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重生之毒后倾天下(物分别)全文免费_(物分别)嫡女惊华:重生之毒后倾天下后续阅读(物分别)
1
冷宫的火,烧得骨头都在噼啪作响。
沈微婉蜷缩在灰烬里,听着殿外传来的笑骂声。
她的好继母柳氏,正挽着她的庶妹沈清瑶,对着新帝萧承煜娇声邀功。
“陛下,这毒酒,可是清瑶亲手为姐姐‘准备’的呢。”
柳氏的声音柔得像毒蛇,“谁让她挡了清瑶的皇后路呢?”
沈清瑶咯咯笑着,踩着她的手指娇嗔:“姐姐,你当初若把‘凤血玉’交出来,何至于此?哦对了,你母族满门,也是我求陛下……诛的呢。”
萧承煜,她曾倾心相付的夫君,此刻只冷漠地丢下一句:“拖出去,挫骨扬灰。”
烈火焚身,剧痛中,沈微婉死死攥住掌心那枚染血的碎玉。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也是开启沈家秘宝的钥匙。
“若有来生……柳氏!沈清瑶!萧承煜!我沈微婉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猛地睁眼!
雕花拔步床,流苏帐幔轻晃。
贴身丫鬟画春惊喜地扑过来:“小姐!您终于醒了!今天可是您及笄的大日子,夫人正催着您梳妆呢!”
及笄?
沈微婉颤抖着抬手,看到的是一双纤细白皙、毫无伤痕的手。
她掀开被子冲到镜前。
镜中少女,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正是十五岁,尚未被送入东宫的相府嫡女!
她真的……
重生了!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白?”画春担忧地问。
沈微婉深吸一口气,眼底翻涌的恨意渐渐凝成寒冰。
“没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画春,替我梳妆。今日的及笄礼,我定要‘好好’出席。”
柳氏,沈清瑶,你们准备好,迎接来自地狱的索命鬼了吗?
2
前厅,宾客云集。
柳氏穿着华贵的诰命服饰,正拉着沈清瑶接受众人恭维。
沈清瑶一身粉色罗裙,娇羞地躲在柳氏身后,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哟,大小姐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沈微婉身着一袭月白嫡女常服,款步走出。
她未施粉黛,却比精心打扮的沈清瑶更显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双眼睛,沉静如水,却又仿佛藏着万千锋芒。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嘴上却笑道:“婉儿,快来,娘给你准备了及笄的礼服。”
她说着,示意丫鬟捧上一套镶金绣凤的华服,“这是你父亲特意为你准备的,快换上吧。”
沈微婉瞥了一眼那华服,袖口处隐约有一抹极淡的、只有她认识的迷情香气息。。
这是前世柳氏惯用的伎俩,用迷情香让她在及笄礼上出丑,好让沈清瑶取而代之。
“不必了。”沈微婉淡淡开口,声音清冽,“女儿觉得,这身常服挺好。”
柳氏脸色一僵:“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今日是你及笄,岂能穿得如此寒酸?”
沈清瑶也假意劝道:“姐姐,母亲也是为你好,快换上吧,别让父亲和各位长辈失望。”
沈微婉忽然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沈清瑶的手腕:“妹妹手腕上的玉镯,倒是好看。不知是哪家的上好暖玉?”
沈清瑶下意识地捂住手腕,那是柳氏偷偷给她的、本属于沈微婉母亲的遗物!
柳氏急忙打圆场:“小孩子家戴的玩意儿,哪有你说的那么金贵……婉儿,快换衣服!”
“母亲急什么?”沈微婉忽然走近,压低声音,只有柳氏能听到。
“母亲是怕……女儿穿上这身衣服,会像前世一样,‘不小心’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在宾客面前出丑吗?”
柳氏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沈微婉。
她怎么会知道?!
沈微婉直起身,笑得明媚:“既然母亲这么坚持,那女儿就却之不恭了。”
她接过华服,却在递给画春时,悄悄塞给她一个眼色。
画春心领神会,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端着茶水的小厮。
“哎呀!”画春惊呼,茶水正好泼在华服上。
“该死!”柳氏脸色铁青。
沈微婉故作惊慌:“母亲,这……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是女儿福薄,配不上这么好的衣服呢。”
周围宾客窃窃私语,看向柳氏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
沈清瑶气得捏紧了帕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微婉穿着那身月白常服,从容不迫地完成了及笄礼。
沈微婉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
柳氏,沈清瑶,这只是开始。
3
及笄礼后,沈微婉借口整理母亲遗物,独自进了尘封多年的清辉阁。
前世,她就是在这里被柳氏设计,误以为“凤血玉”丢失,才被柳氏哄骗着交出了沈家秘宝的线索。
她熟练地移开梳妆台上的铜镜,露出后面的暗格。
果然,一枚血色温润的玉佩静静躺在里面,正是母亲临终前叮嘱她务必守护的“凤血玉”!
这玉不仅是沈家传承之物,更藏着富可敌国的宝藏和能打败朝局的兵符!
刚握住玉佩,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沈清瑶带着几个丫鬟闯了进来,眼神贪婪地扫过沈微婉的手。
“我好像看到你拿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母亲的凤血玉?”
沈微婉迅速将玉佩藏入袖中,冷冷道:“这里是我母亲的闺房,我来看看,需要向你报备吗?”
“你!”沈清瑶恼羞成怒,“父亲说了,母亲的遗物理应由我和你共同保管!你快把凤血玉交出来!”
“是吗?”沈微婉挑眉,“那你倒是说说,凤血玉是什么模样?”
沈清瑶一噎,她只听柳氏描述过,并未见过真容。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从门口传来:“相府的小姐们,就是这样在闺房里争执的?”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立在门口,墨发玉冠,面容俊美如神祗,眼神却冷得像冰。
是他!镇北王,萧玄瑾!
前世,他是与萧承煜争夺皇位的劲敌,也是唯一在她死后,暗中调查过她母族冤案的人。
沈清瑶瞬间换上娇羞的表情:“王爷……”
萧玄瑾理都没理她,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就是相府嫡女,沈微婉?”
沈微婉心头一凛,面上却镇定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萧玄瑾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本王刚才在外面,好像听到‘凤血玉’三个字?”
沈清瑶眼睛一亮,刚想开口,却被沈微婉抢先:“王爷误会了,不过是妹妹看错了。母亲的凤血玉,早就遗失多年了。”
她直视着萧玄瑾的眼睛,语气平静无波。
萧玄瑾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是吗?那倒是可惜了。”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沈小姐,好自为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微婉握紧了袖中的凤血玉。
萧玄瑾,他为什么会来相府?
他对凤血玉,又知道多少?
这个男人,比萧承煜更难对付。
但也好,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能生存。
她抬眼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她心中的寒潭。
柳氏,沈清瑶,萧承煜,萧玄瑾……这盘棋,我沈微婉,下定了!
几日后,丞相沈庭渊从江南巡查归来,带回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吏部尚书的独子,李修远。
柳氏设宴款待,席间,李修远却忽然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来人!快传太医!”沈庭渊大惊失色。
柳氏故作惊慌,暗地里却给沈清瑶使眼色。
这正是她们的计划,诬陷沈微婉下毒,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沈清瑶立刻哭喊道:“父亲!刚才……刚才姐姐给李公子敬了酒!一定是姐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微婉身上。
柳氏也“悲痛”地说:“婉儿,你怎么能……李公子可是朝廷新贵,你若害了他,我们沈家就完了啊!”
沈微婉冷冷看着她们表演,上前一步,蹲在李修远身边,指尖迅速搭在他的脉搏上。
“脉象急促,唇色青紫,是中了‘牵机引’的毒。”她语气冷静,“但此毒发作缓慢,绝不是刚才饮酒所致。”
“你胡说!”沈清瑶尖叫,“不是你是谁?”
“是不是我,验一验便知。”沈微婉站起身,看向沈庭渊,“父亲,女儿略通医术,让女儿为李公子解毒吧。”
“你?”沈庭渊犹豫,他从未听说女儿会医术。
柳氏连忙道:“老爷,万万不可!她若是趁机下杀手,怎么办?”
“母亲这话说的。”沈微婉冷笑,“若我想杀他,何必多此一举?再说,李公子若死在相府,对我有什么好处?”
萧玄瑾不知何时也来了,此刻正站在廊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他淡淡开口:“丞相,不妨让沈小姐试试。若救不活,再治罪不迟。”
有镇北王开口,沈庭渊立刻点头:“好!婉儿,你若能救活李公子,为父便信你!”
沈微婉不再多言,对画春道:“去取我的银针,再备一盆冷水,一坛烈酒!”
很快,东西备齐。
沈微婉挽起袖子,用烈酒消毒银针,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入李修远身上几处大穴。
只见她手法精准,银针在她指尖上下翻飞,不过片刻,李修远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吐出一口黑血,脸色竟真的缓和了些。
“快,用冷水擦身,刺激他的穴位!”沈微婉指挥着。
半个时辰后,李修远终于悠悠转醒。
“我……我这是怎么了?”
沈庭渊大喜过望:“修远,你感觉如何?”
李修远看向沈微婉,眼中满是感激:“是沈小姐救了我?多谢沈小姐!”
真相大白,沈清瑶和柳氏的脸色比死灰还难看。
沈微婉擦了擦手,看向柳氏:“母亲,现在可以证明,此事与女儿无关了吧?”
柳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沈微婉又看向萧玄瑾,微微颔首:“多谢王爷信任。”
萧玄瑾挑眉,没说话,眼中却多了一丝玩味。
经此一役,沈微婉懂医术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也让她在相府站稳了脚跟。
只是她知道,这只是柳氏的第一步,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5
李修远中毒事件后,柳氏收敛了许多,但看向沈微婉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
沈微婉知道,柳氏掌管相府中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必须一步步瓦解她的权力。
她将目标放在了沈家的商铺上。
前世,柳氏就是通过克扣商铺利润,中饱私囊,甚至暗中资助萧承煜。
这日,她拿着几本账册去见沈庭渊。
“父亲,女儿近日整理母亲遗物,发现了几本早年的商铺账本,对比现在的账目,似乎……有些出入。”
沈庭渊接过账本,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绸缎庄的利润,怎么比五年前少了三成?米铺的损耗,也大得离谱!”
沈微婉适时开口:“父亲,女儿怀疑,有人在账目上动了手脚。掌管商铺的刘管事,是母亲(柳氏)的陪嫁吧?”
沈庭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虽常年忙于朝政,但也不是傻子,只是以前不愿相信柳氏会如此。
“你想怎么做?”
“女儿想,亲自去查账。”沈微婉语气坚定,“若真是刘管事贪墨,定要严惩不贷。若能追回损失,也可充实府中用度。”
沈庭渊沉吟片刻,点头:“好!为父准了!你若能查清此事,以后商铺的事,就由你打理!”
消息传到柳氏耳中,她气得摔了茶杯。
“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动我的钱!”
沈清瑶也急了:“母亲,那可是我们的钱啊!要是被她查出来……”
“慌什么!”柳氏眼中闪过狠厉,“刘管事是我的人,他不会开口的。再说,我早就在那些商铺里安插了人手,她想查?哼,没那么容易!”
沈微婉自然知道柳氏会阻挠。
她没有直接去商铺,而是先找到了画春的哥哥,一个在京中颇有名气的账房先生。
“王大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几日后,沈微婉带着王账房,突然出现在最大的绸缎庄。
刘管事措手不及,连忙笑脸相迎:“大小姐怎么来了?快请坐,小的这就去沏茶。”
“不必了。”沈微婉直奔主题,“把近三年的账本都拿出来,我要查账。”
刘管事脸色一变,但碍于沈微婉是嫡女,不敢不从,只好让人抱出一摞摞账本。
沈微婉示意王账房开始查,自己则在铺子里随意走动,看似闲逛,实则暗中观察。
她注意到,几个伙计在她靠近时,眼神都有些躲闪。
忽然,她停在一匹云锦前,指尖轻轻拂过:“这匹‘流霞锦’,是苏州新运来的吧?我记得,这种料子进价极高,为何标价却和普通云锦一样?”
刘管事额头冒汗:“这……许是伙计标错了。”
“是吗?”沈微婉冷笑,“那可真是巧了。”她忽然提高声音,“来人,把负责定价的伙计叫来!”
那伙计被叫来,吓得瑟瑟发抖。
沈微婉没问他话,只是让王账房继续查账。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王账房就查出了问题。
不仅有大量虚增的损耗,还有不少高价布料被低价卖出,差额都进了刘管事的腰包!
证据确凿,刘管事瘫软在地。
沈微婉看着他,眼神冰冷:“刘管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管事面如死灰,却咬着牙不肯供出柳氏。
沈微婉早有准备,她对画春使了个眼色。
画春立刻上前,在刘管事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管事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恐惧。
画春说的,是他在外养的外室和私生子!
“你……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没人知道吗?”沈微婉淡淡道,“你若肯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否则……”
刘管事看着沈微婉冰冷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颤抖着,终于开口:“是……是夫人指使我的……她说……只要我把钱偷偷转移出去,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带家人远走高飞……”
证据确凿,柳氏就算想抵赖也不行了。
沈庭渊得知真相后,雷霆震怒,立刻将刘管事打入大牢,并且下旨,将沈家所有商铺的管理权,交给了沈微婉。
沈微婉站在相府花园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柳氏,这只是你的第一步损失。
你的中馈之权,我很快也会拿回来。
6
沈微婉掌管商铺后,雷厉风行,很快就整顿了风气,追回了不少损失,甚至开拓了新的生意渠道,让沈家的财力蒸蒸日上。
这让柳氏和沈清瑶更加嫉恨,她们把希望寄托在了萧承煜身上。
此时的萧承煜,还是备受宠爱的七皇子,正四处物色能助他夺嫡的助力。
柳氏便想把沈清瑶嫁给他,于是暗中策划了一场“偶遇”。
这日,京郊狩猎场,各家贵女云集。
沈清瑶穿着艳丽的骑装,故意策马来到萧承煜面前,却“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正好落入萧承煜怀中。
“殿下,救我……”沈清瑶娇滴滴地开口,眼中含着泪。
萧承煜看着怀中娇美柔弱的女子,心中一动,刚想开口安慰,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
“庶妹,骑马不专心,可是会摔断脖子的。”
沈微婉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缓缓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承煜看到沈微婉,眼睛一亮。
比起矫揉造作的沈清瑶,眼前这个气质清冷、英姿飒爽的嫡女,更让他心动。
“沈小姐也来了。”萧承煜松开沈清瑶,对着沈微婉笑道,“方才令妹不慎落马,幸好无事。”
沈微婉下马,淡淡瞥了一眼装作柔弱的沈清瑶:“多谢殿下关心。只是庶妹初学骑马,母亲本不让她来的,她偏要逞强,说是想给殿下展示风采呢。”
这话明着是关心,暗着却点出沈清瑶是故意接近萧承煜。
沈清瑶脸色一白,急忙辩解:“姐姐,我没有……”
“哦?没有吗?”沈微婉挑眉,“那庶妹为何非要穿这身与七皇子妃上次狩猎时同款的骑装呢?莫不是……想效仿?”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沈清瑶的骑装,果然和传闻中七皇子妃的衣服极为相似!
萧承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刻意攀附的女子。
沈清瑶急得快要哭了,柳氏在一旁也气得不行,却又不好发作。
沈微婉却不再理她们,转而对萧承煜道:“殿下,听说今日有箭术擂台,不知民女可否有幸,与殿下切磋一二?”
萧承煜正想在沈微婉面前表现,立刻点头:“好!沈小姐请!”
箭术场上,沈清瑶不甘心地也跟了过来,想在箭术上赢过沈微婉。
萧承煜率先开弓,箭无虚发,连中红心,引来一片喝彩。
轮到沈清瑶,她故作优雅地拉弓,却只勉强射中了靶子边缘。
最后轮到沈微婉。
她走到靶前,看了一眼远处的靶子,忽然开口:“诸位,寻常的靶子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射天上的飞鸟如何?”
众人哗然。
射移动的飞鸟,难度可比固定靶子高多了!
萧承煜也有些惊讶:“沈小姐确定?”
“自然。”沈微婉微微一笑,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她目光锐利如鹰,锁定空中一只盘旋的大雁,手腕一松!
“咻”
羽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射中了大雁的翅膀!
大雁悲鸣一声,坠落下来。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好箭术!”
萧承煜看着沈微婉,眼中充满了惊艳和欣赏:“沈小姐真乃奇女子!”
沈微婉淡淡一笑,走到萧承煜面前,捡起地上的羽箭,递还给他:“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侥幸罢了。”
她的动作不卑不亢,眼神清澈坦荡,与沈清瑶的刻意讨好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承煜看着她,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这样的女子,才配做他的皇子妃!
沈微婉看着萧承煜眼中的爱慕,心中冷笑。
萧承煜,你以为我真的想嫁给你吗?
这场箭术切磋,不过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我要让你先爱上我,再亲手把你推入地狱!
柳氏和沈清瑶看着萧承煜对沈微婉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沈清瑶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沈微婉?!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沈微婉,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7
狩猎场一事后,萧承煜对沈微婉展开了热烈的追求,送花送首饰,甚至亲自到相府拜访。
沈微婉表面上不冷不热,暗地里却故意透露一些“线索”,让萧承煜以为她对他也有意思,只是碍于女子矜持。
这让柳氏和沈清瑶更加着急,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承煜离沈清瑶越来越远。
这日,沈微婉正在商铺里查看账目,忽然接到通知,说镇北王萧玄瑾在府中等她。
她心中一凛,立刻赶回相府。
书房里,萧玄瑾背对着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王爷找民女,不知有何吩咐?”沈微婉行礼道。
萧玄瑾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沈小姐,本王听说,你近日掌管了沈家的商铺,还做得风生水起?”
“不过是替父亲分忧罢了。”沈微婉语气平淡。
“是吗?”萧玄瑾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那不知沈小姐,可否听说过‘凤血玉’的真正秘密?”
沈微婉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说笑了,民女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会知道这些?”
“哦?”萧玄瑾挑眉,“可本王却听说,当年沈老夫人(沈微婉的亲祖母)临终前,曾对沈小姐的母亲说过,凤血玉不仅是沈家宝物,更是……开启某样东西的钥匙?”
他竟然知道这么多!
沈微婉抬眼,直视着萧玄瑾的眼睛:“王爷知道的,似乎比民女还多。不知王爷打听这些,是何用意?”
萧玄瑾忽然笑了,那笑容深邃难测:“本王只是好奇。毕竟,这凤血玉,关系重大。”
他凑近一步,沈微婉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沈小姐,你我都知道,当今圣上身体渐衰,皇子们蠢蠢欲动。萧承煜想娶你,无非是看中了沈家的势力和……凤血玉的秘密。”
“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想说,”萧玄瑾眼神锐利如刀,“萧承煜非明主,跟着他,只会是死路一条。而本王……”他顿了顿,“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为你母族平反,让你报仇雪恨。”
沈微婉心中巨震。
他竟然知道她想报仇?!
她看着萧玄瑾,这个男人,果然深不可测。
“王爷凭什么认为,民女会相信你?”
“凭本王有这个能力。”萧玄瑾语气自信,“而且,本王知道,你和萧承煜不一样。你想要的,不仅仅是后位,对吗?”
沈微婉沉默了。
萧玄瑾说得对,她想要的,是权力,是复仇,是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萧玄瑾看着她变幻的神色,知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
“沈小姐,好好考虑一下。”他递给她一块令牌,“想通了,拿着这个来找本王。”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沈微婉独自站在书房,手中紧握着那块冰冷的令牌。
萧玄瑾,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能帮她报仇吗?
凤血玉的秘密,他又知道多少?
沈微婉看着窗外,夜色渐浓,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她握紧了拳头。
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险,她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她是沈微婉,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
8
萧承煜的追求越来越急切,甚至已经开始暗示沈庭渊,想向沈家提亲。
柳氏和沈清瑶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们知道,一旦沈微婉嫁给萧承煜,她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于是,她们又想出了一条毒计。
让沈微婉在皇家马球赛上“意外”摔断腿,毁了名声,这样萧承煜自然就不会娶她了。
皇家马球赛那日,京中权贵云集。
沈清瑶特意“好心”地给沈微婉挑了一匹看似温顺,实则被下了药的马。
“姐姐,这匹马最是温顺了,你骑它肯定没问题。”沈清瑶笑得一脸“真诚”。
沈微婉看着那匹马眼中隐藏的躁动,心中冷笑。
这点小把戏,也想害我?
她假装感激:“多谢妹妹费心了。”
比赛开始,沈微婉骑着那匹马,故意落在后面。
果然,跑到一半,马匹突然不受控制,开始狂奔!
“啊!姐姐!”沈清瑶尖叫起来,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众人惊呼,萧承煜也脸色大变,想要上前却来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微婉要摔下马时,她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
她没有试图控制马匹,而是在马匹即将撞上障碍物的瞬间,猛地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动作轻盈优美,如同一只飞燕。
落地时,她故意崴了一下脚,随即倒在地上,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小姐!”画春急忙跑过去。
萧承煜也冲了过来,紧张地问:“微婉,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沈微婉咬着唇,虚弱地说:“脚……脚踝好像扭到了……”
太医很快赶来,检查后说:“所幸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好好休养即可。”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沈清瑶却傻眼了。
她明明算准了沈微婉会摔得很惨,怎么只是扭伤?
柳氏也气得不行,却只能上前“关心”:“婉儿,你没事就好,都怪母亲不好,没给你挑匹好马……”
“不怪母亲。”沈微婉打断她,看向沈清瑶,“要怪,就怪这匹马吧,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疯了。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她故意顿了顿,眼中带着后怕。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清瑶。
是她给沈微婉挑的马!
沈清瑶脸色煞白,急忙辩解:“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是吗?”沈微婉轻轻抚摸着脚踝,语气淡淡,“那可真是奇怪了,我骑别的马都好好的,怎么一骑妹妹挑的马,就出事了呢?”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沈清瑶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
萧承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虽然想娶沈微婉,但也不想娶一个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妻子,更不想娶一个被庶妹算计的嫡女,这传出去多没面子!
沈微婉看着萧承煜变幻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虚弱地靠在画春身上,轻声道:“殿下,民女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
萧承煜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只能道:“好,你先回去好好休养,本王改日再去看你。”
回到相府,沈微婉立刻让画春拿来上好的伤药,其实她根本没怎么伤到,只是做戏给别人看。
“小姐,您可真厉害,差点就被沈清瑶那贱人算计了!”画春心有余悸地说。
沈微婉冷笑:“这点手段,还伤不到我。不过,萧承煜那边……也该是时候了。”
几天后,萧承煜果然没有再来相府,反而和沈清瑶走得近了些。
沈微婉知道,他是在犹豫,也是在给柳氏和沈清瑶机会。
于是,她让画春去散播消息,说自己因为马球场上的事,心有余悸,觉得和七皇子八字不合,恐会克夫,不敢高攀。
消息传到萧承煜耳中,他本就因为沈微婉“体弱”而有些犹豫,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沈微婉不识抬举,顿时心生反感。
不久后,宫中传来消息。
七皇子萧承煜,向吏部尚书家提亲,求娶李修远的妹妹。
沈清瑶得知消息后,气得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
柳氏也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小贱人!竟然敢算计我们!我不会放过她的!”
沈微婉坐在窗前,听着画春汇报外面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萧承煜,这只是你退婚的开始。
接下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曾经不屑一顾的我,是如何一步步登上权力的顶峰,而你,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
她拿出袖中的凤血玉,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9
退婚后的沈微婉,在京中的名声反而好了起来。
大家都觉得她有自知之明,不攀附权贵。
这让她能更自由地行事。
她开始暗中调查凤血玉的秘密。
根据母亲留下的笔记,凤血玉不仅是开启宝藏的钥匙,更是调动沈家暗卫和秘密军队的信物。
而宝藏和军队的线索,分别藏在京城的两处地方。
一处是城西的破庙,另一处是城东的旧书铺。
这日,沈微婉乔装成一个书生,带着画春,来到了城西的破庙。
破庙早已荒废,蛛网遍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小姐,这里好阴森啊。”画春有些害怕。
“别怕。”沈微婉握紧凤血玉,按照笔记上的指示,来到一尊残缺的观音像前。
她将凤血玉放在观音像的手掌上,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观音像身后的墙壁裂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果然有一个暗格!
沈微婉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拿,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谁?!”她立刻吹灭油灯,拉着画春躲到柱子后面。
只见几个蒙面人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眼神阴鸷,正是柳氏的心腹,之前被沈微婉处理掉的刘管事的副手!
“大哥,你确定线索在这里吗?”一个蒙面人问。
“夫人说了,沈微婉最近一直在查凤血玉的事,肯定会来这里!给我搜!”为首的蒙面人低吼道。
原来柳氏一直在监视她!
沈微婉心中一沉,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蒙面人在破庙里翻箱倒柜,很快就发现了观音像后的暗格。
“找到了!”一个蒙面人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为首的蒙面人抢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纸条。
“上面写的什么?”
“看不太清……好像是……‘城东,书铺,第三排,第五本’。”
为首的蒙面人冷笑:“算你运气好,沈微婉,让你先找到线索。不过,下一个地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们迅速离开了破庙。
沈微婉等他们走后,才从柱子后出来,脸色凝重。
柳氏竟然也知道凤血玉的秘密!而且,她派来的人,显然是想杀人灭口!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画春吓得脸色发白。
“去城东书铺。”沈微婉眼神坚定,“柳氏的人拿到了线索,肯定会立刻赶过去。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下一个线索!”
两人立刻赶往城东书铺。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旧书铺,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
沈微婉假装看书,走到第三排书架前,找到第五本书——一本破旧的《论语》。
她翻开书,里面果然夹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
上面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标记着一个地点。
京郊,落雁峰。
“找到了!”画春惊喜地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正是刚才那几个蒙面人!
“不好!他们来了!”画春低声惊呼。
沈微婉迅速将绢纸藏好,对老板使了个眼色。
这个老板,是她母亲当年的旧部,一直暗中帮她。
老板立刻心领神会,故意大声咳嗽起来:“咳咳……这位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蒙面人闯了进来,四处张望。
为首的蒙面人盯着沈微婉:“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微婉故作镇定:“在下只是来买书。”
“买书?”蒙面人冷笑,“我看你是来找东西的吧!说!有没有看到一张绢纸?”
“在下不知客官在说什么。”沈微婉摇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蒙面人挥了挥手,“给我搜!”
几个蒙面人立刻扑了上来。
沈微婉眼神一厉,拔出袖中的匕首,迎了上去!
她前世在冷宫里,为了自保,也曾偷偷学过一些防身术,再加上重生后的刻意练习,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倒也不是难事。
只见她身手敏捷,匕首在手中翻飞,很快就划伤了两个蒙面人的手臂。
画春也鼓起勇气,拿起旁边的扫帚,砸向一个蒙面人。
老板则趁机跑到门口,敲响了附近的更鼓。
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蒙面人见惊动了官府,不敢久留,为首的那个狠狠瞪了沈微婉一眼:“沈微婉,算你狠!我们走!”
说完,他们迅速逃离了书铺。
沈微婉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小姐,您没事吧?”画春担心地问。
“我没事。”沈微婉看着手中的绢纸,眼神坚定,“落雁峰……看来,我们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了。”
柳氏,你想抢我的东西,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10
拿到落雁峰的地图后,沈微婉知道,那里一定隐藏着关于宝藏和军队的关键线索。
但柳氏的人已经盯上了她,她必须小心行事。
她先是放出消息,说自己因为上次马球受伤,需要在家静养,暂时不会出门。
然后,她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画春,以及母亲旧部派来的几个护卫,悄悄离开了京城,前往落雁峰。
落雁峰位于京郊百里之外,山势险峻,常年云雾缭绕,人迹罕至。
按照地图的指示,她们来到了山峰背面的一个隐蔽山洞前。
洞口被藤蔓掩盖,若不是有地图,根本无法发现。
“小姐,这里面会不会有埋伏?”画春有些担心。
“柳氏的人应该还没到。”沈微婉握紧凤血玉,“我们动作快一点。”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
山洞里漆黑一片,只有偶尔透进来的月光,照亮脚下的路。
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还隐隐传来滴水的声音。
忽然,走在前面的护卫低声道:“小姐,前面有动静!”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晃动,手里拿着火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是柳氏的人!”画春低声惊呼。
沈微婉眼神一凛。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难道是路上被跟踪了?
“别慌。”沈微婉迅速做出判断,“他们人比我们多,硬拼不是对手。我们绕到他们后面,看看他们在找什么。”
众人悄悄绕到一块巨石后面,只见柳氏派来的人,正在山洞深处的一面石壁前忙碌着。
为首的,正是上次在破庙见过的那个蒙面人,此刻他已经摘了面罩,竟是相府的一个管家!
“老大,这石壁怎么回事?怎么敲起来是空的?”一个手下问。
管家冷笑:“夫人说了,凤血玉的秘密,就藏在这落雁峰的山洞里。给我使劲敲,一定要把入口找出来!”
原来他们也找到了地图,只是比沈微婉晚了一步。
沈微婉看着那面石壁,心中一动。
母亲的笔记里提到过,开启宝藏的入口,需要用凤血玉作为钥匙,配合特定的口诀。
她悄悄拿出凤血玉,按照笔记上的口诀,在手中默念了几遍,然后将玉佩对准了石壁。
奇迹发生了!
只见凤血玉发出一阵柔和的红光,石壁上竟然浮现出一个个古老的符文!
“那是什么?!”管家惊叫道。
沈微婉趁机按下了笔记上记载的一个凸起的石块。
“轰隆——”
伴随着一阵巨响,石壁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通道!
“入口!找到入口了!”柳氏的人兴奋地冲了过去。
“拦住他们!”管家怒吼道。
沈微婉知道不能让他们进去,立刻对护卫们说:“动手!”
护卫们立刻冲了出去,与柳氏的人缠斗在一起。
沈微婉则拉着画春,迅速冲进了通道。
通道里一片漆黑,脚下是湿滑的石阶,不知通向何方。
她们一路向下,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芒。
光芒来自一个巨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石碑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背对着她们,身姿挺拔如松。
听到脚步声,男子缓缓转过身。
沈微婉看清他的脸,顿时惊呆了。
竟然是镇北王,萧玄瑾!
“王爷?!”她失声叫道。
萧玄瑾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沈微婉警惕地问。
萧玄瑾没有回答,反而看向她手中的凤血玉:“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凤血玉的秘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和脚步声。
柳氏的人追来了!
“不好!他们来了!”画春惊呼。
萧玄瑾眼神一厉,对沈微婉道:“跟我来!”
他转身,走到石碑后面,按动了一个机关。
只见石室的另一面墙壁打开,露出了一个更小的通道。
“快进去!”萧玄瑾催促道。
沈微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画春跟了进去。
萧玄瑾随后也跟了进来,关上了墙壁。
几乎是同时,柳氏的人冲进了石室。
“人呢?!”管家怒吼道,“给我搜!一定要找到沈微婉和凤血玉!”
通道里,沈微婉看着萧玄瑾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王爷,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玄瑾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透过通道顶部的缝隙,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他看着沈微婉,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
“沈微婉,”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有些事,现在告诉你,还太早。但你只要记住,”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拿着凤血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来。
“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我,能帮你报仇,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沈微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这个神秘的镇北王,他到底是敌是友?
而这落雁峰的秘宝,又究竟是什么?
前方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危险。
沈微婉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凤血玉。
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她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11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凿空山岩的密室。
月光从穹顶石缝漏下,照亮中央石台上的青铜匣子。
萧玄瑾上前一步,指尖拂过匣面刻着的“沈”字古篆,沉声道:“这便是沈家世代守护的‘玄甲兵符’。”
我握紧凤血玉上前,玉佩红光与匣身纹路共鸣,青铜匣“咔嗒”弹开。
内里并非金银,而是半块虎形兵符,另一侧刻着“镇北”二字!
“镇北王……”我猛地抬眼,“兵符为何会在此?”
萧玄瑾拿起兵符,指腹摩挲纹路:“当年你祖父助先帝登基,先帝以半块兵符相赠,约定沈家暗卫听凭持有者调遣。而我,正是这兵符的另一半主人。”
洞外传来柳氏手下的叫骂声,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柳氏背后有三皇子撑腰,你单凭凤血玉难敌。与我结盟,我助你清剿内宅,你助我掌控玄甲卫……如何?”
掌心传来他微凉的体温,我盯着兵符上交错的纹路,前世母族被灭的惨状在眼前闪过。
“好。”我抽出匕首划开指尖,血珠滴在兵符接缝处,“但我要柳氏、沈清瑶,还有萧承煜,生不如死。”
萧玄瑾眼中闪过赞许,以血为誓:“本王必如你所愿。”
秘道尽头连通山涧,萧玄瑾打了个呼哨,瞬间二十名黑衣暗卫从林中跃出。
为首者单膝跪地:“属下沈夜,参见小姐、王爷。”
“沈夜?”我认出他是母亲生前最信任的侍卫,“你还活着!”
“老夫人临终前密令,暗卫蛰伏待小姐血祭兵符。”
沈夜呈上密信,“这是老夫人留下的柳氏通敌证据。”
三日后,相府突然走水。
我“恰巧”在柳氏院中发现她与三皇子密使的信件,趁乱交给父亲。
沈庭渊看完信上柳氏私通外敌、谋害嫡女的罪证,当场气得呕血。
柳氏被押入柴房那晚,我带着沈夜走进昏暗的房间。她披头散发扑过来:“沈微婉!你敢动我?三皇子不会放过你!”
我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惊恐的眼:“三皇子自身难保,何况你这枚弃子?”
门外传来抄家的动静,我冷笑,“你贪的每一分钱,害的每一条命,今日都要还回来。”
12
柳氏倒台后,沈清瑶竟买通狱卒送来毒酒,想效仿前世害我。
我将计就计,故意让她看到我“中毒”吐血,趁她狂喜时,命沈夜将她伪造的毒酒证据呈给大理寺。
公堂之上,沈清瑶跪在地上尖叫:“不是我!是她陷害我!”
我抚着心口咳嗽,展示袖口暗藏的羊血囊:“妹妹若没下毒,为何得知我‘中毒’后,立刻去当铺变卖母亲的陪嫁首饰?”
当铺票证甩在她面前,她瞬间面如死灰。
最终沈清瑶被判流放三千里,临行前我去刑场看她。
她披头散发抓着囚车栏杆:“沈微婉!你不得好死!”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母族百口性命,你和柳氏用毒酒、烈火偿还过吗?这流放之路,慢慢走。”
风沙卷起她的哭嚎,我转身离开,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只是开始。
三皇子因柳氏通敌案失势,萧承煜趁机向我提亲,想借沈家势力夺嫡。
我假意应允,暗中与萧玄瑾布局。
大婚前夕,我以筹备嫁妆为由接管中馈,发现库房里本该属于我的“凤血玉”竟是赝品。
沈夜查到,真玉佩被柳氏当年送给了萧承煜的母妃。
淑妃。
“淑妃想借玉佩调动玄甲卫?”萧玄瑾把玩着茶杯,“正好,明日大婚,就让她自投罗网。”
大婚当日,淑妃果然带着假玉佩闯入喜堂,声称要“查验嫁妆”。
我按计划跪地哭诉:“母妃为何污蔑儿媳?凤血玉明明在您宫中……”
萧玄瑾适时带着禁军闯入,从淑妃袖中搜出真玉佩。
皇上震怒之下彻查,竟发现淑妃与三皇子私通,意图谋反!
淑妃被打入冷宫,萧承煜圈禁宗人府。
我捧着失而复得的凤血玉,在沈老夫人灵位前叩首。
萧玄瑾站在祠堂门口,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皇上病重,太子与五皇子即将开战。”
“玄甲卫可在?”我抚过玉佩上的血纹。
“只要你一声令下。”
他走近一步,“但介入皇权之争,你可能永远无法做回相府嫡女。”
我抬头看他,烛火在眼中跳动:“从冷宫火海爬回来那天,我就不再是沈微婉了。”
13
三日后,宫中突发宫变。
太子率兵包围养心殿,五皇子勾结外戚逼宫。
我与萧玄瑾率玄甲卫从密道入宫,凤血玉在掌心发烫,照亮暗卫们甲胄上的“沈”字徽记。
“杀!”我抽出长剑,剑尖指向火光冲天的太和殿。
前世的血海深仇,今生的权力棋局,今夜,该有个了断。
玄甲卫如黑色潮水涌入太和殿,太子的禁军猝不及防。
我挥剑劈开一支冷箭,却见五皇子竟挟持着病榻上的皇上!
“沈微婉!萧玄瑾!你们敢动朕,这老东西就没命!”
五皇子的剑尖抵着皇上咽喉,他身后的太监突然扯下面皮。
竟是柳氏的兄长,当年假死的柳丞相!
“柳乘风?!”我瞳孔骤缩,前世母族被灭时,正是他伪造通敌密信!
萧玄瑾忽然低喝:“小心他袖口!”话音未落,柳乘风甩出毒针,我侧身避开,却见萧玄瑾挡在我身前,毒针刺入他肩胛!
“王爷!”我扶住他,却见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与凤血玉同源的血色胎记。
那竟是皇族正宗的“赤龙烙印”!
“朕才是先帝遗诏指定的继承人。”
萧玄瑾抹去嘴角血迹,眼中燃起帝王威仪。
“柳乘风,你当年篡改遗诏,毒杀先帝,今日该还账了!”
混乱中,沈夜从龙椅暗格取出金镶玉匣,先帝遗诏赫然写着“传位于皇七子萧玄瑾”。
柳乘风狂笑:“晚了!毒箭上的‘牵机引’,无药可解!”
我猛地将凤血玉按在萧玄瑾伤口,玉佩红光暴涨,竟将毒针逼出!他愕然看我:“你……”
“母亲说过,凤血玉能解天下奇毒。”
我避开他目光,挥剑斩向柳乘风,“更能斩尽奸佞!”
宫变平定,萧玄瑾登基为帝。
登基大典上,他执起我的手共登龙椅,百官朝拜声中,他附在我耳边:“从今日起,你是朕的皇后,也是玄甲卫唯一的女主人。”
我望着殿外晴空,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只是当太监宣读封后诏书时,我瞥见角落里,本该流放的沈清瑶竟穿着宫女服,眼中闪着怨毒的光……
沈清瑶突然甩出淬毒的金簪刺向我,被萧玄瑾挥袖震飞。
她癫狂大笑:“沈微婉!你以为当上皇后就赢了?柳家暗卫早就在你凤血玉里下了‘蚀心蛊’!”
我心口骤然剧痛,凤血玉竟泛起诡异的黑气。
萧玄瑾立刻封住我几处大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蛊母在柳乘风身上,他死前已将蛊卵移入沈清瑶体内!”
“想解毒?”沈清瑶被侍卫按住仍在狞笑,“除非杀了我,让蛊虫认主!”
我看着她因蛊毒而扭曲的脸,忽然想起前世她踩着我手指的模样。
萧玄瑾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朕杀了你!”
“慢。”我按住他手腕,对沈夜下令,“把她关进冷宫,用‘锁魂链’伺候。
这蚀心蛊,我自己解。”
转身时,我听见萧玄瑾低声问:“为何留她?”
“因为她还有用。”我抚着发烫的凤血玉,“柳家埋在宫中的暗线,该让她一个个揪出来了。”
冷宫酷刑下,沈清瑶果然供出多位柳家余党。
我处理完最后一个暗卫时,萧玄瑾在龙榻边放下一碗汤药:“太医说,蛊毒伤了心脉,需静养。”
“皇上似乎忘了,臣妾是玄甲卫的主人。”
我推开汤药,“当年你故意接近我,就是为了凤血玉和玄甲卫吧?”
他沉默片刻,执起我的手放在心口:“起初是。但在落雁峰见你血祭兵符时,朕只想护着你。”
窗外突然飞进一支响箭。
是边境急报,三皇子竟勾结北狄谋反!萧玄瑾起身披甲:“朕亲征,你守好皇宫。”
“不必。”我取下墙上的玄甲剑,“玄甲卫听我号令,该让北狄知道,大胤的皇后,不是摆设。”
他看着我一身戎装的模样,忽然笑了:“好,朕与你并肩。”
14
边境战场,三皇子与北狄王设下埋伏,万箭齐发时,萧玄瑾将我护在盾下,自己后背中箭。
我挥剑砍断绳索,率玄甲卫从地道突袭敌军大营。
“沈微婉!你果然没死!”三皇子持斧劈来,我侧身避开,剑尖直抵他咽喉:“还记得我母族满门吗?”
“那是柳家干的!”他慌忙辩解,“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萧玄瑾的生母,是北狄公主!”
我瞳孔骤缩,恰在此时,萧玄瑾率大军杀到。
三皇子趁机射出毒箭,我下意识替萧玄瑾挡下,毒箭穿透肩胛,剧痛中听见他怒吼:“婉儿!”
昏迷前,我看见他抱着我冲向军医帐,发间玉冠散落,露出与北狄王相似的鹰隼眼瞳。
原来沈清瑶说的蚀心蛊,竟是北狄皇室特有的“同心蛊”。
中蛊者动情越深,心脉越痛。
我在北狄王帐中醒来,肩上毒箭已被拔除,却见萧玄瑾与北狄王对坐饮酒,两人眉宇间竟有七分相似。
北狄王放下酒杯:“皇儿,你生母临终前让我转告……大胤龙椅下,埋着前朝皇族遗骨。”
“前朝遗孤?”我猛地坐起,心口因同心蛊抽痛,“难道我……”
“沈相府当年收养的,正是前朝公主遗孤。”萧玄瑾握碎酒杯,“柳家灭你母族,实为掩盖这桩秘密。”
帐外突然传来兵刃相接声,沈清瑶竟挣脱锁魂链,持匕首刺向我:“你这前朝余孽,也配当皇后?!”
沈夜护主心切,一剑封喉沈清瑶。
她倒地时,手中掉落半块玉佩。
与我怀中凤血玉拼合,竟显出“大周”二字。
萧玄瑾抱我冲入皇宫,劈开龙椅下的金砖,果然挖出一具穿戴龙袍的骸骨。
“这是前朝末帝!”老太监跪地颤抖,“柳乘风当年弑君篡位,才扶持先帝登基!”
我抚着骸骨腕间与我同款的胎记,终于明白母亲为何让我守护凤血玉。
那是前朝复国的信物。萧玄瑾忽然单膝跪地:“无论你是沈微婉还是前朝公主,朕此生唯你一人。”
三皇子趁乱率北狄军围城,城楼之上他高举诏书:“萧玄瑾乃北狄杂种,岂配为帝?前朝公主在此,当复大周!”
我这才惊觉,他早已知晓一切,故意挑起南北战火。
“陛下,您必须杀了我以安民心。”我抽出玄甲剑抵在喉头,“否则大胤必乱。”
萧玄瑾夺剑扔向城楼,剑尖穿透三皇子肩胛骨:“朕的皇后,轮不到旁人置喙!”
他转身对百官扬声,“前朝遗骨乃朕命人安葬,只为告慰苍生!”
15
太医断言同心蛊无药可解,除非以帝后心头血祭凤血玉。
月圆之夜,我与萧玄瑾对坐养心殿,他执刀先划破掌心:“朕为君,理当先祭。”
“不。”我按住他的手,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凤血玉认我为主,该由我来。”
鲜血滴入玉佩,红光冲天,竟将蛊虫逼出化为灰烬。他抱着我泣不成声:“傻瓜,没有你,这江山何用?”
次日早朝,我身着皇后朝服临朝,凤血玉在冠冕上熠熠生辉。
众臣见状叩首:“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三皇子被凌迟处死前,供出柳乘风当年埋下的火药库坐标。
我亲率玄甲卫掘出炸药时,意外发现密道通向淑妃冷宫。
她竟与柳家余党私藏前朝国库钥匙。
“沈微婉,你以为赢了?”淑妃将钥匙吞入腹中,“国库黄金藏在……”
毒发身亡。
我剖开她的肚子取出钥匙,却在扉页发现母亲的血书:“国库黄金,可铸百万玄甲。”
三年后,北狄称臣,大胤四海升平。
我与萧玄瑾在长城上俯瞰江山,他忽然指着远方:“你看,那是我们为玄甲卫新建的营地。”
我靠在他肩上微笑,掌心的凤血玉已化作温润的白玉。
正如这历经血火的天下,终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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