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级特工,退役后当了总裁最新小说(江听墨林栖梧)全文阅读
裴映晚把文件摔在我新换的胡桃木办公桌上时,力道控制得极好,刚好让纸页滑到边缘,差一点就要掉下去。
“云总,”她声音甜得像裹了蜜的砒霜,刻意加重了那个“总”字,“董事会的意思很明确。您刚接手集团不到三个月,就砍掉了和‘鼎晟’的合作线,那是每年上亿的流水!股东们需要一个解释,或者说……一个交代。”
咖啡杯在我指尖转了个圈,没洒出一滴。三年没碰枪,手偶尔还是会发痒,此刻正好。
我抬眼,目光扫过她精心修饰的眉毛,落在她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上。紧张?还是兴奋?这个女人,我父亲在世时最倚重的副总,在我空降成为云鼎集团新总裁的第一百天,终于亮出了爪子。
“解释?”我往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椅背发出轻微的承压声,“裴副总,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份被砍掉的‘鼎晟’合同里,你个人控股的离岸公司,能抽走百分之十五的‘渠道管理费’?”
裴映晚脸上的甜笑瞬间凝固,血色“唰”地褪去,像被人迎面泼了盆冰水。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办公室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天际线,阳光刺眼。这高度,这视野,曾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父亲猝然离世留下的庞大商业帝国,此刻像一头搁浅的巨鲸,内里爬满了等着分食腐肉的蛆虫。
而我,云疏,前国家安全局代号“夜枭”的顶级特工,在完成最后一个几乎要了我命的任务后,拿着那份足以让我余生富贵的“退役补偿”和一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本想过点晒太阳数钱的清净日子。结果,被父亲的遗嘱和律师团硬生生摁在了这个火山口上。
“你…你血口喷人!”裴映晚的声音尖利起来,强撑着气势,“云疏!你以为随便污蔑就能坐稳这个位置?你懂什么是商场?你不过是个……”
“不过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我替她把话说完,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哒,哒,哒。节奏稳定得像倒计时。“裴副总,给你五分钟。自己体面地走出这间办公室,或者,”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锁住她,“我让安保‘请’你出去,顺便把你电脑里还没来得及销毁的加密文件夹内容,群发给所有董事和监事会。”
她身体晃了晃,高跟鞋跟在地毯上崴了一下,精心维持的优雅彻底碎裂,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恐。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空降兵”,这个在她眼里只会执行命令的“前安保人员”(他们对外的统一说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精准地捏住她的七寸。
那加密文件,是我接手后第三天的凌晨三点,用了一点“小技巧”从她助理的备用电脑里弄出来的。对付这种级别的商业间谍行为,比我以前渗透跨国犯罪集团总部简单多了。
裴映晚几乎是踉跄着离开的,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办公室里残留着她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失败者溃散的恐惧。
我拿起内线电话,只说了三个字:“林栖梧,来。”
(第一个爆点:闺蜜的助攻与更大的坑)
林栖梧进来时,手里还抱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宽大的卫衣牛仔裤,和这栋摩天大楼的精英氛围格格不入。她是我唯一的发小,也是唯一知道我“前职业”详情的活人。现在,她是我的特别助理,兼集团网络安全部的隐形大佬。
“哟,云总,大清早的就清理门户了?”她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把苹果核精准地投进角落的垃圾桶,“裴映晚那脸白的,啧啧,粉都盖不住。”
“只是开始。”我把裴映晚留下的那份文件推过去,“她只是个急不可耐跳出来的卒子。砍掉‘鼎晟’这条线,真正动了谁的奶酪?”
林栖梧收敛了嬉笑,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屏幕的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几秒后,她调出一份复杂的股权穿透图和一个名字。
“江听墨。”
名字很雅致,像一幅水墨画。但代表的势力却庞大而盘根错节。
“江家,‘鼎晟’背后最大的影子股东。也是我们集团在东南亚新能源项目上最大的竞争对手。”林栖梧把平板转向我,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三十多岁,面容清俊,戴着无框眼镜,眼神温和内敛,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站在某个慈善晚宴的发言台上,一派儒商风范。
“表面看,温文尔雅,热衷公益,是财经杂志的宠儿。实际上,”林栖梧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手段黑得很。裴映晚那点小动作,搞不好就是他故意露给你的饵。你动了‘鼎晟’,他正好借机发难,逼你让步,甚至…把你赶下台,彻底吃掉云鼎在东南亚的布局。”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堪称完美的脸。直觉像细微的电流窜过脊椎。这种披着精英皮的掠食者,我见过太多。他们比拿着枪的亡命徒更危险,因为他们玩的是规则,是人心,是杀人不见血的资本游戏。
“他有什么弱点?”我问。特工思维根深蒂固:锁定目标,寻找弱点,一击必杀。
林栖梧啃着指甲,眉头紧锁:“藏得太深。明面上几乎滴水不漏。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在他那个宝贝妹妹,江听雨身上。那姑娘被保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但听说身体不太好,常年待在瑞士疗养。江听墨对这个妹妹,是出了名的有求必应。”
妹妹?软肋?
我沉吟着。利用一个病弱的女孩?这手段太低劣,踩过了我的底线。即使在最黑暗的任务里,也有一条线是不能碰的。
“换个方向。”我果断道,“查他近期所有公开和半公开的行程,接触的人,尤其是资金流动异常的地方。再深的狐狸,总会留下尾巴。”
“已经在挖了,祖宗。”林栖梧叹了口气,“这可比黑进五角大楼找外星人资料费劲多了,全是合法合规层层嵌套的壳!需要时间。”
时间。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裴映晚的倒台只是一个信号弹,江听墨的反扑,还有董事会里那些蠢蠢欲动的老狐狸,不会给我太多喘息的机会。
(第二个爆点:酒会陷阱)
果然,三天后,一封措辞考究却暗含机锋的邀请函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由本市商会牵头,名义上是欢迎新成员(也就是我),实则是江听墨的主场。
“鸿门宴啊,疏疏。”林栖梧对着邀请函上的鎏金印花吹了口气,“去不去?”
“去。”我把玩着一枚小巧的u盘,里面是林栖梧刚刚传给我的、关于江听墨旗下一个慈善基金会资金流向的初步异常报告,证据链还不完整,但足以让人起疑。“为什么不去?看看这位江先生,给我准备了什么戏码。”
酒会在本市最顶级的七星酒店顶层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权力的味道,比硝烟更让人窒息。
我一袭简单的黑色丝绒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首饰,走进会场时,刻意收敛了身上过于锐利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初入名利场、带着几分局促的新人。效果不错。不少探究、轻蔑或带着算计的目光扫过来,又很快移开。在他们眼里,我大概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继承家业、随时会被撕碎的花瓶。
江听墨很快就出现了。他端着酒杯,穿过人群,笑容温和得体,镜片后的目光清澈真诚。
“云总,久仰。终于见面了。”他伸出手,姿态无可挑剔,“家父在世时,与令尊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对云老先生的魄力,一直深感敬佩。”
虚伪的客套。我伸手与他轻轻一握,触感微凉。“江总过誉。我刚接手,很多地方还要向您这样的前辈学习。”我把“前辈”两个字咬得略重。
他笑容不变,引着我走向露台相对安静的角落。侍者适时地送上两杯香槟。
“云总年轻有为,大刀阔斧,令人印象深刻。”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只是,‘鼎晟’那边,闹得有些不愉快。陈董(鼎晟董事长)和我私交不错,很是懊恼。其实,做生意嘛,和气生财。云鼎在东南亚那个项目,投入巨大,风险也高。我们江氏深耕多年,倒是有不少资源可以共享……”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带着诱哄,“或许,我们可以找个折中的方案?比如,交叉持股?或者,由江氏来主导项目的推进?云总可以更轻松地坐享红利。”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想要兵不血刃地吞掉云鼎的核心项目。
我晃着杯中的香槟,气泡升腾破裂。“江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抬眼,直视他镜片后的眼睛,那里面的温和似乎凝固了一瞬,“云鼎的项目,再难啃,我也习惯自己动手。就像清理门户一样,亲力亲为才放心,您说呢?”
江听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一丝冷意从眼底飞快掠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直起身,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云总果然……有性格。只是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太过刚硬,容易折断。”他意有所指。
“是吗?”我抿了一口香槟,味道寡淡,“我倒是觉得,该断的时候不断,后患无穷。”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露台柔和的灯光下,我们无声对峙。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侍者服、身材高大的男人低着头,端着托盘朝我们这边快步走来。他脚步很稳,但托盘的边缘微微倾斜,里面几杯红酒摇摇欲坠。目标,似乎是我。
职业本能瞬间激活。距离五米,三米……他右手小臂肌肉的发力方式不对!不是端盘子的姿势,是准备发力撞击或擒拿的前兆!
在他肩膀即将撞向我侧腰的刹那,我身体以一个极其微小、在外人看来只是侧身避让的动作,向旁边滑开半步。同时,握着香槟杯的手腕几不可察地一抖,几滴酒液精准地溅落在他的皮鞋尖上。
“哎呀!”我适时地轻呼一声,带着点“新人”的惊慌和歉意,“对不起!没拿稳!”
那侍者身体猛地一顿,似乎没料到我会提前避开,更没料到这意外。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就在这电光石火的零点几秒——
“小心!”江听墨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
但晚了。
侍者为了稳住托盘,身体重心前倾,被我“不小心”伸出的脚尖极其轻微地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托盘上的酒杯“哗啦”一声,尽数倾泻——目标却不是我,而是站在我斜前方、正作势要“保护”我的江听墨!
深红的酒液瞬间泼洒在江听墨那身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前襟上,刺目得如同鲜血。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侍者面如土色,连声道歉。江听墨站在原地,昂贵的西装湿透一片,红酒顺着衣料往下滴落。他脸上的温和面具终于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看向那个侍者的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
我捂住嘴,一脸的无辜和后怕:“天哪!江总!您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没站稳……”我转向那个瑟瑟发抖的侍者,语气带着“总裁”的威严,“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还不快带江总去处理一下!”
江听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勉强扯出一个极度僵硬的笑容:“……没事,意外而已。云总受惊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任何掩饰,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忌惮。然后,他转身,在侍者惶恐的引领下,快步离开露台,背影带着压抑的狼狈。
露台上的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林栖梧不知何时凑到我身边,手里捏着个伪装成口红的小型干扰器,对我挤挤眼,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搞定。他西装内袋里的微型录音笔和那个‘侍者’身上的针孔,暂时失灵了十分钟。足够我们的人‘参观’一下他的休息室了。”
我轻轻晃了晃杯子里剩下的香槟,看着江听墨消失的方向。鸿门宴?谁给谁的下马威,还不一定呢。
(第三个爆点:废弃工厂的“和平谈判”)
江听墨的报复来得迅猛而阴狠。
先是云鼎集团几个重要的原材料供应商“不约而同”地以各种理由要求涨价或延迟供货。接着,几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突然转向,与江氏旗下的公司签订了意向协议。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关于云鼎集团新总裁“刚愎自用”、“逼走元老”、“不懂经营”的负面通稿,虽然很快被压下,但流言已经散开。
董事会的压力像山一样压过来。几个老董事轮番找我“谈心”,话里话外都是让我“顾全大局”、“向江总道个歉,寻求合作”。
林栖梧那边也遇到了阻力。江听墨的资金流向异常指向海外一个复杂的信托结构,核心证据被层层加密保护,破解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这是在钝刀子割肉,拖垮我们。”林栖梧烦躁地抓着她那头乱毛,“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快顶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们真敢联合起来逼你下台!”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股价和不断传来的坏消息,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江听墨想玩心理战,想用资本的压力逼我就范。可惜,他选错了对手。比起枪林弹雨里熬出来的神经,这点压力,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他想要什么?”我问。
“核心还是东南亚那个新能源项目。他想要控股权,或者至少是联合主导。”林栖梧调出项目资料,“另外,他似乎在试探我们手里关于他资金问题的证据有多少。”
试探?那就给他一个“答案”。
两天后,一份匿名邮件躺在了江听墨的私人邮箱里。附件是一份经过精心剪辑和模糊处理的文件截图,内容涉及他那家慈善基金会的资金异常流向,指向一个敏感的名字(林栖梧伪造的烟雾弹),足以引起监管机构的注意,但又不至于立刻致命。邮件里只有一句话:「谈谈?」
对方很谨慎。回复是通过一个加密的一次性链接,发来一个坐标和时间:城西,废弃的第三机械厂,凌晨一点。
“疏疏!这摆明了是陷阱!”林栖梧看着那个坐标,脸都绿了,“那地方鸟不拉屎,随便出点‘意外’,神不知鬼不觉!”
“我知道。”我检查着身上不起眼的黑色运动服,把一个小巧的、伪装成运动手环的信号追踪器扣在腕上,“所以他才会选那里。”足够偏僻,足够“干净”,足够他做任何事而不留痕迹。这也是我选择“暴露”部分证据引他出来的原因——在对方自以为绝对掌控的环境里,更容易找到破绽。
“我跟你去!”林栖梧抓起她的宝贝电脑包。
“你留在这里。”我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的眼睛和耳朵,也是最后的保险。如果我两小时内没有发出安全信号,或者信号消失,立刻启动b计划,把手里所有关于江听墨的黑料,打包发给该发的人。”b计划,是足以让江听墨身败名裂、甚至面临刑事指控的致命一击。
林栖梧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用力点头:“……小心!”
废弃的第三机械厂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巨大的厂房框架在惨白的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混合的陈旧气味。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声穿过破败窗户的呜咽。
我如幽灵般潜入,避开地面上散落的碎玻璃和钢筋,感官提升到极致。夜视能力让我清晰地看到空旷厂房中央停着两辆黑色的越野车,车旁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的男人,腰间鼓鼓囊囊。标准的安保配置,或者说,打手配置。
江听墨站在车灯的光晕边缘,依旧穿着考究的西装,只是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脸上没有惯常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看到我一个人出现时,他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云总果然艺高人胆大。”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带着回响,冰冷而直接,“就你一个人?”
“江总不也很有诚意?带了这么多‘朋友’来欢迎我。”我停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这个距离,足够我应对突发状况,也足够清晰地对话。
“少废话。”江听墨显然失去了在酒会上伪装的耐心,他向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邮件里的东西,你从哪里弄到的?你手里还有多少?”
“江总在害怕?”我反问,语气平静无波,“害怕自己精心打造的金身,被戳破?”
“云疏!”他低喝一声,带着被戳中痛处的恼怒,“别以为拿点捕风捉影的东西就能威胁我!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谁作对!交出所有原件和备份,放弃东南亚项目,我可以让你体面地离开云鼎,拿着钱去过你的逍遥日子。否则……”
他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一个壮汉猛地从腰后拔出了一样东西——不是枪,而是一根闪着寒光的甩棍!另外几人同时向前逼近一步,形成压迫性的包围圈。
气氛瞬间紧绷如弦!
我站在原地,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否则怎样?”我甚至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江听墨,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抬起手腕,点了点那个伪装成运动手环的设备,一个微小的红点开始闪烁。
“第一,我来这里,不是向你妥协的。是给你最后的机会。”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经历过真正血腥战场才有的肃杀,“第二,你以为你查到的,关于我的‘安保人员’背景,就是全部?你猜猜,我以前的‘同事’们,如果知道有人用甩棍指着他们的‘前伙伴’,会有什么反应?”
江听墨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手腕上闪烁的红点,脸色在车灯下变得极其难看。他查到的信息,顶多是我在某个高规格的私人安保公司有过顶级履历,处理过一些“特殊”的国际纠纷。但他不是傻子,我此刻展现出的镇定和话语里隐含的威胁,远超一个普通安保主管的范畴!那个“前伙伴”的称呼,更是充满了不祥的意味。
“第三,”我无视那几个逼近的打手,目光如冰锥般钉在江听墨脸上,“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动了我父亲留下的基业,还试图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就范。你以为你在玩资本游戏?不,从你选择用这种方式对付我开始,游戏规则,就由我来定了。”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厂房外,由远及近,骤然响起一片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红蓝闪烁的光芒穿透破损的窗户,瞬间将昏暗的厂房内部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
“警察?!”江听墨身边的打手们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地就想往车里钻。
“不是警察!”江听墨厉声喝道,但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他猛地看向我。
“当然不是。”我放下手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只是一点小小的声光效果,配合一下气氛而已。林栖梧小朋友的恶趣味。”
就在打手们被警笛声和强光扰乱心神、下意识寻找声源方向的刹那——
咻!咻!咻!
几声极其轻微、几乎被警笛掩盖的破空声响起!
那几个拿着甩棍、离我最近的打手,手腕、膝盖关节处几乎同时传来剧痛!像是被高速飞行的石子狠狠击中,手中的甩棍“哐当”落地,人也惨叫着跪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厂房高处的钢梁阴影里,几个穿着深灰色城市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收起了手中的特制弹弓(非致命武器)。他们动作迅捷无声,是林栖梧通过“特殊渠道”临时调来的“安保外包人员”——以前一起出过任务的“老同事”。
江听墨身边,只剩下两个反应稍慢、还没来得及拔武器的保镖,此刻也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听墨彻底失态了,他指着那些如同幽灵般出现的“安保”,又惊又怒地瞪着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前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商业竞争”的认知范畴。
“我?”我一步步走向他,靴子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厂房外模拟的警笛声还在呼啸,红蓝光芒在他惨白的脸上交替闪烁。
“我是云疏。云鼎集团的总裁。”我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平静地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关于你利用慈善基金会洗钱、转移资产、操控市场,以及指使他人对我进行人身威胁和商业破坏的……所有事情?”我拿出一个录音笔,轻轻按下开关,红色的指示灯亮起,“或者,你更希望这些内容,和你刚才精彩的反应,一起出现在明天的头条上?”
(高潮与结局)
废弃厂房里模拟的警笛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红蓝光芒消失,惨白的月光重新笼罩下来,映着江听墨毫无血色的脸。
他看着那个亮着红点的录音笔,又看了看高踞在钢梁上、如同狩猎者般沉默俯视的灰色身影,最后目光落回到我脸上。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充满了惊悸、愤怒,以及最终认清现实的颓败。
“……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没有了半分往日的从容。
“很简单。”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异常清晰,“第一,立刻停止你所有针对云鼎集团的恶意行为。恢复被中断的供应链,把撬走的客户还回来,网上的水军和负面通稿,你负责清理干净。”
江听墨的腮帮子咬紧了,但没吭声,算是默认。
“第二,东南亚的新能源项目,云鼎集团拥有绝对主导权。江氏可以作为次要合作伙伴参与,但必须接受我们的监管条款,股份占比不得超过百分之十五。具体细则,我的团队明天会发给你。”这等于将他之前的野心彻底碾碎。
他猛地抬头,眼中迸出强烈的不甘:“云疏!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冷笑一声,向前逼近半步,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江听墨,是你先坏了规矩,用下三滥的手段想吞掉我父亲的心血!我只是在止损,顺便教你一个道理:不是披着西装,就能掩盖住骨子里的贪婪和卑劣。这条件,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些失去战斗力的打手和钢梁上的“安保”。
空气凝固了几秒。江听墨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挣扎变幻,最终,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被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取代。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只剩下疲惫和灰败。
“……好。我接受。”
“很好。”我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第三,关于你那些‘小动作’的证据原件……”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瞬间紧张起来的神色,“暂时由我保管。只要江总在接下来的三年内,安分守己,不再对云鼎集团以及我个人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些证据,会永远封存。当然,如果你觉得三年后翅膀硬了,想试试……”
“我不会!”江听墨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来,“云疏,我认栽!只求你…信守承诺。”
“我一向说话算话。”我收起录音笔,语气平淡,“前提是,你值得这份信任。林栖梧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另外,那个慈善基金会,三天之内,给我一个干净、彻底的解决方案。否则,我不介意替天行道。”
江听墨颓然地垂下肩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我侧身让开道路,“记住今晚。以后在商场上遇到,希望我们能用更体面的方式竞争。”
江听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最终化为一片死寂。他没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还能站着的保镖扶起地上哀嚎的同伴,步履沉重地走向他们的越野车。引擎发动,车灯划破黑暗,很快消失在废弃厂区的深处。
钢梁上的“安保”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撤离。厂房里只剩下我和满地的狼藉,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机油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搞定收工!”耳机里传来林栖梧兴奋的声音,“疏疏!帅炸了!你没看到江听墨最后那脸色,跟吃了十斤黄连似的!我已经把录音和刚才的监控(厂房里几个隐秘角落提前布置的针孔)都备份好了!他以后要是敢放一个屁,老娘让他身败名裂!”
“干得漂亮,栖梧。”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刚才的每一步都在钢丝上行走,赌的就是江听墨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对自身利益的权衡。幸好,赌赢了。
“接下来呢?”林栖梧问。
“清理战场。”我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明天,该让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开开眼了。”
(结局)
三天后,云鼎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肃穆得能拧出水。董事们正襟危坐,脸上表情各异,但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和探究。裴映晚事件和江氏打压带来的阴霾还未散去。
我坐在主位,没有开场白,直接示意林栖梧操作投影。
屏幕上,清晰地展示出裴映晚贪污、利益输送的确凿证据链,以及江听墨旗下一系列公司对云鼎进行不正当竞争、恶意破坏的详细记录(部分关键证据打了码),最后,是江氏集团发来的、关于东南亚新能源项目新的、完全有利于云鼎的合作意向书草稿,落款处,是江听墨的亲笔签名。
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董事,曾是我父亲的旧友,抖着手摘下老花镜,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云总…这…这些都是真的?江听墨他…他认了?”
“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认。”我语气平静,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裴映晚的案子,法务部会跟进,追回所有损失。至于江氏,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也选择了更明智的合作方式。”
我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我想,通过这次事件,各位应该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云鼎集团,是我父亲毕生的心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它,清除任何内部的蛀虫和外部的威胁。无论对方是谁,无论手段有多‘常规’或多‘非常规’。”我的目光在“非常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几个之前跳得最欢、私下和江听墨有接触的董事,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第二,商场如战场,这没错。但云鼎的战场,规则由我来定。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竞争,是凭实力说话,而不是背后捅刀子的龌龊把戏。再有类似裴映晚或试图勾结外人损害集团利益的行为,后果,只会比他们更惨重。”
我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
那位白发老董事重新戴上眼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带头鼓起掌来。稀稀落落的掌声很快变得热烈而真诚。这一刻,所有的疑虑、轻视,都在铁一般的事实和强势的宣言面前,烟消云散。
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坐稳这个位置,远比夺回它更难。江听墨不会甘心,他只是暂时蛰伏。董事会里也未必就真的铁板一块。
但我不怕。
散会后,我独自回到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充满生机的城市。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来,照亮了光洁的桌面,也照亮了桌上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父亲多年前在靶场的合影,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容爽朗。
我拿起相框,指尖拂过父亲年轻的脸庞。爸,你留下的担子,我扛起来了。用我的方式。
林栖梧像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喏,江听墨那个慈善基金会的‘整改’报告,效率真高!看来是被吓破胆了。还有,东南亚项目组那边,新的推进计划书初稿也出来了,等你批。”
她凑过来,挤眉弄眼:“哎,疏疏,你那天晚上在工厂里,最后跟江听墨说的那句‘游戏规则由我来定’,简直了!帅得我腿软!你说,那些老家伙们,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当初小看你这个‘前安保人员’?”
我笑了笑,没回答,拿起那份项目计划书。厚重的文件,承载着云鼎未来的方向。
林栖梧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对了,你让我查的江听墨背后那条更深的线,有点眉目了。指向海外一个很隐秘的家族办公室,代号‘深蓝’。关联到几个老牌财团,水很深。暂时还摸不到核心。”
“深蓝?”我挑了挑眉。这名字,莫名地让人联想到深海之下潜藏的巨兽。
“不急。”我放下文件,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丛林,阳光落在肩头,暖洋洋的。
“慢慢来。把根基扎稳,把云鼎带到他应有的高度。”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至于那些藏在深海里的魑魅魍魉……”
我微微勾起唇角。
“等他们自己浮出水面,再按我的规则,一个一个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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