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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15:21 

她曾是锁在金笼里的药引,每月朔日剜心供血,只为续一个暴君的命。

元家百二十八口被屠,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不能死的人。

她以血为媒,借《驯龙册》布局十九年,从哑鹿到孕妃,步步为营,只为亲手推翻景氏王朝。

可她越是接近胜利,越发现自己不过是更大棋局中的一枚子。

当她终于登上龙椅,垂帘听政,世人皆以为她复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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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知道,那幅跪在她脚下的画像里,藏着先帝真正的遗诏——原来她从不是复仇者,而是江山真正的主人。

第一章:药笼惊鹿

1、金笼囚魂

她被锁在景砚的龙床之上,不是宠妃,不是贵人,而是药引。

每月朔日,辰时三刻,殿门无声开启。

太医捧着鎏金托盘缓步而入,银针、匕首、白绸,皆是死物,却比活人更冷。

元妤闭上眼,任由他们揭开她胸前衣襟,将刀尖贴上心口——她早已习惯这剜血之痛,像习惯了冬雪春雨,也习惯了自己不过是景氏王朝续命的一味“药”。

她的父亲曾是朝中重臣,母亲出身书香名门,儿媳是她幼年许配的将军之后。

可一场变故,父族百二十八口一夜覆灭,她被押回皇城,成了皇帝亲自点名的“活药引”。

她说不出话,因早在那场大火里被毒烟熏哑;她逃不脱,因四肢皆有玄铁锁链缠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活着。

她不能死。

死了,就没人记得元家那把烧焦的祖剑,也没人记得那夜火光中,她亲眼看着兄长被钉死在朱红宫门前。

2、血中生计

她开始观察每一次剜血后的变化。

景砚饮下心头血后,总会在子时独坐御书房,眉头紧蹙,似听风声,又似闻鬼语。

有时他喃喃自语:“你别过来……朕没杀你。”

有时他突然起身,挥剑劈碎窗棂,仿佛有人正从暗处逼近。

她记下了这些细节,藏进袖中那本残破的《驯龙册》。

那是她在地牢时,一位老宫女悄悄塞给她的。

书页泛黄,字迹斑驳,但有一句话清晰可见:“龙脑朽时,可种傀虫。”

她不懂何为“傀虫”,但她明白,这是活下去的钥匙。

于是她开始尝试改变血的味道。

她偷偷嚼碎几种草药,混入每日供血之中。

起初无甚变化,直到某日,她发现景砚在饮血后竟对着空墙怒斥:“谁让你进来?滚出去!”

那一刻,她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自己找到了一条路——用血反向驯化那头暴龙。

3、血中有毒

这一日,又是朔日。

她照例被带到龙床前,景砚端坐于榻,目光冷淡,似看一个死人。

太医上前,割开她胸口,取血入盏。她咬牙忍痛,汗水浸透衣衫。

血盛满,递至景砚唇边。他一饮而尽,眉心微皱,似有所感。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今日的血……有落胎药的苦味?”

众人一震,纷纷跪下。

元妤心中一凛,却不动声色。

她并未怀孕,更不可能服下落胎药——真正的原因,是她昨夜偷嚼了致幻草。

她知道,这种草虽无害于常人,却能让饮血者产生错觉。她赌对了,景砚果然有了幻听。

“陛下,奴婢并无孕。”

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如裂帛,“只是近日用药过重,或有余味。”

景砚盯着她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与阴郁。

最终,他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若再有下次,便不是一碗血的事了。”

她低头跪伏,嘴角却微微扬起。

她知道,景砚已经开始动摇。

而她,终于不再是被动的药引,而是握住了命运的刀。

第二章:胭脂杀局

1、朱批血案

那日午后,殿内无风,却寒意逼人。

景砚坐在御案前,手执朱笔,面前是一封刚到的奏折——她外祖一族,被控私通敌国,按律当灭门。

元妤跪在殿角,眼睁睁看着那支朱笔落下,“准”字如刀,划破纸面。

她心头剧痛,那是母亲临终前托付给她的最后亲人。

如今,一笔朱砂,便要断尽血脉。

“陛下……”她低声唤他,声音里藏着哭意,“奴婢求您宽恕外祖一家,他们从未谋反。”

景砚抬眸看她,嘴角微扬:“你倒孝顺。既然如此,朕让你亲自舔净这‘准’字,若舔得干净,便留他们三族性命。”

她低头,唇触上那道朱红。

温热未干,腥甜入喉,像饮血一般。

她不敢迟疑,一遍遍舔去,直到舌尖破皮,口中满是血腥。

景砚满意点头:“好,朕信你一片忠心。”

可她知道,那一口口舔下的,不是赦免,而是更深的恨。

2、血梅传信

夜深,宫门紧闭。

她蜷缩在偏殿角落,胸口闷痛难忍。

那日舔下的朱砂与心中怒火交杂,竟让她咳出血来。

她扶着窗棂,指尖沾血,在木格上画了一朵梅花。

这是她从《驯龙册》中学来的暗语——血梅现,死讯传。

她不知道那本书是谁所写,但她相信,它不会无缘无故落在自己手中。

而今夜,她第一次尝试用它传递消息。

她将血梅贴在窗缝,吹出一声低哨。

片刻后,一只夜枭悄然飞入,叼起那片染血的花瓣,振翅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知道那只鸟会飞向何方,但她隐约猜到——或许,是丞相府。

那位老丞相,曾是她父亲的至交,也是当年唯一未在元家灭门奏折上签字的人。

他虽年迈,却仍掌管朝中情报网,若有人能救下她的外祖一家,那人便是他。

只是她未曾想到,三日后,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入宫中:

“流放地山崩,监斩官全数活埋。”

她站在殿外,听见景砚冷笑:“山崩?呵,倒是巧了。”

她低头不语,心中却知,这一场天灾,怕是人为。

3、杀机暗藏

三日后,宫中风声骤紧。

有传言说,原本押解元家外祖赴边的监斩队伍,因山体滑坡全部遇难,连尸首都未能寻回。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却始终找不到确切线索。

而她,依旧每日被锁于龙床之下,供血续命。只是景砚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审视。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他在一次饮血后突然问她。

她摇头:“奴婢只是药引,哪敢妄动手脚?”

景砚沉默良久,终是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若再有下次,不只是你,连你残存的亲戚,一个也别想活。”

她低头应是,心中却清楚,自己已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药引。

她开始有了自己的路——借血为媒,以毒养智,借助《驯龙册》中的秘法,一步步渗透进这座吃人的皇城。

她知道,景氏王朝不会轻易倒下,但她也不急于一时。

她要等,等那条暴龙彻底失控的那一刻。

而她,将是最后一根压垮它的稻草。

第三章:骸骨传音

1、哑声封喉

景砚开始怀疑她了。

那日他召她入御书房,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纸片,是她在偏殿窗棂上咳血画梅时留下的残迹。他冷眼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抬手,两名太医便从屏后走出,端着一碗黑汤。

“你有手段。”他声音低沉,“但若没了嗓子,便只剩骨头。”

她知道那碗药不是毒,却是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噬声散,专为宫中密探所制,服下之后,终身不能言语,连哭喊都成奢望。

她挣扎,却被铁链锁喉,药汁强行灌入喉中。她痛得昏厥过去,醒来时已说不出一个字。

她成了真正的哑鹿。

可她不后悔。

她早知这一天会来,所以在被毒之前,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她曾在夜深人静时,低声唱过七遍《哭陵调》。那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一首挽歌,也是她外祖家族世代相传的秘曲。

如今,她虽失声,但她知道,那七遍哀歌,已随风传入地下。

2、曲中有杀机

先帝冥寿那一夜,风雨欲来。

她被押至太庙外,跪在石阶之上。景砚立于殿门之下,冷冷看着她:“孤倒要看看,哑鹿如何作妖。”

她低头不语,心中却清楚,今晚将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哭陵调》并非只是挽歌,它是一道声波密码,藏在旋律中的节奏变化,能触发太庙地宫深处的机关。那是她父亲当年参与修建皇陵时偷偷记下的布局图,也是元家最后的秘密。

她曾将那段曲谱抄录下来,缝进儿媳妇送来的旧衣中,托人转交给了那位老丞相。她不知道他是否读懂了其中含义,但她相信,他会试一试。

果然,子时刚过,一声闷响自太庙地底传来。紧接着,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黑衣暗卫涌入,手持利刃,直扑守庙官兵。

血光四溅,哀嚎遍野。

她听见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也听见有人低声唤她的名字。她不能回应,只能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落。

她知道,这一夜,不只是复仇的开始,更是她真正掌控局势的起点。

3、掐颈问魂

景砚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拔剑迎敌,但他没有离开她身边。

混乱之中,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石柱上,怒吼:“你究竟是谁?!”

她无法回答,只能睁眼看他,眼中满是恨意与轻蔑。

他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脸色骤变:“是你……你早就布置好了这一切。”

她依旧沉默,却嘴角微扬。

他猛地收紧手指,几乎要捏碎她的喉咙。她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却仍能听见外面的厮杀声和哭喊声。

那一刻,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元家不死,魂必归庙。”

如今,她做到了。

她虽无声,却以一曲哀歌,唤醒了埋葬多年的仇恨。

她虽无言,却让这座吃人的王朝,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地底的寒意。

她虽被扼喉,但她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那只被困金笼的鹿。

她是那头,即将反扑的狼。

第四章:孕嗣深渊

1、一线生机

她终于被撤去了金笼。

那日晨光初现,太医捧着脉枕跪在殿前,神色凝重却难掩欣喜:“回陛下……元氏有孕三月有余。”

景砚站在龙案前,沉默良久,终是抬手:“撤去金笼,迁入偏宫。若诞下太子,许她自由。”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自由”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她低头谢恩,指尖却因用力而发白。她知道,这不是仁慈,而是交易——她的子宫,成了这场棋局中的新筹码。

她不再是药引,也不再是哑鹿,她是皇嗣之母。

可她比谁都清楚,这具身体里孕育的,并非真正的龙种。

2、双生骗局

夜深人静时,她悄悄将一枚玉瓶放入袖中。那是她早先藏于儿媳妇送来的香囊里的假孕药——用特制药粉调配而成,能模拟孕妇脉象与身形变化。

真正怀胎的,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侍女。

那位姑娘自幼随她长大,忠心不二。早在她察觉景砚可能试探之前,便已替她饮下真孕药汤,如今已有五个月身孕。两人轮番更衣换食,瞒过了太医数次诊脉。

这一夜,景砚亲自端来一碗药汤,立于她面前。

“既是孤的子嗣,自然要养得妥帖。”他语气温和,眼底却无一丝暖意,“喝了吧,保胎安神。”

她接过药碗,缓缓饮下。药味苦涩,却带着一丝异样的腥甜。她心中一凛——这药里,恐怕掺了致幻草以外的东西。

她强忍不适,咽下最后一口,随即装作疲惫,低头退下。

就在她转身之际,袖中药瓶不慎滑落,滚落在地。

景砚弯腰拾起,眉头微挑:“这是什么?”

她心头一紧,却不动声色答道:“是民间老妇传的安胎秘方,奴婢怕误事,随身带着。”

景砚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冷笑一声:“很好。”

3、血中真相

三日后,她在偏宫内服下解药,腹部隆起悄然消退。而那位心腹侍女则悄然换了衣物,顶替她继续“养胎”。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直到那一夜。

景砚突然闯入偏宫,手中仍握着那枚玉瓶。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很好奇?那药里……掺了你妹妹的眼珠粉。”

她瞳孔骤缩。

她曾有一个妹妹,年仅十岁,在元家灭门之夜被景氏亲兵活生生挖出双眼,抛尸乱葬岗。她从未亲眼所见,但此刻,她信了。

“你妹妹的眼珠,晒干磨粉,混入滑胎药中。”他声音低沉,似笑非笑,“你说,孤是不是该谢谢你?让你尝一尝至亲骨肉入喉的滋味。”

她咬破嘴唇,血腥味冲入口腔。她不能哭,也不能怒。她只能看着他,眼中燃起最后的火焰。

她没有输。

她真正的孕嗣仍在腹中生长,她的心腹仍在宫中潜伏。她只是失去了尊严,却没有失去希望。

她低声一笑,沙哑如风刮枯枝。

“陛下……”她无声开口,“您以为赢了?其实才刚开始。”

第五章:吻刃天倾

1、尸前示罪

她再次被锁在太庙。

不是跪在石阶之上,而是赤身裸体,锁于堆积如山的尸体之间。那是元家最后的亲人——她的外祖一家,被景砚下令掘坟抛骨,堆成一座森白小山。

“看够了吗?”景砚站在殿门之下,冷眼俯视,“你亲族的下场。”

他亲手解开她的衣襟,将她按在尸堆之上,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不肯低头,就与他们一样。”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哭泣。她只是看着那具张开双臂的尸首——那是她年迈的外祖父,生前最爱抱着她讲忠义故事的老人。

她闭上眼,低声呢喃:“您等我。”

那一刻,她心中再无畏惧。

只有杀意。

2、情为刀刃

夜深,殿中只剩他们两人。

景砚脱去外袍,缓步走近她身边。他的手抚过她的肩膀、胸膛,带着几分戏谑:“你如今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抬头看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抹说不清的情绪。她轻轻咬唇,声音沙哑而低柔:“陛下……疼。”

话音未落,她猛然咬住他的锁骨,力道之大,竟让他闷哼一声。

她没有松口,反而加重力道,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她在用牙齿说话——那是《驯龙册》中的密语:三长两短,屠城令起。

景砚皱眉,却并未推开她。相反,他愈发沉醉于她的温顺与疼痛。

就在他情动之际,她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四道血痕。那不是抓痕,是她精心计算的暗号:x形交叉,撤军指令。

她知道,今晚之后,边关必有异动。

她也知道,这一吻,不只是求生,更是反扑的第一刀。

3、血中新生

果然,三日后急报传来:

“北境十八城突发叛乱,守军倒戈,已失其七!”

朝堂震动,景砚震怒,连夜召集诸臣商议对策。而她,依旧安静地待在偏宫,指尖沾着昨夜留下的血迹。

她舔去唇边残红,嘴角微扬:“游戏开始了。”

她的心腹早已潜入北境,那支曾随她练武多年的旧部,正是这次“叛乱”的主力。她早在数月前便借“假孕”之机,让那位心腹侍女带出了真正的皇嗣血脉,并将密令藏于她腹中一路送至边境。

如今,那孩子正在敌营,等待她下一步指令。

她不再是药引,不再是哑鹿,也不再是孕妃。

她是那个曾在金笼中饮血十年的女人。

她要让这座王朝,亲眼看着自己一步步崩塌。

而她,将以爱为刃,以情为毒,亲手推它坠入深渊。

第六章:脐带龙谶

1、假死诱诏

她躺在血泊中,脸色苍白如纸。

太医跪在殿外,声音颤抖:“娘娘难产,若不剖腹取子,母子俱亡。”

景砚站在帘后,眉头紧锁。他不信这胎是真的,可也不愿冒险——那孩子是他唯一可能的血脉。

“剖。”他只说一字,便亲自执刀。

她被抬上木案,衣襟撕裂,肚腹微隆。她闭着眼,心中却清醒无比——这是她与那位心腹侍女共同策划的最后一计。真正的太子,早已送出宫去,此刻正在北境等她信号。

而她,只需一场假死,换他亲手写下罪状。

刀锋落下前,她忽然睁开眼,低声呢喃:“陛下……让臣妾亲眼看着……他出生……”

景砚冷笑一声,将婴儿抱至她眼前。

她虚弱一笑,手指轻抚婴儿脚踝,目光落在缠绕在他身上的脐带上。

那一瞬,她看见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2、血书断命

景砚接过婴儿,神色复杂。

就在此刻,婴儿腰间脐带突然断裂,一段暗红布帛滑落于地。他低头一看,脸色骤变。

那是一段用血写成的密诏,字迹歪斜却清晰可见:

“景氏绝嗣于此,天命归元。”

他猛然抬头,看向已奄奄一息的她,眼中满是震惊与怒意。

“你竟敢……”他咬牙切齿,“用朕的孩子做道具?!”

她嘴角溢血,却笑得从容:“陛下……十九年前,您亲手掐死的那个女婴……才是真正的龙种。”

她缓缓道出真相——先帝晚年无子,曾秘密将一位公主封为皇储,藏于民间。那女孩,正是她亲妹。可就在她十岁那年,景砚借进宫谢恩之名,亲手将她掐死在御书房内,对外谎称病逝。

“从那天起……”她气息渐弱,“景氏就再没有真命天子了。”

3、龙骨破土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震动。

先是轻微颤动,接着是轰然巨响。整座皇宫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地下顶起,梁柱摇晃,瓦片坠落。

有人大喊:“地底有动静!是龙骨炮!”

那是埋藏在皇宫地下的复国军信号——二十年前,她的父亲曾参与修建皇城地基,留下一道通往地宫的秘道,并在其中埋下千余名忠义之士的遗骨与兵器。

如今,那些骨头化作战鼓,那些誓言变成铁骑。

景砚抱着婴儿踉跄后退,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惧:“你……早就计划好了?”

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第一缕晨光,嘴角带着笑意。

她完成了使命。

她不再是药引,不再是哑鹿,不再是孕妃。

她是那个用子宫做战场、用血液写诏书的女人。

她亲手终结了景氏王朝最后的正统。

而她的儿子,将在北境举起大旗,迎回属于元家的天下。

她缓缓合上双眼,唇角轻扬:

“再见了,仇人。”

第七章:鹿角王冠

1、楼顶对峙

摘星楼燃起大火。

景砚站在最高处,身披残破龙袍,身后是数十名死士。楼下喊杀声震天,元家旧部已攻入皇宫,北境军旗高高扬起,映着血色朝阳。

他低头看手中玉玺,眼神复杂:“孤输了吗?”

“不是你赢了。”他对着步步逼近的她缓缓开口,“是人心。”

她站在楼梯尽头,脚下是断壁残垣,头顶是火光冲天。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回应,只是缓步上前。

十九年了,从那夜父亲被钉死在宫门前,到她被锁金笼供血十年,再到今日她亲手将景氏王朝送入坟墓——她终于站到了这里。

可她知道,这场棋局还没真正落下最后一子。

2、簪中诏书

“你还记得这个吗?”她抬手,指尖轻抚鬓边一支鹿角簪。

那是他多年前赠她的唯一一件礼物。那时她还是药引,他尚在试探她的心意。他曾说:“这簪子是你身份的象征,总有一日,它会成为你的王冠。”

她一直戴着它,即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也从未取下。

此刻,她当着他的面,将簪子掰成两段。

一段是空心鹿角,一段藏着一张泛黄纸卷。

她展开那张纸,声音平静却如雷贯耳:

“朕崩之后,皇位传于皇次子景昱,若有违者,天下共诛之。”

她看着他,眼中再无恨意,只有怜悯。

“你早该知道。”她说,“你父皇从未立你为储。”

景昱,是他早夭的弟弟,生前只活了六岁,却曾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而今,这份藏在簪中的遗诏,正是当年先帝亲笔所写,交由元家保管。

“你不是篡位者。”她低声说,“你是盗贼。”

3、终局称帝

景砚怔住片刻,忽然笑了。

那笑里有悲凉,有释然,也有不甘。

“原来……”他喃喃道,“父皇早就把江山给了你。”

他拔出佩剑,毫不犹豫地刺入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倒下的那一刻,仍睁着眼睛,望向她。

她弯腰拾起诏书,轻轻拂去尘土。

“您景氏三代,不过是臣女称帝的踏脚石。”她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讲述一个故事。

她走出摘星楼时,外面已是一片新天地。

北境大军已接管皇城,老丞相率百官迎候,百姓跪拜山呼。她身穿玄甲,头戴鹿角王冠,一步一阶,登上那座本就属于她的龙椅。

她不再是药引,不再是哑鹿,也不再是孕妃。

她是元妤,是元家最后的女儿,也是新朝的第一位女帝。

她坐上龙椅,俯瞰众生,心中却无比清明。

这一路走来,她用血与骨写下复仇之路,也用智慧与勇气换来新生。

她闭上眼,仿佛听见父亲的声音:

“元家不死,魂必归庙。”

如今,她回来了。

这一次,是为了永远守住这片江山。

第八章:垂帘见鹿(结局)

1、龙椅之后

幼帝登基,年仅七岁。

她身着玄色凤袍,端坐于垂帘之后。百官朝拜,山呼万岁,她未起身,只轻轻抬手:“众卿平身。”

大殿之上,龙椅背后,悬着一幅画像——《驯龙册》最后一页。画中女子身穿鹿皮长靴,立于高台之上,脚下匍匐一人,面容模糊,却能辨认出那身龙袍的轮廓。

那是景砚。

她没有将他焚骨扬灰,也没有将他的名字抹去。她只是让他永远地跪在那里,成为她登顶之路的最后一块砖石。

她知道,后人会如何写她。弑君篡位?牝鸡司晨?但她不在乎。

她只是坐在那里,像二十年前那个被锁在金笼里的女人一样,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不同的是,如今,她握住了真正的权柄。

2、血痕如印

夜深,她独自站在偏殿窗前,指尖轻抚颈间那道疤痕。

那是第一次剜血留下的,深可见骨。如今已成暗红印记,如同一条蛇,盘踞在她的喉下。

“最深的囚笼……”她低声呢喃,“是让人甘愿为笼。”

她曾以为自己是在复仇,后来才明白,她真正要挣脱的,是那份对权力的渴望与恐惧交织的命运。她不是为了元家而战,而是为了不再做那只被困在金笼中的鹿。

新科状元今日在殿前奏事时,曾低首跪拜,声音清朗。她听着那熟悉的节奏,袖中指尖不自觉地轻叩龙椅扶手。

三短两长,正是当年她在太庙中唱过的《哭陵调》节奏。

那首挽歌,不只是哀悼,更是命令。而今,它成了她心底最隐秘的节拍器,提醒她:

你从未真正自由过。

3、见鹿者心

数日后,春祭大典。

百姓自发献上一只白鹿,说是祥瑞。老丞相请她赐名,她望着那头温顺低头的鹿,许久未语。

最终,她开口:“不必赐名。”

众人不解。

她只淡淡一笑:“见鹿则喜的人,往往忘了,鹿角抵住的从来不是春草,是万里河山的脊梁。”

她转身回宫,身后群臣议论纷纷。

有人说她冷酷无情,有人说她心怀天下。她都不否认。

她只是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跪在龙床下的药引,也不是躲在幕后操控局势的皇后,她是这个王朝真正的主人。

她用了十九年,从金笼里爬出来,带着满身伤痕,踩着无数尸骨,终于站到了这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头白鹿,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面镜子。

“我不是囚徒了。”她轻声说,“我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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