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一品谏(一品大臣谏言官)全文免费_(一品大臣谏言官)御前一品谏后续阅读(一品大臣谏言官)
静安公主府坐落在皇城最偏僻的西南角,高墙深院内杂草丛生,朱漆大门上的铜钉早已锈迹斑斑。这座前朝太长公主的府邸,如今成了静安公主的囚笼。
暮色四合,秋风卷着枯叶在庭院中打转,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鬼魂在窃窃私语。主殿内,静安公主裹着单薄的锦被,蜷缩在雕花大床上瑟瑟发抖。曾经丰腴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眼下挂着两片青黑,嘴唇因高烧而干裂脱皮。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不得不撑起身子,伸手去够床边的茶壶。壶是空的,就像这座府邸一样,空空荡荡,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
一个月前,她还是那个在宁安宫夜夜笙歌的静安公主,从宫外搜罗俊美少年,扮作太监带入宫中寻欢作乐。谁能想到东窗事发,皇帝轩辕昊极震怒之下,却顾及皇家颜面,只秘密将她遣出宫来,赐了这座荒废多年的府邸。
"呵...呵呵..."静安公主发出几声干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本宫花光了所有积蓄...连买药的钱都没了..."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枯树枝头,发出刺耳的叫声。静安公主抬头望去,恍惚间觉得那乌鸦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她打了个寒战,拉紧被子想要躺下,却听到"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了。
"谁?"静安公主猛地坐起,声音嘶哑,"谁在那里?"
没有回答,只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勾勒出一个纤细的人影。那人全身裹在夜行衣中,脸上戴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不,那眼睛不再是黯淡无光的样子,而是干净明亮神采奕奕的眼睛。
"潇...潇云舒?"静安公主认出了来人,声音颤抖,"你不是...不是已经..."
潇云舒缓缓摘下面纱,露出那张绝世无双,倾城倾国,螓首蛾眉的脸。她的眼睛漂亮明媚,满脸笑意地径直走到静安公主床前。
"很惊讶吗,公主殿下?"潇云舒的声音如同碎冰相撞,冷得刺骨,"没想到曾经的一个瞎子能找到这里?"
静安公主往后缩了缩,背抵上冰冷的床柱,"你...你来做什么?本宫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潇云舒突然笑了,那笑声让静安公主毛骨悚然,"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一个多月前,是谁在赏花宴上当众羞辱我?是谁散布谣言说我勾引皇帝?又是谁...害死了我的贴身丫鬟小桃?"
静安公主脸色煞白,"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潇云舒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对公主来说或许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她突然出手如电,剑尖刺入静安公主的肩膀,"这一剑,是为小桃!"
"啊!"静安公主惨叫一声,鲜血立刻浸透了单薄的寝衣。
潇云舒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一剑又一剑落下,每一剑都避开要害,却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一剑,是为我在将军府度过的装疯卖傻的一个多月!"
"这一剑,是为我被毁的容貌!"
"这一剑,是为我瞎掉的眼睛!"
静安公主的惨叫声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却无人来救。血花四溅,染红了锦被,染红了床幔,也染红了潇云舒的夜行衣。
当第八十一剑落下时,静安公主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她艰难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潇云舒,"你...你没有眼瞎...你是装的...这是欺君...皇上会杀了你..."
潇云舒收剑入鞘,慢条斯理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欣赏着静安公主痛苦绝望的神态,"不,你错了。我确实毁容了,也确实瞎了。"她伸手抚过自己的如今光滑细腻的脸,"不过章清荷在营救我时,给的药救了我。虽然当时没有立即恢复,但回将军府三天后就好了。"
"章...章清荷..."静安公主吐出几口血沫,"她对你...那么好...你却..."
"我却捅了她一刀?"潇云舒轻笑,"那当然是我故意的。同为女人,她章清荷凭什么?就能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凭什么先帝遗诏要特赐她,当天盛王朝一品大臣女谏言官,凭什么她可以站在皇帝轩辕昊极龙椅右侧,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潇云舒要做这天盛王朝唯一的女皇!"
静安公主瞪大了眼睛,"你...你疯了...皇上不会..."
"皇上?"潇云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垂死的公主,"我的好皇兄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这天盛王朝真正的主人。"她俯身在静安公主耳边轻声道,"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皇帝的双胞胎妹妹。当年为了稳固皇位,他们把我送出宫去...现在,该是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的时候了。"
说完,潇云舒重新戴上面纱,转身离去,留下静安公主独自在血泊中挣扎。
"不...不行..."静安公主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枕下摸出一道染血的圣旨——那是先帝赐给她保命用的密旨。她艰难地爬下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点一点向门外挪去...
御书房外,暗卫们如同影子般隐在黑暗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跌跌撞撞地闯入他们的视线。
"什么人!"暗卫首领低喝一声,数把长剑同时出鞘。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被血污覆盖的脸——是静安公主。她从怀中掏出那道圣旨,气若游丝地道:"本宫...要见皇上..."
暗卫十三接过圣旨一看,脸色大变,连忙转身进入御书房。片刻后,皇帝轩辕昊极大步走出,看到血人般的静安公主时,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皇帝沉声问道。
两个暗卫上前扶起静安公主,她虚弱地摇头制止了皇帝的询问,"无极..."她唤着皇帝的小名,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皇姐...真的没有想过...要造反...皇姐连合朝中重臣...也只是...想要保住...公主之位..."
皇帝的眼神微微动容,静安公主继续道:"如今...皇姐想清楚了...这个公主之位...德不配位...皇姐求你...在我死后...削去我的封号..."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无极...你要小心...潇云舒...她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太后的亲生女儿...你的龙凤胎胞妹..."
皇帝瞳孔骤缩,静安公主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袖,"她心术不正...想当...天盛王朝唯一的...女皇...她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御书房拐角处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太后薛婉仪站在那里,脚边是打翻的宵夜,脸上满是震惊。
静安公主看到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最后一句话永远留在了喉咙里。
皇帝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他冷冷地下令:"将静安公主送回公主府。传太医...不,直接传仵作吧。"
暗卫们领命而去,皇帝转身面对太后,母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谁都没有先开口。
夜风呜咽,卷起一片枯叶,飘落在静安公主未闭的眼睑上,仿佛在为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公主做最后的告别。
而在皇宫的某个角落,潇云舒站在高处,望着御书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奉天殿内,金碧辉煌的殿顶映照着文武百官忐忑不安的面容。新帝轩辕昊极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铁,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椅扶手上一处细微的划痕——那是三日前潇云舒"不小心"用金簪留下的痕迹。
"太师章子硯结党营私,意图不轨,朕已命人挑断其右手手筋,以示惩戒。"皇帝的声音冷若冰霜,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至于宰相章鹤轩与其女章清荷..."
皇帝的目光扫过右侧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平日女谏言官章清荷总是站在那里,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时常给他最中肯的建议。如今那位置空着,就像他心中突然缺了一块。
"他们父女抱病在家,朕已派御医前去诊治。"皇帝收回目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太后身体抱恙,朕需亲自侍奉汤药。即日起罢朝三日,朝中事务暂由丞相宁毅代朕处理。"
退朝后,轩辕昊极并未直接前往寿康宫,而是绕道去了御花园的僻静处。德公公识趣地退到远处,只见皇帝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信纸上娟秀的字迹正是章清荷的手笔:
"陛下明鉴,潇云舒近日频繁出入太医院,臣女暗中查访,发现她取走的药材中混有七星海棠之毒..."
轩辕昊极将信纸揉碎在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七星海棠,无色无味,中毒者七日后暴毙而亡,正是先帝驾崩前所用的毒药。
"皇兄好雅兴。"一道清丽的女声从假山后传来,潇云舒身着淡紫色宫装款款走出,发间一支金凤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轩辕昊极迅速收敛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云舒怎么在此?母后不是命你在佛堂抄写经文吗?"
云舒掩唇轻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皇兄明知故问。母后心疼我,让我出来透透气。"她走近几步,突然压低声音,"听说章家父女病了?真是可惜,章清荷那丫头不是一直站在皇兄身边吗?"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却不露分毫:"朝中事务繁杂,病倒几个大臣也是常事。"
"是吗?"潇云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皇兄可要保重身体,别像先帝那样...突然病逝。"
轩辕昊极瞳孔微缩,还未等他回应,潇云舒已福身告退,转身时裙摆飞扬,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紫蝶。
寿康宫内,檀香缭绕。太后薛婉仪倚在软榻上,眼下是掩不住的青黑。李嬷嬷正为她揉着太阳穴,见皇帝进来,连忙退到一旁。
"皇儿来了。"太后勉强坐直身子,挥手屏退左右,"可有查到确凿证据?"
轩辕昊极跪坐在母亲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从云舒房中搜出的,经太医院查验,确为七星海棠。"他声音低沉,"更可怕的是,儿臣发现她与北境叛军有书信往来,许诺登基后割让三州之地。"
太后猛地抓住儿子的手腕,指甲几乎陷入皮肉:"她...她当真要谋反?"
"不仅如此。"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已暗中拉拢了禁军副统领,计划在三日后宫中夜宴时发动兵变。"
薛婉仪松开手,颓然倒在软枕上,泪水无声滑落:"十八年前,丽太妃慌称她已夭折...如今千辛万苦地寻她回来,她潇云舒却要取亲哥哥皇帝的性命..."
轩辕昊极握住母亲颤抖的手:"母后,儿臣已命大理寺卿晋思羽暗中控制禁军,镇国大将军潇景衍虽是她养父,但忠心可鉴,已同意协助平叛。"
"那云舒她..."太后声音哽咽。
"儿臣会给她一个体面。"皇帝垂眸,长睫掩去眼中复杂情绪,"鸩酒或白绫,由她自选。"
太后闭上眼,泪水打湿了锦被:"她终究是我的骨肉...可这江山社稷..."她深吸一口气,"皇儿,按你的意思办吧。只是...莫要牵连将军府,他们确实不知情。"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德公公慌张地跑进来:"陛下!不好了!潇小姐挟持了九公主轩辕明兰,现在在朱雀门上威胁要跳下去!"
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翻飞间已冲出殿外。太后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李嬷嬷按住:"娘娘保重身体,陛下会处理好的。"
朱雀门高耸的城楼上,潇云舒一袭白衣胜雪,手中匕首抵在章轩辕明兰的脖颈上。轩辕明兰脸色苍白,右手无力地垂着——那是为保护皇帝试毒时被潇云舒折断的。
"皇兄终于来了。"潇云舒笑得明媚,眼中却满是疯狂,"我本想慢慢毒死你,可惜被这个贱人坏了事!"她匕首一紧,轩辕明兰颈间立刻现出一道血痕。
轩辕昊极抬手制止了身后欲冲上去的侍卫:"云舒,放开她。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
"我要什么?"潇云舒仰天大笑,"我要这江山!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天盛王朝真正的继承人!"
城楼下聚集的百官一片哗然。镇国大将军潇景衍面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云舒!你疯了吗?快放了九公主!"
潇云舒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皇帝:"你知道吗?先帝其实发现了我们的身世,所以他临终前想改立我为帝!是你,是你和太后毒死了他!"
"荒谬!"皇帝厉声喝道,"先帝是病逝,太医院有详细记录!先皇再怎么说也不会立一位公主,做下一任储君的。"
"记录可以伪造。"潇云舒冷笑,"就像十八年前,丽太妃伪造我的死亡记录一样。我就要做这,天盛王朝唯一的女皇,同样是先皇的嫡子嫡女,凭什么你轩辕昊极,就可以做天盛王朝的皇帝,我就不行。这是你们欠我的。"
轩辕昊极深吸一口气,突然解下腰间玉佩扔在地上:"你若恨我,大可取我性命。放了九公主轩辕明兰,朕自愿退位。"
九公主轩辕明兰闻言剧烈挣扎起来:"陛下不可!她与北境叛军勾结,若她登基,天盛王朝必将生灵涂炭!"
潇云舒怒极,匕首高高举起:"闭嘴!"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潇云舒持刀的手腕。她惨叫一声,匕首坠落城楼。大理寺卿晋思羽不知何时已绕到城楼另一侧,此刻正持弓而立。
皇帝抓住时机飞身上前,一把拉过九公主轩辕明兰护在身后。潇云舒见大势已去,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撒向空中。
"小心!是毒粉!"九公主轩辕明兰惊呼,不顾右手伤痛,用左手死死捂住皇帝口鼻。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潇云舒制服,她却笑得癫狂:"没用的!你们都会死!我在宫中各处都下了毒!包括太后每日服用的药中!"
轩辕昊极闻言面色大变,正要下令搜查全宫,却见太后在宫人搀扶下颤巍巍地走来。
"母后!您怎么——"皇帝急忙上前。
薛婉仪摆摆手,径直走到被按在地上的潇云舒面前,眼中满是痛惜:"云舒,为娘知道你在我的药中下毒...所以这半月来,我一口都没喝。"
潇云舒瞪大眼睛:"不...不可能..."
"孩子,收手吧。"太后弯腰想抚摸女儿的脸,却被潇云舒扭头避开,"只要你认错,皇兄会饶你一命..."
"饶我?"潇云舒歇斯底里地大笑,"我要他饶?我才是正统!龙凤胎中女为长,按祖制我本该是女皇!"
太后直起身,泪流满面却语气坚决:"既如此...皇儿,按律处置吧。"
轩辕昊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潇云舒谋逆犯上,意图弑君,即日起废除名号,贬为庶人,赐...白绫。"
潇云舒被拖走时仍在嘶吼,声音渐行渐远。皇帝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九公主轩辕明兰,轻声问道:"皇妹你的手..."
九公主轩辕明兰勉强一笑:"皇妹无碍。只是潇云舒她……..还有太师的手筋已被皇兄挑断。太师……"
"朕已命最好的太医为他诊治。"皇帝看向远处被家仆搀扶着赶来的章鹤轩,"虽然右手难复旧观,但朕会任命他为太傅,将来辅佐储君。"
三日后,潇云舒在冷宫自缢身亡的消息传来时,轩辕昊极正在批阅奏折。他笔尖一顿,一滴墨汁晕染在纸上,如同他心中化不开的哀伤。
德公公默默为他换上新纸,轻声道:"陛下节哀。"
皇帝抬头望向窗外纷飞的落叶:"仁德子,你说朕是不是太狠心了?"
此时的轩辕昊极又想起,在营救成功被潇云舒协持的,九公主轩辕明兰她所说过的瓜"陛下心怀天下,已仁至义尽。"轩辕明兰目光坚定,"若让她得逞,死的就不止是一人了。"
轩辕昊极伸手握住她未受伤的左手:"待朝局稳定后,朕要立你为大长公主。这天下,需得有你这样的女子与朕共同守护。"
九公主轩辕明兰耳根微红,却没有抽回手:"皇妹...遵旨。"
秋风卷起一地落叶,仿佛在诉说这个多事之秋的终结。而在皇宫最高处,一面绣着金龙的旗帜正迎风招展,象征着天盛王朝的新篇章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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