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驸马,该让位了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驸马,该让位了全文免费阅读(卫弃卫渊)
我的驸马很是古怪。
夜晚温柔体贴,白日冷漠疏离。
原以为他是在人前害羞,却在无意中得知真相。
“你要为那个醉香楼的女子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你既入公主府,就该事事以公主为主。”
“卫弃,侍奉公主几晚,就把自己当驸马了吗?你什么身份敢来管我的事。”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晚膳时,我对着驸马身后的面具男抬眸含笑,
“本宫好像记得你叫卫弃,今晚你来侍寝。”
1
此话一出,驸马卫渊愣住。
毕竟从我遇见他那日起,便满眼都是他。
不过很快他震惊的神色淡去,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似乎笃定我在气他。
他继续刚才的动作,夹着那道芙蓉燕菜。
“公主让你侍寝就去,只是管好你的面具,免得露出你狰狞面孔吓到公主。”
我向婢女使了个眼色,她很快会意。
只见她对着驸马就是一巴掌,“糊涂东西,公主要谁侍寝,轮得到你在这同意吗?”
驸马脸上鲜红巴掌印,让我舒心不少。
我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把面具摘了,往后都不许戴。”
我选中卫渊为驸马,不过是他的容颜冠绝天下,举世无双。
卫弃是驸马卫渊的陪嫁,我向来不关注,也默许卫渊自行处置。
既然卫渊不知好歹,驸马权利我自然是要收回的。
卫渊的脸上浮现难得的慌张,在我面前跪下:“公主不知,这贱奴相貌丑陋,在宗祠发过誓,若是被人取下面具或瞥见真容便得自行了结,还望公主饶他一命。”
我用鞋尖勾起卫渊的下颌:“这样啊,本公主也不想他死掉的。”
转而又扬唇一笑:“不过,这里没有人敢说出去的,蓉儿,去给本宫取下来。”
蓉儿动作很快,几乎我话音刚落,卫弃面具便掉落在地。
我疑惑地定睛一看。
2
卫弃将头垂得很低,脸上一条长长疤痕骇人极了。
可除去疤痕。
却能看出。
他与驸马相貌既如出一辙。
好一个绝世无双的容颜,这不有两个吗。
我生气地一脚踹开驸马:“大胆!卫家欺君之罪,是想诛九族吗?”
驸马瘫倒在地,指着卫弃呵斥道:“贱奴,还不自尽,想害死卫家吗。”
卫弃闻言从袖子掏出匕首,蓉儿眼疾手快夺了过去,又将卫弃挟制住。
我站起身,向卫弃走去:“你可愿服侍本宫?”
卫弃:“奴愿意服侍公主,愿为公主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倒是比卫渊识趣。
我示意蓉儿放开卫弃。
“本宫可以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无论卫家还是你们二人都不用死,就看你们二人愿不愿意配合。”
卫弃与卫渊异口同声:“公主请说。”
吊足胃口后,我一甩衣裙向门外走去。
“本宫倦了,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许离开,卫弃,过来侍寝。”
3
纱帐轻垂,身上的薄衾已撇至一旁,我越过跪在床边的卫弃,躺上,床塌,将三千青丝铺散开来。
红唇微启:“说吧,你的脸是如何伤的?”
“奴与驸马为同父异母,奴的娘亲身份卑微,攀附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主母让奴划伤脸,侍奉驸马,为娘亲赎罪。”
我轻笑出声:“本宫让你说脸如何划伤,你却将身世和盘托出,是想让本宫为你救出娘亲?让你不受人所胁?”
卫弃对着床边重重磕头:“奴多嘴,更不敢奢望。”
我将手指附上他的脸庞。
“真可惜,好好的脸划成这样,不然让你做驸马也不是不行。”
他神色晦暗垂下脸,声音极淡:“公主天人之姿,奴不敢肖想。”
我满意他的回答,在心中许了他驸马之位。
“不许称奴,不好听。”
他愣神之际,我又道:“上来侍寝,侍奉好了本宫救你娘亲。”
他小声嘀咕:“不是小看公主,只是怕卫府没那么容易放人。”
我将他拉上了床榻。
“本宫想要的东西,自会得手,你现在只需想好怎么取悦本宫。”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起初,他羞涩克制,事事询问。
直到我凑近他耳边向他轻吐气息:“像前两日即可,我都满意。”
他错神须臾,眉间阴郁散开,眼底闪过一丝清亮。
“臣遵命。”
他低沉好听的声线划过耳廓,让人心中痒痒的。
黑暗中,他不再压抑,滚烫急促的呼吸似细碎的火焰,溅落在冰凉的肌肤上。
……
晨光微熹时,身旁的侍女忙碌有序地为我上妆。
我向卫弃招招手,示意他蹲下。
我执画笔,覆上那条疤痕,在他侧脸描绘出莲花纹样。
卫弃面目如玉,清俊眉下是一双形状温柔的眼,眸光温澈,如今与这莲花纹样互衬,更显清贵,仿佛九天之上的谪仙。
他呆呆地看着铜镜,我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蓉儿,把驸马归宁的华服拿来给他换上。”
卫弃看向我,
“公主,这不妥吧。”
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今日,你是我的驸马,随我一同进宫,明白?”
“臣遵命。”
4
天色渐晚,马车才缓缓从皇宫驶出。
停至公主府前,随从弯腰蹲下。
我却没有下车的意思,掀开车帘对蓉儿说。
“将卫渊喊出来,我们去卫府。”
“是。”
很快,蓉儿便带着卫渊出来。
卫渊抬脚,想踩着随从上车。
蓉儿拉住卫渊,将面具递给他:“大胆贱奴懂不懂规矩,把你的面具戴上,跟在车后即可。”
卫渊恼怒:“你算什么东西,我可是驸马。”
蓉儿不屑道:“驸马?今日归宁公主带的是你进宫?没得到皇上和太后认可的也敢称驸马。”
“你这个贱婢。”
卫渊气急败坏想要打蓉儿。
我不耐烦道:“够了,她是本宫的心腹,不服她便是不服本宫,你有几个九族敢如此说话。”
5
卫府众人听闻公主驾到,纷纷在外迎接。
我牵着卫弃的手恩爱走进卫府。
卫大人与卫夫人相视一笑,跟在后面寒暄讨好。
我拉着卫弃坐于高堂之上,看着他们再次行君臣之礼。
良久,我缓缓开口。
“起来吧,本宫今日来,是向卫府问罪的。”
两人面面相觑,卫夫人大着胆子接话,“敢问公主,卫府究竟有何罪?”
我靠在卫弃身上,“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我指着那边戴面具的卫渊,“此人偷溜出公主府留恋红楼事小,可他还敢屡次冲撞于我,看在驸马的份上,我体谅卫府的名声,将他交由卫府处置,卫夫人,你说该如何。”
卫渊浑身一颤,可碍于众多皇家侍卫在场,他不敢有任何言语,也不敢取下面具,否则卫府便是灭顶之灾。
卫大人紧张地神情松懈下来:“公主如此厚爱,卫渊,你可要好好服侍公主。”
身旁卫弃冷笑一声,点点头。
卫大人有些困惑,卫夫人却很是得意:“不过是个贱奴,居然敢对公主不敬,我看啊,定要剥皮抽筋才显皇家威严。”
卫大人狠狠剜了她一眼:“你这蠢妇,公主都说会损卫府声誉,你想让全京都知道卫府没规矩吗?依老臣看,还是用卫家家法处置吧。”
“就依卫大人的,只是本宫听说,此人生母也在府中,只生不教,就让那妇人出来看着行刑吧。”
卫夫人高兴:“是是是,妾身去请那妇人来。”
我抬手制止,看向卫弃:“驸马,你去。”
卫弃感激看我一眼,点点头。
我对卫夫人意味不明地笑笑:“夫人,那妇人的身契可在?本宫要安排她个好去处。”
卫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疑惑道:“为何要身契?”
卫夫人看他一眼,我以为她认出了声音。
却没想到她不悦道:“公主说你没规矩,你还真是没规矩,公主行事,轮得到你这个贱奴过问。”
又讨好看向我:“妾身这就去拿。”
我压下心中笑意,好戏快开场了。
6
卫弃带着母亲陈氏到时,卫夫人也刚好拿身契回来。
她扬起高傲的头颅:“渊儿,给她找个好位置,好好看着她那儿子用刑。”
卫渊就站在他们身边,看着母亲喊别人渊儿,有些忍不住想取面具。
卫夫人眼疾手快挡住了他:“大胆贱奴,你想害了全家吗?”
卫大人过去踢他一脚,力度很大,他猝不及防跪在地上。
“面具是你的命,没死就不许摘。”
我催促道:“卫大人,开始吧。”
卫大人指挥着几个小厮将卫渊绑在行刑凳上,卫渊激烈反抗。
大声喊道:“公主,闹够了没有。”
这次估计是听清了声音。
卫夫人脸上有些迷茫,看看卫弃又看看卫渊。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蓉儿冲过去堵住他的嘴,和小厮一起将他绑好。
卫大人说的家法是杖刑二十,不过我不喊停,没人敢停下。
打到第三十下,卫渊透过面具吐.出一口血。
我乐悠悠地看戏。
心里装着别人,就不该享受驸马的荣华富贵。
婚前每次我问他是否愿意成为驸马,他都点头回应。
倘若他与我直说,我定不会嫁给他。
我许你驸马尊贵身份,你却留恋烟花之地,想让我遭世人耻笑。
对于背叛之人,我从不心软。
卫夫人看向卫弃母亲陈氏,她脸上没有丝毫心痛。
卫夫人脸上越来越迷惑。
直到卫渊面具快要脱落,我让无关之人都退下。
我与卫弃对视一眼。
卫弃亲手取下了卫渊的面具。
卫大人与卫夫人惊恐不已。
卫渊那张没有伤痕的脸与卫弃那张有花纹的脸一对比。
真相呼之欲出。
7
比起卫大人的窝囊,他夫人倒是有几分胆色。
卫夫人忍住泪水,鼓起勇气向我求饶。
“公主,二十杖到了,停下吧。”
我挥挥手。
“那便停吧。”
白衣染了个透红。
看着骇人,不过不会伤及性命。
毕竟,我还要留他性命成全他呢。
我将茶杯向前一摔,大发雷霆。
“好个卫家,先是欺瞒皇家卫渊容貌举世无双,后是隐瞒本宫卫渊有个烟花知己,是不想活了吗?”
堂内众人跪下。
“公主息怒”
“不过本宫今日独自前来,不是来大开杀戒的,相反,我是来成人之美的,蓉儿,将人带上来。”
很快,花魁被蓉儿推进来。
李月颜很快站稳,不卑不亢向我行礼。
“民女拜见公主殿下。”
“你是否愿意嫁给卫渊?”
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满眼心疼看向奄奄一息的卫渊。
“敢问公主,驸马犯了什么错要受此等刑罚,犯了我朝什么律法,如果喜欢一个人有错,那便让民女一同受罚吧。”
奄奄一息的卫渊摔下来,努力往这边爬来。
“公主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为难月颜姑娘。”
8
我忍不住为这番发言鼓掌。
“好,说得好,真是郎情妾意,那本宫为你们赐婚,你们可愿。”
卫渊不可置信看着我。
我疑惑:“怎么,你不愿?”
仿佛刚才刑罚不痛一样,他笑道:“臣愿意,多谢公主成全。”
“那你呢,月颜姑娘。”
“民女不敢,驸马是皇家的人,民女……”
“姑娘别认错了,这位才是驸马。”
月颜在二人之间看看,答道:“民女愿意。”
“好!刚才你冒犯本宫,本宫不屑与你计较,日后你可要记好了,我皇家玉牒中驸马可是叫卫弃,这人冒充驸马死不足惜,如此轻罚,本公主已是慈悲心肠。”
“卫府众人,还有你,你如今也是卫府之人,助纣为虐,帮助卫渊冒充驸马,按律法来说该诛九族啊。”
月颜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撇清。
“不不,民女完全不知他们所作所为,请公主明察。”
我招招手,唤卫弃前来。
“驸马,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罚呢?”
“望公主开恩放过卫府,毕竟卫大人也算是臣的生父,孝道为先,他虽不仁,我却不忍他因我而死。”
“既然驸马求情,那便依你。卫大人,你有个好儿子,你该怎么感谢他呢?”
卫夫人抢先一步回话:“公主,臣妇愿为卫弃母亲,给驸马嫡出身份,往后,臣妇只有卫弃一个孩子。”
卫渊不可置信看向她:“母亲,你怎可说出这种话,卫弃容貌已毁,公主心悦的是我,如今只是暂时气我不喜欢她罢了。”
卫弃眼尾低垂,仿佛将这番话当了真。
我忍俊不禁:“卫夫人比你这个蠢儿子聪慧多了,不过当初你逼着卫弃毁去容貌,如今,人家怕是不认你这个母亲。”
卫大人思虑后开口:“今日起我卫家主母便是陈氏,驸马是臣唯一嫡子,卫渊生母陆氏贬为妾室,卫渊从今往后便是妾室之子。”
卫夫人痛哭:“我陪你吃苦三十载有余,如今卫家刚刚高升,我还没享福呢。”
我询问卫弃:“你觉得如何?”
“若母亲身份能得到卫家认可,臣感激不尽。”
我点点头:“今日事物繁多,本宫乏了,那就依卫大人的办吧。”
9
又温柔看向卫弃道:“驸马脸上纹样有些晕开了,本宫帮你擦去吧。”
卫弃有些不解,小声说:“公主,臣想回家再擦。”
“别怕。”
我用力擦去驸马脸上,片刻,白皙无痕的脸便露了出来。
卫府众人惊讶:“伤痕居然没了!”
卫弃闻言,抚上自己的脸,平滑若嫩。
“公主,这……”
“为你上色的颜料乃南境进贡,只此一盒,据说祛疤效果称奇,今日亲眼为见,果然厉害。”
卫弃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生母陈氏激动落泪。
我走过去,将手帕递给陈氏,陈氏慌张跪下。
靠得近了,才看见她脸上浅浅一条疤痕。
我将陈氏扶起来,“日后你便是当家主母,我会留两个丫头来助你管家。”
卫弃在旁哽咽:“多谢公主。”
我牵起他笑笑,“别愣着了,回府。”
路过地上的卫渊,我一甩衣袖,将藏在里面的长鞭精准甩落于他脸颊。
长长一条鞭痕在脸上渗出鲜红。
卫渊痛苦喊叫。
可惜啊卫渊。
身上的痛,到此结束。
心中的痛,还未开始。
10
次日,我从睡梦中醒来。
卫弃只着寸缕跪在床边昏昏欲睡,明显一.夜未眠,见我醒来,立即展露笑颜询问我所需。
我疑惑:“为何这般?”
卫弃脸上洋溢幸福:“臣想为公主做些什么,可公主什么也不缺,想来想去,只得以美.色讨好。”
我将他拉上.床,戏谑道:“光是美.色可不够。”
“公主想要什么,臣都可以学……”
我捂住他嘴,思索一会。
“我想听,你的过去,还想知道为何你母亲与陆氏容貌各异,生出的孩子却如此相像。”
谈到过去,卫弃眉眼平添几分忧伤。
“主母陆氏有隐疾,无法生育,我与卫渊的生母皆是陈氏,陆氏嫌小孩麻烦,一直到五岁,才将我与卫渊带去主母院。卫渊嘴甜,常常将主母哄得大笑,我不善言辞,还惦记娘亲,总想跑回去看,于是主母便让我与娘亲一同为奴。”
我褪.去他的衣物,轻抚后背。
“那这些伤,是如何来的?”
卫弃泪盈于睫,却偏不让泪水落下,让人怜惜极了。
“我为卫府最下等家奴,人人皆可伤。”
我捧住他的脸:“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卫弃毫不犹豫应下:“臣答应。”
“我还没说呢。”
“什么都行。”
“因为我帮你娘亲抬了身份?为你教训了卫渊吗?”
他惹人怜惜的脸上多了几分羞涩与认真。
“臣喜欢公主。替代卫渊侍奉公主,是杀头的罪,可臣愿意,只要能靠近公主,臣死而无憾,臣卑贱低微不似卫渊耀眼,向来无人在意,就连娘亲,也会更关心卫渊,从不敢奢望,公主的目光也能为我停留。”
“今时今日,就像大梦一场,若公主能有用得上的地方,臣什么都答应,什么都愿意。”
我为他拭去眼角的泪,郑重道:“我要你以后不再伤心难过,我要你在这京城贵不可言。”
“公主……”
“停停停,别说感激的话了,本公主带你出去玩。”
11
昨日,我便让人放话出去,有人贪图荣华假冒驸马,望各店家擦亮眼睛,毕竟假冒之人所赊之账,公主府概不承认。
今日我带卫弃到处转转,便是让这京城看清真驸马的样貌。
行至醉香楼,我让凤辇停下。
前面正好在演一出好戏。
卫渊前来迎娶月颜,迎亲队伍只有寥寥几人。
管事的老鸨出言嘲讽:“就你这寒酸样,要不是公主赐婚,你努力一辈子也是不够格的。”
卫渊不服气回道:“月颜姑娘与我是两情相悦,不在乎那些虚礼,况且驸马是我亲哥哥,你敢如此与我说话,是不要命了吗。”
月颜也帮他解围:“卫家可是皇亲国戚,渊哥哥对我用心至极,只是我不喜排场罢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议论纷纷。
不知谁大喊一句公主来了,前面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卫渊见我凤辇至此,以为我是来替他撑腰。
大言不惭道:“公主亲自赐婚,又亲自捧场,谁还敢对我不敬。”
此时此刻,我倒是有些后悔,昨日的刑罚太轻了。
我开口解释:“打扰各位雅兴,本宫只是路过,听闻有人假借我皇室威严才停下细听,今日在此说明,卫渊虽与驸马是兄弟,可两人品习甚远,本宫为二人赐婚,是看二人两情相悦,郎情妾意。”
“对了,卫大人已将卫渊逐出卫家,今后卫渊与月颜姑娘自立门户,若是有人胡乱攀扯皇家,污了皇家名声,那本宫就得交与大理寺卿,依法处置了。”
车帘放下,凤辇往前驶去。
“恭送公主。”
我向车内卫弃打趣道:
“虽是一母同出,可这卫渊脸皮实在是厚,好像笃定我对他死心塌地,会事事顺他一样。”
12
“公主当真不喜欢他了?”
我惊讶道:“怎么连你也?”
“因为公主婚前对卫渊宠爱有加,无不顺从,我也以为公主非他不可。”
卫弃眼神黯淡,嘴角下撇,委屈巴巴像只受伤的小兽似的。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娇嗔道:
“我那是被他蒙蔽,本以为他就是贪图些身外之物,没想到竟还留恋烟花巷,本公主爱恨分明,这么脏的人,我可不喜。”
“还好自始至终,都是你夜夜伴我身侧,否则,本宫定要杀了他,所以说,你们二人虽长相一致,可你才是我命定之人。”
卫弃眼睛亮了起来,“那若是我与卫渊同时站在公主面前,公主能一眼将臣认出来吗?”
“当然,他脸上有鞭痕。”
卫弃执着地追问:“若他脸上没有呢。”
我有些招架不住,毕竟我也没有把握。
“你可知我们去哪?我带了进贡的蜀锦给你做衣服噢,罗裳坊的掌柜手艺与宫中也可一较高下,她做出来的你穿上一定好看。”
卫弃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这时我还不知道,我刻意逃避没有正面回答,竟成了他心结。
13
往后几日,我嫌天热不再出门。
有人却找上门来。
卫渊在公主府门口长跪不起,求着见我一面。
他的事我早有耳闻,卫府不愿接纳他与月颜,月颜便用自己的银钱租下了一间屋子。
可卫渊在婚前,与我相处了几月。
被我捧到不知天高地厚,早已习惯不了那些艰苦的生活。
他带着月颜去京都最好的酒楼,却被拒之门外。
他想去罗裳坊做几套体面衣服,却连门槛都进不去。
他拿着自己的画作企图卖给达官贵人,可没了驸马身份,没人再买账。
受挫几日,他便受不了了。
竟花光了月颜的银钱,还给了月颜一纸休书,让她回了醉香楼。
自己在脸上花朵莲花挡住鞭痕,跑到我这撒野。
我让侍卫将他赶走。
他又大喊大叫,说自己愿意做我的男妾。
卫弃听说此事后闷闷不乐,我都没有帷幔之欢了。
不过哄男人,本公主在行。
我让府中人再为我与驸马办场婚礼。
卫弃果然欢喜不少,要亲自为我挑选新婚礼物。
14
新婚前一天,卫弃突然失踪了。
“想见驸马,独自赴会。”
收到这张信纸时,我简直气炸。
保护卫弃的人说,是卫弃将他们支开的。
很明显,驸马被挟持之事,也有驸马的参与。
我独自前往约定地点,是一处悬崖。
当然还有蓉儿和暗卫暗中保护我。
我赶到时,卫弃与卫渊同时悬挂在悬崖边的树枝上。
我可以让暗卫一同救下,可想到这是卫弃想要的答案,于是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人在左脸同时画上了莲花纹样,别无二致。
又异口同声。
“公主救我,我是卫弃。”
我走到左边人看看,又到右边看看。
然后在二人面前坐下。
“卫渊,本宫既成全了你,你不好好过日子,为何又玩这出?”
二人有默契地皆不说话。
我冷笑一声。
“想让我选是吧,真当本公主认不出自己的心上人吗?”
我拿出飞镖一甩,割断了右边之人的绳索。
卫渊来不及说遗言便跌落悬崖。
我将卫弃放了下来。
娇嗔道:“好啊你,帮着外人让我担心。”
卫弃脸上满是欣喜:“公主怎么惩罚臣都行,臣想知道公主怎么认出来的。”
卫渊虽画了莲花,不过只要细细查看凸.起的鞭痕就是了。
我当然不会直白的告诉他真相。
我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用这咯。”
又气愤道:“这么远,本公主上来都累死了,现在又要下去,明天干脆不要成亲了。”
卫弃识趣地在我面前蹲下:“臣背公主下去。”
我顺势爬上他的背,命令道。
“中途不许放下,不然明天不成亲了。”
“臣遵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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