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夫君为弟妹假死时,我送他入黄泉全文小说叶景安乔莺莺小说在线阅读
当夫君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时,我平静收下讣告,并拒绝所有的封赏。
旁人当我哀伤到麻木,只有我清楚,这不过是他故技重施的骗局。
前世小叔遭敌军埋伏身亡,夫君不忍心让弟妹守寡,宁愿放弃将军身份也要顶替胞弟。
五岁的女儿认出了他,喊了他声“爹爹”。
他为除隐患,故意在深夜将女儿丢在荒山野岭。
等我闻声赶来,女儿早已被狼啃的血肉模糊,没了气息。
我抱着冰冷的尸身泣问:“虎毒尚不食子,你怎忍心!”
他却搂着乔莺莺,眼里满是嫌恶:“嫂嫂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孩子死了分明是你照料不周,与我何干?”
当晚,我勾引小叔害死自己亲生女儿的的事迹传遍京城,我被赶出叶家,被人诓骗卖入暗娼馆,受尽折辱致死。
待我再睁眼,竟回到夫君捧着小叔遗物,向我报丧的那一日......
……
1
“嫂嫂节哀,日后我定替大哥照顾好你们孤儿寡母。”
叶景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浑身一颤,强压心绪,余光扫过屏风后乳娘怀中啃着蒸糕的女儿,见她眉眼安然,悬着的心才稍落地。
我垂眸看向身侧之人,扑向叶景凡的尸身装模作样嚎了起来,“景安,你怎忍心抛下我母女独自去了……”
叶景安早已准备应对我质问的说辞。
却未料我这般轻易便认下他的死讯,毕竟当初传回的讣报,战死的是他孪生弟弟叶景凡。
此刻听我泣血般唤他名讳,叶景安面上青红交加。
“嫂嫂保重身体,大哥……大哥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只是这天气炎热,眼下还是先办后事要紧。”
他装模作样上虚扶了我一把,却被我趁机攥住手臂,那小臂的半截处,裹着麻布条。
当真是下得去狠手,为清除掉与叶景凡身份的差异,竟生生剜去自己小臂上的胎记。
半晌之后我才开口,一字一顿。
“小叔,你说的对,是该让景安好好安息。”
我刻意咬重“小叔”二字,看着他慌乱躲闪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叶景安为了不让弟妹乔莺莺守寡,不惜放弃自己将军的身份,冒充自己的胞弟叶景凡。
所有人都说他们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叶景安也以为他演起自己的弟弟来肯定得心应手。
殊不知,就算他去除了手臂上的胎记,再怎么去模仿叶景凡,那些下意识的行为习惯总会出卖他。
更何况,我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一眼就能看穿他拙劣的伪装。
在女儿唤他"爹爹"时,他非但不认,更是害怕事情败露,将她弃于荒郊。
等我赶到时,只见到女儿血肉模糊的尸体。
而当我质问,他却倒打一耙,让我背负勾引小叔、害死亲女的污名,最终被逐出叶府,卖入娼馆受尽折辱而死……
望着眼前纸钱翻卷的火盆,恨意涌上心头。
我冲进屋,将那些曾被我视若珍宝的发簪、香囊,此刻全被掷入烈焰中。
叶景安慌忙伸手抢夺,却被火舌逼退,“温……嫂嫂,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不都是大哥送你的东西么?”
他知道我对这些物事多般珍视,见我一件不留的烧掉,终是绷不住神色。
面对他的质问,我装作痛哭流涕道:
“正因是你大哥所赠,我才要烧了它们,留着只会让我睹物思人,徒增苦楚。”
叶景安语气弱了几分,“可你也不该全烧了……至少留一两样……”
“人都没了,留着有什么用?”我打断他的话,“我还能指望几个死物顶替活人么?”
满堂亲朋皆叹我情深,多番劝他。
“景凡,你便由着你嫂嫂吧,景安去了,她心里不好受!”
叶景安张了几回嘴,终是没再说一句。
看着他竭力隐忍的样子,我自嘲一笑,既然他宁愿抛妻弃子也要和乔莺莺厮守,那我便成全他的一片痴心。
让叶景安这个身份呢,彻彻底底的消失吧。
2
出殡当日,圣旨到府。
我直接对前来封赏的太监拒绝道:
“将军一生心系边疆,生前便不在意虚名,唯愿为国分忧、保境安民。如今边疆一日不安,恐将军泉下难安,恳请陛下将所有封赏尽数捐予戍边将士,收回将军封号另择良将。如此,方能告慰将军在天之灵,让他得以安息。”
传旨的大太监听到我这一番话,眼中流出钦佩之意。
“夫人有这份胸怀,咱家定如实禀告。”
眼见着传旨太监带着人走后,叶景安才慌了神着急道:
“温竹青,你疯了,皇上给我……大哥的赏赐,都是他用命换来的,你怎么能不要爵位,连赏赐都捐了。”
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将军之位,竟被我三言两语让给了别人。
他对我心中有怨,却偏偏不敢揭穿我,只能言语指责。
上一世,自从听闻叶景安的死讯,我悲痛欲绝晕倒在地,皇上的封赏自然都进了叶景安和乔莺莺的手中。
我和女儿惨死时,他们二人却拿着这些钱财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一世,我岂会如他们所愿。
我眼眶瞬间泛红,“什么爵位,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如今景安没了,留着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他在边关打仗,总念叨着要让弟兄们吃饱穿暖,如今把赏赐送去边关,也算遂了他的心愿。”
叶景安气的呕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却根本说不出来半句反驳的话来。
丧礼过后,白幡尚未撤。
叶景安便带着乔莺莺破门而入。
乔莺莺将桌子上的帛金装入自己的荷包,斜睨我一眼:
“嫂嫂,你家没个男丁撑门,日后遇事怕不是要全靠我家景凡?虽说沾亲带故,但你多少表表心意,往后求帮衬时也硬气些不是?”
“何况我有了身孕,花销日增,你既是叶家儿媳,担些责任也是应该的。”
叶景安立在一旁,连连称是,看我的眼神诸多不满甚至带着怨恨。
闻言,我心中不禁冷笑。
怪不得叶景安急着李代桃僵,原是二人早有苟且!
可怜那叶景凡,死后墓碑刻的不是本名也就罢了,就连乔莺莺肚子里的骨肉都是他大哥叶景安的。
我冷笑出声:
“你二人的孩子,为何用我的银钱养?梨儿再过两年便要上私塾,我家也需用钱。”
乔莺莺瞪眼骂道:
“梨儿是个女娃,读再多书也是替别家挣脸面!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叶家独苗,日后要撑门立户的!”
“你这做伯母的不出力,当心死了都没人收尸!”
她一个眼神的示意,叶景安便抬脚要往内室去。
我拦路劝阻,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少装蒜!你藏的那些首饰,赶紧拿出来。”
他拽着我连拖带扯,我身子猛地撞向一旁桌椅,疼得倒吸凉气。
争执声惊醒了梨儿,她揉着眼睛哭着跑出来,边哭边喊:“叔父,不要打我娘亲!不……爹爹……”
这话让正暴怒的叶景安陡然一怔,我趁机挣脱,紧紧将梨儿护在怀里。
叶景安回头,眼神心虚地看向我们母女:“梨儿,你方才唤我什么?”
我心头大惊,忙捂住梨儿的嘴:“你听错了!”
3
乔莺莺装作善解人意的上前将我扶起。
“嫂嫂,同为女人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大哥刚刚过世,你就撺掇梨儿喊我夫君爹爹?不就是想让我夫君兼祧两房?”
闻着她身上还未散尽的情欲味,我恶心的猛地抽回手,她却顺势娇弱倒地。
“啊,好痛!”
叶景安见状疾步冲来,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我耳畔轰鸣,踉跄后退。
乔莺莺越演越起兴,捂着肚子垂泪道:“嫂嫂,我知道你是怪我不同意夫君兼祧两房,但你也不能故意推我啊,我还怀着身孕呢!”
“夫君,可想而知,平日你不在家,我是遭她怎样的欺负……”
经此一番挑拨,叶景安面色铁青,他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将她甩到墙上。
“梨儿……”
我闭着眼浑身发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狞笑一声,大手缓缓扼住女儿细弱的脖颈。
“干什么?你必须得给莺莺赔罪道歉!”
见那手越收越紧,我呼吸骤停,分明是拿孩子性命要挟!
我不敢赌他尚存几分人性,生怕下一刻女儿便会没了性命,深吸一口气,我转身看向乔莺莺:“对不起。”
叶景安却并未松手,女儿挣扎得愈发剧烈,小脸涨得青紫:“娘……”
我心急如焚地扑上前,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我重重摔在地上,剧痛蔓延至全身。
他居高临下地冷笑:“这便是你道歉的诚意?看来女儿的命在你眼中,不过草芥!”
望着女儿绝望的眼神,我心如刀绞。
我重重跪在地上,连磕数个响头。
额头渗出鲜血,声音沙哑破碎:“弟妹,我错了,求您饶恕!”
叶景安松开手,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温竹青,想不到你平日里的乖巧都是装的,你竟这般歹毒,若大哥在世,我定让他休了你。”
我冲上去紧紧抱着女儿,抬眸直视叶景安,目光如刀。
“如今你大哥已逝,若你愿意替他在和离文书上签字,从此山高水远,我与叶家恩断义绝,再也不相干。”
叶景安表情一滞,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大哥尸骨未寒,你竟然想着和离再嫁,他若泉下有知,你就不怕让他心寒?”
我倒宁愿他真的死了。
我死死掐着掌心,怒极反笑,“小叔,你这么对我和梨儿,你就不怕你大哥在下面不安宁?”
叶景安脸色一变,乔莺莺适时露出痛苦神情,柔声道:“不必同她理论,我身子实在撑不住了,你陪我回去歇着吧。”
望着两人背影,我沉默良久,心底那个念头愈发清晰。
翌日,我将梨儿安顿好,给叶景安的死对头八王爷递了拜帖。
裴昭衡斜倚在轮椅上,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叶夫人新寡,不在将军府守孝,来此作何?”
我将叶景安假死与谋反的密信掷于案上,“王爷,你我皆是被他算计之人,你因他暗中毒害交出兵权,我险些被他害死。”
见他神色微动,我逼近半步:“我出身神医谷,能解百毒,但若想我出手,王爷需做我的后盾。”
裴昭衡忽然低笑出声:“倒是有趣,你怎知我不会卸磨杀驴?”
我指了指他腕间发黑的经脉,银针瞬间刺入穴位,“因为王爷的毒已侵入骨髓,若再拖延,不出半月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4
他瞳孔骤缩,我抽出银针,冷声道:“合作条件很简单,我解毒,你帮我离开叶家,事成之后,你我两清。”
待他应下,我长吁一口气。
傍晚十分,我收拾完行囊,毅然决然地带着女儿离开。
却不料刚从叶家后门出来便撞见了乔莺莺。
“嫂嫂,这是要去哪儿?”
我不想和她多言,准备离开。
却被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挡住了去路,他盯着我和我的女儿,眼中淫光闪烁。
乔莺莺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将女儿护在身后,厉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那汉子上下打量我,喉头滚动,竟抹了把口水:“这小寡妇模样果真标致!这母女俩一并算,给我便宜些,今夜我便带走。”
说着,从便掏出银钱,当众清点起来。
乔莺莺盯着银票,两眼放光:“不瞒您说,我这寡嫂年轻漂亮,定能给您开枝散叶,生个大胖小子!”
这番话如惊雷贯耳,我僵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那汉子伸手要抓女儿,我猛地扑过去将孩子护在怀中:“滚!不许碰我女儿!”
汉子啐了一口,邪笑道:“脾气倒烈,在床上怕是更够劲!”
乔莺莺赶忙附和:“她性子泼辣,保准合您心意!”
说着,一把将我推向汉子,“嫂嫂,还不速速拜见你夫君!”
我浑身发冷,终于看清乔莺莺的盘算,竟是要将我卖掉,我愤而甩开她的手:“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乔莺莺勃然大怒,扬手狠狠甩来两记耳光:“我实话告诉你,叶景安根本就没有死,他甚至为了我才假死。”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我要是你就乖乖滚出叶家,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和你女儿。”
脸颊火辣辣地疼,胸中郁结难喘,我掏出匕首,直指乔莺莺:“看谁先弄死谁。”
乔莺莺惊叫着躲到汉子身后,跳脚骂道:“温竹青,你疯了不成?”
这时传来叶景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乔莺莺顿时惊慌失措,眼神示意让那名汉子离开。
“夫君!温竹青这贱人竟要与人私奔,被我撞见,竟要杀我灭口。”
“我刚才发现梨儿和那个逃走的男人眉眼有几分相似,你说梨儿会不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毁掉一个女人,破坏她的贞洁,是千百年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话音刚落,叶景安猛然将我抵在墙上,铁钳般的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颈。
他目眦欲裂,“贱人!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
“来人,温竹青不守妇道,将她的衣服扒光游街,然后浸猪笼……”
“叶景安,你疯了?”我瘫软下身子,剧烈咳嗽。
我情急之下不在与他虚与委蛇,叶景安闻言眉眼间有些松动。
却见乔莺莺冲家仆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猛地按住我肩膀,一把扯掉我的外衣,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向我袭来,我死死抓着胸前的布料护住最后一丝尊严。
泪水夺眶而出,难道此生又要重蹈覆辙?
就在胸前的衣服被人扯掉时,一道清冷喝声破空而来:“住手!”
5
裴绍衡卸下披风将我裹紧,叶景安看到我被一个男子搂着,当场气红了眼。
“温竹青,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当众和你的奸夫卿卿我我,今日我非要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沉塘不可。”
说着他上前想要打裴昭衡,却在看清他的脸时,猛然吓的跪在地上。
“八王爷?”
“你说谁是奸夫?”裴昭衡冷哼一声,寒声开口,“本王敬慕叶将军的忠勇,特前来祭奠,却不想竟撞见叶将军胞弟欺凌寡嫂!”
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行人停住脚步,毫不避讳地议论开来。
“这也太违背伦理了,叶将军才刚离世不久啊。”
“就是,这等欺嫂灭伦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不知泉下有知的叶将军,见至亲之人如此折辱遗孀,会不会气得当场活过来!”
“怪不得叶景凡当不了将军,原来是人品有问题……”
叶景安转头看到这阵仗,顿时慌了神。
而乔莺莺眼底满满的都是恼恨。
当初府中设灵堂的时候,八王爷裴昭衡都没来吊唁,怎么今天偏偏就来祭拜了?
不仅如此,还坏了她精心筹划的安排,但裴昭衡身为皇子,又屡立战功,身份尊贵,她哪敢表露分毫不满。
她一边忙不迭指向我,一边面不改色地编造谎言,“王爷明鉴,是嫂嫂与人私通被我撞见,慌乱间要杀我灭口……”
“要不是我夫君及时赶到,恐怕妾身就没命了。”
叶景安在一旁狡辩着,还不忘抹黑我。
“王爷有所不知,温竹青此人生性放荡,趁我大哥不在就与他人苟且红杏出墙,可怜我大哥到死还被蒙在鼓里。”
“所以小人才略施惩戒……”
这番信口雌黄的话,差点把我气得吐血。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般诬陷我不守妇道,眼神里满是嫌弃,将我逼入绝境。
我自然不愿平白受冤,刚要开口辩解,就被乔莺莺厉声打断。
“王爷要是不信,大可搜她的身,我亲眼看见那男人塞了银票给温竹青,此刻就在她袖中。”
言罢,她不依不饶的想来拉我的袖口,只可惜被我躲了过去。
她一个扑空,差点跌倒,“王爷,夫君,你们看她分明是做贼心虚,居然还想动手打我。”
乔莺莺用手捂着肚子尖叫,明明动手的是她自己。
就在这时,女儿小小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你们骗人,我娘没做错事,是婶婶要将我和娘卖掉……”
说着说着,梨儿就泣不成声。
叶景安挡在乔莺莺身前,恶狠狠地瞪着女儿,“你这个孽种,休得胡言乱语,分明是你娘不知廉耻要与人私奔,被我们撞见……”
话没说完,梨儿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咬住他的手,小脸涨得通红,仍坚持喊道:“我没说谎,是她欺负我娘,也是她收了那人的银票……”
乔莺莺眼见事情败露,顺势柔弱地晕倒在地,“罢了,夫君,他们母女二人都长了一张利嘴,我活该被欺负。”
见她落泪,彻底激怒了叶竟敢愤然抬手想扇我耳光。
“够了。”裴昭衡抬手阻拦,目光如刀,“乔莺莺,你可知在本王面前撒谎的后果?”
乔莺莺咬着唇,泪眼婆娑,“王爷为何不信我?莫非……莫非王爷与温竹青……”
6
“住口!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裴昭衡转头对身后暗卫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侍卫押着满脸血污的男人扔在地上,正式方才要买我的汉子。
他浑身发抖,看到乔莺莺后,突然激动起来,“是她!我给了她五百两银票,说好把这对母女卖给我。”
乔莺莺脸色瞬间惨白,强装镇定道:“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裴昭衡抬手示意侍卫拿出无证,“这是你写给此人的书信,还有刚才从你身上掉落的五百两银票,怎么,你还要狡辩?”
叶景安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乔莺莺普通一声跪下,抓住他的衣角,“夫君救我,这都是温竹青和八王爷设的局,他们肯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来人,乔莺莺藐视皇族,掌嘴五十。”
随着裴昭衡的一声令下,侍卫上前将乔莺莺擒住开始掌嘴。
叶景安站在一旁,心里再恨,面上也是恭恭敬敬。
见有人为我撑腰,我顺势跪倒在地。
“王爷,还请你为妾身做主,他们夫妇二人寡廉鲜耻,不光污蔑我的清白,还要暗害与我。”
“若妾身再困于叶家,迟早命丧黄泉,还望王爷开恩向皇上禀明,赐下和离文书,放妾身离开。”
裴昭衡看了眼叶景安,“本王答应你,我朝本就尊重妇女的意愿可以改嫁,他们这些人没有资格阻挡你离开。”
我拉着女儿站在了裴昭衡的身边。
叶景安目眦欲裂的看着我,“温竹青,我不允许你离开叶家。”
他主动靠近我,看似妥协的说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计前嫌兼祧两房,你不就是想男人了吗?我可以纳你为妾,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招惹是非,我保证……”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叶景安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做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叶景安,瞬间变了脸,但很快敛了神色冷冷的看着我。
“温竹青,你想好了,一旦离开这里,就别想回来。”
我没再理会他,转身就离开。
真是可笑,我恨不得插上双翅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又怎会妄想回去。
这些天,为了给裴昭衡解毒,我和女儿一直暂住在王府。
经过最后的施针,他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修养即可。
“王爷,您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也是时候离开王府了,这段时间多有叨扰。”
他忽然凑近我,“温娘子,可真是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把本王看光,就想逃跑。”
我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屏风发出闷响,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这些时日相处,才惊觉他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冷硬如冰,偏生总爱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将人瞧得发慌,三言两语便能撩拨得人心跳如擂鼓。
“你不要乱说!”我攥紧药箱的手指微微发颤,"那是因为我给你施针疏通经脉,才不得已褪去......"
话音未落,他修长手指挑起我一缕发丝绕在指间把玩,“那我不管,既然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对我负责。”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本王以身相许可好。”
7
“你......”我仰头欲驳,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笑意,那抹温热的戏谑几乎要将人溺毙。
我趁机想要逃走,被他握住手腕,“我说的是真的,温娘子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叶家如此欺辱你,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大礼,你想不想去看看?”
不等我答复,他便牵着我的手,从叶家后门进去,几经周转竟然来到叶景安乔莺莺的门外。
里面两人的缠绵声不绝于耳,我皱着眉头的看着裴昭衡。
想不到堂堂八王爷,竟然有这癖好?
裴昭衡敲了我一下脑袋,好笑道:“想什么呢?好戏马上登场,你待会就知道有多精彩了。”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怒气冲冲踹开叶景安的房门,惊醒了床榻上的一对男女。
“大家都来瞧瞧,这就是我的好大哥!”
乔莺莺惊呼一声,脸上的红晕退尽,慌忙将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只剩叶景安一丝不挂暴露在众人眼前。
众人看着床上那张与门前站立的男子一模一样的脸,一时竟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本该死去的叶景凡冷笑连连,盯着眼前场景道:“想不到我生死未卜时,大哥对我的妻子这般照顾,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才是夫妻!”
“怎么,我妻子乔莺莺的滋味如何?”叶景安心虚,不敢与叶景凡对视。
“二弟,你怎么还活着?”
“这是家事,咱们关起门说行么?”
叶景凡不依不饶:“怎么,怕家丑外扬?还是怕大家知道你是伪君子,觊觎弟媳?”
叶景安理亏,只能苍白辩解:“二弟,我只是尽兄长本分,替你照料弟媳!”
“既然二弟平安归来,我先告辞了。”
叶景凡皮笑肉不笑:“好个尽本分,这本分都尽到床上去了!”
他突然大喝一声,上前将乔莺莺拖下床,狠狠甩了一记耳光:“贱人,竟敢背着我偷人!”
叶景安心疼地搂住乔莺莺:“二弟有话好好说,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叶景凡怒吼:“那你教教我,亲哥哥和弟媳合谋害弟弟,该怎么处置?!”
“还有,亲哥哥冒充弟弟,恬不知耻跟弟媳厮混,又该如何!”
叶景安和乔莺莺见事情败露,瞬间面如死灰。
乔莺莺哭着跪倒在叶景凡面前:“景凡,我心里一直只有你啊!是他……是他贪图我,假扮你的样子骗我,我是无辜的……”
她三言两语将自己摘得干净,却把罪名全扣在叶景安头上。
叶景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心上人,不明白昔日温顺的女子为何突然谎话连篇、面目狰狞。
明明是她哭诉说叶景凡对她不好,活不下去。
他一时鬼迷心窍,才在战场上设计让叶景凡陷入重围,又假扮弟弟与她相守。
未等他回过神,叶景凡已抽出匕首,割下自己的衣袍甩在他脸上:“割袍断义!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见面便是仇人!”
闹剧散场,裴景衡带我悄然退出来。
“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我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点头。
“叶景凡……没死?”
裴景衡勾唇一笑,“要不是我,他就真的死了。”
当晚叶景安假死顶替胞弟,强占弟媳的事情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这一世,我终于亲眼看见他自食恶果。
晚上,我照常搂着女儿睡觉,“阿娘,方才晚饭过后,裴叔叔陪我玩的游戏好玩极啦!”
“要是裴叔叔是我爹爹就好了。”
梨儿这话叫我颇感意外,原以为经了叶家那档子事,这孩子该对陌生男子生分些了。
我半蹲下身,轻抚她发顶:“他当真这般好?”
梨儿笑着直点头:“他一个王爷,竟肯扮作小狗逗我欢喜,爹爹从前可不愿做这些呢。”
听了这话,我想着裴昭衡,心里涌出说不出来的滋味。
8
叶景安假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朝言官纷纷上奏弹劾,龙颜震怒之下,叶景安挨了五十大板,被贬为庶人。
可这轻飘飘的惩处,哪能抵消上一世他对我的伤害。
我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谁知这厚颜无耻之徒竟让人抬着担架找上门,说是来赔罪。
多日不见,他形容枯槁,往日精致的衣裳皱得不成样子。
一见到我,他就伸手来抓,却扑了个空。
“竹青,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我们还没和离,你还是我妻子啊!”
话音未落,皇上的和离旨意就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叶景安慌了神,急得大喊:“不行!我不同意和离!”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都是乔莺莺让我这么做的……”
我抬起头,看向眼前上一世亲手害死我的男人,恨意滔天。
我强忍着恶心,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立刻激动地保证:“你放心,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第二天,乔莺莺惨死,一尸两命。
叶景安跛着脚,得意洋洋地跑来邀功:“我说过只爱你一人!为了你,我亲手了结了她!”
他殷勤地递来我最爱的点心,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陷阱。
我冷笑一声,朝他身后喊道:“王爷,证据确凿了吧?”
裴昭衡和大理寺少卿从暗处走出,将他的罪行听得清清楚楚。
叶景安这才反应过来被算计,恼羞成怒要掐我脖子,却被裴昭衡一脚踹翻在地。
我踩住他的手,冷冷道:“叶景安,都是你自找的。”
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叶景安,被关在又脏又臭的牢房里,等着被问斩。
行刑那日,外面突然传来劫法场的动静。
我正忐忑不安时,叶景安竟举着刀出现在我面前:“竹青,跟我走!相信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不等我反驳,他一掌劈在我后颈,将我打晕带走。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叶景安坐在榻边,眉眼温柔地凝视着我。
“竹青你醒了?我让人备好了你最爱的菜肴。”
我死死盯着他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景安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沉默良久才开口:“竹青,我知道你想走,但我实在无法放你离开,若是你执意要走,恐怕这些下人都要给你陪葬了……”
“对了,等过些时日,我将梨儿接过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叶景安!你卑鄙无耻。”
他别开脸不敢与我对视,语气却依旧强硬:“竹青,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肯留下,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拼尽全力推开他,骂他疯子,却只换来他一句:“好好休息,等你恢复了,我们重新开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才明白,我成了任他摆布的傀儡。
我满心怒火却无计可施,只能暂时按捺住逃离的念头,跟着他走出房间。
过了几日,叶景安心情大好的命人摆上一桌佳肴,全是我昔日爱吃的菜品。
趁他不注意,我悄悄将藏好的毒药倒入他的酒杯。
9
叶景安端着汤碗转过身,丝毫没有察觉异样,还满脸笑意地将汤放在我面前:“竹青,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我强装镇定,举起酒杯递向他:“我仔细的想了想你今日与我说的话,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他欣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毒药便开始发作,他身形摇晃,脸上写满了痛苦与难以置信。
“竹青,你竟然给我下毒?”
我趁机抽出他腰间的佩剑,剑尖抵住他的脖颈,语气冰冷:“叶景安,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无情。”
死亡太便宜他了,我偏要他受尽折磨。
自被他掳走那日起,裴昭衡安排的暗卫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暗处。
所幸叶景安忙着与三皇子密谋造反,无暇对我动手,否则裴昭衡绝不会隐忍至今。
我们假意配合,不过是想揪出他背后的势力。
此刻,我无需多言,裴昭衡一把将我护入怀中,对着叶景安的心窝狠狠踹了好几脚才解气。
不出所料,三皇子的谋反计划彻底失败。
叶景安有些不甘心,“温竹青,你真当以为堂堂王爷会娶一个破鞋当妻子?”
我攥紧拳头,浑身发抖。
“除了我没人会要你,你把我放了,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
身旁的裴昭衡终于怒了,一把抽出侍卫的刀横在叶景安的脖子。
“本王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真当竹青身后无人好欺负。”
“你若再出言不逊,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景安看向我不死心的说:“竹青,我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情,你为何不原谅我?”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满脸嫌恶的看着他,“叶景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叶景安再次被打入大牢,严加看管。
他整日活在恐惧中,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毒药更是让他痛苦不堪。
即便如此,他还托狱卒求见我,妄想我能心软。
我没去,只派人按时给他服用解药,我必须让他生不如死。
短短一个月,叶景安就撑不住了,因剧痛,他趁狱卒不注意撞墙身亡。
断气时,墙壁上还用血迹潦草写了三个字。
“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世上最无用的话。
叶景安死后被赐了剥皮楦草之刑警告世人,而我因为以身犯险揭发叶景安造反有功。
皇上特意赐了我县主的名号和黄金百两。
当裴昭衡向皇上求娶我时,我拒绝了。
他向我承诺道:“竹青,你放心我今生只爱你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种话我听够了,我摇了摇头,看向远处轻声道:“多谢王爷厚爱,但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想走遍天下去收集疑难杂症,将毕生所学编撰成书,留给后世医者作引。
前世我困于深闺,空有医术却无用武之地,只能看着银针蒙尘、医书生霉,带着遗憾而终。
但今生,我定要踏遍山河、尝遍百草、看遍千症,让这身本事化作千万人的生机。
现在我想清楚,一直依靠一个人的生活是最靠不住。
唯有扎根泥土自立生长,方能守得一方安稳天地。
裴昭衡说他会等我,我笑而不语,向他辞行后,我带着梨儿踏上了属于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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