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救下那个必死的舔狗男二(顾屿林薇周予安)最新章节_穿书后我救下那个必死的舔狗男二全文阅读
我死后第三年,顾屿为救女主的心上人死在废弃工厂。
报纸头条刊登着他沾血的家族徽章钢笔。
再睁眼回到豪门初见日,他正弯腰捡我故意碰掉的钢笔。
我死死攥住那支未来染血的凶器:“别碰它!”“你这种人,碰了会死的。”他瞳孔地震时,我低声警告。
后来他躲过所有剧情杀,却在新婚夜掐着我问:
“你早知道我的结局,为什么选我?”“因为只有我知道,”我抚过他心口枪伤位置。
“你这里藏着全城最烫的真心。”
1
指尖冰凉的触感猛地刺穿混沌意识,我骤然惊醒。
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流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与顶级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是那场噩梦开始的慈善晚宴。
我死了,又活了。
活在这地狱重开局的起点。
父亲为了讨好投资商贾家,在这场宴会后将我送给贾家年过60的老头,我被凌辱致死。
既然给我这样的机会重来一次,我要救下我自己!
不远处,那个颀长清瘦的身影正微微俯身。
深灰色定制西装勾勒出他年轻而略显单薄的肩线,额前几缕墨黑的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过于沉静的眼睫。
他正要去捡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东西。
一支钢笔。
笔帽顶端,镶嵌着一枚小小的、却异常清晰的银色徽章——荆棘环绕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鹰隼。
那是顾家的家徽。
就是这支笔!
三年后,它将浸泡在他温热的鲜血里,成为报纸头条上最刺眼的遗物特写。
或许我能救下顾屿?或许,也能依靠顾家的力量救下我自己?
求生的本能让我的身体比思维更快。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碾过光洁地面,我几乎是扑了过去。
“别碰它!”我的手指抢先一步,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狠狠攥住了那支冰冷的金属笔管!
顾屿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保持着那个微躬的姿势,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属于贵公子良好教养下的不悦,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秒。
周围的低语声浪般涌来,针一样扎在皮肤上。
“那不是苏家那个二小姐吗?”
“顾屿怎么惹到她了?”
“啧,顾家这位……处境本就尴尬,这下……”
那些声音嗡嗡作响,却遥远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2
“会死的。”我脱口而出,希望这样就能阻止顾屿。
但是没想到这样的做法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有多疯癫。
我甚至听到近处一位女士用羽毛扇掩着嘴,发出极轻却极清晰的嗤笑:“苏家这位,又发什么疯?”
“苏小姐,“顾屿好半天才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平稳,像冰面下涌动的暗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我紧握钢笔的手上,又缓缓抬起,重新锁住我的眼睛,“这是我的笔。”
“你的?”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冷笑,却发现脸颊肌肉僵硬得不受控制。
“顾屿,”我念出他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你最好离这支笔远一点。离所有会让你‘奋不顾身’的东西,都远一点!”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奋不顾身——为了那个叫林薇的女主,为了她的心上人周予安!这该死的、被书写好的剧本!
他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苏小姐的关心,”他直起身,颀长的身影投下一道压迫感十足的影子,将我笼罩其中。
“恕我难以理解,也……无福消受。”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姿态强硬而无可辩驳,“笔,请还我。”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钢笔的刹那,我猛地将手臂向后一缩!
动作又快又狠。
顾屿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激烈地抗拒。
他的指尖擦着冰冷的笔管边缘掠过,落了空。
那份被压抑的怒意终于冲破了他良好的教养面具,清晰地浮现在他紧绷的脸上。
“苏晚!” 他压低的声音里含着警告,眼神锐利如刀。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毁掉它!
只要这支带着家族徽章的、该死的象征物消失,是不是就能斩断那无形的命运丝线?
这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几乎是凭借本能,我攥紧那支笔,在顾屿惊怒交加的目光中,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它掷向冰桶!
银色的笔身在璀璨的灯光下划过一道短暂而刺眼的弧线。
“不——!”顾屿失声的厉喝与金属笔身撞击黄铜桶壁的刺耳刮擦声同时响起!
“哐当!”声音沉闷而惊心。
那支承载着沉重命运的笔,并未如我所愿地沉入冰凉的酒液中消失不见。
它撞在坚硬的黄铜桶壁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锐响,然后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反弹回来,像一道被激怒的银色闪电,不偏不倚,直直射向我的面门!
速度太快了!
瞳孔骤然收缩,视野里只剩下那枚急速放大的、冰冷的荆棘飞鹰徽章!
3
就在那尖锐的笔尖即将刺入我眼球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猛地横插进来!
“啪!”一声脆响,如同玉器碎裂。
那只手精准地、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地,在半空中死死攥住了飞射的笔身!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指关节瞬间泛出用力的青白,甚至能听到指骨不堪重负的细微摩擦声。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滴冰凉粘稠的液体,带着淡淡的铁锈腥气,溅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木然地低头。
猩红。
刺目的红。
它们像几朵骤然绽放的、不祥的花,烙印在我苍白的皮肤上。
视线顺着那抹猩红,颤抖着向上移动。
顾屿的手背,靠近虎口的位置,被那反弹的、锐利的笔帽边缘,划开了一道不深、却足够狰狞的口子。
皮肉翻卷开来,鲜血正争先恐后地涌出,沿着他绷紧的指节蜿蜒流下,滴滴答答,砸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那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和心脏上。
他……替我挡下了?
这个认知比那飞射的笔尖更让我感到眩晕和荒谬。
周围死寂一片。
方才的窃窃私语和嗤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顾屿流血的手上,充满了震惊、探究和难以置信。
4
顾屿自己似乎也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背,又抬眼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沙子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少!您的手!” 终于有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侍者惊慌失措地拿着干净的毛巾想要上前。
顾屿却猛地抬手,一个阻止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穿透混乱的空气,直直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太沉太重,混杂着太多我此刻无法解读的情绪,最终凝结成一种冰冷的、洞悉般的审视。
“苏晚。”他开口了。
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因忍痛而压抑的沙哑,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背景噪音,清晰地敲在我的耳膜上。
“你知道什么?”不是质问,不是愤怒。
那语气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直指核心的探究。
他看出来了!他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那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属于苏家骄纵千金的歇斯底里!
攥紧的掌心被指甲深深掐入,带来尖锐的疼痛,却丝毫无法驱散那灭顶的寒意。
我看着他染血的手,看着那支被染红的家族徽章笔,看着他洞悉一切的眼神,喉咙里像是塞满了冰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能引起骚动的脚步声和几声低低的惊呼。
我僵硬地、几乎是机械地转过头去。
水晶灯光如同聚光灯,精准地打在刚刚踏入宴会厅的那对璧人身上。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深刻。
他微微侧头,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习惯性的掌控感。
5
周予安——这个世界的男主,未来将踩着顾屿的尸体,接手他家族一切的人。
而他臂弯里挽着的女子,穿着一袭纯净如初雪的抹胸长裙,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
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柔美的笑容,像一朵精心培育的百合。
她的目光,如同带着温度的清泉,甫一进入,便不由自主地、极其自然地,越过层层人影,精准地落在了——顾屿的身上。
林薇——那个将耗尽顾屿所有真心与性命的女主角。
她的眼神,温柔,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像一张无形的、温柔的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我看到顾屿的身体,在接触到那道目光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尽管只有一瞬,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顾屿的问题,如同淬了冰的匕首,悬在我的头顶。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 我无声地重复着这个致命的问题,喉咙被无形的绝望扼紧。
空气里浮华的香气与血腥味交织,令人窒息。
改变他的结局?这念头曾如燎原之火,此刻却在冰冷现实的狂风下摇摇欲灭。
“苏小姐,” 周予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滞,带着公式化的冰冷,“是否需要为你请医生?”他的目光扫过我惨白的脸,却并未真正停留,仿佛我只是背景里一件碍眼的瑕疵。
林薇终于轻移莲步走了过来,雪白的裙摆拂过光洁的地面,带来一阵清雅的香风。
她停在顾屿面前,微微仰起脸,温婉的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担忧:“阿屿,你的手……”她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却又顾忌着什么,指尖停在半空,微微颤抖。
“怎么弄成这样?”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目光却状似无意地扫过我,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易察觉的排斥。
那目光像细小的针,刺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看,这就是女主的光环。
她无需质问,无需指责,仅仅一个担忧的眼神,一句轻柔的关怀,就能让所有人(包括顾屿)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而我,自然成了那个制造伤害的、不可理喻的破坏者。
顾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看林薇伸出的手,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依旧牢牢锁着我。
“回答我,苏晚。”他重复道,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
“这支笔……你刚才的话……你知道什么?”周围的空气再次凝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我的回答。
林薇的担忧,周予安的冷漠,宾客们的猎奇……无数道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会在三年后的一个雪夜,为了救眼前这个对你只有依赖和利用之心的女人所爱的男人,独自闯入那个废弃的工厂。
我知道你至死都握着这支笔,顾家的徽章在血泊里闪着冷光,成为你悲剧一生最后的注脚。
我知道你庞大的家业会被周予安毫不费力地接手,成为他和林薇幸福王国的基石。
我知道你付出一切,最终在别人的故事里,连个名字都留不下,只落得“为救男主而死的深情男配”这一行冰冷的注脚。
6
不能。
现在不能说。
说了,我立刻就会被当成妖言惑众的疯子拖出去,失去所有接近他、改变他的可能。
我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再抬眼时,我迎上顾屿那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扯出一个极其难看、带着泪意的、混合着后怕与某种孤注一掷的惨笑。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破碎不堪,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神经质般的尖锐:
“我……我看到了血……”我的视线死死钉在他紧握的、不断滴血的手上,仿佛那是我全部恐惧的来源。
“好多血……从这支笔上流出来……淹没了你……”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恍惚,身体也配合地微微摇晃了一下,像是惊吓过度后的虚脱。
“好可怕……别碰它……它会带来厄运……”我将所有的惊惧、所有真实的绝望,都倾注在对这支笔和眼前鲜血的“恐惧”里。
一个被“不祥之物”吓坏的、精神脆弱的千金小姐形象,总比一个语出惊人的“预言者”更容易被接受,也……更便于我接下来的行动。
果然,周围紧绷的气氛,似乎随着我这番“疯言疯语”而微妙地松动了一丝。
几声压抑的叹息和“果然疯了”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
周予安眼中的厌烦更深,甚至带上了一丝不屑。
林薇看着我的眼神,则多了几分复杂,像是看着一个可怜又可悲的麻烦。
而顾屿……
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他握着染血钢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又收紧了一分。
“够了!”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喝响起。
是我的“父亲”,苏家的掌权人苏正宏。
苏正宏脸色铁青地拨开人群,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跟我走!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的斥责声如雷贯耳,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顾屿流血的手和周予安林薇,带着商人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我被粗暴地拽着,踉跄地向外走去。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经过顾屿身边时,我无法控制地抬眼看向他。
“救救我!“我小声对他做着口语。
7
苏正宏将我拖到宴会别墅的门口。
此时,贾家的黑色加长轿车已经停在了苏家别墅门口。
我看着那个脑满肠肥的贾老爷从车上下来。
他手里捏着一支雪茄,油腻的目光直接扫向我,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苏晚,别任性了。”苏正宏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不容抗拒,“贾家答应注资三亿,足够苏氏度过这次危机。只是让你去陪贾老爷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
“吃饭?”我冷笑转身,“然后呢?在酒里下药?把我送到他床上?”
苏正宏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一步步走向他,“您书房第三个抽屉里的合同我都看见了,白纸黑字写着’苏晚自愿与贾晟交往,愿意为其繁衍子嗣’,后面还附着我的体检报告!您这是卖女儿!是把我当生育工具!”
苏正宏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血腥味。
但比这更痛的是心寒——原著里轻描淡写的“苏父将女儿送给贾家“,落到身上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
“由不得你任性!”苏正宏冷着脸拽住我的手腕,“苏家养你这么多年,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我被粗暴地拖向车里。
我拼死的挣扎,希望能有转圜的余地。
‘救救我,顾屿,希望他看到了我刚刚对他的求救。’
就在我被拽到车前时,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
8
“打扰了。“
一道清冷熟悉的声音让所有人动作一顿。
顾屿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
他穿着深灰色三件套西装,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与三个月前慈善晚宴上那个略显单薄的青年判若两人。
“顾、顾少?”父亲立刻松开我,脸上堆起谄笑,“您怎么亲自...”
“听说苏小姐身体不适,我来看看。”顾屿的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颊上,眼神骤然冰冷,“看来传言不假。”
贾晟不满地皱眉:“顾屿,这女人我先看上的。”
顾屿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拇指擦过我嘴角的血迹。
这个动作看似亲密,实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苏伯父,”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我有个更好的提议——顾氏可以注资五亿,条件是苏晚和我订婚。”
9
顾家的老宅坐落在城郊半山腰,远离尘嚣。
黑色轿车驶入铁门时,夕阳正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古老的建筑上,为它镀上一层血色。
“为什么救我?”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影。
顾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那支笔,”他忽然开口,“你知道它未来会沾上我的血。”
这不是疑问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停在主楼前。
顾屿带我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来到一间隐蔽的书房。
“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梦。”顾屿的声音低沉,“梦见我站在孤岛上,那里寸草不生,我就那样看着远方,我总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像有一只无形的推手,推着我往前走。”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直到,我无意中,看到了这本书。才发现,为什么我的心总是空出一块。”
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装帧精美的书,封面上烫金大字《总裁的替身娇妻》刺痛我的眼睛——这正是我重生的那本小说!
“第312页,“顾屿翻开书页,声音冷静得可怕,“顾屿为救林薇的心上人周予安,死在绑匪手里。周予安随后接手顾氏集团,与林薇幸福一生。”
我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稳。
“你...觉醒了?”
“不完全。”他摇头,“我只是断断续续梦见这些片段,直到看见你疯狂阻止我碰这支笔,才确信那不是梦。”他忽然逼近一步,将我困在书桌与他之间,“苏晚,你到底知道多少?”
书房里的古董座钟滴答作响,我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它。
“全部。“我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会在三年后的雪夜为救周予安而死,知道林薇从未爱过你,知道你付出的一切最终都成了别人的嫁衣。”
顾屿的瞳孔剧烈收缩。
“我还知道,”我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我们都是被设定好命运的纸片人。”
10
顾屿的书房暗门后是一间密室。
墙上贴满了照片、文件和时间线,像一张巨大的蛛网,中心钉着林薇和周予安的合影。
“从发现这本书后,我开始记录所有’异常’。”顾屿指着墙上的资料,“每次我试图远离林薇,就会发生各种’巧合’把我们拉回一起。”
我注意到一个红色标记的日期:“这是...”
“原著里我和林薇’初遇’的日子。”顾屿冷笑,“那天我故意飞去巴黎,结果飞机故障迫降,我居然在机场撞见来送朋友的林薇。”
我的手指抚过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胸口发紧。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孤独地对抗着剧情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顾屿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即使知道这一切,每次见到林薇,我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关心她。”
月光从狭小的气窗洒进来,落在他紧蹙的眉间。
这一刻的顾屿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顾氏继承人,而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疲惫的年轻人。
“这是剧情强制力。”我轻声解释,“在原著里你是深爱女主的男二,这个设定就像程序代码一样刻在这个世界里。”
顾屿猛地抬头:“所以你的出现是个变量。”
“我们可以利用这点。”我指向墙上的时间线,“如果你彻底打破原著剧情,比如...娶一个本不该和你有交集的人...”
“比如你。”顾屿接上我的话,眼神忽然变得深邃。
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们四目相对,某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在沉默中滋长。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灰,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流涌动。
“合作?”他伸出手。
我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合作。”
11
顾屿的求婚震惊了整个上流社会。
第二天早晨,顾氏集团和苏氏企业联合召开记者会。
我穿着顾屿准备的珍珠白连衣裙站在他身边,看着闪光灯下他完美的侧脸——他在扮演一个一见钟情的未婚夫,演技好得让我心惊。
“我和苏小姐将在下月举行婚礼。”顾屿面对镜头微笑,手却在我背后悄悄写下“别怕”两个字。
记者会结束后,我们回到顾宅。刚踏进客厅,管家就匆匆走来:“顾少,林小姐在偏厅等您,说是有急事。”
顾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我抓住他的手腕:“别去。”
“我必须去。”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恍惚,“她...救过我...”
我的心沉到谷底——这是原著设定在起作用!
在书里,林薇曾在顾屿少年时救过落水的他,这个“救命之恩”是顾屿痴恋她的重要原因。
“那只是剧情安排!”我急切地说,“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件事!”
但顾屿已经挣脱我的手,机械地朝偏厅走去。
我紧跟其后,却被他抬手拦住:“让我单独和她谈谈。”
偏厅的门在我面前关上。
透过磨砂玻璃,我看到林薇扑进顾屿怀里的剪影。
二十分钟后,当顾屿重新走出来时,他的眼神变了——那种觉醒后的清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原著里那个“深情男二”特有的温柔与忧郁。
“苏晚,”他开口的瞬间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我们的婚约需要重新考虑。”
“顾屿!”我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看着我!还记得密室里的谈话吗?记得那支染血的笔吗?”
他的眼神波动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我很抱歉,但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当天下午,顾氏集团发布公告:顾屿将个人持有的20%股份转让给林薇,作为“爱情的见证”。
12
一个月后,我站在圣彼得大教堂的角落,看着顾屿和林薇的婚礼彩排。
这一个月里,顾屿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回应我的任何联系,把顾氏核心资产陆续转移到林薇名下,甚至公开表示支持周予安进入顾氏董事会——完全按照原著剧情走向他的悲剧结局。
我的所有努力都化为泡影。
剧情的力量如此强大,即使觉醒的顾屿也无法抵抗。
婚礼前夜,我偷偷潜入教堂,想最后试一试唤醒顾屿的记忆。
却意外听到林薇和周予安在教堂的对话。
“明天都安排好了?”林薇的声音不再温柔,而是充满算计。
“放心,”周予安冷笑,“绑匪会准时’绑架’我,你要表现得足够惊慌,确保顾屿那个傻子会冲进去救我。”
“他真会为我去死?”
“当然。”周予安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等他死了,顾氏就是我们的。我这个私生子终于能名正言顺接手周家...哦不,到时候就该改名叫周氏集团了。”
我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原著里没有揭露的真相竟是如此肮脏!
整个故事都是周予安为夺取顾氏设计的阴谋!
我转身想去找顾屿,却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抬头对上周予安阴鸷的眼睛:“偷听可不是好习惯,苏小姐。”
后脑传来剧痛,我最后的意识是周予安冰冷的声音:“把她关起来,等明天一切结束再说。”
13
我在一个储物间里醒来,头痛欲裂。从窗户判断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婚礼应该已经开始了!
我用消防斧劈开门锁,跌跌撞撞地冲向教堂正厅。
推开门的一刻,正好看见林薇惊慌失措地跑进来:“阿屿!予安被绑架了!绑匪说要五千万赎金!”
顾屿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扯下领结就要往外冲——和原著描写一模一样!
“不要!”我冲上前拦住他,“这是个陷阱!周予安自导自演的!他要你去送死!”
整个教堂一片哗然。林薇脸色煞白:“苏晚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污蔑予安?”
顾屿的眼神在我和林薇之间游移,明显在剧情控制下挣扎。
我抓住最后的机会,从口袋里掏出那支染血的钢笔:“记得吗?这是你的命运!那个废弃工厂,那些绑匪,都是周予安安排的!他会杀了你,然后接手顾氏!”
顾屿的瞳孔剧烈收缩,手指颤抖着触碰钢笔上的血迹。
就在我以为他要觉醒时,林薇突然哭喊:“阿屿,那年冬天在青湖,我救你的时候,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顾屿的眼神立刻变得坚定。他推开我:“我必须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废弃工厂比我想象中更阴森。
顾屿独自走进昏暗的厂房,我悄悄从侧门潜入,躲在堆积的货箱后。
周予安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演技精湛。
当顾屿靠近时,他突然挣脱绳索,从腰间掏出一把枪!
“终于等到你了,顾大少。”周予安撕下胶带,笑容狰狞,“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从我妈被你父亲逼死那天起,我就发誓要毁了顾家!”
顾屿僵在原地:“你是...周叔的...“
“私生子。“周予安冷笑,“可惜那个老东西至死都不肯承认我。不过没关系,过了今天,顾氏就是我的了。”
他举起枪的瞬间,我冲了出去。
枪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我挡在顾屿身前,子弹穿透我的肩膀,鲜血瞬间浸透了白色礼服。
“苏晚!“顾屿接住我下滑的身体,声音撕裂。
剧痛中,我看到他的眼神从迷茫到震惊,最后变成彻底的清明——我的血,终于打破了剧情的最后束缚!
“我想起来了...全部...“顾屿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脸,“密室...钢笔...我们的约定...“
周予安见势不妙,再次举枪。
但这次顾屿动作更快,他抄起地上的铁管狠狠击中周予安的手腕,枪掉在地上。
随后赶来的保镖制服了周予安和林薇。
顾屿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我:“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你...终于...醒了...”我艰难地抬手,碰触他湿润的脸颊。
原来顾家大少也会流泪。
“别说话,”他声音哽咽,“等你好了,我们重新办婚礼。不是演戏,是真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在陷入黑暗前,我看到顾屿身后,那支染血的钢笔静静躺在地上,在夕阳下闪着微光——这一次,它不会再沾染他的鲜血了。
15
三个月后,顾氏集团完成重组,周予安和林薇因谋杀未遂和商业诈骗被判刑。
春日的午后,顾屿带我回顾家老宅。那棵百年樱花树开得正好,粉白花瓣纷纷扬扬,像一场温柔的雪。
“第一次真正见到你,是在慈善晚宴上。”顾屿从口袋里取出那支钢笔,上面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你扑过来抢这支笔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
我笑着捶他:“谁让你非要去捡那个催命符。”
他忽然单膝跪地,变魔术般拿出一枚钻戒:“苏晚,你愿意嫁给一个曾经是’舔狗男二’的傻瓜吗?”
阳光透过樱花枝桠,在他发梢跳跃。我想起那个为改变他命运而疯狂的夜晚,想起密室里的密谋,想起仓库里挡下的那颗子弹...所有的痛苦与挣扎,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有条件,”我接过戒指,“下辈子换你来找我。”
顾屿起身吻住我,樱花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远处,那本《总裁的替身娇妻》在壁炉里燃烧殆尽,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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