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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今夜难逃他掌心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今夜难逃他掌心全文免费阅读(苏晚江临咖啡)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14:45 

>为了继承外婆留下的咖啡馆,苏晚急需一张结婚证。

>“要么还清你外婆欠的三百万,要么嫁给我。”债主之子江临递来婚前协议。

>她咬牙签字:“三年后离婚,互不相欠。”

>同居第一晚,他冷着脸丢来枕头:“你睡沙发。”

>某夜她发烧迷糊,却感觉有人彻夜守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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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对手刁难时,他当众搂住她的腰:“我太太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

>火灾突发,她冲进火场抢救咖啡馆账本。

>被浓烟呛晕前,落入一个颤抖的怀抱:“苏晚,你敢出事试试!”

>出院那日,他撕碎协议:“我好像违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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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要么还钱,要么嫁给我。”

冰凉的声线砸下来,像初春屋檐下第一滴猝不及防的融雪水,冷得苏晚指尖一颤。她猛地抬起头,视线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眸里——江临。他就坐在她对面,外婆留下的这间“时光”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窗外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打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整个人像一块浸在阴影里的冷玉,连推过来的那份文件都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气。

白纸黑字,标题醒目得刺眼:《婚前协议》。

空气里弥漫着她亲手煮的焦糖玛奇朵的甜香,此刻却腻得发苦,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外婆那张温和带笑的脸庞在记忆里一闪而过,随即被眼前这份冰冷的协议和那个庞大、绝望的数字彻底击碎——三百万。外婆欠江临父亲江震天的三百万,成了悬在她和这间寄托了所有念想的咖啡馆头顶的铡刀。

“凭什么?”苏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桌面,“那笔债…外婆从没提过!”

江临的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节奏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他此刻陈述事实的语气:“白纸黑字,有借据,有公证。苏晚,现实不讲情怀。”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锁住她,“‘时光’的产权抵押合同,还有一个月到期。要么,你拿出三百万现金,连本带利结清。要么,”他修长的手指在那份婚前协议上点了点,“签了它,债务一笔勾销。作为附加条款,你外婆的咖啡馆,可以完整地保留下来。”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将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挣扎都看得分明:“当然,这只是一场为期三年的契约婚姻。时间一到,桥归桥,路归路。选择权在你。”

“契约婚姻”四个字,被他清晰地吐出来,字字冰冷。苏晚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细微的刺痛传来,却压不住心口那阵剧烈的翻涌。外婆临终前紧握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对这间小小咖啡馆的不舍……那些温暖的、带着咖啡焦香和点心甜味的回忆,是她仅剩的依靠。

钱?她一个刚毕业、守着间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小馆子的人,别说三百万,三十万都是天文数字。卖掉咖啡馆?那无异于剜掉她的心。

空气凝滞了许久,久到窗外街道上汽车的鸣笛声都变得遥远模糊。苏晚死死盯着那份协议,纸张的边角在视线里微微扭曲。最终,她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一把抓过桌面上那支冷硬的钢笔。拔开笔帽的动作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笔尖重重落在签名栏的空白处。

沙沙的摩擦声在过分安静的角落显得格外清晰。苏晚三个字,写得用力而决绝,几乎要透破纸背。

“啪嗒。”笔帽被她用力合上,声音清脆得如同某种宣判。

她抬起头,迎上江临深不可测的目光,声音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发哑,却异常清晰:“三年。三年后离婚,互不相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承诺。

江临的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伸出手,从容地抽回那份签好的协议,指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签下的名字,动作流畅优雅,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很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一片阴影,将苏晚完全笼罩,“明天上午十点,带上你的证件,民政局门口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只是敲定了一桩寻常生意。他甚至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推开咖啡馆那扇挂着风铃的玻璃门,身影迅速融入门外熙攘的人群,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杯早已凉透的焦糖玛奇朵,和她掌心被指甲掐出的几道深深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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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空旷的电梯间里报出“顶层”时,苏晚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沉到了底。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气息——空旷、奢华、纤尘不染,空气里弥漫着极淡的雪松调香薰味道,冷冽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洒落人间的星海,璀璨却遥远。这里是江临的领地,一个和她那间飘着咖啡香、堆满旧书的“时光”咖啡馆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的房间。”江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没什么温度,打断了苏晚短暂的失神。他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推开。里面是同样冷色调的布置,一张宽敞的大床,线条简洁的衣柜,偌大的空间显得异常空旷。

他侧过身,目光掠过苏晚脚边那个略显寒酸的旧行李箱,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公事公办的疏离。然后,他的视线投向客厅那张宽大、线条冷硬的真皮沙发。

“你睡那里。”他言简意赅,下巴朝沙发方向微抬了一下。

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张沙发看起来价值不菲,皮质在顶灯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抿紧了唇,没有反驳。契约的边界在第一天就被清晰地划下,如同这公寓里泾渭分明的空间。她沉默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向那张将成为她未来三年“床铺”的沙发。行李箱轮子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她弯腰准备打开箱子时,一个蓬松柔软的枕头裹挟着一阵微风,精准地砸在她怀里。苏晚下意识地抱紧,抬眼望去。

江临站在主卧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薄薄的毯子。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种万年不变的冰封状态,仿佛刚才丢枕头的不是他。“毯子。”他又把毯子扔了过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温度,“公寓密码你记一下,1105。没特殊情况,别进我书房和主卧。”

交代完毕,他甚至没等苏晚的回应,便转身进了主卧。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如同关上了一座孤岛的大门。

苏晚抱着枕头和毯子,站在原地,怀里的柔软触感与他方才的冷淡形成刺眼的对比。偌大的公寓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厚厚的玻璃隔绝,显得模糊而遥远。她慢慢走到沙发边,将枕头和毯子放下,触手可及的冰凉皮面让她指尖微缩。环顾四周,极简到近乎冷漠的装修风格,巨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活物。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上来,将她淹没。

她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拉过那张薄毯盖住自己,眼睛望着窗外那片不属于她的繁华灯火。怀里的枕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江临身上那种冷冽的雪松气息。苏晚闭上眼,外婆慈祥的笑脸和咖啡馆里氤氲的咖啡香气在脑海里浮现,成了这片冰冷孤寂中唯一的暖色。

日子在一种刻板的平静中滑过。江临是个严格遵循契约边界的人。他早出晚归,即便在公寓里,也几乎只待在自己的书房。偌大的空间,成了两个互不干扰的平行世界。苏晚白天在“时光”咖啡馆忙碌,晚上回到这间冰冷的公寓,睡她的沙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如同一个小心翼翼的房客。

直到那个闷热的深夜。

白天在咖啡馆就感觉头重脚轻,苏晚只当是累着了。可到了后半夜,身体深处像被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口干舌燥,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砂纸,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意识在滚烫的混沌中沉浮,她迷迷糊糊地蜷在沙发上,薄毯早已被踢开,身上的家居服被冷汗浸湿,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好渴……水……

她无意识地发出一点微弱的呻吟,像濒临渴死的小动物。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黑暗中,她感觉到一丝微凉的触感轻轻覆上她的额头。那凉意瞬间缓解了额头的灼痛,让她在混沌中本能地追寻,发出一声模糊的喟叹。

接着,似乎有人小心地扶起她的上半身,一只手臂稳定地托着她的背脊。杯沿轻轻碰触到她干裂的唇瓣,温热的液体带着一丝清甜的气息流入口中。苏晚贪婪地吞咽着,温水滋润着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片刻的清明。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逆着客厅落地窗外微弱的光线,正专注地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那身影……是江临?

“慢点。”一个低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真的是他。

这个认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她混沌的意识湖面,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但高烧带来的眩晕和疲惫太过强大,那点微弱的清明很快又被汹涌的黑暗吞噬。她顺从地喝光了水,被轻轻放回沙发枕头上。额头上那块微凉的湿毛巾被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动作带着一种生疏的、近乎笨拙的小心。

随后,她感觉到那身影似乎并没有离开。黑暗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很近。他……坐下了?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意识彻底模糊前,她仿佛感知到一种无声的陪伴,像一堵沉默的墙,守在这片被高烧统治的黑暗边缘。额头上毛巾的凉意,和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奇异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片难熬酷热中唯一能抓住的锚点。苏晚沉沉地陷入昏睡,身体依旧滚烫,但心底那片冰冷的孤寂之地,似乎被撬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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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时光”咖啡馆,阳光慵懒地透过擦拭干净的玻璃窗,在浅木色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咖啡豆烘焙后特有的焦香和新鲜出炉的蔓越莓司康的甜腻气息。苏晚系着干净的格子围裙,正站在柜台后,专注地给一杯刚做好的拿铁拉花。她手腕稳定,动作流畅,奶泡在浓缩咖啡表面渐渐勾勒出一片精致的叶脉。

叮铃——

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苏晚下意识地抬头,习惯性地扬起职业化的微笑:“欢迎光临——”

话音未落,看清来人,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胖子,穿着紧绷绷的昂贵西装,肚子几乎要撑开衬衫纽扣,头发稀疏地梳向脑后,油光发亮。他身旁跟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表情倨傲的年轻男人。这两人苏晚认识,确切地说,是债主江震天手下的得力干将,王经理和他的助理。他们曾不止一次以“检查抵押物经营状况”为由,趾高气扬地出现在“时光”里,言语间充满了对这小咖啡馆的不屑和对债务的提醒。

王经理那双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下两条缝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在不算大的店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柜台后的苏晚身上,脸上堆起一个虚假得令人作呕的笑容:“哟,苏老板,生意不错啊。”他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踩在人的神经上。

他径直走到离柜台最近的空桌旁,也不坐,只是伸出粗短的手指,在桌面上看似随意地一抹,然后举到眼前,对着光仔细看了看指尖那几乎看不见的灰尘,啧啧两声:“不过嘛,这卫生细节,还是得注意。毕竟是抵押物,要是弄得太脏太破,影响估值,到时候江总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他身后的助理立刻配合地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眼神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旧货般扫过咖啡馆里的陈设。

店里的几桌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扰,纷纷停下交谈,投来好奇或被打扰的不满目光。空气里的咖啡香似乎都凝滞了,被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取代。

苏晚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发烫。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指尖冰凉。羞辱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外婆珍视的、她拼命守护的地方,在他们口中轻飘飘地成了“抵押物”。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王经理,咖啡馆的日常经营和卫生,我们一直很用心。债务的事情,我和江……先生有协议。”她差点脱口而出“江临”的名字,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协议?”王经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拉长了调子,肥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带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油腻气息靠近柜台,“苏小姐,你该不会真以为,签了个什么协议,就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吧?”他脸上虚假的笑容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威胁和鄙夷,“江总心善,念旧情,给你个机会。但你自己也得拎得清!这店,说到底,它还不是你的。我们随时可以……”

“随时可以怎样?”

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毫无预兆地切入这紧绷的空气。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嘈杂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冻结了王经理后面所有的话。

咖啡馆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江临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外面随意地搭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肩头似乎还沾染着外面微凉的空气。他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侧,目光平静地扫过店内,最终精准地落在僵在柜台边的王经理和他助理身上。那眼神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却让被注视的人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王经理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刚才的气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惶恐和猝不及防的狼狈。“江…江总?您…您怎么来了?”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江临没有理会他,目光掠过僵立着的苏晚,在她微微泛白、紧抿着唇的脸上停顿了一瞬。然后,他迈开长腿,径直朝她走去。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走到了苏晚身边。没有任何犹豫,他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环住了苏晚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侧轻轻一带。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隔着薄薄的围裙和衣衫,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陌生的、强势的亲密感,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防备。她的后背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和透过衣物传递过来的温热体温。一股清冽冷峻的雪松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江临低下头,目光落在她微微睁大的、带着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的眼睛上。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骤然安静的咖啡馆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棱般的锐利,直刺向呆若木鸡的王经理二人:

“我太太的事,”他的手臂在她腰间收得更紧了一些,宣告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归属权,“轮得到外人来插嘴?”

“太…太太?”王经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活像一条离了水的胖头鱼,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挤出这两个字。他身后的助理更是面如土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店里的客人们也愣住了,随即,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水波般漾开,惊讶、好奇、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柜台边姿态亲密的两人身上。

苏晚感觉自己的脸颊像着了火,滚烫得快要烧起来。腰肢被他箍得有些发疼,那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感官,让她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出胸膛。她下意识地想挣脱,身体刚一动,环在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他身侧。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和宣告,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靠着他,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震动。

江临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重新锁定在王经理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上。“王经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看来我父亲让你处理的事务,还是太清闲了?以至于你有时间,跑到我太太的店里来,指手画脚?”

“不…不敢!江总,我绝对不敢!”王经理的冷汗像开了闸的水龙头,瞬间浸湿了鬓角,肥胖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脸上堆砌起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我们就是路过,进来看看,看看苏…哦不,看看江太太的生意…红火!生意真红火!”他语无伦次,恨不得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滚。”江临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如同驱赶恼人的蚊蝇。

“是是是!马上滚!马上!”王经理如蒙大赦,点头哈腰,拉扯着同样吓傻的助理,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咖啡馆大门,那狼狈的样子引得店里的客人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

风铃因为他们的仓惶逃离而剧烈地晃动,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叮当声。

咖啡馆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客人们的目光依旧好奇地停留在柜台边。苏晚感觉自己腰上的力道终于松开了。江临收回了手臂,仿佛刚才那个宣告主权、强势维护的动作从未发生过。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苏晚依旧泛红的脸上,她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和惊魂未定。他开口,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听不出情绪:“处理完了。”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苏晚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刚才他手臂的温度似乎还烙印在腰间,那句“我太太”的宣告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侧脸,刚才那雷霆万钧的维护者,此刻又变回了那个疏离冷淡的契约丈夫。巨大的反差让她心绪混乱,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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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焦糊味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了苏晚的喉咙,将她从睡梦中粗暴地拽醒。

“咳咳…咳……”浓烟!呛得她瞬间睁不开眼,剧烈地咳嗽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黑暗中,只看到客厅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被滚滚翻涌的、灰黑色的浓烟扭曲、遮蔽。

失火了?!

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让她四肢百骸都僵硬了一瞬。公寓里尖锐刺耳的火灾警报器在头顶疯狂地嘶鸣,红光急促地闪烁着,将浓烟映照得如同地狱的帷幕。

主卧的方向!浓烟正从主卧门缝下汹涌地溢出!

江临!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她混沌的恐惧。苏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滚下来,被浓烟呛得眼泪直流。她顾不得许多,本能地抓起沙发上那个薄毯,胡乱地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地冲向主卧门。

“江临!江临!咳咳…开门!着火了!”她嘶哑地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厚重的门板,掌心被震得发麻。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浓烟更加凶猛地从门缝里涌出!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比火焰本身更可怕——他是不是出事了?!

“江临!你回答我!”苏晚的声音带了哭腔,绝望地拧动着门把手。纹丝不动!从里面锁住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从主卧内传来,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剧烈的咳嗽。

他还活着!但这声音听起来情况很糟!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惧和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在体内冲撞。她猛地转身,视线在浓烟弥漫的客厅里疯狂搜寻。水!需要水弄湿毯子!可火势蔓延的噼啪声和警报器的嘶鸣搅得她头昏脑涨。混乱中,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客厅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小储物间门!外婆咖啡馆的原始账本和产权文件副本!那是她几个月前偷偷带出来,以防万一存放在这里的!

“时光”咖啡馆!外婆的心血!证明她所有权最原始、最有力的证据!如果这里烧起来……

这个念头如同毒刺扎进脑海,瞬间压过了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她猛地扑向那个储物间,浓烟熏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泪水混合着烟灰糊满了脸。她凭着记忆摸索着,手指颤抖地抓住储物间冰冷的门把手,狠狠一拧!

门开了。一股更浓的热浪和烟尘扑面而来!储物间里堆放着一些杂物,火舌似乎还没完全蹿进来,但浓烟呛得她几乎窒息。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旧文件箱!

“咳…咳咳……”肺里火烧火燎地疼,视线越来越模糊。苏晚咬着牙,用湿毯子死死捂住口鼻,踉跄着冲进去,扑到文件箱前。箱子上落满了烟尘,她顾不上烫手,一把抓住箱子两侧的把手,使出全身力气将它拖了出来!

箱子很沉,拖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浓烟几乎吞噬了所有光线,她只能凭着感觉,拖着这沉重的“希望”跌跌撞撞地往公寓大门的方向挪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滚烫的沙砾,每一次迈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公寓大门的方向……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在浓烟中微弱地闪烁着,像遥远海面上的灯塔。苏晚拖着箱子,艰难地挪动着,肺部像破旧的风箱般剧烈抽痛。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在浓烟和高温中摇摇欲坠。

就在那点微弱的绿光也快要被浓烟彻底吞没,她的力气即将耗尽,身体软软地要向前栽倒的刹那——

一股巨大的、带着绝对力量的手臂猛地从侧面伸来,如同钢铁的桅杆,牢牢地箍住了她下滑的身体!同时,另一只手迅捷地劈手夺过了她死命拖拽着的文件箱。

“苏晚!”

那声音!是江临!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苏晚从未听过的、近乎恐惧的狂怒和…颤抖?像濒临崩溃的野兽发出的低吼,穿透了浓烟和火焰的咆哮,狠狠撞进她的耳膜!

“你他妈疯了?!谁准你冲进去的?!”

她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他沾满烟灰、狼狈不堪却轮廓紧绷如刀削的脸。那双总是深潭般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却赤红一片,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激烈情绪,像是燃烧的地狱岩浆,几乎要将她吞噬。他死死地盯着她,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用力得像是要勒断她的骨头,那力度里传递来的,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惊怒和后怕。

“那些…文件……”苏晚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喉咙灼痛得像被烙铁烫过。她想解释,想告诉他那箱子对她、对“时光”意味着什么。

“闭嘴!”江临粗暴地打断她,声音因愤怒和某种更深的情绪而扭曲,“那些破纸比你命还重要?!苏晚,你敢出事试试!”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恐惧?

浓烟呛入气管,苏晚眼前彻底一黑,最后的意识里,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打横抱起,那个沉重的文件箱似乎也被他夹在臂弯。他抱着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像抱着即将引爆的炸弹,以惊人的速度撞开公寓大门,冲向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和刺眼的消防应急灯光。耳边只剩下他沉重急促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那滚烫的、带着烟尘气息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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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取代了记忆中那股浓烈呛人的焦糊味。苏晚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是医院病房单调的白色天花板。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让她忍不住咳了一声,细微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床边的人。

“醒了?”江临的声音响起,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

苏晚微微侧过头。他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背脊挺直,但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惫。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昂贵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随意地挽着,上面还残留着几道难以洗去的烟熏痕迹。他手里端着一杯水,正看着她。

“嗯…”苏晚应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记忆碎片瞬间回笼——浓烟,烈火,那个沉重的文件箱,还有……他赤红的、盛满惊怒的眼睛,和他那句嘶哑的咆哮。

“喝水。”江临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水温却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苏晚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啜饮着,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她一边喝水,一边偷偷抬眼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专注地盯着水杯,仿佛喂水是一项需要全神贯注的任务。可苏晚分明捕捉到了他眼下浓重的青影,还有那紧抿的、透着一丝疲惫的唇角。

“那个箱子……”她喝完水,忍不住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在。”江临放下水杯,言简意赅,“没烧到。你的命,也捡回来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沉默。过了几秒,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问得突兀:“为什么?”

苏晚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江临转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探究:“为什么冲进去?为了那些文件?‘时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带着一种苏晚无法理解的沉重。她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深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痛色和后怕。她想起他冲进浓烟抱住她时手臂的颤抖,想起他那句嘶吼的“你敢出事试试”。心口某个地方,被轻轻地、酸涩地撞了一下。

“嗯。”她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白色被单上、还带着细小擦痕的手指,声音很轻,却很清晰,“那是外婆留下的唯一念想了。账本…能证明咖啡馆是她一点点经营起来的,产权文件…是最后的凭据。我不能…让它们烧掉。”她顿了顿,鼓起勇气抬起眼,迎上他深邃复杂的目光,“而且…当时,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事了。”

最后半句话轻如蚊蚋,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江临眼底激起了清晰的涟漪。他凝视着她,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凝固了。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江临忽然动了。他几步走回病床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动作有些急。苏晚看到他拿出一个东西——一个边缘被烟熏得有些发黑的牛皮纸文件袋。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是……他们的婚前协议?

江临没有看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捏住文件袋的一角,然后,在苏晚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他双手用力——

“嗤啦——!”

纸张被暴力撕开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份象征着一纸交易、冰冷算计的契约,被他干脆利落地撕成了两半!接着是四半!他像是要彻底毁灭什么证据,又像是宣泄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动作近乎凶狠,直到那叠承载着冰冷条款的纸张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堆无法辨认的碎片。

碎片如同残破的蝶翼,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苏晚彻底惊呆了,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喉咙的疼痛,只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堆碎片,又猛地抬头看向他。

江临做完这一切,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胸膛微微起伏。他抬起头,目光重新锁住苏晚震惊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苏晚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劫后余生的余悸,有破除樊笼的决绝,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滚烫的柔软?

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了一些。属于他的、混合着淡淡消毒水和烟草的气息笼罩下来。他凝视着她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却又无比清晰地撞入她的耳膜:

“苏晚,我好像……”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词句,目光深邃如海,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违约了。”

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惊雷炸响在苏晚的心湖,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契约撕碎的纸屑还躺在地上,像一场旧梦的残骸。而他此刻的眼神,专注、坦荡,带着一种破冰而出的灼热,牢牢锁住她,不容她逃避分毫。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在空气中一下下,清晰地震荡开来。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也落在他眼底那片不再冰封的深海,那里清晰地映着一个她——一个终于不再只是契约上冰冷名字的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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