的灰色已读标志,像块石头硌在胸口。
雨幕中忽然闪过熟悉的身影。陈默站在校门口撑开黑伞,伞面上还有我上次用涂改液画的星星。我刚要跑过去,却看见他转身走向公交站——完全没回头看一眼我是否带伞。
"笨蛋陈默..."我嘀咕着冲进雨里,没注意到自己书包侧袋多了把折叠伞。伞柄上挂着崭新的柴犬挂件,在雨水中轻轻摇晃。
3雨中柴犬伞
午休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切进来,我趴在桌上,指尖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笔。
陈默坐在我斜前方,背脊挺直,正在写物理作业。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偶尔停顿,像是在思考某个复杂的公式。
我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班长人真好。”
陈默的笔尖顿了一下,没回头。
我故意提高声音:“昨天我电脑坏了,他帮我修了好久,还特别耐心。”
陈默依旧没说话,但我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指节微微泛白,握笔的力道加重了。
“而且他说话好温柔啊,一点都不像某些人,整天冷着脸……”
“啪!”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陈默手里的铅笔断成两截,铅芯碎在作业本上,像是一小团黑色的灰烬。
我的嘴角偷偷翘了起来。
下午的数学课上,老师点名让陈默回答问题。
“这道题的解法,陈默,你来说一下。”
陈默站起身,目光冷淡地扫过黑板上的题目。我知道他会——这种难度的题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我突然小声开口:“选c。”
陈默的睫毛颤了一下。
“答案是……”他停顿了一秒,“c。”
全班哗然。
老师推了推眼镜,皱眉:“陈默,你确定?”
我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陈默面无表情:“不确定。”
“那正确答案是?”
“b。”
老师叹了口气:“坐下吧,下次认真点。”
陈默坐下时,我看到他耳根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
我偷偷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只气鼓鼓的柴犬,旁边写:“陈默,笨蛋。”
放学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我站在教学楼门口,仰头看了看天,嘀咕:“不会要下雨吧……”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劈开云层,紧接着是轰隆的雷声。暴雨倾盆而下,瞬间将地面浇得湿透。
“完了,没带伞……”我懊恼地翻着书包,突然摸到侧袋里硬邦邦的东西——一把折叠伞。
我愣住,慢慢把伞抽出来。
深蓝色的伞面,金属伞骨,伞柄上挂着一个崭新的柴犬挂件,和我那天在便利店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
我抬头,看到陈默站在不远处,校服外套的帽子兜在头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走过来,转身走进了雨里。
“陈默!”我喊了一声。
他没回头,背影很快被雨幕模糊。
我握着伞,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他明明带了伞,却留给了我。
——他自己淋雨走了。
当晚,方小雨发来消息:【听说陈默发烧了,今天淋雨回去的。】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按下去。
窗外,雨还在下。
4发烧的秘密
我站在陈默家楼下,手里攥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退烧药和一碗打包的皮蛋瘦肉粥。雨水顺着伞沿滴落,砸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没人应答。
我又按了一次,这次加上了敲门,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依旧没有回应。
我咬了咬下唇,从书包侧袋摸出钥匙——陈默去年给我的,说是“防止你哪天把自己锁在外面”。我几乎没用过,钥匙崭新得像是刚打造出来的。
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陈默?”我轻声唤道,推开门。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把伞立在门边,雨水顺着伞面滑下,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
“陈默?”我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了些。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
陈默躺在床上,半边脸陷在枕头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蹙,呼吸有些重。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陈默?”我小声叫他,“你还好吗?”
他没醒,只是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嘴唇干得有些起皮。
我叹了口气,从袋子里翻出退烧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陈默的书桌——上面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陶杯,杯身上画着一只咧嘴笑的柴犬,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to陈默”。
那是我去年美术课的失败作品,做完后自己都嫌弃,随手塞给陈默说“送你了”,没想到他竟然留着,还摆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我的指尖微微发颤。
“陈默,吃药。”我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把他摇醒。
陈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目光涣散了片刻,才聚焦到我脸上。
“……林小诺?”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嗯,是我。”我把药片递到他嘴边,“先把药吃了。”
陈默没动,只是盯着我,眼神有些茫然,像是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快点。”我催促,把水杯往他手里塞。
他这才缓慢地抬手,指尖碰到我的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药片咽下去后,陈默又躺了回去,闭着眼,呼吸依旧沉重。我把粥碗打开,热气腾腾的香味弥漫开来。
“你一天没吃东西吧?”我小声说,“我带了粥,你要不要……”
话没说完,陈默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我微微吃痛。
“陈默?”我吓了一跳。
“……那个七号。”他哑着嗓子说,眼睛还是闭着的,眉头紧锁,“根本不会左手运球。”
我愣住了。
“投篮姿势……也不对。”他继续嘟囔,声音越来越低,“你眼光……太差了……”
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陈默,”我小声叫他,“你醒着吗?”
他没回答,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像是又睡着了,但手指还扣着我的手腕,力道丝毫未松。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注意到他左耳的耳钉——那颗我送的银色小耳钉,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我记得他当初死活不肯打耳洞,是我软磨硬泡拉着他去的。打完后他疼得皱眉,却还是硬撑着说“一点都不痛”,结果当晚就发了低烧。
就像现在这样。
我忍不住笑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刘海。
陈默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我的手僵在半空,陈默的目光从我的脸移到我的手上,再移到我另一只被他扣住的手腕——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猛地松开手,动作太急,手肘撞到了床头柜上的粥碗。
碗翻倒,热粥泼洒出来,大半浇在了我的校服袖子上。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甩了甩手。
陈默彻底清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到眼前:“烫到了?”
他的声音还是哑的,但语气急切,眉头拧得死紧。
“没事……”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陈默拽过床头柜上的纸巾,胡乱地擦着我的袖子,粥渍在浅色校服上晕开一大片。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指尖却抖得厉害。
“陈默,”我小声叫他,“真的没事。”
他停下了,低着头,呼吸有些重。
“你……”我犹豫了一下,“为什么生气?”
陈默没回答。
“是因为我夸了周学长吗?”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良久,陈默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从来没夸过我。”
我怔住了。
陈默抬起头,眼睛因为发烧而微微发红,眼神却执拗地盯着我,像是要把这句话钉进我心里。
“我打球的时候,”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从来没看过。”
5气球告白
我站在校门口的便利店前,手里攥着一只圆滚滚的柴犬气球。气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咧着嘴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
我低头从书包里摸出马克笔,犹豫了一下,在气球上写下几个字:
「陈默最帅。」
写完又觉得太直白,赶紧用手抹了抹,结果墨水晕开,变成一团模糊的蓝色。我懊恼地叹了口气,正想再试一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方小雨发来消息:【速来教室!有情况!】
我皱了皱眉,把气球拴在书包带上,快步往教学楼走去。刚拐上楼梯,就看见方小雨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拐角,冲我疯狂招手。
“怎么了?”我小声问。
方小雨一把拽过我,指了指教室前门:“自己看。”
我探头望去——
陈默站在教室门口,面前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女生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封粉色的信封,正递向陈默。
我的呼吸一滞。
陈默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但那个女生脸颊通红,手指微微发抖,任谁都能看出来——
这是一封情书。
我的心脏突然像被攥紧了,酸涩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到喉咙。我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气球绳子,柴犬气球在我身后不安地晃动着。
方小雨凑到我耳边:“要不要过去?”
“……不用。”我低声说,转身想走。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回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陈默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到我身后的气球,再移回我脸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表情——
那种带着点嘲讽,又藏着温柔的笑。
“林小诺。”他叫我,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那个递情书的女生猛地回头,看到我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我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气球的绳子。陈默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跳的节拍上。
“这次要夸谁?”他在我面前站定,低头看着我手里的气球,挑眉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调侃,但我听出了里面藏着的紧张。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睫毛在夕阳下镀了一层金边,左耳的耳钉闪着微光。那个递情书的女生已经悄悄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我张了张嘴,突然觉得手里的气球变得无比沉重。
陈默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气球表面,正好是那团被我抹花的蓝色墨迹。
“写坏了?”他问。
“……嗯。”
“本来想写什么?”
我的脸颊发烫,视线飘向一旁:“……没什么。”
陈默安静地看着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就是我之前送给他的那支星空钢笔。
“重写。”他把笔塞进我手里。
我愣住:“现在?”
“现在。”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眼神却温柔得让我心跳加速。
我接过笔,手指微微发抖。我小心翼翼地在新位置写下:
「陈默是世界第一。」
写完又觉得不够,在下面补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陈默看着气球上的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接过气球,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指,触感温热。
“就这样?”他低声问。
“……嗯。”
“没有别的要说了?”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夕阳的光落在他眼底,像是融化的琥珀。
我突然鼓起勇气:“……有。”
陈默静静等着。
“我……”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气球绳子从陈默手中滑脱。
“啊!”我下意识去抓,却只碰到绳子的末端。柴犬气球晃晃悠悠地飘向天空,越飞越高,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夕阳里。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突然觉得手指一疼——是绳子勒出的红痕。
陈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创可贴。他拉过我的手,动作轻柔地把创可贴按在我的指腹上。
“疼吗?”他问。
我摇头。
陈默的指尖还停留在我的手心,温度透过创可贴传来。他低着头,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我听到了。”
“什么?”
“气球上写的。”他抬起头,耳尖微微发红,“……我接受了。”
我睁大眼睛。
陈默看着我呆住的表情,突然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但这次,他的手指在我发间多停留了几秒。
“回家吧。”他说,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我站在原地,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我看着陈默的背影,突然喊道:
“陈默!”
他回头。
“……明天见。”我小声说。
陈默的嘴角微微上扬。
“嗯,明天见。”
6初雪之约
十二月的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我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这条深蓝色的围巾是上周陈默扔给我的,当时他一脸不耐烦地说“买多了”,但我分明看到标签上崭新的价格牌——是他特意去买的。
课间操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我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从书包里摸出保温杯,热气氤氲而上,带着淡淡的红枣香——这也是陈默塞给我的,说是“冬天喝点热的”。
我正小口抿着热水,教室后门突然被推开。冷风卷着几片枯叶刮进来,陈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发梢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下雪了。”他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杯子跑到窗边。窗外,细碎的雪花正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像是撒了一把盐。
“真的是初雪!”我转头看向陈默,眼睛亮晶晶的。
陈默站在讲台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今天戴了条黑色围巾,衬得肤色越发冷白。
“放学后,”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天台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陈默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讲台上,然后转身离开。
那是一个折成方块的纸条。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展开——
「放学后天台见。
——陈默」
字迹工整得不像他平时潦草的笔记,像是反复练习过很多次。纸条背面还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柴犬,和我当初画在他课本上的一模一样。
我的指尖微微发抖,把纸条贴在心口。窗外,雪越下越大。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
我根本静不下心,课本上的字母全都变成了乱码。我偷偷瞄了一眼右前方——陈默的座位空着,他请假去了实验室。
方小雨用笔帽戳了戳我的后背:“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有吗?”我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有。”方小雨眯起眼睛,“从陈默给你递纸条开始。”
“你怎么知道——”我猛地捂住嘴。
方小雨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全班都看见了。他放在讲台上那个,是情书吧?”
我把脸埋进手掌里,指缝间露出的皮肤红得滴血。
下课铃响起时,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同学们欢呼着冲出去,我却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我的目光落在陈默的座位上——他的书包还挂在课桌侧面,拉链没完全合上,露出一角蓝色丝绒盒子。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轻轻拉开拉链。
盒子里是一对柴犬造型的手链,一只金色,一只银色,狗脖子上还挂着小小的心形吊牌。银色的那只吊牌上刻着「cm」,金色的刻着「lxn」。
我的呼吸停滞了。
“找什么呢?”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把盒子摔了。陈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后门,肩膀上落着未化的雪花,手里还拿着两罐热奶茶。
“我、我不是……”我手忙脚乱地把盒子塞回去,结果用力过猛,整个书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陈默叹了口气,走过来蹲下帮我收拾。他的手指碰到那对柴犬手链时,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这是……”我小声问。
“新年礼物。”陈默头也不抬,耳尖却红了,“……提前买的。”
我盯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笑了:“那为什么刻了名字?”
陈默的动作顿住。片刻后,他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着我:
“你说呢?”
天台上积了薄薄一层雪,踩上去咯吱作响。
我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时,陈默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背对着我,黑色大衣衬得肩线格外挺拔,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缓缓消散。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手里拿着那个蓝色丝绒盒子。
“过来。”他说。
我慢慢走过去,雪粒落在我的睫毛上,化成细小的水珠。
陈默打开盒子,取出那条金色柴犬手链。他的手在微微发抖,金属搭扣几次都没能对准。
“笨死了。”我小声说,伸手帮他稳住链子。
陈默的指尖冰凉,碰到我温热的皮肤时轻轻颤了一下。手链扣上的瞬间,雪花落在银色的心形吊牌上,「lxn」三个字母在雪光中闪闪发亮。
“该你了。”陈默低声说,把银色那条递给我。
我接过手链,陈默顺从地伸出手腕。他的腕骨突出,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我小心翼翼地扣上搭扣,指尖无意中划过他的脉搏——
他的心跳得好快。
“陈默。”我突然开口。
“嗯?”
“你叫我上来,就为了这个?”
雪花落在两人之间,陈默的睫毛上沾了几片雪花,像是撒了糖霜。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拂去我发间的雪粒。
“不是。”他说。
“那是为什么?”
陈默深吸一口气,白雾从他唇边逸散。他看着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林小诺,我喜欢你。”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像是要冲破胸腔。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见自己问。
陈默想了想:“可能是你第一次把胡萝卜挑给我的时候。”
“那么早?!”
“也可能是你送我这个的时候。”他摸了摸左耳的耳钉,“……疼死了。”
我噗嗤笑出声,眼泪却涌了出来。
陈默用拇指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哭什么?”
“谁让你……憋到现在才说……”
陈默叹了口气,把我拉进怀里。他的大衣沾着雪花的凉意,但怀抱温暖得让人想哭。
“现在知道了?”他在我耳边问。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融成一个圆点。银色和金色的柴犬手链靠在一起,心形吊牌轻轻相撞,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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