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府后院梧桐叶正黄，我手捧热茶，眼中满是期待。

今日楚墨轩要从京城回来，我们的婚期也该定下了。

三年前父亲为我定下这门亲事，楚家在朝中颇有势力，楚墨轩更是年少有为。虽说我们接触不多，但几次见面他都温文尔雅，让我心生好感。

"小姐，楚公子回来了！"丫鬟春桃匆匆跑进来，脸上却带着古怪的神色。

我连忙起身整理衣裙，正要迎出去，却听到院外传来楚墨轩的声音。

"清雅，你怎么在这里？"

清雅？我心头一紧。那是我的庶妹沈清雅。

"表哥，我在等你啊。"沈清雅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姐姐在后院忙着，说让我先来迎接你。"

表哥？我愣住了。沈清雅何时与楚墨轩如此亲近？

我悄悄走到窗边，只见楚墨轩温柔地摸着沈清雅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信件，我在京城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只要能帮到表哥，清雅做什么都愿意。"沈清雅红着脸低头，一副小女儿态。

我的手紧紧攥着茶盏，指节都发白了。信件？什么信件？

楚墨轩轻笑："你写的那些诗词真是极好，比你姐姐的强多了。还有你画的那幅梅花图，我一直贴身收着。"

"表哥..."沈清雅欲言又止，"其实清雅有话想说。"

"你说。"

"清雅知道表哥要娶姐姐，可是...可是清雅舍不得表哥。"沈清雅泪眼朦胧，楚楚可怜，"这三年来，清雅日日思念表哥，连梦里都是表哥的身影。"

楚墨轩神色一动，伸手为她拭泪："清雅..."

"表哥不必为难，清雅知道自己是庶女，配不上表哥。只求表哥娶了姐姐后，能偶尔想起清雅就好。"

茶盏在我手中咔嚓一声裂开，热茶溅了一手。

春桃吓了一跳："小姐！"

我示意她噤声，继续看着这出好戏。

楚墨轩沉默良久，忽然握住沈清雅的手："清雅，我..."

"表哥？"

"我也舍不得你。"楚墨轩声音低沉，"这三年在京城，我想的都是你。你的信件、你的诗词、你的画，都深深印在我心里。"

沈清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旋即又做出惊喜的模样："真的吗？"

"我已经想好了，"楚墨轩深吸一口气，"我要娶你。"

什么？我差点惊呼出声。

"可是姐姐..."

"我会想办法退掉这门亲事。"楚墨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沈清月配不上我。她虽是嫡女，可毫无才情，只会女红针线这些小道。哪里比得上你的才华横溢？"

"况且，"他顿了顿，"沈家的生意这几年越来越不景气，我们楚家也不必非要这门亲事。倒是你父亲那边..."

沈清雅咬了咬唇："父亲那里清雅会想办法的。大不了清雅给姐姐做妾室。"

"胡说！"楚墨轩急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做妾？我一定会娶你为正妻！"

两人你侬我侬，全然不知我就在窗内听着这一切。

原来这就是我的好未婚夫，我的好妹妹。三年来我苦苦等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背叛。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碎片，脸上已没有了方才的期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沈清月，你真是太傻了。

第二章

当晚，沈府张灯结彩。

父亲沈宏德特意设宴为楚墨轩接风，一家人坐在花厅里其乐融融。

"墨轩啊，这次在京城待了三年，可是辛苦了。"父亲举杯，"来，我们为墨轩接风。"

楚墨轩起身回敬："多谢伯父。"

我坐在一旁，面带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清雅坐在我对面，不时偷看楚墨轩，眼中满是情意。而楚墨轩也会在父亲不注意时，朝她投去温柔的目光。

这一幕幕都落在我眼里，心中越发冰冷。

"清月，你怎么不说话？"父亲发现了我的沉默。

我笑了笑："只是想听墨轩哥哥说说京城的事情。"

楚墨轩神色自然："京城确实繁华，不过还是比不上家乡的温暖。"

"是啊，"我端起酒杯，"有些人一离开就是三年，也不知道想没想过家里的人。"

楚墨轩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自然是想的。"

"那墨轩哥哥在京城可有心仪的姑娘？"我的话让席间安静下来。

父亲皱眉："清月，你说什么呢？"

"女儿只是好奇，"我神色天真，"墨轩哥哥如此出众，在京城三年，难道就没有一个姑娘动心？"

楚墨轩脸色有些难看："清月，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真的吗？"我歪着头，"那墨轩哥哥可收过什么姑娘的信件？"

沈清雅脸色瞬间苍白。

楚墨轩眼神闪烁："这...自然是有一些仰慕者，不过我都没有理会。"

"哦，"我点点头，"那墨轩哥哥身上可带着什么姑娘的信物？比如...画啊，诗词啊？"

"清月！"父亲终于忍不住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我起身向父亲行了一礼："女儿只是关心自己的未婚夫，有何不妥？"

楚墨轩深吸一口气："清月，我身上确实带着一些...朋友送的东西。"

"朋友？"我笑得更甜了，"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这..."

"墨轩哥哥不说也没关系，"我忽然起身，"不如我们来看看？"

说着，我走到楚墨轩身边，伸手就要去掏他的怀中。

"清月，你做什么？"楚墨轩慌忙躲开。

可我早有准备，趁他不备，一把掏出了一封信件。

信纸是粉色的，还带着淡淡的花香。正是沈清雅常用的那种。

"这是什么？"我举起信件，"墨轩哥哥，这就是你说的朋友送的东西？"

楚墨轩脸色煞白："清月，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我轻轻打开信件，"我们一起看看这位朋友写了什么。"

信中开头就是"墨轩哥哥"四个字，后面更是情意绵绵，最后署名"清雅"。

整个花厅死一般安静。

父亲脸色铁青，看向沈清雅："清雅，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雅已经泪流满面，却咬死不肯开口。

我将信件轻轻放在桌上："父亲，女儿觉得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清月..."楚墨轩想要挽回。

我摆摆手："墨轩哥哥既然心有所属，何必勉强？女儿虽然配不上墨轩哥哥，但也不屑做第三者。"

说完，我朝父亲行礼："女儿累了，先回房休息。"

走出花厅时，我听到身后传来父亲的怒吼声和沈清雅的哭泣声。

回到房中，我让春桃守在门外，自己坐在梳妆台前。

镜中的女子依然温婉美丽，可眼中已没有了往日的天真。

沈清月，从今以后，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

第三章

次日一早，我便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清月，昨晚的事..."父亲神色疲惫，显然一夜未眠。

"父亲不必说了，女儿都明白。"我平静地坐下，"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吧。"

父亲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没有看清楚墨轩的品性。害得你..."

"父亲，女儿并不觉得受害。"我认真地看着他，"若不是及早发现，女儿岂不是要嫁给一个心有他人的男子？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父亲欣慰地点头："我的女儿果然聪慧。不过楚家那边..."

"父亲担心什么？"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是他们对不起我们，而不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正说着，管家匆匆进来："老爷，楚家来人了。"

"楚家？"父亲皱眉，"谁来了？"

"楚侍郎亲自来了，说是要商议两家的事情。"

我和父亲对视一眼，楚墨轩的父亲楚云飞竟然亲自登门，这倒是有趣。

"父亲，女儿也想听听楚侍郎要说什么。"

父亲点头："也好，这件事你也是当事人。"

不多时，楚云飞被请进书房。这位朝中重臣面色阴沉，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沈兄，昨夜的事我已经听墨轩说了。"楚云飞的声音很冷，"这门亲事，确实该重新考虑。"

我心中冷笑，果然是来退亲的。

父亲脸色也沉了下来："楚兄，这话何意？"

"沈兄，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楚云飞看了我一眼，"清月这孩子虽然不错，但墨轩在京城三年，见识大涨。他现在的志向是娶一个能帮助他仕途的妻子。"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配不上你儿子？"父亲怒了。

"沈兄误会了，"楚云飞摇头，"我的意思是，墨轩更适合清雅那孩子。清雅才华横溢，又懂得进退，将来必定能成为墨轩的好帮手。"

我差点笑出声。这父子俩还真是一样的无耻，昨晚刚被抓了现行，今天就堂而皇之地来退亲，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而且，"楚云飞继续道，"清雅虽是庶女，但墨轩是真心喜欢她。我们楚家也不在意什么嫡庶之分。"

父亲气得拍桌而起："楚云飞，你太过分了！"

我却笑着站起身："楚伯父说得对。"

父亲诧异地看着我，楚云飞也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这门亲事确实该退。"我语气平静，"不过楚伯父，有一件事我想问清楚。"

"什么事？"

"我与令郎的婚约是在户部备案的，退亲的文书也需要走官方程序。而且当初的聘礼..."我顿了顿，"也该归还。"

楚云飞脸色一变。当初为了与沈家结亲，楚家可是下了血本，光是聘礼就价值万两白银。

"清月丫头，聘礼的事..."

"楚伯父放心，我们沈家不贪图钱财。"我微笑道，"不过按照律法，男方主动退亲，聘礼是要三倍归还的。"

这下楚云飞彻底变脸了。三倍归还，那就是三万两白银，对楚家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清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伯父误会了，我只是按照律法办事。"我声音依然温和，"当然，如果楚伯父不愿意，我们也可以不退亲。毕竟婚约是楚伯父亲自做媒的。"

楚云飞进退两难。不退亲，儿子要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退亲，就要赔付巨额金银。

半晌，他咬牙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我点头，"楚伯父慢慢考虑。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楚伯父坚持退亲，那就请尽快决定。拖得时间越长，对两家的名声都不好。"

楚云飞阴沉着脸离开了。

等他走后，父亲忽然笑了："女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轻笑："女儿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而已。"

可心中却在想，这只是开始。既然你们要玩，那就玩得大一点。

第四章

三日后，楚云飞再次登门，这次带来了退亲文书和三万两银票。

"沈兄，这是退亲文书，还有赔偿的银两。"楚云飞脸色难看，显然这笔钱让他很肉疼。

父亲冷哼一声："楚兄果然豁达。"

"还有一件事，"楚云飞忽然看向我，"清月丫头，希望你能在令妹的婚事上帮帮忙。"

我假装不解："帮什么忙？"

"清雅毕竟是庶女，墨轩娶她的阻力不小。如果你能出面说说话..."

"楚伯父想让我帮忙撮合我前未婚夫和我妹妹？"我笑得格外甜美，"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吧？"

楚云飞老脸一红："我知道有些为难你，但..."

"不必说了，"我摆手，"楚伯父既然已经退亲，我们两家就没什么关系了。令郎要娶谁，与我何干？"

说完，我起身朝父亲行礼："父亲，女儿还有事，先告退了。"

走出书房，我直奔沈清雅的院子。

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推门进去，只见沈清雅正在收拾东西，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姐姐..."看到我，沈清雅更是泪如雨下。

"在收拾东西？"我看了看她的行李，"要搬去哪里？"

"父亲说让我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沈清雅哽咽道，"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不该什么？"我走到她面前，"不该爱上我的未婚夫？还是不该背着我跟他通信？"

沈清雅跪了下来："姐姐，求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

"起来吧，"我淡淡地说，"跪着给谁看？"

沈清雅慢慢起身，眼中满是惊惧。以前的我虽然也会生气，但从来不会这么冷漠。

"姐姐，你...你还恨我吗？"

我想了想："恨倒不至于。毕竟你帮我看清了楚墨轩的真面目，我还要谢谢你呢。"

沈清雅脸色苍白："姐姐，你..."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我坐下来，慢悠悠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勾引楚墨轩的？"

"我没有勾引..."

"没有？"我冷笑，"那些信件是怎么回事？那些诗词画作又是怎么回事？"

沈清雅低下头，不敢回答。

"还有，"我继续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私定终身了？"

"没有！"沈清雅急忙否认，"我们真的没有..."

我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什么？没有私定终身，还是没有私通？"

沈清雅脸色更白了，身体都在发抖。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站起身，"既然楚家已经退亲，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什么？"

"楚家现在为了退亲花了三万两银子，家底大伤。楚墨轩虽然有才华，但在朝中没有根基。而你一个庶女，又能给他什么帮助？"我笑着摇头，"我倒要看看，他们是真心爱你，还是只是为了玩玩。"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沈清雅的抽泣声，我却没有回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我让春桃去打探消息，自己则坐下来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楚墨轩以为退了亲就万事大吉？太天真了。

既然你们要玩，那就陪你们玩到底。

第五章

半个月后，一个消息在京城传开：楚侍郎的儿子楚墨轩要娶沈家的庶女为妻。

这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楚墨轩本来就与沈家嫡女有婚约，现在却要娶庶女，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各种流言蜂飞，有说楚墨轩始乱终弃的，有说沈清雅勾引姐夫的，更有甚者说这是沈家的苦肉计。

我坐在茶楼里，听着周围的议论，心情愉悦地品着茶。

"听说那个沈清雅长得很美，把楚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美有什么用？她就是个庶女，楚家娶她岂不是自降身份？"

"我看啊，楚家这是昏了头。为了一个庶女，得罪了沈家，值得吗？"

春桃压低声音："小姐，外面都在议论这件事。楚家的名声已经臭了。"

我轻笑："这才哪里到哪里。"

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茶楼门口。楚墨轩满脸憔悴，眼中满是焦虑。

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忽然，他的目光与我对上了。

楚墨轩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过来。

"清月，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急切，"我们谈谈可以吗？"

周围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窃窃私语。我淡然起身："楚公子，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清月，你听我解释..."楚墨轩想要拉我的手，被我避开了。

"解释什么？"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听见，"解释你为什么背叛我？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娶我妹妹？"

楚墨轩脸色难看："清月，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这些？"

"怎么，楚公子害羞了？"我笑得如花，"那我们换个地方？"

楚墨轩连忙点头，跟着我走到茶楼后院的包厢里。

一坐下，楚墨轩就急切地说："清月，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我对清雅动了心，但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

"没想过伤害我？"我冷笑，"那你背着我跟她通信三年算什么？"

"我...我只是..."楚墨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楚墨轩，你不必解释了。"我淡淡地说，"既然你选择了她，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过我听说，最近你们楚家的日子不太好过？"

楚墨轩脸色一变："你听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楚伯父因为这件事得罪了不少人。毕竟朝中官员都知道我们两家有婚约，现在你却要娶庶女，难免让人觉得楚家不讲信义。"

这话戳中了楚墨轩的痛处。最近楚云飞在朝中确实处处碰壁，很多原本的朋友都对楚家避而远之。

"清月，你能不能帮帮我？"楚墨轩忽然恳求道，"只要你出面说一句话，说这门亲事是你主动退的，那些流言就会消散。"

我看着他，心中好笑。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利用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因为我们曾经相爱啊！"楚墨轩急了，"清月，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我反问。

楚墨轩一愣："你...你以前不是..."

"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仅此而已。"我站起身，"楚墨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楚墨轩脸色苍白："清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我们什么？"我打断他，"你已经选择了别人，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况且，"我笑了笑，"我现在有更好的选择。"

"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楚墨轩一个人坐在包厢里，脸色阴晴不定。

第六章

回到沈府，我直接去找父亲。

"父亲，女儿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父亲放下手中的账本。

"女儿想接手家里的生意。"

父亲一愣："你要接手生意？清月，你一个闺阁女子..."

"父亲，沈家的生意这几年确实不如从前了。"我直接打断他，"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衰落了。"

父亲叹息："这我也知道，可是父亲年纪大了，精力有限..."

"所以女儿想帮父亲分担。"我认真地说，"女儿虽是女子，但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对生意也有些了解。"

父亲沉思良久："清月，你真的想清楚了？"

"女儿想得很清楚。"我眼中闪着光，"沈家需要新的力量，而女儿愿意成为这股力量。"

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欣慰："好，既然你有这个志向，父亲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南城那间布庄的钥匙，你先从那里开始吧。"

我接过钥匙，心中一阵激动。终于，我要开始为自己而活了。

"谢谢父亲！"

"不过，"父亲忽然严肃起来，"生意场如战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很多商户可能不会买账。"

我笑了："父亲放心，女儿有办法。"

当天下午，我就带着春桃去了南城的布庄。

这是沈家名下的一间老店，专营各种布匹绸缎。但最近几年生意清淡，店里的伙计都有些懒散。

我一进门，掌柜老李就迎了上来："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从今天开始，这间店由我管理。"我直接宣布。

老李一愣："大小姐，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反问，"这是我们沈家的店，我是沈家的女儿，为什么不能管？"

老李无言以对，只好恭敬地行礼。

我环视一圈，发现问题很多。店里的布料摆放杂乱，质量参差不齐，而且价格偏高。

"老李，这些布料都是从哪里进的？"

"回大小姐，都是从固定的几家商户那里进的，老爷交代过，不能随便换。"

我点点头，心中已有计划。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在店里，仔细观察客人的需求和喜好。我发现最受欢迎的是那些质量好价格实惠的布料，而那些华丽昂贵的反而乏人问津。

于是我决定改变策略。

首先，我亲自去各大布行调研，寻找质量更好价格更低的货源。然后重新整理店铺，将布料按颜色和用途分类摆放，让客人一目了然。

最重要的是，我推出了"薄利多销"的策略，所有布料的价格都下调三成。

这个决定立刻引起了轰动。

"沈家布庄怎么突然这么便宜？"

"是啊，这质量还和以前一样好，价格却便宜了这么多。"

"听说是沈家大小姐亲自在管，难怪有这么大的变化。"

短短半个月，布庄的生意就红火起来。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购买，营业额比以前翻了一倍。

老李看着每天的账目，眼中满是敬佩："大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这店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红火过。"

我笑了笑，心中却在想着下一步计划。

这只是开始，我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沈清月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第七章

布庄的成功很快传到了父亲耳中。

"清月，你做得很好。"父亲看着账册，脸上满是笑容，"短短半个月就有这样的成绩，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这只是开始，父亲。"我信心满满地说，"女儿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说来听听。"

"女儿想开一家新的店铺，专门经营女子用品。不仅有胭脂水粉，还要有各种精美的首饰和配件。"我眼中闪着光，"现在京城的女子越来越注重打扮，这是一个很大的商机。"

父亲沉思："这个想法不错，但启动资金不少，而且..."

"而且什么？"

"女子开店做生意，终究会引来一些闲话。"父亲有些担忧，"你现在已经因为楚家的事情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再做生意的话..."

我理解父亲的担心，但我已经下定决心："父亲，女儿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与其让别人决定我的命运，不如我自己掌控。"

父亲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我支持你。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三千两银子。"我早就算好了，"女儿会在半年内收回成本，一年内盈利。"

父亲爽快地答应了，当天就让人准备银两。

有了资金，我立刻开始行动。首先是选址，我看中了繁华的东街一间铺面，位置极佳，人流量大。

然后是货源。我亲自去各地寻找最好的胭脂水粉，最精美的首饰。为了保证质量，我甚至聘请了京城最好的工匠。

最后是店铺装修。我要打造一个完全不同于其他店铺的环境——优雅、精致、让女子们一进来就不想离开。

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来报告："小姐，楚家又来人了。"

"谁来了？"

"是楚公子，他在门外等您，说有要紧事相商。"

我冷笑，楚墨轩还真是不死心。

"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又想说什么。"

不多时，楚墨轩被带到花厅。他看起来更加憔悴了，眼中满是焦虑。

"清月，我们谈谈吧。"他的声音很疲惫。

"说吧，什么事？"我淡淡地问。

"我想请你帮个忙。"楚墨轩咬了咬牙，"最近楚家的情况很不好，父亲在朝中处处受阻。我想...我想请你出面澄清一下，说这门亲事的解除是因为我们性格不合，而不是因为我背叛。"

我差点笑出声："楚墨轩，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清月，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楚家真的很困难。"楚墨轩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如果你愿意帮忙，我...我愿意给你补偿。"

"什么补偿？"

"五百两银子。"楚墨轩咬牙说出这个数字。

我看着他，心中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悲。堂堂楚侍郎的儿子，竟然沦落到要用五百两银子来求我帮忙的地步。

"楚墨轩，你觉得我的名声只值五百两银子？"

楚墨轩脸色更难看了："那你想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起身，"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楚墨轩眼中闪过希望。

"跪下给我道歉。"我冷冷地说，"在众人面前，承认你的背叛，承认你对不起我。"

楚墨轩脸色瞬间苍白："清月，你...你这是在羞辱我。"

"羞辱？"我冷笑，"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是在羞辱我？现在知道羞辱了？"

楚墨轩沉默良久，最后咬牙说道："如果我照做了，你真的会帮我澄清？"

"我向来言出必行。"

楚墨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沈清月，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这一幕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曾经高高在上的楚墨轩，如今却跪在我面前求饶。

但我没有丝毫的心软。

"楚墨轩，我可以按约定帮你澄清。"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楚墨轩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谢谢你，清月。"

我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让春桃送客。

看着楚墨轩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第八章

楚墨轩走后，我立刻开始履行承诺。

第二天，我就在京城最大的茶楼里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邀请了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

"诸位姐妹，今天请大家来，是想澄清一件事。"我站在众人面前，神态从容，"关于我与楚公子的婚约解除，外面有很多传言，我想亲自说明一下。"

众人都竖起耳朵，这可是第一手的劲爆消息。

"我与楚公子相处三年，发现我们性格不合，志趣不同。"我语气平静，"楚公子志在仕途，需要的是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女儿，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和平分手。至于楚公子要娶我妹妹，那是因为他们真心相爱，我作为姐姐，自然要成全他们。"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为楚墨轩开脱了背叛的罪名，又把自己塑造成了大度的好姐姐。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纷纷夸赞我的大度。

"沈大小姐真是心胸宽广！"

"是啊，能为妹妹的幸福让步，真是难得。"

"这样的好姐姐，哪里找得到？"

我微笑着接受着众人的夸赞，心中却在冷笑。楚墨轩以为我这样做是在帮他？太天真了。

果然，没过几天，风向就彻底变了。

"听说沈大小姐主动退婚，是为了成全妹妹？"

"这沈大小姐真是太善良了，自己的未婚夫都能让给妹妹。"

"那楚公子也是的，既然和庶女相爱，为什么不早点退婚？还要人家姐姐主动让步。"

"我看楚公子就是贪心，想要嫡女的身份，又舍不得庶女的美貌。"

楚墨轩本想通过我的澄清洗白自己，没想到反而让自己的形象更加恶劣。现在人们都觉得他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而我却成了善良大度的好女子。

更让楚墨轩想不到的是，我的新店铺"清月阁"也在这个时候开业了。

开业当天，我特意邀请了那些夫人小姐们前来捧场。她们看到店里精美的布置和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赞不绝口。

"清月，你这店铺真是太雅致了！"

"这些胭脂水粉的包装好精美，比宫里的还要好看。"

"还有这些首饰，真是巧夺天工！"

很快，"清月阁"就成了京城贵妇们的新宠。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购买，生意红火得超出了我的预期。

更重要的是，我通过这些客人建立了强大的人脉网络。这些夫人小姐们的丈夫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富商巨贾，她们的推荐比任何广告都有效。

就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小姐，门外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想见您。"春桃进来通报。

"什么人？"

"他说姓顾，叫顾慕寒。"

顾慕寒？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容貌俊美，一身青衫更显得气质出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夜空，似乎能看透一切。

"在下顾慕寒，见过沈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顾公子找我有何事？"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心中警惕。

"听闻沈小姐在商场上颇有手段，在下想与小姐合作一笔生意。"顾慕寒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生意？"

"茶叶生意。"顾慕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这是我从南方带来的新茶，还请小姐品鉴。"

我接过茶叶，轻嗅一下，立刻被这独特的香味吸引了。这茶叶的品质确实极佳，比市面上的任何茶叶都要好。

"这茶叶确实不错，但顾公子为什么要找我合作？"

顾慕寒笑了笑："因为小姐有我需要的销售渠道，而我有小姐需要的优质货源。强强联合，必定能创造双赢的局面。"

这个提议确实很诱人，但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顾公子，恕我直言，我对您一无所知。如果要合作，总得先了解一下对方的底细吧？"

顾慕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沈小姐果然谨慎。那我就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

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在下祖籍江南，家中世代经商，在茶叶生意上有些根基。这次来京城，是想开拓北方市场。"

虽然他说得简单，但我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绝不是普通商人能有的。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先小规模合作试试。"我谨慎地说道。

顾慕寒点头："沈小姐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子。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就这样，我与这个神秘的顾慕寒开始了合作。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合作会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第九章

与顾慕寒的合作比我预想的还要成功。

他提供的茶叶不仅品质极佳，而且品种繁多，从清香的绿茶到醇厚的红茶，应有尽有。而我则利用自己的销售渠道，将这些茶叶推广到京城的各个角落。

短短一个月，我们的茶叶就在京城打响了名号。许多原本只在南方才能喝到的名茶，现在在京城也能买到了。

"清月，你最近的生意做得真是风生水起啊！"一位相熟的夫人在店里感叹道，"不仅有最好的胭脂水粉，现在连茶叶都这么棒。"

我笑着为她介绍："这是新到的碧螺春，产自江南太湖，您尝尝。"

夫人品了一口，立刻赞不绝口："真是好茶！来，给我包十斤。"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我的两个店铺生意兴隆，每天的营业额都在刷新纪录。

更让我意外的是，顾慕寒这个人也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

他不仅在商业上很有头脑，对其他事情也颇有见解。我们经常在商讨生意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其他话题。

"沈小姐，你觉得现在京城的商业环境如何？"有一天，他突然这样问我。

"总体来说还不错，但也有一些问题。"我仔细想了想，"比如一些老字号店铺仗着资历老，不思进取，慢慢就会被淘汰。"

顾慕寒点头："所以要想在商场上立足，就必须不断创新，不断进步。"

"顾公子说得对。"我深有同感，"墨守成规只会被时代抛弃。"

我们的话题从商业聊到了人生，从过去聊到了未来。我发现与他交流总是很愉快，仿佛遇到了知音。

就在这时，春桃急匆匆跑进来："小姐，不好了！楚家出事了！"

"什么事？"我和顾慕寒都转头看向她。

"楚侍郎被人参了！说他收受贿赂，中饱私囊！现在已经被下狱了！"

我心中一震。楚云飞虽然品行有问题，但在官场上还是很谨慎的，怎么会被人抓到把柄？

"参他的人是谁？"

"听说是新上任的监察御史，叫什么...什么林大人。"春桃想了想，"对，林子轩！"

顾慕寒在旁边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

"还有吗？"我继续问。

"还有呢！楚公子也被牵连了，说他利用父亲的职权为自己谋私利。现在父子俩都被关起来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复杂。虽然我恨楚墨轩的背叛，但看到他落到这个下场，心中还是有些波动。

"沈小姐，你没事吧？"顾慕寒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意外。"我摇摇头，"毕竟曾经是未婚夫，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会有些感慨。"

顾慕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沈小姐真是善良。换做别人，恐怕会幸灾乐祸吧。"

"幸灾乐祸有什么意思？"我苦笑，"我只是觉得，人生无常，今天还是高高在上的侍郎之子，明天就可能沦为阶下囚。"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又有人匆匆跑来报信。

"小姐，沈清雅来了！她说要见您！"

沈清雅？她来做什么？

不多时，沈清雅被带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服，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

"姐姐！"一见到我，她就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墨轩哥哥！"

我冷眼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救他？"

"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墨轩哥哥是无辜的！"沈清雅哭得梨花带雨，"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我冷笑，"谁会陷害他？"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墨轩哥哥绝对是清白的！"沈清雅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姐姐，你在京城有那么多朋友，一定有办法帮助他的，求求你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清雅，心中五味杂陈。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说得对。楚墨轩虽然在感情上背叛了我，但在官场上还是比较清廉的，不太可能做出收受贿赂这种事。

那他为什么会被人陷害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顾慕寒。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顾公子，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道。

顾慕寒淡淡一笑："商场如战场，官场亦如战场。有人升就有人降，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这很正常。"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动。难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顾慕寒只是一个商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去陷害朝中官员？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顾慕寒不简单。

第十章

沈清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却陷入了沉思。

楚墨轩的事情确实蹊跷，但我现在更关心的是顾慕寒的身份。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清雅，你起来吧。"我终于开口，"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了解一下情况。"

沈清雅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只是了解情况，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而且即使我愿意帮忙，也需要你们配合。"

"怎么配合？"沈清雅急忙问道。

"首先，你要告诉我楚墨轩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其次，你要想办法让我见见楚墨轩本人，我要亲自问问他。"

沈清雅点头如捣蒜："我这就去安排！"

等沈清雅走后，顾慕寒忽然笑了："沈小姐真是心善。"

"顾公子这话何意？"我看着他。

"楚墨轩背叛了你，现在落难了，你还愿意帮他。这样的品格，确实难得。"顾慕寒的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我摇摇头："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搞清楚真相。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哦？为什么这么说？"

"楚墨轩虽然人品有问题，但在官场上一向谨慎。而且楚云飞也是老狐狸，不太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我分析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我直视着顾慕寒的眼睛，"顾公子，你觉得呢？"

顾慕寒迎着我的目光，淡然一笑："沈小姐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太自信了，以为没人能发现他们的秘密。"

我们四目相对，我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但他的眼神太深邃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春桃又跑了进来："小姐，府里来人了，说老爷请您回去一趟。"

我只好暂时结束与顾慕寒的对话，回府去见父亲。

"清月，楚家的事你听说了吗？"一见面，父亲就问道。

"听说了。"我点头，"父亲，您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父亲沉吟良久："我觉得楚云飞确实可能有问题。他这些年在户部任职，手中掌握着不少肥缺，想要贪污确实有机会。"

"那楚墨轩呢？"

"楚墨轩..."父亲摇摇头，"这小子虽然人品不行，但在官场上还算干净。可能是被他父亲连累了。"

看来父亲的看法和我差不多。

"父亲，有一件事我想问您。"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您认识一个叫顾慕寒的人吗？"

"顾慕寒？"父亲想了想，"没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和他有些生意往来，想了解一下他的底细。"

父亲眉头微皱："清月，做生意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女儿知道。"我点头，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连父亲都不知道顾慕寒的底细，这个人的身份确实有问题。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中思考。楚墨轩的事情和顾慕寒的身份，两件事情是否有关联？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春桃悄悄走了进来。

"小姐，外面有人要见您。"

"谁？"

"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您。"

黑衣人？我心中警惕，但好奇心更强。

"让他进来吧，你在旁边护着我。"

不多时，一个全身黑衣、蒙着面的人走了进来。

"沈小姐，不必惊慌，在下没有恶意。"黑衣人的声音很低沉。

"阁下是谁？有什么事要说？"

"在下不能透露身份，但可以告诉小姐一个秘密。"黑衣人的声音带着神秘感，"关于楚墨轩案子的真相。"

我心中一震："什么真相？"

"楚墨轩确实是被人陷害的。"黑衣人缓缓说道，"有人故意设局，就是要搞垮楚家。"

"谁？"我急忙问道。

"这个人小姐应该认识。"黑衣人停顿了一下，"就是最近和小姐合作的顾慕寒。"

什么？我差点惊呼出声。

果然是他！

"你有什么证据？"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

"顾慕寒并不是什么普通商人，他的真实身份是皇商顾家的少主。"黑衣人继续爆料，"顾家在朝中有很大的势力，顾慕寒想要对付楚家，轻而易举。"

皇商顾家？我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商业世家之一。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付楚家？"

"因为楚云飞曾经得罪过顾家。"黑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几年前，顾家想要拿下一个大项目，但被楚云飞从中作梗，最后项目落到了别人手里。顾慕寒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是借机报复。"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着。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顾慕寒接近我，是不是也有别的目的？

"那他为什么要和我合作？"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可能是想利用小姐对付楚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什么别的原因？"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黑衣人起身准备离开，"在下只是觉得小姐是个好人，不忍心看您被人利用，所以特来提醒。请小姐保重，告辞。"

说完，黑衣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坐在房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顾慕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清月阁。

顾慕寒已经在那里等我了，脸上依然是那副从容的笑容。

"沈小姐，今天气色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他关切地问道。

我深深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面孔？

"顾公子，我有件事想问你。"我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事？"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顾慕寒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沈小姐这话何意？我不是说过了吗，祖籍江南，世代经商。"

"皇商顾家的少主，这个身份如何？"我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次，顾慕寒彻底变了脸色。

半晌，他苦笑一声："看来小姐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声音有些冷。

顾慕寒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说道："最初，确实是想利用你对付楚家。"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我心中一阵剧痛。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很难受。

"所以，我们的合作，我们的交谈，都是你的计谋？"

"最初是的。"顾慕寒的声音很轻，"但后来..."

"后来什么？"

他抬起头，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真诚："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被你吸引了。"

我冷笑："顾公子的话，我还能相信吗？"

"清月，"他忽然直呼我的名字，"我知道这样说很无耻，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从你在茶楼里智斗楚墨轩开始，从你果断经营布庄开始，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那楚墨轩的案子呢？真的是你陷害的？"

顾慕寒点头："是我。楚云飞几年前确实得罪过我们顾家，我一直在等机会报复。"

"所以你就毁了他们父子？"

"清月，你知道楚云飞对我们顾家做了什么吗？"顾慕寒的眼中闪过愤怒，"当年我父亲病重，急需一笔资金周转，楚云飞故意从中作梗，差点让我们顾家破产。如果不是我及时想到其他办法，顾家早就完了。"

我愣住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恩怨。

"而且，"顾慕寒继续道，"楚云飞确实贪污了，我只是让这些事情暴露出来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情理上说，顾慕寒报复楚家有他的道理。但从道德上说，他利用我来达到目的，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清月，我知道我伤害了你。"顾慕寒的声音很苦涩，"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就此分手，我不会再打扰你。"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虽然利用了我，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我确实感受到了他的真心。而且，他对楚家的报复，某种程度上也为我出了气。

"顾慕寒，"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点头："我等你。"

第十二章

当天下午，沈清雅又来找我了。

"姐姐，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可以去见墨轩哥哥。"她的眼中满是希冀。

我点点头："在哪里见？"

"在大牢里。我已经托人安排了，说你是来探望的亲戚。"

第二天，我按约定来到了大牢。

楚墨轩被关在一间阴暗的牢房里，看起来憔悴不堪。一见到我，他立刻冲到栅栏边。

"清月！你真的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冷静地说道。

"你问，什么都问。"

"你父亲真的贪污了吗？"

楚墨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确实...确实收过一些好处费。但都是小数目，不像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那你呢？"

"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楚墨轩急切地说道，"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有人在陷害我！"

"你知道是谁吗？"

楚墨轩摇头："我想不出得罪过谁。清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就这样毁了！"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高高在上的楚墨轩，现在却要向我求救。

"楚墨轩，你还记得几年前顾家的事情吗？"我忽然问道。

"顾家？"楚墨轩一愣，"你说的是皇商顾家？"

"对。"

楚墨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来你记得。"我冷冷地说，"那就是顾家在报复你们了。"

"不可能！"楚墨轩急忙否认，"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怎么样？"我打断他，"你们父子害得顾家差点破产，现在人家报复回来，有什么不对？"

楚墨轩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楚墨轩，"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了吧？"

"清月，求求你救救我！"楚墨轩跪在地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相识的份上..."

"曾经相识？"我冷笑，"你背叛我的时候，可想过我们曾经相识？"

楚墨轩无言以对。

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的哀求。

走出大牢，我的心情复杂极了。虽然楚墨轩背叛了我，但看到他落到这个下场，还是有些感慨。

但更多的是解脱。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第十三章

回到家中，父亲正在书房里等我。

"清月，你去见楚墨轩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我没有隐瞒。

"怎么样？"

"他确实是被人陷害的，但他父亲确实有问题。"我如实说道。

父亲点头："我也听说了一些消息。这次对付楚家的人来头不小，楚家恐怕是完了。"

"父亲，您觉得我们要不要帮楚家？"我试探性地问。

父亲摇头："楚家自食恶果，我们何必趟这浑水？而且以我们沈家的实力，也帮不了什么忙。"

"那清雅那边..."

"清雅？"父亲冷哼一声，"她既然选择了楚墨轩，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父亲，我想彻底断绝与楚家的关系。"

"什么意思？"

"清雅如果还想嫁给楚墨轩，就让她嫁。但从今以后，她就不再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我的语气很坚决。

父亲沉思良久，最后点头："你说得对。清雅既然背叛了沈家，就不配再做沈家的女儿。"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一致。

当天晚上，我把沈清雅叫到了书房。

"姐姐，墨轩哥哥的情况怎么样？"她一进门就急切地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冷静地反问。

"真话。"

"真话就是，楚墨轩这次是彻底完了。就算最后能保住性命，也不可能再有前途了。"我毫不留情地说道。

沈清雅脸色苍白："那...那怎么办？"

"很简单，要么你放弃他，要么你跟着他一起沉沦。"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但如果你选择后者，就不要再指望沈家帮你。"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还要嫁给楚墨轩，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女儿。"我的话如利剑般刺向她。

沈清雅惊呆了："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能这样？"我冷笑，"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姐姐？"

"我...我..."沈清雅说不出话来。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起身，"三天后，给我一个答案。"

说完，我就离开了书房，留下沈清雅一个人在那里抽泣。

第十四章

第二天，我正在清月阁忙碌，顾慕寒又来了。

"清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还没想好。"我避开他的目光。

"那我可以等。"他的声音很温柔，"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就在这时，店里忽然来了一群客人。为首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这位就是沈大小姐吧？"中年妇人笑着问道。

"是的，请问您是？"我恭敬地问道。

"我是皇太女的母妃，德妃。"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皇太女的母妃？我连忙行礼："见过德妃娘娘。"

"不必多礼。"德妃摆摆手，"我今天来，是受太女殿下之托，想见见你这个传说中的才女。"

太女殿下？我更加惊讶了。皇太女怎么会知道我？

"娘娘谬赞了，民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女儿。"

"普通？"德妃笑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生意做得这么红火，可不普通。而且我听说，你最近还在茶叶生意上大展身手？"

我偷眼看向顾慕寒，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民女只是运气好而已。"我谦虚地说道。

"运气？"德妃摇头，"太女殿下说了，你这是有真本事。她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个邀请让我既兴奋又紧张。能见到皇太女，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誉。

"民女当然愿意，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现在。"德妃笑道，"太女殿下就在宫外的别院里等你。"

我只好跟着德妃离开了清月阁。

别院很雅致，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主人的不凡品味。

皇太女坐在花厅里，看起来二十出头，容貌秀美，气质高贵。但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神，聪慧而锐利。

"沈清月见过太女殿下。"我恭敬地行礼。

"起来吧。"皇太女的声音很温和，"坐下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等待她的问话。

"听说你最近在商场上很活跃？"皇太女直接开门见山。

"是的，殿下。"

"能跟我说说你的经营理念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但我还是认真回答："民女认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和创新。诚信能赢得客户的信任，创新能开拓新的市场。"

皇太女点头："很好。那你觉得现在朝廷的商业政策如何？"

这个问题就更加敏感了。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民女认为总体上是好的，但也有一些地方可以改进。"

"比如？"

"比如税收政策可以更灵活一些，对小商户可以适当减免。还有就是打击那些垄断市场的大商家，给小商户更多的生存空间。"

皇太女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

"你说得很有道理。"她忽然笑了，"我正缺一个懂商业的幕僚，你愿不愿意来帮我？"

第十五章

皇太女的邀请如晴天霹雳，让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殿下，民女只是一个商户女儿，怎么能..."

"身份不重要，能力才重要。"皇太女打断我，"我看重的是你的才华和见识。"

我沉思良久。成为皇太女的幕僚，意味着我将踏入权力的中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皇室内部的斗争向来残酷，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殿下，能给民女一些时间考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皇太女很理解，"这确实是个重大的决定。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答复，最好在一个月内。"

"民女明白。"

"还有一件事。"皇太女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你和顾家的少主有生意往来？"

我心中一震，皇太女连这个都知道？

"是的，殿下。"我如实回答。

"顾慕寒这个人很有能力，但也很危险。"皇太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要小心。"

"民女会注意的。"

离开别院时，我的心情五味杂陈。皇太女的邀请确实很诱人，但她对顾慕寒的警告也让我很在意。

回到清月阁，顾慕寒还在那里等我。

"怎么样？太女殿下和你说了什么？"他关切地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了他。

听完后，顾慕寒沉默良久。

"你打算答应吗？"他问道。

"我还没决定。"我看着他，"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

顾慕寒苦笑："从理智上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应该答应。但从感情上说，我不希望你踏入那个漩涡。"

"为什么？"

"因为皇室的斗争太残酷了。"顾慕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旦卷入其中，就很难脱身。"

"你好像很了解？"我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顾慕寒点头："顾家世代都是皇商，我从小就接触这些。太女殿下虽然是储君，但皇室内部对她的质疑声也不少。跟着她，风险很大。"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跟我走。"顾慕寒忽然握住我的手，"我们离开京城，去江南。那里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他的提议让我心动，但也让我清醒。

"顾慕寒，你是在逃避什么吗？"我问道。

他的手微微一僵："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对皇室有种特殊的畏惧。"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顾慕寒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道："清月，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我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坦诚相待。"

顾慕寒挣扎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好，我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要保守秘密。"

我点头。

"其实，我不仅是顾家的少主，还有另一个身份。"顾慕寒深吸一口气，"我是当朝三皇子。"

第十六章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三皇子？顾慕寒是三皇子？

"你...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当朝三皇子萧凛，顾慕寒只是我的化名。"他的声音很苦涩，"为了躲避皇室的斗争，我从小就被寄养在顾家，以顾家少主的身份生活。"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怪他对皇室内部的事情那么了解，难怪他有那么大的能量对付楚家，难怪皇太女会警告我要小心他。

原来，我爱上的是一个皇子。

"清月，你没事吧？"看到我的反应，顾慕寒...不，萧凛很担心。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萧凛急切地说道，"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包括皇子的身份。"

"放弃皇子身份？"我苦笑，"你觉得可能吗？"

萧凛沉默了。

确实，皇子的身份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清月，我们离开京城吧。"萧凛再次恳求，"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我爱的这个男人，原来有这么复杂的身份。他是三皇子，是我永远够不着的存在。

"萧凛，"我叫出他的真名，"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没有可能？"他激动地说，"只要我们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是你是皇子，我只是商户女儿。"我摇摇头，"这中间的差距，不是爱情能弥补的。"

"我不在乎那些！"萧凛紧握我的手，"我只在乎你。"

我轻轻抽回手："可是我在乎。萧凛，你应该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什么意思？"

"我决定接受皇太女的邀请。"我认真地说，"我要成为她的幕僚，帮助她治理国家。"

萧凛脸色大变："清月，你疯了吗？太女那边很危险！"

"危险又如何？"我站起身，"总比做一个逃避现实的人强。"

这话深深刺痛了萧凛。

"你这是在说我逃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你身为皇子，却躲在顾家少主的身份后面；你有能力改变这个国家，却只想着和我远走高飞。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萧凛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清月，你不理解..."他想要解释。

"我理解。"我打断他，"我理解你的恐惧，理解你的无奈。但正因为理解，我才更不能和你一起逃避。"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分手吧。"我说出了这句话，"你去做你的皇子，我去做我的事情。"

萧凛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看着我。

"清月，你认真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转身走向门口，"萧凛，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萧凛痛苦的呼唤，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

第十七章

回到家中，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一连三天没有出门。

春桃很担心，几次想要进来，都被我拒绝了。

第四天，父亲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推门而入。

"清月，你这是怎么了？"他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很心疼。

"没什么，只是累了。"我勉强笑了笑。

父亲坐到我身边："是不是和那个顾慕寒闹矛盾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感情的事情，父亲不好多说。"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沈家都是你的依靠。"

"父亲，如果女儿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您会支持吗？"我忽然问道。

"什么事？"

我把皇太女邀请我做幕僚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完后，沉思良久。

"清月，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但也很危险。"他认真地说，"不过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父亲支持你。"

"真的？"我有些意外。

"当然。"父亲笑了，"我的女儿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能做大事？"

有了父亲的支持，我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第二天，我就去见了皇太女，正式接受了她的邀请。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皇太女很高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商务顾问了。"

"谢殿下信任。"我恭敬地行礼。

"第一个任务，我想让你整理一份关于京城商业现状的报告。"皇太女说道，"详细分析各行各业的情况，以及存在的问题。"

"民女明白。"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我走访了京城的各个市场，与无数商户交谈，收集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

这个过程让我对京城的商业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我发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税收过重，让很多小商户难以生存；比如某些大商家垄断市场，排挤竞争对手；比如官商勾结，滋生腐败。

我把这些问题都详细记录下来，并提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一个月后，我把厚厚的报告交给了皇太女。

她看得很仔细，不时点头称赞。

"这份报告很有价值。"她放下报告，"你提出的建议也很有见地。我准备向父皇提出商业改革的建议，你愿意协助我吗？"

"当然愿意。"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就在这时，德妃匆匆走了进来。

"太女，不好了！"她的脸色很难看，"三皇子回京了！"

第十八章

听到萧凛回京的消息，我心中一震。

他不是说要远走高飞的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母妃，三皇弟回来就回来吧，有什么不好的？"皇太女看起来很平静。

"你不知道，他这次回来声势很大，很多朝臣都去迎接了。"德妃焦急地说，"而且听说他准备参与朝政了。"

皇太女的脸色变了。

作为储君，她最担心的就是其他皇子和她争夺皇位。萧凛虽然一直很低调，但他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他真的参与朝政，对皇太女来说绝对是个威胁。

"他有什么资本参与朝政？"皇太女冷冷地问。

"听说顾家全力支持他。"德妃的声音很小，"而且他这些年在商业上的成就，让很多人刮目相看。"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心情越来越复杂。

原来萧凛并没有逃避，他只是在积蓄力量。这些年来，他以顾家少主的身份在商场上纵横，为的就是今天。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探探他的底细？"德妃建议道。

"不用。"皇太女摇头，"是敌是友，很快就能看出来。"

她忽然转头看向我："清月，你和顾家少主有过接触，对吧？"

我点头，不敢说出实情。

"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他很有能力，也很有野心。"

皇太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天，朝廷就传来消息：皇帝召见三皇子，商议国事。

这个消息如石破天惊，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很多人都在猜测，三皇子是不是要正式参与夺嫡之争了？

而我，则在想着该如何面对萧凛。

几天后，皇太女忽然告诉我："父皇要在宫中举办一场宴会，庆祝三皇弟的归来。我需要你陪我出席。"

"我？"我很吃惊，"民女只是幕僚，怎么能参加宫宴？"

"这次宴会的主题是商业发展，父皇特意要求各行各业的代表都要参加。"皇太女解释道，"你作为新兴商业的代表，必须出席。"

我心中苦笑。看来，我和萧凛的再次相遇是避免不了了。

宴会当天，我穿着一身华丽的宫服，跟在皇太女身后进入宫中。

大殿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各路王侯将相、豪商巨贾齐聚一堂，场面极其壮观。

皇帝坐在龙椅上，威严肃穆。皇太女坐在他的右边，而在左边，坐着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萧凛。

他穿着一身紫色的皇子服，气质尊贵，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温和的商人模样。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朕今日设宴，一是为了庆祝三皇子的归来，二是为了商讨国家的商业发展大计。"皇帝开口道，"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畅所欲言，为国家的繁荣富强献计献策。"

宴会正式开始，各路人马开始展示自己的才华和见解。

有人提出要加强对外贸易，有人建议减免商税，还有人主张严厉打击商业腐败。

皇太女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主要基于我之前提交的报告。她的发言很精彩，赢得了不少赞誉。

轮到萧凛时，他缓缓起身。

"父皇，儿臣认为，要发展商业，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目前朝廷的一些政策，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他开始详细分析当前商业政策的弊端，并提出了自己的改革方案。

让我震惊的是，他的很多观点都和我在报告中提到的不谋而合。

难道他也在做同样的调研？

萧凛的发言赢得了满堂喝彩，连皇帝都频频点头。

"三皇子说得很有道理。"皇帝赞许道，"看来你这些年在商场上的历练没有白费。"

"谢父皇夸奖。"萧凛恭敬地行礼。

宴会结束后，皇帝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任命三皇子为商务大臣，全面负责国家的商业发展事务。

这个任命如重磅炸弹，震惊了所有人。

皇太女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这意味着萧凛正式进入了权力核心。

而我，则在想着另一个问题：萧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十九章

宴会散后，我正准备跟随皇太女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沈小姐，请留步。"

我回头一看，是萧凛。

他已经换下了皇子服，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衣，又恢复了当初顾慕寒的模样。

"三皇子殿下。"我恭敬地行礼。

"不必如此见外。"萧凛苦笑道，"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看了看四周，皇太女已经走远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殿下请说。"

"你还在为我之前的隐瞒生气吗？"萧凛直接问道。

"没有。"我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理解。"

"那为什么要拒绝我？"他的眼中满是痛苦，"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深深地看着他："萧凛，你现在已经是商务大臣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我不在乎那些差距！"萧凛激动地说，"我在乎的只有你。"

"可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平静地说，"你要和皇太女争夺皇位，而我是她的幕僚。我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萧凛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争夺皇位？"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你回京，接受商务大臣的职位，这一切都说明了你的野心。"

萧凛沉默良久，最后苦笑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有野心。但我的野心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改变这个国家。"

"什么意思？"

"这些年来，我在民间看到了太多的疾苦。"萧凛的眼中闪着光，"贪官污吏横行，商业腐败严重，百姓生活困苦。我想改变这一切。"

"那皇太女殿下也是这么想的。"我说道，"她也想改革，也想让国家变得更好。"

"但她的改革太温和了。"萧凛摇头，"有些顽疾，需要雷霆手段才能根除。"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和她的理念不同？"

"是的。"萧凛点头，"我们都想让国家变好，但方法不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注定要成为对手。"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道。

"因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萧凛深深地看着我，"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即使在权力的漩涡中，依然保持着对国家和人民的关怀。这样的他，怎能不让人动心？

但正如他所说，我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萧凛，我理解你的想法。"我轻声说道，"但我也有我的立场。皇太女殿下信任我，我不能背叛她。"

萧凛点头："我知道，这也是我敬佩你的地方。"

"那我们..."

"就做对手吧。"萧凛苦笑道，"公平竞争，看谁的理念更正确。"

"好。"我也笑了，"不过我们可以约定，无论输赢，都要为国家的利益着想。"

"一言为定。"

就这样，我和萧凛正式成为了对手。

虽然心中不舍，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十章

接下来的几个月，朝廷内部出现了明显的分化。

一派支持皇太女的温和改革，一派支持三皇子的激进改革。

两派之间明争暗斗，朝廷内部暗流涌动。

而我，作为皇太女的幕僚，自然成了三皇子一派的眼中钉。

有一天，我正在清月阁处理生意，忽然来了一群官兵。

"沈清月，有人举报你偷税漏税，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官员冷冷地说道。

偷税漏税？我的账目一向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偷税漏税？

"大人，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尽量保持冷静。

"是不是误会，查过就知道了。"官员不容分说，就要带我走。

这时，春桃匆匆跑了进来："小姐，老爷来了！"

父亲匆匆赶到，看到这个场面，脸色很难看。

"各位大人，我女儿一向守法经营，绝不可能偷税漏税。是否能给个详细的说法？"

"沈大人，我们也是按章办事。"官员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有人举报，我们就必须调查。"

"谁举报的？"父亲追问。

"这个..."官员犹豫了一下，"暂时不能透露。"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必为难这些官兵了。"

我转头一看，是萧凛。

他穿着商务大臣的官服，气质威严。

"三皇子殿下。"官兵们连忙行礼。

"你们先退下吧，这件事我来处理。"萧凛摆摆手。

官兵们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退下了。

"萧凛，是你举报的我？"我直接问道。

萧凛摇头："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

"谁？"

"户部的一些官员。"萧凛的脸色很难看，"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打击太女殿下。"

我心中一震。原来这是政治斗争的延伸。

"那现在怎么办？"父亲担忧地问道。

"我会处理。"萧凛向父亲保证，"沈伯父放心，清月不会有事的。"

几天后，那些举报我的官员都被萧凛以其他罪名拿下了。

我这才明白，萧凛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为什么要帮我？"我见到他时直接问道。

"因为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萧凛的回答很简单，"即使我们是对手，我也要保护你。"

"可是这样做，你的手下会怎么想？"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萧凛摇头，"清月，有些底线我绝不会突破。伤害你，就是我的底线。"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但也让我更加矛盾。

这个男人，即使在政治斗争中，依然保持着对我的爱护。这样的他，怎能不让人感动？

但我们之间的立场，注定了我们不能走到一起。

第二十一章

政治斗争愈演愈烈，皇太女和萧凛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

有一天，皇太女忽然找到我："清月，我准备推出一个重大的改革方案，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方案？"我问道。

"商税改革。"皇太女眼中闪着光，"我要彻底改革现有的税收体系，减轻小商户的负担，打击大商户的垄断。"

这个方案很激进，比我之前提出的建议更加大胆。

"殿下，这个方案阻力会很大。"我提醒道，"那些大商户不会轻易同意的。"

"我知道。"皇太女点头，"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国家的长远发展，不能被这些既得利益者绑架。"

我仔细研究了这个方案，发现它确实很有前瞻性。如果能够实施，对国家的商业发展将大有裨益。

但同时，我也知道萧凛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果然，没过几天，萧凛就推出了自己的方案。

他的方案更加激进，不仅要改革税收，还要重组整个商业管理体系。

两个方案一经公布，立刻在朝廷内部引起激烈辩论。

支持皇太女的认为萧凛的方案太激进，容易引起动荡；支持萧凛的则认为皇太女的方案太温和，无法根本解决问题。

皇帝左右为难，迟迟不能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事件改变了整个局势。

那天，我正在宫中和皇太女商讨方案的细节，忽然有太监匆匆跑来报告："殿下，不好了！宫外有民众聚集，说要为沈大小姐请愿！"

"为我请愿？"我很吃惊，"请什么愿？"

"他们说您被人陷害，要求朝廷为您昭雪。而且...而且他们还在为您的改革方案造势。"

我和皇太女面面相觑。

没想到我们的改革方案竟然传到了民间，而且得到了普通民众的支持。

"走，我们去看看。"皇太女决定道。

我们来到宫门口，只见外面黑压压聚集了上千人。他们举着各种标语，高声呼喊着支持改革的口号。

"沈大小姐万岁！"

"支持商税改革！"

"还小商户一个公道！"

看到这个场面，我心中既感动又震惊。

没想到我们的理念竟然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认同。

皇太女也很震惊："清月，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方案的？"

"可能是消息泄露了。"我皱眉道，"或者是有人故意传播的。"

就在这时，我看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家的老管事，他正在人群中组织着什么。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是萧凛安排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帮我，还是另有目的？

民众的请愿持续了整整一天，最后皇帝不得不出面安抚。

他承诺会认真考虑改革方案，并保证不会有人因为支持改革而受到迫害。

这个承诺暂时平息了民众的情绪，但也让整个朝廷意识到了民意的力量。

当天晚上，萧凛主动来见我。

"是你安排的吗？"我直接问道。

萧凛点头："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的理念是正确的。"萧凛的眼中有种特殊的光芒，"虽然我们的方法不同，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支持皇太女的方案？"

"因为我觉得她的方案还不够。"萧凛摇头，"要想真正改变这个国家，需要更彻底的改革。"

"所以你想说服我转而支持你？"

"不。"萧凛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和你合作。"

第二十二章

"合作？"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你要背叛皇太女？"

"不是背叛，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萧凛认真地说，"清月，你应该明白，皇太女的方案虽然好，但实施起来会遇到很大阻力。而我的方案虽然激进，但更有可能成功。"

"那你想怎么合作？"我试探性地问。

"将两个方案合并，取长补短。"萧凛的眼中闪着光，"你来主导这个合并方案，我全力支持。"

这个提议让我很心动，但也很矛盾。

从理性上说，萧凛的建议确实有道理。两个方案合并，既能保证改革的深度，又能减少阻力。

但从感情上说，这等于是背叛了皇太女的信任。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道。

"当然。"萧凛点头，"但时间不多了。父皇已经催促我们尽快拿出最终方案。"

第二天，我去见皇太女，想要试探她的态度。

"殿下，如果三皇子愿意与我们合作，您觉得如何？"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太女的脸色立刻变了："合作？他凭什么和我们合作？"

"如果这样做对改革有利呢？"

"清月，你是不是被他蛊惑了？"皇太女的语气变得严厉，"三皇子是我最大的威胁，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可是殿下，如果我们能够说服他..."

"够了！"皇太女打断我，"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合作的话题。记住，你是我的幕僚，不是他的。"

看到皇太女如此激动，我不敢再说什么。

但心中的矛盾却越来越强烈。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中思考。

到底该怎么选择？

是忠于皇太女，还是选择对国家更有利的道路？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春桃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她的脸色很慌张。

"什么事？"

"楚公子...楚公子他死了！"

什么？我震惊得站起身。

"怎么死的？"

"听说是在狱中上吊自杀的。"春桃哭着说，"沈清雅已经疯了，现在正在大街上哭喊。"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楚墨轩虽然背叛了我，但他毕竟是我的初恋。听到他的死讯，还是很难过。

"小姐，您要去看看吗？"春桃问道。

"不用了。"我摇头，"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但那一夜，我却失眠了。

楚墨轩的死，让我重新思考了很多问题。

人生如此短暂，我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内斗上？

如果萧凛的方案真的对国家有利，我为什么不支持？

如果合作真的能让改革更顺利，我为什么要拒绝？

第二天一早，我做出了决定。

我要去见萧凛，接受他的合作提议。

第二十三章

我来到萧凛的府邸，他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清月？"看到我，他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想通了。"我直接说道，"关于合作的事情，我同意。"

萧凛激动地站起身："真的？"

"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继续道，"合并方案必须以皇太女的方案为基础，你的方案只能作为补充。"

萧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可以接受。"

"还有，这个合作必须是公开的。"我强调道，"我不能背着皇太女做事。"

"那太女那边..."

"我会去说服她。"我认真地说，"如果说服不了，我宁可放弃这次合作。"

萧凛深深地看着我："清月，你真的变了很多。"

"什么意思？"

"以前的你温婉可人，现在的你坚强果敢。"萧凛的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这样的你更加迷人。"

我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萧凛，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

"我知道。"萧凛笑了，"那我们开始讨论合并方案的细节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详细讨论了两个方案的优缺点，并制定了合并的框架。

这个过程中，我不得不承认萧凛的能力确实很强。他对商业政策的理解很深刻，提出的建议也很有价值。

更重要的是，他在讨论中始终以国家利益为重，没有掺杂任何个人私情。

"好了，基本框架已经确定了。"萧凛放下笔，"你什么时候去和太女谈？"

"现在就去。"我站起身，"既然决定了，就要尽快行动。"

我来到皇太女的宫中，她正在处理其他事务。

"殿下，有一件事我必须向您汇报。"我恭敬地说道。

"什么事？"皇太女头也不抬。

"我和三皇子商讨了合并方案的事情。"我直接开门见山。

皇太女的手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觉得两个方案合并对改革更有利，所以私下和三皇子进行了接触。"我如实说道。

皇太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背着我和他接触？"

"殿下，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改革的大业。"我解释道，"如果我们能够联手，改革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够了！"皇太女猛地站起身，"沈清月，你太让我失望了！"

"殿下..."

"你给我出去！"皇太女指着门口，"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幕僚！"

这个结果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但听到时还是很痛苦。

"殿下，请您三思。"我最后挣扎道。

"没什么好三思的。"皇太女冷冷地说，"既然你选择了他，就不要再来见我。"

我无奈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走出宫门时，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失去了皇太女的信任，但我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萧凛在府门口等我，看到我的表情，他就明白了结果。

"被太女革职了？"他问道。

我点头。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萧凛的语气很愧疚。

"不是你害了我，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摇头，"而且我不后悔。"

萧凛深深地看着我："清月，你愿意做我的幕僚吗？"

"可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我们要约定，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

"当然。"萧凛笑了，"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为国家的未来而努力。"

第二十四章

成为萧凛的幕僚后，我全身心投入到改革方案的制定中。

我们的合并方案很快就成型了，它既保留了皇太女方案的温和特点，又融入了萧凛方案的激进元素。

"这个方案应该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推进实施。"

"父皇已经同意召开朝议，讨论这个方案。"萧凛说道，"不过太女那边肯定会反对。"

"我们要做好应对准备。"我分析道，"皇太女虽然失去了我这个幕僚，但她在朝中的支持者还很多。"

"那你觉得我们胜算如何？"

"五五之数。"我如实说道，"关键看皇帝的态度。"

朝议如期举行，朝堂上争论激烈。

支持皇太女的大臣认为我们的方案过于激进，容易引起动荡；支持萧凛的大臣则认为只有这样的方案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皇太女亲自为自己的原方案辩护，她的发言很精彩，赢得了不少掌声。

轮到萧凛时，他起身说道："父皇，儿臣的方案虽然激进，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我们已经征求了民意，得到了百姓的支持。"

"民意？"皇帝眉头微皱，"你指的是前几天的请愿事件？"

"正是。"萧凛点头，"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知道什么样的政策对自己有利。"

皇太女立刻反驳："三皇弟，民意固然重要，但不能因此就罔顾实际情况。你的方案实施难度太大，风险太高。"

"太女姐姐，改革本来就有风险。"萧凛不甘示弱，"但如果因为害怕风险就不改革，那我们的国家永远无法进步。"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步。

皇帝听得很仔细，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最后，他开口道："两个方案都各有优缺点。朕决定，先在部分地区试点萧凛的方案，如果效果好，再全面推广。"

这个决定让萧凛很兴奋，也让皇太女很失望。

虽然不是完全胜利，但至少萧凛的方案得到了实施的机会。

朝议结束后，萧凛找到我："清月，我们成功了！"

"只是第一步而已。"我提醒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我知道。"萧凛点头，"试点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建议选择几个有代表性的州府进行试点。"我说道，"这样能够更全面地检验方案的可行性。"

"你觉得哪些地方比较合适？"

我想了想："江南的苏州商业发达，可以测试新税制的效果；北方的太原工业基础好，可以测试管理体系的改革；西南的成都民风淳朴，可以测试民众的接受度。"

"很好的建议。"萧凛赞许道，"那我们就选定这三个地方作为试点。"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忙于试点工作的准备。

我亲自前往三个试点地区，实地调研，了解当地的具体情况。

这个过程让我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国家的实际情况，也让我对改革方案有了更深的认识。

试点工作正式开始后，我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报告和数据。

初期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但经过调整，效果逐渐显现。

苏州的新税制让小商户受益匪浅，营业额普遍上升；太原的管理体系改革提高了行政效率，减少了腐败现象；成都的民众对改革反应良好，支持率很高。

看到这些成果，我心中很欣慰。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改革确实对国家有益。

第二十五章

半年后，试点工作的成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三个试点地区的经济指标全面上升，民众满意度也很高。更重要的是，腐败现象明显减少，行政效率大幅提升。

皇帝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决定在全国推广这个方案。

这个决定在朝廷内部引起了震动。

支持萧凛的人欣喜若狂，认为这证明了他的能力和远见；支持皇太女的人则忧心忡忡，担心萧凛的势力会因此急剧膨胀。

皇太女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这等于是对她的方案的彻底否定。

"父皇，全国推广是不是太急了？"她在朝议上提出质疑，"半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

"太女，事实胜于雄辩。"萧凛反驳道，"试点的成功已经证明了我们方案的可行性。如果再拖延下去，只会延误改革的进程。"

皇帝沉思良久，最后做出决定："萧凛说得对，改革不能拖延。朕决定，立即在全国推广新的商业政策。"

这个决定标志着萧凛在政治上的重大胜利。

朝议结束后，很多大臣都来向萧凛祝贺，他俨然成了朝中的焦点人物。

而我，作为这个方案的主要制定者之一，也受到了很多关注。

"沈小姐，您真是了不起！"一位大臣恭维道，"能够制定出如此完美的方案，实在是国家之幸。"

面对这些恭维，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我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方案的推广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更需要克服各种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

果然，方案推广没多久，就遇到了阻力。

一些大商户联合起来，拒绝执行新的税制；一些地方官员阳奉阴违，表面支持实际抵制；甚至还有人散布谣言，说新政策会导致经济崩溃。

面对这些阻力，萧凛显得很愤怒。

"这些人真是顽固不化！"他在书房里大发脾气，"明明是对国家有利的政策，他们为什么要反对？"

"因为损害了他们的既得利益。"我平静地分析道，"萧凛，你要明白，改革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坚持下去。"我坚定地说，"只要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就不要被这些阻力吓倒。"

萧凛点头："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加大推进力度，让那些反对者看看我们的决心。"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造反了！"

"什么？"我和萧凛都吃了一惊。

"听说是一些大商户联合了地方官员，在几个省份同时发动叛乱！"春桃焦急地说道，"他们说是为了反对新政，要求恢复旧制。"

我和萧凛面面相觑。

没想到阻力竟然大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有人为了维护既得利益而发动叛乱。

"萧凛，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萧凛的脸色很严峻："立刻进宫，向父皇汇报情况。"

第二十六章

皇宫内一片忙乱，皇帝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对策。

"父皇，儿臣请求亲自率军平叛。"萧凛跪在地上请战。

"不妥。"一位老臣反对道，"殿下是改革的主要推动者，如果亲自出征，容易被叛军针对。"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皇帝显得很烦躁，"难道任由他们胡闹下去？"

"父皇，儿臣觉得应该先安抚，再平叛。"皇太女突然开口，"这次叛乱的根本原因是新政推进太急，不如暂停改革，先稳定局势。"

"不行！"萧凛立刻反对，"如果现在妥协，以后还怎么推进改革？"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皇太女反问。

兄妹俩又开始争吵起来，让皇帝更加头疼。

我看着这个场面，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陛下，民女有一个建议。"我大胆地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我，皇帝也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民女认为，这次叛乱虽然表面上是反对新政，但实质上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垂死挣扎。"我分析道，"如果我们现在妥协，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让更多的人效仿。"

"那你的建议是？"皇帝问道。

"分化瓦解，各个击破。"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叛军内部并不团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具体怎么做？"

"首先，对那些被胁迫参与的小商户进行招抚，让他们脱离叛军；其次，对那些摇摆不定的地方官员进行争取，让他们保持中立；最后，集中力量打击那些核心的反对者。"

我的建议让在场的人都眼前一亮。

"这个想法不错。"皇帝点头，"不过具体实施起来有难度。"

"民女愿意承担这个任务。"我主动请缨，"我对商业情况比较了解，可以有效地进行分化工作。"

"清月，太危险了。"萧凛担忧地说道。

"富贵险中求。"我坚定地说，"而且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皇帝沉思良久，最后点头："好，就按你的建议办。萧凛，你配合沈清月的行动。"

"是！"萧凛虽然担心，但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奔波于各个省份之间，进行分化瓦解工作。

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更加困难和危险。

有几次，我差点被激进的叛军发现身份；还有一次，我遭到了暗杀，幸好萧凛及时赶到才脱险。

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我的分化下，叛军内部开始出现分裂。越来越多的小商户选择退出，一些地方官员也开始倒戈。

最后，只剩下一小撮顽固分子还在负隅顽抗。

"清月，你做得很好。"萧凛看着分化工作的成果，很是感慨，"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政治天赋。"

"这不是天赋，是被逼出来的。"我苦笑道，"为了改革的成功，我也只能拼了。"

最后的平叛行动很顺利。失去了群众基础的叛军根本无法抵抗朝廷的军队，很快就被彻底镇压。

改革方案终于得以顺利推广。

第二十七章

叛乱被平定后，改革方案在全国范围内顺利推广。

随着新政的实施，国家的商业环境有了明显改善。小商户的负担减轻了，大商户的垄断被打破了，整个社会的活力都被激发了出来。

我也因为在改革中的贡献，被皇帝册封为"商务司郎"，成为朝廷中少有的女性官员。

"恭喜你，清月。"萧凛由衷地祝贺我，"你应得的荣誉。"

"这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我谦虚地说道。

"不，主要是你的功劳。"萧凛摇头，"如果没有你的智慧和勇气，改革不可能如此成功。"

看着萧凛真诚的眼神，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困难，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默契越来越深。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感情又加深了。

但我依然记得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他是皇子，我只是一个商户女儿出身的官员。

"萧凛，你有没有想过，改革成功后你要做什么？"我问道。

"继续为国家服务。"萧凛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改革，我不能停下脚步。"

"那你的个人生活呢？"我试探性地问，"比如说...成家立业？"

萧凛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看着我："清月，你这是在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吗？"

我的脸红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其实，我心中早就有了人选。"萧凛忽然认真地说，"一个聪明美丽、有才华有勇气的女子。"

我的心跳加速了，但表面还是装作平静："哦？是谁？"

"你猜。"萧凛笑了，眼中满是温柔。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了进来："小姐，皇太女来了！"

我和萧凛都是一愣。

自从我被革职后，皇太女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她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不多时，皇太女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依然保持着高贵的气质。

"太女姐姐。"萧凛起身行礼。

皇太女点点头，然后看向我："清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萧凛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皇太女。

"殿下，您找我有何事？"我恭敬地问道。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皇太女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道歉？"

"是的。"皇太女点头，"之前是我太固执了，没有接受你的建议。如果当初我能听你的话，也许结果会更好。"

我摇头："殿下言重了，您当时的选择也有道理。"

"不，我错了。"皇太女苦笑道，"这次改革的成功证明了你的正确。而我，因为嫉妒和偏见，失去了一个好的幕僚，也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中也很感慨。

"殿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你说得对。"皇太女点头，"所以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爱三皇弟吗？"

这个问题太突然，让我完全没有准备。

"殿下，我..."

"不用解释。"皇太女摆摆手，"我看得出来，你们彼此相爱。"

我沉默了，算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建议。"皇太女忽然笑了，"我准备向父皇推荐你做三皇弟的王妃。"

第二十八章

皇太女的话如雷击一般，让我完全愣住了。

"殿下，您...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推荐你做三皇弟的王妃。"皇太女重复了一遍，"你们相爱，又有共同的理想，是很好的一对。"

"可是...可是我的出身..."我结结巴巴地说。

"出身不重要，能力才重要。"皇太女认真地说，"这次改革中，你的表现有目共睹。无论是智慧还是勇气，你都不输给任何人。这样的女子，配得上任何人。"

我的眼眶湿润了。没想到曾经对我很失望的皇太女，现在却愿意为我说话。

"殿下，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太女微笑道，"国家的利益比个人恩怨更重要。你和三皇弟在一起，对国家有利，我为什么要反对？"

"而且，"她继续说道，"我希望能够重新成为你的朋友。"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殿下，谢谢您。"

"别哭了。"皇太女温和地说，"你现在是朝廷重臣，哭起来不好看。"

我连忙擦掉眼泪，但心中的感动却无法抑制。

"那...那您真的会向皇帝推荐我吗？"

"当然。"皇太女肯定地说，"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朝中肯定会有反对声音。"

我点头："我明白。"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皇太女站起身，"我现在就去见父皇。"

她刚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对了，记得要幸福。"

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坐在房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和萧凛的事情，真的有希望了吗？

正想着，萧凛走了进来。

"怎么样？太女和你说了什么？"他关切地问道。

我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他，萧凛听完后也很震惊。

"太女姐姐真的这么说？"他不敢相信。

"真的。"我点头，"她说要向皇帝推荐我做你的王妃。"

萧凛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清月，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可是还不确定皇帝会同意。"我提醒道，"而且朝中肯定会有很多反对的声音。"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萧凛坚定地说，"只要父皇同意，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心中也充满了希望。

也许，我们真的有机会获得幸福。

两天后，皇太女来了消息：皇帝同意召见我，商议册封的事情。

这个消息让我既兴奋又紧张。

"清月，不用紧张。"萧凛安慰我，"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父皇一定会同意的。"

"我知道，但还是有些忐忑。"我如实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萧凛握住我的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有了他的支持，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进宫的路上，我在心中默默练习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觐见，我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第二十九章

在金銮殿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威严肃穆。

我跪在殿下，等待着皇帝的问话。

"沈清月，太女推荐你做萧凛的王妃，你可愿意？"皇帝开门见山地问道。

"民女愿意。"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知道做王妃意味着什么吗？"皇帝继续问道，"你将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比现在要大得多。"

"民女知道。"我认真地说，"但民女愿意为了国家和三皇子承担这些责任。"

皇帝点点头，然后问道："朝中有人说你出身低微，不配做王妃。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很尖锐，我必须小心回答。

"陛下，民女虽然出身商户，但一直以来都在为国家效力。"我从容回答，"民女相信，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出身，而在于能力和品格。"

"说得好。"皇帝赞许道，"那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力来辅佐萧凛？"

"民女熟悉商业，了解民情。"我详细说道，"可以在政务上为三皇子提供建议，在民生上为百姓代言。"

皇帝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皇帝忽然严肃起来，"如果朕册封你为王妃，你会如何处理与太女的关系？"

这个问题让我稍微思考了一下。

"民女会尽力维护皇室的和谐。"我诚恳地说，"太女殿下是国家的储君，民女会全力支持她。同时，民女也会协助三皇子做好本职工作，为国家的发展贡献力量。"

皇帝满意地点头："很好，你的回答朕很满意。"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宣布道："朕决定，册封沈清月为萧凛的王妃。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这句话如天籁之音，让我激动得差点站不稳。

"谢陛下隆恩！"我恭敬地行礼。

走出金銮殿时，萧凛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怎么样？"他紧张地问道。

"成功了。"我笑着说，"三日后册封。"

萧凛激动得一把抱住我，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清月，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激动地说。

"萧凛，注意形象。"我推开他，但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人祝贺，有人质疑，但更多的是羡慕。

一个商户女儿能够嫁给皇子，这在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我的父亲听到消息后，激动得老泪纵横。

"好女儿，你真是我们沈家的骄傲！"他颤抖着声音说。

"父亲，这都是您教导有方的结果。"我感谢地说。

"不，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父亲摇头，"从一个被人背叛的女子，到现在的王妃，你付出了多少努力，父亲都看在眼里。"

听到父亲的话，我想起了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

从楚墨轩的背叛，到初入商场的艰难，再到与萧凛的相遇相爱，最后到今天的成功。

这一切仿佛是一个梦境，但又是那么真实。

册封大典如期举行，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我穿着华丽的王妃服，与萧凛一起接受文武百官的祝贺。

皇太女也来了，她亲自为我戴上王妃的凤冠。

"恭喜你，清月。"她微笑着说，"你应得的幸福。"

"谢谢殿下成全。"我感激地说。

典礼结束后，我和萧凛回到王府。

"清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萧凛忽然问道。

"当然记得。"我笑道，"你说要和我合作茶叶生意。"

"那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萧凛深情地说，"你的智慧，你的坚强，你的善良，都深深打动了我。"

"我也是。"我轻声说道，"虽然你隐瞒了身份，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真心。"

"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离了。"萧凛紧紧拥抱我，"我们要一起为国家的未来而努力。"

"是的，一起努力。"我靠在他的怀中，心中满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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