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出差回来，推开家门就听见妻子林婉儿在客厅打电话。

"康哥，我真的好想你..."

她背对着我，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这种语气，我十年婚姻里从没听过。

"明远又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好孤单..."

我握紧手里的行李箱拉杆。

三天前我临时改签提前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

"康哥你别这样说，虽然我们没能在一起，但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我感觉血液在倒流。

林婉儿，我们结婚十年，女儿都八岁了，你居然说别的男人最重要？

"我知道你为了我才去国外的，这些年辛苦你了。现在你回国创业，我一定帮你..."

我轻手轻脚退出门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十分钟后，我故意重新开门，大声喊："婉儿，我回来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

林婉儿慌忙挂断电话，转身迎接我，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老公，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临时改签了。"我盯着她的眼睛，"刚才在打电话？"

"是啊，跟我妈聊天呢。"她自然地走过来帮我拿行李，"你累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谎话说得这么自然。

我跟着她进厨房，看她熟练地洗菜切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了，明天有个朋友聚会，我想去参加一下。"她边切菜边说。

"什么朋友？"

"大学同学，好久没见了。"

又是谎话。

刚才电话里她明显是在跟一个男人撒娇，而且听起来关系非常亲密。

"男同学女同学？"我试探。

"都有啊，一群人一起吃饭。"她头也不抬。

我走到客厅，拿起她刚才用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最后通话记录是：赵志康。

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大学时期林婉儿的初恋男友，毕业后去了国外。

我记得刚谈恋爱时，林婉儿提过这个人，说是她最遗憾的感情。

当时我还吃醋，她安慰我说都是过去了。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过去。

"老公，吃饭了！"林婉儿在厨房喊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感觉十年的婚姻像个笑话。

吃饭时，林婉儿表现得很正常，问我出差的情况，关心我累不累。

八岁的女儿江小雨兴奋地跟我分享学校里发生的事。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我心里却一阵阵发冷。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女儿注意到了我的异常。

"没事，爸爸有点累。"我勉强笑笑。

林婉儿关切地看着我："要不要早点休息？"

"嗯。"

上楼时，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林婉儿正在收拾碗筷，但我看到她拿起手机，快速按了几下，应该是在发信息。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今天听到的那通电话。

"康哥，我真的好想你..."

"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

十年的夫妻，我以为我们很恩爱。

林婉儿在外人面前也总是夸我，说我是好丈夫好父亲。

我以为她爱我。

没想到她心里装着的居然是别人。

我悄悄拿起手机，搜索赵志康这个名字。

很快就找到了相关信息。

赵志康，知名投资人，刚从美国回国创业，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

照片上的他意气风发，确实是个成功男人。

我继续往下看，发现一条三天前的新闻：赵志康携新项目回国，寻求本地合作伙伴。

三天前，正好是我出差的时间。

而且林婉儿刚才在电话里说要帮他，看来不是随口说说。

我想起这两个月来，林婉儿经常说要出去见朋友，有时候很晚才回家。

她说是在跟老同学聚会，我也没多想。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聚会，恐怕都是在见赵志康。

我又想起最近林婉儿的一些变化。

她开始注重打扮，买了很多新衣服新化妆品。

她说是想保持好的状态，我还夸她越来越漂亮。

她开始关心时事，经常看财经新闻。

她说是想跟我有共同话题，我很感动。

现在想来，这些改变都是为了赵志康。

我感觉被彻底背叛了。

不是身体上的背叛，而是更深层次的精神背叛。

她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

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心里想着的是别人。

我们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林婉儿洗完澡上床，照例钻到我怀里。

"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好。"

她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抱着她，但心已经冷了。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

"那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她在我胸前轻抚。

十年来，我们就是这样相拥而眠的。

但今晚，我感觉怀里抱着的是个陌生人。

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陌生人。

2

第二天早上，林婉儿比平时起得更早。

她在梳妆台前精心化妆，换了三套衣服才满意。

"今天这么隆重？"我站在她身后问。

"女人嘛，总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她对着镜子笑笑。

这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

为了见别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这样精心打扮过。

就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也没有这么用心。

"几点回来？"

"不一定，可能会晚一点。老同学难得聚一次。"

又是谎话。

我送女儿去学校，回来时林婉儿已经出门了。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她刚才坐过的梳妆台，心情复杂。

十年的婚姻，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但不同专业。认识她的时候，她刚跟赵志康分手。

那时候她很伤心，我陪她走出了阴霾。

我以为我是她的救赎，没想到我只是个替代品。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就没用了。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王老板，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没问题，什么情况？"

"我怀疑我妻子精神出轨。"

这话说出口，我感觉心都在滴血。

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

中午时分，我的手机响了。

"老公，我今天可能回来很晚，你自己解决晚饭吧。"林婉儿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聚会这么久？"

"是啊，大家都很久没见了，话特别多。"

"好，你玩得开心。"

我挂断电话，心里一阵苦涩。

她连撒谎都这么自然了。

下午，私家侦探发来了第一批照片。

照片上，林婉儿和一个男人坐在咖啡厅里，聊得很投机。

男人就是赵志康，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更有魅力。

他们靠得很近，时不时地笑着交谈。

林婉儿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娇羞和开心。

看着这些照片，我感觉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的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居然这么幸福。

晚上八点，私家侦探又发来消息。

"他们去了高档西餐厅，现在还在里面。"

我看了看时间，再看看家里冷清的餐桌。

女儿已经睡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

九点半，林婉儿的钥匙声在门口响起。

"老公，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快。

我看着她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余韵未消的笑容。

"聚会怎么样？"

"特别好，大家都变化很大。"她在我旁边坐下，"对了，我遇到了一个老同学，说想投资你们公司。"

"哦？什么老同学？"

"赵志康，你应该听我提过。他现在做投资，很成功的。"

她终于主动提起这个名字了。

但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投资什么项目？"我试探。

"他说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业务，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还没有，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她的演技真的很好。

如果我没有听到那通电话，没有看到那些照片，我可能真的会相信她。

"那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我继续试探。

"挺不错的，很有能力，而且人也很好。"她的眼睛亮了亮，"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她在夸别的男人，而且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割。

"那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约他见个面。"

"好啊！"她立刻拿出手机，"我把他微信推给你。"

很快，我的微信里多了一个好友申请：赵志康。

我点击通过，看到他的头像是一张很阳光的照片。

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今天发的：回国后的第一次老友聚会，很开心。

配图正是他和林婉儿在咖啡厅的合影。

照片上，林婉儿笑得很灿烂，像个恋爱中的少女。

而我，她的丈夫，从来没有拍过这样的合影。

我们的朋友圈里，关于她的照片都是一家三口的合影，或者她单独的生活照。

从来没有我们两个人的甜蜜合影。

原来，她根本不愿意在社交软件上秀恩爱。

因为她的心里住着别人。

"你怎么了？"林婉儿注意到我的表情。

"没事，就是觉得他看起来很年轻。"

"是啊，保养得很好。"她的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欣赏。

那一刻，我决定了。

我要主动约赵志康见面。

我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我的妻子如此着迷。

我要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更重要的是，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一切。

我不会再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如果林婉儿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那就让一切摊牌吧。

十年的婚姻，如果建立在谎言之上，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赵志康：你好，我是江明远，林婉儿的丈夫。听说你想了解投资机会，明天有时间见个面吗？

很快，他回复了：江总您好，久仰大名！明天下午有空，我们约个地方详谈。

看着这条回复，我冷笑了一下。

久仰大名？

你惦记我妻子这么久，确实应该久仰我这个正牌老公的大名。

明天，我们好好谈谈。

3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选的就是昨天他们约会的那家。

我坐在他们昨天的位置，等着赵志康出现。

三点整，他准时到了。

真人比照片更有魅力，西装革履，谈吐不凡，确实是个成功男人。

"江总，久仰！"他主动伸手。

"赵总客气了。"我和他握手，暗自较劲。

他的手很有力，但我的更有力。

我们坐下后，他很自然地开始谈投资话题。

"江总的公司我了解过，在行业里很有名气。"

"赵总过奖了。"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婉儿说，你们是大学同学？"

提到林婉儿，他的眼神微微一亮。

"是的，很久没见了。昨天聚会，发现她变化很大。"

"怎么说？"

"更成熟了，更有女人味了。"他的语气里有种微妙的情绪。

我握紧了咖啡杯。

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夸我妻子有女人味，这是什么意思？

"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我冷冷地说，"我很幸运能娶到她。"

他点点头："江总眼光很好。"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江总工作应该很忙吧？经常出差？"

这话有深意。

他在试探我对林婉儿的关注度。

"还好，虽然忙，但家庭还是第一位的。"我盯着他的眼睛，"毕竟妻子孩子是最重要的。"

他微微一顿，然后笑了："江总真是好丈夫。"

我们聊了一个小时，表面上谈投资，实际上在互相试探。

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林婉儿绝对不是普通朋友的感情。

而他也在评估我这个对手的分量。

分别时，他说："江总，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合作机会。改天请你和嫂子一起吃饭？"

嫂子？

他叫得倒是亲热。

"好啊，有机会一定。"我笑着答应，心里却在盘算。

回到家，林婉儿正在厨房做饭。

"见过赵志康了？"她故作随意地问。

"见了，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我在她身后说，"他邀请我们一起吃饭。"

"啊？"她明显紧张了一下，"一起吃饭？"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她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她会露馅？

"不麻烦，他主动提的。"我搂住她的腰，"而且我也想更了解一下你的同学。"

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那...那就看情况吧。"

晚饭时，我故意提起赵志康。

"他说你们大学时关系很好？"

"也不算很好，就是普通同学。"她低头吃饭，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他怎么一回国就联系你？"

"可能是...想找个熟人了解国内情况吧。"

谎话连篇。

如果只是普通同学，她昨天会那样精心打扮？

会在电话里说那些暧昧的话？

"他好像对你印象很深刻。"我继续试探，"说你变化很大。"

她的脸红了一下："是吗？"

"嗯，还说你更有女人味了。"

这话说出口，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得意！

她居然因为别的男人夸她而得意！

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

我感觉血压都上来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能冲动，我要继续观察。

晚上，林婉儿洗澡时，我偷看了她的手机。

微信里，她和赵志康的聊天记录密密麻麻。

"康哥，今天谢谢你陪我。"

"婉儿，你还是那么美。"

"康哥你别这样说，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康哥...你真坏。"

看到这些肉麻的对话，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我继续往上翻，发现他们的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正是赵志康回国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一回国就联系了林婉儿。

而林婉儿也立刻回应了他。

一个月来，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聊天。

从早晨的问候，到晚上的晚安。

比我和林婉儿的聊天还要频繁。

更过分的是，有好几次都聊到半夜。

那些时候，林婉儿就躺在我身边，跟别的男人聊天聊到半夜。

而我还傻傻地以为她睡着了。

"老公，你在干什么？"

林婉儿洗完澡出来，看到我拿着她的手机。

"你手机响了，我帮你看看是谁。"我故作自然地把手机还给她。

她接过手机，快速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应该是看到了赵志康发来的晚安信息。

"是谁的信息？"我明知故问。

"哦，是我妈，问我明天有没有空陪她逛街。"

又是谎话。

我已经数不清她今天撒了多少谎了。

躺在床上，我听到她在回复信息。

在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她的脸。

她正在微笑。

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甜蜜笑容。

为了别的男人，我的妻子在深夜里微笑。

而我，她的丈夫，就躺在她身边。

我闭上眼睛，心如刀割。

十年的婚姻，原来如此脆弱。

一个男人的回归，就能轻易摧毁一切。

我想起我们刚结婚时，她也曾经这样为我微笑过。

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她的笑容属于别人。

她的心，也属于别人。

那我还在坚持什么？

4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暗中观察林婉儿的一举一动。

私家侦探也在持续跟踪，每天都会发来报告。

林婉儿和赵志康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

从一开始的咖啡厅，到后来的高档餐厅，再到私密的会所。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照片显示，赵志康甚至开始送她礼物。

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一个限量版的包包。

而林婉儿都收下了。

当我看到她戴着那条项链回家时，心里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新项链？很漂亮。"我故意问。

"哦，这个啊..."她摸了摸脖子，"是我自己买的。"

"多少钱？"

"不贵，就几千块。"

我知道那条项链的价格，至少五万。

她居然说几千块。

为了掩饰别的男人送的礼物，她连价格都要撒谎。

"在哪买的？我也想给你买点首饰。"

"就...商场里随便看到的。"她明显慌了，"你不用买，我的首饰够多了。"

够多了？

她的意思是，有赵志康给她买就够了？

不需要我这个老公再买了？

"婉儿。"我叫住她，"我问你，你最近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她愣了一下："什么话？"

"任何话都可以。"我盯着她的眼睛，"比如，关于我们的婚姻，关于你的想法。"

她的眼神开始闪躲："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我们的婚姻有什么不满，或者...有其他想法，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尖锐，"你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了距离。"

"没有啊，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

她在装傻。

明明心里装着别人，还要假装我们很好。

"那就好。"我没有继续追问。

现在摊牌还不是时候。

我要等到合适的机会。

当天晚上，私家侦探发来一个视频。

视频里，林婉儿和赵志康在一个高档酒店的咖啡厅里。

他们坐得很近，赵志康握着她的手在说什么。

林婉儿的表情很复杂，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后，她点了点头。

他们分别时，赵志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我彻底爆发了。

我直接开车到了那家酒店。

但他们已经走了。

我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手都在颤抖。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虽然还没有实质性的背叛，但精神上的背叛更让我无法接受。

我的妻子，爱着别的男人。

而且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不能再等了。

回到家，林婉儿还没回来。

已经晚上十点了，她居然还在外面。

十一点，她才回到家。

"这么晚？"我问。

"朋友聚会，聊得有点久。"她避开我的视线。

"什么朋友？"

"就...一些老同学。"

"赵志康也在？"

她明显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冷笑，"毕竟你们最近联系很频繁。"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普通朋友会送这么贵的项链？"我指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你...你查我？"

"我没有查你，我只是关心我的妻子。"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林婉儿，我们结婚十年了，我以为我了解你。但现在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后退了一步。

"你真的听不懂？"我拿出手机，打开赵志康的朋友圈，"这张照片，你们看起来像普通朋友吗？"

看到照片，她彻底慌了。

"江明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爱我了，如果你想要离开这个家，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请不要在继续这个婚姻的同时，去爱别的男人。"

"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我没有爱别的男人！"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每天聊天到半夜？为什么你接受他的礼物？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像个恋爱中的少女？"

她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

"我...我..."

"你什么？"我逼问，"林婉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只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良久，她抬起头，眼睛红肿。

"江明远，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5

我们坐在客厅里，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就像两个陌生人。

林婉儿哭得很累，眼睛肿得像桃子。

"你想谈什么？"我平静地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的声音很小。

"那我来说。"我点燃一支烟，"你爱赵志康，对吗？"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否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我也不知道。"她咬着嘴唇，"也许从他回国联系我的那一刻开始。"

"所以，这一个月来，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想骗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我冷笑，"你每天跟他聊天到半夜，接受他的礼物，跟他约会，这些都是不知道怎么办的结果？"

"我知道我错了。"她开始哭，"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控制不了自己。

多么可笑的理由。

"那我们的婚姻呢？我们的女儿呢？"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她哭得更厉害，"但是康哥回来了，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发现我还是爱他的。"

还是爱他的。

这句话像利剑一样插进我的心脏。

原来，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我只是她的备胎，是她的避风港。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就没用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我不知道。"她摇头，"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小雨。"

"但是你想跟他在一起？"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彻底击垮了我。

我以为自己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当她亲口承认时，我还是感觉天塌了。

"好。"我站起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谈离婚的事。"

"明远..."她惊恐地看着我，"你...你真的要离婚？"

"不然呢？"我反问，"继续这样下去，我做一个冤大头，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解释，"我只是...我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做什么？让你彻底把心交给他？"

"不是的，我是说...小雨还小，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维持表面的婚姻，让我继续做你的挡箭牌？"我打断她，"林婉儿，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吗？"

她不说话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背对着她，"如果赵志康现在要求你跟他走，你会跟吗？"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这本身就是答案。

她会跟他走。

"我明白了。"我转过身，"明天我会去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明远，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她跪在地上哀求我。

看着她跪下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难受。

但更多的是愤怒。

现在知道求我了？

当她跟别的男人聊天到半夜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她接受别的男人礼物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像花一样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晚了。"我冷冷地说，"如果你真的在乎这个家，在乎我们的婚姻，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得声嘶力竭，"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我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林婉儿，你觉得可能吗？你心里爱着他，却要跟我重新开始？"

"我可以忘记他的。"

"你忘得了吗？"我问，"如果明天他找你，你确定你不会心动？"

她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她自己都不确定。

"看，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想说服我？"我站起来，"林婉儿，做人要有底线。既然你选择了他，就要为你的选择负责。"

"那小雨怎么办？"她抓住我的裤腿，"她还这么小，你忍心看她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吗？"

提到女儿，我的心软了一下。

但马上又硬了起来。

"单亲家庭总比生活在谎言中要好。"我拉开她的手，"而且，是你选择了离开这个家，不是我。"

"我没有选择离开！"她尖声反驳，"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脚踩两只船？既要老公孩子的安稳，又要初恋的浪漫？"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林婉儿，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你必须做选择，要么是我，要么是他。"

"如果我选择你呢？"她跟到房间门口。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太晚了。"

这四个字，宣告了我们十年婚姻的终结。

6

第二天，我约了律师，开始准备离婚协议。

律师听完我的描述，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属于对方过错在先，在财产分割上你会比较有利。"

"我不在乎财产。"我说，"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

"明白了。"

办完手续，我回到公司。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同事问了好几次我是不是生病了。

下午，赵志康突然打电话给我。

"江总，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跟您单独聊聊。"

"关于什么？"

"关于婉儿的事。"他的声音很诚恳，"我觉得我们需要面对面谈一次。"

我想了想，答应了。

晚上七点，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酒吧见面。

赵志康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我来，主动站起来打招呼。

"江总，谢谢您愿意见我。"

"坐吧。"我在他对面坐下，"你想谈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我想为我的行为向您道歉。"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道您都发现了。"他继续说，"我和婉儿之间...确实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知道就好。"我冷冷地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负责。"他直视我的眼睛，"我爱婉儿，我想给她幸福。"

"负责？"我冷笑，"你觉得破坏别人的家庭叫负责？"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无耻。"他低下头，"但是我和婉儿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我的怒火蹭蹭往上冒，"那我们十年的婚姻算什么？我女儿算什么？"

"江总，我知道这对您很残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感情这种事，真的不能勉强。"

"不能勉强？"我拍桌子站起来，"那你为什么十年前要离开？为什么现在又回来破坏我们的家庭？"

"十年前我年轻，只想着事业。"他也站起来，"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她，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她。现在我有能力给她幸福了，我不想再错过。"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回来抢走她？"

"不是抢，是她也爱我。"他的语气变得坚定，"江总，如果婉儿真的爱您，她不会对我动心。"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脏。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如果林婉儿真的爱我，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带走。

归根结底，是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有问题。

"好。"我重新坐下，"既然你这么爱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娶她。"他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对她好，也会对小雨好。"

"你会对小雨好？"我冷笑，"你知道小雨叫什么名字吗？知道她几岁吗？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显然回答不出来。

"你连我女儿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就说要对她好？"我摇头，"赵志康，你太自信了。"

"我...我可以慢慢了解。"他有些尴尬，"我相信小雨会接受我的。"

"是吗？"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张照片，"这是小雨画的全家福，她画的是我、她妈妈和她自己。你觉得她会接受一个陌生人做爸爸？"

看到照片，他沉默了。

"赵志康，我不否认你很成功，也不否认你和林婉儿之间有感情。"我收起手机，"但是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你们在一起，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质问，"你明白什么叫养孩子吗？知道半夜起来给孩子换尿布是什么感觉吗？知道孩子生病时那种焦急是什么滋味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女儿八岁了，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你们的爱情，凭什么让一个孩子来承受代价？"

"江总，我会努力的。"他抬起头，"我会学着做一个好父亲。"

"学？"我站起来，"做父亲不是学出来的，是天生的责任感。你有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和林婉儿也出现了问题，你还会像今天这样坚持吗？"

"不会有问题的。"他坚定地说，"我们是真爱。"

"真爱？"我冷笑，"十年前你也这么说过吧？结果呢？你不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他的要害。

他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赵志康，人是会变的。"我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你为了事业可以放弃她，明天你也可能为了别的原因再次放弃她。"

"不会的。"他摇头，"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

"是吗？"我笑了，"那我们走着瞧。"

离开酒吧时，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坐在那里，一个人喝着酒，表情复杂。

也许他真的爱林婉儿，但爱情能持续多久？

当激情退去，当现实的压力袭来，他还会像今天这样坚定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来伤害我的女儿。

7

回到家，林婉儿坐在客厅里等我。

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显然哭了很久。

"你见他了？"她问。

"嗯。"我坐在她对面，"聊得很深入。"

"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爱你，想娶你。"我直截了当地说，"还说会对小雨好。"

她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问了他几个关于小雨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出来。"我继续说，"一个连我女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你觉得他真的会对她好吗？"

"他...他可以慢慢了解的。"她的声音很小。

"慢慢了解？"我冷笑，"林婉儿，小雨不是实验品，不是让你们用来试验感情的工具。"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我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你知道小雨前天问我什么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

"她问我，妈妈是不是不爱她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发现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很少陪她玩。"

林婉儿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才八岁，但她已经感觉到了。"我走到她面前，"孩子的感觉是最敏锐的，她知道你心里有别人。"

"我...我没有忽略她。"她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忽略？"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一张照片，"这是上周她的画画比赛，你答应要去的，结果呢？你在跟赵志康吃饭。"

照片上，小雨拿着奖状，但眼神里有明显的失落。

"我忘了。"林婉儿捂着嘴，开始哭，"我真的忘了。"

"对，你忘了。"我收起手机，"因为你心里想着别人，所以忘了自己的女儿。"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打断她，"林婉儿，你扪心自问，这一个月来，你有一天是真正关心过小雨的吗？"

她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我继续说，"我出差那么辛苦，你有关心过我吗？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在跟他聊天。我加班到很晚回来，你在干什么？还是在跟他聊天。"

每说一句，她的脸就白一分。

"我努力维持这个家，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而你呢？你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离开我们。"

"我没有想离开。"她哭着说，"我只是...我真的很矛盾。"

"矛盾？"我冷笑，"你矛盾什么？矛盾要不要抛弃我们？"

"不是的..."

"那是什么？"我逼问，"是矛盾要不要脚踩两只船？"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林婉儿，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我不会拦你。"我背对着她说，"但是小雨我要带走。"

"不行！"她跳起来，"小雨是我的女儿！"

"是的，她是你的女儿。"我转过身，"但是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母亲，真的适合抚养孩子吗？"

"我心里没有别人！"她大声反驳。

"没有？"我拿出私家侦探发的照片，"那这些是什么？"

看到照片，她彻底崩溃了。

照片里记录了她和赵志康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亲密接触。

"你...你找人跟踪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收起照片，"现在我知道了。"

"明远，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她跪在地上哀求，"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晚了。"我摇头，"林婉儿，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她抓住我的手，"我们有十年的感情基础，我们还有小雨，为什么就不能重新开始？"

"因为信任已经没有了。"我抽回手，"以后你每一次出门，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去见他。你每一次看手机，我都会想你是不是在跟他聊天。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她愣在那里，似乎第一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我继续说，"你能保证以后再见到他，心里不会有波澜吗？"

她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看，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叹了口气，"林婉儿，勉强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小雨怎么办？"她哭着说，"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

"告诉她实话。"我冷冷地说，"告诉她，妈妈爱上了别人，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家！"她尖声叫道。

"那你想要什么？"我反问，"想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你继续跟他暧昧下去？"

她不说话了。

"林婉儿，做人要有底线。"我最后说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他，就勇敢地承担后果。不要再拖着我们陪你演戏了。"

说完，我上楼回房间。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我的心已经彻底冷了。

十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8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非常沉闷。

林婉儿试图挽回，各种方式都用过了。

她主动做我爱吃的菜，主动关心我的工作，甚至主动删除了赵志康的联系方式。

但一切都太晚了。

我的心已经死了。

每当看到她努力表现的样子，我都觉得讽刺。

如果她真的在乎这个家，为什么不在犯错之前想想？

现在事情败露了，才想起来要挽回，有意义吗？

最难受的是女儿小雨。

她虽然年纪小，但明显感觉到了家里的异样。

"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吵架了？"她睡前问我。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们都不说话了，而且妈妈总是在哭。"

看着女儿担忧的小脸，我心如刀割。

"爸爸妈妈只是有点小矛盾，很快就会好的。"我摸摸她的头。

"真的吗？"

"真的。"

但这是善意的谎言。

事实上，我已经找好了房子，准备搬出去。

离婚协议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合适的时机摊牌。

一周后，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林婉儿接到一个电话。

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是赵志康打来的。

"你别这样...我现在不能...我知道你着急，但是..."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显然不想让我听到。

但我跟了出去。

在阳台上，我听到了完整的对话。

"康哥，你别逼我...我需要时间...明远已经怀疑了...不，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只是需要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我彻底明白了。

她根本没有真正悔改，只是在拖延时间。

她还在跟赵志康保持联系，还在计划着怎么离开我们。

我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她挂断电话转身，看到我站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明远...你听到了？"

"听到了。"我平静地说，"听得很清楚。"

"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她，"我已经明白了。"

"明远，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转身往回走，"明天我们去民政局。"

"不行！"她抓住我的胳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甩开她的手，"我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没有珍惜。"

"我珍惜了！这几天我都在努力..."

"努力什么？努力演戏吗？"我冷笑，"一边跟我演恩爱夫妻，一边跟他通电话，这就是你的努力？"

她被我说得无话可说。

"林婉儿，人可以犯错，但不能一错再错。"我看着她，"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这个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那小雨怎么办？"她哭着问。

"小雨跟我。"我坚决地说，"你可以定期探视，但抚养权归我。"

"凭什么？"她情绪激动，"她是我生的，为什么要跟你？"

"就凭你心里装着别人，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我冷冷地说，"就凭你为了一个男人可以忽略自己的女儿。"

"我没有忽略她！"

"没有？"我冷笑，"那你告诉我，她最喜欢的玩具是什么？她最怕什么？她的梦想是什么？"

她张了张嘴，但答不出来。

"你连自己女儿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还说没有忽略她？"

她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大哭。

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办手续的时候，林婉儿一直在哭，工作人员问了好几次是否确定要离婚。

我坚定地点头："确定。"

当我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心痛，但也解脱了。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东西。

小雨放学回来，看到我在打包，惊恐地问："爸爸，你要去哪里？"

我蹲下来，抱住她："小雨，爸爸妈妈决定分开住了。"

"为什么？"她的眼泪马上就出来了。

"因为...爸爸妈妈不合适在一起了。"我努力用她能理解的话解释，"但是我们都还是爱你的。"

"那我跟谁住？"

"跟爸爸，好吗？"

她点点头，然后又问："那妈妈呢？"

"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林婉儿站在门口，听着我们的对话，哭得不能自已。

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9

离婚一个月后，我和小雨搬到了新家。

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简单但很温馨。

小雨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甚至还很兴奋地说："爸爸，我们的新家好漂亮！"

看着女儿天真的笑容，我心里一阵酸楚。

孩子总是最无辜的，却要承受大人犯错的后果。

林婉儿每周来看一次小雨，每次都会哭。

但她再也没有提过复合的事，显然已经接受了现实。

我听说她和赵志康正式在一起了。

他们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看起来很幸福。

我没有关注太多，因为那已经跟我无关了。

工作上，我反而更加专注了。

没有了家庭的牵绊，我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事业中。

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我也得到了晋升。

同事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更有魅力了。

确实，摆脱了不合适的婚姻，我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周末的时候，我会带小雨去公园、去游乐场。

父女俩的时光很珍贵，也很快乐。

"爸爸，你现在是不是更开心了？"小雨有一天突然问我。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现在总是笑，以前你很少笑。"

孩子的观察力真的很敏锐。

确实，以前那种压抑的生活，让我很少真正开心过。

现在虽然是单亲家庭，但反而更轻松了。

"因为爸爸现在专心陪你，当然开心了。"我抱起她转了一圈。

她咯咯地笑着，笑声很纯真。

这样的笑声，是我努力想要保护的。

晚上，我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江先生，有一个情况需要跟您汇报。"

"什么情况？"

"赵志康和您前妻的关系...似乎出现了问题。"

我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赵志康最近经常和其他女人约会，而且...他的公司出现了财务危机。"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情复杂。

一方面觉得这是报应，另一方面又为林婉儿感到悲哀。

她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家庭，结果呢？

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先生，需要我继续跟踪吗？"

"不用了。"我说，"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林婉儿为了所谓的真爱抛弃了一切，最终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场幻觉。

而我，虽然经历了痛苦，但却获得了新生。

有时候，失去也是一种得到。

失去了不合适的婚姻，我得到了自由。

失去了不忠的妻子，我得到了清醒。

最重要的是，我得到了女儿全部的爱。

这些，比什么都珍贵。

深夜，我看着熟睡的小雨，心里充满了感激。

感激命运让我及时看清了真相，没有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感激自己当初的坚决，没有选择原谅和妥协。

有些错误，原谅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有些底线，一旦突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结果是好的。

这就够了。

10

半年后，我的生活彻底稳定下来。

工作顺利，女儿健康快乐，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我去学校接小雨放学，遇到了她的班主任。

"江先生，小雨最近表现很好，成绩也进步了不少。"老师笑着说。

"谢谢老师的关心。"

"不过..."老师犹豫了一下，"她有时候会问我，是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会分开？"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痛。

"我跟她解释了，告诉她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会分开，只是有些不合适的才会分开。"老师继续说，"但孩子还是有些担心。"

"我会好好跟她谈谈的。"

回到家，我坐下来认真地跟小雨聊了一次。

"小雨，你是不是担心爸爸也会离开你？"

她点点头，眼睛里有泪花。

"傻瓜，爸爸怎么会离开你？"我抱住她，"爸爸永远都是你的爸爸，这个永远不会改变。"

"那你会不会找新妈妈？"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如果爸爸真的遇到了很好的人，你会反对吗？"

她想了想："如果她对你好，对我也好，我不反对。"

孩子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人真心对她好就行。

"但是爸爸现在没有这个打算。"我摸摸她的头，"现在爸爸只想好好照顾你。"

她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没有再恋爱的打算。

经历了这次婚姻的失败，我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

而且，我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女儿身上。

她需要一个完整的童年，需要足够的父爱来弥补母爱的缺失。

但命运总是充满意外。

一个月后，公司来了一个新的合作伙伴。

是一家设计公司的负责人，一个叫苏慧的女人。

她三十出头，优雅知性，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单身，带着一个七岁的儿子。

我们因为工作接触很多，渐渐地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的经历跟我有些相似，也是因为前夫出轨而离婚的。

"有时候我觉得，经历过背叛的人反而更懂得珍惜。"她有一次跟我说。

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确实，经历过痛苦的人，更知道什么是真正值得珍惜的。

我们没有刻意发展感情，只是很自然地成为了朋友。

工作之余，偶尔会一起吃饭，聊聊孩子，聊聊生活。

她的儿子叫小宇，是个很懂事的男孩。

有一次我带小雨去游乐场，正好遇到了她们母子。

四个人一起玩了一下午，孩子们很快就熟悉了。

"苏阿姨，你儿子真乖。"小雨夸奖道。

"你也很棒啊，比我见过的很多小朋友都懂事。"苏慧温柔地摸摸小雨的头。

看着这个画面，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

这种感觉跟当初对林婉儿的感觉完全不同。

没有激情，没有冲动，有的只是一种很舒服的默契。

也许，这才是成熟的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那天分别时，小雨问我："爸爸，苏阿姨人真好，你喜欢她吗？"

孩子的话总是这么直接。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她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眼睛会发光？

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也许，我真的对苏慧有了好感。

但我没有急着表白或者做什么。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学会了更加谨慎。

感情需要时间来验证，需要更深的了解。

不过，我对未来重新有了期待。

也许，真正属于我的幸福还在后面等着我。

而林婉儿，就让她成为过去吧。

我听说她最终还是跟赵志康分手了，现在一个人住。

偶尔她来看小雨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后悔和痛苦。

但有些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

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选择了原谅，但不是复合。

我选择了向前看，而不是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中。

这就是我的新生活。

没有轰轰烈烈，但很平静很真实。

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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