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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公主父皇他读我心声后杀疯了全文阅读(楚烬暴君耶律弘)最新章节_咸鱼公主父皇他读我心声后杀疯了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01:24 

穿成古早虐文里三天必死的炮灰公主,我直接躺进棺材摆烂。

暴君父皇来验尸时,我正翘脚啃贡梨:【老头别扒拉了,你龙椅垫的传国玉玺是赝品。】

他手一抖扯掉我寿衣带子。

翌日早朝,父皇突然点名痛骂丞相:「乱臣贼子!竟敢用假玉玺糊弄朕!」

满朝懵逼时,我蹲在柱后偷吃荔枝:【啧,真货被丞相埋在他小妾恭房第三块砖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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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三千禁军撞破丞相幽会,掘地三尺挖出玉玺。

后来敌国太子逼我和亲,我裹着锦被滚下龙椅:「不去!本宫棺木材都阴干三年了!」

父皇拔剑抵住太子喉咙:「没听见?朕的棺材…朕的娇娇要睡自家棺材!」

史官颤笔狂记:《惊!暴君为爱女斩敌储,竟因公主钟意楠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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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这本名为《倾世虐恋:暴君的白月光替身》的古早狗血文时,

原主楚娇娇,大雍王朝最不受宠的九公主,正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老嬷嬷摁着头,往一口散发着新鲜木料味的薄皮棺材里塞。

“九公主,您就安心上路吧!”李嬷嬷那张老脸皱得像颗风干的核桃,浑浊的眼里全是刻毒,“冲撞了贵妃娘娘,能留您个全尸,已是天大的恩典!”

三天。

剧情清晰得如同刻在我脑门上。

原主,一个连名字都透着炮灰气息的九公主,因为长得有三分像皇帝早逝的白月光(但气质天差地别),被暴君名义上养着,实则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那位心比蛇蝎的柳贵妃,更是视她为必须拔除的钉子。三天后,柳贵妃会“失足”落水,然后“恰巧”被“路过”的九公主“推”了一把,坐实罪名,被暴怒的皇帝一杯鸩酒送上西天。

虐文女主?替身文学?争宠宫斗?

对不起,本咸鱼选择直接躺平。

“我自己来!”

我猛地挣脱钳制,在李嬷嬷和另一个张嬷嬷惊愕的目光中,以一个极其利落(且极其咸鱼)的姿势,“噗通”一声,主动滚进了那口散发着松木香的棺材里。

甚至,我还顺手把棺材里垫底的那块粗糙麻布扯了扯,给自己垫了个稍微舒服点的窝。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两个老嬷嬷:“……”

我舒舒服服地躺好,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闭上眼睛,用最安详的语气宣布:“好了,本宫死了。记得盖棺的时候轻点,别吵着我睡觉。”

空气死寂了几秒。

李嬷嬷脸上的褶子气得都在抖,她尖着嗓子:“你!九公主,死到临头还敢作妖!真当老奴不敢……”

“嬷嬷。”我懒洋洋地掀开一只眼皮,“鸩酒呢?白绫呢?您老要是现在拿不出来,就别耽误本宫‘死’得安详。本宫赶着投胎,下辈子争取当块海边晒太阳的石头,不参与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剧情。”

张嬷嬷扯了扯李嬷嬷的袖子,压低声音:“算了,跟个将死之人置什么气?横竖就这两天的事,让她作吧。我们走,去回禀贵妃娘娘。”

两个老嬷嬷骂骂咧咧地走了,还“贴心”地帮我带上了这间破败冷宫偏殿的门。

很好。

世界清净了。

我躺在棺材里,感受着身下硬邦邦的触感,望着头顶布满蛛网的房梁,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穿书就穿书吧,好歹是个公主。

虽然是个马上要嗝屁的公主。

但,谁说炮灰不能有梦想?我的梦想就是——躺平!摆烂!争取死得舒服点!

三天?够了!

我摸索着,从自己那身洗得发白、袖口都磨破了的旧宫装袖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打开。

里面赫然是半个黄澄澄、水灵灵的贡梨!

这是早上路过御膳房后巷,趁人不注意顺的。原主活得战战兢兢,连口饱饭都难,但我楚娇娇(新晋咸鱼版)可不管这些。

“咔嚓!”

我大大地啃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甘冽爽脆,抚慰了我刚穿书就面临死亡的悲催心灵。

【唔…古代纯天然无污染的水果就是香!比现代那些打了膨大剂的好吃多了!可惜啊,就剩半个了,早知道多顺一个……】

我一边啃,一边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吐槽。

【说起来,那暴君老头也是瞎,柳贵妃那朵盛世白莲都快把‘我是坏人’刻脑门上了,他居然当眼珠子宠?啧,活该他头顶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哦对了,还有他天天坐的那把龙椅,垫屁股底下的传国玉玺……】

我啃梨的动作顿了顿,努力回忆着原著里那个一笔带过、却至关重要的细节。

【……好像是假的吧?真货早八百年就被他那‘忠心耿耿’的丞相舅舅给掉包了,就埋在丞相府最得宠那个小妾院子里的恭房,第三块青石板底下?啧啧,藏哪不好藏茅坑旁边,也不怕味儿大熏着宝贝疙瘩……】

我正啃得汁水横飞,吐槽得酣畅淋漓。

“砰——!”

冷宫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腐朽的木屑混合着灰尘,在骤然涌入的惨白天光中狂舞。

一股冰冷、暴戾、如同实质般的威压,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破败的空间!

门外,黑压压地站满了身着玄甲、手持利刃的宫廷禁卫,一个个如同冰冷的雕塑,杀气凛然。

而为首之人,逆光而立。

身形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玄底金线绣五爪蟠龙的帝王常服。面容隐在光线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两道利刃般的目光,穿透尘埃,精准地钉在……棺材里正翘着脚啃梨的我身上。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

连灰尘都停止了飘动。

我叼着半块梨,保持着那个极其不雅观的躺姿,僵在棺材里。

脑子一片空白。

暴……暴君父皇?!

他怎么来了?!原著里没这出啊!他不是应该在三天后直接赐我鸩酒吗?!

巨大的惊恐攫住了我,连嘴里的梨都忘了咽。

【卧槽!夭寿啦!暴君老头诈尸…啊呸!他怎么会来这里?!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难道我啃梨的声音太大把他引来了?!完了完了完了!吾命休矣!这梨有毒!早知道刚才啃快点!】

楚烬,大雍王朝的帝王,以铁血手腕和暴戾无常著称的暴君,此刻正死死盯着棺材里那个毫无形象、嘴里还叼着半块梨的“尸体”。

他的脸色,在阴影下变幻莫测。

先是震怒——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装死?

随即是惊疑——这死丫头嘴里叼的是什么?贡梨?她哪来的?还有她这姿势……

最后,当那句清晰无比、带着巨大惊恐和荒谬感的【卧槽!夭寿啦!暴君老头诈尸…】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炸响时……

楚烬那双深邃如寒潭、常年凝结着冰霜的眸子,瞳孔骤然收缩!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

他听到了什么?!

谁在说话?!

这声音……分明就是棺材里那个叼着梨的逆女!

可她嘴巴根本没动!

那惊恐万状、语无伦次的“心声”,如同魔音灌耳,疯狂地冲击着他坚固无比的帝王心防!

尤其是那句【暴君老头】……

楚烬的额角,一根青筋“突突”地狂跳起来。

他身后的心腹大太监福海,感受着陛下身上陡然迸发出的、比刚才踹门时恐怖十倍的骇人戾气,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几乎要当场跪下去。

完了完了,九公主这次怕是要被碎尸万段了!

就在福海以为陛下要下令把这装死的九公主拖出去凌迟时,却见楚烬猛地向前踏了一步。

他高大的身影彻底笼罩了那口寒酸的薄皮棺材。

带着薄茧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震惊而微不可查的颤抖,伸向了棺材里“挺尸”的我。

目标——似乎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死了?或者,想把我嘴里那半块碍眼的梨抠出来?

【啊啊啊!别碰我!老头你洗手了吗?!你刚下朝摸完奏折就来扒拉‘尸体’?!有没有点职业素养!啊啊啊我的梨!】

那聒噪的、充满嫌弃的尖叫声再次在楚烬脑中炸开!

楚烬伸到一半的手,猛地一僵!

脸色黑如锅底!

【还有!你扒拉就扒拉!扯我衣服带子干嘛?!我这寿衣统共就这一件!扯坏了你赔啊?!虽然马上要死了但也不能衣不蔽体吧?!暴君老头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伴随着这石破天惊的控诉,只听“嗤啦”一声轻响。

楚烬因为心神巨震,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我身上那件同样破旧、充当寿衣的素白中衣的衣带。

然后……

那根本就脆弱的带子,应声而断!

领口瞬间松散开一小片,露出底下同样洗得发白、但还算完好的里衣。

楚烬:“……”

我:“!!!”

【!!!!!!!!!!】

我的脑子里瞬间被巨大的感叹号刷屏!羞愤欲死!虽然我马上真的要死了,但这也太社死了吧?!

楚烬触电般地缩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

他那张英俊却常年覆盖寒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错愕”和“尴尬”的裂痕。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惊疑、震怒、探究,还有一丝……被那离奇心声搅得翻天覆地的茫然。

整个冷宫偏殿,陷入了一种诡异到极致的死寂。

只有我叼着半块梨,衣衫(稍微)不整地躺在棺材里,内心疯狂尖叫。

楚烬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似乎在强行压下某种翻腾的情绪。

最终,他猛地一甩袖袍!

宽大的龙袖带起一股劲风,卷起地上的尘埃。

“哼!”

一声冰冷的、带着无尽威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的冷哼,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殿内。

“装神弄鬼!晦气!”

说完,他竟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那背影,带着一种近乎落荒而逃的决绝。

玄甲禁卫们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状况,但无人敢问,立刻如潮水般无声退去。

沉重的殿门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那位暴君帝王带来的恐怖威压。

我躺在棺材里,嘴里还叼着那半块被遗忘的梨,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走了?就这么走了?不杀我了?就因为我‘诈尸’还‘衣冠不整’?暴君老头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怎样……

好像……暂时……安全了?

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把嘴里那半块凉掉的梨拿下来,看着衣襟散开的领口,欲哭无泪。

【我的清白啊……虽然不值钱,但也不能这么没的吧?暴君老头,你欠我一件新寿衣!要云锦的!带暗纹那种!不然我做鬼天天蹲你床头啃梨!】

***

翌日,金銮殿。

早朝的气氛庄严肃穆,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压抑。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垂首肃立,眼观鼻鼻观心。龙椅上,楚烬一身玄黑绣金衮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视着下方。

丞相柳承宗,三朝元老,权势煊赫,此刻正手持玉笏,站在文官首位,侃侃而奏,内容无非是些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陈词滥调。

我,楚娇娇,史上最咸鱼炮灰公主,此刻正鬼鬼祟祟地蹲在金銮殿巨大的蟠龙金柱后面。

别问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问就是——趁着暴君老头昨晚被“吓”跑,我连夜扒了冷宫小厨房一个烧火小太监的衣服,又用顺来的最后一点胭脂水粉给自己搞了个灰头土脸、雌雄莫辨的伪装。天不亮就跟着运送新鲜果蔬的杂役混进了前朝区域。

目标明确:御膳房!

没什么比死前最后一顿更重要的了!我要吃荔枝!要吃御膳房冰窖里存着的、据说只供皇帝和贵妃享用的岭南贡品荔枝!

此刻,我怀里正揣着几颗刚从冰鉴里“顺”出来的、还带着冰凉水珠的荔枝,躲在柱子后面,剥开一颗,晶莹剔透的果肉塞进嘴里,甘甜的汁水瞬间爆开,幸福得我眯起了眼。

【呜…这才是人生啊!可惜快死了…得抓紧吃!待会儿被发现就吃不上了…】

我一边飞快地剥着荔枝,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前面的动静。

柳丞相还在滔滔不绝:“……陛下励精图治,四海升平,实乃万民之福!臣等……”

【呵,马屁精!拍得再响有屁用?你丫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还敢把真玉玺埋小妾茅坑旁边,这胆子都肥得能跑马了!暴君老头还拿你当心腹舅舅呢,眼瞎心盲!活该被当猴耍!】

我内心的小人疯狂吐槽,嘴里的荔枝嚼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

龙椅之上,一直沉默听着柳丞相歌功颂德的楚烬,毫无预兆地猛地一拍龙案!

“砰——!”

巨响震得整个金銮殿嗡嗡作响!

群臣骇然抬头!

只见楚烬面沉如水,眼中寒光爆射,如同被触怒的雄狮,直指站在最前方的柳承宗!

“柳承宗!”

声音如同九天寒冰,裹挟着雷霆之怒!

“你好大的狗胆!!”

柳丞相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玉笏差点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陛…陛下?臣…臣惶恐!不知臣……”

“不知?!”楚烬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是瞎子?!”

他一步步走下丹陛,玄黑的龙袍下摆拂过光洁的金砖,每一步都像踏在群臣的心尖上。

最终,他停在面无人色的柳丞相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楚烬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朕念你三朝元老,顾念旧情,你却变本加厉,竟敢……”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钉在柳丞相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句,如同惊雷炸响:

“……竟敢用一方假玉玺,置于朕的龙椅之下!糊弄于朕!亵渎皇权!乱臣贼子!你该当何罪——!!!”

“假……假玉玺?!”

“置于龙椅之下?!”

“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丞相他……”

整个金銮殿,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轰然响起!如同沸腾的油锅!

柳承宗更是如遭五雷轰顶,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跪在地,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惊骇!恐惧!还有深入骨髓的难以置信!

陛下……陛下怎么会知道?!那件事……那件事他做得天衣无缝!连他最信任的心腹都不知晓!陛下怎么会……?!

柱子后面,我也惊得忘了嚼嘴里的荔枝。

【卧槽?!暴君老头发飙了?真查了?效率这么高?!昨晚才‘听’到,今早就掀桌子了?牛批啊!不过……】

我看着瘫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柳丞相,内心的小人叉腰狂笑。

【哈哈哈!活该!让你埋茅坑旁边!老头骂得好!继续骂!这种蛀虫就该抄家灭族!不过……】

我咂咂嘴,回味着荔枝的甘甜,又剥开一颗塞进嘴里。

【……光骂有啥用?真货还在那茅坑底下埋着呢!不赶紧挖出来,难道留着过年熏腊肉啊?啧,那味儿……想想都上头……也不知道那小妾每天如厕的时候,踩着自己家最大的秘密,是个什么心情?】

我这边内心吐槽得飞起,脑子里全是玉玺和茅坑的诡异联想。

那边,正被楚烬帝王之怒压得几乎要魂飞魄散的柳承宗,以及满殿惊惶的大臣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那位刚刚还暴怒如雷霆的陛下,在听到某个心声后,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楚烬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他强压下心头那股被“茅坑”和“熏腊肉”搅起的、极其不合时宜的荒谬感,以及再次清晰听到那逆女心声的惊涛骇浪。

目光如电,扫过瘫软的柳承宗,最终落在他身后一个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官员身上——那是柳承宗的一个远房侄子,在工部任职。

“工部侍郎,柳文远!”楚烬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

柳文远吓得“噗通”跪倒:“臣…臣在!”

“朕命你,”楚烬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即刻带人,前往丞相府!给朕搜!”

柳文远一愣,茫然抬头:“搜…搜什么?陛下?”

楚烬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柳丞相瞬间惨白如纸、彻底绝望的脸,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让所有人再次如坠冰窟:

“搜……丞相最宠爱的……如夫人,周氏所居的院子。”

他顿了顿,在满殿死寂的、疑惑的目光中,清晰地补充了最后一句,如同最后的审判:

“重点搜查——恭房。”

“掘地三尺!”

“给朕……挖!!!”

“轰——!!!”

如果说刚才的假玉玺是惊雷,那么这“恭房”二字,简直就是九天玄雷,直接把整个金銮殿炸得人仰马翻,魂飞魄散!

恭房?!

茅坑?!

陛下让去丞相最宠爱的如夫人院子里挖……茅坑?!

柳承宗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柳文远瘫在地上,抖得如同帕金森。

群臣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从极致的惊骇,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极其痛苦的扭曲!

柱子后面,我嘴里的荔枝核差点噎在喉咙里。

【噗——!!!哈哈哈哈哈哈!挖!快挖!暴君老头你够狠!够直接!我喜欢!哈哈哈哈!周小妾的恭房要名垂青史了!史官呢?快记下来啊!标题我都想好了:《惊!一代权相覆灭,竟因茅坑藏玺!》哈哈哈哈……嗝!】

我笑得浑身发抖,差点从柱子后面滚出来。

楚烬的额角,那根好不容易平复的青筋,又开始“突突”地狂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脑子里那串魔性的笑声和那个离谱的史书标题。

“还愣着干什么?!”他厉喝一声,目光如刀扫向呆若木鸡的禁卫统领,“拖上柳文远!即刻去办!若有延误,提头来见!”

“遵旨!”禁卫统领一个激灵,如蒙大赦,立刻像拖死狗一样拖起瘫软的柳文远,带着一队杀气腾腾的禁军,旋风般冲出了金銮殿。

留下满殿神情恍惚、如同做梦的大臣。

还有柱子后面,一个笑得直打嗝、拼命往嘴里塞荔枝的咸鱼公主。

当夜,注定无眠。

三千精锐禁军撞破了丞相柳承宗正与心腹在书房密谋(实则是被吓破了胆,想连夜安排后路),然后如狼似虎地扑向了周如夫人那精致雅静的院落。

在周氏凄厉的哭喊和阻拦声中,禁军统领面无表情,亲自带人冲进了那间雕梁画栋、甚至还熏着香的……恭房。

无视了那令人尴尬的场所,无视了周氏崩溃的尖叫。

抡起铁锹锄头,对着地面,尤其是周氏眼神最惊恐、死死护着的那个角落,狠狠掘了下去!

青石板被撬开。

泥土被翻起。

当挖到约莫三尺深时——

“锵!”

铁锹碰到了硬物!

禁卫统领眼神一厉,亲自跳下去,徒手扒开湿冷的泥土。

一个用数层油布紧紧包裹、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方形物件,出现在众人眼前!

打开层层油布。

在火把跳跃的光芒下。

一方通体莹润、雕刻着盘龙云海、底部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古朴苍劲大篆的——

真正的大雍传国玉玺!

赫然显现!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瞬间飞遍整个皇城,也狠狠砸在了刚刚被冷水泼醒的柳承宗头上。

他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粉碎,一口老血喷出,再次昏死过去。

丞相府,一夜倾覆!

***

经此一事,我的咸鱼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暴君父皇再也没提过鸩酒的事。

我那破败的冷宫,一夜之间被修缮一新,虽然比不上贵妃的奢华,但干净整洁,该有的都有。甚至还多了个据说很机灵的小宫女伺候。

一日三餐,顿顿有肉,时令鲜果更是没断过。

最离谱的是,三天后,内务府总管亲自带着人,抬着一口……用料扎实、漆面锃亮、内衬铺着柔软丝绸的……上等楠木棺材,送到了我宫里。

总管太监福海笑得一脸褶子:“九公主,陛下口谕:您既然喜欢,就给您备着。这是南边进贡的金丝楠,埋地里千年不腐,您…呃…慢慢用。”

我:“……”

【暴君老头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躺平等死还自带棺材?还金丝楠木?这服务也太到位了吧?!】

虽然内心疯狂吐槽,但我还是愉快地收下了这份“厚礼”。

毕竟,咸鱼的终极梦想,就是有个舒服的地方躺着。这棺材,冬暖夏凉(心理作用),私密性强(没人敢掀棺材盖),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顶级“猫窝”!

于是,皇宫里出现了一道奇景。

暴君陛下最“不受宠”的九公主楚娇娇,日常不是在寝殿躺平,就是在她那口价值千金的楠木棺材里……躺得更平。

看书、吃零嘴、睡觉……甚至心血来潮,还让小宫女往棺材里搬了张小几,摆上茶水果盘,美其名曰“体验沉浸式生活”。

宫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说九公主被贵妃吓疯了。

只有偶尔来“巡视”的暴君楚烬,看着棺材里那没骨头似的瘫着的身影,听着脑子里那些【这棺材真舒服】【荔枝真甜】【话本真狗血】的碎碎念,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化作一声无人听见的冷哼,拂袖而去。

日子就在我吃了睡、睡了吃、躺棺材的咸鱼节奏中,晃晃悠悠地过了大半年。

直到——

“报——!”

一声急促的军报,撕碎了表面的平静。

“启禀陛下!北狄狼主遣太子耶律弘,携使团入京!递交国书……求娶我大雍公主,以结秦晋之好!”

金銮殿上,气氛瞬间凝重。

和亲。

这是千百年来,强国对弱国,或者暂时无力对抗时,最常用也最屈辱的绥靖手段。

北狄,草原狼族,兵强马壮,近年频频犯边,是大雍心腹之患。此刻派太子亲自前来求娶公主,姿态看似放低,实则暗藏刀锋。

嫁,公主远赴苦寒之地,生死难料,国体受辱。

不嫁?北狄铁骑或许就有了挥师南下的借口!

朝堂之上,顿时吵成了一锅粥。主战派与主和派争得面红耳赤。

龙椅上的楚烬,面沉似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眼神幽深难测。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殿内某个角落。

此刻,我正裹着一条厚厚的锦毛毯,缩在金銮殿一个不起眼的暖阁柱子后面——这里是听八卦(主要是听大臣们吵架)的绝佳位置。

怀里揣着一包刚炒好的松子,一边嗑,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哇哦!大型撕逼现场!比话本精彩多了!主战派那个将军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主和派老头胡子上了!老头胡子在抖!哈哈哈!打起来打起来!】

【北狄太子?耶律弘?名字听着挺唬人,原著里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被他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吃得死死的。求娶公主?怕不是想借大雍的势回去夺权吧?啧啧,算盘打得草原上的牛羊都听见了!】

【不过…关我屁事?反正和亲也轮不到我这‘棺材公主’吧?柳贵妃不是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十妹妹养在宫里吗?据说才十四?啧啧,暴君老头真舍得?】

我嗑着松子,内心吐槽弹幕刷得飞起。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高亢的唱喏:

“北狄太子耶律弘,觐见——!”

争吵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殿门。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北狄传统狼皮大氅、面容粗犷、眼神带着草原野性和侵略性的年轻男子,龙行虎步地踏入殿中。正是北狄太子耶律弘。

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彪悍的北狄武士,气势汹汹。

耶律弘走到殿中,敷衍地行了个草原礼,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殿内,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审视,最终落在龙椅上的楚烬身上。

“大雍皇帝陛下!”他的声音洪亮,带着草原人特有的口音,“本太子奉狼主之命,为两国永世修好而来!愿求娶一位真正的金枝玉叶,大雍的明珠,成为我北狄未来的阏氏(王后)!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他刻意加重了“真正的金枝玉叶”和“明珠”几个字,挑衅意味十足。

殿内气氛更加紧绷。

楚烬尚未开口。

耶律弘的目光却已放肆地在殿内扫视了一圈,最终,竟精准地……落在了暖阁柱子后面,那个裹着毯子、缩成一团、正偷偷摸摸往嘴里塞松仁的我身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是浓浓的兴味和势在必得!

“本太子听闻,大雍有一位九公主殿下,容色倾城,气质独特……”耶律弘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直直指向我,“本太子心仪已久!不知陛下,可否割爱?将此明珠,赐予本太子为妃?”

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同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身上!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九公主?那个传闻中疯疯癫癫、整天躺棺材的九公主?!

北狄太子竟然点名要她?!

我嘴里的松仁“啪嗒”掉在地上。

【卧槽?!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点名要我?!这草包太子什么眼神?!我整天躺棺材里他都能‘心仪已久’?他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恋尸癖?!救命啊!!!】

我内心的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楚烬的脸色,在听到耶律弘指向我,尤其是听到那句“心仪已久”时,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整个金銮殿冻结!

就在满殿死寂,所有人都以为暴君要发怒,或者权衡利弊时。

只见暖阁柱子后面,那个裹着锦毛毯的身影,动了。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我,楚娇娇,大雍九公主,慢吞吞地、极其艰难地……从柱子后面……滚了出来。

是的,滚。

裹着厚厚的毯子,像一个巨大的、行动不便的毛球,就这么一路……滚到了金銮殿正中央,龙椅下方的台阶前。

然后,停了下来。

我费力地从毯子里探出脑袋,头发睡得有点乱,脸上还沾着一点松子壳碎屑。

无视了旁边北狄太子耶律弘那错愕又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

无视了满朝文武那呆滞如同石化的表情。

我仰起头,看向龙椅上那位脸色黑如锅底的暴君父皇。

用最清晰、最响亮、最理直气壮、最咸鱼摆烂的声音,大声宣布:

“父皇!儿臣不去!”

“儿、臣、不、和、亲!”

声音回荡在落针可闻的金銮殿。

耶律弘脸上的玩味瞬间凝固,化作被当众拒绝的恼怒:“九公主!你……”

我根本没看他,裹着毯子艰难地翻了个身,像条咸鱼一样摊在地上,继续对着楚烬嚷嚷,声音带着点撒娇耍赖的意味:

“儿臣的棺材!上好的金丝楠木!内务府刚送来的!木材都阴干三年了!躺进去可舒服了!儿臣还没睡够本呢!”

“儿臣生是大雍的人!死是大雍的死人!要睡也只睡自家打的棺材!”

“您就忍心让儿臣漂洋过海,去睡北狄那漏风的破帐篷吗?万一他们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呢?!”

【就是就是!咸鱼要有咸鱼的骨气!死也要死在自家的窝里!金丝楠木的棺材板它不香吗?!】

我的内心弹幕同步刷屏。

满朝文武:“……”

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看着地上那个裹着毯子、为了口棺材撒泼打滚拒绝和亲的公主,只觉得世界观正在崩塌。

耶律弘更是气得脸都绿了!他堂堂北狄太子,竟被一个女人当众嫌弃不如一口棺材?!“你……你放肆!”他怒不可遏,上前一步,似乎想将我强行拽起。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裹着的毯子的刹那——

“铮——!”

一道冰冷刺骨、带着龙吟般的剑鸣,骤然响起!

一道寒光,如同撕裂空间的匹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抵在了耶律弘的喉咙前!

剑尖距离他的喉结,不足一寸!

凛冽的剑气,激得他颈间汗毛倒竖!

出手之人,正是龙椅之上的楚烬!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手腕一抖,腰间佩剑已然出鞘,快得让人只看到一道残影!

楚烬握着剑柄,缓缓站起身。

他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带着俾睨天下的帝王威严。那双深邃的寒眸,此刻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冻结万物的杀意,牢牢锁定着僵在原地的耶律弘。

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清晰、冰冷、不容置疑:

“没听见?”

他的目光,越过面无人色的耶律弘,落在地上那个裹着毯子、只露出半张脸、正眨巴着眼睛看他的咸鱼身上。

眼底深处,一丝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飞快掠过。

最终,化作一声更冷、更沉的宣告,响彻整个金銮殿:

“朕的棺材……”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那个诡异的措辞,剑尖却稳稳地抵着耶律弘的喉咙,纹丝不动。

“……朕的娇娇,要睡自家的棺材。”

“滚回你的草原。”

“再敢多言一字……”

楚烬手腕微动,锋利的剑尖在耶律弘的喉结皮肤上,轻轻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线。

“朕,剐了你喂狗!”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落针可闻!

只有楚烬那冰冷彻骨的声音,如同魔咒,回荡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耶律弘浑身僵硬,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而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剑尖传来的死亡气息,只要对方手腕再往前送一寸……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勇气。

满朝文武,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看向地上那位九公主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而角落里。

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史官,握着笔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额头冷汗涔涔,却依旧顽强地、一笔一划地在史册上记录下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弘和七年,冬,北狄太子弘求娶九公主娇。帝拒,曰:‘朕之娇娇,唯喜楠棺。’怒而拔剑,叱弘曰:‘再言,剐汝饲犬!’弘骇怖,股栗而退。举朝皆惊,莫敢言。后世谓之:‘楠棺拒狄’……”

(惊!暴君为爱女斩敌储,竟因公主钟意楠木棺材?!)

我裹着温暖的锦毛毯,躺在金銮殿光洁微凉的金砖上,看着眼前那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帝王剑,再看看被剑指着、抖如筛糠的北狄草包太子。

又抬眼,望了望龙椅上那位持剑而立、面沉如水、帅得惨绝人寰的暴君老头。

阳光从高高的殿门外斜射进来,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我舒服地往毯子里缩了缩,蹭了个更安逸的姿势。

内心的小人满足地喟叹一声:

【唔…有爹撑腰的感觉……】

【这金丝楠木的棺材……】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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