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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禁欲老公他又破戒,跪着求我抱抱(顾炎阮溪)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禁欲老公他又破戒,跪着求我抱抱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14:03 

结婚三年,他从不碰我。

他说他有心理障碍,他说他不想伤害我。

我信了。

直到他醉酒那晚,撕开所有伪装,却在我耳边,声声泣血地喊着我闺蜜的名字。

原来他的病,只为我一个人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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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顾炎破戒了。

他喝得烂醉,跌跌撞撞地闯进我的房间,满身酒气混着他惯用的雪松冷香,把我整个人包裹。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靠近我。

我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是贪婪地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

他很高,身形清瘦却不羸弱,此刻像一座山一样压着我,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又湿又痒。

我以为,我们之间冰封三年的关系,终于要破冰了。

直到他低下头,嘴唇贴着我的耳朵,用一种近乎哭腔的嘶哑嗓音,喊出一个我毕生难忘的名字。

「阮溪……」

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

阮溪,我最好的闺蜜,也是顾炎藏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原来,他不是不行,只是不行的人是我。

原来,他所有的失控和渴望,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而我,苏眠,他结婚证上的妻子,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用尽全身力气,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他的脸被打偏过去,几秒钟后,才缓缓地转回来。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顾炎,你看清楚,我他妈是苏眠!」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像是没听见,只是固执地,把我的手掌贴在他发烫的脸上,一遍遍地蹭。

那动作,像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在寻求最后的温暖。

然后,我听见他用一种破碎到极致的声音,低低地哀求。

「苏眠,别走。」

「求你,抱抱我……」

我愣住了。

他喊我了。

他喊的是苏眠。

可他刚才明明喊的是阮溪。

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将我淹没,我用力想抽回手,他却攥得更紧。

下一秒,他整个人顺着我的手臂滑下去,双膝一软,竟然跪在了床边。

他把头深深埋在我的腰侧,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求你了……」

我彻底僵住了。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顾炎,此刻正跪在我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卑微地乞求一个拥抱。

酒精让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也撕开了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和平。

我看着他颤抖的背影,心里的恨意和痛楚交织在一起,烧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爱的是阮溪,当初又为什么要娶我?

2.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宿醉的顾炎已经不在了,房间里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

可手腕上清晰的指痕,和空气中没有散尽的酒味,都在提醒我,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掀开被子下床,腿一软,差点摔倒。

镜子里的我,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暧昧痕迹。

我盯着那些痕迹,昨晚他失控的画面在脑中回放,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拉高睡衣领子,走出房间。

顾炎正坐在餐厅,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又恢复了那个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

他面前摆着一份三明治,一口没动,指尖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听见脚步声,他掐灭了烟,抬起头看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懊恼,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狼狈。

「醒了?」他嗓音干涩。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拍在他面前。

「签了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顾炎的瞳孔猛地一缩,视线落在「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苏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不想再当阮溪的替身了。」

「顾总,这场戏,我演了三年,腻了。」

他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他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

「我昨晚……喝多了。」他试图解释,声音却毫无底气。

「喝多了就可以抱着我喊别人的名字?」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顾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特别好欺负?」

「我没有。」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带着一股压迫感,「苏眠,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财产我一分不要,净身出户。只有一个条件,今天就去办手续。」

我爱了他十年,嫁给他三年。

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他总有一天会回头看我。

可昨晚那一声「阮溪」,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人心不是石头,捂不热的。

顾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紧绷,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的隐忍。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阮溪。

顾炎的身体明显一僵,他下意识地想去拿手机,却又顾忌着我的反应,动作顿住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接啊。」我说,「你的白月光找你,别让她等急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戳破了他最后的伪装。

他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拿起了手机,转身走到阳台。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以及他脸上瞬间柔和下来的神情。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他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我。

这一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3.

去民政局的路上,我和顾炎一路无话。

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几次想开口,都被我冷着脸怼了回去。

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荒芜。

十年啊。

我整个青春,都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到头来,只换来一身伤痕,和一份离婚协议。

值吗?

不值。

可我就是这么傻。

到了民-政-局门口,顾炎停下车,却没有立刻下去。

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苏眠,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挽回什么?」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挽回你继续把我当替身,还是挽回你抱着我喊阮溪的名字?」

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是个很和蔼的大姐,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离婚协议,叹了口气。

「两位想好了?现在离婚可有冷静期。」

「想好了。」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顾炎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姐看了他一眼,例行公事地问:「离婚原因是?」

我正要开口,顾炎却抢先一步。

「性格不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我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也好,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心里有别人吧。

那太难堪了。

办完手续,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解脱,也有无尽的酸楚。

我把那本刺眼的红本子塞进包里,转身就走。

「苏眠!」

顾炎在身后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送你。」他说。

「不用了。」我冷冷地拒绝,「顾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说完,我便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所有的决心都会土崩瓦解。

回到我们……不,是顾炎的家,我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我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就是一些书。

这个家,从始至终,都没有我的印记。

所有的装修风格,都是按照顾炎的喜好来的。

冷色调,极简风,没有一丝烟火气。

就像他的人一样。

我正收拾着,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顾炎,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我意想不到的脸。

阮溪。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笑得一脸无辜。

「眠眠,我听说你和顾炎……」

她的话没说完,眼神却落在我手边的行李箱上,露出一副惊讶又难过的表情。

「你们真的离婚了?」

4.

我看着阮溪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心里一阵反胃。

以前,我总觉得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单纯又美好。

现在看来,倒像是一朵盛世白莲。

「是啊。」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这下,你满意了?」

阮溪的脸色一白,眼圈瞬间就红了。

「眠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和顾炎只是朋友……」

「朋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会抱着朋友的老婆,喊朋友名字的朋友吗?」

「阮溪,别装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我懒得再跟她演戏,直接下了逐客令。

「麻烦让让,你挡着我出门的路了。」

阮溪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眠眠,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你不能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我和顾炎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我和阮夕同时回头,只见顾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脸色比在民政局时还要难看。

他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阮溪身上,眼神冷得像冰。

阮溪看到顾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阿炎,你快跟眠眠解释一下,我们是清白的。」

她说着,就要去拉顾炎的胳膊。

顾炎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和阮溪都愣住了。

阮溪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有错愕,有难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顾炎,」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这场好戏,「既然你的白月光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正好,省得我再给你发消息,你自己跟她说吧。」

说完,我拉起行李箱,绕过他们,准备离开。

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攥住。

是顾炎。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我去哪,跟顾先生有关系吗?」我用力想甩开他,他却攥得死紧。

「苏眠!」他低吼一声,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们还没离婚!」

我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离婚证都拿了。」

「那是假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是两本结婚证。

而我包里那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本假的离婚证。

「顾炎,你他妈耍我?!」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耍你。」他看着我的眼睛,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苏眠,我不会离婚。」

「你凭什么?!」

「就凭,」他顿了顿,视线转向一旁脸色惨白的阮溪,声音冷得掉渣,「我不想让我太太,再受半点委屈。」

5.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阮溪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简直是毫无血色。

她看着顾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阿炎,你……你什么意思?」

顾炎没有看她,深邃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

「意思就是,请你以后,离我太太远一点。」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阮溪的心上。

也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太太?

他竟然,当着阮溪的面,叫我太太。

这三年来,他为了避嫌,在外人面前,我们甚至很少同时出现。

所有人都知道,顾炎心里有个白月光,而我这个顾太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可现在,他却为了我,当众下了阮溪的面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溪的身体晃了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阿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眠眠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让她受委屈?」

「是吗?」顾炎终于瞥了她一眼,眼神里的讥讽毫不掩饰,「那你倒是说说,昨晚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阮溪的脸色一僵。

「我……我是关心你,听说你喝多了……」

「关心我?」顾炎冷笑一声,「是关心我,还是想提醒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想提醒我,三年前的今天,你为了别的男人,放了我鸽子?」

顾炎的话,信息量巨大。

我整个人都懵了。

三年前的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也是阮溪出国的日子。

我一直以为,顾炎娶我,是因为阮溪走了,他心灰意冷之下,随便找了个人结婚。

而我,就是那个送上门的「随便」。

可现在听顾炎的意思,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溪的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炎不再理她,转而看向我,眼神瞬间变得柔软。

他伸出手,想要碰我的脸,我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眠眠……」

「别叫我眠眠。」我打断他,声音冷硬,「我嫌脏。」

他这个人,碰过阮溪,现在又来碰我。

我嫌脏。

我的话,无疑是又一把刀子,狠狠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和阮夕一样惨白。

「苏眠,」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我冷笑,「难道要我感谢你,在我头上种了一片青青草原吗?」

「我没有!」他急切地否认。

「那你昨晚喊的是谁的名字?」我死死地盯着他,「别告诉我,是我听错了。」

他沉默了。

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良久,他才艰涩地开口。

「是,我承认,我昨晚喊了她的名字。」

「但是苏眠,我和她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心里的人,一直都……」

「够了!」我不想再听他任何解释。

「顾炎,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都跟我没关系了。」

「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拉起行李箱,这一次,他没有再拦我。

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绝望的眼神,看着我离开。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可那又怎样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6.

我从顾炎的别墅搬了出来,住进了一家酒店。

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也需要重新规划我的人生。

没有了顾炎,我的世界,并不会崩塌。

相反,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顾炎的母亲,我的婆婆。

她约我见面,语气听起来很严肃。

我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高级会所。

婆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端坐在主位上,气质雍容华贵。

看到我,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坐吧。」

我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

「阿姨,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说一声,我要和顾炎离婚了。」

婆婆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不置可否。

「为什么?」

「因为,」我顿了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心里有别人。」

婆婆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阮溪?」

我点了点头。

她沉默了片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我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她似乎,并不意外。

「眠眠,」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这件事,是阿炎对不起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为什么?」我不解,「您明明知道他……」

「我知道,」她打断我,「我知道他以前混蛋,我知道他伤了你的心。」

「但我也知道,他现在,是真的爱上你了。」

爱上我了?

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阿姨,您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婆婆的表情很严肃,「你以为,他当初为什么要娶你?」

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了我三年。

所有人都说,是因为阮溪走了,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

而我,家世清白,性格温顺,又是他母亲看中的人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不是因为,我是最合适的替代品吗?」我自嘲道。

「替代品?」婆婆冷笑一声,「苏眠,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

「也太小看我儿子了。」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谁能逼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我愣住了。

「那他为什么……」

「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为什么心里还念着阮溪?」婆婆替我说出了后面的话。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因为,他是个傻子。」

「一个,把鱼目当珍珠,还傻了三年的,大傻子。」

7.

从会所出来,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婆婆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了花。

她说,顾炎娶我,不是因为我是替代品,而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三年前,顾炎在一次户外攀岩时,发生了意外。

当时情况危急,是一个女孩救了他。

但那个女孩,并没有留下姓名,只留下了一条手链。

顾炎醒来后,拿着那条手链,找了很久。

后来,他看到阮溪戴着一模一样的手链。

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救他的人是阮溪。

他感激她,欣赏她,渐渐地,把这份感激,错当成了爱情。

他想对她负责,想娶她。

可就在他准备求婚的时候,阮溪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出国了。

顾炎心灰意冷,也恰好在那时,通过家里的介绍,认识了我。

当他看到我手腕上,也戴着那条一模一样的手链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婆婆说,那天晚上,顾炎在书房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就跟家里说,他要娶我。

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疯了,他只是,想弥补。

他以为,我才是那个救了他,却被他错认的女孩。

他娶我,是出于愧疚,是出于责任。

所以,他对我好,却又不敢靠近我。

因为他分不清,他对我的感情,是愧疚,还是爱。

而阮溪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曾经的「背叛」。

直到那天晚上,他喝多了,压抑了三年的情绪,彻底爆发。

他喊着阮溪的名字,其实是在跟过去告别。

而他跪下求我抱抱,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我。

听完这一切,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我不是替身。

原来,阮溪才是那个冒牌货。

原来,顾炎这个傻子,被她骗了整整三年。

可笑,又可悲。

我回到酒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多。

如果婆婆说的是真的,那我还要不要离婚?

我承认,在听到真相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有一丝动摇的。

可是一想到,这三年来,我所受的冷落和委屈,那丝动摇,又瞬间被理智压了下去。

凭什么?

凭什么他犯的错,要我来买单?

凭什么他一句「我爱上你了」,我就要既往不咎?

我苏眠,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顾炎。

我挂断。

他又打过来。

我再挂断。

如此反复几次,我终于不耐烦地接起。

「顾炎,你有完没完?」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顾炎先生的家属吗?」

「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

8.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婆婆已经到了,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不停地抹眼泪。

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手。

「眠眠,你来了,阿炎他……」

「阿姨,您别急,他会没事的。」我安慰她,声音却也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这里等着的。

明明,我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

可是在听到他出事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

我恨他,怨他。

可我,也爱他。

这份爱,刻骨铭心,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和婆婆,同时松了一口气。

顾炎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手上打着石膏,腿上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被送进了vip病房。

婆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让她先回去休息,我留下来照顾。

她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眠眠,妈知道你委屈。但是,阿炎是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看,你一说要走,他就……」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

送走婆婆,我回到病房。

顾炎还没有醒,麻药的劲儿没过,他睡得很沉。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看他。

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伸出手,想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却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停住了。

我有什么资格呢?

就在这时,他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再到看到我时的狂喜。

「眠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没走……」

我抽回手,站起身,语气疏离。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别走!」

他急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苏眠!」他固执地看着我,眼眶泛红,「你别走,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解释你是怎么被阮溪骗得团团转,还是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当成补偿品的?」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顾总,被人当猴耍的滋味,不好受吧?」

9.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看着我,眼底的光,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是,」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是个傻子。」

「一个,全世界最傻的傻子。」

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看到,有晶莹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渗出。

他哭了。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清冷高傲的顾炎,哭了。

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我承认,我心软了。

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

我不能因为他一时的脆弱,就忘记了他曾经带给我的所有伤害。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硬下心肠。

「顾炎,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伤,然后,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不签!」

「苏眠,我死都不会签!」

他的情绪很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你凭什么?」我被他的无赖气笑了,「就凭你骗了我三年,冷落了我三年吗?」

「不是的!」他急切地反驳,「眠眠,我承认,我以前混蛋,我眼瞎,我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我爱的人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三年前,我看到你手上那条手链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我娶你,不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我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

「只是我……我太懦弱了,我不敢承认,我怕我对你的感情,会亵渎了那份『救命之恩』。」

「我用阮溪当借口,来麻痹我自己,也来折磨你。」

「眠眠,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他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拖着一条伤腿,爬到我的脚边,仰头看着我。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把我的命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他抓着我的裤脚,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阮溪提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们。

「阿炎,我听说你出事了,你怎么样……」

当她看到跪在我脚边的顾炎时,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10.

「你们……在干什么?」

阮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炎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固执地,仰头看着我。

「眠眠,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阮溪就冲了过来,一把将顾炎从地上扶起来。

「阿炎,你疯了!你身上还有伤!」

她想把他扶回床上,顾炎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滚。」

顾炎的声音,冷得像冰。

阮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阿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顾炎冷笑一声,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阮溪,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那条手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溪的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不敢说了?」顾炎步步紧逼,「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我家,进过眠眠的房间?」

「是不是,偷了她的手链?」

「不是的!我没有!」阮溪尖声反驳,情绪激动,「那条手链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是吗?」顾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她的脸上。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份珠宝定制单上,为什么写的是苏眠的名字?」

文件散落一地。

我低头看去,最上面那张纸上,清晰地印着我的名字,以及那条手链的设计图。

那是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是爸爸,特意找人给我定制的。

独一无二。

阮溪看着那份文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所有的谎言,在铁证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顾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溪抬起头,泪流满面,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顾炎,你问我为什么?」

「那我问你,凭什么?」

「凭什么苏眠什么都有?她有显赫的家世,有爱她的父母,有你……而我呢?」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只能靠自己,拼了命地往上爬!」

「我只是,想抓住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她的质问,声嘶力竭。

我却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自己的不幸,从来都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所以,你就偷了我的手链,冒认了我的功劳,骗了他三年?」我冷冷地看着她。

「是!」她破罐子破摔,承认得干脆利落,「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见不得你好!」

「苏眠,你别得意。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顾炎爱的人是我!这三年来,他心里念着的,一直都是我!」

「你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11.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阮溪的叫嚣。

是顾炎。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力道之大,让她嘴里都见了血。

「你给我闭嘴!」

顾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指着阮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我眼瞎心盲,错把毒蛇当白兔,害得眠眠受了这么多委"屈。」

「阮溪,你给我听好了。」

「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苏眠。」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至于你,」他冷笑一声,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将她淹没,「你不配。」

阮溪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爱情」,在顾炎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不……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顾炎打断她,「明明对你嘘寒问暖,明明对你百依百顺?」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我恩人,我在报恩。」

「现在,恩报完了。」

「你可以,滚了。」

他的话,字字诛心。

阮溪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瘫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看着这一场闹剧,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只觉得疲惫。

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我转身,准备离开。

「眠眠!」

顾炎叫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他想来追我,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地,回头扶住了他。

他的身体很烫,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我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他剧烈的心跳。

他顺势,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别走……」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哽咽。

「眠眠,别离开我……」

「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

「只要你别走……」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我的心,乱成一团麻。

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

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在了原地。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12.

我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

不是原谅,只是不忍。

看他那副样子,我怕我再一刺激,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把他扶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他像个怕被丢弃的孩子,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眠眠,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我抽回手,淡淡地说:「你想多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名义上的丈夫,死在医院里。」

「那样,传出去不好听。」

他眼里的光,瞬间又暗了下去。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有些事,必须让他明白。

「顾炎,我们之间,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抹平所有伤害的。」

「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你比谁都清楚。」

「那些孤独的夜晚,那些被你冷落的日子,那些被人指指点点的屈辱,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烟消云散吗?」

「我做不到。」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他沉默了。

良久,才艰涩地开口。

「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只要你说,我都去做。」

「我要你,」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放我走。」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不可能!」他激动地反驳,「苏眠,我说了,我死都不会放你走!」

「那你就是想逼死我。」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他语塞了,眼底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我们之间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我以为又是哪个不速之客,不耐烦地说了句:「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眠眠,是我。」

是姜逸舟。

我的……学长。

也是我曾经,唯一动过心的人。

在遇到顾炎之前。

13.

看到姜逸舟的那一刻,顾炎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他看着姜逸舟手里的那束香槟玫瑰,又看了看我,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是谁?」

他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姜逸舟就微笑着走了进来。

他把花递给我,声音温柔。

「眠眠,听说你在这儿,过来看看你。」

「顺便,恭喜你,恢复单身。」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顾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我接过花,故意气他,「姜学长,是我大学时的初恋。」

「只不过后来,被某人截胡了而已。」

顾炎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大概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也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过去呢?

「苏眠!」他咬牙切齿地叫着我的名字。

「叫这么大声干嘛?」我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顾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跟谁在一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你!」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姜逸舟见状,立刻把我拉到他身后,挡在我和顾炎之间。

「顾先生,眠眠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不要再骚扰她。」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

「骚扰?」顾炎冷笑,「我跟我太太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了?」

「太太?」姜逸舟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谁说没有关系?」顾炎看着我,眼神偏执而疯狂,「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我顾炎的太太!」

「是吗?」姜逸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温柔而专注。

「眠眠,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

「以前,是我错过了你。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了。」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当着顾炎的面,向我表白。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我想让顾炎看清楚,我苏眠,不是非他不可。

离开了他,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甚至,会更好。

我看着姜逸舟真诚的眼睛,又看了看床上那个,快要气疯了的男人。

我笑了。

「好啊。」

14.

我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清晰地听到了顾炎心碎的声音。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仿佛,我亲手,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苏眠……」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理他,转头对姜逸舟说:「学长,我们走吧。这里的空气,太脏了。」

「好。」姜逸舟笑着,牵起我的手,带我离开了这个,让我压抑了三年的地方。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再回头看顾炎一眼。

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

用那种,能将人吞噬的眼神。

可是,那又如何呢?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

我和姜逸舟,并没有真的在一起。

我只是,利用了他,来刺激顾炎。

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

他送我到酒店楼下,停下车。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他侧过头看我,眼神认真。

我摇了摇头。

「学长,对不起。我暂时,不想开始新的感情。」

「我明白。」他笑了笑,并没有勉强,「不过,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随时欢迎你,来打扰我。」

「谢谢你,学长。」

我是真心感谢他。

感谢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回到酒店,我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以为,摆脱了顾炎,我会很开心。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呢?

我闭上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顾炎那张,绝望而痛苦的脸。

还有他那句,声嘶力竭的「别走」。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不能再想了。

苏眠,你不能再心软了。

你和他,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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