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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友的第二人格谈了三年恋爱阿夜陆白推荐完本_已完结我和男友的第二人格谈了三年恋爱(阿夜陆白)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04:08 

“陆清和向我求婚的那个黄昏,晚霞烧得像一团不祥的火。他手捧定制钻戒,眼底是我熟悉的温柔。朋友们在旁边起哄,香槟的气泡争先恐后地炸开,一切都浪漫得像偶像剧。可我只觉得呼吸困难,胃里翻江倒海。

我知道,此刻向我许诺一生的人,是陆清和——温文尔雅,前途无量的建筑设计师,我名义上的男友。而不是那个会在深夜握着我的手,在画纸上勾勒出星空与荆棘鸟,眼底燃烧着疯狂与偏执的阿夜。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陆清和因为项目失败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后,用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他说:‘你好,我是阿夜。’从那天起,我瞒着所有人,包括陆清和自己,和他的第二人格阿夜,谈了一场无人知晓的恋爱。

现在,陆清和回来了,他不知道阿夜的存在,更不知道我曾与阿夜度过了多少个灵魂交织的日夜。他问我:‘书妤,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不!我要的是阿夜!可另一个声音却冰冷地提醒我,阿夜只是陆清和病态分裂的泡影。

我看着陆清和期待的眼神,几乎要窒息。如果我说不,清和会怎样?如果我说好,阿夜会消失吗?或者,他会在我们的婚床上,用那双属于阿夜的眼睛看着我?

我和男友的第二人格谈了三年恋爱阿夜陆白推荐完本_已完结我和男友的第二人格谈了三年恋爱(阿夜陆白)

1黄昏的求婚与秘密

阿夜桀骜不驯,敏感炽热,他的爱像野火,几乎将我焚烧殆尽,却也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只在陆清和极度疲惫、情绪崩溃或深夜独处时出现,像暗夜的精灵。

朋友们的欢呼声越来越大,陆清和的笑容也因为我的迟疑而染上了一丝不安。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我不能伤害清和,他是无辜的。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空气瞬间凝固。陆清和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底的光芒黯淡下去,像被风吹熄的烛火。他握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书妤,为什么?”

我狼狈地避开他的目光,“对不起,清和,我……我只是太突然了。”

人群中爆发出尴尬的窃窃私语。我知道我的反应伤透了他的心。可我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我爱上了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他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我仓皇地挤出人群,落荒而逃。身后,陆清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遗弃的雕像。晚风吹过,我仿佛听见了阿夜在我耳边低笑,带着一丝嘲弄和痛快。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这场荒唐的爱恋,似乎要走向一个我无法控制的结局。

2阿夜的画与清和的信

我把自己关在“灵犀画室”,这是我和陆清和一起开的画室,名字是他取的,意为心有灵犀。可如今,我与他,与阿夜,却像是三条无法交汇的平行线。

画室的角落,堆着一叠未完成的画作,那是阿夜的专属区域。他的画风与陆清和的细腻写实截然不同,充满了张扬的生命力和一种近乎毁灭的颓废美感。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幅,上面画着一个被荆棘缠绕的女孩,女孩的脸酷似我,眼神却空洞而绝望。荆棘丛中,隐约可见一只浴火的鸟。

这是阿夜。他总是能轻易洞悉我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渴望。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心脏狂跳。是陆清和。他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显然一夜未眠。

“书妤,”他声音沙哑,“我们能谈谈吗?”

我放下画,有些心虚地挡住阿夜的作品。“清和,对不起,昨晚……”

“没关系。”他打断我,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只是想知道,你犹豫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它?”他指着我身后那幅画。

我心头一紧,“这只是我随便画的。”

“随便画的?”陆清和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书妤,我们在一起五年,你的每一幅画我都珍藏着,你的风格我了如指掌。这幅画,充满了压抑和痛苦,根本不是你的手笔。”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而且,这种用色和笔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的心沉了下去。陆清和本身就是顶尖的建筑设计师,对艺术有着极高的敏感度。阿夜的画风虽然独特,但某些基础技巧或许还残留着陆清和本身的影子。

“是我最近尝试的新风格。”我强作镇定。

陆清和没有再追问画的事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我昨晚写的,我想,或许文字更能表达我的心情。”

我接过信封,入手微沉。陆清和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画室。

我拆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陆清和细数了我们从大学相识到共同创业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我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他说,他能感觉到我的疏离和不安,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愿意给我时间,但他害怕失去我。

信的最后,他写道:“书妤,如果你心里有别人,请告诉我。我宁愿痛苦地放手,也不愿看到你强颜欢笑。”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清和的深情让我无地自容。我抓起画笔,想画些什么来发泄,却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深夜,我蜷缩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蒙中,感觉有人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带着熟悉的烟草和松木混合的清冽气息。是阿夜。

“小傻瓜,”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为了那个‘他’,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值得吗?”

我猛地睁开眼,对上阿夜深邃的眸子,那里面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

3两个他的较量

“阿夜!”我惊喜地坐起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不像陆清和那样总是带着一丝克制的凉意。

阿夜挑眉,任由我抓着他,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怎么,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

“你都看到了?”我指的是求婚,还有陆清和今天来画室的事。

“当然。”阿夜在我身边坐下,将我揽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那个‘他’,还真是痴情。不过,书妤,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独特的气息,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短暂的真实。“我不知道……阿夜,我该怎么办?”

“嫁给我。”阿夜突然说,语气不容置疑。

我愣住了:“什么?”

“我说,嫁给我,阿夜。”他捧起我的脸,眼神灼热,“我会给你陆清和永远给不了的激情和疯狂。我们可以一起去世界的尽头流浪,画我们想画的画,做我们想做的事,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阿夜的世界简单而纯粹,爱憎分明。可他也是陆清和身体的一部分,一个不被世俗承认的存在。我们怎么结婚?用哪个身份?

“阿夜,这不现实。”我苦涩地说。

阿夜的眼神黯了黯,随即又燃起火焰:“不试试怎么知道?书妤,你爱的是我,不是那个循规蹈矩的陆清和,对不对?”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内心深处紧锁的欲望。是的,我爱阿夜的灵魂,爱他的不羁与才华。

“可是清和……”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阿夜打断我,“只要你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我们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在他沉睡的时候,拥有彼此。”

这像是一种蛊惑。我明知是饮鸩止渴,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清和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我爱吃的早点。他看到我和阿夜亲密地相拥,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手里的早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牛奶洒了一地。

“书妤,他是谁?!”陆清和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阿夜,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阿夜缓缓起身,将我护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我是谁?你不妨问问你自己。”

我脑中一片空白,完了,一切都完了。陆清和撞见了我和阿夜,这个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陆清和一步步走近,他的目光在我和阿夜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停留在阿夜脸上。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愤怒,慢慢变成了困惑,然后是惊恐,最后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

“你……你的脸……”陆清和喃喃自语,伸出手,似乎想触摸阿夜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阿夜冷笑一声:“怎么,现在才认出‘自己’吗?”

4摊牌与崩溃的边缘

陆清和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画架,发出一声巨响。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可能……你……你是我?”

“准确地说,我是你的一部分。”阿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出好戏,“在你最懦弱,最想逃避现实的时候,我就出现了。”

“逃避现实?”陆清和的眼神空洞,“三年前……那次设计被剽窃……我把自己关起来……”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质问,“书妤,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

我无言以对,只能愧疚地低下头。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周旋?”陆清和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吼,“你爱的,究竟是谁?是我,还是这个……这个怪物?”他指着阿夜,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是你的一部分,不是怪物!”我忍不住反驳。

“一部分?”陆清和凄厉地笑了起来,“他抢走了我的爱人,占据了我的身体,你现在告诉我,他是我的一部分?”他突然冲向阿夜,拳头雨点般落下。

阿夜没有还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任由他发泄。陆清和毕竟是建筑设计师,体力远不如时常在深夜活动的阿夜,几拳下去,自己已经气喘吁吁。

“够了,清和!”我冲过去拉开他,“你冷静一点!”

陆清和甩开我的手,眼神通红:“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竟然背着我和我的……另一个人格谈情说爱!温书妤,你把我当什么?一个笑话吗?”

他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割得我体无完肤。

“清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是怎样?”陆清和逼近我,“难道你敢说,你没有享受这种齐人之福吗?一个温文尔雅的未婚夫,一个狂野不羁的情人,都在同一个身体里,多方便!”

他的话语刻薄而伤人。我知道他此刻被巨大的背叛感吞噬,口不择言,但我还是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阿夜突然开口,声音冰冷:“陆清和,收起你那套受害者的嘴脸。如果不是你太弱,我又怎么会出来?书妤选择我,是因为我比你更懂她,更能给她想要的。”

“你闭嘴!”陆清和怒吼,转向阿夜,“你这个窃贼!我要你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恐怕,这由不得你。”阿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就在这时,陆清和突然捂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眼神在清明与迷离之间切换。我心中一紧,知道这是他们人格转换的前兆。

“清和!”我担忧地叫道。

陆清和(或者说,他的意识)痛苦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然后,他的身体一软,向地上倒去。

阿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但随即,阿夜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他闷哼一声,眼神也开始涣散。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两个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激烈地争夺控制权,而那个身体,正在承受着巨大的负荷。

“阿夜?清和?”我颤声呼唤。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一片混沌,既不是清和的温和,也不是阿夜的桀骜。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原始的迷茫与疯狂。

“你们……是谁?”“他”喃喃地问,然后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猛地推开我,冲出了画室。

我瘫倒在地,浑身冰冷。完了,他们因为这次剧烈的刺激,似乎出现了更严重的问题。我不仅可能同时失去清和与阿夜,还可能面对一个完全失控的……第三个人格?

5失控的“他”

我追出画室,但“他”早已不见踪影。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神色异常的男人仓皇跑过。我拨打陆清和的电话,无人接听。报警吗?我该怎么说?说我的男友体内有两个灵魂在打架,现在可能裂变出了第三个,然后跑丢了?警察只会把我当疯子。

无助和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沿着街道疯狂地寻找,一边呼喊着“陆清和”、“阿夜”,声音嘶哑。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请问是温书妤小姐吗?您的朋友陆清和先生在我们医院,他似乎……失忆了。”

失忆?

我赶到医院,陆清和躺在病床上,额头贴着纱布,手腕上有些擦伤。他安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神色凝重:“病人被发现时在公园的长椅上昏睡,身上没有身份证明。我们通过他手机里‘常用联系人’才找到您。初步检查是轻微脑震荡,但更麻烦的是,他似乎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认识任何人了。”

“失忆?”我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陆清和。他现在的眼神,既不是清和,也不是阿夜,而是一种彻底的空白。

我走到床边,轻轻叫他:“清和?阿夜?”

他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你是谁?”他问,声音陌生而沙哑。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那个在我面前崩溃、咆哮、然后冲出去的“他”,带走了陆清和所有的记忆,也带走了阿夜所有的痕迹。

“我是温书妤,你的……朋友。”我艰难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守在医院。他像个初生的婴儿,对世界一无所知。医生说,他的失忆可能是由于强烈的精神刺激导致的保护性遗忘。至于何时能恢复,甚至是否能恢复,都是未知数。

我给他讲我们过去的故事,从大学的初遇到一起开画室,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关于阿夜的一切。他听得很认真,但眼神依旧空茫。他不再是那个温柔的陆清和,也不是那个狂放的阿夜。他成了一个全新的,空白的人。

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陆白”,因为他现在像一张白纸。

陆白很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偶尔,他会拿起画笔,在纸上胡乱涂鸦。那些线条杂乱无章,看不出任何章法,既没有陆清和的严谨,也没有阿夜的灵气。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我的自私和贪婪,同时想要清和的安稳和阿夜的炽热,才导致了这场灾难?如果我早点做出选择,或者寻求专业的帮助,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天下午,陆白突然问我:“书妤,你说我是个建筑设计师,那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画画?”

“是的。”我点头。

“那你呢?你喜欢画什么?”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好奇。

“我喜欢画……”我顿住了,脑海里浮现出阿夜笔下那些燃烧的星空和浴火的荆棘鸟。那些画作,代表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恐惧。

“我喜欢画一切有生命力的东西。”我最终说。

陆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看着他纯净的眼神,我心中五味杂陈。也许,这样也好。没有了过去的纠葛,没有了两个灵魂的撕扯,他可以重新开始。而我,也该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6画中的线索

陆白的恢复很缓慢。医生建议带他去熟悉的环境,或许能刺激记忆。我把他接回了我们的公寓,那个曾经充满了我和陆清和甜蜜回忆,以及我和阿夜秘密激情的地方。

公寓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陆清和的书房里,摆满了建筑模型和专业书籍。画室里,一半是陆清和细腻的风景写生,另一半是阿夜狂放的人物肖像。

陆白对这一切都感到陌生。他会好奇地拿起一个建筑模型端详许久,又或者在阿夜那些充满张力的画作前驻足。

“这些画,很特别。”一天,他指着阿夜画的一幅《暗夜行者》说道。画中是一个孤独的背影,融入浓稠的黑夜,只有眼神锐利如星。

“你……喜欢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陆白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上喜欢,但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的心猛地一跳。难道,阿夜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潜藏得更深了?

为了刺激他,我开始在画室画画。我尝试模仿阿夜的风格,画那些曾经让我心悸的意象。陆白会在一旁静静地看。有时,他会拿起另一支笔,在我画的旁边涂抹。他的笔触依旧稚嫩,但偶尔,会有一两笔,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感,让我觉得熟悉。

陆清和的母亲,许佩芬女士,知道了儿子失忆的事,从老家赶了过来。她是个强势而精明的女人,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我,觉得我一个开小画室的,配不上她前途无量的儿子。

她一进门,看到陆白茫然的样子,眼圈就红了,随即把矛头对准了我:“温书妤!清和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跟他吵架了?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刺激到他了?”

我无力辩驳,只能低着头说:“伯母,对不起,是我的错。”

许佩芬冷哼一声:“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开始在屋子里踱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一切,像是在搜寻罪证。

当她走进画室,看到那些属于阿夜的画作时,脸色骤变。“这些……这些画是谁的?”她指着那些风格张扬、色调阴郁的作品,语气带着一丝惊疑。

“是……是我朋友的。”我含糊地说。

“朋友?”许佩芬眯起眼睛,“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清和还有这样风格的朋友?”她拿起一幅阿夜给我画的肖像,画中的我眼神迷离,带着一丝阿夜特有的颓废性感。

“这画的是你吧?”许佩芬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温书妤,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清和出事,是不是跟这些画,跟这个‘朋友’有关?”

我感到一阵窒息。许佩芬的直觉太敏锐了。我该如何解释阿夜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陆白突然开口:“妈,别问了。这些画……我好像有点印象。”

许佩芬和我同时看向他。

陆白皱着眉,指着那幅《暗夜行者》:“这个背影……我好像梦到过。他在一片很黑很黑的森林里走,走了很久……”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恐惧。

我的心提了起来。陆白的梦,会不会是阿夜残留的意识在试图传递什么信息?

7梦境的指引

陆白的梦境变得越来越频繁。他总是梦见自己在一个黑暗的地方行走,有时是森林,有时是迷宫,有时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梦里的他,孤独、愤怒,又带着一种绝望的执着。

“那些梦,让我感觉很压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但我又抓不住。”陆白抱着头,痛苦地说。

许佩芬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对我的态度也越发恶劣。她开始怀疑陆清和的失忆不仅仅是意外,甚至暗示是我和某个“野男人”合谋害了她儿子。

我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承受。同时,我也在暗中观察陆白的反应。他梦中的景象,很多都与阿夜的画作不谋而合。阿夜最喜欢画的就是深夜、迷雾、孤独的行者。

我意识到,或许阿夜并没有消失,他的意识碎片可能融入了陆白的潜意识,通过梦境在向我传递信息。

我鼓起勇气,向许佩芬提议带陆白去看心理医生。起初她坚决反对,认为心理医生都是骗人的,但看着陆白的情况一天天没有好转,反而因为那些噩梦而精神萎靡,她最终还是松了口。

我们找到了一位在did(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领域颇有研究的资深心理医生,宋瑾瑜医生。她是一位四十多岁,气质温婉知性的女性。

我向宋医生坦白了陆清和拥有第二人格阿夜,以及最近发生的一切,包括陆白的出现和那些奇怪的梦。我隐瞒了我和阿夜的私情,只说是作为朋友观察到的现象。

宋医生听完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她解释说:“强烈的精神创伤确实可能导致人格解离,甚至在解离的基础上出现新的状态。陆白先生目前的情况,可以看作是主人格陆清和与副人格阿夜在受到巨大冲击后,都进入了休眠或潜藏状态,而意识表层呈现出一种‘空白’或‘新生’的状态。那些梦境,很可能是潜藏人格试图与外界沟通的信号。”

“那……他还有恢复的可能吗?清和或者阿夜,他们还能回来吗?”我紧张地问。

宋医生沉吟片刻:“这很难说。关键在于找到当初导致他人格解离的根源,以及这次失忆的直接诱因。如果能解开这些心结,或许能唤醒潜藏的人格。但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也可能……唤醒的是你们都不想面对的东西。”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沉。

宋医生建议对陆白进行催眠治疗,尝试进入他的潜意识,寻找线索。许佩芬对此持怀疑态度,但在我的坚持和宋医生的专业解释下,她勉强同意了。

催眠室里光线柔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陆白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宋医生用轻柔的声音引导他放松。

“现在,你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宋医生轻声问。

陆白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汗珠。“黑……好黑……我看到一扇门……一扇紧闭的画室的门……”他喃喃地说,“门里面……有争吵声……还有……还有血……”

血?我的心猛地揪紧。三年前,陆清和把自己关在画室,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8阿夜的诞生

“血?”宋医生追问,“谁的血?发生了什么?”

陆白在催眠状态下显得非常痛苦,身体微微颤抖。“是……是他的手……在流血……他用画刀……割伤了自己……”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三年前,我以为陆清和只是因为项目失败而把自己关起来,难道他当时……自残了?而阿夜,就是在那个绝望的时刻诞生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宋医生继续引导。

“他说……他是个失败者……他毁了一切……他说……‘陆清和’死了……”陆白的声音带着哭腔。

原来,那次设计被剽窃,对陆清和的打击远比我想象的要大。他认为是自己拖累了团队,毁了所有人的心血,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和绝望。在那个封闭的画室里,他用画刀割伤了手腕,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为了保护主体意识不再受到伤害,阿夜诞生了。

阿夜的出现,像是一种极端情况下的自救机制。他继承了陆清和的艺术天赋,但性格却截然相反——叛逆、强大、无所畏惧,以此来对抗那个让陆清和感到绝望的世界。

催眠结束后,陆白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宋医生神色凝重地对我说:“看来,阿夜的诞生,源于陆清和先生一次未遂的自杀行为。而这次陆白先生的出现,以及之前两个人格的冲突,很可能是因为陆清和先生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被背叛感和自我否定。”

我羞愧地低下头。是的,我的隐瞒和摇摆不定,对陆清和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背叛。

许佩芬在门外听到了部分对话,她冲进来,抓住我的肩膀:“温书妤!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刺激了清和,让他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他手腕上的疤痕,我一直以为是小时候调皮弄的,原来……”她泣不成声。

我无言以对,所有的解释在残酷的真相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伯母,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清和……或者说,陆白,面对这一切。”宋医生适时开口,“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需要让他理解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接纳自己的不同部分。”

接下来的日子,宋医生开始对陆白进行认知治疗。她没有直接告诉他关于人格分裂的事情,而是从他那些零碎的梦境入手,引导他回忆和理解那些被压抑的情感。

我把阿夜的画作,以及陆清和以前的设计稿,都拿给陆白看。起初他只是茫然,但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出现波动。

一天,他拿起一张阿夜画的我的速写,那张画上,阿夜用狂放的线条勾勒出我沉思的侧脸,眼神专注而炽热。陆白久久地凝视着那张画,然后,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一丝熟悉的火焰。

“书妤,”他轻声叫我的名字,声音不再是陆白的平板,而是带着一丝阿夜特有的沙哑和磁性,“这张画……是你吗?”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是阿夜!阿夜的意识,正在苏醒!

9双魂的博弈

阿夜的苏醒并不稳定。有时,陆白的身体里会短暂地出现阿夜的意识,他会用那双熟悉的、带着火焰的眼睛看着我,说一些只有我和他才懂的暗语。但很快,他又会变回那个茫然的陆白,或者偶尔,闪现出陆清和温和却带着忧伤的眼神。

三种意识,或者说,一个主人格的碎片、一个副人格的碎片,以及一个空白状态,开始在他体内交替出现,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这让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时而暴躁,时而消沉,时而茫然。

宋医生说,这是一个关键时期。如果能引导他们走向融合,或许能重塑一个完整的人格。但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分裂。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我既期盼阿夜的彻底回归,又对陆清和怀有深深的愧疚。而陆白,那个纯净如白纸的存在,我又该如何对待?

许佩芬在这段时间也冷静了许多。知道了儿子过去的痛苦,她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那个剽窃陆清和设计的人,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只是眼神里依旧带着审视。

“书妤,”一天,阿夜的意识占据了主导,他拉着我的手,眼神疲惫却坚定,“我知道这样很辛苦。但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他’。我们……需要时间。”

“阿夜,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夜打断我,“你不需要做选择。因为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体。只是我们自己,都忘了该如何和睦相处。”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书妤,帮我们找到那个平衡点,好吗?”

我含泪点头。

在宋医生的建议下,我开始尝试与他体内的“不同人”对话。我会准备两本速写本,一本给陆清和(当他偶尔闪现时),记录他温和的日常感悟和设计灵感;一本给阿夜,让他尽情挥洒那些奔放的情感和叛逆的思想。

奇妙的是,有时,陆清和会在阿夜的画上添上几笔理性的线条,让画面在狂放中多了一丝秩序。而阿夜,也会在陆清和的设计稿旁边,画上一些极具冲击力的色彩点缀。

他们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着一种无声的交流和试探。

陆白的状态也渐渐稳定下来。他不再是完全的空白,有时会安静地看书,有时会专注地画画,画风介于陆清和与阿夜之间,既有结构感,又不失灵动。

一天,我发现他在速写本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像是两个相互缠绕却又彼此独立的图形,最终汇聚于一点。图形旁边,写着一行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书妤在一起。”

字迹,是陆清和的娟秀,但落笔的力度,却带着阿夜的果决。

我捂住嘴,泪水汹涌而出。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坚定。那眼神里,有陆清和的温柔,有阿夜的深情,还有陆白的纯粹。它们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全新的,完整的存在。

“书妤,”他开口,声音是我们都熟悉的,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与笃定,“我想,我记起一些事情了。关于清和,关于阿夜,也关于……我们。”

10唯一的爱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拭去我的泪水。“对不起,书妤,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他的声音里,我能清晰地分辨出陆清和的歉意和阿夜的心疼。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哽咽道,“如果不是我……”

他用手指按住我的唇,“都过去了。那些痛苦和挣扎,让我们更清楚地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彼此。”他顿了顿,眼神温柔而坚定,“以前,陆清和压抑了太多的负面情绪,才有了阿夜的诞生。阿夜的存在,其实也是陆清和渴望释放和被理解的一部分。而你,书妤,是你用爱,同时接纳了我们看似矛盾的两个面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他不再是单一的陆清和,也不是纯粹的阿夜,而是他们的融合与升华。

“那……你现在是谁?”我轻声问。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有陆清和的儒雅,也有阿夜的率性。“你可以叫我清和,也可以叫我阿夜。或者,你可以给我一个新的名字,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名字。”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重要的是,从今以后,我会用一个完整的心,去爱你。”

我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

“我不需要新的名字。”我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陆清和很好,阿夜也很好。他们都是你,都是我爱的人。”

他紧紧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书妤,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

“永远不会。”

生活渐渐回归正轨,却又与以往截然不同。他依然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建筑设计师陆清和,会在项目截止前一丝不苟地工作到深夜。但他身上也多了几分阿夜的随性与不羁,会在周末心血来潮带我去看午夜场的电影,或者在画室里用夸张的颜色涂抹出一幅抽象画。

他记得作为陆清和与我相处的点滴温馨,也记得作为阿夜与我共度的那些激情燃烧的夜晚。那些记忆不再是分裂的片段,而是构成他完整生命的一部分。

许佩芬看着儿子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开朗和富有魅力,终于彻底放下了对我的芥蒂,甚至开始催促我们结婚。

画室的名字依旧是“灵犀”,但它的意义更加深远。它不仅代表着我与他之间的心意相通,更代表着他与自己不同面向之间的和解与统一。

不久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再次向我求婚。没有盛大的场面,没有朋友的起哄,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充满墨香的画室里。

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枚朴素的素圈戒指,那是他亲手设计的,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字母“q&y”,代表清和与阿夜,也代表“question&yes”。

“温书妤,”他仰头看着我,眼神清澈,笑容温暖,“过去,我曾以陆清和的身份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我。那时,我还不完整,你也有你的彷徨。现在,我以一个完整的‘我’,再次问你,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唯一的爱人,分享我完整的生命吗?”

我笑着点头,泪光闪烁:“我愿意。”

他为我戴上戒指,紧紧拥抱我。阳光透过画室的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我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仍有挑战,但只要我们携手,以完整的爱面对彼此,就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这场特殊的恋爱,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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