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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满门忠烈!疯批太子爷跪求我回头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满门忠烈!疯批太子爷跪求我回头全文免费阅读(冰冷陆征巨大)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6:04:44 

>我脱下军装给陆征当秘书,换来他一句:“宋云霜是翱翔天际的机长,你只是个端茶倒水的。”

>他搂着白月光看轻我时,我正捧着父母染血的军装走出军区。

>满城轰动,直升机列队鸣笛,军方高层集体敬礼。

>陆征这才知道,我家军功章能铺满整面墙。

>京圈太子爷傅烬在暴雨中拦住我:“跟我走,陆家明天就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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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把我按在门后发疯:“敢回头看他一眼,我立刻让他消失。”

>我笑他幼稚,却不知他正为我打败整个商界。

>直到他单膝跪地献上染血的边防图:“命给你,恨我也行。”

1英雄世界的告别

军区大礼堂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回响,像一声冗长的叹息,最终截断了里面鼎沸的人声与明亮的灯光,也隔绝了那个属于英雄的世界。我,林风,站在门外的阴影里,指尖还残留着礼堂内暖气蒸腾的温度,却迅速被走廊上穿堂而过的冷风舔舐干净。身上这套剪裁合体的米白色香奈儿套装,此刻像一层精心描绘的油彩,覆盖在曾经的筋骨之上,柔软得陌生,也拘束得难受。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陆征”两个字。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林风?”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行压下的不耐,背景是隐约的机场广播声,“我这边刚落地,航班有点延误。云霜刚才在停机坪滑行时遇到点小状况,扭了下脚,我现在得陪她去医院处理一下。今晚那个慈善晚宴,你替我出席吧,致辞稿在邮箱里。还有,明早九点跟启航资本的会议,你提前把资料准备好放我桌上。”

没有问候,没有寒暄,只有一连串精准的指令。像将军在沙盘上部署兵力,理所当然地认为每一颗棋子都会在它该在的位置。

我沉默了一瞬,目光投向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暮色四合,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远处的山脊线,透出一种风雨欲来的窒息感。礼堂里刚刚宣读的表彰名单,那些滚烫的名字和功勋,似乎还灼烧着我的耳膜,其中有两个名字,曾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陆征,”我的声音很平,像冻硬的湖面,听不出波澜,“我爸妈……今天授勋。”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也许是错觉。随即,他更快的语速像冰锥一样刺过来:“我知道授勋很重要,林风。但云霜这边情况有点急,她疼得厉害,脚踝肿很高。晚宴那边不能没人代表陆氏,你是我的特助,这是你的职责。爸妈授勋……替我恭喜他们,等我忙完再给他们补份贺礼。好了,我得陪云霜去拍片了,就这样。”

“嘟…嘟…嘟…”

忙音尖锐地响起,像细针扎进鼓膜。我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几秒钟后才缓缓放下。指尖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窗外,第一滴沉重的雨点终于砸在玻璃上,蜿蜒流下,像一道冰冷的泪痕。

职责。多么冠冕堂皇又冰冷的两个字。它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在我脱下那身承载着荣耀与责任的橄榄绿、换上名牌套装走进陆氏集团顶层那间宽敞明亮的特助办公室时,就悄然缠上了我的手脚。为他的商业帝国斟茶递水,处理无数琐碎又消耗心神的行政事务,将过往的锋芒和骄傲小心翼翼地收敛进职业化的微笑和一丝不苟的报表里。只因为他需要一个“可靠”的助手,而陆太太这个身份,似乎天然就该是陆总身后一道温顺娴静的影子。

我转身,高跟鞋敲击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而孤寂的回响,朝着与礼堂出口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通往军区内部家属院的方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痛感钝钝地蔓延开。陆征的“职责”,永远排在宋云霜的“小状况”之后。而我父母的荣耀时刻,在他眼中,甚至比不上一场必须有人露脸的商业晚宴。

雨下得更大了,噼啪作响地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我心底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名为“期望”的浮冰。

2职责与荣耀的抉择

推开厚重的紫檀木门,陆氏集团顶楼那间属于总裁特助的办公室扑面而来的冷气,混杂着昂贵皮革和打印油墨的气息,与军区礼堂那种带着硝烟味、汗味和钢铁气息的肃穆感截然不同。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阴沉的雨幕中模糊成一片灰蓝色的光晕。我径直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动作利落得如同当年在作战室部署任务,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冰冷的蓝光映着我的脸,试图驱散从心底渗出的寒意。

“林助,陆总那边……”新来的实习秘书小杨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脑袋,手里捧着一摞待签字的文件,眼神里带着点刚出校园的懵懂和不易察觉的八卦,“启航的资料都在这儿了。还有……那个,宋机长的花,按您的吩咐订了最贵的‘朱丽叶’,已经送到她公寓了。”

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瞬,指节微微泛白。朱丽叶玫瑰,动辄上千一朵,陆征向来只舍得订给宋云霜。我抬眼,目光平静无波:“知道了,放下吧。花店的单子拿给财务部报销。”

“好的林助。”小杨放下文件,犹豫了一下,小声补充,“刚路过茶水间,好像听到周少他们在说……说您……”

她没说完,但意思昭然若揭。周少,周睿,陆征那个纨绔发小,集团挂名的闲职副总。他的“说”,从来不会是什么好话。我扯了扯嘴角,一丝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说我什么?一个在公司里除了端茶倒水、订订花,没什么大用的高级秘书?”

小杨的脸瞬间涨红,尴尬地垂下头:“林助,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出去做事吧。”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窥探。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茶水间的闲言碎语,小杨的欲言又止,像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冰冷的空气里飞舞,无孔不入。陆征需要我在公司扮演一个“没什么用”的花瓶特助,以此衬托宋云霜的“独立自强”。他那些哥们,周睿之流,自然乐得配合,把我当成他们无聊消遣时一个安全的、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笑话。

他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也不会相信,这个每天穿着昂贵套装、在陆氏顶层为他们冲咖啡、订餐厅、处理他们丢下的烂摊子的“花瓶”,曾经是代号“惊蛰”的女子特战分队队长,驾驶着歼击机在高原峡谷间执行过多少次低空突防任务;也不会知道她的大脑能在瞬息万变的战术推演中同时处理五国语言的加密情报;更不会知道,当年她是以怎样的绝对优势碾压整个京城的理科考生,摘下状元桂冠,而如今在暗网世界里令人闻风丧胆的“zero”,在她面前,只会毕恭毕敬地喊一声“老大”。

那些属于“林风”的过往,那些滚烫的、带着硝烟和铁血气息的勋章,被我自己亲手锁进了记忆最深处,覆盖上名为“陆太太”和“林特助”的尘埃。只因为陆征需要一个温顺的妻子,一个不会让他感到任何压力的贤内助。多么讽刺。

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刺耳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总裁办公室的专线。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涩意,接起。

“林风,启航的资料怎么还没发过来?”陆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宋云霜低低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抱怨声,“效率!我跟云霜这边快处理好了,晚点还要赶回公司看你的资料,别耽误我时间!”

“资料已经整理好,在你邮箱加密附件里。密码是你常用的那个。”我的声音平稳得像设定好的程序,听不出丝毫波澜。

“嗯。”他应了一声,似乎对我的高效习以为常,准备挂断。但话筒里清晰地传来宋云霜放大了几分、带着点刻意委屈的声音:“征哥,脚踝还是好痛哦……还好你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林风姐真厉害,一个人就能把公司打理得这么好,不像我,只会开飞机……”

陆征的回应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无奈:“你呀,开飞机是翱翔天际的本事,她?不过是在公司里斟茶递水,处理些琐碎事情罢了,没什么大用。怎么能跟你比?”

“没什么大用”……

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钢针,隔着电话线精准地刺入我的耳膜,穿透颅骨,直直钉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一股冰冷的麻木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窗外,雨势滂沱,密集的雨点疯狂地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像一场盛大的哀歌前奏。

我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细微地颤抖着。电话那端,陆征似乎还在低声安抚着宋云霜,那些温言软语,每一个音节都变成了淬毒的刀子,凌迟着我最后残存的、关于婚姻和温情的可笑幻想。

原来,在他眼里,我这五年放下所有骄傲、收敛所有锋芒、心甘情愿在方寸之地为他燃烧的付出,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没什么大用”。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我模糊的身影,像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扭曲、变形,光怪陆离。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灵魂深处被彻底掏空后留下的、一片死寂的荒芜。

我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话筒。塑料外壳冰冷坚硬。目光落在办公桌最底层那个锁着的抽屉上,里面静静躺着的东西,是我与过去唯一的、尘封的链接。

雨声,成了这个世界唯一喧嚣的背景音。

3太太的冰冷觉醒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瓢泼大雨敲打玻璃的噪音,单调而沉闷,如同丧钟。我像一尊被抽离了所有生气的雕像,僵坐在宽大的皮椅里,陆征那句“没什么大用”还在冰冷的空气中嗡嗡作响,带着嘲讽的余音。

直到一阵尖锐、急促、如同警报般的蜂鸣声撕裂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嗡——嗡——嗡——

声音来自我随身手袋的最里层。我的身体猛地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所有的麻木和疲惫瞬间被一种深入骨髓的警觉驱散。这个声音……是“惊蛰”的紧急联络信号!五年了,这个专为最紧急、最高级别情况设置的频道,从未响起过!

心脏骤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我颤抖着手,几乎是粗暴地拉开手袋的暗格,掏出一个其貌不扬、比普通手机厚重许多的黑色军用pda。屏幕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行不断闪烁、如同鲜血般刺目的红色代码,带着最高级别的加密标识!

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输入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最高权限密码。屏幕解锁,一条极其简短、却带着死亡气息的文字信息跳了出来:

【苍鹰折翼。坐标:x-17,y-89。即刻归巢。】

“苍鹰”……那是父亲在特种部队服役时的代号!“折翼”……

轰隆——!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阴沉的天幕,紧随其后是震耳欲聋的惊雷,仿佛要将整个城市劈开!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我煞白如纸的脸,也照亮了pda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宣告着最残酷结局的文字。

眼前的世界猛地旋转、崩塌。父亲爽朗的笑声,母亲温柔而坚定的眼神,他们送我入伍时那混合着骄傲与不舍的复杂表情……无数画面碎片般汹涌撞击着我的大脑,最终被屏幕上那行血红的字狠狠碾碎!

“苍鹰折翼”……爸妈……牺牲了?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搅碎!剧烈的疼痛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我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回椅子里,坚硬的椅背撞得脊骨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万分之一。

pda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屏幕依旧亮着,那行血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无声地嘲笑着我刚才那点可怜的心痛。什么陆征的轻视,什么宋云霜的炫耀,什么“没什么大用”……在这条信息面前,瞬间变得渺小、可笑,不值一提!

我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不是悲伤的泪水,是滚烫的、带着无尽悔恨和滔天愤怒的血泪!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根本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放弃了守护在真正需要我、也值得我守护的人身边的机会?

五年!整整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把最锋利的刀藏进鞘里,任其锈蚀!而我的父母,却在用生命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我……甚至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吼从我紧咬的牙关里溢出。我猛地睁开眼,泪水早已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所取代。眼底是燎原的怒火,是彻骨的恨意,恨陆征的凉薄,恨宋云霜的虚伪,更恨我自己这五年的愚蠢和懦弱!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pda,屏幕上的血字灼烧着我的掌心。手指用力到几乎要嵌入冰冷的金属外壳,指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翻涌的岩浆被强行压回冰封的地壳之下。

没有任何犹豫。我站起身,走到那个锁着的办公桌最底层抽屉前。没有钥匙——因为根本不需要。指尖在抽屉锁眼旁边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凹陷处快速按压了几下特定的序列。咔哒一声轻响,远超普通锁具的精密机关弹开。

抽屉里没有文件,没有杂物。只有两样东西。

左边,整齐叠放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旧式陆军常服,肩章上的将星在窗外透进来的惨淡天光下,依旧闪烁着内敛而沉重的光芒。那是父亲的军装。

右边,是一套同样整洁的、属于女军人的常服,旁边放着一顶端正的军帽,帽徽沉静。这是母亲的。

两套军服的上方,静静躺着两个小小的、深红色的丝绒盒子。盒子没有打开,但我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属于他们的、用生命换来的最后一枚勋章。

没有遗骨。只有染血的军装,象征无上荣光的勋章。这就是他们归来时能带给我的一切。

我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却无比坚定地抚过父亲军装那挺括的肩线,抚过母亲军帽那冰凉的帽徽。布料粗糙的触感,金属冰冷的温度,像电流一样瞬间贯穿我的全身,唤醒了我体内沉睡已久的某种东西。血液开始加速奔流,心跳变得沉重而有力,如同战鼓在胸腔内擂响。

五年了。林风,该醒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两套军服叠好,连同那两个沉甸甸的勋章盒,一起放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色提包中。动作轻柔,像是在进行一场最神圣的仪式。做完这一切,我脱下身上那件束缚的米白色香奈儿外套,随意地丢在椅背上,露出里面一件简洁的黑色高领羊绒衫。又从提包底层拿出一个同样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棒球帽,扣在头上,帽檐压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

拎起那个装着父母最后遗物的提包,它沉重得如同山岳。我挺直脊背,像一根绷紧的标枪,再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林特助”的温顺和妥协。眼底只剩下冰封的锐利和燃烧的决绝。拉开办公室的门,没有任何留恋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抱着文件的小杨正好迎面走来,看到我这副装扮和提着的深色提包,愣了一下:“林助?您这是……”

我脚步未停,帽檐下的目光如寒星般扫过她,只留下一句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话:

“告诉陆征,林风辞职。还有,”我顿了顿,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他,被解雇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了小杨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以及她手中文件散落在地的哗啦声。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刷卡,按下直达地下车库的按钮。

电梯门合拢,镜面映出我此刻的身影:黑衣,黑帽,提着沉重的行囊,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如同刚从地狱归来的凛冽杀气。哪里还有半分“陆太太”、“林特助”的影子?

电梯无声下降,数字不断跳动。地下车库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次第亮起,惨白的光线照亮了空旷而冰冷的水泥空间。雨声在这里被放大,沉闷地敲打着通风管道,如同无数双手在哀泣。

我那辆低调的黑色suv就停在专属车位。刚拉开车门,准备将提包放进后座——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自身后传来!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

我猛地回头。

一辆嚣张的银灰色阿斯顿马丁以一个极其蛮横的角度,几乎贴着我的车尾停了下来,溅起的泥水泼脏了我suv的后车窗。驾驶座车门被粗暴地推开,周睿那张写满轻浮和酒精的脸探了出来,他显然刚从某个酒局下来,脚步有些虚浮,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副驾驶上还跟着一个同样醉醺醺的公子哥。

“哟呵!这不是我们端茶送水、无所不能的林大特助吗?”周睿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香水味,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着我这身黑和手中的提包,最后目光落在我帽檐下的脸上,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穿这么一身黑,还提个破包,怎么着?被陆哥骂了?要离家出走啊?啧啧啧,陆哥今天可是陪着云霜姐呢,没空哄你!你呀,也就这点本事,除了在公司里打打杂,订订花,还能干嘛?离了陆哥,你算个什么东西?嗯?”

他身后的公子哥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哄笑声,充满了鄙夷和嘲弄。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从我眼底迸射出来!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咆哮,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父母染血军装的重量还压在手臂上,陆征那句“没什么大用”还在耳边回荡,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竟敢在这时撞上来!

周睿还在喋喋不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瞪什么瞪?不服气啊?宋云霜人家可是开飞机的!独立自强!你呢?一个只会围着男人转、在公司里打杂的……”

“砰——!!!”

他的话戛然而止!

没人看清我是怎么出手的。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与金属剧烈碰撞的闷响!

周睿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被我闪电般的一记侧踹狠狠砸在了他那辆阿斯顿马丁的车门上!巨大的力量让整辆昂贵的跑车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车门瞬间凹陷进去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

周睿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身体沿着凹陷的车门软软滑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酒瞬间醒了大半,只剩下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极致的恐惧!他捂着塌陷下去的肋骨位置,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嗬嗬地倒抽着冷气,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紫,惊恐万状地瞪着我,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旁边那个公子哥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浓重的骚味弥漫开来,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站在原地,缓缓收回腿。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战场顶尖猎杀者的冰冷韵律。帽檐下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军刺,扫过地上如同烂泥般的两人。

“废物。”

两个字,冰冷,轻蔑,如同丢下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再没有看他们一眼,我拉开车门,将装着父母军装的提包稳稳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然后坐进驾驶位,发动引擎。黑色suv低吼一声,车灯如同猛兽睁开的双眼,撕破车库的昏暗。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叫,车子如同离弦之箭,精准地绕过地上瘫着的两人和那辆报废的跑车,冲入了外面瓢泼的雨幕之中。

后视镜里,周睿那张因剧痛和恐惧扭曲变形的脸一闪而过,迅速被密集的雨帘吞噬。

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刮开倾泻而下的雨水,勉强在挡风玻璃上开辟出短暂的清晰视野。道路一片汪洋,车轮碾过,激起浑浊的水墙。车内一片死寂,只有雨点砸在车顶的轰鸣和空调送风的微弱声响。副驾驶座上那个深色提包沉默地存在着,它的重量,透过冰冷的皮革,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

我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视线紧锁着前方被暴雨模糊的道路,眼神却空洞地穿透了雨幕,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西南边陲,那片吞噬了父母生命的陌生土地。坐标x-17,y-89……那会是什么样的炼狱?

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不是军用pda,是私人手机。我瞥了一眼车载屏幕的提示——陆征。

心头掠过一丝冰冷的麻木,甚至懒得去猜他打来是为了周睿的告状,还是终于想起了他岳父母的授勋。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了一瞬,最终还是漠然划过,任由那恼人的震动在口袋里持续片刻,最终归于沉寂。

他和他那脆弱高贵的白月光,此刻已彻底退出了我的世界,遥远得如同上辈子的事情。

车子冲破雨幕,驶向城市边缘。目标明确——京郊的军用机场。那里有最快能送我去“归巢”坐标的通道。

就在即将驶出城际高速,拐向通往机场的专用道路时,前方一片模糊的雨雾中,骤然亮起一片刺目的红色刹车灯!刺耳的喇叭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混杂在暴雨声中传来。长长的车流如同瘫痪的巨蛇,一动不动地堵在了高速出口。

堵死了。

我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短促而尖锐的抗议!焦躁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上心脏。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剜心!父母的遗骸还在那片冰冷的土地上,而我却被困在这该死的城市边缘,困在这该死的车流里!

前方的车龙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雨势反而越来越大,天空阴沉得如同扣上了巨大的铅盖。绝望的寒意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不能再等了!

我眼神一厉,迅速解开安全带,抓起副驾驶座上的深色提包,推开车门,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倾盆暴雨之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单薄的黑色羊绒衫紧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但我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灼热的火焰在胸腔里疯狂燃烧,驱使着我向前奔跑。

目标——最近的高点!我需要信号!

顶着狂风暴雨,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高速路旁一处地势略高的土坡。泥水灌进昂贵的皮鞋里,每一步都异常沉重。终于冲到坡顶,视野开阔了些,但雨幕依旧厚重。我迅速拉开提包,不顾雨水疯狂地打湿里面的军装,从最底层摸出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长条状物体——一部造型奇特、带有粗壮天线和复杂接口的军用卫星电话!

甩掉油布,冰冷的金属外壳被雨水冲刷得锃亮。我熟练地拉出折叠天线,开机,屏幕亮起微弱的蓝光,在雨幕中顽强地闪烁。手指在湿滑的按键上快速而稳定地输入一连串冗长的加密指令。

“惊蛰呼叫‘归巢’!惊蛰呼叫‘归巢’!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我的声音穿透雨幕,嘶哑而急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坐标x-17,y-89!苍鹰折翼!重复,苍鹰折翼!请求最高优先级空中接应!立刻!马上!”

信号在暴雨中艰难地穿越,发出滋滋的电流干扰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同钝刀子割肉。每一秒的等待都像在油锅里煎熬。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脸颊不断流下,模糊了视线。

就在焦灼即将吞噬理智的临界点——

“滋……‘归巢’收到!”一个沙哑而沉稳、带着浓重西南口音的中年男声终于穿透干扰,在听筒中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沉重感,“惊蛰,稳住!最高指令已确认!‘鹰巢’已启动!运输机编号‘鲲鹏-07’,携带‘破晓’小队,三十分钟后抵达你当前坐标附近唯一可用降落点——西郊废弃的七号货运场!重复,西郊七号货运场!务必准时抵达!‘归巢’完毕!”

“惊蛰收到!准时抵达!”我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因激动和寒冷而微微发颤。通话切断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注入四肢百骸!

西郊七号货运场!还有机会!

我一把收起卫星电话塞回提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辨明方向,毫不犹豫地朝着高速路侧面的铁丝网冲去!那里有一处年久失修、被雨水冲刷得更加松垮的缺口。

没有时间绕路了!

“刺啦——!”

锋利的铁丝划破了手臂的衣袖,在皮肤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感。我浑然不顾,奋力钻过缺口,滚落到高速路外的泥泞荒地中。冰冷的泥水瞬间包裹了全身。我咬紧牙关,从泥泞中爬起,抱着沉重的提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西郊的方向,在狂风暴雨中发足狂奔!每一步都踏在泥泞里,溅起浑浊的水花,身影在滂沱大雨中渺小却又带着一种决绝的、一往无前的力量,仿佛要冲破这天地间最沉重的帷幕。

4暴雨中的决绝归途

西郊七号货运场,如同一个被时代巨轮遗弃的钢铁巨兽骨架,在暴雨的冲刷下更显破败荒凉。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如同沉默的史前巨兽,静静地矗立在泥泞的空地上。空旷的仓库顶棚早已千疮百孔,雨水从无数破洞中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帘。地面上污水横流,混杂着油污和铁锈的气息,刺鼻难闻。

我浑身湿透,泥浆糊满了裤腿和手臂,狼狈不堪地站在货运场中央那片相对开阔的停机坪上,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身体,带走最后一丝体温,却带不走心口那股滚烫的灼烧感。怀里的提包紧紧抱着,里面的军装和勋章盒是此刻唯一的热源。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沉重的心跳。

头顶是铅灰色的、厚重得令人窒息的雨云,低沉地压迫着大地。暴雨如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我仰着头,目光穿透密集的雨帘,如同最精准的雷达,焦急地搜索着那片灰暗的天空。

三十分钟……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

一阵低沉而强劲的、不同于雷声的轰鸣,穿透了暴雨的喧嚣,由远及近,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从厚重的云层深处传来!

来了!

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我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铅灰色、如同巨大幕布般的厚重云层,骤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一道缝隙!紧接着,一个庞大而充满力量感的墨绿色身影,如同神话中挣脱束缚的巨鸟,悍然冲破云层,降临在这片被遗忘的废墟之上!

是“鲲鹏”军用运输机!巨大的机身线条刚硬,涂装着迷彩,机翼下方悬挂的引擎喷口在雨幕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它没有直接降落,而是在低空盘旋,巨大的机翼搅动着周围的雨幕,形成狂暴的涡流!

几乎是同时,运输机腹部的舱门轰然开启!

几个矫健如猎豹般的身影,背负着沉重的伞包,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离弦之箭,从离地数十米的舱门中一跃而下!

嗖!嗖!嗖!

黑色的伞花在狂暴的雨幕中瞬间绽放!但恶劣的天气给了他们最残酷的考验!狂风裹挟着暴雨,疯狂撕扯着降落伞!其中两朵伞刚打开就被狂暴的气流撕得粉碎!伞兵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狂风猛地卷向远处!

“不——!”我失声惊呼,心脏几乎停跳!

但另外几朵伞在经验丰富的伞兵操控下,顽强地对抗着风魔!他们精准地调整着方向,如同搏击风浪的海燕,在惊心动魄的摇晃和急速下坠中,顽强地朝着货运场中央这片开阔地迫降!

砰!砰!砰!

沉重的落地声接二连三响起,泥水飞溅!几个身影在泥泞中翻滚卸力,动作迅捷而专业,瞬间解开了伞具。

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穿着特战迷彩,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他像一头刚从泥沼里爬出的凶悍猛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浆,目光如电般扫视全场,瞬间锁定了站在雨中的我。他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得泥水四溅!

“队长!‘破晓’小队队长雷烈,奉命接应!”他跑到我面前,声音嘶哑却如同洪钟,带着铁血的气息,啪地一个干脆利落的军礼,目光落在我怀中的提包上,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沉重和哀痛。“‘苍鹰’……我们接您回家!”

他的身后,另外三名成功降落的队员也迅速聚拢过来,同样浑身泥泞,但眼神坚毅如钢,无声地向我敬礼。雨水顺着他们的钢盔和脸颊流下,混合着泥浆,却冲刷不掉他们身上那股属于精锐的彪悍之气。他们沉默地看着我怀里的提包,眼神中充满了无声的哀悼和钢铁般的意志。

“回家……”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视线再次被滚烫的液体模糊。但这一次,不是绝望,而是终于找到归途的悲怆与决绝。我用力抱紧了怀里的提包,指尖深深嵌入冰冷的皮革。

“走!”雷烈低吼一声,没有任何废话。他朝盘旋的运输机打出一连串复杂的手势信号。

盘旋的“鲲鹏”运输机接收到信号,轰鸣声陡然加大,庞大的机身开始缓缓调整姿态,巨大的起落架在雨幕中缓缓放下,如同巨鸟收拢利爪,准备降落在这片泥泞不堪的废墟之上。螺旋桨搅起的狂风更加猛烈,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咆哮声,如同不和谐的噪音,猛地撕裂了运输机轰鸣和暴雨的合奏!

两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如同挣脱束缚的猎豹,不顾一切地撞开货运场锈蚀的铁门,在泥泞中疯狂甩尾漂移,溅起一人多高的泥浪,嘎吱一声,以极其蛮横的姿态,停在了距离我们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车门猛地被推开!

陆征第一个冲了下来!他甚至没顾得上打伞,昂贵的西装瞬间被暴雨浇透,紧贴在身上,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上混杂着雨水、泥点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焦急与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我,目光扫过我怀中的深色提包,又猛地抬头看向空中那架正在降落的、充满压迫感的军用运输机,以及我身边这五个浑身泥泞、杀气腾腾的特战队员。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异常惨白!

“林风!你……你这是做什么?!”他失声喊道,声音因震惊和某种巨大的恐慌而尖锐变调,试图冲过来,却被雷烈一个冰冷的、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钉在原地,“你辞职?解雇我?你疯了?!还有……还有爸妈他们……授勋……”

“陆总,”我开口,声音穿透雨幕,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比这倾盆暴雨更冷,“请称呼我的名字,林风。或者,”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那辆奔驰车副驾驶上,隔着雨帘和车窗,宋云霜那张写满惊愕和不安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称呼我‘没什么大用的前特助’,也可以。”

陆征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我的话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脸上血色尽褪。

“至于我爸妈……”我低头,看着怀中的提包,手臂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们不是去授勋。是牺牲了。坐标x-17,y-89。我现在,去接他们回家。”每一个字,都像冰凌砸在地上。

“牺……牺牲?!”陆征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只剩下一种空白的、巨大的茫然和……迟来的、被恐惧攫住的剧痛。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无意义的声音。

“林风!你听我说!”他猛地回过神,脸上混合着雨水、泥泞和一种近乎哀求的神色,再次试图冲过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霜她只是扭伤了脚……我……”

“陆征!”我厉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积压了五年、一朝爆发的滔天怒火和刻骨的失望,“你陪你的白月光去看脚的时候,我的父母正在为国流血!现在,收起你那廉价的解释和迟来的关心!别挡着我回家的路!”

就在这时,头顶的“鲲鹏”运输机轰鸣着,巨大的起落架终于沉重地接触到了泥泞的地面,激起漫天泥浆!机舱尾部巨大的坡道板缓缓放下。

“队长!该走了!”雷烈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隔开了陆征和我,沉声提醒,语气不容置疑。

“好。”我最后看了一眼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鬼、浑身狼狈不堪的陆征,以及他身后车里那个模糊的、代表着过去五年愚蠢和屈辱的影子。眼神里再无半分波澜,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决绝。

我抱着父母的遗物,在雷烈和另外三名队员的拱卫下,毫不犹豫地转身,踩着泥泞,一步步走向那架象征着归途与力量的墨绿色钢铁巨兽。舱门内,是明亮的灯光和未知的前路。雨水疯狂地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却再也无法熄灭我心中那团重新燃起的、名为“林风”的火焰。

陆征嘶哑的、带着绝望的呼喊被淹没在运输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和滂沱的雨声中:

“林风——!!!”

我没有回头。一步踏上了运输机冰冷的金属坡道板。坡道板缓缓收起,巨大的舱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充满了背叛、轻视和泥泞的世界,也隔绝了陆征那张绝望的脸。

5钢铁巨兽的归巢

机舱内,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干燥的空气混合着机油和金属的气息。几名机组人员肃立一旁,无声敬礼。

我将那个装着父母染血军装的提包,轻轻放在机舱中央干净的地板上。然后,缓缓地、郑重地站直身体,挺起胸膛,如同五年前每一次执行任务前那样,面向机舱内所有肃立的军人,抬起了右臂。

一个标准的、带着千钧之力的军礼。

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汹涌而出。滚烫的,砸落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爸,妈,”我的声音在巨大的引擎轰鸣中清晰响起,带着哽咽,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和不灭的荣光,“女儿,带你们……回家!”

引擎的轰鸣陡然加剧,运输机庞大的机体在跑道上开始加速滑行,冲破重重雨幕,昂首刺向铅灰色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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