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囚笼:金丝雀的猎爱游戏(绵绵陆承霄)全文免费_(绵绵陆承霄)财阀囚笼:金丝雀的猎爱游戏后续阅读(绵绵陆承霄)
第一章:空降出道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的一声打开,阮绵绵抬起头,嘴角下意识扬起职业性的微笑:"欢迎光临。"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像刚蒸好的糯米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几乎无人光顾,绵绵偷偷揉了揉酸痛的腰。她已经连续值了三个夜班,但奶奶这个月的医药费还差一大截。
"请、请问需要帮忙吗?"见来人在货架间徘徊许久,绵绵鼓起勇气问道。
那人转过身,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女性,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她上下打量着绵绵,突然问道:"小姑娘,多大了?"
"二、二十岁。"绵绵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有没有兴趣当明星?"
"啊?"绵绵瞪圆了眼睛,手里的扫码枪差点掉在地上。她第一反应是遇到了骗子,可对方随即递来的名片上赫然印着"星辰娱乐"的字样——韩国最大的造星工厂。
"你的脸,"女人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颧骨,"是十年难遇的天然美貌。加上这种气质..."她伸手捏住绵绵的下巴左右转了转,"清纯中带着不自知的性感,绝对能火。"
绵绵耳尖发烫,慌乱地躲开对方的手:"我、我不会唱歌跳舞..."
"可以学。"女人打断她,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我们公司练习生月薪五十万韩元起,出道后翻十倍不止。"
绵绵的手指攥紧了围裙边缘。奶奶躺在医院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医生昨天才说过,再不进行那个昂贵的手术...
"我...我需要钱。"她声音细如蚊呐,却让女人眼睛一亮。
"明天来公司面试。"女人留下这句话,转身推门离去,风铃在夜色中清脆作响。
三个月后,绵绵站在出道舞台的后台,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镜子里的她穿着短到令人羞耻的亮片裙,妆容精致得不像自己。组合其他三个成员在一旁有说有笑,却在她靠近时默契地沉默。
"最后确认一下动线。"舞蹈老师拍拍手,"luna站c位,绵绵在最后。"
"凭什么她站最后?"luna——组合的主唱冷笑道,"连基本舞步都记不住的废物,不如直接蹲台下算了。"
其他成员哄笑起来。绵绵咬着下唇不说话,这两个月来,她早已习惯这种嘲讽。空降出道挤掉了原本的预备成员,加上这张过于出众的脸,她被孤立几乎是必然的。
"五分钟后上台!"工作人员喊道。
音乐响起时,绵绵的大脑一片空白。聚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观众席的尖叫像潮水般涌来。她漏掉了第三个八拍,转身时差点撞到队友,慌乱中一个踉跄——
"啊呀!"她轻呼出声,本能地双手撑地,裙子翻起露出安全裤。台下爆发出更大的尖叫声。完蛋了。绵绵绝望地想。她毁了一切。
然而第二天,公司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她的直播视频播放量正以惊人的速度增长。#starlight笨蛋美人#、#绵绵摔跤好可爱#等话题席卷热搜。
"网友就吃这套天然呆人设。"社长满意地点头,"绵绵,以后多表现这种反差萌。"
庆功宴上,绵绵独自缩在角落。luna举着香槟走过来,假笑道:"恭喜啊,靠摔跤出圈的第一人。"她的高跟鞋"不小心"踩在绵绵裙摆上,"今晚有个重要酒局,社长点名要你去’报答公司栽培’呢。"
绵绵的心沉到谷底。她听说过那些"酒局"的传闻。
"我...我不舒服..."
"由不得你。"luna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美甲掐进她手臂,"别忘了,你奶奶的vip病房是谁安排的。"
绵绵的脸色瞬间煞白。
第二章:危险酒局
绵绵的手指死死攥着裙角,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会所包厢里的空气混浊不堪,浓重的烟酒味熏得她眼睛发疼。
"来,小美人,再喝一杯。"油腻的中年男人将酒杯硬塞到绵绵手里,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搭上她裸露的肩膀。
"我、我真的不会喝..."绵绵缩着脖子躲闪,声音细若蚊蝇。
"哎哟,害羞了?"男人大笑起来,满嘴酒气喷在她脸上,"听说你们团新出道?我跟你们社长很熟,陪好了我,下张专辑给你多分点part怎么样?"
绵绵胃里一阵翻腾。两个月前,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为了奶奶的医药费才踏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而现在,她穿着几乎遮不住身体的短裙,被当作货品一样展示给这群所谓的"投资人"。
"我去下洗手间!"她猛地站起来,顾不上看经纪人阴沉的脸色,逃也似地冲出包厢。
走廊金碧辉煌,绵绵却觉得像迷宫一样令人窒息。她跌跌撞撞地寻找洗手间标志,高跟鞋磨得脚踝生疼。转过一个拐角时,她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墙"——
"啊!"绵绵踉跄着后退,险些摔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
"看路。"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冷得像冰。
绵绵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起来和会所里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截然不同,却莫名更让人害怕。
"对、对不起!"绵绵慌忙道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按在对方胸口。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男人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衣裙:"你喝酒了?"
"只、只喝了一点点..."绵绵下意识回答,随即意识到不对,"等等,您是会所的工作人员吗?能不能帮帮我..."
男人的眉毛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绵绵却会错了意,急忙解释:"我是被公司带来的,现在想回家,但他们不让我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可以付钱,只要帮我叫辆车..."
"谁带你来的?"男人突然问。
"星、星辰娱乐..."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经纪人的喊声:"阮绵绵!你给我回来!"
绵绵浑身一颤,本能地往男人身后躲去:"求求您,别让他找到我..."
经纪人王勇已经看到了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死丫头,敢跑?知道今晚来的都是什么人吗?"他伸手就要抓绵绵的胳膊,"金总点名要你回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在了中间。
"她说不。"西装男人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勇这才注意到这个高大的身影,脸色瞬间变了:"陆、陆总?您怎么在这..."
陆总?绵绵困惑地眨眨眼。
"星辰娱乐现在这么缺钱?"被称作陆总的男人冷笑一声,"需要逼艺人陪酒?"
王勇额头上冒出冷汗:"误会,都是误会!我们绵绵是自愿来结交朋友的..."
"我没有!"绵绵鼓起勇气反驳,"是社长说必须来,不然就取消我的通告..."
王勇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在陆总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
"滚。"陆总只说了一个字,王勇就如蒙大赦般点头哈腰地退开了。
绵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件带着清冽古龙水味的西装外套已经披在了她肩上。
"穿上。"男人命令道。
绵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裙子有多暴露,慌忙裹紧外套,脸颊烧了起来:"谢、谢谢您...那个,西装我洗干净后怎么还给您..."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把我的车开到前门。"然后看向绵绵,"地址。"
"啊?"
"你家的地址。"
绵绵下意识报出了医院的名字——奶奶手术后她一直住在那里陪床。说完才意识到不对,但男人已经迈开长腿向前走去,她只好小跑着跟上。
会所大堂的员工见到他们都停下动作,齐刷刷鞠躬:"陆总好!"
绵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好像...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
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绵绵犹豫地站在车边,不敢上去。
"上车。"男人简短地说。
"那个...陆总是吧?"绵绵鼓起勇气,"非常感谢您帮忙,但我可以自己打车..."
男人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绵绵惊呼一声,整个人僵在了真皮座椅上。
车门关上后,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绵绵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陆承霄。"男人突然说。
"诶?"
"我的名字。"他转头看她,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她的脸,"记住了。"
绵绵耳尖发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下摆:"阮...阮绵绵。"
"知道。"陆承霄的回答让她一愣。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绵绵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路灯的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他看起来就像那些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大人物,高不可攀。
"为什么做艺人?"陆承霄突然问。
绵绵低下头:"需要钱...奶奶生病了。"
车内陷入沉默。直到医院大门映入眼帘,绵绵才如释重负:"就在这里停吧,谢谢您!"
车刚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拉门把手,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明天下午三点,"陆承霄的声音不容拒绝,"到陆氏集团总部找我。"
绵绵瞪大眼睛:"为什么?"
陆承霄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西装外套的领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别忘了还我衣服。"
他的动作很轻,却让绵绵浑身一颤。等她回过神来,豪车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她站在医院门口,裹着陌生男人的西装,心跳如雷。
第三章:金丝雀契约
绵绵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护士站的时钟显示下午两点四十五。她第三次摸出手机确认时间,陆承霄的西装外套被整齐叠放在纸袋里,散发出淡淡的干洗店清香。
"阮小姐,您奶奶的手术费..."护士长递来一张单据,末尾的数字让绵绵眼前一黑。
"能、能再宽限几天吗?公司说下周会结算我的通告费..."
护士长面露难色:"主治医生说必须明天之前决定是否进行下一阶段治疗。"
绵绵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昨天那场噩梦般的酒局后,社长直接停了她所有行程作为惩罚。现在别说医药费,连基本生活费都成了问题。
"我知道了,明天一定交上。"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转身时差点撞上一个人。
"阮绵绵小姐?"陌生男人西装革履,胸前别着陆氏集团的徽章,"陆总派我来接您。"
绵绵的心跳骤然加速:"现在?可我没说要去..."
"陆总说,您奶奶的治疗不能等。"男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手中的账单。
半小时后,绵绵站在陆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电梯里,镜子反射出她苍白的脸和朴素的白色连衣裙。她特意选了最保守的装扮,却在此刻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顶层办公室的门无声滑开,陆承霄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修长挺拔。首尔的天空线在他脚下铺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掌控之中。
"坐。"他没有回头。
绵绵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纸袋放在膝上:"您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陆承霄这才转身,黑眸扫过她紧绷的肩膀:"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什么?"
"我需要一个女伴。"陆承霄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而你,需要钱。"
绵绵的手指颤抖着翻开文件,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那是一份包养协议,条款明确得令人脸红。
"我...我不能..."她声音细如蚊呐。
陆承霄不紧不慢地按下内线电话:"把东西拿进来。"
秘书送进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绵绵奶奶的病房实时监控。老人瘦弱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睡容安详。
"你!"绵绵猛地站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你怎么能——"
"肝移植手术,主刀医生是约翰·霍普金斯学院的安德森教授。"陆承霄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明天飞首尔,只待48小时。"
绵绵的呼吸停滞了。安德森教授是世界顶尖的肝脏外科专家,奶奶的病历上赫然写着"建议咨询安德森教授"。
"为什么是我?"她声音发抖,"您这样的财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陆承霄突然逼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冷冽的松木香:"就凭你昨晚躲在我身后的样子。"拇指擦过她微颤的唇瓣,"像只被雨淋湿的麻雀。"
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的声音传来:"陆总,星辰娱乐的李社长到了。"
绵绵身体一僵,陆承霄却已经松开手:"进来。"
李社长点头哈腰地进门,看到绵绵时明显一怔:"陆总,这丫头不懂事,我正打算好好管教..."
"解约。"陆承霄打断他,"今天。"
"这...她可是我们重点培养的..."
陆承霄递过一张支票,李社长的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掏出公章当场解除了绵绵的合约。
绵绵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陆承霄将一份新合约推到她面前:"签字,或者看着你奶奶错过最佳治疗期。"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绵绵拿起笔,泪水砸在纸上晕开墨迹。她签下的不是名字,而是卖身契。
"乖。"陆承霄收好文件,按下另一个按钮,"车在楼下等,送你去医院办转院手续。"
绵绵浑浑噩噩地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您...不跟我一起吗?"
陆承霄唇角微勾:"急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晚上八点,司机会接你来我的公寓。记得带上必需品。"
绵绵在医院忙到天黑。安德森教授团队的高效令人咋舌,奶奶被转入了顶级vip病房,所有费用直接记在陆氏账上。护士们看她的眼神充满探究和怜悯,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绵绵啊,哪来这么多钱?"奶奶虚弱地问。
"公司...给我涨工资了。"绵绵强颜欢笑,替奶奶掖好被角,"我要去海外集训几个月,您好好治病,等我回来。"
晚上八点整,黑色迈巴赫准时出现在医院门口。这一次,绵绵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陆承霄的公寓在汉江边最贵的那栋楼顶层。电梯需要指纹识别,绵绵像个闯入者一样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手里紧紧攥着小小的行李箱。
"浴室在那边。"陆承霄解开领带,指了指走廊,"去洗澡。"
绵绵僵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无法移动半步。
陆承霄注意到她的异常,微微蹙眉:"怎么?"
"我...我..."绵绵的喉咙发紧,"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出乎意料的是,陆承霄没有强迫。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冰块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你睡次卧。"顿了顿,"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碰你。"
绵绵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那么看着我。"陆承霄冷笑,"我对奸尸没兴趣。"
那晚,绵绵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次卧比她和奶奶的整个家还大,床垫柔软得像云朵,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三点,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想倒杯水,却听见主卧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门没关严,缝隙中透出暖黄的光。鬼使神差地,绵绵凑近看了一眼——
陆承霄半靠在床头,衬衫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右手正在身下动作。他闭着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唇间溢出的竟是她的名字:"绵绵..."
绵绵落荒而逃,回到房间后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她缩进被子里,脸颊烫得吓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绵绵被门铃声惊醒。她匆忙洗漱后走出房间,发现陆承霄已经衣冠楚楚地在用早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食物。
"坐下吃饭。"他头也不抬地说,"老师九点到。"
"老师?"
"声乐、舞蹈、仪态。"陆承霄啜饮黑咖啡,"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能是个半吊子偶像。"
绵绵这才注意到客厅一角已经改造成了小型练习室,镜子、把杆一应俱全。陆承霄是要...培养她?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地诡律。每天早上有专业老师来上课,下午她可以去医院陪奶奶,晚上回到公寓...有时会见着陆承霄,有时他整晚不归。他们像两个室友,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直到一周后的雨夜。
绵绵被雷声惊醒,发现客厅亮着灯。陆承霄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扔在一旁,领带松散,面前摆着半空的酒瓶。
"陆先生?"她怯生生地喊道。
陆承霄抬头,眼神比平时更加幽深:"过来。"
绵绵慢慢走近,在距离他一步之遥时被猛地拉入怀中。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
绵绵浑身僵硬,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睡裙。
陆承霄突然停下,皱眉打量她惊恐的表情:"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说。"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绵绵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练习生时期...luna姐她们...经常把我锁在储物间...或者突然从后面抓住我..."她说不下去了,那些被欺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陆承霄的眼神瞬间阴沉。他松开怀抱,却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我要星辰娱乐那个叫luna的练习生所有黑料,明天见报。"挂断后,他轻轻擦去绵绵脸上的泪水,"现在,去睡觉。"
那晚之后,绵绵发现陆承霄对她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他依然专制,却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有时深夜回家,会静静站在次卧门口看她一会儿才离开。
而绵绵不知道的是,陆承霄书房的抽屉里,锁着一份从她出道起就开始收集的详细档案。最上面那张照片,是她在便利店打工时,对着橱窗练习微笑的侧脸。
第四章:温柔陷阱
绵绵站在练习室的镜子前,汗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她已经反复练习这个舞蹈动作三个小时,膝盖上的淤青隐隐作痛。
"再来一次。"舞蹈老师金敏儿拍了拍手,"注意腰部线条,要柔美而不失力量。"
音乐再次响起,绵绵咬紧牙关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旋转。自从两周前搬进陆承霄的公寓,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二点都是雷打不动的训练时间。声乐、舞蹈、表情管理...课程排得比当练习生时还要满。
"很好!"金敏儿难得露出笑容,"今天就到这里。"
绵绵瘫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她刚拿起水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医院的号码。
"阮小姐,您奶奶的手术非常成功。"主治医生的声音带着笑意,"安德森教授说恢复情况比预期更好。"
绵绵的眼眶瞬间湿润:"谢谢您!我马上过去。"
她匆忙冲了个澡,换上来时穿的简单t恤牛仔裤。刚推开浴室门,就撞上一堵人墙——陆承霄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陆先生!"绵绵慌忙后退,湿发上的水珠甩到了他袖口。
陆承霄皱眉看了眼水渍,却没发火:"去哪?"
"医院,奶奶手术很成功..."绵绵声音越来越小,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允许随意出门。
陆承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她:"用这个结账。晚上七点,司机在医院门口等你。"
绵绵迟疑地接过卡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触电般缩回:"谢、谢谢。"
她刚要离开,陆承霄又叫住她:"等等。"他伸手拨开她额前湿漉漉的刘海,动作出奇地轻柔,"头发吹干再出门。"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绵绵僵在原地,直到陆承霄转身离开,她才回过神来,心脏跳得厉害。
医院里,奶奶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绵绵削着苹果,讲述着编造的"公司集训"生活,小心避开所有关于陆承霄的话题。
"绵绵啊,"奶奶突然握住她的手,"你最近...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绵绵手里的水果刀一滑,险些割到手指:"怎、怎么突然这么问?"
奶奶笑着指了指她的脖子:"这么贵的项链,可不是公司发的福利。"
绵绵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陆承霄前天送的钻石项链——他说是为了搭配某次晚宴的礼服,之后便没让她摘下来。银链上的碎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是...是借来的..."她慌乱地转移话题,"医生说下周可以开始康复训练了。"
离开医院时,绵绵在走廊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luna,她曾经的女团队长,正戴着墨镜和口罩,行色匆匆地走向整形外科。
"绵绵?"luna摘下墨镜,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冷笑一声,"听说你攀上高枝了?难怪敢违约单飞。"
绵绵下意识后退:"我没有单飞,是公司——"
"少装清高!"luna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靠身体上位能长久?等陆总玩腻了,你连街边摊都跳不了!"
"放开我!"绵绵挣扎着,却被luna拽得一个踉跄。
"贱人!知道因为你,我们整个团都被雪藏了吗?"luna扬起手——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una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绵绵转身,看到陆承霄站在三步之外,眼神阴鸷得吓人。
"陆、陆总..."luna的声音立刻低了八度,"我只是和绵绵叙叙旧..."
陆承霄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绵绵身边,手指轻轻抚过她被捏红的手腕:"疼吗?"
绵绵摇摇头,惊讶于他的出现。陆承霄这才转向luna,声音轻得危险:"星辰娱乐明天会收到我的律师函。至于你..."他冷笑一声,"建议你提前找好辩护律师。"
luna面如死灰地跑了。陆承霄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李社长,关于luna那件事...不,我改主意了,不止封杀,我要她进监狱。"他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断,转头发现绵绵正盯着他看。
"怎么了?"他皱眉。
"没...没什么。"绵绵低下头。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陆承霄处理"不听话的人",那种冷酷决绝让她脊背发凉。
回程的车上,陆承霄一直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绵绵则缩在角落望着窗外。直到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他才突然开口:"吓到了?"
绵绵犹豫片刻,老实点头:"有点..."
陆承霄合上电脑,转向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要么吃人,要么被吃。"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我选择让你站在食物链顶端。"
绵绵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陆承霄的眼神太复杂,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既害怕又莫名安心。
当晚,绵绵洗完澡出来,发现卧室床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条比她现在戴的还要奢华的项链,吊坠是一颗泪滴形的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下周霍家酒会戴这个。"陆承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靠在门框上,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看起来比平时随意许多。
绵绵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太贵重了..."
"适合你。"陆承霄走近,亲手为她戴上。他的手指擦过她后颈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蓝色像你的眼泪。"
绵绵屏住呼吸。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醇香。陆承霄的手指在项链扣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舍不得离开。
"陆先生..."绵绵轻声唤道。
"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很久。
陆承霄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真心的笑容,眼角泛起细纹,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你说反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廓上,"我是在对你使坏,只是你太单纯,看不出来。"
那晚,绵绵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陆承霄温柔地拥抱她,不像现实中总是带着侵略性,而是珍视得像对待什么易碎品。醒来时,她发现枕头是湿的。
第二天一早,娱乐新闻炸开了锅——luna被爆出吸毒、校园暴力、诈骗等多项丑闻,警方已立案调查。星辰娱乐宣布解散starlight女团,现有成员将重组新团。
绵绵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心情复杂。她知道这是陆承霄的手笔,那种既感激又恐惧的矛盾感再次涌上心头。
早餐桌上,陆承霄破天荒地没有看报纸,而是推给她一份文件:"看看。"
那是一份个人训练计划表,详细规划了她未来半年的课程,甚至包括作曲和英语课。最下方盖着陆氏娱乐的公章。
"陆氏...娱乐?"绵绵疑惑地抬头。
"昨天刚收购的公司。"陆承霄啜饮咖啡,"专门为你准备的。"
绵绵的手指紧紧捏住文件边缘,眼眶发热。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专业训练,没有潜规则,没有勾心斗角,纯粹为了打造一个更好的歌手。可她付出的代价是...
"为什么?"她鼓起勇气问出口,"您明明可以直接...要我..."声音越来越小。
陆承霄放下咖啡杯,眼神深邃:"知道驯养和圈养的区别吗?"他伸手抚过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走进我的笼子。"
绵绵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一刻,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在慢慢走向那个金丝笼...而且,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抗拒。
第五章:酒会惊变
绵绵站在衣帽间中央,像个人形衣架一样被摆弄着。陆承霄的私人造型师围着她转了两圈,最终选定了一条冰蓝色的鱼尾裙。
"陆总眼光果然毒辣,"造型师帮她拉上后背的拉链,"这种颜色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绵绵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裙子从腰部以下紧紧包裹,勾勒出她原本藏在宽松衣服下的曲线,上半身则是半透明的薄纱,若隐若现地透出肌肤。蓝宝石项链垂在锁骨间,像一滴凝固的泪。
"能...能不能换一件保守点的?"绵绵小声请求,手指不安地揪着裙摆。
造型师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是陆总亲自选的。"
正说着,衣帽间的门被推开。陆承霄一身黑色燕尾服走进来,目光落在绵绵身上时,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都出去。"他命令道。
工作人员迅速撤离,只剩下绵绵局促地站在原地。陆承霄缓步走近,手指抚上她裸露的肩膀,触感冰凉。
"转身。"他声音低沉。
绵绵顺从地转过去,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的背部曲线。陆承霄突然伸手,将她后颈的碎发拨到一侧,俯身在她耳后落下一个轻吻。
"记住,"他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垂,"今晚你是我的所有物,不要看其他男人,不要对他们笑。"
绵绵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回应,陆承霄已经退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蓝宝石耳坠,和她脖子上的项链明显是一套。
"戴上这个。"他亲手为她戴上耳坠,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耳廓,"今晚很重要。"
陆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典在汉江畔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绵绵挽着陆承霄的手臂走进会场时,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那就是陆总的新宠?"
"听说是小偶像出身..."
"长得确实勾人,不知道能得宠多久..."
绵绵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陆承霄的西装袖子里。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却在她耳边低语:"挺直腰,微笑。今晚你代表陆氏的形象。"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聚光灯打在中央舞台上。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下面有请陆氏集团特别邀请的新星歌手——阮绵绵小姐为我们献唱!"
绵绵惊讶地看向陆承霄,后者淡定地松开她的手:"去吧,唱我让你准备的那首。"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绵绵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音乐响起时,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旋律中。这是她第一次在专业舞台上独唱,声音起初有些发抖,但很快稳定下来。
"...像被困在金色的牢笼,却贪恋你掌心的温度..."
唱到副歌部分时,绵绵下意识地寻找陆承霄的身影,却在第一排贵宾席看到了四个同样耀眼的男人。陆承霄坐在正中,左右两侧分别是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禁欲系男子、一个军装笔挺的硬朗军官,以及一个笑容灿烂的年轻偶像。
他们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炽热得几乎要在她皮肤上烧出洞来。
绵绵的声音差点卡壳。她认出另外三人正是新闻里常出现的财阀继承人——霍执舟、裴昭凛和沈砚辞。为什么他们会用那种...狩猎般的眼神看着她?
歌曲结束,掌声雷动。绵绵匆匆鞠躬准备下台,主持人却拦住了她:"阮小姐请留步!接下来是开场舞环节,不知哪位绅士有幸与我们的甜心共舞?"
聚光灯在台下几位贵宾间来回扫动。绵绵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像只被斩死的猎物。
出乎意料的是,最先站起来的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霍执舟。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台,微微欠身:"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绵绵迟疑地看向台下的陆承霄,后者脸色阴沉,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谢、谢谢霍先生。"她将手放在霍执舟掌心,被他牵下舞台。
乐队奏起舒缓的华尔兹。霍执舟一手轻扶她的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跳舞时一丝不苟,如同执行某种精密仪式。
"阮小姐的歌声很动人。"霍执舟的声音低沉悦耳,"尤其是那句’金色的牢笼’...很有共鸣,不是吗?"
绵绵惊讶地抬头,对上他镜片后深不可测的眼睛:"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霍执舟唇角微勾,"只是好奇,陆承霄给你的笼子,镀的是几k金?"
音乐突然变调,一只有力的手臂从侧面伸来,强硬地分开了他们。陆承霄将绵绵拉到自己身边,声音冷得像冰:"交换舞伴的时间到了,霍部长。"
霍执舟从容退开,眼神却一直锁定在绵绵身上:"我们很快会再见的,阮小姐。"
没等绵绵喘口气,陆承霄已经带着她旋转到舞池中央。他的舞步比霍执舟更具侵略性,手掌紧紧贴在她后腰,几乎要将她按进怀里。
"不准看他。"陆承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不准对任何人笑。"
绵绵刚想解释,音乐再次变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是裴昭凛。
"陆总,霸占美人可不礼貌。"他笑得痞气十足,肩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陆承霄明显不悦,却碍于场合松开了手。绵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昭凛拉进怀里。与之前两位不同,裴昭凛的舞姿随性不羁,带着几分军人的强硬。他故意将她拉得极近,胸膛几乎贴着她的。
"听说你是被强取豪夺来的?"裴昭凛低头,热气喷在她耳畔,"陆承霄那家伙...在床上也那么霸道吗?"
绵绵的脸瞬间涨红,挣扎着想后退,却被他牢牢扣住腰肢。
"害羞的样子真可爱。"裴昭凛低笑,拇指状似无意地擦过她裸露的后背,"记住,当你厌倦了陆承霄...我随时欢迎你投怀送抱。"
一曲终了,绵绵已经羞愤得快要哭出来。她转身想逃,却被一个阳光俊朗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偶像歌手沈砚辞。
"绵绵前辈!"沈砚辞笑容灿烂,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窘迫,"我是你的粉丝呢!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的态度如此自然亲切,让绵绵一时不知如何拒绝。沈砚辞的舞步活泼灵动,时不时带着她转个圈,像个贪玩的大男孩。
"前辈在陆氏过得好吗?"沈砚辞突然凑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哪天想换个金主...我比陆承霄有趣多了。"说着,他故意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绵绵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推开他。沈砚辞却哈哈大笑,仿佛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回到陆承霄身边后,绵绵整个人都在发抖。陆承霄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们走。"
黑色迈巴赫后座,陆承霄一言不发地按下隔板按钮,将前后座隔绝开来。绵绵缩在角落,礼服裙摆因为急促的逃离而有些凌乱。
"解释。"陆承霄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不知道..."绵绵声音发抖,"他们突然就..."
陆承霄突然扯松领带,一把将她拽到大腿上。他的手掌粗暴地抚上她裸露的后背,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我警告过你什么?"
"不要看其他男人...不要对他们笑..."绵绵眼眶泛红,"但我真的没有..."
"没有?"陆承霄冷笑,"你知道裴昭凛的手放在哪里吗?知道沈砚辞对你说了什么吗?"他猛地扯下她一边肩带,"我的东西,他们也敢碰?"
绵绵惊恐地发现,此刻的陆承霄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他的眼中燃烧着某种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既危险又迷人。
回到公寓,陆承霄直接将她扔在主卧的大床上。绵绵从未进过这个房间,此刻却无暇观察周围环境——陆承霄正在解皮带,眼神暗得吓人。
"陆先生...求求你..."绵绵蜷缩成一团。
"闭嘴。"陆承霄俯身压上来,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今晚让你记住,你是谁的人。"
与想象中不同,他的吻落下来时竟带着几分温柔,与粗暴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绵绵挣扎不开,渐渐失去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当疼痛袭来时,绵绵咬住下唇忍住呜咽。陆承霄突然停下,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别咬。"他的声音意外地软了下来,"疼就喊出来。"
那一刻,绵绵恍惚看到了另一个陆承霄——那个会在深夜站在她房门口静静凝视她的男人。这个认知让她莫名地流下泪来。
事后,陆承霄罕见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绵绵精疲力尽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为什么..."她半梦半醒间呢喃。
陆承霄沉默良久,才低声回答:"因为你是我的。"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执念。
绵绵不知道的是,陆承霄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一份关于她身世的调查报告。而今晚出现在酒会上的三个男人,各自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接近她。
窗外,首尔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第六章:四方争夺
绵绵赤脚踩在公寓的羊毛地毯上,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距离那场噩梦般的酒会已经过去三天,她的身体仍然记得那种疼痛与羞耻。陆承霄这几天反常地没有出现,只派司机每天接送她去医院看望奶奶。
门铃声突然响起。绵绵警惕地从猫眼望去,是快递员。
"阮绵绵小姐的特快专递。"
绵绵签收后捧着精致的礼盒回到客厅。盒子没有署名,只有一张卡片:「愿你如珍珠般被珍藏——s」
手指刚触到丝带,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陆承霄迈着长腿走进来,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那个礼盒。
"谁送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不知道..."绵绵慌乱地把盒子放到茶几上,"没有署名。"
陆承霄放下文件,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盒。里面是一条珍珠手链,每颗珍珠都泛着柔润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s..."他冷笑一声,"沈砚辞。"
绵绵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在酒会上笑得人畜无害的年轻偶像?
陆承霄突然抓起她的手,将人拽到怀里:"喜欢这种小玩意?"他贴近她耳边,呼吸灼热,"我可以买下整个珠宝店给你。"
"我不要..."绵绵挣扎着想后退,却被他扣住腰肢。
"那为什么要收?"陆承霄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力道渐渐加重,"还是说...你已经在期待下一个金主了?"
"我没有!"绵绵眼眶发红,"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话未说完,陆承霄的唇已经压了下来。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绵绵推拒的双手被他单手扣在身后,整个人被压倒在沙发上。
"记住,"陆承霄在她红肿的唇上轻咬一口,"你是我的,从头发到脚尖,每一寸都是。"
他松开她,整理了一下领带,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过:"换衣服,半小时后去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绵绵稍微清醒了些。奶奶的恢复情况很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绵绵啊,这位是新来的霍医生。"奶奶笑着介绍床边穿白大褂的男人,"专门负责我的康复治疗。"
绵绵抬头,对上一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深邃眼眸——霍执舟。他胸前的名牌确实写着"霍医生",但酒会上明明介绍他是政界新星...
"阮小姐。"霍执舟微微颔首,声音温和,"您奶奶的恢复情况很好,不过..."他翻开病历本,"肝脏移植后的抗排斥治疗需要格外注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递来一张名片,"有任何异常随时联系我。"
绵绵迟疑地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立刻缩了回来。霍执舟唇角微勾,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谢、谢谢霍医生。"她低头假装研究病历,避开他的视线。
离开病房后,绵绵刚走到电梯口,就被一只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拦住了去路。霍执舟不知何时已经脱了白大褂,露出里面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阮小姐似乎很惊讶见到我。"他按下电梯按钮,语气随意,"家父是这家医院的董事,我偶尔会来客串查房。"
电梯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绵绵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霍执舟却已经绅士地按住开门键等她。
"我...我等下一趟。"她后退一步。
霍执舟轻笑一声,突然迈步逼近。绵绵被迫退到墙角,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怕我?"他单手撑在她耳侧,俯身到她耳边,"比起陆承霄,我应该温和多了。"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至少...我不会弄疼你。"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里面走出几个护士。霍执舟立刻退开,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
"周三下午三点,我在vip诊室等你。"他低声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绵绵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医院门口,陆承霄的司机老李已经等在车旁。绵绵刚走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前辈,我在你们小区拍综艺,能借你家卫生间用一下吗?沈砚辞~」
绵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沈砚辞怎么会知道她住哪里?又怎么进得去安保森严的顶层公寓?
"阮小姐?"老李疑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舒服吗?"
"没、没事。"绵绵匆忙删掉短信,钻进车里。
车子刚驶出医院不久,突然一个急刹车。绵绵惯性前倾,额头差点撞上前座。
"怎么回事?"她惊慌地问。
老李还没回答,车门就被猛地拉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站在外面,面无表情地说:"阮小姐,裴将军请您过去。"
"我不..."绵绵刚要拒绝,其中一人已经亮出枪套里的手枪。她瞬间噤声,浑身发抖地被"请"出车外,塞进另一辆军用越野车。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郊外一个射击场。绵绵被带到靶区,远远看见裴昭凛正举着手枪射击。他今天没穿军装,而是一件黑色紧身t恤,勾勒出精壮的身材。子弹壳在他脚边散落一地,每个弹孔都正中靶心。
"来了?"裴昭凛转身,咧嘴一笑,痞气十足。他随手将还在冒烟的枪管贴上绵绵的脸颊,"想试试吗?"
金属的灼热感让绵绵惊叫一声,踉跄后退。裴昭凛大笑,一把揽住她的腰:"开玩笑的,小麻雀。"他换了一把小手枪塞进她掌心,"这个适合你。"
"我...我不会..."绵绵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枪。
裴昭凛站到她身后,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双手覆在她手上指导姿势:"三点一线,看准目标..."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然后...扣动扳机。"
"砰!"
后坐力震得绵绵肩膀发麻,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裴昭凛却笑得开怀:"有意思。"他捏了捏她的耳垂,"比陆承霄那个假正经有趣多了。"
"请...请送我回去。"绵绵鼓起勇气说,"陆先生会生气的..."
"他生气?"裴昭凛眼神一冷,"那我更要留你久一点了。"他突然将她按在射击台上,枪管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陆氏酒会前的彩排。你穿着白裙子练歌,像只迷路的小兔子。"枪管停在危险的位置,"那时候我就想...陆承霄凭什么独占你?"
绵绵屏住呼吸,生怕稍一动弹就会触发扳机。裴昭凛突然退开,把枪扔给一旁的助手。
"今天先到这里。"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我的号码存好了,随时欢迎你...求助。"说完,他竟真的派人把她送回了市区。
回到公寓,绵绵瘫在沙发上,精疲力尽。短短一天内,三个危险的男人轮番登场,每个人都像在玩一场精心设计的猫鼠游戏。而她是那只可怜的小老鼠。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陆承霄的短信:「今晚有会议,不回去。记得吃药。」
绵绵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很荒谬。陆承霄给她的是事后避孕药——他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却又霸道地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
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沈砚辞的电话。
"前辈!"沈砚辞的声音阳光活力,"想通了?要来参加我们的综艺吗?"
"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绵绵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因为前辈值得更好的啊。"他的声音突然压低,"陆承霄那种控制狂,根本不懂怎么珍惜你。"
绵绵的心跳加速:"你...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
"娱乐圈没有秘密。"沈砚辞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绵绵,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可以帮你。"
"怎么办?"
"明天下午三点,来m电视台找我。"沈砚辞说完就挂了电话。
绵绵放下手机,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孩眼睛红肿,脖子上还留着陆承霄前天留下的吻痕。她打开水龙头,拼命洗脸,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陆承霄正站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四份档案。除了霍执舟、裴昭凛、沈砚辞的详细资料外,第四份档案上赫然写着「阮绵绵身世调查」。他盯着其中一页看了很久,然后拿起打火机,将那一页烧成了灰烬。
窗外,夜色如墨,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第七章:真心浮现
绵绵踮起脚尖,从书柜顶层取下那本厚重的《经济学原理》。陆承霄出差前让她找一份文件,说就夹在这本书里。书页间确实有一份合同,但同时掉出来的,还有一把小巧的钥匙。
"这是..."绵绵捡起钥匙,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书房角落那个上锁的抽屉。陆承霄明令禁止她碰那个抽屉,但好奇心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绵绵屏住呼吸,缓缓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皮质相册,没有任何标记。
翻开第一页,她的呼吸瞬间停滞。
照片上是她在便利店打工时的侧脸,穿着土气的制服,正对着橱窗练习微笑。拍摄日期显示,那是在她被星探发现的两个月前。
手指颤抖着往后翻,每一页都是她——练习生时期的绵绵在舞蹈室挥汗如雨;出道舞台上摔倒的瞬间;医院里照顾奶奶时疲惫的睡颜;甚至还有她在公寓阳台上发呆的远拍...所有照片都按照时间顺序精心排列,最近的几张甚至是前几天她在厨房做早餐的样子。
"这不可能..."绵绵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陆承霄关注她的时间远比她想象的要早,早在那次会所相遇之前,早在她签下那份包养协议之前...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把相册摔在地上。来电显示是陆承霄的司机老李。
"阮小姐,陆总发高烧了,正在回公寓的路上。"老李的声音透着焦急,"他已经取消了所有会议,情况可能比较严重。"
"高烧?"绵绵一时反应不过来。陆承霄在她印象中就像钢铁铸就的人,从不示弱。
"是的,陆总不让告诉别人,但我想您应该提前准备一下..."
挂断电话,绵绵匆忙把相册放回原处,锁好抽屉。她的心思全被那些照片占据了,以至于当公寓门被打开时,她还站在书房门口发呆。
"站那干什么?"陆承霄的声音比平时沙哑,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松了松领带,脚步有些不稳。
"您...发烧了?"绵绵试探性地问。
陆承霄皱眉看向老李,后者连忙低头退出公寓。"多嘴。"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卧室,却在半路一个踉跄。
绵绵下意识冲上去扶住他。隔着衬衫,他的体温高得吓人。"您需要休息...我去拿退烧药。"
陆承霄罕见地没有拒绝,任由她搀扶着躺到床上。绵绵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和退烧药。
"39.5度..."她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倒吸一口凉气,"必须吃药。"
陆承霄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绵绵小心地扶起他的头,把药片和水送到他唇边。他顺从地吞下药片,喉结滚动了一下,又陷入枕头里。
"别走..."当绵绵准备离开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因高烧而减弱,却依然固执。
"我去拿冰毛巾。"绵绵轻声解释。
陆承霄这才松开手,但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当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时,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绵绵鼓起勇气问道,手指轻轻梳理着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
陆承霄的眼神因高烧而涣散,似乎失去了平日的防备:"从第一眼就...想要你..."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便利店橱窗...你笑起来有酒窝..."
绵绵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和她在相册上看到的日期吻合——他确实在更早之前就注意到了她。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她小声问。
"时机...不对..."陆承霄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快要睡着,"霍家...裴家...都在盯着..."
他的话让绵绵更加困惑。什么霍家裴家?这和那些照片有什么关系?
陆承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绵绵连忙扶他坐起,轻拍他的后背。当他终于平静下来时,已经精疲力尽地靠在她肩上。
"别告诉他们..."他的唇擦过她的锁骨,"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
这句话后,陆承霄彻底陷入昏睡。绵绵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平,继续用冰毛巾为他降温。近距离观察下,她发现他的睫毛意外地长,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几乎有些脆弱。
这与她印象中那个强势冷酷的陆承霄判若两人。
夜深了,绵绵坐在床边打盹,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陆承霄正试图起身,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别动。"她按住他的肩膀,"您需要休息。"
陆承霄的目光落在她疲倦的脸上,又看了看床头柜上堆满的退烧药和冰袋:"你一直在这?"
绵绵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红了脸——那些照片,还有他高烧时的呓语...
陆承霄似乎也意识到了,眼神一凛:"你看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绵绵慌忙站起来,"我去给您煮粥..."
她的手腕被抓住,力道比之前大了许多。陆承霄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抽屉里的东西,你看了。"
这不是疑问句。绵绵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出乎意料的是,陆承霄并没有发怒。他松开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那就别装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无奈,"想问什么?"
"为什么...从那么早就..."绵绵的声音越来越小。
"巧合。"陆承霄望向窗外,"那天我去便利店买烟,看到了你。"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玻璃练习微笑的样子...很傻,但很真实。"
这个回答让绵绵心头一颤。那时的她,还是个为了奶奶医药费拼命打工的普通学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后来在财经新闻上看到星辰娱乐的报道,意外发现了你的照片。"陆承霄继续说,"我让人查了你的资料。"
"所以会说那次...不是偶遇?"
陆承霄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盯了你三个月,怎么可能让那种酒局真的发生?"
绵绵瞪大眼睛。原来那晚的一切,早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个认知让她既后怕又莫名地心跳加速。
"粥要糊了。"陆承霄突然说,打断了她的思绪。
绵绵"啊"了一声,慌忙跑向厨房。锅里的白粥确实已经开始冒泡,她手忙脚乱地关火,盛了一碗。
回到卧室时,陆承霄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正在看手机。见她进来,他锁上屏幕:"明天有个医生要来。"
"您还不舒服吗?"
"不是给我。"陆承霄接过粥碗,"你奶奶。安德森教授推荐了一个肝病专家,明天会诊。"
绵绵的手指绞在一起:"谢谢...但为什么突然..."
"下周三你生日。"陆承霄轻描淡写地说,"就当提前送的礼物。"
绵绵愣住了。她自己都快忘了的生日,他竟然记得?
陆承霄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突然问:"沈砚辞联系你了?"
绵绵差点打翻床头的水杯:"您...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监听器。"陆承霄说得理所当然,"从第一天起。"
绵绵如坠冰窟。她所有的小动作,每一次与其他男人的接触,甚至独处时的自言自语...他全都知道?
"别那副表情。"陆承霄放下空碗,"只是定位和录音,没有影像。"顿了顿,又补充道,"大部分时候我没空听。"
这根本不能算安慰。绵绵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这个公寓像个精美的牢笼,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
"明天开始不用了。"陆承霄突然说,"既然你已经知道照片的事...监听显得多余。"
绵绵惊讶地抬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神。这是...让步?
"睡吧。"陆承霄关上台灯,"你看起来快晕倒了。"
三天后,陆承霄的生日悄然而至。绵绵从老李那里得知,陆承霄从来不过生日,甚至禁止别人提起。但她还是偷偷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和礼物。
晚上十点,陆承霄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公寓,看到客厅里摇曳的烛光时明显一怔。
"生、生日快乐..."绵绵站在餐桌旁,紧张得结巴,"我做了蛋糕...不太好看..."
确实不太好看,奶油抹得凹凸不平,边缘还有些融化。陆承霄盯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蛋糕看了很久,眼神复杂。
"礼物...是这个。"绵绵鼓起勇气递上一个小盒子,"不是很贵重..."
盒子里是一条简单的银色领带夹,内侧刻着"m&m"——她名字的首字母。
陆承霄拿起领带夹,拇指轻轻摩挲那个刻字。烛光下,他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许多。
"为什么?"他低声问。
"因为...您对我奶奶很好..."绵绵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还给我请老师...虽然一开始..."她说不下去了,那些照片和监听器的事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陆承霄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这个吻与以往都不同——温柔、克制,几乎带着几分珍视。当他退开时,绵绵惊讶地发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谢谢。"他说得很轻,却字字清晰。
那一刻,绵绵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犯一个可怕的错误——对这个囚禁她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而更让她恐惧的是,当夜她收到三条来自不同男人的信息:
霍执舟:「关于你与陆氏的不平等合约,我已准备好法律文件,随时可帮你解除。」
裴昭凛:「安德森教授团队将永久负责你奶奶的治疗,已安排好。」
沈砚辞:「《国民偶像》常驻mc的位置给你留着,明天签约?」
每条信息都是一条逃生通道,但绵绵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照进空荡的客厅,那个融化的小蛋糕依然摆在桌上,蜡烛早已熄灭。
第八章:危机爆发
绵绵蜷缩在录音室的角落,手机在她手中不停震动。屏幕上是第无数条辱骂短信:「贱人!滚出娱乐圈!」、「靠睡上位的婊子!」、「去死吧!」...她关掉屏幕,将脸埋进膝盖里。
"阮小姐,我们得从后门走了。"经纪人李敏挡在她面前,脸色凝重,"前门已经挤满了记者。"
就在两小时前,知名娱乐媒体突然爆出重磅新闻——《清纯偶像阮绵绵被包养实录:与四大财阀不可告人的关系》。文章配图有她进出陆承霄公寓的照片、与霍执舟在医院的"密会"、被裴昭凛带上军车的画面,甚至还有沈砚辞发给她的暧昧短信截图。
最致命的是,爆料人正是她前队友luna。那个被陆承霄送进监狱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出狱,还在采访中声泪俱下地控诉:"绵绵抢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金主..."
"车准备好了。"保安推开门,压低声音说。
绵绵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跟着李敏穿过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刚走到车旁,一阵刺眼的闪光灯突然亮起——五六个记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话筒几乎戳到她脸上。
"阮小姐,请问你和陆总的关系是真的吗?"
"同时周旋于四个男人之间是什么感觉?"
"你奶奶知道你是靠这种方式支付医药费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捅进绵绵心脏。她僵在原地,脸色惨白。李敏急忙将她塞进车里,但记者的哄笑声已经透过车窗传了进来。
车子驶出停车场,绵绵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别担心,公司会处理..."李敏的话说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她接听后脸色骤变:"什么?...好的,明白了。"
挂断电话,李敏的表情变得复杂:"绵绵,陆总派人来接你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事务由陆氏集团直接负责。"
绵绵的心沉到谷底。这意味着她连表面上的"艺人"身份都没有了,彻底沦为陆承霄的私有物。
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老李面色凝重地站在车旁。绵绵默默上了车,发现后座已经放好了一个行李箱。
"我们要去哪?"她小声问。
"安全屋。"老李简短地回答,"陆总吩咐,在风波平息前,您不能露面。"
车子没有开往熟悉的公寓,而是驶向郊外一个私人机场。绵绵透过车窗看到陆承霄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登机梯旁站着四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陆先生呢?"她不安地问。
"陆总在处理危机,会晚些时候与您会合。"
飞行途中,绵绵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点开后,luna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你以为这就完了?"luna笑得狰狞,"等着看吧,我还有更劲爆的东西...比如你在陆承霄床上的照片。"视频戛然而止。
绵绵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她不知道luna是否真有那些照片,但光是这个威胁就足以让她崩溃。
飞机降落在一个小岛上。夕阳下,白色别墅矗立在悬崖边,美得像明信片。但绵绵只觉得那是一座豪华监狱。
管家带她参观了房间,所有窗户都是防弹玻璃,通讯设备全部被收走,只留下一台不能上网的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籍。
"陆总说您可以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管家恭敬地退了出去。
绵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海浪拍打礁石。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陆承霄抛弃她的前兆——把她流放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等舆论平息后,再没人会记得阮绵绵是谁。
夜幕降临,暴雨突然来袭。狂风呼啸着拍打窗户,绵绵蜷缩在床上,无法入睡。凌晨两点,她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争执声。
"...必须送她出国。"是陆承霄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硬。
"现在出境太危险。"另一个男声回答,似乎是律师,"海关有太多记者..."
"那就用私人渠道。"陆承霄厉声说,"明天就安排。"
绵绵的心跳几乎停止。私人渠道?他真的要秘密送走她,就像处理一件不光彩的货物...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迅速躺下装睡。房门被轻轻推开,陆承霄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酒香飘进来。他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到绵绵几乎要控制不住颤抖的睫毛。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然后房门再次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绵绵睁开眼,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那句"对不起"证实了她最坏的猜想——她即将被抛弃。
窗外,暴雨越下越大。绵绵轻手轻脚地起床,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防水外套。她必须逃走,在被人押上那架不知飞往何处的飞机前。
别墅的安保系统很先进,但绵绵发现浴室的小窗户没有被监控覆盖。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出去,跌落在灌木丛中,手臂被划出几道血痕。
暴雨中的小岛漆黑一片。绵绵凭着记忆向码头方向跑去,雨水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她摔了好几次,膝盖火辣辣的,但不敢停下。
码头空无一人,只有几艘小船在风浪中摇晃。绵绵解开最近一艘的缆绳,手忙脚乱地发动引擎。她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只想远离那个即将被送走的命运。
小船在惊涛骇浪中艰难前行。一个巨浪打来,引擎突然熄火。绵绵拼命尝试重新启动,却发现油箱已经空了——这艘船根本没加够油。
"不...不要..."她绝望地拍打着操纵杆,小船在浪涛中打转。
远处,一束探照灯突然照过来。绵绵以为是陆承霄的人追来了,惊恐地蹲下身子。但灯光来自一艘陌生的快艇,上面站着三个蒙面人。
"是阮绵绵!"其中一个喊道。
快艇迅速靠近,没等绵绵反应过来,一个蒙面人已经跳上她的小船,用沾了药水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挣扎中,绵绵的额头撞到船沿,温热的血液流进眼睛。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有人说:
"给四位先生发消息,就说礼物在我们手上。"
陆承霄在凌晨三点接到电话时,正在书房审阅一份紧急公关方案。管家惊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陆总,阮小姐不见了!浴室窗户被撬开,我们在码头发现了血迹..."
陆承霄猛地站起来,椅子重重倒在地上。他刚要下令搜查全岛,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视频。
画面中,绵绵被绑在一把椅子上,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眼神涣散,显然被下了药,但依然挣扎着对着镜头说:
"救救我..."
视频最后出现一行字:「想要她完好无损,准备好100亿韩元。单独联系,否则撕票。」
几乎同一时刻,霍执舟、裴昭凛和沈砚辞也收到了相同的视频。四部手机在首尔的不同角落亮起,映照出四张同样阴沉的脸。
陆承霄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鲜血淋漓。他拨通了一个很少使用的号码:
"启动’猎隼计划’。"他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我要所有港口、机场、公路的监控权。"
"陆总,这需要总统特批..."
"那就去要!"陆承霄怒吼,"告诉他们,如果绵绵少一根头发,整个韩国的经济系统都会瘫痪!"
挂断电话,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裴昭凛,背景音里传来枪支上膛的声音。
"你收到了?"裴昭凛开门见山。
"嗯。"陆承霄的声音异常冷静,"我已经调了军队的人。"
"我这边有特种部队。"裴昭凛冷笑,"比你的杂牌军强。"
"别吵了。"第三个声音插入通话,是霍执舟,"我刚查到绑匪用的加密服务器在菲律宾,但人应该还在韩国境内。"
"我能控制舆论。"沈砚辞的声音也加了进来,"已经黑进了各大媒体后台,随时可以发布假消息迷惑绑匪。"
电话里短暂沉默,四个向来水火不容的男人此刻罕见地达成一致。
"资源共享。"陆承霄最终说,"找到她后...我们再解决内部问题。"
窗外,暴雨依然肆虐。绵绵失踪的第一分钟,整个首尔的地下势力已经悄然行动起来。黑白两道,军政商界,无数双眼睛开始搜寻同一个女孩的下落。
而此时的绵绵,正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手腕上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蒙面人已经摘下面具,但她不认识这张脸。
"别担心,小美人。"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笑得狰狞,"你的四个骑士很快就会来救你了...或者说,来争夺你?"
绵绵的眼泪无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这场噩梦,更不知道即使得救,又将如何面对那四个将她人生搅得天翻地覆的男人。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另一个绑匪走进来,手里拿着摄像机:
"来,给你的金主们再录段视频...这次,把衣服脱了。"
第九章:真爱抉择
绵绵在黑暗中数着自己的心跳。自从被关进这个地下室,时间就失去了意义。手腕上的绳索已经磨破了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肋骨的钝痛。绑匪每隔几小时就会进来拍一段视频,强迫她说出羞辱性的话语。
"求求你们...放过我..."在最新一段视频里,她对着镜头啜泣,嘴唇干裂渗血,"我什么都愿意做..."
摄像机刚关闭,绑匪头目就捏着她的下巴冷笑:"小美人,你的四个骑士已经在路上了。"他用刀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猜猜谁会第一个找到你?我赌陆承霄,他出的赏金最高。"
绵绵闭上眼睛,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惧。过去24小时里,她听到绑匪们断断续续的谈话——整个韩国黑白两道都在找她,四大财阀罕见地联手,悬赏金额已经飙升到天文数字。
地下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几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倒地。绑匪头目警觉地转身,刚摸到腰间的枪,门就被猛地踹开。
"不许动!特种部队!"
绵绵艰难地抬头,视线模糊中看到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没戴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裴昭凛。他的军装上沾着血迹,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找到她了!"裴昭凛朝身后喊道,随即蹲下身割断绵绵手腕上的绳索,"坚持住,小麻雀,我们回家。"
绵绵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音。下一秒,她被裹进一件防弹衣里,裴昭凛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外走去。
地下室外停着几辆军用越野车。绵绵被抱进其中一辆,后座上已经坐着一个人——陆承霄。他的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看到绵绵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医生!"他朝车外吼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立刻检查她的伤势!"
绵绵被轻轻放在座椅上,陆承霄的手指颤抖着拂过她额头的伤口。这个从不示弱的男人此刻眼中竟泛着水光:"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车门再次打开,霍执舟和沈砚辞也赶到了。四人挤在狭小的车厢里,目光都锁定在绵绵身上。医生迅速为她做了简单检查,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睡吧。"陆承霄轻抚她的头发,"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绵绵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纯白的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手臂上连着输液管,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
"醒了?"
绵绵转头,看到霍执舟坐在床边,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带着疲惫。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倒了杯水递给她。
"绑匪已经全部落网。"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幕后主使是luna和一个想勒索陆氏的商业间谍。"
绵绵小口啜饮着温水,喉咙的灼痛感缓解了些:"我奶奶...?"
"在隔壁房间休息,很安全。"霍执舟推了推眼镜,"我们轮流守着你,已经三天了。"
三天?绵绵惊讶地睁大眼睛。她试图坐起来,却被霍执舟轻轻按回枕头上。
"别急。"他的手指在她手腕上的淤青处停留了一秒,"有些事...我们需要谈谈。"
门在这时被推开,陆承霄、裴昭凛和沈砚辞一起走了进来。看到绵绵醒了,三人同时停下脚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裴昭凛率先打破沉默,痞笑着走近,"小麻雀,感觉怎么样?"
沈砚辞则直接扑到床边,像只大型犬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她:"前辈!吓死我了!那些混蛋没对你做什么吧?"
只有陆承霄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绵绵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游移,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一起救了我?"
"暂时合作。"霍执舟冷静地解释,"各取所长。"
"现在该做个了断了。"裴昭凛抱起手臂,军装上的勋章闪闪发光,"绵绵,你必须做出选择。"
选择?绵绵的心跳骤然加速。四个男人同时注视着她,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烧穿。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选陆承霄?他给了她一切,却也剥夺了她的自由。选霍执舟?他的温柔下藏着深不可测的城府。选裴昭凛?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爱会让她窒息。选沈砚辞?他看似阳光却同样霸道...
压力像潮水般涌来,绵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间,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愤怒一起爆发:
"为什么非要我选?!"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从一开始就是强迫、威胁、交易...现在又要我选择?我选不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四个男人都愣住了,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爆发。
"我只是...想唱歌..."绵绵抽泣着,声音越来越小,"想照顾好奶奶...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陆承霄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想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别碰我!"绵绵缩到床角,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你们都把我当成战利品...从来没人问过我想要什么..."
沈砚辞想说什么,被霍执舟一个眼神制止了。四人交换了一下目光,默默退到病房外。
绵绵听到他们在走廊上低声争吵,但内容听不真切。几分钟后,护士进来给她换了药,告诉她可以出院了。
"那四位先生说...您想去哪都可以。"护士小心翼翼地说,递给她一部新手机和一张银行卡,"这是陆总留给您的,密码是您的生日。"
绵绵没有接银行卡,只拿走了手机。当天下午,她带着奶奶悄悄离开了医院,回到她们在城郊的老房子。
日子突然回到了从前。绵绵每天照顾奶奶,去便利店打工,偶尔在街头唱歌。那四个曾经搅乱她生活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直到一周后的深夜,她结束便利店的夜班回家,发现老房子门口停着四辆豪车。陆承霄、霍执舟、裴昭凛和沈砚辞各自靠在车边,看到她回来,同时直起身。
绵绵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们...来干什么?"
"谈谈。"陆承霄上前一步,声音比以往柔和许多,"以你希望的方式。"
那晚的谈话持续到天亮。绵绵第一次完整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被当作物品的屈辱,被迫选择的压力,对真实感情的渴望...四个男人安静地听着,没有人打断。
"我明白了。"最后霍执舟推了推眼镜,"你需要的是平等和尊重。"
"我们可以试试。"裴昭凛难得地严肃,"虽然我不太懂怎么’温柔’..."
沈砚辞举手:"我报名学习恋爱心理学课程!"
只有陆承霄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绵绵,眼神中有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尊重。
"给我时间..."绵绵轻声说,"也给你们自己时间。"
一年后,首尔歌剧院座无虚席。这是阮绵绵的首场个人演唱会,门票在开售三分钟内全部售罄。舞台上的她一袭白裙,歌声清澈得像山间溪流。
最后一排vip席位上,四个气质出众的男人并肩而坐。当绵绵唱完最后一首歌鞠躬致谢时,他们同时站起身,鼓掌的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
聚光灯下,绵绵的目光穿过人群,与四人相接。她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眼中有泪光闪烁。
演出结束后,后台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陆承霄第一个走进来,将一束白色满天星放在化妆台上:"唱得很好。"
霍执舟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成立个人工作室的最终合同,条款按你的要求修改过了。"
裴昭凛则直接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小麻雀,你今晚美得让我想犯罪!"
"放她下来!"沈砚辞挤过来,献宝似的拿出一个u盘,"这是下期《国民偶像》的企划,你当音乐总监怎么样?"
绵绵笑着接过花和礼物,在每人脸颊上轻轻一吻。这一年来,他们尝试了一种全新的关系——没有强迫,没有独占,只有相互尊重和支持。有时她会和陆承霄共度周末,有时接受霍执舟的下午茶邀约,偶尔陪裴昭凛去射击场,或者和沈砚辞一起录制节目。
这很非传统,但对她而言,这是真正的自由。
"奶奶做了参鸡汤,要一起来吗?"她问四人。
"当然!"沈砚辞第一个响应。
陆承霄为她披上外套,手指在她肩头停留了一秒:"走吧。"
五人一起走向停车场,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绵绵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但此刻,被四个曾经强取豪夺的男人真心尊重着、爱着,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不是金丝雀,不是战利品,而是平等的爱人,是终于学会为自己发声的阮绵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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