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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这男奴竟对我图谋不轨!(初七阿白)全文免费_(初七阿白)念奴娇,这男奴竟对我图谋不轨!后续阅读(初七阿白)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02:21 

十年前,北燕屠尽南唐,我发誓定要南唐叛徒血债血偿。

我需要一把称手的刀,用他们的血祭奠万千亡魂。

后买下一奴,取名初七。

他是我的刀,却暗藏机心,勾结仇敌。

我险些丧命后,发现他竟是北燕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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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要他活。

唯独他,苦苦哀求,求我杀了他。

1.

“女公子,那小子死活不肯镂身,我们七八个人根本按不住他。”

“他昨日不是挺听话的吗?”

我看着满头大汗的阿慕,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趁势偷偷嘲笑了一番。

阿慕自幼跟着我,是家里给我安排的书仆。

武术谈不上擅长,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糊弄人。

平日里动辄高谈阔论些大道理。

最爱对我说教,头疼得很。

看到他也有今日,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畅快。

缺完德,我又朝他看去,冷静道:

“这样啊,我去瞧瞧,这脾气是有多硬。”

“是他脾气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昨日我去了趟名冠天下的沉鱼街。

这沉鱼街,不是一般的买卖商品的街道。

而是九州最大名声最响的顶级奴隶交易市场。

这里的奴隶全是万里挑一,无论外形还是体格都是尖货。

一大早我便带着阿慕去到沉鱼街左挑右选。

最终敲定了最里间的一家。

店家领着我们来到了后院的数只铁笼前。

我一眼就看中了他。

他蜷缩在铁笼的角落里,脸上脏黑脏黑的。

破衣烂衫就跟被人丢弃的抹布一样,松松挂在身上。

阿慕一脸嫌弃地小声对我说道:

“女公子,不可不可,此人看形貌绝非上等。”

“俗话说货比三家,再者人心险恶,我觉得……”

店家在一旁随时关注着我们,此刻他堆着笑,凑到我们面前,道:

“女公子真是好眼光啊!此人乃我们镇店之宝!”

2.

话不多说,我相信我的直觉。

给了店家五百两银子,买下了他。

我转头看着他,他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此刻他的脸已经干净了不少。

店家为了证实他所言不虚,一挥手便有两个护院上前抓住他。

店家接过一条湿毛巾,三步并两步给他把脸擦了个还算干净。

好看得很,像画中人,眉目清疏,目光坚毅。

阿慕拽了拽手上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牵着他的手腕。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但还请快些,你走得实在是太慢了些。”

我展眼瞧去,他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阿慕,便撇过脸去。

阿慕无语地转过身继续慢慢地走。

一进门,便看到一群人在屋里捉迷藏。

屋内的笔墨纸砚、色料针具散落一地,桌子也被掀翻了。

阿慕咳嗽了一声。

“女公子,这小子太能跑了。”

他看到我后,恨恨地咬着牙。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比昨日瞧着不知好上多少倍。

这钱果然没白花。

“叫什么名?”

他不回答我。

“你可想好了,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有你好受的。”

他甚至撇过脸去,背对着我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把你哥叫来!”

阿慕闻言立马去喊阿卿。

阿慕的哥哥,也是自小跟着我的,是我的武仆。

阿卿提着菜刀就过来了。

不用想都知道,他又去学做菜了。

“女公子!何人胆敢对你不敬?”

我手遥遥一指。

“把他给我抓来。”

3.

“阿白,风太小了,再大些。”

“是,女公子。”

落雁阁外艳阳高照,若把不听话的小子罚跪两个时辰。

人怕是就要焦了。

“这西瓜不错,阿白,你晚点再去街上买点回来给大伙儿分一分。”

“是,女公子。”

“女公子,他好像要晕过去了。”

我朝一根柱子看去,很好,他乖了很多,不乱动了。

此刻,他正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看似虚弱地喘着气。

我起身走近他。

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叫什么名字?”

还是方才那个问题。

“没有名字。”

他闭着眼,也不知是因为热得虚脱还是不屑看我。

“鞭子!”

我接过鞭子,一扬手,他那身素衣便开了道口子,沁出血洇。

他了然地睁开了眼,倔强地盯着我。

昨日初七,是买他的日子。

“从今以后,你叫初七。”

他瞪着眼看我。

“你这是什么眼神?阿白,主仆契约拿过来给他看看!”

阿白从袖子里取出那张卖身契,展开给他看。

“初七,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从前你是市场上待交易的奴隶,如今你是女公子一人的奴隶。”

“你该叫主人。”

他突然受了刺激般又挣扎起来了。

挣扎得越来越剧烈。

他恶狠狠地看着那张契约,分明是想把它撕碎。

我静静地看着这头未被驯化的野兽,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没看错,够凶,一定能咬死人。

那日尽管他只剩一双眼是清晰的,但这就足够了。

像狼的眼睛,于黑暗中幽幽发光。

那道绿光坚毅倔强。

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确信,眼前这个人将来一定会成为我手上最锋利的刀。

为我斩尽这世间的魑魅魍魉,为我屠尽逍遥法外的人间恶鬼。

4.

窗外火红的枫叶,烈火烹油般妩媚。

阿白在镜台前帮我梳着妆。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已跟了我十多年。

我、阿白、阿卿、阿慕,我们四人一同长大。

虽为主仆,胜似亲人。

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光了中原地区最繁盛的城池——云京。

云京是南唐的都城。

自那夜起,南唐这个国家荡然无存。

我们四人也失去了国,失去了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一路流离,一路翻山越岭,吃了很多苦。

我们的童年于山河破碎中彻底被敌国的马蹄踏碎蹂躏。

“女公子,初七来了。”

我转过身,仔细打量着他。

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比那会儿干瘪的模样又俊上好几分。

更重要的是,现在十分听话乖巧。

“事情办完了?”

“是,主人。”

“很好。”

我向身边的阿白示意了一眼。

阿白从袖中取出一瓶解药,递给他。

半年前,初七不堪折磨,于落雁阁晕了过去。

无法,只得把他先行带回屋里救治。

他要是死了,我那白花花的五百两可就打水漂了。

衣服解开,通身的伤痕,新伤旧伤交杂斑驳成一片。

难怪他不想镂身。

他是不想被人看到悲惨的自己,不想被人看到一身伤痕的自己。

他,不想别人可怜自己。

5.

床榻上的他奄奄一息。

全身被大夫用白色布条裹了个遍,只有脸是完好的。

第二日一早,他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包扎过了。

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桌边正看着他的我。

他艰难开口:

“你救我是为了那五百两银子吧。”

我微微笑道:

“不愧是我的奴隶,真聪明。”

他现在没有发火的力气,只能生着闷气。

我起身,端过桌上的药碗,走向他。

二话不说,掐住他的下巴,给他把药灌了下去。

他呛得直咳嗽,身上有的伤口又裂开了。

这正是我所想要看到的。

他还不听话,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奴隶。

“你给我喝的什么?”

他缓过气来,死死盯着我。

“毒药。”

我停了下来,端详着他的眼睛。

他分明很不服气。

“你马上就会感受到了。”

“慢慢享受吧,五脏六腑被万虫噬咬的快乐。”

话音未落,他眉头紧皱,冷汗不住地往外渗。

“舒服吗?初七。”

“这是主人送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没过多久,他全身湿透了。

不少血往外流淌着,染红了布条,染红了草席,直落到了地上,一滴一滴。

每一滴都在昭示着他此刻正饱受着苦痛折磨。

我拿起床头一条布巾,帮他擦着滚烫的额头。

“想活吗?”

我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面色痛苦,额头青筋鼓起,喃喃道:

“求主人放了我。”

自那以后,每过三个月,他便需要服用一次解药。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也变得异常乖巧。

6.

当年南唐被灭,当朝太傅脱不了干系。

白太傅是南唐叛徒,十年前,他里应外合,打开云京城门。

也正因此,北燕铁骑才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地登堂入室。

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屠城五日不休,最后一把火把云京烧了个干干净净。

南唐几乎灭绝。

而白太傅就是初七此次的任务。

这半年以来,初七学会了不少技能和算计。

如何取信于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很出色,大小任务都办得干净利落。

绝不招惹晦气上身。

这次,他以名伶的身份靠近他,博取他的信任。

正所谓投其所好,白太傅爱好戏曲。

尤其爱包下北街梨园让名伶们唱给他一个人听。

初七混入其中,很快便崭露头角。

白太傅对他赞赏有加。

最后独独爱听他的曲儿。

这很危险,一旦白太傅出事,首当其冲被怀疑的便会是初七。

所以,初七佯装生病几日。

而就在这几日,白太傅暴毙身亡。

初七便有了不在场证明。

“初七,白太傅为何会暴毙身亡?”

他神色平静。

“回主人的话,我夜里去了一趟,亲自给他吃的毒药。”

“仵作不会发现他是被毒死的。”

我探寻着他的神情。

“为何还要亲自去一趟呢?不是已经种下慢性毒了吗?”

“这毒极其罕见,仵作只会以为是离奇身亡。”

他的眸光依旧没有一丝改变。

“白太傅是主人的仇人,我只是想万无一失。”

7.

都城外的荒郊,山脚下一处村庄的破草屋里。

阿卿和阿慕找到了白太傅。

初七说谎了。

“女公子,初七还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阿白咬牙道。

“女公子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阿卿提着刀抵着白太傅的脖颈。

刀刃处已见血。

白太傅哀哀求饶着。

“老朽与女公子素不相识,还请女公子放过老朽!”

“想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能买老朽这条残命!”

阿慕合眼说了句“阿弥陀佛”。

“夜长梦多,古往今来,太多事情因此功亏一篑,毁于一旦。”

我打断了他。

“把头剁了,送给初七。”

“告诉他,这是我送他的第二件礼物。”

“今夜,把他带到暗房,我亲自给他镂身。”

身后惨叫不断,随着一声闷响戛然而止。

白太傅解决了。

初七这把刀,这次掉转了方向,寒芒直指我。

半年了,我原本以为这把刀已经称手了。

不想人心复杂,再精通人性之人也会有栽跟头之时。

在毒药的威胁下,他竟敢铤而走险,留下白太傅的性命。

他留其一命,还能为何?

他想借白太傅之手除我而后快。

念及此处,这何尝不是养虎为患?

8.

暗室内,烛火透亮。

桌上摊着一幅画,十分显眼。

那是南唐国的图腾。

浴火凤凰振翅翱翔,那一双眼正定定地看向我。

阿白递给我一瓶药。

阿慕和阿卿互相看了一眼,也什么都没说。

其余人则抱着怜悯的目光看向躺在木榻上的初七。

此刻,他服下药物,全身松软,断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走后,我拿着药瓶朝他走去。

我戴上特制手套,把针具浸泡到药瓶里。

半盏茶的功夫,银针取出时,已全然变黑。

当银针的针尖触碰到他的肩头时,他浑身轻微颤抖起来。

脸色煞白,却依然咬牙坚持着。

“初七,欺骗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了,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可还喜欢?”

凤凰的一点红已经显现,红得刺眼。

随之而来的是初七咬在牙里的惨叫声。

听来是一种诡异的凄厉。

我的手上停了下来。

“喜欢吗?”

他极虚弱地开口。

“主人送的都喜欢。”

声若蚊呐。

我轻哼一声。

“虚伪。”

“不过我喜欢看你虚伪的样子。”

手上继续着,这加了药水的银针,镂起身来可要比普通镂身疼上几百几千倍。

一只精致威严的凤凰赫然出现。

好半天,他缓过神来,眼眶通红,眼角带着泪,嘴角泛着血,呢喃道:

“为何?”

我伸手帮他将贴在脸侧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轻声笑道:

“因为我觉得有趣。”

“你明明恨死了我,却不得不奉承我,谄媚我,我想想就觉得痛快。”

9.

年关将至,漫天飞雪。

自从白太傅暴毙后,他女儿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暴毙身亡。

直至上个月,她收到了一封无名信。

信中提到,其父乃遭人所害,凶手乃南唐亡国公主,而公主正在都城。

此后,不知她从何处得来我的儿时画像,遍寻全城。

我都忘了我儿时的模样了。

只记得那时我还不叫孟绾衣。

我姓萧,叫萧绾衣。

父皇说我是中原最幸福的公主。

凡我所想,父皇都允。

就连我爱天上的星星,他都为我摘了来。

万颗夜明珠于夜晚齐齐,闪耀照彻了整座宫殿。

父皇为其取名绾星殿。

绾星殿自完工那日,便成为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凡世间之人无不心向往之,一睹真容。

然这所宫殿仅存活了五年。

北燕军队将其洗劫一空,百桶油一浇,无数把火最后照亮整座宫殿。

于灰烬之中,这座曾经辉煌绝伦的宫殿不复存在。

如同我的童年一般。

如同我的父母亲人、我的家国百姓一般。

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时间的尘埃里。

我的幸福,只存在于回忆之中,可望而不可即。

就像夜晚抬头看到的星星,永远无法触摸。

而绾星殿终究不过华胥一梦,一梦经年。

10.

今日除夕,一大早府里众人就忙活起来了。

张灯结彩,喜艳艳的红给冷冬添上了一把大火。

看得人心里暖和了些。

“女公子,初七近来还算安分。”

阿白面上有些愁容。

“既安分,为何一脸忧色?”

阿白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道来。

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阿慕,阿慕会意,摇着羽扇,缓缓叹道:

“唉,都是情丝惹的祸啊!”

我不禁问道:

“情丝?初七?”

阿慕四下里看了一圈,鬼鬼祟祟地小声笑道:

“是我哥,他被抛弃了!”

我正要细细问来,却被一嗓子吼断了。

阿白一面眼神示意着我,一面小声道:

“就是对门郑家姑娘。”

只听郑姑娘连声喊着“阿卿”。

阿卿站在门前徘徊不前。

我忍不住笑道:

“两人很是登对。”

只见初七恰巧经过,被阿卿喊住了。

阿卿拉着他,求他帮忙。

“阿慕,你猜猜你哥让他帮什么忙。”

阿慕依旧摇着羽扇,转了转头,有模有样地道:

“不知道。”

阿白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大冬天的还摇着扇子,当自己姓诸葛呢!”

阿慕闻言“哼”了一声,又狠狠扇了几下。

对他做起鬼脸来。

“女公子,我最近看了一些书,书上说这情关难破,爱上一个人,就似被其种下了情蛊。”

“古人言‘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便是这情蛊作祟。”

“嗳,初七把郑姑娘带进来了。”

我展眼看去,这郑姑娘越发丰腴了。

免不得暗笑道:

“原来如此。”

11.

年夜饭上,大家都喝了很多。

今日主厨乃阿卿,在郑姑娘的培养下,阿卿的手艺堪比大厨。

大家举杯敬阿卿。

“阿卿,今日功不可没,年夜饭甚是可口!祝阿卿早日抱得美人归!”

大家都道:

“早日抱得美人归!”

一面说着,一面敬他。

席散后,我晕晕乎乎地进了房。

却被一记闷棍彻底打晕。

一盆冷水将我泼醒,睁眼只见昏暗烛光中坐着一个女人。

四下里空空如也,分明是一个破败的茅屋。

“你是白太傅的女儿?”

女人愤怒道:

“是!今日我就要你偿命!”

“不过我不想让你死得那么容易!”

她说着,便提着短刃走了过来。

腕上猛地一阵疼痛,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她看着刃口,笑道:

“这刃口极细,估摸着要一天一夜吧,你才会死透!”

“我这也算成全你了,送你去见你的家人和子民!”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过了很久,可是天还没亮。

一个人影飞速闪过,打晕了她,往她嘴里倒了什么药水。

随后帮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背着我离开。

我知道他是谁,那双眼睛,那个身影,还能是谁?

“初七。”

他的背影微微一怔。

“既要杀我,又为何救我?”

他不回答。

“放我下来。”

他继续走着。

没法,我只能挣扎着下来。

谁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我艰难地走到一棵树前,靠着树坐了下来。

他站在不远处,面容隐没在夜色里。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变化。

只见他站在原地许久,才慢慢走了过来。

我仰头看向他,问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可知若是明日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抬着头脖子发酸,我便垂下头歇会儿。

半晌后,一道声音从头顶飘来。

“知道。”

声音淡然,没有丝毫的恐惧。

12.

我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这小子想让我给他陪葬吧。

我现在可还不能死,杀我父皇母后的那个宦官杨内侍,我还得找到他。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若明日没有解药,你可是会相当痛苦的,你可记得?”

“记得。”

完了,他这是非杀了我不可了。

“所以,你今日一定不会放过我,是吗?”

良久,没有声音。

突然,他蹲下身,抓住我的手臂。

我一阵惊吓,此刻我失血较多,可用不上力气。

“你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他正替我检查伤口。

“得快些回府处理伤口。”

“休息好了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重又背起我。

“初七,那封信是不是你送的?”

我也不知问他这个问题,又为何现在问他。

一种直觉,那封信是他送的。

更何况,偏偏是他救的我,他一定知道些内情。

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

还提前准备了喂白太傅女儿的药水。

好半天,他只顾走着,根本不理我。

“你喂她喝的什么药水?”

“红尘水。”

红尘水,喝了便会忘却红尘诸事,一切恩怨情仇皆作烟消云散。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你看上她了,所以帮她,但是如果我死了,你明日也得死,你不得不救我。”

“你不想她被仇恨缠身,所以喂她喝下红尘水,了断前缘,我猜得对不对?”

初七停下脚步,淡道:

“我不喜欢她。”

13.

孟府内悄无声息,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除了眼前的初七。

他会是无辜的吗?

“你轻点。”

一旁的初七正帮我上着药。

烛火映照下,我才发觉他成熟了许多。

“初七,你过完年多大了?”

“不知道。”

“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嗯。”

“那封信是你送的,对吧?”

他不回我了。

“我就当你默认了。”

“不过看在你今晚救我的份上,明日的解药不会少你。”

“若是被我抓到你私通外人谋害于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包扎完后,他恭敬道:

“谢谢主人。”

语气里分明是在戏谑我。

五日后,书房内。

“女公子,问清楚了,见过。”

阿白将画像交回到我的手里。

那夜,我左思右想,这初七绝不简单。

便画了一张他的画像。

让阿白带着去寻了白太傅女儿身边之人。

果然不出所料,初七见过她。

至于那封信到底是谁给的,不得而知。

那是封凭空出现的信。

“找到那封信,就能知道是不是初七所写了。”

“是,女公子。”

“女公子,还有一事。”

14.

春光大好,不如踏青放风筝。

前些日子我让初七帮我做了只风筝。

这风筝倒是做得惟妙惟肖,就是单调了些。

需得题些字才行。

这初七当真心思缜密,以前写的那些字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便唤阿白把初七喊了来。

“女公子,初七执行任务时受了伤。”

一个商户,当初卖国求荣,如今让他把财帛都送给百姓。

这种级别的任务,初七怎会受伤?

“走,看看去,正好鉴定鉴定。”

阿白会意一笑。

“是。”

推门进去,药香扑鼻而来。

显然刚刚喝过药。

他睡在榻上,神情安然。

我坐在榻边,定定看着他。

许是被我瞧得不舒服了,他偏过头去。

“伤哪里了?”

他不得已睁开眼来。

“小伤,无妨。”

说话间,阿卿来了。

“初七兄弟,可还好?”

一面说着,一面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初七正要开口,就被阿卿猛地一把压住了。

“女公子,压住了,你快检查一下!”

“这小子现在可不得了了,我都快弄不过他了。”

我瞅准时机,眼疾手快地掀开了他的衣服。

果真有个月牙形胎记,位置也对,的确是腹部左侧。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之前给他全身包扎的大夫云游四海去了。

我只能出此下策。

阿卿走后,只见初七脸色通红,忿忿盯着我。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怎么着了呢。

“看一眼怎么了?不就看了一眼吗?”

“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再说,我是你主人,主人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未落,只见他一脸幽怨地一下子坐起身来,给我吓一激灵。

他一把拽起我,把我赶出了房门。

随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怔怔地朝站在廊檐下的阿白看去。

“阿白,你说他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15.

初七就是当朝失踪的小殿下。

也就是我灭国仇人的儿子。

我对着案上的画像,正愁着不知怎么处理他。

他倒找来了。

“何事?”

“主人,杨内侍料理了。”

这一下可给我弄得不知所措了。

我沉思到,难不成他当初是在利用白太傅的女儿?

他继续淡然道:

“那封信是我送的,我告诉她现今天下只有杨内侍能帮她绘出你儿时的画像。”

“所以我循迹找到了杨内侍。”

“然杨府内守卫森严,花费了许多时日才解决了他。”

我接口道:

“也就是说你之前放过白太傅,是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杨内侍的踪迹。”

“是。”

他如此费尽心思帮我雪恨,倒是让我更加为难。

我打量着他的神情,只见他眸光微动。

是了,今日又到给他解药的日子了。

正巧这时,阿卿领着郑姑娘来了。

两人看着喜事将近的感觉。

未等他们二人开口,我先恭喜道:

“两位新人,何时大喜啊?”

二人面面相觑,一阵羞赧。

阿卿傻笑道:

“全凭女公子安排。”

16.

晚饭后,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廊檐下。

可巧一只风筝飞到了我的怀里。

我拿起仔细瞅着,好眼熟的风筝。

一时想不出来。

身后忽然有道声音唤道:

“主人,风筝。”

原来是初七。

我站起身,把风筝送还给他。

他不接。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唇角动了动,道:

“上次不是说要放风筝吗?”

我恍然醒悟。

“今天不想放,改日吧。”

他不知道的是,我现在正准备扣下他今晚的药。

他继续道:

“下个月阿卿和郑姑娘大婚,一定很热闹。”

是啊,是会很热闹,可惜你怕是看不见了。

既是北燕皇子,我岂能留你?

你若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定会好好待你。

你虽替我料理了那两个可恨之人。

可这血海深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你北燕国吗?

17.

天完全黑下来了。

我站在初七的房门前,心里竟不是滋味。

里面毫无动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

一旁的阿白和阿慕,也面露忧色。

阿慕忍不住了,道:

“女公子,咱们进去看看吧。万一……”

说话间,里面发出一声响动,像是有重物落了下来。

推开门,只见初七蜷缩在地上,面容十分痛苦。

阿慕想扶起他,却扶不动。

我走近,垂眸盯着他。

看样子,不消一个时辰他就会死。

要不,我一剑了结他?

阿白像是知我心中所想,阻止了我。

“女公子,那时,他也没多大。”

阿慕接口道:

“是啊,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大人的错,不该怪罪在一个孩子身上。”

“初七,是个好人,是我们大家的朋友。”

我心里一团乱麻。

“你们去看看阿卿吧,别又喝多了,他最近心情好得很。”

他们离开后,我在初七面前蹲下身。

他勉强看着我。

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虽没了记忆,却并不难猜出自己的身份。

他眼眶通红,眼角滑落几丝泪水。

“杀了我。”

他呢喃道:

“给我个痛快。”

我叹了一口气,把解药喂他吃了下去。

他喘着气靠床坐着。

我坐在他旁边。

异常安静,没有人先开口。

或者,没有人敢先开口。

“对不起。”

一道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他抱着膝,把脸埋在了手臂间。

身子一颤一颤的。

认识他这么久,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哭吧。

那头倔强不屈服的狼竟也会这么脆弱。

我差点忘了,他当初为何不肯镂身了。

他不愿意自己的脆弱展露在别人面前。

他不愿意别人可怜他。

可他现在哭得很伤心。

我忍不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他。

我竟真的那么做了。

他的身形怔了一怔,抬眼愣愣地看着我,泪眼朦胧。

“初七,你是无辜的。”

“是我杀心太重了。”

18.

今日,阿卿和郑姑娘大婚。

正是初夏好时节。

假山前的池水静绽着莲花。

莲花不语,只是一味感受着生命的喜悦。

远远地,阿白匆匆跑了过来。

“女公子,出事了,出事了!郑姑娘不嫁了!”

“什么?不嫁了?”

“郑姑娘说她最近胖了,要等减完肥再嫁。”

阿白一路领着我去到了郑姑娘的闺房。

一进门,就闻到了酱猪蹄的味道。

她正油着嘴啃着猪蹄呢!

这哪里是改天再嫁,分明是想等猪蹄吃完了再嫁!

我跟阿白无奈摇头。

“郑姑娘,孟府今日准备了好多酱猪蹄,统统都是城西最有名的那家铺子买的。”

果然,她两眼发光地盯着我。

“只是这吉时误不得,还请新妇尽快出来。”

终于,大婚顺利进行。

今日高兴得紧,自然多吃了些酒。

我起身离席,踉踉跄跄地走着走着,一直走到了园子里。

我恍惚觉得池子里的莲花在跟我说话。

可我怎么听也听不清。

我想往前多走两步。

“绾衣!”

在我摔下池子的前一刻,初七扶住了我。

“初七,你怎么来了?”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他扶着我,慢慢地走。

我忍不住问他:

“初七,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温声道: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他顿了一下,喃喃说道:

“凤凰图案都有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日,阿白拿着你的画像正巧路过城中寻找小殿下的告示前。

阿白一比对,这才惊觉。

这城中见过你的人不在少数。

少不得哪日就被人认出来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那时,又当如何?

再者,他的记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恢复。

当他想起一切,想起他的父母亲人,他还能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吗?

我还能让他留在我的身边吗?

他离开父母亲人多年,总该回去尽孝的。

他离开前,给我留下一句话。

他让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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