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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别时惊鹊莺莺啼(佚名)_别时惊鹊莺莺啼(佚名)全文结局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5:43:42 

我给八皇子萧长君当了三年的通房,

意外得知有孕那天,我偷听到他和双胞胎弟弟的对话。

“哥,我假扮你陪着小玩意儿都快一年了,你当真不吃味?”

萧长君语气慵懒:“我心里只有金枝,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要你别碰她弄个孩子出来就行,我嫌脏。”

全文浏览别时惊鹊莺莺啼(佚名)_别时惊鹊莺莺啼(佚名)全文结局

坊间传闻八皇子和九皇子是双胞胎,却没说他俩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这一年来和我共赴巫山的是九皇子萧阑山。

“怎么会,我心里也只有金枝的。”

“等金枝玩儿高兴了,咱们就把那小玩意儿送回青楼作践。”

他们口中的金枝是汝阳王府的静和郡主,天之娇女,出了名的飞扬跋扈。

知道这事后我不哭不闹。

直到一个月后前线传来九皇子战死的消息,随之我就公开了有孕一事。

那天正好是萧长君和田金枝的大婚之日。

新婚夜新郎丢下新娘,疯了般把我逼到床角:“你让他碰你了?”

1.

诊出喜脉那天,我不顾规矩进了萧长君的院子,却不想在书房外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玩儿野了?不想回战场?”

萧长君的双胞胎弟弟萧子休咳嗽了两声道:“怎么会,这不是怕哥在战场上没杀尽兴吗,人人都说你是病秧子,我才是战神,可说到底我那三脚猫功夫哪比得上你。”

自打我进了这皇子府便知晓,萧长君和萧子休虽是亲兄弟,但实际上他们一文一武,一高一弱,这样的关系让二人从小不和,连二人的母妃文贵妃也劝不动。

可现在想来,二人感情分明好得很,还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汝阳王嫡女田金枝。

“九哥就别妄自菲薄了,上战场你不如八哥,可说不定床上功夫比你八哥好呢,这一年勾得那小玩意儿都寂寞难耐了吧。”

“金门关不是胜了嘛,你俩就换回来吧,我这次可是又给小玩意儿带了东西的。”

说着田金枝从陶罐里夹出一只毒蝎子,通体绯红,独独那黑色的尾针发出冷冽的白光。

一想到我来到这皇子府后,就不停的“倒霉”,掉进腐朽的尸棺和人骨睡了三天三夜,被绑匪挂在林子里晾了一晚上,和我亲近的丫鬟都无故横死。

我信了萧长君的话,是我自己命中带煞,所有亲近我的人都会飞来横祸,所以刚来府中两年萧长君都不曾碰我。

可巧的是,边关战事刚起,萧长君就突然变了性子,他会温柔的吻我,夜里抚摸我的后背,会在打雷时拥我入眠,带我体会极致的快乐。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不顾性命的爱我,可现在想来,我只是他们三人手里的玩意儿,谁睡了都没关系,现在田金枝还想用毒蝎子蛰我,看看我的命是不是那么硬。

“小心点,这么毒的东西万一蛰到你怎么办,说吧想怎么玩儿,我去帮你办。”

萧长君小心翼翼的将蝎子塞回罐里,萧子休则是端着田金枝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好似在看什么喜稀世珍宝。

直到确定没伤口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绯红玉镯套进田金枝的手腕。

那镯子我认得,上个月我过生辰时萧子休带我去了首饰店,一眼便瞧上了。店家说着镯子是由深海矿玉雕琢而成,价值连城。

可萧子休却说:“莫被这些奸商骗了,我瞧着那支金簪就不错,以后还能换银子。”

金簪十两银子,镯子黄金万两。

可我却傻乎乎的抱着金簪高兴了好久,以为他是真心为我考虑,却不知原是我不配那么好的物件。

田金枝开心极了,抬手好好欣赏了一番。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呀,我好喜欢。”

这话让萧长君吃醋了,他白了一眼萧子休,不屑道:“这东西我府上多得是,你若喜欢,明儿个我抬一箱子给你送去。”

三人在屋子里有说有笑,我却如坠冰窖,浑身哆嗦。

我自以为的爱情,只是田金枝一时兴起的乐子。

田金枝想在我的枕头下面放毒蝎子,看我这张倾城容貌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毁的。

萧长君觉得为保万无一失,还是给我下迷药再放蝎子的好,而萧子休主动接过把蝎子放我脸上的活儿。

换做以往我可能会害怕得逃跑,可如今我有了这孩子,觉着命运怎么着也得青睐我一回了吧。

2.

萧长君和萧子休换回来了,萧长君依旧对我冷若冰霜,瞧我的眸子里都带着嫌恶。

我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对他日日献殷勤,手洗的贴身衣物,煲了五个时辰的乳鸽汤,每逢初一十五磕上九千台阶求来的平安符。

可即便这般痴心,依旧没换来他的心软。

田金枝偶尔会来找我解闷,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好姐姐:

“姐姐,你什么时候生个小宝贝给我玩儿呀,八哥很喜欢小孩子的。”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快了吧,如果真到了那日,还望郡主能给我的孩子起名。”

我的手扶上肚子,有点期待那日的到来了。

“当然!到时候我还会给他很多很多好玩儿的呢!”

她就是这般恶毒,把自己当别人的命运之神,自以为可以将我们这种卑贱人的命运玩弄于手掌。

五岁她便学会让人砍下贱民的头,十岁可以和九品芝麻官的庶出小姐同吃同住,引诱别人爱上相府嫡子,最后再亲眼看着对方自甘堕落未婚先孕,投湖而亡。

十六岁,她拯救了我这个青楼女子,让我以为可以攀附皇族,只等我在我最幸福的时刻给我致命一击。

只可惜这次她要失手了。

十日后的立冬日,我在屋里绣虎头鞋时被迷晕,晕倒时还故意拂倒了没喝下口的安胎药,萧子休精通药理,他该知道的。

第二日醒来,我看着镜中依旧完美无瑕的脸,笑了。

没过几日,萧子休就回了前线,而田金枝却在汝阳王府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萧长君每每回府,眼神都格外憔悴,但眼神里对我的厌恶,更甚从前。

他甚至命我搬去破旧的柴房,一日三餐只给我清粥果腹。

半个月后,他顶着出血的额头从汝阳王府回来,连衣裳都没换,就冲进了我的柴房,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说!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让......”

让什么,让萧子休突然变心,让田金枝不高兴了。

可是萧长君,你要怎么问出口呢。

我低声啜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悲戚戚的开口问道:“殿下,为何这几日您待妾与往日大不相同,是不是妾哪里做错了,妾改还不成吗。”

他应当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否则也不会让我睡在柴房,但显而易见的,现在他们闹掰了,田金枝的游戏快要玩不下去了。

我跪在地上,重重磕下:“妾自知身份卑微,不配待在这皇子府里,所以妾肯定殿下放我回花满楼吧。”

当初从花满楼出来时我才17,刚挂牌,妈妈说我这样的美人坯子,一定能红遍京都,届时男人钱财都能捏在手中。

我不想要这张脸,也不当妓子,哪怕是丫鬟婢女,都比这身份干净。

好在那晚萧长君来了,还有女扮男装的田金枝,他们一眼便瞧上了我,不惜花重金替我赎身,将我养在这皇子府。

妈妈说过,男人最是薄情,尤其是权势高的男人,所以一开始我时刻提醒自己,萧长君不是我能爱的人。

我是能克制住的,我是可以不动心的。

可偏偏我被封在棺材里三天三夜,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人是他。

被土匪绑在郊外一整日,提刀驾马来的人也是他。

被贵女奚落丢进冰湖,奋不顾身救我的依旧是他。

所以我没守住自己的心,忘了妈妈的叮嘱,爱上了这个我爱不起的男人。

3.

萧长君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赶紧将我扶起,一边嫌弃一边将我抱进怀里。

“你在瞎说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胡话。”

“抱歉我刚才没控制住情绪,以后不会了,下个月我会给你安排个新的身份,让你做侧妃。”

明明是我想了三年的名分,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想来是田金枝又有了新的花样,就在成婚那天。

我的心揪着疼,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可看在萧长君眼里,我却是高兴得哭了。

后面的日子里我都是忙碌的备婚状态,华贵的喜服我试了三十套,火彩珠宝送了十八套,萧长君日日都会过来陪我,说话,聊天,畅想婚后的日子。

看着他脸上洋溢的幸福,我知道了,这次的新娘是田金枝。

“殿下,妾好怕,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后我会被抛弃,会堕入万丈深渊,然后跟野狗抢食凄惨一生。”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在赌,赌他现在跟我说实话,赌他现在放过我,我就放过他。

可惜他只有片刻动容,随后宽慰我笑道“傻瓜,怎么会是梦呢,再过半月我们就要大婚了,你不用管其他的,只用安心当我的新娘。”

说罢他揽过我依靠在他肩膀上,明明他的胸膛很温暖,可我却冷得发抖。

很快管家过来叫他,说是嫁妆单子有些问题,需要他亲自定夺。

库房开了好几日,丫鬟们陆续搬了不少东西出来,却还是没让田金枝满意,这静和郡主,可真难娶啊。

“你乖乖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我乖顺的点头:“好。”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垂花门的尽头,我突然就不难过了,妈妈说得对,对男子该心狠些,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好活得漂亮。

“殿下,既然你忘了给莺莺安排个新身份,那莺莺就只能用九皇子妃的身份了,你可莫怪莹莹呀。”

怀中萧子休临走前写给我的婚书还很热乎,这是他送我最好的礼物了。

4.

大婚之日很快到来,府里张灯结彩。。

丫鬟捧着喜服进来,却不是我选中的那件。

“启禀娘娘,您那日选中的婚服被库房的下人弄脏了,这是殿下亲自为您重新挑选的。”

说着她将那素净的喜服往我跟前递了递。

上面绣的不是鸳鸯戏水,是花开并蒂。

且用的是最劣质的针脚。

丫鬟看出了我眼里的怒火,忙跪下解释:

“还请娘娘息怒,殿下说娘娘您如出尘不染的荷花,素净的喜服才衬你!”

素净的喜服,可即便下九流的妓子改嫁良人,喜服上都得嵌两颗珍珠。

他却要我穿这。

“放这儿吧,我自己换上就好。”

我素来不喜人伺候,丫鬟们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前厅此刻已经聚满了宾客,为显对新娘的看重,文贵妃娘娘今日也会来府上。

酉时三刻,田金枝的花轿到了。

她穿着那日我选好的云锦描金喜服,玲珑身段一览无余。

没有射轿礼,不用跨火盆,萧长君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将田金枝扶进了府。

刚当礼堂的时候,伺候我的丫鬟慌慌张张从后院跑来,在萧长君耳边说了什么。

他眉头一皱,眸间有愤怒和气急败坏。

田金枝意识到不对,差点就掀了盖头,还好萧长君阻止了。

我虽然站得远听不真切,却也知道田金枝一定在为我的逃跑愤怒。

我数着时间,正好在两人礼成快入洞房时,我等的八百里加急到了。

“报!不好了不好了!贵妃娘娘,前线传来消息,说九殿下被敌军围攻,殁了!”

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萧长君,他阴鸷的双眸一把将那报信的人抓起:

质问道:“你在胡说什么,金门关大捷,哪儿来的敌军!”

“回...回八殿下的话,敌军设了埋伏,九殿下回京心切,所以就...就被围了。”

“不会的!九哥怎么会死呢!”

“一定是你谎报军情,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谁能想到整日跟在萧长君身后的田金枝,真正爱的人会是萧子休呢。

她掀了盖头扯了金钗,瞧着是想要去战场的意思,而为首的文贵妃哭得撕心裂肺。

我恰在此时身着布衣拿着萧子休留给我的令牌,等在府外求见。

在管家惊讶的目光中,我扶着肚子从大门一路来到礼厅。

田金枝第一眼认出我,可不等她发怒,我便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儿媳带着九殿下遗孤,拜见文贵妃娘娘!”

5.

一个时辰后,文贵妃信了我胡诌的话,和蔼地扶着我起身,要带我回宫。

“不可母妃,此女!此女身份可疑,若是敌国细作伤了父皇可就不好了,不如先放在儿臣府中,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最后两个字萧长君咬得极重,文贵妃犹豫了。

田金枝的眼睛如毒蛇般看着我,连忙附和:“是呀母妃,若此女是奸细,就该大卸八块才好!”

我笑了笑,挑衅意味十足的看着田金枝:

“你就是子休提过的跋扈郡主吧,早在边关他便时时刻刻开导我,莫要听信京中谣言,他护着你只是碍于你会是他未来八嫂!”

“如今你不让母妃带我回宫,莫不是嫉妒我怀了子休的孩子,要加害于我?”

我哭得梨花带雨跪在文贵妃脚下,“母妃若不信,儿媳这里有子休给的婚书作证,边关诸位将士也能作证,自金门关开战以来,儿媳日夜都跟在子休身后,我的身份怎能作假!”

田金枝跟着萧长君在军营快活潇洒,却不能用正面目示人,只能带着面纱,正好我与她身形相仿,只要我现在咬死是自己陪萧子休上的战场,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萧长君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婚书,见上面的字迹确实为萧子休写的后,眼神从震惊到慌乱,再到暴怒的抓住我的领口,嘶声力竭的问我:

“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的事!”

田金枝也疯了,她抱着婚书哭哭笑笑。

“假的!肯定是假的!肯定是你们活捉了九哥,逼他签的婚书!”

“他说过他喜欢我,要迎我做他的九皇子妃,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

“是你勾引的他,是你爬上了他的床!”

“我要杀了你!”

田金枝抽出她发间的金簪就要朝我刺来,关键时刻萧长君挡在了我的面前,金簪刺穿他的肩甲,他却甩了田金枝一巴掌。

“闹够了没有!”

素来将她捧在掌心的人却打了她,田金枝一脸不可置信,捂着脸怔愣地看着对方。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分明知道她就是个青楼....”

“够了!还请母妃带弟媳回宫吧。”

文贵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长君,最后抹着泪拉上我一起上了轿撵。

临走前我看见田金枝满眼的不甘和愤恨,可她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他们三个人做的事不光彩,他们两兄弟的秘密也不能公开,不然皇帝就该多想了。

想想他的两个儿子为什么要做一出兄弟不和的戏码,边关的将士们真的还忠心吗。皇帝本就善猜忌,若是被他猜忌了,萧长君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这样萧子休岂不是白死了。

所以他不会让田金枝再乱说一句,还会帮我去边关圆谎。

6.

因为有婚书作证,边关守将又亲手寄来书信,我的身份被证实,是敌军屠城时被萧子休救下的孤女,后来一直跟在萧子休身边,日久生情。

为了封赏为国捐躯的幺儿,皇帝格外看重我这胎,早早拟了旨意,若是女孩,便封嘉佑郡主,若是男孩,便封和亲王世子。

和亲王是萧子休死后皇帝对他的追封,一品亲王,一品亲王妃,这样的身份,足够我后半生安枕无忧了。

可在我即将临盆时,萧长君进宫了,他趁着文贵妃午睡之际,来了我的储秀阁,彼时我正在给我未出世的孩子绣衣裳。

他穿着一袭黑色绣竹描金蟒袍,修长的身姿遮挡了阳光,逼着我抬头看向他。

我不紧不慢的开口:“原来是八哥呀。”

从余光里,我能看见他踌躇的步伐,和隐隐握拳的手。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莺莺,我......”

“我不知道他会碰你,我临走前交代过的,只让他和你逢场作戏,对不起......”

“八哥大费周折调走守卫宫人,只为了给我说声对不起吗?”

我笑眼盈盈地望向他,好似这件事我早就释怀不介意。

“你们兄弟俩为了讨好田金枝,任意践踏我,我自认为最幸福的三年时光,从头到尾只是你们的一场骗局,八殿下,你实在没必要为一个小玩意儿道歉的。”

“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九弟告诉你的?”

他连上两步,眼看着就要到我跟前了。

李嬷嬷端着一盆水突然从里屋出来,对着萧长君就泼了去。

“八皇子可离咱们王妃远着点吧,王妃现在可怀着孕呢,若是被你家那位皇子妃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迫害王妃。”

李嬷嬷是花满楼的妈妈,如果不是她,我这一路也不可能这么顺。

自打我进了宫,便央求文贵妃把她带了进来,对外只说是我的乳母,假身份这种东西,妈妈最是拿手了。

她知道田金枝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如果一开始是看重利益帮我,如今倒真是有些可怜我的。

萧长君愣了愣,大抵也是认出了妈妈的身份,可是如今谁都可以拆穿我,唯独他不行。

“她是又做什么了吗?”

“哼,少在这里假惺惺,要不是老奴眼睛尖,识得堕胎药的味道,王妃就算是怀千八百个孩子都不够掉的!”

妈妈的话让萧长君有些震惊,他疑惑的看向我。

我回道:“李嬷嬷说得没错,田金枝不止一次想害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萧长君,无论如何,这可是萧子休在世唯一的骨血了。”

“那段时间我只当他是你,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当我得知有孕时,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了,可你们却在计划怎么用毒蝎子毒烂我的脸。”

我清冷的脸上挂了泪珠,看上去既伤感又不甘。

妈妈背对着萧长君,满意的冲我点了点头。

这个世道,女子若没有男人做靠山,终究是撑不起什么门面的。

所以我等了六个月,终于把他等来了。

还是妈妈看人的眼光准,他说萧长君对我有情,如今看来,当真是有情的。

这样我的孩子就能有个好前程了。

“是我对不住你,田金枝那边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没看见我和妈妈相视一笑的喜悦。

7.

乾元五年秋,我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孩,眼睛很亮,像极了萧子休。

皇帝虽有九子三女,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对他弑父夺位的惩罚,他膝下还没有一个皇孙出世。

所以我的孩子理所当然继承了他全部的宠爱。

“哈哈哈!朕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和亲王妃,你想要什么封赏,说!朕都可以答应你!”

封赏,从一个妓子坐上王妃之位,其实我已经知足了。

但妈妈教我不该无欲无求,我必须要为这个孩子的未来打算。

听了妈妈的话,我给孩子要了个封赏。

“回父皇的话,儿媳自知自己才疏学浅,怕教导不好孩子,所以肯定父皇让这孩子今后能养在母妃膝下,也算是儿媳替子休尽了孝心。”

文贵妃没想过我这么懂事,攒紧了绣帕,眼含热泪的看着皇帝。

皇帝俯身抱起孩子,孩子当即不哭了,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孩子跟朕有缘,朕依了,爱妃为朕操劳多年,朕也看在眼里,不若趁此机会把立后的事也办了,双喜临门岂不妙哉!”

妈妈说先皇后在皇帝刚登基的时候殁了,帝后情深,这皇后之位一空便是二十多年,即便尊贵如文贵妃,也从未想过皇帝还会封后。

可现在不仅封了,还是封的她自个儿。

“臣妾!谢主隆恩!”

文贵妃跪下,我也跟着跪下,身后的宫女太监齐刷刷倒了一片。

文贵妃待我愈发亲厚,孩子满月那日,她私设了宫宴,田金枝如今是八皇子妃,理应到场,可她却穿着一袭白裙,手里捧着菊花。

“啪!”

不等文贵妃动怒,妈妈便一巴掌打在了田金枝的脸上。

田金枝当场发疯,可这里是皇宫,不是她的汝阳王府,能够让她肆意撒泼。

“贱奴才你竟敢打本妃,本妃今日定要诛你九族!”

我一个眼神,便有宫人上去摁住田金枝。

文贵妃摔了筷子,一众命妇连忙跪下。

“还请皇后娘娘息怒!”

“母妃,你看见了,是这老虔婆打的儿媳,您快让人把这老虔婆拉出去碎尸万段!”

她嚣张跋扈多年,每每出事都有萧长君萧子休在前面给她挡着,可她却以为所有人怕的是她郡主的身份。

妈妈点了点头,我当即便昂首挺胸跪在文贵妃脚下,字字铿锵有力:“母妃,当务之急是先将皇嫂的这身衣裳扒了,此事若传到父皇耳朵里,恐对八哥不利。”

萧长君是她唯一能够夺嫡的儿子,现在万事都得为萧长君的前程让路。

“好,按你说的办。”

田金枝很是错愕,她没想到文贵妃就这样把她交给了我。

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将人带回我的储秀阁后,妈妈当即命人关了宫门,将田金枝扒个精光,任由太监用细细的柳条抽在她身上。

“柳莺莺!你疯了吗,你信不信本皇妃将你大卸八块丢护城河喂鱼!”

架住她的四个宫人是妈妈专心培养的粗使丫头,为的就是今日。

我慢悠悠的喝着茶,丝毫没有因她的话乱了心绪。

反倒是她见我不吭声,有点破防。

“你是聋了吗贱人!本皇妃让你住手!啊!住手!”

“别以为你生了儿子就能高枕无忧,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心知肚明,我一定要在父皇面前揭露你的真面目!”

“柳莺莺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放开我,带着你的野种滚出京都,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啊!”

打她的太监也听不下去了,用力对着她的腿间狠狠一抽,瞬间便有血珠冒出来。

“田金枝,今日是我儿满月,你却穿着一袭白衣,枉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郡主,连最基本的忌讳都不知道,如今父皇健在,你却公然诅咒,你说这事儿我要是去告诉父皇,你汝阳王府有几个脑袋够砍?”

她不骂了,后知后觉的惶恐爬上了眼眸,可在下一刻又恢复了原样。

“你少恐吓我,我穿白衣只是要诅咒你的孽种,跟父皇什么事,再说我爹和父皇是过命的交情,父皇才不会跟我计较!”

“倒是你柳莺莺,别以为你换了个身份成了王妃就有好日子过,只要我一句话,八哥就能把你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

“如果不是我提了个好主意,让他们哥俩换个身份玩儿你,你以为你能生下那个孽种!要我说我就你的恩人,你还不快给你恩人三跪九叩!”

一想起当初的事,我还是会忍不住犯恶心。

她怎么有脸说她是我恩人的,我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妈妈,妈妈会意点了点头,随后亲自接过柳枝打在她身上。

这柳枝是下了药的,楼里多的是姑娘不肯接客,妈妈就会吩咐人用浸了特殊药的柳枝抽打她们的身子。

药效会随着伤口慢慢生效,两日后她们便会饥渴难耐主动接客。

这法子差点也用在过我身上,好在最后萧长君将我买了回去。

等将她全身都留下痕迹后,我命人将那件素净的喜服拿了出来。

“换上吧,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想来母妃也愿意看你穿得喜庆些。”

那件白裙子早就被我烧了,为了蔽体她也来不及思量这衣裳是哪儿来的,连忙穿上后她愤恨的瞪着我,嘴里依旧是那些恶毒的话。

“柳莺莺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母妃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淡定地看着她连滚带爬的出了储秀阁,接着饮我杯中剩下的茶水。

这可是江南上好的碧螺春,往日我连闻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倒是拿去种花也不会嫌少。

“王妃放心,皇后那边已经散席了,世子有些哭闹,皇后便抱着孩子去了御书房。”

这孩子只有在他皇祖父怀里才睡得安稳,这法子也是妈妈教我的。

只有让这孩子得到皇帝的青睐,我才能够一辈子高枕无忧。

等宫人悉数退下后,我看着保养得如少女的妈妈,说出了我最想问的那句话:

“嬷嬷从前也是宫里人吧?”

8.

妈妈微微一怔,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苦涩:

“过往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帮我倾覆汝阳王府,我会倾尽全力辅佐你和小世子的。”

17岁前我日日都为温饱发愁,17岁后我却攀上了皇家。

老天爷是眷顾我的,他把妈妈送到了我身边,还给了我个儿子。

“不着急,时机马上就快到了。”

孩子百岁宴那日,皇帝天下大赦,免税三年,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皆可携家眷入宫赴宴。

妈妈说,这是我朝开国三百年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宴会。

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朝政,妈妈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宴会开始后,修道多年的汝阳王才领着田金枝到了,汝阳王已经十年不涉足朝政,这次怕是为了给他的宝贝女儿算账才进的宫。

“微臣参见陛下,恭贺陛下喜得皇孙!”

声势浩大,可他却只是微微弯了弯腰。

今日的腥风血雨是免不了了,皇帝没说什么,只让他快点入座。

可文贵妃却很不高兴,这是她以皇后身份主持的第一场宴会,汝阳王府如此不给面子,她自然是要敲打敲打。

文贵妃将孩子抱在怀里,看向田金枝:“金枝呀,你和温华都是本宫的儿媳,如今温华已为子休生下个麟儿,你也该抓紧才是。”

汝阳王当即不满道:“皇后这话错了,我儿是天之娇女,怎可和一乡野村妇相提并论,若非九殿下为国捐躯,她这种身份生的孩子就该溺死!”

言下之意便是骂皇帝鱼目混珍珠,有眼无珠了。

“汝阳王严重了,和亲王妃乃九殿下正妻,即便出身乡野,那也是入了玉蝶要进皇陵的。”

“是啊是啊,九殿下为国捐躯,他的遗孀我们该敬之爱之才是。”

有文臣看不惯汝阳王,当即反驳道。

可田金枝直接朝刚才说话的官员砸去酒杯:“我父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我父王说她是贱妇她就是贱妇!”

“更何况她当真出身良籍吗,为什么我查到的消息说如今的和亲王妃,是出自花满楼的妓女呢!”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想来是那日的药太厉害,田金枝做的荒唐事太过,导致汝阳王来给她撑腰,肆意羞辱我报仇。

可堂堂汝阳王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让自己的女儿在宫宴上公然叫板皇帝。

我朝妈妈投去疑惑的眼神,可这次妈妈没有回应我,反而是愤然的看着汝阳王,他们二人之间当是有天大的仇恨。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陛下,子休尸骨未寒,他们就这般信口雌黄污蔑他的妻子,臣妾恳请陛下为我儿做主啊!”

皇帝一双眸子晦明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田金枝这边很快就请上了证人,花满楼的管事、姑娘、丫鬟,还有后院扫地的老仆。

人还挺齐全。

“这些人皆出自花满楼,你们来说说,坐在上面的和亲王妃,是不是从你们楼里出来的娼妓!”

她们紧张的抬头,在人群中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我这儿来。

田金枝急得跺脚,连忙指向我:“你们是瞎了吗,那贱人在那儿啊!”

“够了!”

“汝阳王,你女儿刁蛮跋扈,朕今日便夺了她郡主头衔,贬为庶民,你可有意见?”

宴会上剑拔弩张,都是我看不懂的权谋之术。

皇帝的一句“贬为庶民”,让汝阳王彻底暴怒,他碎了杯盏抽出腰带中的软剑,直指皇帝。

文贵妃被吓破了胆,孩子在她怀中啼哭不止,我想让上去抱走孩子,却被妈妈拦住。

“孩子在你怀里才最危险。”

是了,田金枝是冲着我来的,若是孩子在我怀里,她岂不是能一剑双杀。

“汝阳王,你这是要谋反吗!”

不怕死的使臣站了出来,下一秒他就被割了吼。

“啊!”

“啊!!”

宴会当即乱作一团,然而汝阳王连皇帝的衣裳都没划破,就被突然出现的萧长君一剑封喉。

田金枝嘚瑟的脸还没收回去,鲜血就喷到了她的云锦宫裙上。

“啊!”

“父王!父王!”

“为什么!为什么,八哥,我们不是说好,杀了皇帝扶持你称帝吗,你为什么突然反水!”

所以今日是场鸿门宴,主角是萧长君和皇帝。

在田金枝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萧长君只在用手掌擦拭剑上的血迹,随后冷冷对田金枝道:“因为我根本不想做皇帝,田金枝,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高贵的孔雀跌进泥里,爱她的她爱的最后都离她而去,没有比这更让我畅快的了。

方才惊慌失措的文贵妃从皇帝身前起来,扶了扶头上的凤冠,怒指田金枝,宣判她的罪行:

“田金枝,你竟敢撺掇我儿谋反,罪无可恕!”

“陛下,汝阳王谋反是事实,他死不足惜,可现在他的女儿还要污蔑我们的儿子弑父杀君,还请陛下明鉴,将这逆王之女发落青楼,永世为娼!”

我挑眉看向文贵妃,她眼中的怒火不似有假,再看看萧长君,神情冷冽,好似他刚才杀的不是他妻子的父亲,坐在地上声声质问的,不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皇帝审视萧长君,良久才道:“你可有想过,弑父杀君!”

想过吗,也许是有的,还记得刚进皇子府的时候,经常有黑衣人提着血淋淋的头找他复命。

后来妈妈告诉我,拥皇党死了很多人。

联想到那些头颅,我大致能想到,萧长君杀的就是他们。

所以他是想过弑父杀君的,毕竟他爹的皇位就是这么来的,他再复刻一下,又有何不可。

“没有,儿臣从未想过!”

“好,既然你如此耿直,那朕今日就宣布皇储人选,朕的皇孙聪慧乖巧,深得朕心,朕今日就封和亲王之子萧谨祟为太子,等朕百年之后,尔等自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登基!”

太子!

我儿成了太子!

我手足无措的看向妈妈,她说过的,历朝历代都有去母留子的政治手段,皇帝不会封了我儿为太子,就要杀了我吧!

妈妈也是满脸疑惑,并没有回应我什么。

倒是萧长君,他当即跪在地上磕头:“儿臣谨遵圣旨!”

一众大臣贵妇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跪在地上:“微臣遵旨!”

“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后来我才明白,皇帝立我的孩子为太子,是不想外戚专权,汝阳王是他心头大患,所以汝阳王府出来的先皇后,让他爱不得也恨不得。

直到先皇后去世,皇帝才醒悟,他错过了一生的挚爱。

所以他不想让历史重演,想摒弃外戚权柄过大的问题。

不管怎样,只要我能活着便好。

田金枝被罚进了她最厌恶的青楼,伺候着最卑贱的底层百姓。

萧长君则一心养护教导我的孩子,只求我能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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