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死后,总裁开始发疯了全文阅读(江澜白洛苏梦瑶)最新章节_乖乖女死后,总裁开始发疯了全文阅读
(1)
我是岁禾,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二十岁那年,父亲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走投无路之下,他把我包装成一件精致礼物,送进了江家别墅。
本以为攀上江氏集团总裁是条生路。
却不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一个月前,豪华包厢内。
“刚才在外面扒头的又是星探吧?”
王宇打趣道:“江澜,你表妹岁禾这姿色,可比那几个当红明星漂亮多了。”
“岁禾来明城两年了吧,怎么不见交个男朋友。”
“是不是江澜看你看的太严了?”
孙小北趁机凑近我:“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话音未落,江澜修长的手指已经扣住孙小北手腕,将他按回座位。
昏暗的灯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凤眼藏了怒意。
“江澜,你自己不谈恋爱,还不让表妹谈?”孙小北揉着手腕抱怨。
张宇举杯附和。
“谁不知道他心里只有事业?这么多年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我低头抿着橙汁,听着几人的打趣,唇角轻轻浅笑。
“听说你未婚妻苏梦瑶要回来了?”
一直沉默的白洛突然开口,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
“真打算娶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白洛是江澜的朋友,也是我弟弟的主治医生。
当初答应做江澜的情人,就是因为弟弟需要天价医药费。
“苏家的势力对我有帮助。”
江澜声音平静,“这是最快捷的途径。”
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他要结婚了?
我摇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
我不过是他的玩物,有什么资格在意?
但转念一想,苏梦瑶的出现,或许是我脱身的机会。
这两年来,江澜在人前温文尔雅,私下却疯狂得像头野兽。
无数个夜晚,他不知疲倦地索取,直到我精疲力竭。
我抬头看着玻璃里自己的样子,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若隐若现的黑眼圈。
我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该为岁禾考虑考虑了。”白洛直视江澜,“马上要结婚的人,还把女孩子留在家里,不合适吧?”
江澜的眼神骤然变冷:“我的家事,不劳白医生费心。”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回到别墅,刚关上门我就被按在墙上。
“怎么,你想跑?别以为那些小动作我没看到。”
江澜的唇狠狠碾过我的脖颈,疼得我闷哼出声。
“江澜哥哥...“我含着泪仰头看他,“我心里只有你。只是苏小姐回来了,我怕...”
“怕我不要你?“江澜突然温柔下来,手指轻抚我发红的眼角,“放心,只是政治联姻。”
他低头在我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我的神经。
他温和的样子真的很帅,让我差点沉沦。
前提是我没听到下一句的话。
“等她生下江家的孩子,我就再也不见她了,只陪着我们的小岁禾好不好...”
他是江氏集团的总裁,一个多么精于设计的男人。
为了他的野心,他甚至自己都能算计进去。
那我的价值是什么?
一旦我没了这年轻貌美的身体,他一定会一脚把我踢开。
我只能装的乖巧温顺。
“都听你的”我像弱小的兔子一般。用柔媚的眼神看着他,点了点头。
然后主动褪下了衣衫,吻上了江澜的唇。
她喜欢我主动,然后再很凶的对付我。
苏梦瑶回国的消息像炸弹,震动了整个明城上流社会。
“岁小姐,江总让您准备参加苏小姐的生日宴。”
管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微妙的怜悯。
我攥紧睡裙,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让我出席未婚妻的生日宴?他到底想干什么?
宴会上,我穿着白色长裙。
高领、长袖,连手腕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些布料下面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从脖颈到大腿内侧。
“这就是传说中的表妹?”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前方传来。
我抬头,看见苏梦瑶挽着江澜的手臂朝我走来。
她美得张扬,一袭红裙如火,与我的寡淡形成鲜明对比。
江澜西装笔挺,英俊如常,只是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暗了几分。
“岁禾,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美。”苏梦瑶笑容甜美,眼神却冷得像冰,“澜哥常提起你呢。”
我乖巧地低头:“苏小姐生日快乐。”
“别这么生分嘛。”她亲热地拉住我的手,“今晚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我没有抽手,余光瞥见江澜微微蹙眉,却没有出声制止。
宴会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间我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王宇、孙小北,还有...白洛。
他站在角落。
“各位!”苏梦瑶突然提高声音,全场安静下来,“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今天除了庆祝,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转身把我推到了前面:“我要为我亲爱的’表妹’岁禾挑选一位合适的伴侣!”
全场哗然。
我强迫自己露出感激的微笑,礼貌地微笑道。
“白医生就不错,”苏梦瑶指向白洛,“年轻有为,家境也好。或者...”
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羞的面色绯红:“苏小姐太体贴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想...”
“岁禾害羞了。”江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你选。”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猛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要亲手把我推给别人?
还是说...这是一场试探?
全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王宇戏谑,孙小北轻浮,唯有白洛神情严肃,眼中似有关切。
赌一把。
我迈步走向白洛,在他面前停下。
白洛明显怔住了,但很快绅士地伸出手:“我的荣幸。”
就在我即将搭上他手的瞬间,一股大力将我拽了回去。
江澜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一手揽住了我的腰。
“你还有论文没完成。”他声音平静,手上的力道却几乎要将我捏碎,“失陪了,各位。”
不等众人反应,他半拖半抱地把我带离宴会厅。
我扭头看到苏梦瑶脸色铁青。
车门关上的刹那,江澜的伪装彻底崩塌。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选白洛?”
“是您让我选的...”我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别装的这么听话!”他怒吼,随即狠狠吻住我的唇,血腥味瞬间弥漫口腔。
回到别墅,他撕开我的礼服,露出那些他亲手留下的印记:“看来是我太温柔,让你忘了自己是的身份。”
那一夜,他像要确认所有权般,将我拆吃入腹。
(2)
第二日,明诚医院。
破天荒的今日江澜陪我来了医院。
“岁安今天要做骨髓穿刺,你不用来的。”我小声提醒,双腿还在隐隐作痛。
江澜突然捏住我下巴:“待会记得好好感谢白医生。”
病房里,白洛正在为岁安检查。
岁安苍白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看到我们却眼睛一亮。
“多亏白医生照顾。”江澜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岁禾昨晚还说想亲自道谢呢。”
我不自然的缩了缩身子,想挡住他不安分的手。
毕竟对外我只是他的表妹。
白洛的目光落在我窘迫的脸上:“岁小姐脸色不太好?“
“是嘛。”江澜突然将我往怀里带,唇几乎贴上我耳垂,“那我陪你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江澜。”白洛突然上前按住他的手,“你不用陪未婚妻吗?“
“白医生还有工作要做吧,在这和病人闲聊好吗。”江澜指了指病床上的岁安。
白洛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岁安去做术前检查了。
白洛刚一出门,江澜就把我拉入了休息室。
他松开了领带推倒了我。
这个江澜该不会是有什么癖好吧,玩的有点花…从没见过他这么兴奋。
那几天一直在下雨。
我窝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其实根本没看进去。
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来,像眼泪一样。
江澜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水汽。
他脱掉西装外套走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我把书合上。
他轻笑一声:“骗人。”
我别开脸没说话。
突然他弯腰把我抱起来,我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
“叫我名字。”他说。
我小声叫了句:“江澜哥哥。”
他好像很满意,抱着我进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很暗。
江澜把我放在床上,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压上来。
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梳着我的头发。
“累了?”他问。
我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笑了,低头亲了下我的额头:“睡吧。”
我愣住了。
这不像他。
平时的江澜总是很强势,从不会这么温柔。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袖子:“你不睡吗?”
“想我陪你?”他挑眉。
我没说话,但也没松手。
江澜看了我一会儿,解开领带躺下来,把我搂进怀里。他的心跳声很稳,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江澜。”我小声叫他。
“嗯?”
“你会娶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手指抚过我的脸:“一定要个名分吗?我在你身边还不够?”
我没再说话,但心里清楚这种温柔维持不了多久。
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江澜已经醒了,正看着我。
“怕打雷?”他问。
我摇头,结果又一声响雷,吓得我往他怀里钻。
他低笑:“嘴硬。”
我抬头瞪他,却看到他眼神很深,像在想着什么。
“岁禾。”他突然说。
“嗯?”
“别想着离开我。“
我心里一颤。
他捏住我的下巴:“否则你会后悔。”
明明是威胁的话,可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让我心软了。
我凑近亲了下他的嘴角:“我不会。”
江澜眼神一暗,翻身压住我。
那晚他特别温柔,温柔得让我差点忘了他是谁。
而我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还是沉溺其中。
(3)
咖啡厅里,江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
“要不是梦瑶找我,我还不知道江澜家里多了个表妹。”
我低着头,手指微微发抖,像是受惊的小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江夫人...”我声音哽咽,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我知道...我配不上江澜。”
江夫人冷笑一声,“你倒是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咬了咬唇,眼泪终于滑落,却仍强撑着挤出一丝苦笑:“可是……我真的走不了。”
“什么意思?”她皱眉。
我趁机卖惨,声音柔弱带着绝望:“江夫人,您给我钱,我也逃不掉...他会找到我的,到时候...我和我弟弟...”
提到弟弟,我的眼泪更加汹涌,像是崩溃一般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我的弟弟他病得很重,需要很多钱。”
江夫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些:“那你想怎么样?”
我抬起泪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非……我能彻底消失。”
“假死?”江夫人眯起眼,似乎在评估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我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这样……他才会死心,还会放过岁禾。”
江夫人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语气竟带了一丝难得的怜悯:“你倒是可怜。”
我心中一喜,但面上仍是一副凄楚模样,低声哀求:“求您……帮帮我。”
江夫人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我会安排。”
江夫人的计划很简单。
让我在游艇宴会上“意外落水”。
“明天晚上,江家会在游艇上举办订婚宴会。”她递给我一张船票,眼神冷淡,“到时候,你装作失足落水,游艇背后会有救生艇接应你,你可以趁乱离开。”
我接过船票,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记住,别告诉任何人。”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否则,我不会再帮你第二次。”
我低头,声音轻颤:“谢谢江夫人。”
(4)
宴会当晚,海风微凉。
我穿着方便游泳的短裤t恤,站在甲板边缘,目光悄悄扫视四周。
江夫人安排的人应该就在附近,只要我跳下去,就能彻底摆脱江澜。
远处,江澜正挽着苏梦瑶的手,接受宾客的祝福。
苏梦瑶笑容明艳张扬,时不时凑到江澜耳边低语,像是在宣告主权。
“岁禾。”白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声音低沉,“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轻轻点头,低声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小心。”
就在这时,苏梦瑶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笑容暗藏恶意。
“岁禾,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她将香槟递给我,“来,喝一杯吧,就当是祝福我和江澜。”
我迟疑了一瞬,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味道有点奇怪...
我皱了皱眉,但苏梦瑶已经挽住我的手臂,故作亲热地拉着我往栏杆边走。
“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她指着海面,笑容愈发深邃。
我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四肢发软,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声音微弱,眼前一阵阵发黑。
苏梦瑶凑到我耳边,轻声细语,却字字如刀:“我只是成全你。”
她的手指轻轻一推。
我浑身无力,整个人向后仰去,重重跌入海中!
扑通!
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想挣扎,可迷药让我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
救生艇,在哪里?
我拼命想睁开眼睛,可黑暗吞噬了我的意识。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岸上的尖叫声。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混乱中,苏梦瑶站在甲板上,冷眼旁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活该。”她轻蔑地低语,“一个贱人,也配跟我争?”
江澜冲到栏杆边,脸色惨白。
“岁禾!”他怒吼一声,毫不犹豫地跳入海中。
苏梦瑶脸色骤变,尖叫道:“江澜!你干什么?!”
可江澜根本没理会她,拼命在水下搜寻我的身影。
太迟了。
当我的身体被打捞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江澜跪在我身边,双手颤抖,眼底猩红一片。
(4)
冰冷。黑暗。窒息。
这是我对死亡的全部记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漂浮在手术室的天花板下。
下方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具惨白的躯体——那具被海水泡得发胀的身体,是我的。
“肾上腺素1mg静推!“
“准备电击!”
白洛的声音如穿透水面般模糊。
电极板压在我苍白的胸口。
随着电流冲击,我的身体在手术台上弹起又落下。
“没有反应,准备第二次。”
白洛的声音冷静,可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充电200焦耳。”
我飘到他身后,看见他的手在发抖。
心电监护仪上的绿线越来越平缓,最后变成一道无情的直线。
“死亡时间,凌晨3点17分。”
白洛摘下手套,一拳砸在器械台上。
钢制托盘哐当坠地,手术器械散落一地。
我想碰碰他的肩膀,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江澜浑身湿透地闯进来。
昂贵的西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被海水浸成半透明,紧贴在肌肉上。
他看起来像个疯子。
“救活她。”
江澜冲着白洛怒吼,手术灯在他狰狞的脸上投下摇晃的阴影,“用你们白家祖传的医术,给我救活她!”
白洛冷笑一声。
“现在装深情?她活着的时候,你把她当什么?”
江澜的拳头擦着白洛的颧骨砸到墙上:“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她是我接诊过最乖的人。”
白洛突然笑了,嘴角扯出自嘲的笑容,“每次她为弟弟抽骨髓都不喊疼。”
“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
这句话像刀捅进江澜胸口。
他踉跄着松开手,转向手术台。
当看到我青白的脸时,这个永远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跪倒在地。
他颤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
“岁禾...”他喉咙里挤出幼兽般的呜咽,“你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
白洛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他冷眼看着江澜:“江总,请让死者安息。”
“闭嘴!”江澜猛地抬头,“她是我的人!活着是,死了也是!”
“你的人?”白洛突然揪住江澜的衣领,两个男人在手术灯下对峙,“我早该把她抢过来,那她就不会死了。”
江澜像瘫坐在地,昂贵的西裤浸在血水里。
他徒劳地抱住我的身体,把脸埋在我颈窝处抽泣。
这个总是游刃有余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破碎得玻璃渣。
我的葬礼很简单,甚至称得上寒酸。
江澜不允许任何人插手,他亲自选了一处僻静的墓园,亲手为我刻了墓碑。
岁禾,此生挚爱。
-----江澜
短短几个字,却让整个明城震动。
“江澜疯了吗?他居然给一个玩物立这种碑?!”
“苏家大小姐的脸往哪搁?”
流言四起,可江澜充耳不闻。
他穿着黑色西装,站在我的墓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字迹。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我。
“岁禾,你逃不掉的。”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就算死了,你也得留在我身边。”
苏梦瑶本以为我的死会让她高枕无忧,可她错了。
江澜开始彻查我的“意外落水”。
苏梦瑶慌了。
“江澜,你为了一个死人,连我们的婚约都不顾了吗?”她红着眼眶质问。
江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
当晚,苏家股票暴跌,合作商纷纷撤资。
苏梦瑶的父亲暴怒,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惹谁不好,偏要去惹那个疯子?!”
(5)
月夜。
我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我立刻又闭上了眼。
“慢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的瞳孔需要适应。”
我再次尝试睁眼,这次成功了。
白洛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昨天没合眼。
“我,没死?”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白洛递给我一杯温水:“差一点。我在宣布死亡后发现了微弱的脑电波活动,立刻把你转移到了私人医疗室。”
我试图坐起来,全身却像过电流般疼痛。
白洛按住我的肩膀:“别动,你全身器官都受到了严重损伤,需要静养。”
“江澜……他以为我死了?”
白洛的表情变得复杂:“是的。我给他准备了假尸体,他为你举办了葬礼,立了墓碑。”
他停顿了一下,“上面刻着江澜此生挚爱。”
我呛了一口水,牵动了肺部,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洛连忙调整我的氧气面罩:“别激动。”
“我弟弟...”我突然想起岁安,惊恐地抓住白洛的手腕。
“安全。”白洛安抚地拍拍我的手,“我把他转移到了瑞士的疗养院,江澜找不到他。”
我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回枕头上。这时,白洛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岁禾,有个消息你必须知道。”
“什么?”
“你怀孕了。大约六周。”
这句话像炸弹在我脑中爆开。
我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难以置信地看向白洛。
“怀孕了?”我听见自己机械地问。
白洛点头。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命运真是讽刺,在我假死脱身的计划即将成功时,却给了我一个最糟糕的变数。
“孩子……健康吗?”我接着问。
“奇迹般地,很健康。”白洛的声音带着医学角度的惊叹,“尽管你经历了溺水、低温休克和药物中毒,胎儿却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我睁开眼,看到白洛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什么?”
“江澜...”白洛斟酌着词句,“他这几天几乎疯了。苏家的股价被他打压得一文不值,苏梦瑶被软禁在家。他每天只做两件事:查你的死因,和守在你的墓碑前。”
我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得刺眼。
曾几何时,我多么渴望江澜能这样在乎我。
但现在,我只感到死人般的冰冷。
“白医生,”我轻声说,“我需要一个镜子。”
白洛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我。
镜中的脸苍白消瘦,眼下青黑,嘴唇干裂。
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怯懦的、任人宰割的岁禾,而是某种更锋利、更危险的东西。
“我看起来像鬼。”我评价道。
白洛接过镜子:“你需要时间恢复。”
“不,”我摇头,“我需要这个模样。”
我直视白洛的眼睛,“帮我个忙,我需要见江夫人。”
白洛皱眉:“太危险了。如果江澜发现...”
“他不会发现。”我打断他,“江夫人一定不敢让江澜发现。”
白洛沉默良久,终于点头:“给我三天时间安排。这期间你必须好好休息,为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腹部,“为了孩子。”
我点头应允。
这一次,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玩物。
而我们的孩子……这个意外的生命,将成为我最有力的武器。
三天后
我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裙,出现在江家老宅的后花园。
江夫人见到我时,她的声音颤抖,脸色煞白。
“你……你没死?!”
我缓缓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曾经柔弱、如今却冰冷刺骨的眼睛。
“江夫人,是您把我要假死的消息透露给苏梦瑶的吧。”我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江夫人后退一步,手指紧紧攥住桌布:“你想怎么样?”
我慢条斯理地坐下,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我要钱,足够我和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江夫人死死盯着我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你怀孕了?江澜的?”
我笑而不语。
“你和以前不同了,”她冷笑一声,“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露出真面目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死过一次自然就要学聪明些。”
江夫人深吸一口气,终于妥协:“好,我给你五千万,你立刻离开明城,永远别再回来。”
我摇头,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一亿,送我去瑞士。”
江夫人咬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刀:“因为如果江澜知道,这一切是您谋划的,而且我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我顿了顿,“您觉得,他会怎么对您?”
江夫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发抖。
“江夫人,我不会像那些玛丽苏女孩一样期待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
“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江澜的钱去救我弟弟而已。”
我眼里闪过晦暗的光,缓缓说道:“如果苏梦瑶没有杀我,本来能是美好的结局的。“
最终,她颓然坐下,声音沙哑:“成交。”
我没有立刻离开明城。
因为,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让苏梦瑶付出代价。
江澜已经查到了游艇上的监控,发现苏梦瑶递给我的那杯香槟里下了药。
他封锁了消息,但整个苏家已经风雨飘摇。
苏梦瑶被软禁在苏家别墅,惶惶不可终日。
我让白洛把我送进了苏家。
那晚,我穿着一袭红裙,戴着面纱,出现在苏梦瑶的房间里。
苏梦瑶见到我时,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是人是鬼?!”她尖叫出声。
我缓步走近她,声音轻得像幽灵的低语:“苏小姐,要喝香槟吗?”
苏梦瑶踉跄后退。
“不可能!你明明死了!”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妆容精致的脸扭曲得可怕。
我轻笑一声,抬手摘下面纱,露出那张苍白却鲜活的脸。
“托你的福,我差点真死了。”
苏梦瑶彻底崩溃,转身就要逃,却被我一把拽住手腕。
“你知道吗?“我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江澜现在正在来的路上,而你刚刚喝下了带着麻药的果汁。”
苏梦瑶浑身发抖,刚要跑却跌坐在原地:“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松开手,眼神怜悯地看着她:“不,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我走出了房间躲在暗处。
就在这时,苏家的大门被猛地踹开。
江澜带着保镖闯了进来,目光如刀,直直刺向苏梦瑶。
“苏梦瑶。”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敢杀她。”
苏梦瑶尖叫一声,转身就要跑,却被保镖一把按住。
江澜走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害死了岁禾,现在,轮到你了。”
苏梦瑶疯狂挣扎,哭喊着求饶:“江澜!我错了,岁禾她没死,我可以道歉!”
江澜冷笑一声,甩开她:“那你就去跟她道歉吧,带下去。”
保镖拖着她往外走,苏梦瑶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我站在阴影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苏梦瑶,这就是你的报应。
(6)
五年后。
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
我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走在铺满阳光的街道上。
“妈妈,我们今天去哪里?“小男孩仰起脸,奶声奶气地问。
我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去公园,好不好?“
他开心地点头,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我看着他活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新生。
远处,雪山巍峨,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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