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收款提示音又响了。

这已经是丈夫这个月第5次下单。

每次他留宿在女秘书家，就会给在我的小店订一瓶天价保健品。

两年婚姻，我账户里静静躺着960万"营业额"。

直到第97笔订单时，女秘书发来截图：

"麻烦许太太亲自送货，顺便带盒安全套。"

我平静地打包好保健品和计生用品。

丈夫夸我懂事，带我去参加联谊会。

可宴会上，开发商看中了女秘书。

她双眼含泪抱着丈夫的脖子："许哥救我！"

丈夫红着眼求我："你去陪开发商坐坐。

所有人都等着我发飙。

可我笑着接过酒杯。

他不知道，这是我记录的第97次伤害。

再两次，就能还清他替我偿还的千万元债务。

我们之间，就彻底两清了。

第1章天价保健品订单的秘密

冰冷的收款提示音又响了。

“叮咚，您有新的外卖订单。”

我麻木地点开，一瓶售价十万元的进口保健品。

随手贴上手写的十万元价签，放进专用的保温袋。

店里的收银小妹小声嘀咕：“老板，许总怎么总买这么贵的保健品啊？”

我没回答，只是在账本上写下：第97笔，100000元。

两年了，每次许墨留宿在女秘书宋薇那儿，就会给我下单一瓶“天价保健品”。我知道——这是他的补偿方式。

现金补偿，互不亏欠。

我和许墨的婚姻，就是这么一场冷冰冰的交易。

手机又震动起来。

是宋薇发来一张订单截图，上面圈出了我的店铺名，配文是：“麻烦许太太亲自送货，这里急用。哦对了，顺便带盒冈本001。”

还配了个笑脸。

我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好啊。"我回她。

我在便利店里挑了一盒最贵的避孕套，和保健品一起装好，骑上电动车，往宋薇的公寓驶去。

门开了。

宋薇穿着许墨的衬衫，领口松散，锁骨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许太太，辛苦了。"她笑得挑衅，伸手来接袋子。

我没松手，盯着她的眼睛："宋秘书，许墨睡你一次，就给我十万块，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薇表情一僵。脸色变了。

就在这时，许墨从浴室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他看到我，明显一怔："你怎么来了？"

"给你营养品啊。"我平静地把袋子递给他，"还有套。"

许墨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

晚上，他回来了。

"宋薇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计较。"他坐到我旁边，语气像是安抚，"过两天物业联谊会，你陪我去？"

"好。"我点头。

许墨有点意外，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顺从。

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偏头躲开。

"我累了，先睡了。"我起身回房。

许墨没挽留。

他不知道——

我等的就是联谊会。

因为那是我记录的第98次伤害。

还有最后一次，我就自由了。

两年前我还是个受父母呵护的乖乖女。生活无忧，不谙世事。

但父母意外亡故，家族企业破产，千万负债瞬间让我不知所措。

父亲老友的儿子许墨出手相助，帮我还清所有债务。

并以这一千万为聘礼娶我为妻。

洞房中我问他：“你救我于水火，我怎么才能报答”

他戏谑道：“对我百依百顺，如果我伤害你满了99次，你就还清了。”

后来我才明白他说的伤害是什么。

第2章联谊会上的羞辱

我换上许墨喜欢的香槟色长裙，化了淡妆，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物业联谊会设在五星级酒店的顶层，觥筹交错间，不少人的目光投向我——许氏集团的"正牌太太"，一个靠丈夫养活的便利店主。

"许总，这位就是尊夫人？"开发商陈总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宋薇，"还是您的小秘书更漂亮啊。"

周围传来几声低笑。

许墨皱眉，但很快换上商业微笑："陈总说笑了。"

宋薇立刻贴上来，甜腻腻地挽住许墨的手臂："陈总真会开玩笑~"

我垂眸，抿了一口果汁。

陈总哈哈大笑，突然把酒杯往我面前一递："许太太，我敬你一杯？"

白酒，52度。

我胃不好，滴酒不沾。

所有人都等着我的反应——拒绝，就是不给面子；喝，就是自取其辱。

许墨看了我一眼，眼神冷淡："快喝了吧，别扫兴。"

第98次。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喉咙火辣辣地烧起来，胃里翻江倒海。

"好酒量！"陈总拍手，突然凑近许墨，"许总，您这小秘书……能不能借我几天？我新楼盘正好缺个形象代言人。"

宋薇脸色一变，立刻躲到许墨身后："许哥，我不想去……"

陈总不依不饶："怎么，看不起我？"

气氛瞬间凝固。

许墨沉默几秒，突然看向我："小念，你去陪陈总聊聊。"

全场寂静。

宋薇得意地翘起嘴角。

陈总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许总爽快！"

他伸手要来搂我的腰——

我猛地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砰"地砸碎，玻璃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陈总，"我微笑，"您确定要我陪吗？"

鲜血顺着我的锁骨流下来。

许墨脸色骤变："小念，你疯了？！"

我没理他，微笑盯着陈总："要玩，就玩大的。"

陈总被吓住了，悻悻地摆手："开个玩笑而已，许太太何必当真……"

我放下酒瓶，擦掉血迹，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墨追出来，一把拽住我："你闹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许墨，这是第98次。"

"什么？"

他愣住了。

我转身走进电梯，没让他看见我发抖的手指。

还有最后一次。

我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狱了。

第3章橘子的最后一夜

我的胃痛了一整晚。

许墨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收银小妹打来电话，声音发颤："老板...您快来看看橘子吧..."

橘子是我养在店里的橘猫，已经陪了我五年。

当我冲进店里时，看见橘子缩在角落，右眼血肉模糊，后腿以一种扭曲的角度耷拉着。

"谁干的？"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小妹红着眼摇头："不知道...早上开门就看到它这样了..."

我抱起橘子，它虚弱地"喵"了一声，用完好的左眼看着我。

宠物医院的诊断结果像刀一样扎进心里：

"右眼被尖锐物刺穿，后腿粉碎性骨折...应该是被人虐待的。"

我盯着x光片上那些断裂的骨头，突然想起昨晚宋薇发的那条朋友圈：

"有些人啊，连自己的猫都保护不了呢~"

配图是一张美甲照片——鲜红的指甲间，夹着一缕橘色的猫毛。

许墨傍晚才出现。

他推开宠物医院的门时，橘子刚做完手术，奄奄一息地躺在保温箱里。

"一只猫而已，值得你花三万做手术？"他皱眉看着账单。

我轻轻抚摸着橘子的脑袋："它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许墨突然烦躁地扯松领带："宋薇只是小孩子脾气，你别..."

"我知道是她。"我打断他，"监控拍到了。"

许墨的表情凝固了。

"所以呢？"他声音冷下来，"你要为一只猫跟她计较？"

保温箱里的橘子突然抽搐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医生！"我拍着急救铃，眼泪终于落下来，"求求你们救救它..."

但橘子的心跳还是变成了一条直线。

它最后看了我一眼，就像当年爸妈出车祸前，隔着车窗对我笑的那一眼。

许墨站在一旁，看着护士盖上白布。

"再给你买一只。"他说。

我抬起头，突然笑了："许墨，你记得我们结婚那天吗？"

他愣住。

"你说会替我照顾好所有我在乎的东西。"我擦掉眼泪，"现在，它死了。"

许墨移开视线："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

第99次。

我从包里拿出记账本，在最新一页郑重写下：

"第99次：橘子死了，他说畜生而已。"

然后当着许墨的面，撕下前面98页，烧成了灰。

"你自由了。"我轻声说，"我也自由了。"

许墨突然慌了，他抓住我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我甩开他，抱起橘子的尸体：

"意思是，我们两清了。"

第4章鲜血染红的离婚协议

橘子死后的第三天，许墨带着宋薇回家了。

我坐在客厅里整理账本，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宋薇的笑声像刀片一样刮进耳朵："许哥，你的床好大呀~"

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很快，主卧传来暧昧的声响——那是我的床。

我继续核对便利店这个月的流水，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直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啊！许哥你看！"

宋薇冲下楼，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笔记本："她居然在记账！每笔’保健品’都记着日期和金额！"

许墨阴沉着脸跟下来，伸手要抢。

我比他更快。

"还给我。"我站起身，声音异常平静。

宋薇得意地晃着本子："许哥，你老婆把你当atm呢~"

许墨的表情变得狰狞："你一直在算计我？"

我笑了："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婚姻就是场交易。"

他猛地抬手——

"啪！"

耳光落在脸上时，我尝到了血腥味。

宋薇兴奋地睁大眼睛，继续翻我的本子："后面还有！什么第98次...第99次..."

她突然僵住。

许墨一把抢过本子，瞳孔骤然收缩——

第99次记录下方，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你休想！"他撕碎协议，纸片像雪片般落下，"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宋薇突然捂着肚子蹲下："许哥...我肚子好痛..."

许墨立刻慌了："怎么了？"

"可能是宝宝..."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朝我露出胜利的微笑，"许太太，能帮我倒杯热水吗？"

我走向厨房时，听见许墨在打电话预约产科急诊。

热水壶咕嘟作响，我盯着翻滚的水泡，突然想起医生的话：

"橘子的伤...凶器应该是高跟鞋的细跟。"

我低头看向宋薇脚上那双红色高跟鞋——

鞋跟沾着干涸的血迹，还勾着一缕橘色的毛。

第5章虚假的妊娠化验单

凌晨三点，我被手机震动惊醒。

许墨发来一张b超照片，配文：「我们的孩子。」

照片里，宋薇躺在病床上，举着一张妊娠6周的诊断书。我放大图片，注意到诊断书边缘有细小的锯齿——像是从某个宣传册上剪下来的。

她在撒谎。

我保存图片，打开电脑登录医院系统。作为前药剂师，我的账号还能查看检验科数据。输入宋薇的名字——

「未查询到孕检记录」

屏幕蓝光映着我冷笑的脸。宋薇大概不知道，这家私立医院的检验系统，是我参与设计的。

我敲击键盘，调出她上个月的真实体检报告：

「子宫内膜异位症，受孕几率低于5%」

正要关机，一条新消息弹出。许墨：「明天陪小薇产检，你不用等门。」

我回复：「记得带她做hcg血检，更准确。」

然后彻底删除了自己的查询记录。

第二天中午，我的便利店来了位不速之客。

宋薇戴着墨镜，把一张孕检单拍在收银台上：「许哥让我来拿叶酸。」

我扫了眼化验单——市妇幼保健院的抬头，但印章颜色比标准色深了0.5个色号。

「维生素在第三排货架。」我继续清点库存，「许墨没告诉你吗？我在这里工作了七年，经手的化验单比你吃的盐都多。」

她的手指突然掐住我手腕：「别多管闲事！许哥现在只在乎我和宝宝！」

玻璃柜台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她指甲陷进我皮肤里，恰好是昨天许墨抓握的位置。

我轻声说：「你鞋跟上的猫血，还没擦干净。」

宋薇像被烫到般松手，墨镜滑落，露出青黑的眼圈——原来她昨晚也没睡好。

「你以为赢定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许哥早把你的便利店转到自己名下了，你不过是替他看店的打工妹！」

自动门叮咚开启，许墨提着公文包走进来。宋薇立刻换上甜腻的哭腔：「许哥，姐姐说我们的孩子是野种...」

许墨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最后落在我渗血的手腕上。

「小念，」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别闹了。」

这句话像钥匙，突然打开了我记忆里某个尘封的盒子——

三年前车祸现场，医护人员从变形的车厢里拖出我父母时，他也是这样揉着眉心对警察说：

「别查了，纯属意外。」

第6章碎冰机里的秘密

便利店的碎冰机坏了。

我蹲在仓库里修理时，许墨的助理突然打来电话："老板娘，许总让我把宋小姐的孕检报告发给您。"

邮件里附着三份文件：市妇幼的b超单、私立医院的hcg血检报告、以及——

宋薇的试管婴儿预约记录。

日期显示，就在她宣称"怀孕"的前一周。

碎冰机的刀片反射出我冷笑的嘴角。

我把手机扔进碎冰槽，按下开关。

金属轰鸣声中，宋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么贵的手机，真可惜~"

她倚在货架边，指尖转着保时捷钥匙——那是许墨送她的生日礼物。

"许哥让我来拿冰袋。"她踢了踢碎冰机，"孕吐好难受呢。"

我拔掉电源："机器坏了。"

"是吗？"她突然伸手按住启动键，"可我明明听见它刚才在转..."

我的手机残骸在刀片间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宋薇凑近观察槽内，突然脸色煞白——

碎冰槽深处，除了手机碎片，还有半片没绞完的橘色猫毛。

"知道吗？"我轻声说，"监控显示，橘子死前最后一小时，进了你的公寓电梯。"

她踉跄后退，保时捷钥匙掉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这个月12号，你用它划花了许墨前妻的墓碑——顺便说，那位女士是车祸死的。"

钥匙在我掌心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宋薇的嘴唇开始发抖："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把钥匙扔还给她，"带着你的假肚子滚出这座城市。"

她落荒而逃时，撞翻了门口的饮料架。橙汁流了一地，像凝固的血。

当晚，许墨破天荒做了晚饭。

"小薇搬去三亚养胎了。"他给我盛汤，手指微微发抖，"她说...看见你在碎冰机里处理猫尸。"

我夹起一块鱼肉："要报警吗？"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汤碗翻倒，热气在我们之间蒸腾。

"许墨，"我直视他充血的眼睛，"三年前那场车祸，真是意外吗？"

他的瞳孔一下缩小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两名警察站在门外："许先生，关于您前妻林淑仪的车祸案，请配合调查。"

第7章冰柜里的证据

警察进门时，许墨打翻了茶杯。

滚烫的茶水溅在离婚协议上——那份被他撕碎又被我粘好的文件。

"什么车祸？"他强装镇定。

年长的警察掏出一张照片："林女士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恢复了最后一段录音。"

照片上是变形的车载记录仪，存储卡槽空着——但我知道警方技术足够复原被删除的数据。

许墨的喉结滚动："当时调查已经结案..."

"因为有新证据。"警察看向我，"时女士，您上周向鉴定中心提交的刹车油管检测报告..."

许墨猛地转头瞪我，眼中满疑惑。

我从茶几抽屉取出文件夹："两年前婚礼前夜，我发现许墨在车库用冰锥刺穿刹车管。"

警察翻看报告时，许墨突然大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婚？"他指着报告怒吼，"这女人伪造证据！她疯了！"

年轻警察突然问："许先生，您认识这个吗？"

他举起证物袋——里面是宋薇的高跟鞋，鞋跟缝隙提取出猫毛和血迹。

"这...这是..."许墨额头渗出冷汗。

"今早宋薇在三亚自首了。"警察平静地说，"她承认虐猫，还供出您指使她破坏便利店的冰柜电源——就是存放林女士遗物那个。"

我打开手机监控app，调到前天深夜的仓库画面：许墨撬开冰柜，取走一个密封袋。

"你找的是这个吧？"我从沙发垫下抽出真正的密封袋，"你前妻的日记本，记录了你每次家暴的细节。"

许墨面如死灰。

当手铐咔嗒锁住他手腕时，他突然扑向我："贱人！你早就计划好了！我不会放过你！"

警察按住他时，我举起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听清楚了吗？陈律师？"

电话那头的离婚律师回应："录音清晰，许先生刚才的言论构成死亡威胁。"

一个月后，我在便利店整理货架。

电视新闻播放着许墨被判刑的消息，宋薇作为从犯被判社区服务。收银小妹突然惊呼："老板！你看账户！"

手机银行显示：许墨名下所有资产已完成清偿，包括这间被偷偷过户的便利店。

门铃叮咚响起，当年的车祸调查员站在门口："时小姐，林女士的日记里提到您父亲..."

我望向柜台后的全家福——穿白大褂的父亲搂着年幼的我，背后是市医院的药剂科标牌。

"没错，"我轻声说，"我爸当年就发现许墨在偷换抗癌药。"

第8章消失的药剂师

我关上便利店的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地下室还保持着父亲生前的样子——贴着泛黄的化学方程式表，工作台上摆着几本厚重的实验记录。

其中一本摊开的笔记上写着：

"许氏制药的新药存在严重副作用，临床试验数据造假..."

这是父亲死前最后写下的文字。

我翻开下一页，一张照片滑落出来——年轻的父亲和许墨的父亲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同一份研究报告。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研究成果共享，绝不允许单独发表。——许成峰"

原来从那时候起，许家就在掩盖真相。

墙角的药品柜后面藏着一个老式保险箱。

密码是我生日。

打开后，里面是一支密封的药剂，标签上写着：

"mx-17，可诱发急性心肌梗塞，无色无味。"

还有一张字条：

"小念，如果爸爸不在了，不要追查真相。好好活着。——爱你的爸爸"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支药剂，和当年许墨父亲"突发心脏病"死亡时，医院记录的毒理报告完全一致。

警局的陈警官打来电话："时小姐，许墨要求见你。"

探视室里，许墨的眼神像毒蛇："你以为赢了？我手里还有你父亲的秘密。"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是说mx-17？"

他的表情凝固了。

"你父亲用它杀了我父亲，"我一字一句地说。

许墨突然暴起，被警察按回座位："胡说八道！你父亲是自杀的！"

我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许成峰如果继续试验mx-17会害死更多病人。"

这是父亲的声音。

许墨面如死灰："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这不是录音，"我轻声说，"是爸爸留给我的视频。"

我起身离开时，许墨在身后嘶吼："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走出警局，我接到了医院电话：

"时小姐，您两年前存放在我们这里的胚胎...还继续冷冻吗？"

那是许墨和我的孩子。

或者说，曾经是。

"销毁吧。"我说。

挂断电话，我望向便利店的招牌——"时光药房"，父亲起的名字。

风吹起我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那支mx-17药剂。

第9章咖啡杯里的真相

便利店的咖啡机坏了，我蹲在柜台下修理时，一个阴影笼罩过来。

"美式，不加糖。"

这声音让我手指一颤。抬头看见宋薇站在柜台前，肚子平坦，眼下乌青，早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不是去三亚了？"我把咖啡递给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许墨要杀我！"

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像血一样蔓延开来。

宋薇颤抖着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许墨的声音："那个蠢女人居然以为真能生下我的孩子...试管婴儿？呵，她根本不知道胚胎早就被调包了..."

"他给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下了药，"宋薇的指甲掐进我手臂，"包括你！"

我猛地想起这两年来每天早上的那杯咖啡——总是许墨亲手煮的。

宋薇又调出一份医疗记录："你每年的体检报告，肝功能异常指数都在升高..."

体检医院是许氏集团投资的。

"他想让我们都慢慢病死，"宋薇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就像他处理掉的那些女人..."

我看着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她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也活不久了。"

宋薇转身冲出店门，却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撞飞。

血泊中，她的手指还紧紧攥着那部手机。

警察来取证时，我在柜台下发现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咖啡机。

调出监控画面：

昨晚许墨假释回家，偷偷往咖啡豆里掺入白色粉末。

而今天早上，我喝了两杯。

第10章父亲的实验室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扶着货架才勉强站稳。肝脏位置传来尖锐的疼痛。

陈警官冲进店里时，我已经吐了一地鲜血。

"救护车马上到！"他抓起柜台上的咖啡杯装进证物袋。

医院走廊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医生递来的化验单上，"mx-17代谢物"几个字格外醒目。

"你体内有慢性中毒迹象，至少持续了两年。"医生皱眉，"最近一次摄入是今天早上。"

我扯掉输液管，在陈警官惊愕的目光中拔腿就跑。

父亲的实验室落满灰尘。我疯狂翻找那些发黄的笔记，终于在最后一页发现线索：

"mx-17解毒剂配方：苦杏仁苷+..."

后面的字迹被血迹模糊了。

储藏柜里还剩半瓶苦杏仁苷，我仰头灌下时，听见大门被踹开的巨响。

"真让人感动，"许墨举着枪走进来，"和你爸一样喜欢垂死挣扎。"

他踢翻试剂架，玻璃瓶碎了一地。

"为什么要杀宋薇？"我靠在实验台边喘息，"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

许墨大笑："那只是个试验品！用你爸的配方改良的——能让女人以为自己怀孕，实际上在慢慢腐烂！"

枪口抵住我太阳穴时，我突然笑了："你知道吗？苦杏仁苷...是解毒剂的第一味药。"

他脸色骤变，猛地扣动扳机——

咔嗒。

空弹。

陈警官的狙击步枪从窗外瞄准了许墨的眉心。

我被抬上救护车时，看见证物袋里装着许墨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显示一条未发送的短信：

"处理掉便利店保险箱第三层的样本。"

而那个保险箱里存放着一样东西——

我父母车祸当天，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

第11章便利店最后的秘密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清醒过来。陈警官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

"许墨的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他递给我，"里面有一段视频，你最好看看。"

视频里，许墨的父亲许成峰站在实验室里，对面是我父亲。

"老许，mx-17的副作用数据必须公开！"父亲的声音沙哑而坚决。

许成峰冷笑："你知道这药能给许氏集团带来多少利润吗？"

镜头突然晃动，许成峰拿起一支针管扎进父亲脖颈："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永远闭嘴吧。"

画面最后定格在父亲倒下的身影上，日期显示——就在父母车祸前一天。

"这不是意外..."我的指甲掐进掌心，"许成峰杀了我父亲，然后伪装成车祸..."

陈警官点头："许墨一直在掩盖这个秘密。"

便利店的地下保险箱被警方打开时，我终于看清了第三层的东西——

一个老式录音机，里面是父亲最后的遗言：

"小念，如果听到这个，说明爸爸没能阻止他们...mx-17会害死成千上万人...冰柜下层有配方和解药..."

警方在底层找到了发黄的笔记本，记录着完整的mx-17配方和解毒剂制作方法。

法医突然喊道："这下面还有东西！"

冰柜最底部，静静躺着一支密封的试管，标签上写着：

"给许成峰的礼物。"

一个月后，许墨被判死刑。

庭审结束那天，我回到便利店，把"时光药房"的招牌擦得锃亮。

门口的铃铛响起，一个瘦削的男人走进来——

是当年父母车祸的货车司机，刚出狱。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你父亲死前...让我交给你的。"

照片上是年轻的父亲抱着我，背后写着：

"小念，要像苦杏仁一样，哪怕再苦，也要活得有价值。"

终章苦杏仁的味道

我重新调制了父亲的配方，把"时光药房"改成了"苦杏仁药剂研究所"。

第一批mx-17解毒剂生产出来那天，电视里播报着许墨执行死刑的消息。

记者问他对受害者有什么话要说，镜头前的许墨突然看向摄像机，仿佛透过屏幕直视我：

"小念，你以为结束了吗？"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父亲出事那天穿的实验服，口袋里塞着一张字条：

"mx-17只是开始。"

我站在药柜前，手指抚过那些贴着"苦杏仁苷"标签的药瓶。

玻璃倒影中，我的嘴角微微扬起——

是啊，这怎么会是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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