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替身之替身离开后,总裁后悔了最新章节列表_双替身之替身离开后,总裁后悔了全文免费阅读(傅远洲陈思妍)
导语:众所周知,我是傅远洲的女朋友,是他白月光的替身,他不爱我,而我很爱“他”。
“听说了吗,陈思妍要回国了”“真的假的,傅哥,那你那个女朋友怎么办?”。
“断了就是”包厢一片嘈杂,可傅远洲冰冷的四个字却清晰的传到门外我的耳朵里。
可是,阿渊,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离开傅远洲我就再也见不到他那张脸了。
1
夜晚的江城,霓虹灯如流动的星河倾覆在楼宇间。我放下手里的画笔,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姿态抚摸着画上那个人。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我起身打开门,果不其然是王妈。,
“小姐,夫人让你去日辉酒吧接少爷。”
“好,我知道了,王妈。”
我照例去厨房给他熬了玉米南瓜粥,看着我窈窕的背影,王妈不禁叹了口气,小姐这么好的人,少爷怎么就不喜欢呢。
我打车来到日辉酒吧,酒吧外停的都是豪车,我下车时,司机大叔停到门口,忍不住用担忧关怀的语气让我注意安全。
我温柔的对他笑了,“谢谢,我会的。”为了阿舟,我这具身体也不能受伤。
酒吧里透出暧昧的紫色光晕,高脚杯相碰的清脆声响混着电子音乐的鼓点,从雕花大门的缝隙里漏出来。
“池小姐,您来了,我带您去找傅少。”因为傅远洲,我来这的次数已经多到服务员一见到我就知道我要去哪了。
“嗯,谢谢”
我刚打算敲门,却听见包厢里傅远洲的几个好兄弟说陈思妍要回国了。
我敲门的手凝在半空,最后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要回来了吗,那我和傅远洲……我不由得心中一窒,脸色苍白。
包厢的门很厚,但是不知为什么傅远洲那带着几分厌烦几分淡漠的“断了就是”还是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在乎我和傅远洲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明天都能看着那张脸。
我最终还是轻轻敲门,推开门提着保温盒走了进去。
“呦,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傅哥,你的小金丝雀来了”楚青边说边用胳膊碰旁边的好兄弟李子明,示意他抬头看。
“阿远,我熬了玉米南瓜粥,你喝点吧。”我没有理会楚青,径直走到傅远洲身旁,打开保温盒,将粥端了出来。
“玉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玉米的味道。”傅远洲冷冷的盯着我。
“池小姐,傅哥不喜欢玉米你不知道吗,身为女朋友连男朋友的喜好都记不住,这个女朋友你是怎么当的”
“对不起,我又忘了,不过玉米解酒,阿远你还是喝点吧。”我没有理会傅远洲那些好兄弟的冷嘲热讽,而是用勺子盛了一口粥,递到傅远洲唇边。
“滚开,我不喝”傅远洲说着便一把推开我的手,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碗,黄色的粥洒落在我纯白的裙子上。
“怎么样,烫到了吗”李子明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说道。
“子明,你管她干什么,怎么这女人勾引过你啊”一旁的楚青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
“哎,我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那池鱼简直是爱死了傅哥,还记不记得上次下暴雨,咱们半夜打赌,让池鱼去城南那家蛋糕店给傅哥买蛋糕,没想到她还真去了,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哈哈哈,还有上上次”
听着楚青他们的嘲笑讽刺,傅远洲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
我默默地拿纸巾擦了擦裙子上的黄色污渍,显然,擦不干净了。
我扔掉手里的纸团,轻轻地对傅远洲说:“阿远,回家吗?一会儿阿姨该担心了”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了,我先回去,省得一会儿我母亲又打电话来催”
2
两天后的傍晚,我在家里做好了芒果蛋糕,布置好了房间,等着陆远洲回来为他庆祝生日快乐。
“阿远,你什么时候回来?”听着我期待喜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陆远洲不由得眸光柔和下来,但嘴上仍装作厌烦的语气说:“马上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次都非要提前一周给我过生日。”
“我只是想一个人单独给你过生日”听到我自己熟练的说着谎话,我的眼前好像浮现出阿渊宠溺温柔的笑脸,耳边响起“我的小鱼儿可不能说谎哦,说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
可如今,阿渊哥哥,你是不是也对我失望了呢?
一滴水滴在了我拿手机的手背上,我眨了眨眼睛,几滴水又落了下来,哦,原来是我哭了啊。阿渊哥哥,我又想你了。
我强扯出一抹微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等陆远洲回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了,傅远洲还没有回来。
“小姐,你去休息吧,别等了,少爷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回来了。”王妈看着我,满是心疼。
“没关系王妈,我再等等阿远吧。”我对着王妈笑了笑。
王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仿佛下定决心般在手机上点了点,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上面赫然写着“傅氏集团总裁接机当红钢琴家陈思妍,甜蜜拥抱”,照片中傅远洲抱着陈思妍,陈思妍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是去接白月光了啊,难怪我等不到他,我忘了他终究不是你,答应我的事总会做到。
我自嘲又痛苦的闭了闭眼,“王妈,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去睡吧。”
“好好好。”王妈安抚着拍了拍我的手,这三年的相处,早已让王妈把我当成自己家的小辈般心疼。
清晨,傅远洲回来了。
傅远洲回到别墅的时候,一眼就望到了餐桌上的蛋糕,他脑海里不禁勾勒出池鱼在厨房里忙碌又认真的做蛋糕的样子。
虽然傅远洲芒果过敏,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只是放的时间太长,奶油已经不新鲜了,旁边准备的解腻的茶也早已凉透。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池鱼那么喜欢他。到时候如果和陈思妍结婚了,也可以把池鱼养在外面,毕竟她的身份也当不上傅家少奶奶。
而且人心都是偏的,他已经把偏爱给过另外一个人了,那就再也不能给其他人了,傅远洲想他会在其他方面补偿池鱼的。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走到了池鱼的房门口,刚想开门,突然意识到现在才5点,池鱼昨天等了那么久,现在肯定还在睡觉,他又收回手,继而走进了隔壁自己的卧室。
傅远洲不知道的是,池鱼的房门早就被她从里面反锁了,没有钥匙他注定打不开那扇门。
我醒来后,简单的洗漱过后像往常一样下楼吃饭。我站在二楼的楼梯上,一眼就望见了坐在餐桌前喝咖啡的男人,精致的侧脸,完美的下颌线,可就是少了一副眼镜。
“昨天我有事没赶过来,今天上午我有空,可以勉强陪陪你。”
“真的吗,阿远,那我可不可以给你画张画像?”我激动地握住了傅远洲的手。
“不就是画一张画像吗,我同意了。”
我坐在画板前手握画笔,目光落到前方的景色上,明明画面完美,可却没有下笔。
“阿远,戴上这副眼镜好不好,没有度数的,不会伤害眼镜。”我拿过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小心翼翼地看向傅远洲。
3
罢了,池鱼这么爱我,我就满足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吧。傅远洲这样想着,便戴上了那副眼镜。
像,更像了,阿渊。
我轻轻握住画笔,手腕灵活的转动着,不一会儿,一张活灵活现的肖像便画好了。
傅远洲站起身来,走到画的旁边,这是自己吗?像倒是像,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且眼尾怎么还多了一个痣,算了,估计是不小心碰到的。
“池鱼,这是你高中的校服?我好像没在这所学校读过书。”
“是,这是我高中时的校服。”我的思绪如柳絮般飘到了高三那年。
“小鱼,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点痛经”我强忍着疼痛告诉我的同桌。刚想再说些什么,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
“老师,池鱼晕倒了!”
再次醒来时,我一睁眼就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
“醒了?是不是忘记自己来月经的时间,又偷吃冰激凌了,我就出去了一天,你就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阿渊哥哥,我忘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嘛,阿渊,阿渊,阿渊哥哥”
我握着故渊的手摇来摇去,眨着闪亮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向他撒娇。
“疼”“还知道疼啊,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用手揉着被故渊刚才用手指弹在额头上的位置。
“池鱼,想什么呢?快中午了,我今天想吃一些家常菜,你看着做吧。”
“好,我知道了。”傅远洲不耐烦地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我温柔地回应了他。
“阿远,过来吃饭吧。”我边喊傅远洲边从厨房把菜端出来。
傅远洲看着桌上的可乐鸡翅,宫保鸡丁,清炒土豆丝,玉米炖排骨,南瓜牛乳羹,不禁面色一冷。
“你做的都是什么菜,不知道我不喜欢太重口味的东西吗?”
“对不起,我––”
“行了,我先去公司了。”说完,傅远洲拿着外套便离开了。
我看着我自己做出来的菜,不由得发愣,这些都是“他”爱吃的菜啊。
“晚上去给阿洲送饭。”
“知道了,夫人。”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记得,夫人,我会把阿远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您的。如果阿远和我说分手,我不会纠缠的。”
“最好这样,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普通人,不要妄想攀上阿洲当凤凰,阿洲不过是和你玩玩。你说到做到答应给你的钱不会少。”
“谢谢夫人。”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前台小姐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着池鱼,仿佛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我来给阿远送饭。”我轻声回答。
“阿远?总裁?你有预约吗?”
“没有。”
“我们总裁也是你可以随意攀附的嘛,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浑身上下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吗?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想勾引总裁的人我见多了,滚滚滚。”前台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证实一下。”我面色不改,冷静地说。
“行,你打,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打通总裁电话。”前台小姐轻蔑地笑了,低下头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
“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thenumberyouhavedialedisnotanswered.pleasetryagainlater.”
电话里面一片忙音,傅远洲没有接我的电话,见此,前台小姐更加嚣张了。
“呦,不是打电话证实自己吗,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是傅总女朋友啊,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4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优雅的身影款款走来,是陈思妍,傅远洲的白月光,我曾在傅远洲的书房里看见过她的照片。
她回国了,那我和傅远洲也该结束了。
“这位小姐,您是——”前台小姐看着来人一身打扮,光首饰就得好几百万,连忙谄媚道。
“我叫陈思妍,是你们阿洲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上去?”
“能能能,当然能了。”(陈思妍,这不就是傅总白月光的名字吗)前台小姐脸上堆满了笑。
“对了,这位小姐也是来找阿洲的吗?”
陈思妍身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满是嘲讽。
“陈小姐,不必理会她,这种人每天都要来好几个,一个个的都想勾引傅总,一步登天。哪像您,不仅长得美,气质好,家世也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和傅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别这样说,我和阿洲只是朋友。”
听着她们虚伪的话,我心中泛不起丝毫波澜,我只知道再纠缠下去,傅远洲万一饿坏了胃,那张脸变得苍白憔悴,我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陈思妍小姐,你好,我知道你,傅夫人让我给傅远洲送晚饭,你顺便给他带上去吧,谢谢。”我把包装精致的饭盒递给陈思妍。
“好,我会把饭带上去的,辛苦你了,保姆——不,不好意思,我一时口误了。”陈思妍捂嘴假装惊慌。
我懒得看她这拙劣的演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思妍?”傅远洲看着推门进来的陈思妍不由得一愣。
“阿洲,我来看看你。”陈思妍温柔的笑着。
(怎么回事?看到思妍来我该高兴的,怎么我竟有些难受,居然还想到了池鱼那个女人。)傅远洲面色不改,心中思绪却百转千回。
傅远洲转笔的动作一顿,他放下笔,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那个熟悉的饭盒。
“这个饭盒,你哪来的?”
“这个是你家的保姆给我的,她进不来,让我帮忙给你带上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保姆?”
“啊?她不是吗,不好意思阿洲,我看她打扮朴素,还以为——”
“没事,不重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思妍,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不如我们去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那家店吧,好久没吃,我都有点想念那个味道了。”
“好,都听你的。”傅远洲把饭盒随手丢到垃圾桶里。
食悦斋,江城有名的美食天堂,小小约我在这见一面。
“阿洲,这不是晚上来给你送饭的那位小姐吗?”陈思妍挽着傅远洲的胳膊出现在我面前。
“池鱼,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傅远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不是,有朋友约我在这吃饭。”
“朋友?你能有什么朋友能在这里吃上饭,这儿是哪里你不知道吗?”
“我——”我刚想说话,却被陈思妍打断。
“阿洲,你别这么说,池小姐可能是被人骗了吧,你要相信池小姐一定不是那种人。”
(多善解人意的话啊,表面上是为我说话,实际上却暗示傅远洲我能来这吃饭是因为勾引了有钱的男人。)
“这位陈思妍小姐还有傅远洲先生,请问您凭什么认为我就没有朋友可以一块来这儿吃饭呢,我也不想和因为争辩,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我实在是不想再搭理他们了,小小还在等我。)
我往前走,路过陈思妍的时候,陈思妍却突然惊呼一声,倒在地上。
“池小姐,你为什么要撞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吗?”陈思妍眼眶含泪,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傅远洲。
“思妍,伤到哪里了吗?”傅远洲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陈思妍,声音里藏着丝丝紧张。
“好像扭到脚了,没关系的阿洲,池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不疼的。”陈思妍嘴上这样说,脸上却露出疼痛的表情。
“池鱼,你居然敢撞思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善妒的人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扯松领口后退半步,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瞳孔里漫开不耐烦的阴翳。
“我没撞她,这儿应该有监控,不信你可以查一下。”我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了监控。
“阿洲,我脚好疼啊。”
“池鱼,撞了人你还不承认,我平时是太纵容你了是吗?思妍,不要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傅远洲说着,狠狠推了我一把。
“啊——,我的手,好烫。”傅远洲那一推正好把我推到了一个服务员身上,服务员手里端着的火锅一下子倒在我的手上。
我瘫倒在地,忍不住痛呼。
傅远洲听到了我的声音,但却觉得我是故意痛呼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让他原谅我,所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小小想出来看看热闹呢,却看见我一个人坐在地上,手上还有火锅汤,她大惊失色,慌忙从包厢那跑过来,她心疼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泪水。
“鱼鱼,谁干的,谁欺负你了,我这儿就送你去医院,你不要怕。”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傅远洲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我不禁清楚地认识到他不是我的阿渊哥哥。
混沌的意识像搅成一团的丝线,直到傅远洲毫不犹豫地离开,这如锋利的剪刀落下,缠绕的迷雾轰然消散,感官被重新唤醒,每根神经都在震颤,方才惊觉我已从迷梦中彻底清醒。
傅远洲不是我的阿渊哥哥,他们分明一点不像,我到底是做错了。
5
几天后,我的手伤差不多养好了,我与傅夫人的协议也该结束了。
“alice,今天晚上有个宴会,帮她设计一下。”
“好的,傅总。”
我跟着alice走进化妆间,两个小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有些恍惚,我多久没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了啊。镜子里的女人很美,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红润润的嘴唇,身着一袭红色一字肩长裙,肌肤胜雪。
“傅总,怎么样,还满意吗?我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人,她简直就像是我的缪斯女神!”
傅远洲知道池鱼一直很美,但这样的她,还是令傅远洲呼吸一窒。
“换成白色的。”
“好。”我依旧温柔地微笑着回应傅远洲。
反正我想穿给他看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又有什么区别呢。
傅远洲喜欢白色,无非是陈思妍经常穿罢了。
看着我仿佛什么也不在意,依旧温柔的样子,傅远洲突然心生烦闷,他盯着我,试图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不开心,不满,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从设计室离开,我明显感觉到傅远洲的心情不是很好,不过那关我什么事呢。
车子慢慢驶入傅家庄园。
“少爷,到了。”傅远洲一下车,便大步往前走,仿佛在发泄什么似的。
我见状,索性也就不跟了,反正也跟不上,何必那么狼狈,不如悠闲的看看路边的风景。
现在傅远洲越来越不像他了。
宴会上,那些身穿高级定制礼服的上流社会的人物,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池鱼,谁带你来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哦,原来是傅远洲的堂妹傅雪。
“是你哥带我来的。”
“我哥带你来,你就来吗,不要以为自己穿上了华贵的礼服,就能改变你穷苦的本质。是想来这勾引男人吧,真是一个有妈生没妈养——”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傅雪捂着脸,恨恨地看着我。
“你再敢骂我妈一句,我还会打你!”我平静的看着她。
“思妍姐,你来了!思妍妍,明明你才是我哥喜欢的人,这个贱女人还想勾引他!而且她还打我!”傅雪仿佛找到救星,兴奋地冲上去抱住了正在朝我这边走来的陈思妍的胳膊。
“这位小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今天是傅爷爷八十大寿的好日子,这样吧,你给小雪道个歉,我让小雪原谅你怎么样?”陈思妍表面故作温婉地对我说。
“思妍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傅雪不甘心地拽了拽陈思妍的衣服。
“不是我的错,我不会道歉。”
“怎么回事,这是爷爷的宴会,再吵就都滚出去。”傅远洲一脸不耐的走了过来。
“哥,是这个贱人打我,她不仅打我,还欺负思妍姐,你可要替我和思妍姐做主啊!”
“你打傅雪了?”傅远洲看着傅雪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池鱼一向乖巧听话,怎么会打傅雪。
“是我打的。”
“道歉。”
“我不会道歉。”
听到我的话,傅远洲狠狠抓住了我的手,他从未想过我会拒绝他的话,毕竟这三年来,我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为了留在他身边。
“放手。”我甩了甩手,傅远洲抓的很紧,有些疼痛从手腕处传来。
“道歉,别让我说第二遍,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再不道歉,我们就分手吧。”傅远洲面露威胁,声音冷的像是要冻死人了。
“好,分手吧。”听到傅远洲的分手威胁,我闭了闭眼睛,干脆利落的同意了。果然看不见这张脸,好受多了。
“这样才乖嘛,池鱼,早道歉——,你说什么,你同意分手!”傅远洲自信满满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反应过来我刚才说的是分手。
“放开,别碰我!”傅远洲的两只手死死箍在我的肩膀上,疼痛不已,我拼命挣扎。
6
“啪嗒”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心里一慌。
一条红绳串起的玉牌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猛的挣脱傅远洲的桎梏。
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碎掉的玉牌一点点捡起来,捧在手心。
我慌乱的四处张望着,餐桌,对,餐桌那肯定有刀,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摔倒了又爬了起来,我一把抓起刀,在裙角割下来一块布,仔仔细细地把所有玉牌的碎片放到里面包裹好。
睫毛上凝结的泪珠摇摇欲坠,眼底翻涌的水光让整个瞳孔都泛起雾蒙蒙的涟漪,我咬着下唇的齿痕渐渐发白,指节死死攥住衣角却还是忍不住发颤。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
“她疯了吧?”“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看到我的举动,周围的那些人都窃窃私语地谈论着。
“不就是一个玉牌吗,只要你服软,想要几个我给你几个,真是——”
“啪”地一声,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在傅远洲脸上浮现。
“啊啊啊,你居然敢打我哥!我要找人——”,话音未落,又是“啪”地一声。
“我不仅打傅远洲,我还打你,现在好了,对称了,多好看啊,傅小姐。”我冷声回道,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
“你疯了吗,池鱼,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玉牌而已,你——”傅远洲怒气冲冲地吼道。
“啪”“闭嘴!”我用足力气再次狠狠扇了傅远洲一耳朵。
傅远洲看着眼前的我,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我曾经只要看见他就会盛满璀璨星光的眼睛现在只余下一片寂然,再无从前的灵动,而那总是温柔笑着的脸也变得冷漠。
“我警告你们,要是这个玉牌修复不好,我不会放过你们。”
我憎恨地看了一眼傅远洲,转过身刚想走,却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下一秒我便没了意识。
“鱼鱼!”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小小,入目便是我即将倒下的身影,她飞快地冲了过来,跑动的风甚至把周围那些小姐们层层叠叠的裙摆吹的飞扬,终于及时在我真的要摔在地上的时候扶住了我。
“鱼鱼,不要怕,不要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小小急得眼眶通红。
“大东,大西,快来帮我把鱼鱼送到医院!”
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很快跑了过来,小小正准备带我离开,却突然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不能带池鱼走!”傅远洲恶狠狠地盯着小小。
“你就是傅远洲?你要不是有这张脸,真不知道鱼鱼看上你什么了,若不是我哥——,算了,鱼鱼的身体要紧,大东,快把他拉走!”小小鼻腔里轻蔑地哼出一声,满脸写着“多看一眼都是污染视线”的嫌恶。
傅远洲在大东的钳制下,即使用尽全力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小将我带走,他赤目欲裂。
7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将我唤醒。
“小小——”,我睁开眼睛,便看到坐在一旁的满脸倦容的小小,我想唤她,开口沙哑的嗓音惊醒了她。
“鱼鱼,你醒啦!我马上去给你倒水!”小小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些许泪光。
“谢谢小小,我感觉好多了。我这是怎么了?”喝完水后,我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清甜悦耳。
“你就是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的吗!你是因为低血糖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晕倒,而且医生说如果你以后饮食再不注意,马上就要得胃病了!想当初,——”小小白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愣了一下,明白小小想说什么。
“小小,对不起,这几年是我错了,我马上就和傅远洲断的干干净净。我,我想去祭拜一下阿渊,你可以带我去吗?”我深吸一口气,渴望的看着小小。
小小手指绞着衣角,目光在我脸上游移又躲闪,嘴唇张合数次却发不出声音,掌心沁出冷汗,胸口像压着巨石,明明早就想好的话语,此刻却堵在喉咙,满是忐忑、愧疚与挣扎。
“小小,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我瞳孔骤缩,嘴唇微张,心里有一个念头缓缓浮现,满是惊愕与怀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鱼鱼,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其实我哥没死,但是他成了植物人,一直处于昏迷中,现在还没醒。我没想瞒着你,但是我爸妈当年不愿意让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又还年轻,我哥能不能醒还是未知数,我本以为我不告诉你,不给你希望,过个几年,你终究会慢慢忘记我哥,便同意隐瞒你。直到现在,我看你这三年来浑浑噩噩,为了一个替身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才发觉我好像做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鱼鱼”
小小攥着衣角的指节泛白,颤抖的声音里浸满愧疚。
“真的吗?阿渊他没死?”
呼吸在喉间凝滞成冰,这个消息像道闪电劈开阴霾,我胸腔里沉寂的心跳突然轰鸣如雷。
“是真的,我哥他没死,鱼鱼,你怨我们吗?”小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我不怪你们,当年若不是为了保护我,阿渊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伯父伯母怨我也是应该的。”想到当年,滚烫的泪水忍不住顺着我泛红的眼尾坠落,滴在紧握的拳头上,洇湿了一片深色水痕。
【时间回到三年前,那是一个晴朗的春天,我闹着要去游乐场玩,虽然阿渊很忙,但还是答应了我,没想到路上发生了车祸,一个醉酒的货车司机朝我们的车撞了过来,危急时刻,阿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而他却……】
“鱼鱼,我哥现在就在m国,而且前几天医生说,我哥情况有好转的迹象,说不定还能醒过来!”小小激动的握住了我的手。
“小小,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求你了!”我瞳孔里跳动着灼人的光,胸腔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8
m国,一下飞机,我便跟着小小来到了一座庄园。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我想见见阿渊,可以吗?”
见到伯父伯母,他们已然比当年显得更疲惫,想必这三年来为了儿子没少操心。
“去吧去吧,说不定见到你,小渊也能更快醒过来。”故父故母对视一眼,眼中盛满了无奈与哀伤,但又似乎夹杂着一丝愧疚。
房间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我手指节紧攥着发白。玻璃窗透进的暮色将故渊的轮廓浸成冷灰,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睫毛下的青影像两道永远不会消散的泪痕。
故渊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让我心痛难耐。我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病号服领口,指尖擦过他锁骨处的纱布,那里是急救时留下的伤口,狰狞得像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滚烫的泪砸在他手背,惊得我慌忙用袖口去擦,"骗子,你明明答应过..."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我几乎是跌坐在地抓住了阿渊的手。
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那个雪天,我和阿渊去寒烟寺上香,他为我求得玉牌,而我求了一条姻缘绳,而此刻他的手指垂落,腕间还系着那条红绳,褪色的结头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阿渊,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阿渊,对不起,现在我才来看你,这三年,我做了好多错事,你还能原谅我吗?”
我抹了把眼泪,努力扬起笑脸和阿渊说话。
——————————————————
三天后,我照旧来到阿渊的床前和他讲述我这三年来的经历,讲着讲着,我突然感觉到阿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忙按响了床前的呼叫铃,很快,一大群医生便赶了过来,故伯父故伯母和小小也赶来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故伯母紧紧攥着故伯父的胳膊,神情紧张地看着医生。
“夫人,少爷的情况大有好转啊,应该马上就能醒过来了,哦,这就是中国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吗!”这位为首的外国医生,边说边用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还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我。
“好好好,小鱼啊,或许我和你故伯父早该告诉你真相,阿渊没准还能早点醒来。”故伯母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伯父伯母,阿渊现在马上就能醒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阿渊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们不想让我见阿渊也是情理之中。”
“鱼鱼——”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是阿渊醒了!!!
漫长的黑暗终于退潮,故渊在意识复苏的浅滩上睁开眼。只见父亲的眼睛里炸开惊喜,母亲的手捂住嘴却捂不住颤抖的呜咽。而旁边自己心爱的人跌坐在床边,指尖悬在他脸上迟迟不敢触碰,仿佛一碰,这场重逢就会碎成泡沫。故渊用尽全身力气动了动手指,紧紧握住我的手。那些被昏迷切割的岁月,突然有了重新拼凑的可能。
“臭小子,终于知道醒了,是不是只有小鱼在,你才想起来啊!算了,老公,小小,我们出去,给他们两个一点时间独处吧。”
我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又怕这只是一场梦,我呆呆的盯着阿渊,欲言又止。
“鱼鱼——”听着故渊沙哑却温柔宠溺的桑叶,我的泪水喷涌而出,泪流满面。
“阿渊,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好了,鱼鱼,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为此内疚自责,知道了吗?”故渊就那样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
“阿渊,这三年,我做错了一些事……我,我——”我想告诉阿渊我找了一个替身的事情,可在他清醒的时候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我知道的鱼鱼,这些事我昏迷的时候都听见了,最近几天其实我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能听到你和我说的话。鱼鱼,做错了事改掉就好了,我曾和你说过,在我这里,你始终是小朋友,不管你多少岁,做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永远不离开。”故渊努力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我的脸。
“阿渊,阿渊,对不起,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泪水止不住地流。
“鱼鱼,好了,不要哭,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我再也忍不住扑到阿渊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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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故渊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还多亏了在昏迷时候一直有专人替他按摩全身肌肉,确保不会出现肌肉萎缩的情况。
“今天想吃什么,试试看我厨艺退没退步。”故渊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
“不要拍我的头,本来就不是特别高,万一让你拍的我更矮了我可是要打你的哦!”我嘟起嘴,向故渊示威似的挥了挥拳头。
“好好好,不拍你的头,那现在鱼鱼宝贝快想想到底想吃什么?”
“嗯……,我要吃玉米炖排骨,可乐鸡翅,玉米南瓜粥还有芒果小布丁。”
“那你乖乖坐到沙发上等我,厨房油烟大,对你皮肤不好。”故渊边带围裙边对我说。
看着阿渊系围裙时显露出的肌肉线条,性感又迷人,我情不自禁的冲过去,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我的手慢慢往上来回抚摸。
(啊啊啊,好棒的腹肌,1、2、3、4、5、6、7、8,啊——,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嘿嘿,这么棒的身材是我的!)
“鱼宝,这是馋了?”听见故渊戏谑的声音,我不由得小脸一红。
“谁,谁馋了!”我结结巴巴地反驳故渊。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转念一想,我就是馋他又怎么样,他是我未婚夫,我们可是从小就有婚姻,我摸摸怎么了。
“怎么啦,你可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不可以摸你吗?!那我可要去摸别的男人了?”
对上我狡黠的眼神,故渊只好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按住了我在他胸上的手,还引着我到处摸。
“摸我可以,要是敢摸别人,后果——”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饿了,你快去做饭!”,说完,我转身就跑走了。
就这样,我和故渊在一起度过了我这三年最快乐的几天,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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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远洲又在向助理发脾气,“还没查到池鱼在哪吗!?你是废物吗,一个月了,什么都查不到,再查不出那就滚!”
“是,傅总,不过傅总,我查到池小姐在江城有一间画室。”助理低着头说道。
“画室?池鱼竟然从来没跟我说过!画室在哪,带我去看!”傅远洲目光冰冷,咬牙切齿的说。
画室。“来人,踹门!”只听一声巨响,画室大门已开。
一幅幅画挂满了宽阔的房间,仔细看去,每一幅画上都是同一个男人,有在树下看书的,有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有少男少女奔跑在阳光下的,有穿着西装的……而这些画上都题着“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看着这些画,傅远洲眼神中又透露出满满的得意,但还夹杂着一丝如释重负,仿佛这些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当傅远洲随意拿起几张画看时,却发现每一张画上的男子眼尾都有颗痣,而自己眼尾根本没痣!他疯了般把所以的画都看了一遍,结果却令他产生了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难道这些画里的男人另有其人?!
傅远洲又想到之前池鱼每次做饭都记不住他不喜欢玉米,而且芒果过敏,画画时还执意让他带上金丝框眼镜,呵呵,原来我是替身吗?!该死的池鱼居然敢把我当成替身!
傅远洲猛地掀翻画架,油彩瓶迸裂的声响里,画布被扯得粉碎。调色盘砸向墙壁时炸开斑斓裂痕,瓷片划过长虹般的裂痕——暴怒在画室掀起飓风,只留满目狼藉的残骸诉说着失控的狂躁。
“查!给我查!池鱼思故渊?好一个池鱼思故渊!着重从和池鱼同一所学校的人里查,看看有没有一个长的和我很像的男人,名字可能叫故渊!”傅远洲紧握拳头,骨节泛白,双目通红。
几天后,“傅总,这是您要的相关资料,只不过池小姐和那个男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我们只能查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傅远洲接过那张纸,真是好样的!故渊,池鱼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感情特别好,直到池鱼大三那年,他们两个出了车祸,从此故渊就不见了,有消息说他死了,而池鱼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直到遇见了和故渊长相相似的自己,一改往日情态,和自己成为了男女朋友。原来我才是那个替身,池鱼她怎么敢!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被傅远洲挥到地上,瓷片玻璃片在光下闪烁。
“放出消息,如果池鱼不回来,我就把她画室所有的画全部一把火烧了!”傅远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10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过手机一看,是王欣悦,我在国内的一位好友,画室也是她帮我照看的。
“小鱼,大事不好了,前几天傅远洲那斯不知道从哪得知你有个画室,直接带人把门砸了,然后没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走了,但是我进去看的时候,发现你的画都不见了,应该是让他带走了!现在全城都在传你要是不回来傅远洲就把你所有的画都一把火烧了!”电话那端,王欣悦焦急担忧的声音传来。
“悦悦,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
(看来傅远洲已经知道我把他当成阿渊替身的事情了,现在阿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还是要了结清楚比较好,还有那些画,尽可能还是要要回来。)我心想。
“鱼宝,那些画画的是我吗?”一旁听了全程的故渊询问,眼神中既有喜悦,又有愧疚。
“当然了,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可能需要回国处理一下了。”我撇撇嘴,无奈地看着故渊。
“我陪你一起去。”故渊眼神一凛,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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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江城,绿郡檀园,我领着故渊来到了我在江城自己买的一个房子。
“进来吧,阿渊。”
故渊扫视了一圈我房间的布局,入户门挂着毛茸茸小熊挂件,玄关处整齐摆着帆布鞋。客厅飘窗铺着碎花垫子,绿萝垂在藤编收纳筐边。米色沙发上蜷着毛毯,茶几上放着没写完的画具,很温馨的独居女生的家。
“阿渊,今天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找傅远洲把我的画要回来,好不好?”我摇了摇故渊的胳膊。
“好。那鱼宝今晚我睡哪里?”
“嗯……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一个客房,但是客房肯定没我的卧室干净,要不然我们一起睡叭?”我冲着故渊眨了眨眼睛,渴望又期待的盯着他。(我们分别实在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和阿渊分开一分一秒。)
“好,都听你的。我一直都在,而且会一直陪着你。”故渊静静地看着我,仿佛看到了我隐藏在心底的不安,他突然温柔的抱住了我。
第二天,“傅远洲,我现在在江城了,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画给我?”我冷声对电话那头的傅远洲说。
“到傅氏集团来找我。”
我刚想说些什么,傅远洲却径直把电话挂了。
我刚仰头想和故渊说话,故渊弯下腰在我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干什么呀,阿渊?”我娇嗔地瞪着故渊。
“听到那个男的和你说话,想到这三年我不在你身边,有点吃醋。”
“阿渊,你真的不介意我这三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吗?”我又有些不安,忍不住再次问故渊。
“鱼宝,不要再产生这样的念头了,我不会介意你和别人在一起,因为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在别人身边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是我没做好。”故渊郑重其事地摆正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承诺。
我终于不再隐藏我三年来的委屈愧疚,紧紧抱着故渊嚎啕大哭。
“鱼宝,我们结婚吧!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领证再办婚礼——”
“我愿意!”没等故渊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
“好,等处理好这些事,我们就去领证。”
“嗯!”
“那我和鱼宝一起去见见那个傅远洲可以吗?”
“这个么,阿渊,你在门口等着我好不好,如果我10分钟没出来,你再进来找我好不好,求求你啦~”我抱着阿渊的胳膊撒娇。
故渊无法拒绝我的撒娇,只好同意了。
11
傅氏集团。“怎么是你,你还敢来?”那个熟悉的前台小姐一看到我便鄙夷地嚷嚷着。
“是傅远洲让我来的。”知道这个前台小姐的德行,我没有再多言,直接给傅远洲打了电话,让他找个人接我。
没一会儿,竟然是傅远洲下来了,他厉声训斥了前台,并开除了她,不过对他的行为我心中并未多余的情感。
“池鱼”傅远洲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于是他便带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现在已经到了,说吧,怎么样才能把我的画还给我。”
“我们之前非要这么冷漠吗?”
我有些不解,“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吗?一直以来你不是都把我当成陈思妍的替身吗?现在我也不纠缠你,我们一拍两散不好吗?”
“池鱼,不分手好不好,我现在才发现我喜欢的人是你,早就不是陈思妍了!”傅远洲一把抓过我的手,神情激动。在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里,傅远洲才发现我对他的好。
“但是我不喜欢你!”我奋力挣扎开了他的束缚。
“那难道你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你会提醒我少喝酒,会给我煮醒酒汤,会给我做饭,会为我过生日……,我离不开你了,池鱼!”
“我之所以做这些,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脸,还有生日,从来不是给你过的。”我冷漠地看着傅远洲。
“怪不得你记不得我不喜欢吃玉米,记不得我芒果过敏,你喊的阿远到底是阿远还是阿渊!现在想来你连我碰你都感到恶心吧!”说完,他便向疯了一样扑到我身上,想扒我的衣服,我被吓了一跳,拼命反抗。
砰的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了。
故渊跑过来,抱着我,一脚把傅远洲踹了出去。他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头,接着把我放在安全的位置,便冲上前,对傅远洲进行了暴力输出。
傅远洲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起来,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恶狠狠地瞪着故渊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心中涌出无尽愤怒。
“你肿么敢打我!”傅远洲含糊不清地叫。
“把鱼宝的画给我,不然我不保证你的公司还能安然无恙。”故渊本来只打算让傅远洲破产的,可他居然敢这么伤害池鱼,实在是罪不可赦,想必金三角那边很想要这种人,正好和那个什么陈思妍作伴。
(ps:故渊身体恢复后,就调查了池鱼这几年的情况,查到陈思妍居然想买凶害池鱼,只不过因为池鱼出国比较匆忙,所以没能得逞,所以派人把陈思妍按她自己的恶毒想法把人送到了金三角地下拍卖场。)
“我傅家在江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凭你?”傅远洲被故渊的气势所震慑,但仍不相信故渊会这么厉害。
故渊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
“爸,怎么了?什么!我们傅氏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都没了?我们要破产了?!”傅远洲挂断电话,一脸惊惧的看着故渊。
“故?你是京都故家的人!”傅远洲恍然大悟般说道。
“画。”故渊不耐烦地扫了一眼狼狈的傅远洲。
“如果我给了你,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们傅家?”
“你还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
傅远洲面色灰败地从抽屉里拿出那一沓画纸,递给了故渊。
接过画纸,故渊心中对我既疼惜又愧疚,他握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牵着我走了出去,只留下无能狂怒的傅远洲。
此刻,我感到无比心安,因为有他。
12
一个星期后,我在国内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这几天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傅氏集团破产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傅远洲和他的父母只能住在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他们整天吵架,不停的相互埋怨,最后傅母卷走了家里剩下的所有的钱,据说是给有钱老男人当小三去了;而傅父被傅母气的中风了,又没钱治,傅远洲也是个冷心冷情的,直接不管自己的老父亲,让他自生自灭了。傅远洲还染上了堵伯,他本想借堵伯赢钱东山再起,接连不断的顺利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不停的赌,最后甚至赔上了一只胳膊和一只腿,现在成了一个臭烘烘的乞丐。
而我和故渊领证了!我们打算等出国举行完婚礼后,就去周游世界。脚踏山川湖海,手捧晨曦暮色,将世界当画布,以热爱为笔触,书写独属于我们的浪漫生活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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