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错认白月光后男主疯了(霍司骋路穗宁)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错认白月光后男主疯了全文阅读
我是京城霍家二少的金丝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原因只有一点。
我跟霍家掌权人霍司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他爱惨了的含情目。
他第一次温声唤我,只是为什么要叫我宁宁?
我只当是胡言的醉话,尽管如此也险些感动地流出泪来,他低头轻吻着我微微颤抖的眼睫,并不是我想象的温存安抚,而是没由头的一句。
“保护好你的眼睛。”
我那时不懂,只是抬手擦了擦他额间的汗。
这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啊
后来,我全都知道了。
可谁让我爱他呢?
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甘愿当那人的替身两年,只为他能在人群中能多看我一眼......
替身而已,我相信日久生情这样的话会出现在我和他之间。
只是,如果......他心心念念白月光回来了呢?
上演二选一的戏码呢?
没事。
因为,我就要死了,死在了他最爱我的那一年。
1.
还是跟往常一样,霍司骋宿醉被助理送回家,我搀扶的手只是还没靠近就被他甩开。
厌恶地看着我,眉眼冷淡到极致。
“姜厌,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靠近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还想做霍太太?做梦!你和你的名字一样令我厌恶。”
我垂下眼,脑中反复想着那两个字。
恶心吗?
我自嘲一笑,是挺恶心的。
回想两年前的大学毕业典礼上,霍司骋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学校邀请上台演讲。
站在万众瞩目的演讲台上,他侃侃而谈,仿佛他就是整片星空中最璀璨夺目的那一颗星星,原来,连光都偏爱着他。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偌大的报告厅里嘈杂异常,耳畔只听到他低沉中掺着些沙哑的声音,我隔着茫茫人海望着他,他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与我对望了几秒。
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听到自己早已杂乱了节奏的心跳声,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姜厌,你在发什么愣呢?”
舍友轻晃了下我的肩膀才使我从从恍惚中回神:“没,没什么,我听讲座呢。”
话是这么讲,只是耳尖窜起的细微粉意出卖了我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原来缘分来得这么快,怦然心动的对视,梦与绝望的开始。
我明白阶级上的鸿沟是此时的我无法跨越的,他是霍家二少爷,是京城权贵见了都要低头叫一声霍少,是霍家家主亲定的未来掌权人。
而我......
我并不承认自己是私生女,那个男人在与妈妈恋爱的时候竟然还跟另一个女人有联系,路菁是家大业大的路家独生女,我只恨这个男人软饭硬吃,竟做出抛妻弃女的事情来。
果然,利益面前一切情话都是虚无的谎言。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把对他的恨意会转移到我身上?
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不是更应该珍惜彼此吗?妈妈变得沉默寡言,想到她如利刃般冰冷的眼神剜在我身上,淡漠如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类似狰狞的表情。
她手指着我,无比冷静地对我说了一句我此生难以忘怀的话。
“你都没能留住他,那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的话如穿肠毒药久久回荡在我心间......
数十年的冷眼相对,我就算拼尽全力却换来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啊?”
多么讽刺啊。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会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我,会不会更好一点?
可没人告诉我答案。
而今天,我又见到了他。
时隔四年,他还记得我吗?
原来,真正的他是这副模样。
西装革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岭之花。
我不会忘记。
当年在木屋里,他温柔到滴得出水来的语气,强劲有力的双臂抱着我轻哄,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叫我宝宝
他贴耳温声对我说:“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你而停止转动,但只要坚持下来,下个路口总会有美好的事物在等你,因为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会再次相遇。”
他像一束无意的光,照亮了我阴暗难捱的生活。
我们真的相遇了,霍司骋。
自那之后。
我满眼满心都是他,他是我的全部。
自知身份不对等,我来到他常去的酒吧兼职,做调酒师,从学徒到转正,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原因无他,只愿在恍惚稀碎的光影中偷偷看上他一眼。
一眼就好......
如果能让他喝上一口我亲手调的酒便已心足。
我不会以四年前的救命之恩相挟,只要能默默守着他,足矣......
“阿骋,你最近点这杯“冰山熔岩”的频率有些高啊,就这么好喝?”好友顾昭调侃一笑,眼中的恶趣味丝毫不加掩饰。
“阿骋这是又有新猎物了?”
“据说,这里新来的调酒师还是可以的,人长得极美就是人有些冷淡,心气高,是个冰山小美人儿。”顾昭揶揄一笑。
处于话题中央的霍司骋不满地啧了一声,抬手轻晃着酒杯,俯着渐变的酒逐渐混为一色,薄唇轻启:“蠢货,别惊动她,要是被小兔子知道,那就不好玩了。”
“话说,你的宝贝宁宁还没从国外回来,你这么玩就不怕她伤心啊?”
顾昭眯起眼,意味不明地说:“这两人还真有点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得劲儿。”
霍司骋很轻地皱了下眉,刀削般的脸一半现在阴影里,半昧半明,神情晦暗。
半晌,他嫌弃地别开眼,勾唇一笑:“别拿她跟宁宁比,她配吗?”
“行行行,哥们儿懂的。”
自从路穗宁出国之后,霍司骋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几年来欢好不断,这个美人儿估计就要成为下一个猎物了。
顾昭心照不宣地抿了口酒,只言:“别玩过火。”
2.
当时的我自然不知道霍司骋想要干嘛,只知他点了很多次我的“冰山熔岩”心中不免雀跃。
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对于还是学生的我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好去处,尽管每周我只兼职三天。
“陪我喝一杯吧。”
昏暗灯光下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粗鲁地朝我贴了过来,强硬地拽住我的手,满是肥肉堆积的脸和扑面而来的酒臭味险些让我干呕出来。
“你放手!”我拼尽全力挣脱他的手,目光凶狠凶狠地瞪着他,面上没透露出一丝惊慌,心里却害怕极了。
我心里清楚如果我流露出害怕的一面,我就完了。
“呦,还是个暴脾气,我喜欢~”
“小宝贝儿。”
他强劲蛮横地揽过我的腰,想要把我往酒店里带。
“不放开我!滚啊,救命啊,您救救我,求您了!”终究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我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慌不择路地祈求能有一个人拯救我,可回应我的都是冷眼旁观。
没人救我。
“你就不去英雄救美一下?好让小美人对你心怀感激,以身相许?”
“这个周威可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没人敢掺和这件事,只有你能救她了。”顾昭收回看热闹的心思,语重心长道。
全场只有霍司骋能救她。
然而,全程都在看戏的霍司骋还在在意顾昭拿她跟他的宁宁作比较这件事,面露不虞,看着她被周威拉走后。
冷哼:“没兴趣。”
恐惧遍布我全身,血液从四肢百骸一点点冷凝下来,我如提线木偶般被他拉着,一步步走向地狱。
不行!
我俯下身死死咬住男人的手。
“啊!你个死娘们儿,看我不打死你!”男人吃痛,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双目猩红瞪着我,宛如阿鼻地狱里吃人的恶鬼。
我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吐出一口血水,心里却想着逃生的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你倒是逃啊,怎么不逃了?”男人淫笑着,布满粗茧的手指死死捏住我的下巴,粗鲁大力的动作似乎要把这块脆弱的骨头捏碎。
看我的眼神宛若一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难以忍受的疼痛令我流下生理性泪水,眼尾染着红意,眼中水汽氤氲的样子令他力道松了几分。
“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真的是……”
我强忍着咽下从喉咙口涌起的恶心,紧紧握住刚趁乱捡起的石头,抬起头又是另一副神情。
眸中细光流转,我扯唇很轻地笑了下。
男人被这抹似有若无地笑意勾起的笑意晃得双眼发直。
他愣愣开口:“宝贝儿你真好看。”
嘁,真恶心!我要吐了。
“是吗?”我站起身居高临下轻俯他一眼,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指尖颤抖地捏紧了手中的石头,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抬眸,朝他勾了下手指,薄唇微启:“过来。”
“我就站在这儿,你好好看看吧。”
男人眼巴巴地看着我,肮脏的眼神看得我晚饭都要呕出来。
我挑起眉,微微一笑说:“你闭上眼,我们做点不一样的事?”
“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好好好,闭眼闭眼,你真调皮,可要快点啊。”
一定会很快的。
“去死吧!”
我抡起手中的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往男人身上砸去,一下,两下......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男人,我心里害怕极了。
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出租屋,这不到二十平的一隅承载着太多美好的回忆。
我抱膝缩在一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哽咽,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霍司骋,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你人在哪里?”
“阿骋,我好想你......”
3.
泪糊住了我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
不知为何,四年前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见缝插针地填满我整个思绪。
那时的我刚刚成年,对校园外面的世界充满着新奇,可是我没有钱。
闺蜜对我眨了下眼:“厌厌,我知道有一个来钱特别快的地方,一晚上工资是我们在咖啡店一天工资的五倍!整整五倍!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犹豫着问:“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游艇的餐厅服务生而已啦,没事的宝宝,不会把你卖了的,不是还有我嘛~”
在季甜甜软磨硬泡下,我终是点了头。
月明星稀,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绕起我的发间,望着游艇主甲板上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感叹他们奢侈无度的生活。
我一晚上到手的工资都没他们手中的一杯酒昂贵。
“霍二怎么还不来?这场子可是专门为了他办的。”一富家公子抿了口酒,扬起眉乐呵道。
“人家少爷刚回国总要先处理些自己的事,我们先玩儿,”顾昭隔空与那人虚敬了一杯酒。
“行吧,”男人说完吻了下自己女伴的侧脸。
女人佯装恼怒打了他一下,但并未制止他的动作。
顾昭看向眼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放下手中的酒,一笑:“司骋,你可算是来了。”
来人无数视线都交汇在他身上,其中包括角落里的姜厌。
男人身着黑色大衣,个子高挑,面目冷淡,精致无暇的眉眼里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桀骜与张扬。
有些人生来就该是视线的焦点,话题的中心。
“呵,有些人呐就不要做一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容易醒不来。”
沙龙区浓妆艳抹的女人见我多看了两眼霍司骋,出言嘲讽道。
我不甘示弱地出口反讽:“也就一张脸能看,比某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女人强些。”
“你!”
我无辜眨了下眼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还没得意几秒,倏地世界陷入黑暗。
船身剧烈震荡,我被一时不慎跌倒在地,顿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无法言说的危机感包围着我。
“甜甜,甜甜,你在哪?”我急切寻找着甜品区季甜甜的下落,在出事前我们必须逃离这里。
在恐慌下的季甜甜白了脸色,无措地看着我:“厌厌,我,我们真的要跳海?”
“来不及了甜甜,”顺手抄了两件救生衣服,把其中一件递给她。
“燃油区已经着火了,在爆炸前我们必须跳下去!”
我沉着脸下最后通牒,只是冷静的声音带着颤抖。
不少人已经跳下去了,甚至还有几人光裸着的,毕竟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说完我便跳了下去,不敢有丝毫迟疑。
冰冷的海水将我包围,黑暗的深渊巨口试图将我吞噬。
我拼命游到两百米开外的地方,还未来得及回头。
顿时,火光乍天,爆破的巨响充斥着我的耳膜。
泪与水交织的脸上充满惊愕,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我游到岸边早已精疲力尽,大口呼吸着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心想,活着真好。
只是。
礁石滩里的东西。
是什么?
终究抵不过好奇心作祟,我拖着精疲力尽的双腿凑近一看。
是一个人!一个死人!
看清这人面孔时又是一愣。
霍司骋?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人现在正生死不明躺在这里,我只感慨世事无常。
头上还留着血光琳琳的口子,貌似离死不远了。
那晚。我没有手机,赤着脚背着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走了三公里,霍司骋活了高低得给我磕一个。
4.
“你醒啦!”
“滚!”
我撑着腰看着面前这个昏迷两天后缓缓转醒的男人,这么没礼貌,气不打一处来,果然只有脸能看!
“有没有搞错啊,是我救了你,你让我滚?”
霍司骋皱着眉,他头部外伤严重,现在还隐隐犯晕,可能压迫了视觉神经,从他醒来到现在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不过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的情形还不至于伤春悲秋。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他沉声问。
尽管暂避在山洞里,那明晃晃的光线依旧能钻进来照亮这片方寸之地。
我不禁怀疑他是在碰瓷。
细想又觉不对,我倾身细看,他的眼睛竟是空洞一片无法对焦。
不信邪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得到一样的答案。
我叹了口气,再想想他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霍司骋冷哼一声:“你是谁?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靠!你有病吧,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这副模样有哪一点值得我图谋的?”我真的被气笑了。
此话一出,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
霍司骋不自然地开口:“咳,现在还不能去医院,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一定会在这一带巡查。”
“那怎么办?干等着吗?而且你现在看不见是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又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脚,一个瞎子,一个半瘸,真能挺过去吗?
“喏,吃点吧。”我扔给他几个从树上摘下来的野果,又苦又涩,但它是唯一的食物。
也许此时彼此是唯一相伴的人,霍司骋对我的警惕消了不少。
大少爷非常讲究地拿衣袖擦了擦果子后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什么美味珍馐。
吃完后他又低垂着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势
“你的眼睛会好的,一定。”我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安慰。
“嗯。”
夜深人静下人会显的格外脆弱,小时候经常被妈妈关在黑屋子里,任我怎么哭都不开门,从那之后我特别害怕逼仄狭小的环境。
似乎听到我极力抑制的喘息与颤抖,霍司骋皱了下眉。
他摸索着向我靠近,“你怎么了?”
我极速喘息着,贪婪地占
“我,我有点怕黑,”我艰涩地挤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倏地,我错愣地睁开眼,低头看向抱着我的人,他的怀抱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原来相依为命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我希望此时变为永恒。
后来,我们以私奔出逃小夫妻的名义借住在渔翁老丈的木屋里。
十来平的房间住的很舒坦,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早上跟着老人出海捕鱼,下午砍柴烧饭,霍司骋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胜在劲儿大,苦力活还是要他来。
我们短暂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明明关系上没有任何变化。
但就如简单的小夫妻般,平凡而又充实。
他没有想要变回霍司骋。
只是习惯在夜深人静之时,抱我在怀里,轻哄。
他知我怕黑,语气一次比一次轻柔,一遍遍叫我宝宝,说:“别怕,他会永远保护我。”
我信了。
只是在正常不过的某一天,他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找不到他任何存在过的迹象,我无时无刻不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荒谬又凄凉的美梦。
霍司骋,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呢。
5.
思绪回笼早已泪满面。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为自己打气。
“这是好事,又见到他了,不记得我也没关系的,”我颤抖着眼睫轻声喃喃。
大学毕业后我收到知名企业offer的同时还有一则,包养协议?
包养人还是霍司骋?
我不可置信地把协议看了看了无数遍,每个字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变得晦涩难懂了。
我现在连见他一面都难,自然无法问个清楚,这份合同是什么意思?
一年三百万又是什么意思?
霍司骋你到底想干嘛?
我思考再三,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
我要当面问他。
可我见到他时,挂在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嘴唇嗡动,抑下狂跳不止的心脏试探着说:“你,你的眼睛好了?”
他看我时却一脸冰冷,眼底的戏谑不加掩饰。
“看来是很缺钱呐,才区区三百万就值得忙里忙慌赶过来,还说了一句废话。”
“什,什么?”
霍司骋看着我的眼睛,说:“做好你应该做的,具体看合同上的细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多看我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攥紧指节用力到发白。
抬头看向天空,妄图把决堤的眼泪堵回眼睛里,失神喃喃:“霍司骋你为什么要这样?”
可这样是我留在他身边的唯一捷径,把一切交给时间,我相信我们能回到原来。
他把我安置在郊区的一处别墅里,不常来。
但只要他过来,都是心情恶劣,语气冰冷。
他似乎把心里无尽又莫名的恨意都强加在我身上。
冷眼相待就是他对我的日常,他还玩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起来。
“这是醒酒汤,你多少喝点吧。”
他倾身靠近我,久久注视着我的眼睛,在看我的同时更像是在看某一个故人。
许久,他,迷离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移开眼。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成不了真的。
“霍司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质问,我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他闻言冷淡抬起眸,似乎听到可笑的笑话。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不过也是为了那三百万,说得真好听做什么?”
“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摇头艰涩说:“我可以不要那三百万,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你惺惺作态给谁看呢?怎么三百万还不够?现在还妄想做我霍家女主人了?”霍司骋不悦道。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连连后退几步,心好似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不可名状的刺痛原来这般深刻强烈。
比吃了多年的中药还苦涩。
“我没有这样想过,你误会我了。”
“误会?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你这种女人真是贪得无厌。”冰冷的眉眼看向我,其中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
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只因他的无故揣度
我哭的更厉害了更撕心裂肺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明明是夏季却比寒冬还要冷上几分,我坐在地上怎么想都想不透。
后来,我在他秘书口中偶然得知。
他有一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我,只是一个替身,她的替身......
原来,那一句句宁宁并不是梦呓,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
路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原来霍司骋喜欢的一直是她,门当户对,金玉良缘。
路穗宁,岁岁安宁。
姜厌,被人厌弃。
6.
我不得不承认霍司骋变心了,他爱上了我的妹妹。
或许说,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她,我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私生女,金丝雀,不由自嘲一笑:buff都叠加满了呢。
我坐在床边,脑海中回想起六年前种种。
回不去啦。
我想,我们该认认真真谈一次了,无论结果与否我都接受。
两年里若即若离的生活是该画上个句号了。
知道他明天会回寰宁小筑,拿出手机打字。
姜厌:【明天我们谈谈。】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了一个字。
霍司骋:【好。】
又是一难眠夜,我为自己内心生起的最后一点可怜的祈盼而感到可悲。
最后一次啦,真的。
我在厨房忙忙碌碌一个上午做了一桌子菜。
连酸涩发苦的野果都吃的下,想必心平气和吃完这顿饭也不是难事。
可是饭菜逐渐凉透,我从中午等到晚上十二点,霍司骋都没有来。
他失约了。
因为路穗宁回来了,她因为知道我的存在,伤心欲绝昏倒在家里。
而霍司骋连续闯了十几个红灯送她去医院。
看来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手机连续响了几下。
霍司骋:【位置。】
霍司骋:【过来,宁宁想要见你。】
我垂眸看着这两条消息,嗤笑一声,真快啊。
这是要,逼宫了?
我打车来到定位上所示的私立医院,虽然这两年来霍司骋给我卡里打了不少钱,但我一分都没花过,不属于我的,我不要。
走到路穗宁的病房门口,我竟有一瞬退缩,原来我终究也是个胆小鬼。
因为没有立场所以没有底气。
我手捏紧成拳。
那就,别让自己输的太难看。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只是推开门看见的那一幕让我苦心营造的假面瞬间崩溃。
路穗宁依偎在霍司骋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泪眼蹒跚的模样谁见了不动恻隐之心,霍司骋看向她时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他小心翼翼搂着她,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
此刻他们并不知我来了,一个肆无忌惮地哭,一个不厌其烦地哄,好一对璧人。
两人看到我时,神色各异。
霍司骋蹙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路穗宁抹了抹了眼角的泪,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柔声叫我:“姐姐。”
“可别,我们没这么熟。”
她纤长的睫毛一颤,耷拉着眼皮,撇着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姜厌,她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一下她?”霍司骋拧着眉斥我。
“让?我不是一直都在让吗。”
我冷淡移开眼,不再看他。
就是这不带感情的一瞥,霍司骋骤然面色阴沉,指节紧捏成拳。
我假装没看见,垂眸看向路穗宁,冷言道:“找我什么事?”
她咬了下嘴唇,清纯苍白的小脸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出泪来。
“姐姐,对不起,司骋哥是为了送我去医院才没赴约的,你别怪他。”她祈求我,眼中却是稳操胜券般的挑衅。
她装,我比她更装。
“我怎么会怪他呢?你身体这般弱真的要好好休息才是。”我微微一笑,关切的神情看得她一愣。
可别演戏演死了,影后。
7.
路穗宁哭的梨花带雨,一头扎进他怀里:“司骋哥哥,我好想你,我做梦都想快点见到你。”
霍司骋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心里久久挥之不去的却是姜厌决然离去的背影。
那样纤瘦,那样孱弱。
心中钝痛异常,就像要被隔空撕裂一样,好似什么宝贝他还没来得及抓紧就要永远失去了。
他看了眼怀里的人,心里某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如雨后春笋般窜了出来,逐渐浸染了他整片思绪。
“哥哥你快跟她解除协议吧,现在我都回来了,你不用把这个冒牌货摆在身边了。”
“好不好嘛哥哥,看到跟自己相像的脸我浑身不自在。”
“不过还好你没让她怀孕。”
“哥哥?”
“哥哥?你怎么啦?”
霍司骋晃过神,紧盯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到极致,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愈发用力:“宁宁,你实话告诉我,六年前真的是你救了我吗?”
此话一出,路穗宁骤然白了脸色,眼神无错地向四处乱飘。
“...当,当然是我了,我们还一起住在山洞里吃发苦发涩的果子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哥哥?”
“你不相信我吗?”
霍司骋凝视着她,只问:“真的?”
路穗宁被他骇人的威压吓得不轻,她一边哭的颤抖一边坚定点头:“真的。”
“哥哥,你抓疼我了。”
霍司骋松了手上力道,他垂眸不语,只想要抓牢心中那抹倩影。
“哥哥,我想去寰宁小筑住一段时间。”
“你不是有地方住的吗?”
路穗宁无力地晃了下身子,虚弱至极,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霍司骋搭着它的腰虚扶着她。
她看着他的眼睛,泪眼氤氲,似是委屈似是撒娇:“哥哥,那里环境好,有利于修养。”
路穗宁眨着眼,抓着霍司骋的胳膊晃了晃:“好不好嘛?哥哥。”
“嗯。”
再给她另寻一则住处吧,宁宁养病重要。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宁宁好开心。”
路穗宁人依偎在他身上,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唇角缓缓勾起。
跟我斗,姜厌,你配不配啊。
霍司骋,宁寰小筑,都将会是我的。
“姜厌,你,你搬到栖枫湾住一段时间吧,江景别墅你会喜欢的,你......”
他看到我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不免有些错愣。
我已等候他多时,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些。
只是还有话要讲,不然我早走了。
我淡声说:“不用了,恭喜你们了。”
“协议时间已经到期了,霍司骋我们,两不相欠。”
拖着行李箱就要离开,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
霍司骋留在原地,脸色变得极其难堪,无人看见的地方青筋暴起的手背竟有些颤抖,极力压抑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极度恐慌之下他竟口不择言起来:“走啊姜厌,你这是欲擒故纵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姜厌,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抬眼平静看着他:“说够了吗?真是难看。”
“你,你给我滚!”
“姜厌!”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再管身后人的嘶吼。
8.
抬头望向天空,天真的很蓝啊,这一刻我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是,我还能再看几次天空呢?
收到病历单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只是恶化的速度有些很快,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本来想多陪他一段时间的。
现在,不需要了。
我自问一生从未作恶,为何会变成这样。
到我出生起,幸福就开始远离我,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我以为霍司骋的出现是照亮我人生的一束光。
到头来,也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人间,姐玩够了,下次不来了。
9.
似乎连老天都在跟我开玩笑,是嫌我死的太慢,想要顺手拉我一把吗?
我刚出门被人绑到一片不知名海域,同样被绑的还有路穗宁。
我看自己被勒到隐隐破皮的手腕,眼底讽刺愈显。
霍司骋,我姜厌欠你的吗?
路穗宁一直在哭,吵的我耳根子疼。
“吵死了,给我安静点儿!”其中一绑匪凶神恶煞瞪了她一眼,对自己同伴说。
“也不知道这两个哪个是他的女人,我干脆就一起绑了。”
“做得好,他之前为了夺位是怎么对我们的?现在也该让他付出点代价了。”
“他什么时候到?”
“马上。”
海风吹拂泛起丝丝凉意,吹动着我的发丝,我傲然挺立寒风中,脸上没有丝毫惧意。
我想,我跟海真的有不解之缘。
因它缘起,也因它缘落......
霍司骋赶过来时早已狼狈不堪,眼中布满红血丝,他神色紧绷,声若寒冰:“江铎,你他妈的想死吗?你信不信,你只要敢碰她们一下我让你全家走不出京城!”
吓坏了的路穗宁望着来拯救她的男人,泪眼朦胧,声音更是嘶哑的不行:“哥哥呜呜呜呜呜我好怕。”
“哥哥快救我!”
江铎凶狠剜她一眼,“你给我闭嘴!”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又深了一分,似乎下一秒就要见血。
“呜呜呜呜呜。”
“住手!宁宁乖,你不要乱动。”
“江铎,她有轻微的凝血障碍不能受伤的,你把刀放下。”霍司骋紧盯着架在路穗宁脖颈上的利刃,神色紧张,语气不免松了些。
“是吗?”江铎挑眉,似是在思考。
“那换这个好了。”
这个叫江铎的人把路穗宁扔给自己手下,转而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比起路穗宁哭天喊的呐喊,我眼神中平静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仿佛被刀架脖子的不是自己一样。
抬手碰了下刀刃。
霍司骋骤然瞳孔一缩,出口便是训斥:“姜厌,你在做什么!你想死吗?”
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就要长眠于今夜了,或许再晚一些,时间问题罢了。
刀架颈侧我无所谓一笑,扬起的笑意中揉着释然,更多的是解脱。
他被我笑的刺了眼,失声大叫着我的名字。
“那我们玩个游戏好了。”
江铎眼珠在我和路穗宁之间流连,最终看向霍司骋,带着戏弄的本色。
“她们两个只有一人能活,你选谁啊?”
霍司骋此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此时冰冷的面目上尽是山雨欲来的愤怒,他不自主颤抖的嘴角证实内心的动摇与崩溃。
“我可没多少耐心了,霍二。”
路穗宁闻言,充满希冀的目光望向他。
哥哥一定会选自己的!一定!
我知道,霍司骋一定会选他的白月光。
果然。
“我选陆穗宁。”他说这个名字时声音发着颤。
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我身上,带着卑微的祈求与鲜活的痛意,颤抖的唇瓣轻启,重复着两个字。
我竟读懂了。
他要我等等,再等等......
他接过面色惨白路穗宁,她哭着说要离开这儿,霍司骋抬起头看向江铎:“我可以给你跪下,你想怎样都行,只求你放了她。”
“那你跪啊。”江铎挑眉说。
“霍司骋。”
我平静叹了一口气,只是淡然看向他。
放不下的事还是要嘱咐,“霍司骋,渔村的刘老伯前不久去世了,他们家条件不好,多少帮衬着。”人家在最困难的时候收留我们,这个恩情得报。
“还有,六年前的不告而别,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霍司骋瞳孔震荡,这一刻他脸色惨白一片,整个人呆在原地,半晌,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抬头看我。
“......你,你说什么?”
10.
“我说,帮衬这点刘老伯一家,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还有,”说到这儿时我神色一黯,摇了下头,无所谓一笑:“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霍司骋张了下嘴又合上,他眼中尽是难言与懊悔,缓缓淌下一行泪来像是绝望者极度痛苦的悲鸣。
逐渐地,他眼中的情绪转变为惊恐。
我一开始并没有发觉自己流鼻血了,直到一滴,一滴染红了我素白色的裙子。
江铎看到我这个样子,他吓得掉下匕首,慌不择路地逃窜,但很快便被姗姗来迟的警方制服。
我孤身站在海边,海风吹动着我的裙摆,宛若雪天里朵朵绽放的红梅。
孱弱的身躯仿佛一晃就要随风倒去,我每走一步,他眼中的紧张便多上一分。
霍司骋嘴唇颤抖着开口,声音沙哑到极致,他又叫我宝宝。
见我没理他,竟缓缓跪了下来,像是在忏悔所犯的过错,又像是祈求神明原谅的虔诚的信徒。
京城第一太子爷,竟毫无形象地跪在我的面前。
他哭着求我:“宝宝,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感觉到生命正在急速流逝,竟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无力一笑,好累啊。
“......我,我,是她趁我喝醉后套话冒充你,不然我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我,我把她杀了好不好宝宝,你看看我啊!”
“我求你看看我。”
霍司骋跟个疯子一样指着早已跌倒在地的路穗宁嘶吼,他转头又颤抖地看向我,双目通红卑微恳求道:“去医院,好不好?”
我终是无力支撑了,缓缓跌倒,倒在他怀里。
我的胸腔细微起伏着,血不断从口中溢出,他惊慌失措地擦了又擦,止不住。
“阿骋。”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阖眼艰涩道:“嗯。”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再有来生了,我,我一定多喝几碗孟婆汤,直到......”
“忘记你。”
我缓缓闭上眼。
世上。
再无姜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
心如刀绞,万念俱灰,肝肠寸断。
可我听不到了。
11.
翌年。
霍司骋动作轻柔地抚着墓碑照面上的人,温和一笑。
“宝宝,我公司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终于有时间可以跟你说说话了。”
“宝宝,我真的好想你。”
“上苍跟我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不过没关系。”
“我来,陪你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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