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弊?弹幕教我反杀疯批》沈砚苏薇薇推荐完本_已完结《高考作弊?弹幕教我反杀疯批》(沈砚苏薇薇)
第一章:毕业赠礼与弹幕惊魂
沈砚把那个金属相框吊坠塞到我手里:“念念,高考必胜符!特地去归元寺开过光的。”
夕阳把他耳根照得通红。
我摩挲着冰凉的珐琅镶边,小学毕业照在琥珀树脂里封着——我扎羊角辫啃着冰棍,他缺了门牙举着“三好学生”奖状。
“莫瞎花钱撒!”我用武汉话笑骂。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要戴!明天上考场戴着才灵光!”力道大得吓人。
突然,半透明弹幕毒蛇般地窜过相框:
【啧,幸运符?窃听器还差不多!特殊频段屏蔽不了,明天女主答案会全传进苏薇薇的耳朵里】
【这是顶级虐文套路啊!考场抓作弊一抓一个准,女主被退学后爹妈遭网暴跳楼,最后在疗养院被‘意外’火灾烧成了炭】
【沈砚这狗比后期知道真相才发疯报仇?早搞么子去了?】
我盯着“火灾”两个字,指甲掐进树脂封层。
前世记忆轰然炸开——监考老师拽断我项链的嘶吼,父母公司楼下被红油漆写“作弊之家”,妈妈躺在icu输氧管被拔掉的监控死角......而沈砚搂着苏薇薇在葬礼上放鞭炮,只因苏家说要“冲冲晦气”。
“发么子呆?”沈砚扳过我肩膀,“戴上啊!”
弹幕还在喷溅:
【快戴!等看沈砚后期疯批复仇帅炸天】
我盯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儿,忽然笑出了声:“砚哥哥,你耳朵好红哟。”
在他骤松的呼吸里,我把链扣“咔哒”扣紧。
冰凉的金属贴着锁骨,像块烧红的炭。
他揉我头发的手在微微发抖:“乖,明天...等你考完有惊喜。”
我盯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儿,弹幕正狂欢:
【女主蠢得挂相!沈砚跟苏薇薇在‘老地方’对戏呢——】
巷尾的咖啡馆窗内,苏薇薇冲他晃着手机屏,唇语分明是:“录音清晰。”
攥紧汗湿的毕业照,树脂边角深深地硌进掌心。
这一世,老子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二章:考场上的猫鼠游戏
闹钟响得像在催命。
我瞄了眼窗外,沈砚那辆招摇的蓝色跑车果然杵在巷口,苏薇薇正踮着脚往我家阳台张望,手里豆浆袋子捏得死紧。
弹幕准时开喷:
【7点45!蠢货快下楼!】
【沈砚汗都急出来了,啧啧,心疼哥哥手指头敲方向盘!】
【就是!不戴吊坠男主怎么发疯?我还等着看火葬场呢!】
我慢悠悠地嘬完最后一口热干面,芝麻酱糊了满嘴。
“急么子撒。”我对着空气咕哝。
楼下沈砚开始按喇叭,短促又暴躁,引得邻居开窗骂娘。
弹幕更急了:
【艹!女主故意的吧?】
【完了完了剧情要崩!苏薇薇脸都气歪了!】
【楼上懂个屁!这叫战术拖延!女主冲啊!】
直到考场大门快关上了,我才拎着透明笔袋晃下了楼。
沈砚冲过来,汗湿的衬衫领黏在脖子上,眼神刀子似的刮过我锁骨——那枚冰凉的吊坠还好好挂在那。
“苏念!你搞么子名堂?!”他吼得破音,“看看几点了?!薇薇替你求情求了半小时!”
苏薇薇立刻挂上招牌式的假笑:“砚哥哥你别凶念念嘛,她肯定是复习得太晚……”
她眼珠子却黏在我得吊坠上。
弹幕实时点评:
【呕!这婊里婊气的武汉话!】
【女主快怼她!就说‘老子复习到几点关你屁事!’】
【沈砚手在抖哎,是怕吊坠掉了叭?嘻嘻。】
我耷拉着眼皮,蔫巴巴地回道:“对不住啊,肚子有点疼,蹲茅厕。”
沈砚差点被一口气噎住,脸憋成了猪肝色。
苏薇薇的假笑僵在了脸上。
监考老师举着喇叭吼:“最后三名!赶紧跑起来!”
沈砚一把将我搡过去:“快进去!吊坠……戴着别摘!”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缝儿挤出来的。
考场里冷气开得很足。
金属探测仪扫过我的全身,在锁骨位置“嘀嘀”狂响。
保安大叔皱眉凑近,我主动捏起吊坠晃了晃:“不锈钢滴,归元寺求的,图个吉利。”
大叔撇撇嘴:“搞这些苕头日脑的(傻乎乎的)!进去吧!”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飘过。
找到座位,斜前方果然是苏薇薇。
她正襟危坐,左手却状似无意地拢在耳后,指尖微微发颤——隐形耳机就位了。
卷子发下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拔开笔帽。
弹幕狂欢:
【开盘了开盘了!女主这次死法选哪个?】
【我赌退学!网暴跳楼套餐!】
【肯定是疗养院bbq啊!原文盖章!】
笔尖儿划过纸张,沙沙作响。
我写得飞快,行云流水——全是错的。
三角函数?瞎套公式!
古文默写?
故意漏字!
作文?
偏题偏到太平洋!
弹幕渐渐觉得不对:
【咦?女主答题速度可以啊?】
【嘶……这答案看着有点邪门……】
【管他呢!反正信号传出去了!薇薇女神冲鸭!】
果然,苏薇薇嘴角越翘越高,答题卡涂得飞快,不到一小时就昂着脖子举手交卷。
监考老师惊讶地看看她,小声嘀咕:“今年苗子这么猛?”
苏薇薇路过我,丢下一个混合着得意和怜悯的眼神,无声做口型:“谢了,蠢、货。”
她脚步轻快地飘出教室,立刻被门口蹲守的记者围住。
隔音不好的窗户飘进她做作的声音:“嗯…题目难度适中,主要看心态…我平常就教导同学们要稳扎稳打……”
弹幕有人回过味:
【等等!女主刚才写的答案……好像全错啊?!】
【卧槽??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楼上别拽词了!女主牛逼!!(破音)】
我屏蔽掉所有噪音,在苏薇薇接受采访的喧哗背景音里,把笔帽“咔哒”一声轻轻合上。
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三章:调包计与垃圾堆
最后一场考英语。
出门前,我对着镜子把吊坠塞进运动服内衬的暗袋,又在锁骨位置贴了块肤色胶布——昨天金属探测仪“嘀”得太响,得防一手。
弹幕照例开嘲:
【哟,女主学精了!】
【防探测仪有屁用?苏薇薇隐形耳机早戴好了!】
【坐等女主被揪作弊名场面!瓜子已备好!】
巷口没见蓝色跑车。
沈砚和苏薇薇直接杵在我家楼下,像两尊门神。
苏薇薇手里还拎着个印着“金榜题名”的纸袋,笑得假惺惺:“念念!给你带了‘必胜早餐’!”
沈砚眼神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射向我脖子,见我运动服拉链拉到顶,眉头拧成死疙瘩:“吊坠呢?”
他声音绷得发紧,手指下意识蜷起来。
“戴着咧,放心撒!”我拍拍胸口,布料底下胶布贴着皮肤,硬邦邦一块。
苏薇薇立刻把纸袋往我怀里塞:“快趁热吃!砚哥哥排了好久队买的豆皮!”
纸袋一入手,沉甸甸、油腻腻的。
我“哎呀”一声,手“一滑”,整袋油汪汪的豆皮扣在脚边绿皮垃圾桶的残羹剩饭上,
汤汁溅了我一裤腿。
“对不住对不住!”我手忙脚乱去捞,趁机把内袋里那个路边摊买的假吊坠(就一铁片片)往泔水深处一摁。
再直起身,手里只拎着个空油袋,哭丧着脸:“掉、掉进去了……”
空气瞬间冻结。
沈砚的脸“唰”地惨白,眼珠子瞪得要脱眶:“你!说!什!么?!”
他一步跨过来,铁钳似的手抓住我胳膊,“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苏薇薇尖叫:“苏念!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扑到垃圾桶边,刚瞄了一眼里面馊菜烂叶混着豆皮的壮观景象,就立刻干呕起来。
弹幕炸锅:
【卧槽卧槽!女主这手玩得真溜!】
【哈哈哈哈沈砚脸都绿了!苏薇薇要吐了!】
【快翻啊傻逼们!吊坠泡汤了信号就废了!】
【急死我了!这届反派智商让人捉急啊!】
“捡起来!马上!立刻!”沈砚冲我咆哮,“不然你今天别想进考场!老子说到做到!”
周围送考的家长学生全都看了过来。
一个大爷看不下去了:“搞么斯撒小伙子!凶姑娘搞么斯?不就是个坠子!有考试重要吗?”
“就是!你哪个学校的?这么横?”几个阿姨也围了过来,把我护在身后,“姑娘莫怕他!考试要紧!”
沈砚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球爬满了血丝。
他死盯着我,又看看越聚越多的人群和快关的考场大门,牙齿咬得咯吱响。
几秒后,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念、念念……刚刚是砚哥哥急糊涂了……那吊坠,是开过光的,对我……对我们都很重要。你,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捡,好不好?求你……”
“就、就在那堆豆皮底下……”我缩在阿姨们身后,手指怯生生指向垃圾桶里最油最恶心那坨。
沈砚深吸了一口气,那表情像是要上刑场。
他猛地推开试图劝阻的苏薇薇。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里,这个有重度洁癖、袜子都要熨平的沈家大少爷,把整条胳膊伸进馊臭扑鼻的垃圾桶!
“呕——”苏薇薇直接吐了。
弹幕疯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沈砚的手!】
【卧槽这味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值了值了!年度名场面!截图留念!】
沈砚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和不知名的黏液混在一起往下淌。
他屏住呼吸,在那堆黏腻的垃圾里疯狂摸索。
苏薇薇看着越来越少的入场考生,也豁出去了,戴着钻戒的手哆嗦着伸进去一起翻。
“找到了!!”沈砚狂喜地抽出手。
他满手黄绿黑混杂的污物里,死死捏着一个沾满饭粒和可疑酱汁的小铁片——正是那个假吊坠。
他看都没看,用衬衫下摆胡乱擦了两把。
然后一步冲到我面前,带着一身能把人熏晕的酸腐味,把那还在滴汤水的玩意儿硬往我手里塞:“快!戴上!进去考试!”
那黏腻冰凉的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恶心,用两根手指的指尖儿拈起那脏脏的链子,屏住呼吸飞快地挂到脖子上。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监考老师捂着鼻子在门口吼。
我转身就往考场冲,一秒都不想多闻。
身后传来苏薇薇的尖叫:“砚哥哥!我的戒指!卡、卡在垃圾桶缝里了!你快帮我抠出来啊!”
弹幕最后飘过一条,充满怜悯:
【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四章:“学神”崩塌与暗流涌动
考完最后一场出来,校门口人挤得像下饺子。
我一眼就瞅见苏薇薇被记者围着,话筒快杵到她下巴颏了。
她顶着大太阳,汗把鬓角假睫毛都泡开了,粘在脸颊上像两条黑虫,可声音甜得齁死人:“……嗯,题型比较常规,主要看基础扎不扎实……我平常就教导同学们要稳扎稳打,心态放平……”
弹幕实时翻译:
**【教导?教个锤子!抄答案抄得飞起!】
【啧啧,这汗流的,粉底液混豆浆都成芝麻糊了!】
【快看热搜!#淡定学神苏薇薇#挂第一了!牛逼!】
沈砚站在记者圈外,白衬衫袖口还沾着几星可疑的油黄色污渍,正死死盯着我脖子。
那眼神,就像屠夫掂量待宰的猪。
我当冇看见(当没看见),低着头从人缝里往外钻。
刚挤出两步,手腕就被铁钳似的手给扣住了。
沈砚凑了过来,声音被压得极低:“吊坠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锁骨,胶布底下的硬块还在。
他眼神更沉:“拿出来!我看看!”
“神经!”我猛地甩开他,声音又冲又硬,“大街上拉拉扯扯搞么斯?冇得脸!”
旁边有家长侧目。
沈砚脸色铁青,硬生生收回手,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念念,考完了……放松点。薇薇现在需要点热度,你……多体谅。”
弹幕炸了:
**【体谅你妈!】
【沈砚这狗东西还惦记吊坠!怕露馅吧?】
【女主快跑!这俩瘟神沾不得!】
苏薇薇那边采访终于结束,像只花蝴蝶扑过来,亲热地挽住沈砚:“念念!一起吃饭庆祝呀?砚哥哥订了‘江景一号’!”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直播页面还开着,标题赫然是【高考女神带你放松!】。
弹幕里一片【女神大气!】【求偶遇!】。
“不了,困得慌,回去挺尸(睡觉)。”我的眼皮都懒得抬,只想赶紧离这俩腌臜货远点儿。
“哎呀别扫兴嘛!”苏薇薇特意把声音拔高,故意让直播手机收着音,“是不是……考得不顺心呀?”
苏薇薇直播镜头立刻对准我的脸,她嘴角噙着胜利者的笑。
我目光扫过沈砚袖口的污渍和苏薇薇汗湿的假睫毛,“一个像刚掏完阴沟,一个像糊了锅的汤圆,还是先顾好自己,莫掉底子(丢人现眼)!”
说完我转身就走,背后传来苏薇薇气急败坏的尖叫和沈砚压抑的怒斥,还有直播间里瞬间暴涨的【卧槽!】【骂得好!】【掉底子666!】。
接下来的几天,网上全是苏薇薇的“高考女神”通稿。
她火速开通了“薇薇victory”账号,头像就是考场外那张“淡定学神”照。
直播内容更是“凡”气冲天:“哎呀别刷火箭啦!清北招生办的老师只是‘初步’联系我啦……”
“刷题到凌晨三点?还好啦,都习惯了……”
沈砚则像个尽职的榜一,顶着“砚守薇薇”的id狂刷礼物,偶尔“不经意”露个戴着名表的半身,弹幕又是一片【好配!】。
他也没忘了我。
每天雷打不动三个电话,开头永远是故作深情的“念念,你还好吗?”,结尾必定是状似无意的“吊坠……没丢吧?查分那天,我们和同学们一起聚聚好不好?”
弹幕偶尔飘过清醒的:
**【沈砚不对劲!老问吊坠!】
【查分聚会?鸿门宴吧?】
【女主快跑!他们要搞你!】
最后一次电话,沈砚的语气带了点藏不住的焦躁和强硬:“念念,查分必须来!地址我发给你了!薇薇想开直播跟粉丝一起见证‘重要时刻’……你,别不识抬举。”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吊坠,给我戴好了。不然……你知道后果。”
挂了电话,我看着苏薇薇又一条爆火的热搜#薇薇学霸笔记大公开#,配图是她工工整整写满“解题思路”的笔记本。
我摩挲着锁骨上胶布覆盖下的真吊坠,冰凉的金属仿佛还残留着垃圾堆的腐臭。
行啊,鸿门宴是吧?
老子来。
顺便,钓条大鱼。
第五章:查分直播,惊天逆转(上)
推开“江景一号”包间门,我差点被晃瞎眼。
三架补光灯杵着,苏薇薇举着两部手机,一部自拍一部拍全景,脸上糊的粉比墙还厚,正对着镜头娇笑。
包间里挤了快二十个同学,桌上火锅咕嘟冒泡,红油味混着香水,熏得人脑壳疼。
沈砚一身崭新阿玛尼,笑容假得像贴上去的:“念念!就等你了!”
他手“自然”地搭上我肩膀,指尖却精准地、带着力道按向我锁骨位置的胶布——确认硬块还在。
我肩膀一抖甩开他,声音冷淡:“手莫瞎放。”
沈砚笑容僵了一秒,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苏薇薇马上打圆场,镜头怼着我脸拍:“念念害羞啦!来来,坐主位!今天你是‘主角’哦!”
她特意加重“主角”两个字,弹幕一片【哈哈哈】【女神好笋!】。
刚坐下,沈砚就迫不及待把笔记本转到我面前,屏幕上查分网站已登录框光标闪烁。“念念,你先来!给同学们打个样!”
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弹幕跟着起哄:
【快查快查!等不及看翻车!】
【沈砚好体贴,还帮输身份证号呢!(狗头)】
沈砚不等我反应,俯身过来,身上古龙水味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手指在触摸板上飞快滑动——他果然记得我身份证号。
光标停在“查询”按钮上,整个包间安静下来。
所有眼睛,包括那几部手机的镜头,都死死钉在屏幕上。
“念念,按呀!”苏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给同学们一点‘信心’嘛!”
我盯着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指尖悬在触摸板上。
沈砚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又热又急。
苏薇薇的镜头几乎要贴上我的侧脸,试图捕捉什么。
弹幕在狂欢:
【怂了!她手在抖!】
【截图准备!名场面预警!】。
我忽然侧头,看向苏薇薇:“你搞直播,问过老子意见冇?”
声音不大,但硬邦邦的。
苏薇薇一愣,随即夸张地捂住嘴:“哎呀!念念你还在意这个?同学们只是都想见证嘛!大家说是不是?”
她镜头扫向同学,几个马屁精立刻应和:“就是就是!”
“薇薇姐一片好心!”
“哦。”
我转回头,指尖“啪”地敲在触摸板上。
屏幕中央,那个该死的彩色小圈圈开始转动。
一秒,两秒,三秒……小圈圈卡住了。
页面一片空白。
“哎?卡了?”
“网不行吧?”
“刷新!快刷新!”
包间里骚动起来。
沈砚眉头拧成死疙瘩,一把抢过触摸板,手指暴躁地连点刷新键,嘴里低骂:“苕头日脑的破网!”
苏薇薇也急了,对着镜头强笑:“宝宝们稍等哦,小意外……呀!出来了出来了!”她输入自己的信息,点下确定,页面猛地刷新。
考生姓名:苏薇薇准考证号:xxxxxxxxxxxxxx语文:42|数学:35|英语:38|理综:53总分:168
空气死寂。
屏幕上那硕大的、鲜红的“168”,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每一个人脸上。
苏薇薇脸上的假笑瞬间冻住,嘴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眼里的光却“啪”地灭了。
她举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屏幕画面疯狂晃动。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尖利又扭曲,“搞错了!这绝对搞错了!”
她猛地扑到电脑前,手指疯狂戳着屏幕,像要把那个数字抠掉,“刷新!再查!肯定是系统错了!我明明……”
她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惊恐地看向了沈砚。
沈砚脸色煞白。
他死死盯着那个“168”,眼珠子像被钉在了屏幕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捏着触摸板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
弹幕在短暂的真空后,彻底疯了:
【?????????】
【168???????????】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度最大笑话!】
【学神168??????????】
【之前吹的清北呢?凌晨三点刷题刷到狗肚子里了?】
【薇薇女神?薇薇翻车女神!】
【卧槽直播间人数暴涨!兄弟们快截图!传世经典!】
“不——!!”
苏薇薇终于崩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将手里的直播手机狠狠砸向墙壁!
“砰!”一声巨响,手机四分五裂,直播画面瞬间黑屏。
但另一部拍全景的手机还被她遗忘在支架上,忠实地记录着这场崩塌。
包间里死一样的寂静突然被打破,同学们终于回过了神,嗡嗡的议论声像炸开的马蜂窝:“我……我冇看错吧?168?”
“她……她不是每次第一个交卷……”
“掉底子掉到太平洋了……”
“沈砚还给她刷那么多火箭……”
沈砚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苏念……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他胸膛剧烈起伏,那身昂贵的阿玛尼也裹不住他濒临爆发的狂怒。
我慢悠悠地从沸腾的红油锅里捞起一片毛肚,吹了吹,对着那部还在直播的手机镜头,也对着满屋子呆若木鸡的人说:“急么子?”
“这不还有个人冇查分呢?”
“沈砚,该你了。”
第六章:查分直播,惊天逆转(下)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从苏薇薇那张涕泪横流、粉底糊成调色盘的脸上,钉到了沈砚煞白的死人脸上。
沈砚站着没有动,就像一尊被雷劈过的泥菩萨。
支架上那部被遗忘的手机,还忠实地直播着这出荒诞剧。
“砚、砚哥哥……”苏薇薇瘫在地上,像被抽了骨头,带着哭腔伸手去够沈砚的裤腿,“别查了……我们走……走好不好?”
弹幕已经疯了:
【该你了该你了该你了!】
【卧槽沈砚脸白得像纸!】
【快查啊!等看双杀!】
【薇薇女神秒变薇薇乞丐……啧啧。】
“查!”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吼了一嗓子,“沈大少可是真学霸,怕个毛线!”
几个平时就看不惯沈砚的同学也跟着起哄:“就是!查啊!”
“让我们开开眼!”
“榜一大哥露一手啊!”
沈砚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猛地甩开苏薇薇扒上来的手。
他一步一顿地挪到电脑前,手指悬在触摸板上。
屏幕上还残留着苏薇薇那个刺眼的“168”。
“快点撒!磨磨唧唧搞么斯?”另一个同学不耐烦地催促着。
沈砚闭上眼,食指重重砸在触摸板上!
彩色小圈圈再次转动。
这一次,没人说话。
十几双眼睛,连同那冰冷的手机镜头,都死死锁在屏幕上。
小圈圈没卡,转了几秒,页面瞬间刷新。
考生姓名:沈砚准考证号:xxxxxxxxxxxxxx语文:102|数学:88|英语:95|理综:114总分:399鲜红的数字,像一桶冰水混合物,从沈砚头顶浇到脚底板。
他身体猛地一晃,手撑住桌子才没栽倒。
眼睛死死地瞪着那个“399”,瞳孔缩成针尖,仿佛不认识那三个数字。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多……多少?”有人不敢置信地小声问。
“3…399?”有人下意识重复。
“399?!!”终于有人吼了出来,声音都劈叉了,“沈大少你他妈玩我们呢?!平时模考吹得天花乱坠,高考你给老子考个399?连个好点的大专都悬乎!”
“噗嗤——”不知谁先没憋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整个包间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和议论:
“399!哈哈哈哈!卧槽!”
“之前吹牛说闭着眼上600的呢?”
“榜一大哥刷火箭的钱是买答案的吧?答案也冇买准!”
“掉得大(倒大霉)!真是掉得大!”
“薇薇168,沈砚399,这他妈是卧龙凤雏啊!绝配!”
苏薇薇的抽泣声停了,她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只比她多两百多分的数字,又看看沈砚僵直的背影,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弹幕彻底癫狂:
【399???????????】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度最佳喜剧片!】
【卧龙凤雏!天造地设!锁死!钥匙我吞了!】
【沈砚榜一刷掉的钱够复读十年了吧?】
【直播间人数破百万了!史无前例!】
【快截图!传家宝级别的翻车现场!】
“啊——!!!”一声凄厉到非人的尖叫陡然炸响,压过了所有的哄笑!
苏薇薇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她头发散乱,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地朝我扑来!
“苏念!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她嘶吼着,涂着钻色美甲的爪子直直抓向我的脸,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我杀了你!!”
我早有防备,身子往旁边一闪。
她扑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滚烫的鸳鸯锅上!
“啊——!!”比刚才凄厉百倍的惨叫瞬间响起!
滚烫的红油和白汤泼了她满身满脸!
昂贵的裙子瞬间报废,裸露的皮肤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泡!
她像个被扔进油锅的虾米,在油腻的地上疯狂扭动、惨叫。
混乱中,支架上的手机被撞翻,“啪”地摔在地上,屏幕朝上,还在顽强地直播着这地狱般的画面:苏薇薇的惨叫,沈砚死灰般的脸,同学们惊恐的躲避,满地狼藉的红油和翻滚的肉丸……
“薇薇!!”
沈砚终于从399的打击中回魂,看到苏薇薇的惨状,目眦欲裂。
他冲过去想扶,却被她身上的热油烫得缩手。
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再次锁定我。
“苏念……”他声音嘶哑得不像人,一步步朝我逼近,“吊坠……把吊坠……给我吐出来……”
包间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大喝:“警察!刚才是谁报的警?这里怎么回事?!”
地上,手机屏幕里最后的弹幕定格:
【卧槽……真出人命了?】
【直播间变刑侦现场?】
【女主快跑!沈砚要杀人!】
我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解开运动服领口,撕下那块贴了几天的胶布。
那枚真正的、冰凉的吊坠,完好无损地贴着我的锁骨。
我迎着沈砚噬人的目光,对警察说: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
“有人,高考作弊。”
第七章:警局里的指控
警局调解室,惨白的光打在苏薇薇脸上。
她半边脸和胳膊裹着渗黄的纱布,裹着廉价香水残余,熏得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直皱眉。
沈砚坐在她旁边,他像个被抽了魂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裂缝。
“姓名?”中年警察老陈敲敲桌子。
“苏薇薇……”声音嘶哑。
“沈砚。”旁边飘来干涩的一句。
“苏念。”我坐在他们对面。
老陈的笔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锁骨:“报警人说有高考作弊指控?”
他看向我,眼神锐利。
“是她!警察叔叔就是她!”苏薇薇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她脖子上那个吊坠!是特制的窃听器!高考就是她用那个东西给我传答案!她害我!她害我只考了168!她就是个骗子!贱人!!”
沈砚空洞的眼神终于聚焦,死死钉在我身上:“对!警察同志!就是那个吊坠!苏念用它作弊!是她陷害我们!我们是被她骗了才考成这样的!”
他声音嘶哑却拔高,带着一种垂死的疯狂。
弹幕虽无,审讯室里的空气却像被弹幕刷屏:
【反咬一口!】
【贼喊捉贼!】
【臭不要脸!】
“哦?”老陈挑了挑眉,没看他们,反而转向我,语气平静:“苏念,你怎么说?”我没理对面要吃人的目光,只看着老陈:“警察同志,吊坠是沈砚高考前一天送我的,说是归元寺开光的‘必胜符’。至于作弊……”
我顿了顿,清晰地说,“我举报沈砚和苏薇薇,利用该设备,在高考期间实施作弊。”
“你放屁!!”
沈砚猛地站起来,“明明是你!吊坠是你的!是你动了手脚!警察同志,你们查!现在就查那个吊坠!里面有芯片!有发射器!查啊!”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
苏薇薇也哭嚎起来:“就是她搞的鬼!她嫉妒我!嫉妒砚哥哥对我好!故意在答案里搞鬼害我!警察同志你们要明察啊!她就是条毒蛇!婊子养的!”
“坐下!好好说话!”老陈一拍桌子。
老陈目光沉沉地看向我:“苏念,吊坠我们需要作为物证暂扣检查。你说他们作弊,有证据吗?”
我还没开口,沈砚就抢着嘶吼:“证据?证据就在吊坠里!查!快查!一查就清楚了!苏念她不敢给!她心虚!”
苏薇薇也像打了鸡血,裹着纱布的手拍桌子:“对!查吊坠!她肯定把芯片拆了!警察同志你们要搜她身!她肯定藏起来了!搜啊!”
老陈没理会他们的叫嚣,目光依旧锁着我。
我迎着老陈的目光,缓缓抬手,指尖触到锁骨上那枚冰凉的金属。
在沈砚骤然爆发的狂喜目光和苏薇薇怨毒的注视下,我轻轻解开了链扣。
“当然可以查。”我把吊坠轻轻放在老陈推过来的物证袋上,金属撞击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不过警察同志,”我看着物证袋里那个平平无奇的金属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建议你们顺便查查,沈砚名下银行卡的支付记录,尤其是……购买特殊电子设备的订单。”
“哦,还有,”我补充道,“六月七号上午十点十五分,江城三中对面‘转角咖啡馆’的监控,应该也挺有意思。”
第八章:反转的证据链
物证科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老张,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捏着个透明物证袋,径直走到调解室。
他把袋子往老陈面前的桌上一扔,“啪”一声轻响。
袋子里,正是我那枚平平无奇的“吊坠”。
旁边还摊着几张打印纸和一个u盘。
“老陈,你要的东西。”老张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这‘高科技’玩意儿,查完了。”
沈砚呼吸急促:“怎么样?是不是有芯片?是不是有发射模块?!我就知道!苏念她……”
他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得变调。
苏薇薇也挣扎着从椅子上探身:“对!警察同志!快说!快揭穿她!”
老张没理他们,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拿起一张打印纸:“这铁片片,里里外外、上上下下,x光、电镜、频谱分析仪,老子用十八般武艺招呼了个遍。”
他抬眼,目光像钝刀子刮过沈砚和苏薇薇,“结果咧?屁的高科技!就是块压了花纹的不锈钢片片!街头摊子五块钱三个,老子屋楼下多的是!”
“不可能!!”沈砚失声尖叫,“你撒谎!你包庇她!肯定是她拆了!是她……”
他语无伦次,指着我的手抖得像帕金森。
“坐下!”老陈一声暴喝,年轻警察立刻把沈砚按回座位。
老陈看向老张:“支付记录和监控呢?”
老张拿起另一张纸,手指点着上面一行加粗的数字:“喏,沈砚,沈大少爷,你名下这张尾号8866的钻石卡,五月二十号下午三点零七分,支付‘创科电子商城’——3980元整。”
他顿了顿,故意拉长调子,“购买物品嘛……啧啧,‘微型加密音频发射器(吊坠款)’一台,‘骨传导隐形接收器’一副。”
沈砚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张又拿起u盘,插到老陈的电脑上,点开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是熟悉的“转角咖啡馆”,时间戳清晰显示:六月七日,上午10:17分。
正是高考第一场语文开考后不久。
画面里,沈砚和苏薇薇坐在角落。
沈砚一脸紧张地操作着手机,苏薇薇则戴着副看似普通的细框眼镜(镜腿处有不易察觉的凸起),侧耳倾听,手指在桌下紧张地绞着。
沈砚把手机屏幕转向她,嘴唇快速翕动,看口型分明是:“……信号清晰吗?她开始写了!”
视频里,苏薇薇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和贪婪混合的笑容,用力点头。
“噗通!”一声闷响。
苏薇薇像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从椅子上滑落在了地上。
她眼神彻底涣散,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沈砚则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椅子上,死死盯着屏幕上自己那张紧张又贪婪的脸。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濒死的鱼。
“掉得大(倒大霉)!”老张咂咂嘴,汉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搞这些苕头日脑(蠢笨)的板眼(把戏),害人终害己!”
老陈没理会瘫软的苏薇薇,锐利的目光转向面如死灰的沈砚:“沈砚,物证(吊坠检测报告)、书证(支付记录)、视听资料(监控视频)都在这里。购买作弊设备的是你,操作设备协助苏薇薇作弊的是你,证据链完整闭合。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砚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再也没有怨毒,只剩下溺水者般的绝望和一丝疯狂的乞求。
“念念……”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汉腔都变了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温暖……不,是苏薇薇!是她勾引我!是她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帮她,她就去死!我一时糊涂啊念念!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你帮我说句话!求你了!我不能坐牢!我不能……”
他挣扎着想扑过来抓我的手,被年轻警察死死按住。
“从小一起长大?”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我看着地上烂泥般的苏薇薇和椅子上崩溃的沈砚,一字一句地说:
“小时候玩伴?莫提了。”
“提起来,老子嫌腌臜(肮脏)。”
沈砚最后的呜咽,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
第九章:身败名裂与反目成仇
沈家砸钱捞人的速度,赶不上热搜爆掉的速度。
#江城高考作弊案实锤#
#沈砚苏薇薇卧龙凤雏#
#豪门贵公子399分#
几个血红“爆”字,像烙铁烫在沈家精心经营的门面上。
高清监控截图满天飞:沈砚紧张操作手机的贪婪,苏薇薇戴着作弊眼镜狂喜的嘴脸,配上支付记录和物证报告的实锤,把“学霸”、“女神”、“金童玉女”的人设碾得连渣都不剩。
沈家公司的股票开盘直接跌停板,楼下堵满了举着“诚信破产”牌子的股民和记者。
沈砚他妈,那个永远妆容精致、眼高于顶的沈夫人,被拍到在车库被烂菜叶砸了满身,头发散乱,尖叫着被保镖塞进车里的狼狈样,又贡献了新一轮热搜。
苏家更惨。
那个靠给沈家做配件苟延残喘的小厂子,一夜之间订单全飞,讨债的堵死了大门,法院封条“啪”一声贴在了锈迹斑斑的卷闸门上。
苏薇薇她爸,那个嗜赌如命的酒鬼,被高利贷当街扒得只剩裤衩的视频,在本地同城群里疯传。
而风暴中心的两位主角,此刻正隔着江城看守所会见室的铁栅栏,上演着最后的疯狂。
沈砚穿着橘黄色的马甲,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几天不见像是老了十岁。
他对着栅栏外同样穿着马甲、半边脸还裹着渗血纱布的苏薇薇嘶吼:“烂货!烂裤裆的贱货!要不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非要抄个清北!老子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老子的大好前程!老子的家!全他妈毁在你这个扫把星手里!!”
唾沫星子喷在苏薇薇的纱布上。
苏薇薇眼神被怨毒点燃,她猛地扑到栅栏上:“沈砚!你个冇得卵用的软脚虾!怪我?!当初是哪个王八蛋拍着胸脯说万无一失?!是哪个狗东西说苏念那个蠢货会被我们玩死?!现在翻翘(完蛋)了!全推给老子?!我呸!!”
她动作太大,扯动了烫伤,纱布下渗出更多脓血,疼得她龇牙咧嘴,表情更加狰狞:“你那3980买的破玩意儿!信号跟得了痨病(肺痨)似的喘!抄回来的答案全是错的!错的!!你还有脸怪我?!你个骗子!废物!!”
“错的?!!”
沈砚的声音陡然拔高,“老子真金白银买的顶级货!是你个蠢货自己耳朵聋了听岔了!自己蠢得像猪!还想当凤凰?!我告诉你苏薇薇!你就该烂在你那个猪圈一样的家里!拖老子下水!老子恨不得掐死你!!”
“掐死我?!来啊!你来啊!”苏薇薇把脸拼命往栅栏缝隙里挤,“沈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装模作样的假少爷!离了你爹妈你就是条狗!还是个考399分的蠢狗!老娘当初瞎了眼才看上你!下辈子投胎记得带脑子!哦,忘了,你这辈子已经完了!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废物!!”
“我坐穿?!你也别想跑!”沈砚彻底疯了,“警察!警察同志!我要举报!苏薇薇她不止作弊!她还偷税!她爸厂里的账全是她做的假账!她帮她爸洗黑钱!证据!我有证据!就在……”
“沈砚!我日你祖宗!!!”苏薇薇爆发出尖叫,“闭嘴!你个狗杂种!闭嘴啊——!!”
会见室瞬间鸡飞狗跳。
狱警冲进来,强行把两个撕咬在一起的疯狗分开。
沈砚被拖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吼着“假账!洗钱!我有证据!”。
苏薇薇则像摊烂泥一样滑倒在地。
看守所外,蹲守的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长枪短炮对准了被架出来的沈砚和苏薇薇。
沈砚挣扎着,对着镜头嘶吼:“苏念!你满意了?!你毁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薇薇则被拖上警车时,忽然扭头,对着一个离得最近的镜头,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苏念……你等着……等我出来……”
当天下午,沈氏集团发布公告:沈砚因个人严重违法行为,已被解除一切职务,并永久逐出沈氏家族。
沈家与他断绝一切关系。
而沈砚最后吼出的“假账”、“洗钱”,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掀起了新的、更深的调查漩涡。
等待他们的,是远比高考作弊更冰冷、更漫长的铁窗岁月。
我关掉手机屏幕上推送的最后一条“沈苏反目,互爆黑料”的新闻弹窗。
窗外阳光正好。
第十章:迟来的“深情”与决绝
探视间的铁窗比上次的更厚、更冷。
沈砚穿着宽大的橘黄色囚服,缩在冰凉的塑料椅子里。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得像个骷髅,哪里还有半点江城沈少的影子?
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我走进来的瞬间,马上爆发出骇人的亮光。
“念念!”他猛地扑到铁窗前:“念念!你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他语速极快:“念念,我真的知道错了!是苏薇薇!全是那个贱人害的!她勾引我!她威胁我!她说如果我不帮她作弊,她就把我们小时候……小时候我偷拿你存钱罐的事捅出去!让你恨我一辈子!我糊涂啊念念!我是被她逼的!我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啊!”
他激动地拍打着玻璃:“念念!你看!我现在遭报应了!我活该!但我是爱你的!从小到大,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对苏薇薇好,都是演戏!都是假的!是为了迷惑她!是为了保护你!”
他努力睁大眼睛,试图挤出几滴“悔恨”的泪水,眼眶却干涩得发红,“念念,你看在……看在我们小时候,在江滩一起堆沙子,在归元寺一起挂红绸的份上……你帮帮我!帮我找个好律师!我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我出去!我出去当牛做马报答你!我……”
“沈砚。”我打断他,“小时候的事,莫提了。提起来,老子嫌腌臜(肮脏)。”
沈砚脸上的“深情”面具瞬间碎裂。
几秒的死寂后,绝望和不甘再次点燃了他的眼睛,他猛地又扑上来:“苏念!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是真的爱你啊!!”
“爱?”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沈砚,你的‘爱’,就是给我装窃听器?就是把我当答案复印机?就是等着我被退学、家破人亡,然后你再踩着我的尸骨,去演你的疯批情深?”
“不!不是的!我……”他徒劳地想辩解。
“你的‘爱’,”我逼近一步,“就是像现在这样,像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把屎盆子都扣在别人头上,只想自己爬出这粪坑?”
“沈砚,”我看着他瞬间惨白如鬼的脸,一字一句,宣告最终的判决:
“你的‘深情’,比这看守所茅坑里的蛆,还让人恶心。”
“下辈子投胎,记得带点人该有的东西。”
“比如,良心。”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出看守所森冷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抬手,轻轻拂过锁骨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那枚承载了太多腌臜与算计的毕业照吊坠,连同照片里那两个缺了门牙、举着奖状的“青梅竹马”,早已沉入长江底,被浑浊的江水裹挟着,冲进了无边的、黑暗的汪洋。
水葬腌臜。
这一次,连影子都不会留下。
第十一章:崭新的起点与静默的弹幕
清北园子的秋天,梧桐叶金灿灿地铺了一路,踩上去沙沙作响。
我抱着几本比砖头还厚的专业书,穿过爬满常青藤的图书馆拱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磨得发亮的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里是油墨、咖啡和阳光晒透木头混合的味道,踏实又安宁。
弹幕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像退潮的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天。
偶尔在深夜赶论文时,我会下意识瞟一眼空气,那里只有安静流淌的灯光。
这样很好。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本地新闻推送的标题:
【江城高考作弊案终审宣判!主犯沈砚获刑三年,从犯苏薇薇获刑两年!】
配图是两张穿着囚服、眼神空洞麻木的入监照,昔日的“沈少”和“薇薇女神”,如今只剩下编号。
我指尖儿在屏幕上轻轻地一划,那条新闻连同沈砚那张灰败的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腌臜东西,不配占地方。
弹幕似乎被这动作惊扰,最后一丝残影儿挣扎着浮现:
【啧,疯批男主剧情无了…】
字迹很淡,像随时会散开的烟。
【不过……】
下一行浮现得更慢,带着点尘埃落定的释然:
【这样真好。】
字迹彻底淡去,再无痕迹。
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释然。
是啊,这样真好。
没有疯批,没有追妻,没有以爱为名的算计和毁灭。
只有我自己,握着笔,丈量着脚下清晰而坚实的路。
后来,零星的消息像风里的碎纸片,偶尔飘进耳朵。
听说沈砚在牢里也不安生,还要耍大少爷脾气,被人“教育”得狠了,瘸了一条腿。
听说苏薇薇出狱后,顶着额头上消不掉的烫疤和坐过牢的烙印,找不到正经活计。
听说她在一个雨夜,揣着瓶工业酒精堵到了刚保外就医的沈砚家门口……再后来,听说江城郊区一家设备老旧的塑料厂失火,烧死了两个临时登记的、身份模糊的夜班工人。
一个瘸腿,一个脸上有疤。
新闻只在本地版块占了个豆腐块,标题冰冷:
【违规操作致失火,两临时工殒命】。
我把《高等量子力学》塞进图书馆书架深处,指尖儿拂过光滑的书脊。
窗外,阳光正好,金黄的梧桐叶在湛蓝的天幕下打着旋儿,自由地飘落。
我的新生活。
我亲手写下的,每一页都是干净、清晰、充满力量的新篇章。
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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