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成了白月光替身的金主林晚苏薇顾沉舟推荐完本_已完结离婚后我成了白月光替身的金主(林晚苏薇顾沉舟)
1癌症宣判日
>我确诊胃癌那天,顾沉舟在陪他的白月光过生日。
>手机里传来苏薇娇嗔的声音:“你老婆又查岗呀?”
>他冷笑着挂断电话:“别理她,扫兴。”
>我平静地删掉刚写好的遗书。
>后来他跪在手术室前发疯:“求你活下来!”
>我躺在vip病房轻笑:“顾总,续命很贵的。”
>再后来我牵着新欢看他的白月光卑微讨好:“姐姐,求你给我个机会。”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可我老公说,赝品不配脏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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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雨夜绝望
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打着深夜的窗户,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噼啪声。窗玻璃上,模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城市霓虹的光影,红的、绿的、蓝的,混杂成一片混沌的绝望。林晚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仿佛要将那几行宣判命运的铅字捏碎。胃部的某个地方,正持续传来一种深不见底的、钝重的绞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它,提醒她里面有个东西在疯狂地啃噬她的生命。
“胃癌”。两个冰冷的字,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楔进她的眼球。
手机屏幕倏地亮起,在一片惨白的光线中格外刺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沉舟”。心脏像是被那光芒猛地烫了一下,不受控制地缩紧,随即涌上一股带着微弱奢望的暖流。也许……也许是心有灵犀?在她最需要一根稻草的时候,他终于……
她几乎是颤抖着接通了电话。
然而,听筒里涌出的并非关切。首先闯入耳膜的,是一个女人娇俏到近乎甜腻的笑声,背景是嘈杂的喧嚣和模糊的生日快乐歌旋律。那笑声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穿了林晚鼓胀起来的、虚弱的希望气球。
“哎呀,沉舟哥哥,是谁呀?”苏薇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和一点点刻意的疑惑,“这么晚了还找你?”那声音甜得发腻,每一个音节都裹着蜜糖,却让林晚胃里的绞痛瞬间加剧,几乎让她弯下腰去。
紧接着,是顾沉舟的声音。那声音低沉悦耳,曾无数次在她耳边低语,此刻却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千年的石头,裹挟着浓重的不耐烦,清晰地穿透电波砸过来:“还能有谁?晦气。”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的轻蔑如同实质的刀片,“别理她,扫兴。”
他甚至没给她开口说一个字的机会。
“嘟…嘟…嘟…”
忙音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晚。手机从骤然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屏幕碎裂的纹路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胃部的剧痛和心脏被活生生撕裂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滑坐到地上,背脊抵着同样冰冷的墙。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却丝毫无法缓解身体里那两股肆虐的痛楚。冰冷的绝望,比窗外呼啸的冷雨更刺骨,瞬间将她吞没,不留一丝缝隙。
过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雨声似乎都变小了,久到地上的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林晚才极其缓慢地、动作僵硬地伸出手,指尖冰冷,捡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
屏幕亮起,惨白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异常平静地点开备忘录。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刚刚开了个头的遗书草稿。字里行间,还带着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温存的不舍,对那个此刻正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卑微到尘埃里的、可笑的叮嘱和祝福。
她看着那些字,眼神空洞得吓人。然后,指尖在屏幕上缓慢而用力地滑动。
删除。
一字不留。
屏幕上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空白。
***
3烛光孤影
三天后,是林晚和顾沉舟的结婚纪念日。
偌大的别墅空旷得像个巨大的冰窖。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在长桌中央寂寞地燃烧着,暖黄的光晕映照着对面空荡荡的座椅,显得讽刺而凄凉。蜡烛燃烧的气味,混合着菜肴逐渐冷却后散发出的油腻气息,弥漫在空气里,令人窒息。林晚独自坐在长桌的一端,身上还穿着那条顾沉舟曾经随口夸过一句“颜色不错”的香槟色裙子。胃部的隐痛从未真正消失,像背景里持续不断的嗡鸣。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晚上八点整。指尖悬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上,犹豫着,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电话终于被接通。然而,听筒里率先爆开的,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鼓点,几乎要掀翻人的耳膜。紧接着,苏薇那极具辨识度的、甜得发腻的声音穿透嘈杂的背景,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炫耀:“喂?哪位呀?”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像是在辨认一个无关紧要的号码,然后恍然大悟般,“哦——是林晚姐姐呀?沉舟哥哥在帮我切蛋糕呢!今天可是我生日,他特意包了整个‘夜魅’给我庆祝,可忙啦!你有什么事吗?要不……晚点再说?”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似乎被另一只手粗暴地夺了过去。顾沉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意和不耐烦,像裹着砂砾的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林晚,你烦不烦?跟你说了薇薇今天生日!别像个怨妇一样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查岗!有完没完?”
“嘟…嘟…嘟…”
忙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决绝。
林晚握着手机,指尖冰凉。胃部的绞痛猛地尖锐起来,像一把烧红的刀在里面搅动。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额头抵在冰冷的桌面上。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轻响。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苏薇回来了。她身上还带着外面夜场的喧嚣气息和甜腻的香水味,脸上是精心描绘过的妆容,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她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客厅,目光扫过林晚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哟,还搞这些没用的?沉舟哥哥说了,他最讨厌这种故作姿态的‘仪式感’,又土又没意思。”
她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空旷冷寂的客厅里逡巡,最终精准地锁定了壁炉架上那个小小的、素雅的青瓷瓶。那是林晚母亲唯一的遗物,是她心底最柔软也最不能触碰的角落。
苏薇的脚步轻快地移了过去,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仿佛只是随意地拿起一件无足轻重的装饰品把玩。
“别碰它!”林晚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微微发颤。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苏薇像是被她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手一抖。
“哐当——!”
清脆得令人心脏骤停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别墅里炸开!
素雅的青瓷瓶在她脚下四分五裂,碎片迸溅开来,像母亲零落成尘的生命,再也无法拼凑。
林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几乎是扑过去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顾不得被碎瓷片割破的刺痛,徒劳地想要拢起那些碎片,手指被锋利的边缘划开,鲜血混着冰凉的泪珠,滴落在洁白的碎瓷片上,洇开刺目的红。
“你……”林晚抬起头,眼睛赤红地盯着苏薇,愤怒和巨大的悲痛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哎呀!”苏薇夸张地捂着嘴后退一步,脸上却一丝歉意也无,只有假惺惺的惊慌,“对不起嘛林晚姐,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然吼那么大声,吓死人了!”她说着,目光却瞟向门口。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顾沉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带着一身酒气和夜场的烟味。他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满手是血、狼狈不堪的林晚,又看看站在一旁满脸无辜的苏薇,眼神里只有冰冷的不耐烦。
“沉舟哥哥!”苏薇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小鸟依人地靠过去,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你看林晚姐,我不小心碰掉了个破瓶子,她就凶我,还把自己弄伤了,好吓人……”
顾沉舟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和碎片,最后落在林晚鲜血淋漓的手上,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充满了厌烦:“林晚,你又在闹什么?不过是个瓶子,碎了就碎了,值得你像个疯子一样?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晦气!”他伸手揽过苏薇,语气是林晚从未听过的温柔,“薇薇吓到了吧?别理她,我们上楼。”
他拥着苏薇,像绕过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般,径直从跪在地上的林晚身边走过,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苏薇依偎在他怀里,在顾沉舟看不到的角度,回头朝林晚投来一个胜利者的、充满了恶毒快意的微笑。
林晚跪在冰冷的碎片和血泊里,身体因为极致的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胃部的剧痛和心脏被彻底碾碎的痛楚交织着,几乎将她撕裂。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那晚之后,苏薇的挑衅和顾沉舟的偏袒,变本加厉,如同钝刀子割肉。
4会场风波
几天后,顾氏集团举办一场重要的新品发布会。林晚作为名义上的总裁夫人,不得不出席。她强撑着精神,特意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试图掩盖脸上挥之不去的病容和疲惫。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人眼晕。林晚站在角落,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温水,胃里的绞痛一阵强过一阵,冷汗悄悄浸湿了额角的碎发。
苏薇像一只花蝴蝶,穿着火红的露背长裙,光彩照人地穿梭在人群中,牢牢占据着顾沉舟身边的位置,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端着酒杯,姿态摇曳地朝林晚这边走来。
“林晚姐,脸色怎么这么差呀?”苏薇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米内的人听清,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虚假关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沉舟哥哥也真是的,你身体不好,就该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嘛。”她凑近一步,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林晚一阵反胃,“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来,我扶你一把。”
说着,苏薇的手就看似亲热地搭上了林晚的手臂。
林晚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她实在厌恶这种触碰,更觉得那香水味熏得她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不用,我自己……”她的话还没说完,变故陡生!
苏薇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整个人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惊恐欲绝的尖叫,穿着细高跟鞋的脚“恰到好处”地一崴,整个人朝着旁边堆叠着香槟塔的长条桌重重地摔了过去!
“啊——!”
“哗啦——!!!”
尖叫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玻璃破碎声同时炸响!整个会场的喧嚣瞬间被按下暂停键。
无数道目光,惊愕地聚焦过来。
苏薇狼狈地摔在一地狼藉的碎玻璃和流淌的酒液里,手臂被划破,精心打理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昂贵的红裙污渍斑斑。她抬起头,脸上瞬间布满了泪水,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控诉:“林晚姐……你……你为什么推我?我只是想扶你啊!我好心……你……”她泣不成声,身体因为“惊吓”而剧烈颤抖。
林晚僵在原地,手臂还保持着被苏薇“扶过”的姿势,脸色惨白如纸。她看着地上演技精湛的苏薇,又看向四周投射过来的、充满了怀疑、震惊和鄙夷的目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如坠冰窟。她想开口辩解,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晚!”
一声暴怒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
顾沉舟拨开人群,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了过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狼狈哭泣、楚楚可怜的苏薇身上,瞬间被心疼和怒火点燃。随即,那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目光,猛地钉在林晚惨白的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刻骨的厌恶和暴怒。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掴在林晚脸上!
巨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踉跄着向旁边摔去,额角重重磕在坚硬的桌角上,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起,清晰的指印浮现。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摔倒在地上,额角的剧痛和脸颊的灼痛交织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让她蜷缩起来,几乎无法呼吸。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温热粘稠,模糊了她的视线。
顾沉舟看也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他小心翼翼地、无比珍重地将地上哭泣的苏薇打横抱起,声音是林晚从未听过的温柔疼惜:“薇薇别怕,我在这!我们去医院!别怕!”他抱着苏薇,大步流星地穿过死寂的人群,消失在会场出口。
无数道目光,或冷漠、或同情、或鄙夷、或好奇,如同冰冷的箭矢,密密麻麻地钉在林晚蜷缩的身体上。她趴在地上,冰冷的酒液浸透了她的套装,额角的血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开出一小朵一小朵绝望的花。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喉咙涌上浓重的腥甜。她死死咬住牙关,将那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口腔里弥漫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
***
5深渊求救
那记响彻会场的耳光,成了压垮林晚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自己彻底关在了别墅里那间最小的客房,如同一只被伤得奄奄一息的小兽,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舔舐伤口。额角的伤结了痂,像一道丑陋的烙印,但远不及心口那道被反复撕裂、早已溃烂生疮的伤来得痛彻骨髓。胃部的疼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里面疯狂搅动,每一次发作都让她冷汗淋漓,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再给顾沉舟打一个电话,发一条信息。别墅里偶尔能听到苏薇娇嗲的笑声和顾沉舟低沉的回应,他们仿佛已经成了这个空间里理所当然的主人。每一次听到那些声音,都像是在她腐烂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这天,疼痛来得格外凶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攥紧了她的内脏,狠狠揉搓。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的手指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里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凭着本能,拨通了顾沉舟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像钝刀子割着神经。
终于接通了。
背景音是海浪温柔拍打沙滩的哗哗声,海鸟悠长的鸣叫,还有……苏薇那极具辨识度的、带着慵懒满足的笑声。
“喂?”顾沉舟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被阳光和海风熏染过的、懒洋洋的沙哑,以及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什么事?我很忙。”
林晚的嘴唇哆嗦着,胃部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组织语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濒死的虚弱和喘息:“……沉舟……我……好痛……胃……好痛……求你……送我去医院……”
“痛?”顾沉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尖锐的讽刺,“林晚,你还有完没完?装可怜装上瘾了是吧?上次在发布会推薇薇,害她受伤,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又演上苦肉计了?是不是看我和薇薇在度假,心里不痛快,故意找茬?”
他的声音冰冷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告诉你,收起你那套!看着就恶心!”他冷酷地宣判,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痛?痛就自己忍着!别再来烦我!”
“嘟…嘟…嘟…”
忙音,无情地掐断了林晚最后一点微弱的求救信号。
手机从她彻底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刺骨的绝望和灭顶的剧痛,彻底将她吞噬。意识沉入深渊前的最后一秒,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彻底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如同那日母亲留下的青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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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手术苏醒
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嗅到的是医院特有的、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冰冷而刺鼻。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嗡鸣。身体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闷钝的疼痛。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了悬挂在头顶的点滴瓶,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缓慢地注入她手背青色的血管。
“林小姐,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正低头记录着什么,见她睁眼,脸上露出职业化的关切,“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发不出声音。护士连忙用棉签蘸了温水,小心地润湿她的嘴唇。
“你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险,”护士轻声解释,“急性胃穿孔,引发了腹膜炎。幸亏送来得还算及时,紧急做了手术。”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手术挺成功的,切除了部分病变组织。但是……”护士的声音压低了些,“林小姐,关于你之前的胃癌诊断……这次手术中,我们取了活检,结果……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病理分析确认。”
林晚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护士的话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胃癌?还是不是胃癌?现在对她而言,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护士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林小姐……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们联系不上您丈夫顾先生,是……是您手机通讯录里一位叫‘秦律’的先生赶过来签的字。他刚刚才离开去处理公司事务。您看,要不要……通知您丈夫或者其他的家属过来照顾您?”
“家属?”林晚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终于发出了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的声音。她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护士。那双曾经明亮温婉的眼睛,此刻像两口干涸的枯井,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她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弱、近乎虚幻的笑容在她苍白得透明的脸上浮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和彻底的释然。
“早没有了。”她轻轻地说,声音飘忽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三年前……就都没有了。”
护士拿着记录板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她看着病床上这个虚弱到极点、眼神却平静得可怕的女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林晚重新将目光投向惨白的天花板。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下一条条明亮的光带,落在她盖着的洁白被单上,却照不进她眼底分毫。
***
7重生归来
三年时光,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让卑微的尘埃开出坚韧的花。
京市最高端的私人疗养中心,顶层vip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如同散落人间的星河。空气里弥漫着清淡舒缓的香薰气息,取代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林晚穿着质地柔软舒适的丝质睡袍,赤脚踩在厚厚的长绒地毯上,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她的脸色依旧带着几分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病弱和绝望早已褪去,眉宇间沉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和沉静,像历经风霜后被打磨光滑的冷玉。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清亮,锐利,不再有丝毫依附于人的软弱。
放在一旁矮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瞥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信息。
【林总,顾氏集团的顾沉舟先生,连续第七天,又送花到公司了。署名是“忏悔者”。还是老规矩,处理掉?】
林晚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过,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回了两个字:【丢掉。】
屏幕上很快又跳出一条:【另外,苏薇小姐通过关系递了三次话,想约您下午茶,说有要事相商。】
看着那个名字,林晚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弧度冰冷,带着一丝嘲弄。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水,才慢条斯理地回复:【告诉她,我的时间很贵。让她准备好诚意。】
放下手机,她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在她眼底明明灭灭,映不出丝毫情绪。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一个被碾入尘埃的女人,以另一种姿态重新站在云端。也足够让某些人,品尝到刻骨铭心的悔恨。
***
8拍卖对决
“瀚海”拍卖行的年度慈善夜,冠盖云集,衣香鬓影。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映照着满场名流贵胄矜持的笑容和昂贵的珠宝。林晚穿着一身剪裁极简却气场十足的墨绿色丝绒长裙,颈间只点缀着一条线条冷硬的铂金项链,在一众争奇斗艳中,反而显得遗世独立,清冷卓然。她挽着秦屿的手臂,正与一位头发花白的商界前辈低声交谈。秦屿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看向林晚的目光温和专注,带着旁人一眼即明的珍重。
三年时间,秦屿这个名字,早已与林晚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不仅是她当年在绝望深渊中伸出的援手,更是她涅槃重生路上最坚定的盟友和……伴侣。当初那个在她手机通讯录里名为“秦律”的律师,早已成为她庞大商业版图中不可或缺的支柱和情感归宿。
“林总,秦先生,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老前辈笑着恭维。
林晚浅笑颔首,仪态万方:“张老过奖。”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全场,在触及某个角落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角落的阴影里,顾沉舟独自站着,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附,死死地锁在林晚身上。三年的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更为冷峻的线条,但此刻,那双曾经盛满冷酷和不耐的深邃眼眸里,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濒临崩溃的执念和悔恨,浓重得化不开。他看着她与秦屿之间那种自然流露的亲昵,看着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他从未见过的自信与光芒,看着她无名指上那枚设计简约却光芒内蕴的钻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当拍卖师宣布下一件拍品是那条名为“海洋之心”的顶级蓝钻项链时,顾沉舟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那是林晚母亲生前最钟爱的珠宝品牌当年的巅峰之作,意义非凡。
竞价开始,起拍价已是天文数字。
顾沉舟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第一个举牌,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和势在必得:“三千万!”直接将价格推到了一个令人咂舌的高度。
全场哗然,不少目光投向他,带着探究和惊讶。
林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带着得体的浅笑,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倒是她身边的秦屿,微微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林晚唇角弯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意。
竞价一路飙升,顾沉舟如同红了眼的赌徒,每一次加价都凶狠而决绝,完全不顾成本,仿佛要将过去亏欠的一切,都倾注在这条冰冷的钻石项链上。最终,他以一个足以震动全场、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将“海洋之心”收入囊中。
拍卖槌落下的那一刻,顾沉舟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朝着林晚所在的方向走来。他的目标极其明确,眼神死死盯着林晚,那里面翻涌着不顾一切的火焰。
他直接挡在了林晚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周围的交谈声瞬间低了下去,无数道好奇、探究的目光聚焦过来。
“晚晚……”顾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久未开口的艰涩,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酝酿了三年、几乎将他焚烧殆尽的悔恨倾吐出来,“我知道……我知道我错得离谱!错得不可饶恕!我瞎了眼!我混蛋!我……”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始终平静无波的脸上,那平静比任何刀锋都更让他恐惧。他急切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却又在即将碰到她手臂时猛地顿住,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买了‘海洋之心’……”他语无伦次,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祈求,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我知道你妈妈喜欢这个牌子……我知道你喜欢……我……”他猛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刚刚签下的天价支票,像一个献祭的信徒,急切地想要递到林晚面前,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晚晚……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求你……”
林晚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在她世界里呼风唤雨、轻易就能将她打入地狱的男人,此刻像个乞丐一样,在她面前展示着用金钱堆砌的“忏悔”。他的痛苦如此真实,他的悔恨如此浓烈,却再也无法在她心底掀起一丝涟漪。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深秋的寒潭,清晰地映出顾沉舟此刻狼狈不堪、卑微祈求的模样。然后,她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带着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正是苏薇!她显然一直盯着这边,看到顾沉舟拿出那张巨额支票,眼里的嫉妒和恐慌几乎要喷出来。
“沉舟!你疯了?!”苏薇尖叫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调,她像护食的野兽般,猛地伸手,一把夺过顾沉舟手里的支票!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戳破那薄薄的纸张。“你凭什么给她?!这是我们的钱!她算什么东西!”她死死攥着支票,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泛了白,瞪着林晚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挑衅,“林晚!你别痴心妄想了!沉舟只是一时糊涂!你不过是他以前不要的垃圾!现在装什么清高?拿着这些钱滚远点!别再来纠缠他!”
苏薇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下来的会场里显得格外突兀。她像个泼妇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歇斯底里地发泄着积压了三年的恐慌和嫉恨。她甚至示威般地,当着林晚的面,将那张代表着顾沉舟卑微祈求的天价支票,“嘶啦——”、“嘶啦——”,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白色的纸屑如同绝望的雪片,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毯上。
顾沉舟的脸色瞬间铁青,暴怒地低吼:“苏薇!你发什么疯!给我滚开!”他想推开她。
苏薇却不管不顾,撕碎了支票,仿佛撕碎了林晚最后的尊严,她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再次转向林晚,声音带着恶毒的嘲弄:“看到了吗?林晚!你永远只配捡我不要的东西!过去是,现在也是!沉舟永远是我的!你休想……”
“苏薇小姐,”林晚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柔和,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切断了苏薇所有歇斯底里的叫嚣。
整个会场瞬间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
只见林晚微微侧过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守护、眼神冷冽的秦屿,唇角弯起一个极淡、却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带着全然的信赖和一丝撒娇般的询问:“老公,你上次说……赝品最令人作呕的地方是什么来着?”
秦屿冷峻的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苏薇,如同扫视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他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揽住林晚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动作充满了保护欲和占有欲。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鄙夷:
“是它们总妄想以次充好,却永远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廉价和……肮脏。”他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落在苏薇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赝品,连弄脏你眼睛的资格,都没有。”
“轰——!”
苏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她精心描绘的妆容再也掩盖不住那份被当众扒皮拆骨般的羞辱和狼狈。她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记无形的耳光,整个人都懵了,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那双总是盛满算计和得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恐、难以置信和被彻底踩入泥泞的绝望。
“你……你们……”她嘴唇哆嗦着,指着林晚和秦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沉舟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灰败,秦屿那句“老公”和“赝品”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他看着林晚依偎在秦屿怀里那副全然放松、眉眼舒展的模样,那是他穷尽一生也未曾得到过的温情。一股灭顶的绝望和冰冷的悔恨瞬间将他淹没。
林晚却不再看他们一眼。她轻轻靠在秦屿坚实的臂弯里,像一只终于寻到港湾的倦鸟。秦屿体贴地将她手中那杯只喝了一口的温水接过,又变戏法般从侍者托盘里换了一杯温热的红枣茶递到她手中。
“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去?”秦屿的声音低沉温柔,只有面对她时,那冷硬的线条才会彻底软化。
林晚捧着温暖的茶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热度,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远处被记者围住、正试图挽回形象的苏薇,以及僵在原地、失魂落魄的顾沉舟,眼底一片冰冷的平静。
“不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尘埃落定后的倦怠,“戏……还没落幕呢。”
***
9悔恨深渊
又过了月余。
京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vip病房区走廊尽头,一间重症监护室外。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冰冷的灯光打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反射出惨白的光。顾沉舟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颓然地跪在紧闭的监护室门外。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扔在地上,衬衫领口扯开了,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上那盏代表“手术中”的红灯,里面翻涌着无尽的恐惧和疯狂。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因为用力过度,纸张边缘已经深深嵌进掌心,勒出血痕。那是一份三年前的邮件打印件,发件人是“中心医院病理科”,收件人……是苏薇的一个私人加密邮箱。邮件内容极其简短,只有一行字和一个附件:
【苏小姐,林晚女士的最终病理报告已确认,非恶性肿瘤(良性病变),请查收附件。祝好。】
附件,正是那份彻底推翻胃癌诊断、宣判林晚只需进行胃部良性病变切除手术即可康复的最终报告!
而这份报告,在三年前,被苏薇签收后,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下文!
“啊——!!!”
一声困兽般绝望痛苦的嘶吼,猛地从顾沉舟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凄厉回荡!他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额头重重地、一次又一次地磕在冰冷坚硬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鲜血很快从额角渗出,蜿蜒而下,混合着滚烫的泪水,模糊了他扭曲痛苦的面容。
“晚晚……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破碎嘶哑,充满了灭顶的绝望,“是我混蛋……是我眼瞎……是我害了你……求你……求你活下来……求你……”
监护室的门依旧紧闭着,那盏红灯固执地亮着,像一个冷漠的审判者,无声地宣判着他的罪孽。门内,躺着的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凶险心脏手术、尚未脱离危险的苏薇——这个他曾经视若珍宝、不惜一切代价伤害林晚去保护的女人,如今却因为一场突发的、极其凶险的先天性心脏病,生命垂危。
讽刺的是,他倾尽所有、不顾尊严地四处求人、动用天价资源请来的全球顶尖医疗团队,此刻正在里面为苏薇搏命。而这份救命的资源,追根溯源,却是林晚和秦屿庞大的医疗投资版图下的一部分。秦屿……那个如今被林晚唤作“老公”的男人。
顾沉舟跪在门外,那份被他攥得不成样子的三年前的报告,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滋滋作响。他终于明白了,当年林晚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独自签下同意书时,是怎样的绝望。他终于明白了,护士那句“家属没来?”背后,是怎样的诛心之问。他终于明白了,林晚那句平静的“早没有了”,是怎样一种痛彻心扉的死寂!
他亲手……把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唯一真心爱他的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又亲手……掐灭了她最后求救的希望!
“晚晚……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他像个迷路的孩子,无助地哭泣着,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鲜血和泪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让我赎罪……求你活下来……活下来看着我受罚……”
走廊的另一端,高级休息区的磨砂玻璃门内。
林晚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身上裹着柔软的羊绒披肩。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眼神清亮平静。她手里拿着一份财经简报,目光却并未落在上面,只是安静地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顾沉舟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忏悔。
秦屿坐在她身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小心地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唇边,声音低沉温和:“温度刚好,喝一点?”
林晚顺从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小口,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她抬起头,对着秦屿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依赖的笑容。秦屿抬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并不存在的水渍,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门外的哭嚎声断断续续,像濒死野兽的哀鸣,清晰地穿透门板。
林晚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将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简报上,仿佛那门外声嘶力竭的痛苦,只是遥远而模糊的背景杂音。
“吵到你了?”秦屿低声问,眼神带着询问,似乎只要她点头,他立刻就能让那噪音消失。
林晚轻轻摇了摇头,合上了手中的简报,身体放松地靠进柔软的沙发背里。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磨砂玻璃门外那片朦胧的光影,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带着一种历经.后、彻底的平静与释然。
“没关系,”她淡淡地说,唇角甚至弯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听个响儿罢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她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那久违的暖意,仿佛要将三年前那个雨夜侵入骨髓的冰冷,彻底驱散。
门内,是生死未卜的苏薇。
门外,是痛不欲生的顾沉舟。
而她,在温暖的阳光里,在爱人无声的守护中,翻开了新的一页。过去的血与泪,爱恨与纠缠,都成了书页间褪色的墨迹,再也无法沾染她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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