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爱囚无归(陆臻张裳裳江远航)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爱囚无归全文阅读
第一章完美假象
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落地窗透亮。
穿定制西装的男人起身走近女人。
陆臻指尖修长,替张裳裳整袖扣。
“今晚酒会人多,别穿太高的鞋。”
他语气温柔,眼尾微挑带矜贵。
张裳裳耳垂晃着红宝石耳钉,她今天穿了条亮片红裙。
衬得皮肤雪白,身材凹凸有致。
卷发慵懒地披在肩上。
妆容精致,红唇惹眼。
“知道了,老公。”
她笑着转身,黑色鱼尾裙扫过脚踝。
镜中映出陆臻目光落她后颈,
那里有块淡红印子,像没擦干净的口红。
酒会现场,衣香鬓影。
水晶吊灯亮得晃眼。
舒缓的音乐流淌。
陆臻和张裳裳一出现。
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陆总,陆太太!”
“真是郎才女貌啊!”
“陆太太今天太美了!”
恭维声此起彼伏。
陆臻得体地应酬着。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他轻轻托着张裳裳的手肘。
时刻注意着她的状态。
“累不累?”他低声问。
“还好。”张裳裳摇头。
笑容明媚,应对自如。
“陆总对太太真是体贴入微!”
一位太太羡慕地说。
陆臻只是笑笑。
“应该的。”
他看向张裳裳,眼神专注。
张裳裳心里有点烦。
这种场合她应付得来。
但陆臻的“无微不至”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像被精美的笼子罩着。
她借口去洗手间。
“我去补个妆。”
“好,小心点。”陆臻点头。
目光一直追随她离开。
洗手间里。
张裳裳对着镜子深呼吸。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新消息。
没有备注名字。
只有一串号码。
她迅速点开。
“宝贝,想你了。老地方等你?”
是江远航。
张裳裳心跳快了一拍。
她飞快地回复。
“晚点,酒会结束。”
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和刚才应付场面的笑不同。
带着点真实的甜。
“裳裳!”
一个声音响起。
吓了张裳裳一跳。
她赶紧按灭手机。
林薇笑嘻嘻地凑过来。
她是张裳裳的闺蜜兼助理。
“躲这儿干嘛?你家陆总在外面望眼欲穿呢!”
林薇打趣道。
张裳裳白了她一眼。
“少贫。烦死了,这破酒会。”
她对着镜子补口红。
“啧啧,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薇靠在洗手台上。
“陆总多好啊,又帅又有钱,还把你当眼珠子疼。”
“换我,做梦都能笑醒!”
张裳裳哼了一声。
“好?就是个金丝笼。”
“表面光鲜罢了。”
她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薇眼珠转了转。
凑近压低声音。
“怎么,又想你那个‘真爱’了?”
她语气暧昧。
张裳裳没否认。
“他找我。”
“晚点过去。”
她语气随意。
林薇夸张地捂住嘴。
“我的天!你胆子也太肥了!”
“陆总那边……”
她一脸八卦又担忧。
张裳裳合上粉饼。
“怕什么?”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陆臻那个人,最要面子。”
“只要我不闹到台面上,他只会装不知道。”
“为了陆家的脸面,他什么都能忍。”
她语气笃定,带着点不屑。
“哇!裳裳你太牛了!”
林薇一脸崇拜。
“家里供着财神爷,外面养着小狼狗!”
“人生赢家啊!”
她竖起大拇指。
张裳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少拍马屁。”
“让你查的事,搞定了没?”
她问。
“放心!”林薇拍胸脯。
“那笔款子,走得很干净。”
“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她保证道。
张裳裳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该出去了。”
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下。
重新挂上完美的笑容。
两人走出洗手间。
陆臻果然在不远处等着。
他背对着她们。
正和一个生意伙伴说话。
身形挺拔。
看到张裳裳出来。
他立刻结束了谈话。
快步迎上来。
“还好吗?”他温声问。
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关切。
“没事,补个妆。”张裳裳挽住他的手臂。
动作亲昵自然。
“有点闷,想早点走。”
她微微蹙眉,带着点娇气。
陆臻没有丝毫犹豫。
“好,这就走。”
他立刻对旁边的陈默示意。
陈默是他的特助。
一直像影子一样跟在附近。
“备车。”
很快,他们离开了喧闹的酒会。
坐进加长轿车里。
车内很安静。
陆臻闭目养神。
张裳裳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
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脱身去见江远航。
“今天累着了吧?”陆臻忽然开口。
他睁开眼,看向她。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深。
“还好。”张裳裳敷衍道。
“就是应酬有点无聊。”
她揉了揉太阳穴。
陆臻伸出手。
温热的手指轻轻按上她的额角。
力道适中地揉着。
“辛苦了。”他声音低沉。
“回家好好休息。”
张裳裳身体微微一僵。
随即放松下来。
“嗯。”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
心里却想着另一双带着薄茧的手。
车子平稳地驶入陆家别墅车库。
司机和陈默先下车。
陆臻替张裳裳打开车门。
“你先上去休息。”他说。
“我还有点文件要看。”
他指了指书房方向。
张裳裳心中一喜。
正愁没借口!
“好,你也别太晚。”
她语气温柔。
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像完成任务。
然后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向主宅大门。
陆臻站在原地。
看着她消失在门内的背影。
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
车库顶灯的光线落在他半边脸上。
明暗交错。
他抬手,用指腹缓缓擦过刚才被亲的地方。
眼神晦暗不明。
第二章肮脏裂痕
张裳裳隐秘公寓里开着暖光小灯。
江远航穿着破洞牛仔裤,歪在沙发上,
“宝贝儿,最近建材厂资金有点紧……”
他指尖绕着张裳裳卷发,嘴角挂着痞笑。
张裳裳靠在他肩上,涂着红指甲的手敲他手背,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缺多少?”
“就差两百万,周转开了立马还你。”
江远航低头亲她耳垂,眼尾却瞟向她手包,
那里装着刚从陆家带出来的翡翠手链。
床头相框里,陆臻穿着西装笑得温柔,
玻璃倒影里,江远航的脸皱成一团,像块揉烂的纸。
张裳裳没注意到,只顾着摸出支票本,
“签了吧,别再跟我哭穷。”
她笔尖刚落在纸上,江远航突然抓住她手腕,
“宝贝儿,你说那姓陆的要是知道咱俩……”
“他忙得很,哪有空管我?”
张裳裳甩开他手,支票撕得“哗啦”响,
“拿着钱赶紧把厂子弄好,别整天瞎想。”
与此同时,陆臻书房里灯光明亮。
陈默抱着文件袋进来,放在深色实木桌上,
“陆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陆臻正在看文件,指尖停在“妊娠周数”那行字上。
他抬头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照片——
张裳裳靠在江远航怀里,笑得比在他面前更甜。
另一张纸上,是江远航公司的财务流水,
金额数字刚好是陆家老宅翻新预算的零头。
“咔嗒”一声,陆臻手里的万宝龙钢笔被捏断,
黑色墨汁渗出来,在文件上晕成一团黑印,
正好盖在“妊娠8周”的“8”字上。
陈默递上丝帕,看见陆臻指尖沾着墨,像沾着血。
“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
陆臻擦干净手,把照片叠好放进抽屉,
抽屉里还躺着张裳裳上次落下的口红,
色号是“致命红”,跟她后颈那道印子一个颜色。
江远航捏着支票晃了晃,凑过来亲张裳裳嘴角,
“还是我宝贝儿厉害,比那姓陆的强多了。”
张裳裳心里一甜,却又有点不舒服,
“别总说他,要不是靠陆家,你能有今天?”
“好好好,不说他,咱说咱的……”
江远航伸手去解她真丝睡袍带子,
床头相框里的陆臻“看着”他们,
玻璃上的倒影里,江远航的手在发抖——
他其实怕陆臻,怕到每次跟张裳裳见面,
都得喝两瓶酒壮胆,就像现在,
口袋里还装着没喝完的二锅头,瓶盖没拧严,
酒气混着张裳裳的香水味,在屋里飘着,
像团散不开的脏雾,裹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臻坐在大班椅上,盯着电脑屏幕,
上面是张裳裳公寓的监控画面,
她正把江远航推到床上,动作带着几分急切。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陈默立刻明白,
“陆总,需要切断他们的资金链吗?”
“不急,让她再尝尝甜头。”
陆臻嘴角扯了扯,笑得比哭还难看,
“等她以为自己能飞了,再折断她的翅膀。”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不是刚才捏断的那支,
而是张裳裳送他的第一支钢笔,便宜货,
笔帽上还刻着她歪歪扭扭的“陆哥哥”。
笔尖在纸上划过,写下“陆太太永远是陆太太”,
字迹有力,却在“太”字上顿了顿,
像道没愈合的伤口,隐隐渗着血。
夜渐深,张裳裳靠在江远航怀里打哈欠,
“我该回去了,不然陆臻该怀疑了。”
“他那么忙,哪会注意你回不回家?”
江远航揉着她头发,眼睛却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那是陆臻送的生日礼物,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光,
比他送她的玻璃珠子亮多了。
张裳裳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起身穿衣服,
“行了,别贫了,下周我再来看你。”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钱赶紧用在正途上,
别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门“咔嗒”关上,江远航立刻掏出手机,
给林薇发消息:“你说的没错,她果然离不开我。”
而陆臻书房里,陈默看着手机屏幕,
把江远航发的消息转发给陆臻,
“陆总,目标上钩了。”
陆臻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离不开我”四个字上划了划,
像在划掉什么碍眼的东西。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张裳裳从车上下来。
车灯照亮她的脸,美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只是这瓷娃娃心里装的,不是他这个丈夫,
而是另一个男人,和见不得光的欲望。
“陈默,把老宅翻新的预算单拿过来。”
陆臻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冷,
“让财务部门盯着,每一分钱都别漏。”
他回头看向墙上的合照——结婚那天拍的,
张裳裳穿着婚纱靠在他肩上,笑得比今天跟江远航时更假,
但那时他愿意骗自己,她是爱他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有些裂痕,
从一开始就有,只是他舍不得戳破,
如今既然破了,那就让它碎得彻底吧。
第三章摊牌与“宽容”
陆家别墅餐厅飘着牛排香。
张裳裳捏着孕检单,指尖有点发抖。
陆臻正替她切牛排,刀叉在瓷盘上划出轻响,
“今晚的芦笋是你爱吃的白灼味,
让厨房没放黑胡椒。”
他抬头时,镜片闪过道光,
映出张裳裳攥皱的纸角。
“陆臻,我怀孕了。”
她把孕检单甩在桌布上,水渍渗进花纹,
“孩子不是你的,我们离婚吧。”
刀叉突然停住,牛排上的酱汁淌下来,
像滴在雪地上的血。
陆臻没抬头,指尖捏起湿答答的纸,
用白丝帕慢慢擦,一下一下,
“离婚?不行。”
他声音跟平时没两样,却让张裳裳心里发毛,
“你疯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陆臻终于抬头,眼神像口深井,
“陆太太的位置,你得坐稳。”
他指节敲了敲孕检单上的“妊娠周数”,
“至于孩子……我认。”
牛排刀“当啷”掉在地上。
张裳裳猛地站起来,椅子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
“你是不是有病?这可是别人的种!”陆臻弯腰捡起刀,用 餐巾纸擦了擦,
“我说过,你是陆太太,永远都是。”
他把刀叉推到她面前,牛排还在冒热气,
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夜里,张裳裳躲在主卧洗手间,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白,眼尾发红。
手机突然响了,是林薇打来的,
“我的天!裳裳你疯了?真把孕检单给他了?”
“他……他说不离婚,还认孩子。”
张裳裳声音发颤,指尖掐进掌心,
“你说他是不是在骗我?想耍什么花招?”
林薇在那头笑了,“能耍什么花招?
陆总那是爱你爱到没底线了!
你想想,陆家丢不起离婚的脸,
再说他那么宠你,怎么舍得放你走?”
镜子里,张裳裳的表情慢慢变了,
从惊恐变成疑惑,又带上点不屑,
“也是,他平时装得那么深情,
说不定真怕离婚了别人笑话他。”
她摸了摸小腹,突然想起陆臻擦孕检单时的样子,
指尖擦过纸面的动作,跟当年替她擦伤口时一模一样,
可现在,他擦的是别人的孩子的证明。
主卧门“咔嗒”开了条缝。
陆臻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杯温牛奶,
“医生说孕妇晚上喝杯牛奶好睡。”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手机,
“是林薇?让她别总劝你瞎想。”
张裳裳猛地把手机藏到身后,
“要你管?反正孩子我要生下来,
你别想耍什么手段!”
陆臻没接话,低头看她光着的脚,
“地上凉,把拖鞋穿上。”
他转身时,张裳裳看见他西装后襟沾了根头发,
棕色的,跟江远航的一样。
她突然觉得恶心,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
门外,陆臻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指尖慢慢攥紧——刚才擦孕检单时,
他闻到了张裳裳身上混着的陌生香水味,
不是他送她的雪松,是廉价的甜腻味,
像江远航那种人会买的地摊货。
“陈默,”他掏出手机发消息,
“把圣心医院的产科专家资料发来,
另外,查一下裳裳最近用的香水品牌。”
屏幕蓝光映着他的脸,唇角扯出个极淡的弧度,
“她说孩子要生下来?好,那就让她看着,
什么叫‘不该没有父亲’。”
洗手间里,张裳裳洗了把脸,
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红宝石耳钉——
是陆臻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说“这颜色衬你,像把火”。
现在这把火,要烧到谁身上呢?
她摸了摸耳钉,突然笑了,
“反正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婚我离定了。”
夜里,陆臻躺在客房的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这盏灯是张裳裳挑的,说“一闪一闪像星星”,
可现在,星星底下藏着的,
是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是谎言,是背叛。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旧手表,裂痕在黑暗里发着微光,
就像他心里的伤,明明疼得要命,
却还要笑着说“我认”。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枕头上,
很快被吸干,就像他的感情,
被她一点点耗干,剩下的,
只有漫无边际的冷,和想把一切毁掉的冲动。
但他不能急,得慢慢来——
就像当年她靠在他怀里说“陆哥哥我怕”,
他也是这样,一点点哄着,等着,
直到现在,终于等到她亲手递来的刀,
那就让这把刀,先捅进她最在乎的地方吧。
第四章深渊凝视
陆臻的黑色宾利停在圣心医院门口。
张裳裳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下车,
羊毛大衣是陆臻让人定制的,
浅粉色面料软乎乎,却裹得她发闷。
“小心台阶。”
陆臻伸手搀住她胳膊,指尖隔着布料
触到她内侧的胎记——心形,浅褐色。
产检室里,穿白大褂的医生笑着打招呼,
“陆太太今天气色不错,宝宝很乖。”
b超探头刚贴上肚皮,机器突然“滋啦”响,
张裳裳吓得缩了缩,陆臻按住她手背,
“别怕,上次打雷你躲我怀里时,
也这么抖。”
他声音轻缓,指腹却在她手背上
划了个圈——当年她怕打雷,
总把脸埋在他颈窝,闻他身上的雪松味。
现在她闻到的,是医生身上的酒精味,
混着陆臻西装上若有若无的烟味。
“陆先生,宝宝发育很正常。”
医生递过报告,指尖在“父亲”栏顿了顿,
“就是陆太太最近压力有点大,
得注意休息,别操心太多事。”
回别墅的路上,张裳裳盯着车窗外,
梧桐树影在玻璃上晃,像无数只手在抓。
“你最近是不是让人盯着我?”
她突然转头,看见陆臻正在看文件,
指尖捏着支钢笔——不是她送的那支,
是江远航上次落在她包里的廉价货。
“盯你做什么?”
陆臻没抬头,钢笔在“婴儿房装修方案”上
画了个圈,“只是让人把你爱吃的
车厘子换成无核的,怕你卡嗓子。”
他说得自然,却让张裳裳心里发毛,
想起昨天半夜,她摸黑找充电器,
看见陆臻站在婴儿房门口,
屋里没开灯,却有手机屏幕的蓝光
映着他的脸,像戴了张苍白的面具。
江远航的电话在下午打来时,
张裳裳正在沙发上打盹。
“宝贝儿,不好了!”
他声音带着颤,“有人查我公司账,
是不是那姓陆的搞的鬼?”
张裳裳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慌什么?他敢动我?”
“可他是陆臻啊!”江远航几乎在喊,
“你赶紧给我转三百万,我先去外地躲躲,
等你生完孩子咱们就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张裳裳冷笑一声,
“你当初说爱我,现在遇见事就想跑?”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过了会儿,
江远航才小声说:“我这不也是怕吗?
你是陆太太,可我只是个小混混啊……”
这话戳中张裳裳的痛处,
她捏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钱明天转给你,别再废话!”
挂了电话才发现,陆臻不知何时
站在楼梯口,手里拎着袋婴儿衣服,
浅蓝色小毛衣上绣着小熊,
跟他小时候穿的那件很像。
“是江远航?”他走过来,把衣服放在沙发上,
“他让你转钱?”
张裳裳猛地站起来,肚子撞在茶几角,
“关你什么事?我说了孩子我要生,
你别想耍花样!”
陆臻伸手替她揉了揉肚子,
“我能耍什么花样?”
他低头看着她发颤的睫毛,
“不过是怕你累着,毕竟……
陆太太和小陆总,我都得护着。”
小陆总三个字像根刺,
扎得张裳裳心口发疼——
这孩子明明是江远航的,
可陆臻却天天挂在嘴上,
就像在她身上贴了张标签,
写着“陆太太的所有物”。
夜里,林薇悄悄发来消息:
“裳裳,我看见陈默去了江远航的厂子,
脸色超吓人,是不是陆臻要动手了?”
张裳裳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半天,
“他敢?我现在怀着孕,
他要是敢动江远航,我就跟他拼了!”
发完消息又觉得自己太冲动,
补了句:“不过他最近挺正常的,
天天陪我产检,还让人把婴儿房
刷成了我喜欢的粉色。”
林薇秒回:“我去!这不是变态吗?
一边忍你出轨,一边装深情,
陆臻怕不是有病吧?”
有病吗?张裳裳看着落地窗外的月亮,
想起刚才陆臻替她盖被子时,
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按了按——
这是他前经常做的动作,现在却让她觉得
很陌生。她摸了摸肚子,
突然有点害怕——这孩子,
到底是她的筹码,还是陆臻的陷阱?
而此时的陆臻,正坐在书房看监控,
屏幕里江远航正对着行李箱骂骂咧咧,
把成捆的现金往包里塞。
陈默站在旁边,递上份文件,
“陆总,张氏企业的财务漏洞
按您说的,都标红了。”
陆臻盯着屏幕里的张裳裳,
看见她房间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让医院把下周的产检时间改了,
换成我指定的医生。”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另外,
把江远航转移资产的证据,
匿名寄给经侦局——别太快,
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陈默点头,看见陆臻抽屉里
露出半张纸,是张裳裳的孕期抑郁诊断书,
“重度焦虑,建议心理干预”几个字
被红笔圈了又圈,像朵开败的花。
窗外起了风,吹得梧桐树沙沙响,
陆臻摸了摸手腕上的旧手表,
裂痕在灯光下闪了闪——
当时她送他这块表时,
说“老公戴什么都好看”,
现在他戴着它,看着她一步步
走进他织的网,却再也找不回
当年那个扑进他怀里喊“怕”的小女人了。
“陈默,”他突然说,“把婴儿房的窗帘
换成遮光的吧,省得她看见外面的月亮,
又要失眠。”
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
像把裹着棉花的刀,
慢慢往人心里扎——
他要让她在“完美丈夫”的关怀里,
一点点溺死在恐惧和绝望里,
就像她用谎言和背叛,
让他的心一点点结冰。
第五章困兽犹斗
张裳裳攥着手机在客厅转圈。
屏幕上“远航”的通话记录停在三天前,
每次拨打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踢翻脚边的毛绒玩具熊,
“该死的,是不是陆臻搞的鬼?”
水晶吊灯在头顶晃了晃,
灯光映着她发颤的指尖——
指甲上的红色美甲缺了一块,
是前天砸茶几砸掉的。
“陆臻!你给我出来!”
她拍着书房门,听见里面传来
钢笔划纸的“沙沙”声,
像蛇吐信子,凉飕飕的。
门“咔嗒”开了条缝,
陆臻穿着浅灰家居服,
手里端着杯温牛奶,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他语气像哄小孩,
可眼神却冷得像冰窖。
“江远航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张裳裳揪住他袖口,
“别装了!你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对不对?”
陆臻把牛奶放在玄关柜上,
指尖擦过她发抖的手背,
“先喝杯牛奶,医生说你最近
血压高,别激动。”
“谁要喝你的牛奶!”
张裳裳挥开杯子,
玻璃摔在地上碎成渣,
混着牛奶在大理石地面蔓延,
像滩发臭的死水。
她突然看见碎玻璃片拼成个轮廓,
是陆臻平时靠在大班椅上的样子,
长腿交叠,指尖敲着桌面,
像个永远在俯瞰她的幽灵。
“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不开你?”
她退到墙角,肚子抵着雕花墙纸,
“我告诉你,就算没了你,
我也能带着孩子和江远航……”
“和江远航远走高飞?”
陆臻打断她,从口袋里
掏出张照片——江远航缩在
阴暗房间里,手腕捆着绳子,
脸上有块淤青,像团烂草莓。
张裳裳猛地捂住嘴,
“你、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让他明白,
不该碰的东西,碰了要付出代价。”
陆臻走近她,身上的雪松味
混着淡淡铁锈味,
“就像你,以为怀了孩子
就能逃出我的掌心?”
她后背贴着墙,冷汗浸透内衣,
这才发现陆臻的温柔全是假的,
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早把她当成砧板上的鱼。
“我要报警!你非法拘禁!”
她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却发现不知何时被调成了飞行模式,
屏幕上只有陆臻设的锁屏壁纸——
他们的结婚照,她笑得像朵塑料花。
“报警?”陆臻轻笑一声,
指尖划过她后颈的淡红印子,
“那你要不要先解释解释,
张氏企业的财务报表为什么
多了几笔不明转账?”
她猛地僵住——那些钱是她
偷偷转给江远航的,
怎么会被陆臻发现?
“别害怕,”陆臻替她理了理头发,
“只要你乖乖当你的陆太太,
这些‘误会’都能解决。”
他指节敲了敲她肚子,
“毕竟小陆总还没出生,
不能没有‘父亲’啊。”
“父亲”两个字像根针,
扎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突然想起上周产检,
医生换了张陌生的脸,
说“陆先生特意叮嘱,
要给太太最好的照顾”。
夜里,张裳裳躲在被子里哭,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薇发来的消息:
“裳裳,别找我了,我帮不了你……”
没等她回复,对话框显示
“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
像道铁门“哐当”关上,
把她彻底困在陆家这座牢笼里。
而在城市另一头的秘密安全屋,
江远航缩在铁床上发抖,
看着穿白大褂的人举起针管,
“你们要干什么?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钱?你以为陆总缺你那点脏钱?”
陈默站在监控前,看着屏幕里
江远航涕泪横流的脸,
指尖点了点注射剂标签——
“兽用镇定剂,过量致死”。
陆臻站在他身后,盯着另一块屏幕,
上面是张氏企业的财务报告,
每笔异常转账都被标红,
像滴在白纸上的血珠,
“把这些证据交给经侦局时,
记得附上张小姐的签名扫描件。”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妊娠周数”,
“等她生完孩子,再让真相浮出水面——
毕竟,我得让她先尝尝
失去一切的滋味。”
安全屋的灯突然暗了,
江远航的惨叫声混着针管落地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而陆家别墅里,张裳裳摸着肚子,
第一次觉得这个孩子不是筹码,
是拴住她脖子的铁链,
跟着陆臻的心跳,一下一下,
把她往深渊里拽。
她想起结婚那天,陆臻在她耳边说:
“裳裳,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现在她终于明白,
他说的“最好的东西”,
是永远逃不出的牢笼,
和永远摘不掉的“陆太太”标签,
就算她死了,墓碑上也会刻着:
“陆臻之妻张裳裳之墓”,
像个永远擦不掉的烙印,
跟着她下地狱。
第六章收网(上)
圣心医院vip病房飘着消毒水味。
张裳裳摸着肚子靠在床头,
盯着门口穿粉色护士服的女人——
昨天还是戴眼镜的中年护士,
今早换成了陌生的年轻面孔。
“我要见原来的王医生。”
她拽住护士袖口,“你们为什么换人?”
护士笑着抽回手,“陆先生安排了新专家,
王医生家里有事请假了哦。”
陆臻端着保温桶进来,银耳莲子粥冒着热气,
“别折腾护士小姐,新医生是从德国回来的,
给皇室成员接过生。”
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
镜片后的眼睛盯着她发抖的指尖。
张裳裳突然想起昨晚收到的短信,
“裳裳,别信任何人”——
是林薇发来的,刚点开就被删除,
现在再打过去,号码成了空号。
“我要给林薇打电话。”
她抓起手机,却发现信号格全灭,
“陆臻,你是不是把信号屏蔽了?”
陆臻用纸巾擦她嘴角,动作轻柔,
“医院里辐射大,对宝宝不好。”
他指尖按在她手腕内侧的疤上,
“记得吗?你摔倒那次,
我背你跑了三条街找诊所。”
这话本该温暖,却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的陆臻是真的疼她,
现在的陆臻,疼的是“陆太太”这个身份。
“宝宝胎动了!”护士突然说,
胎心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张裳裳却觉得那声音像倒计时,
每一声都在提醒她:
这个孩子,是她和江远航的命门。
同一时间,城市边缘废弃工厂里,
江远航被捆在生锈的铁椅上,
看着陈默手里的水果刀发抖,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碰张裳裳了!”
刀刃划过他下巴,渗出血珠,
“陆臻要的不是你道歉。”
陈默声音冰冷,“他要你……永远闭嘴。”
江远航突然想起张裳裳说过的话,
“陆臻人很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现在才明白,那女人根本不懂
什么叫“陆臻的报复”。
圣心医院走廊拐角,
陆臻靠在墙上发消息:“动手吧。”
手机屏幕映着他的脸,
唇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当年她在他怀里说“永远不离开”,
现在他要让她知道,
什么叫“永远困在身边,生不如死”。
张裳裳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突然想起婴儿房的遮光窗帘——
无论白天黑夜,屋里永远灰蒙蒙,
就像她现在的日子,
被陆臻用“关心”裹成茧,
慢慢闷死在里面。
“陆臻,你放过我吧。”
她突然哭出声,“孩子我不要了,
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陆臻捏住她下巴,指尖掐进肉里,
“晚了,裳裳。”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带着凉意,
“小陆总马上就要出生了,
怎么能没有‘父亲’呢?”
“父亲”两个字让她浑身僵硬——
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废弃工厂里等死,
而眼前这个男人,要当他的“假父亲”,
还要用他当筹码,碾碎她最后的希望。
废弃工厂里,江远航的惨叫声传出来,
陈默擦了擦刀上的血,
给陆臻发去张照片:
江远航手腕上的伤口,
血珠滴在地上,汇成个歪歪扭扭的“张”字。
圣心医院里,张裳裳突然觉得肚子剧痛,
护士冲进来查看,胎心监护仪“滴滴”声变急,
“陆太太羊水破了!准备送手术室!”
陆臻替她盖好被子,指尖在她肚子上拍了拍,
“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他转身时,张裳裳看见他西装后襟
沾着块浅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
她想起江远航最后一次见她时说的话,
“宝贝儿,陆臻那人看着温和,
骨子里阴得很,你别栽他手里”——
现在她栽了,还带着未出世的孩子,
一起掉进陆臻挖好的坑里,
再也爬不出来。
手术室的门“咔嗒”关上,
陆臻掏出手机点开监控,
屏幕里张裳裳躺在手术台上,
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而另一块屏幕里,江远航的胸口
已经不再起伏,眼睛还睁着,
盯着天花板上的破灯泡,
像在看自己荒唐的一生。
“陈默,”陆臻发消息,
“把江远航的手机扔进黄浦江,
记得把‘张裳裳’的备注改成……‘陆太太’。”
他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
想起结婚那天她穿的婚纱,
裙摆拖在地上像片白云,
现在这片白云被踩进泥里,
沾着血和脏东西,
再也回不到天上了。
而手术室内,张裳裳抓着床单发抖,
看着麻醉医生举起面罩,
突然想起陆臻手腕上的旧手表——
那是她结婚前送的,表盘有道裂痕,
现在她终于明白,
有些裂痕从一开始就有,
只是她以为能靠谎言补上,
直到现在,裂痕变成深渊,
把她和孩子一起吞掉。
“别怕,睡一觉就好了。”
麻醉医生的声音很温柔,
却让她想起陆臻说“我认”时的语气,
一样的平静,一样的可怕,
因为她知道,这一觉睡下去,
醒来面对的,不是新生,
是陆臻为她准备的、永远逃不掉的地狱。
第七章收网(下)
手术室顶灯白得刺眼。
张裳裳盯着天花板上的圆形灯,
觉得那光像个无底洞,要把她吸进去。
“陆太太,放松,数到十就睡了。”
麻醉医生举着面罩凑近,
橡胶味混着股淡雪松味,
她猛地想起陆臻西装上的味道。
面罩刚贴上脸,她突然睁眼——
手术室上方的观察窗里,
站着穿黑色西装的陆臻。
他没戴眼镜,眼神冷得像冰,
唇角勾着笑,却比哭还吓人。
“咔嗒”,观察窗旁的话筒亮了。
陆臻的声音从手术室广播里传来,
“裳裳,你说得对。”
他指尖敲了敲玻璃,
“孩子确实不该没有父亲。”
张裳裳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
想喊却发不出声,
手脚也像灌了铅,动不了。
“所以我送他提前去见亲生父亲了。”
陆臻的笑更深了,
“江远航在地下等他,正好做伴。”
麻醉剂顺着面罩涌进鼻腔,
她眼前开始模糊,
却清楚看见陆臻从口袋里
掏出个银色打火机——
是江远航常揣的那只。
“还记得吗?你说他的打火机
比我送的袖扣有‘烟火气’。”
陆臻指尖擦过打火机开关,
“现在烟火气没了,他也没了。”
张裳裳想摇头,想尖叫“不要”,
可舌头像打了结,
眼泪顺着眼角往耳朵里流,
湿了手术台的蓝色布单。
“别害怕,”陆臻的声音软下来,
却比刚才更吓人,
“等你醒来,我们还是夫妻,
只是小陆总……去了该去的地方。”
面罩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她最后看见的,
是陆臻手腕上的旧手表,
裂痕在灯光下闪了闪,
像道永远补不上的伤口。
手术室门外,陈默递上份文件,
“陆总,江远航的事处理好了,
手机按您说的,扔进黄浦江了。”
陆臻盯着观察窗里的张裳裳,
看她的手慢慢垂落,
“张氏集团的证据链呢?”
“等她出了手术室,就寄给经侦局。”
陈默顿了顿,“您真要这么做?
毕竟她……”
“没有毕竟。”陆臻打断他,
指尖捏扁了手里的打火机,
金属外壳发出“咔嚓”声,
“她要的从来不是我,
是陆太太的位子,是钱,是权。”
他转身走向楼梯间,背影挺得笔直,
却像背着千斤重担,
“既然她把婚姻当跳板,
那我就让这跳板变成断头台,
让她永远困在‘陆太太’的身份里,
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走廊尽头的指示牌亮着“手术室”,
红色的“正在进行”灯慢慢变暗,
就像张裳裳心里的光,
被陆臻一点点掐灭,
剩下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和永远逃不掉的“陆太太”标签——
哪怕她死了,这个标签也会跟着她,
像道永远洗不掉的耻辱,
刻在灵魂深处。
而手术台上,张裳裳的手心里,
还攥着枚红宝石耳钉——
是陆臻送的生日礼物,
现在这颗红,像滴未干的血,
沾在她指尖,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不知道,等她醒来,
迎接她的不是孩子的啼哭,
是陆臻为她准备的、
比死亡更可怕的“新生”——
活着,却失去一切,
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第八章焚烬
消毒水味刺得张裳裳睁眼。
病房里白得晃眼,肚子空落落的疼。
护士站在床边调输液管,
“陆太太醒了?孩子……没保住。”
她猛地抓住护士手腕,
“什么叫没保住?你们做了什么!”
护士眼神躲闪,“手术中突发意外,
胎儿……有严重先天性畸形。”
“放屁!”张裳裳吼得嗓子发哑,
“是陆臻!是他让你们这么做的!”
病房门“咔嗒”开了,陆臻端着碗粥进来,
“别激动,医生说你现在要静养。”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指尖擦过她手背,跟当年擦伤口时一样轻,
“孩子没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要,
只要你好好当陆太太。”
张裳裳盯着他手腕的旧手表,
突然抓起粥碗砸过去,
“滚!你这个魔鬼!”
瓷碗摔在地上碎成渣,
白粥混着碎瓷片,像她死去的孩子。
陆臻没躲,粥汤顺着西装往下淌,
“张裳裳,你该清楚,
现在张氏集团账户被冻结,
经侦局正在查你挪用资金的事。”
她猛地僵住——那些转给江远航的钱,
果然被陆臻捏在手里当把柄。
“你以为江远航真爱你?”
陆臻蹲下来,捡起块碎瓷片,
“他死前说,你比其它女人好骗多了,
随便哄两句就肯掏钱。”
碎瓷片划破他指尖,血珠滴在地上,
“而你呢?把我的爱当跳板,
以为我不敢动你?”
张裳裳往后缩,后背抵着床头,
突然想起林薇最后那条短信,
“别信任何人”——现在她连林薇都找不到了。
“陈默,带陆太太看看新闻。”
陆臻擦了擦指尖的血,
护士打开病房电视,
屏幕上滚动着“张氏集团涉嫌财务犯罪”的新闻,
画面里她的照片被打上“嫌疑人”字样。
“陆臻!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她气得浑身发抖,“从结婚那天起,
你就在等我犯错,对不对?”
“错。”陆臻替她拉好被子,
“从你说‘老公我怕’那天起,
我就在等你回头——可惜你没给我机会。”
他转身时,张裳裳看见他西装后襟
有块淡色印记,跟手术室那天一样——
是江远航的血,还是她孩子的血?
而陆臻独自坐在空旷的办公室,
手里捏着个婴儿脚印模型,
是医院按惯例做的,却属于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他把模型放在离婚协议书上,
用打火机点燃——纸片卷起来,
脚印慢慢变成灰,跟他心里的光一样,
烧成了渣。
窗外的车水马龙声传进来,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旧手表,
裂痕还在,却再也没人替他补了。
抽屉里的止痛药瓶空了,
医生说他活不过半年——
可他撑着把报复做完了,
让张裳裳跟他一样,
永远困在“爱而不得”的地狱里。
“陆总,该去医院了。”陈默站在门口,
看着桌上的灰烬,没再说什么——
有些爱太偏执,最后只能烧成灰,
连渣都不剩。
陆臻起身时,西装口袋掉出张照片,
是结婚那天拍的,张裳裳笑得很甜,
可现在他知道,那笑跟他手腕的裂痕一样,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他弯腰捡起照片,撕成两半,
一半是他,一半是她,
就像他们的婚姻,从来没完整过,
从她把他当跳板的那天起,
就注定要碎成渣,被风吹得干干净净。
第八章焚烬
医院特护病房的消毒水味刺得人发晕。
张裳裳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发呆,
肚子空落落的疼,比刀割还难受。
护士进来换点滴,轻声说:
“陆太太,您的律师来了。”
穿西装的男人推开门,腋下夹着文件夹,
“张小姐,张氏集团的财务案……
证据链完整,您可能面临十年以上刑期。”
她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往下掉,
“陆臻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
让我当一辈子‘陆太太’,哪怕在监狱里。”
律师没说话,把文件摊在桌上——
每笔转给江远航的钱都标着红圈,
像陆臻眼里的血丝,盯着她逃不掉。
同一时间,陆臻办公室的落地灯亮着。
他捏着个婴儿脚印模型发呆,
金属材质冷冰冰,跟他的心一样。
陈默敲门进来,抱来个纸箱,
“陆总,张氏集团的资产清算完毕,
经侦局的批捕令也下来了。”
陆臻指尖划过模型上的小脚印,
“她在监狱里,吃穿用度别克扣——
毕竟是陆太太,面子得给足。”
他顿了顿,声音哑了些,
“江远航的后事……处理干净了?”
“骨灰撒进黄浦江了,”陈默看了眼他苍白的脸,
“陆总,您该去医院了,医生说……”
“不用说了。”陆臻打断他,
把模型扔进粉碎机,“嗡嗡”声里,
小脚印碎成渣,跟他的爱一样,
碾得连粉末都不剩。
监狱会面室的铁栏杆冷冰冰。
张裳裳穿着灰色囚服,头发扎成马尾,
对面坐着林薇,眼里全是恐惧,
“裳裳,我对不起你……
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陆臻的……”
“我知道。”张裳裳盯着她手上的镣铐,
“他连你都不放过,对吧?”
林薇突然哭了,“他让我告诉你,
‘陆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在监狱里好好坐着。”
这话像根针,扎进张裳裳心口——
原来最狠的报复不是杀了她,
是让她活着,顶着“陆太太”的头衔,
在四面高墙里烂成泥,永远提醒她:
当年踩在陆臻心上的每一步,
现在都变成了锁她的铁链。
夜深了,陆臻独自坐在陆家老宅天台。
风很大,吹得他西装猎猎作响。
他摸出那块旧手表,表盘裂痕在月光下闪,
“咔嗒”一声扔进焚化炉——
火苗窜起来,表带很快烧成灰,
露出底下一道疤痕,弯弯曲曲,
是当年张裳裳摔倒时,
他为护她摔在石头上划的。
“裳裳,你说过我戴这块表好看,”
他对着火苗轻声说,“现在表没了,
你也没了——原来我们什么都留不住。”
焚化炉里飘出蝴蝶状的灰烬,
跟他书房里的蝴蝶标本一个样,
只是这次,翅膀没了颜色,
跟他心里的光一样,灭得干干净净。
三个月后,张裳裳在监狱里收到份报纸,
头版头条写着“陆氏集团ceo病逝”,
配图里陆臻穿着西装微笑,
跟结婚那天一样温柔,却没了温度。
她盯着报纸上的日期,突然想起,
那是她当年送他手表的日子——
原来他早就病了,却撑着把报复做完,
让她连恨的机会都没有,
只剩下无边的空,跟他一样。
狱警收走报纸时,她摸着囚服上的编号,
突然笑了——现在她终于明白,
陆臻的爱从来不是跳板,是深渊,
而她跳进去的时候,
以为抓住了光,其实抓住的,
是把她拖向地狱的手。
只是地狱里没了陆臻,
只剩下她一个人,
戴着“陆太太”的枷锁,
在永远照不进光的地方,
慢慢烂成灰,
就像他当年扔进焚化炉的手表,
和他们从来没真正存在过的爱。
秦慕风钟绾绾是什么小说(全家下放,资本家媳妇搬空仇家,)完整在线阅读(秦秋钟绾绾秦慕风)最近章节列表听雪落白头林昭弈程寄雪沈听白小说百度云(林昭弈程寄雪沈听白)特别篇章节列表(书虫必看)秦慕风秦秋钟绾绾的故事高潮迭起开局被下放我囤完物资去躺平小说续集(全家下放,资本家媳妇搬空仇家,)大结局已更新!温晚晴沈墨川颜絮已完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