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赛雪落情谊寒(徐远沈元微臣)_赛雪落情谊寒(徐远沈元微臣)全文结局
"曾经是我愚蠢,如今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是..."
"滚出去!"我厉声喝道,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不由得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一缕鲜血从我指缝间渗出,徐远惊慌失措:"公主,您..."
侍女们闻声赶来,将我扶到榻上,慌忙唤来御医。
御医诊脉后,神色更加凝重:"公主情绪激动,肺伤加重,须静养调理,切不可再有波动。"
"传本宫旨意,徐远若再敢擅闯行宫,立斩不赦!"我虚弱地下令。
侍女小声道:"公主,太子殿下命人传话,说已查明边关围困之事确有蹊跷,已令人彻查徐家与柳如雪的关系。"
我轻叹一声:"罢了,事已至此,查来何用..."
夜半时分,我咳血不止,御医束手无策,眼看病情危急。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沈元为我熬药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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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再忍一忍,此药虽苦,却能止血化瘀。"御医递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皱眉喝下,苦涩入喉,哪里比得上沈元的药方温和。
"玉凤,你怎么样了?"
太子急匆匆进来,看到我苍白的脸色,怒火中烧,"那徐远竟敢来惹你生气,我已命人撤销了他所有军中职务!"
"皇兄不必如此,"我摇头道,"恩断义绝便是,无须再生事端。"
太子坐到床边,压低声音:"我已查明,柳如雪早与徐远暗通款曲,甚至可能与边关遇袭有关。"
我心中一惊:"这..."
"你别急,我已命人彻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太子拍拍我的手,宽慰道。
侍女进来禀报:"公主,徐远又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我无奈叹气:"让他进来吧,早些了结也好。"
太子欲言又止,最终点头离开:"我就在外间,有事唤我。"
徐远进来时,面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衣衫不整,显然喝了不少酒。
"公主..."他跪下来,声音哽咽,"微臣来告诉公主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我冷淡地问。
"皇上已准了微臣与如雪的婚事..."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心中一阵刺痛,却强撑着平静:"恭喜徐将军如愿以偿。"
"不,公主,我不愿意!"
他猛地抬头,眼中含泪,"我只是被一时鬼迷心窍,如今才知道,我心中最爱的还是公主啊!"
我看着他涕泪纵横的样子,只觉可笑:"徐将军醉了,请回吧。"
"我没醉!"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玉凤,你还记得我们在御花园初见时的情景吗?你说我比画中的将军还要英俊..."
我抽回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那不是过去,那是我此生最珍贵的记忆,"
他痛苦地说,"如今我才明白,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够了,徐远,"我疲惫地闭上眼,"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你痴心的玉凤公主了。"
正当此时,侍女急匆匆跑进来:"公主,刚收到飞鸽传书,是沈医师送来的!"
我心中一动,接过信筒,只见上面写着:
「微臣得闻公主肺伤加重,特配灵芝甘草汤一剂,已启程前来,明日午时可到城门,还望公主静待。」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对侍女道:"明日午时,备轿出城迎接沈医师。"
徐远闻言,脸色大变:"沈元?就是那个救了你的军医?玉凤,你..."
"徐将军,请自重,"我冷声打断,"你我已无干系,请不要再以’玉凤’相称。"
他踉跄着站起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竟为一个卑微的军医..."
"请出去,"我不愿再听,"否则我唤太子进来了。"
徐远最终悻悻离去,背影萧索而孤独。
我握着沈元的信函,心中竟有几分期待,这种感觉,已许久未有了。
6
午时将至,我坐在轿中,缓缓向城门行进。
"公主,您的身体尚未痊愈,何须亲自前往?"贴身侍女小声劝道。
我微微一笑:"沈医师远道而来,亲自迎接是应有之礼。"
城门渐近,却见前方人群忽然躁动起来,轿夫的脚步也乱了节奏。
"怎么回事?"我掀开轿帘,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柳如雪。
她着一身鲜红华服,头戴金钗,神态倨傲地站在道中央,身边几个侍女对我的轿子指指点点。
"柳如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挡公主去路!"我的侍卫厉声喝道。
柳如雪福了一礼,脸上却露出挑衅的微笑。
"奴婢给公主请安,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亲自出城迎接一个小小军医?"
我冷声道:"柳氏,你已非宫人,本宫的行止何须向你解释?"
"是,公主尊贵,自然可以随意召见任何男子,"
她意有所指地说,"只是奴婢担心万一被有心人误会..."
我心中大怒,正欲斥责,忽然轿夫一声惊呼:"公主小心!"
轿子猛地一晃,我听到轿夫痛苦的呻吟声——他们竟然同时倒地不起!
轿子失控向前冲去,直奔城门外的护城河!
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一声怒喝:"拦住公主的轿子!"
抬眼望去,是徐远骑马飞奔而来,然而他的目光却直直射向柳如雪——她此刻正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如雪!你怎么了?"徐远弃马奔向柳如雪,竟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的轿子继续失控向前,眼看就要坠入河中,绝望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飞身而来,猛地拉住了轿子!
"公主小心!"是沈元的声音,他用尽全力拉住了轿子,却因惯性被带得摔倒在地,轿子也倾覆下来。
我从轿中滚出,重重摔在地上,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片模糊。
"公主!"沈元不顾自己的伤势,立即爬起来检查我的情况,"您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却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徐远这才赶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公主无碍吧?"
沈元厉声道:"滚开!公主肺伤加重,不能受惊!"
"你一个小小军医,竟敢..."徐远怒目而视。
"徐将军,"我虚弱地开口,"你还是去照顾柳氏吧,她不是怀了身孕吗?"
徐远愕然,随即解释道:"公主,如雪她...确实有孕在身,是我的骨肉,我不能不管..."
"我明白了,"我苦笑一声,"你又一次选择了她。"
沈元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对徐远怒目而视:。
"君子爱人,以德不以色。徐远三番两次弃公主而去,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御医马车及时赶到,沈元亲自为我诊脉,取出随身携带的药丸。
"公主,请服下此药,可暂时稳住伤势。"
他的衣袍已被我的血染红,脸上却全是对我的关切,没有一丝嫌弃。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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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药入口即化,不苦,公主尽可放心。"沈元轻声道,眼中满是担忧。
药丸确如他所说,入口即化,还带着一丝甘甜。
"沈医师,这是..."我惊讶地问。
"灵芝甘草丸,"他微微一笑,"我记得公主不喜欢吃苦,特意加了蜜糖调和。"
这份细心让我心中一暖。
徐远在一旁见状,脸色阴沉。
"公主乃金枝玉叶,岂能服食军医之药?还是等回宫后让御医诊治吧。"
沈元正要解释,我却开口道:"本宫信任沈医师的医术,徐将军不必多言。"
徐远强压怒火,转身去查看轿夫的情况,片刻后脸色大变:"轿夫是中毒倒地,而非病发!"
"中毒?"我心中一惊,随即看向柳如雪的方向,她正被侍女搀扶着,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沈元为我检查伤势,轻轻按压我的肋骨,动作专业而轻柔。
"公主肋骨有些轻微淤伤,所幸无碎骨,只是肺伤恐怕又要加重了..."他皱眉道。
徐远恰在此时返回,见沈元的手放在我肋下,顿时勃然大怒:"大胆!你竟敢对公主无礼!"
"住手!"我喝止道,"沈医师正在为我检查伤势,徐将军请自重!"
"检查伤势?"徐远冷笑一声,突然拔剑刺向沈元。
"无耻军医,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对公主的心思吗?"
沈元不闪不避,只是将我护在身后,凛然道:"徐将军,请尊重公主。"
"尊重?"徐远怒极反笑,"一个低贱的军医也配谈尊重?公主乃天潢贵胄,岂是你能肖想的?"
我怒不可遏:"徐远!你住口!"
"公主,您还不明白吗?"
徐远目光炯炯,"这沈元救您,巴结您,无非是想借您的权势复官而已!"
沈元微微一笑,眼中却是冷冽的光芒。
"若我只为复官,又何必得罪谏议大人而被贬至边关?徐将军怕是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投射到别人身上了。"
徐远面色铁青,剑尖直指沈元咽喉:"你..."
"徐将军!"柳如雪突然倒地,痛呼出声,"我肚子好痛..."
徐远闻声大惊,立即收剑奔向柳如雪:"如雪,你怎么了?"
"将军,我...我恐怕是要小产了..."柳如雪面色苍白,泪流满面。
徐远二话不说,抱起柳如雪就往城中跑去,临走前对我匆匆一礼。
"公主恕罪,如雪有孕在身,我必须先送她回府..."
我苦笑着摇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竟无半点痛楚,只有释然。
沈元立在我身边,轻声道:"公主,御医马车已到,请回宫调养。"
"沈医师,你愿意随我一同回宫吗?"我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
他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微臣遵命。"
御医马车内,沈元为我诊脉,眉头渐渐舒展:"公主的脉象已趋于平稳,只是..."
"只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犹豫片刻,终于道:"只是公主似乎...心结已解?"
我忍不住莞尔一笑:"沈医师连这也能看出来?"
"医者观人,既看病症,也看心境,"他认真地说,"心结若解,身体痊愈便指日可待了。"
我凝视着他清澈的眼睛,那里面只有纯粹的关切,没有半点杂质。
"沈医师,谢谢你。"我轻声道。
他微微低头:"微臣不敢当。"
马车缓缓驶回行宫,我心中竟有一种久违的平静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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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龙体可安好?"太子匆匆赶来行宫,见我坐在窗前,面色竟比前几日红润,不由得一愣。
我点点头:"多亏了沈医师的药方,已好多了。"
太子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元,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沈医师医术果然不凡,能让玉凤在短短一日就有如此好转。"
沈元恭敬行礼:"微臣不敢居功,是公主心境豁达,药方才见成效。"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来玉凤确实想开了。"
"皇兄,"我压低声音问道,"柳如雪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太子面色一沉:"徐家轿夫确实是中毒,而且查出是’绊马散’,此毒无色无味,马匹或人闻之皆会瘫软无力。"
我心中一震:"是柳如雪下的手?"
"尚无确凿证据,"太子摇头,"不过我已命人严查,总会水落石出。"
太子离开后,沈元为我换药,神色却有些异样。
"沈医师,你有心事?"我问道。
他犹豫片刻,终于道:"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方才在廊下,微臣听到徐将军的随从议论,说柳氏腹中胎儿其实已有五个月,而非如她所说才两月..."沈元低声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当日在堡垒时能承受那般严寒,原来早已有了身孕,而徐远却对我说她身体虚弱..."
"公主,"沈元欲言又止,"此事或许与当日公主被困之事有关..."
我不由得冷笑:"我已不再关心他们了,随他们去吧。"
"公主心怀宽广,实在难得。"沈元赞叹道。
我看着他清隽的面容,忽然问道:"沈医师,你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他一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微臣今年二十有八,尚未婚配。"
"为何至今未娶?"我好奇地问。
"微臣自幼习医,又早年丧父,无心婚娶,只愿精进医术,救死扶伤。"他坦然答道。
我点点头:"沈医师医德医术俱佳,实乃难得。"
"公主过奖了。"他微微低头,却掩不住眼中的欣喜。
"沈医师,"我斟酌着措辞,"你可愿留在京城,为太医院效力?"
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惊讶:"公主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我微笑道,"御医院正缺你这样的良医。"
他沉思片刻,终于道:"微臣自幼习医,为医者本分,若能为公主和朝廷效力,自是求之不得。"
我心中一喜:"那好,我即刻修书一封,请父皇恩准你回京任职。"
"只是..."他犹豫道,"微臣得罪了谏议大人和淑妃娘娘,怕是..."
"不必担心,"我坚定地说,"有我在,定保你无虞。"
他深深一揖:"多谢公主垂青,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公主厚望。"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已不仅仅是感激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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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徐将军在宫外求见。"侍女进来禀报。
我与沈元正在整理医书,闻言不由得蹙眉:"不见。"
"可是..."侍女为难道,"徐将军说若公主不见他,他便长跪不起,哪怕死在宫门外。"
我无奈叹息:"让他进来吧。"
沈元起身告退,我却抬手阻止:"沈医师不必回避,留下来听听也好。"
徐远进来时,面容憔悴,衣衫不整,双眼布满血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公主..."他跪伏在地,声音嘶哑,"微臣有罪,请公主降罪。"
我平静地看着他:"徐将军何罪之有?"
"微臣擅离职守,抛弃公主,又与宫女私通,罪该万死。"他痛哭流涕,叩首不止。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竟无半点波澜。
"徐将军所言不错,按律当斩。不过父皇已允你与柳氏成婚,想来是已经恕罪了。"
"不,公主,我不要她了!"
徐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恳求,"我已经知道了,如雪早已有孕,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她一直在欺骗我..."
我惊讶地看着他:"徐将军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他痛苦地说,"如雪腹中胎儿父亲另有其人,我已将她逐出府门。玉凤,我知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元在一旁冷声道:"徐将军,你可知欺君之罪?"
徐远一震,随即辩解道:"微臣不知情,实乃被蒙蔽..."
"那日公主营救你险些被蛮族所擒一事,你也不知情?"沈元逼问。
徐远面色大变:"这...这..."
我心中已然明了:"原来如此,是你与柳如雪合谋,故意将我扔在边关,好让我死在那里,以绝后患?"
"不,玉凤,我不知道,真的..."徐远连连摇头,额头沁出冷汗。
"住口!"我厉声喝道,"徐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公主,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不,公主,微臣只是一时糊涂,被柳如雪蛊惑..."
他磕头如捣蒜,"微臣愿意将功赎罪,只求公主念在往日情分,饶我一命..."
沈元冷笑一声:"徐将军,你当日在堡垒明明可以带上公主一同离开,却选择了柳如雪,这便是你所谓的’一时糊涂’?"
徐远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叩首。
"公主,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只要公主饶恕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样,忽然感到一阵厌倦。
"徐远,你我之间已无可能,退婚一事我会禀告父皇,至于你的罪行,自有刑部定夺。"
"不,玉凤,你不能这样对我..."他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衣袖,"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啊!"
沈元迅速上前,一掌劈在徐远手腕上,将他逼退:"徐将军,请自重!"
侍卫闻声冲进来,将徐远按倒在地。
"拖出去!"我命令道,心中毫无波澜。
徐远被拖走时还在不停哀嚎:"玉凤,你不能这样...我是真心悔过啊..."
沈元为我倒了杯茶,递到我手中:"公主别气坏了身子。"
我接过茶杯,忽然轻笑出声:"沈医师,你觉得我是个绝情的人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公主心怀仁厚,即便受人背叛,也未曾心生杀意,这便是最大的仁慈。"
"沈医师,"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请求父皇赐婚。"
他一惊,手中茶杯差点掉落:"公主此言何意?"
"我想请父皇将我许配给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我轻声道,"一个愿意在危难之际舍身相救,又在我病重时悉心照料的人。"
沈元呆立当场,面色涨红:"公主,这...这不合礼法..."
"礼法?"我微微一笑,"在边关堡垒中,我已死过一次,重获新生后,我只想活得真实。"
"可是..."他犹豫道,"微臣身份卑微,何德何能..."
"在我看来,一个人的高贵不在出身,而在品行,"我坚定地说,"沈元,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跪下:"微臣此生能得公主垂青,死而无憾。只是...只怕皇上不会应允..."
"父皇向来疼我,加之你有救驾之功,又医术超群,我想父皇不会拒绝。"我伸手将他扶起。
他眼中含泪,握住我的手:"微臣定当一生一世对公主好,绝不辜负公主这份信任。"
两个月后,父皇赐婚,封沈元为太医院院使,赐爵一品,与我完婚。
婚后,我们在宫中开设太医署,广收门徒,传授医术,造福百姓。
而徐远被贬为边防小卒,柳如雪更是被发配边疆为奴。
据说每年我出宫巡诊时,城墙上总有一个落魄的身影远远望着,那是徐远,他已经沦为笑柄,却仍不死心。
而我,早已不再记得他的模样,只记得那个在风雪中将我救回的人,我的夫君沈元。
"夫人,儿子的药引子准备好了。"沈元走进内室,手中捧着一碗清香的药汁。
我微笑着接过:"多谢夫君。"
五岁的儿子乖巧地喝下药汁,好奇地问:"父亲,为什么每次城墙上都有那个怪人看着母亲?"
沈元摸摸儿子的头:"那是一个可怜人,他曾经拥有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却不懂得珍惜,最终失去了一切。"
我与沈元相视一笑,心中满是幸福和满足。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我很庆幸,在绝境中遇见了他,在迷茫时选择了他,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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