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婚第三日，我在自己府中撞见了一出好戏。

我叫林煜，镇北侯府世子，刚刚迎娶了京城第一美人苏婉儿为妻。按理说，新婚燕尔，我应该在房中陪伴夫人才是。可惜军中有急事，我不得不连夜处理。

深夜归来，路过后花园时，我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婉儿，你我青梅竹马，为何要嫁给那个粗鄙武夫？"男人的声音带着不甘。

"景言哥哥，我也是迫于无奈。父亲说林家权势滔天，这门亲事关乎苏家兴衰。"女人的声音娇媚动人，正是我那新婚三日的妻子。

我停住脚步，躲在假山后。

月色下，苏婉儿身着轻纱，正依偎在一个青衫男子怀中。那男子我认识，翰林学士萧景言，京中有名的风流才子。

"可你现在是他的妻子了。"萧景言抚摸着她的脸颊。

"表面上是，可我的心永远属于你。"苏婉儿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我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林煜那莽夫只知舞刀弄枪，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况且他常年在军中，一年也回不了几次。"苏婉儿贴在萧景言耳边低语。

"那洞房花烛夜..."萧景言有些迟疑。

"我在酒中下了药，他醉得不省人事。我随便找了个丫鬟的血涂在床单上，他还以为真的圆房了。"苏婉儿掩嘴轻笑。

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过。

"婉儿，你真聪明。那我们..."

"等等，有人来了。"苏婉儿警觉地推开萧景言。

我迅速闪身离开，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回到书房，我久久不能平静。原来那一夜的温存都是假象，原来我引以为傲的新婚妻子从未真正属于我。

苏婉儿，京城第一美人，才貌双全，知书达理。多少世家公子为她倾倒，而我林煜何德何能，能娶得如此佳人。

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煜儿，选妻如选将，不可只看外表，更要看品德。"

可惜我当时被美色迷惑，没有听进去。

天将破晓时，苏婉儿才回到房中。她看见我坐在桌案前，有些意外。

"夫君怎么起这么早？"她关切地走过来，要为我整理衣襟。

我避开她的手，淡淡道："军中有事。"

"那妾身去给夫君准备早膳。"苏婉儿温柔地笑着。

看着她毫无破绽的演技，我心中涌起一阵恶寒。这个女人的手段，比战场上的敌人还要可怕。

我决定暗中调查，收集证据。

苏婉儿既然能演，我便陪她演下去，看看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从今日起，我林煜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这场游戏，我要亲手终结。

第2章

接下来的几日，我开始暗中观察苏婉儿的一举一动。

表面上，我依然是那个对妻子言听计从的好夫君。我会在她面前夸赞她的贤良淑德，会在她生病时端茶送药，会在她寂寞时陪她赏花吟诗。

可暗地里，我已经开始布局。

我让心腹护卫阿吴暗中盯梢，记录苏婉儿的一切行踪。

"世子，夫人今日又去了城南的清音寺。"阿吴回报。

"她去寺庙做什么？"

"名义上是为世子祈福，实际上是在后山的竹林里与萧学士幽会。"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盯着。

苏婉儿很聪明，每次外出都带着贴身丫鬟翠儿，对外宣称是去寺庙上香或是探望闺中好友。可她不知道，我早已买通了翠儿身边的另一个小丫鬟。

这日晚膳，苏婉儿突然提起："夫君，妾身的表妹从江南来京，想要留住府中小住几日。"

"表妹？"我放下筷子。

"是的，她叫小霜，今年十六，很是乖巧。"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既是夫人的亲戚，自然要好好招待。"我爽快答应。

次日，苏婉儿果然带回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长得清秀可人，举止间却有种说不出的媚态。

"夫君，这就是小霜。"苏婉儿拉着少女上前。

"表姐夫好。"少女娇滴滴地行礼。

我仔细打量着她，总觉得这个所谓的表妹有问题。

果然，当夜阿吴就来报："世子，那个小霜并非夫人表妹，而是春花楼的清倌人。"

春花楼，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我顿时明白了苏婉儿的意图。她想用美人计迷惑我，好让自己有更多时间与萧景言私会。

真是好算计。

我假装中计，对小霜表现出浓厚兴趣。苏婉儿见状，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夫君若是喜欢小霜，不如让她服侍夫君更衣？"苏婉儿主动提议。

"这...不太合适吧？"我故作迟疑。

"有什么不合适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况且小霜年纪还小，就当是先收在身边，等她再大些再说。"苏婉儿说得理所当然。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情，竟然主动给我找妾室。真是好妻子。

"既然夫人这么说，那就依你。"我点头同意。

当夜，小霜确实来为我更衣。她的手法娴熟，显然不是什么清白女子。

"表姐夫，小霜会伺候人。"她故意贴近我。

我推开她："你只需要做些杂事即可，不必如此。"

小霜一愣，显然没想到我如此正人君子。

我知道，苏婉儿在门外偷听。这场戏，我要演得足够逼真。

第3章

半月后，我的演技终于获得了回报。

苏婉儿彻底放松了警惕，她以为我已经被小霜迷住，开始更加频繁地外出。

这日上午，她又以探望表姑为由离府。我表面上在书房处理公务，实际上已经换了便服，悄悄跟在后面。

苏婉儿的轿子并没有去她口中的表姑家，而是直奔城南的一处宅院。

我躲在墙外，看见萧景言早已等在门口。两人一见面就紧紧拥抱，那副模样令我恶心。

"婉儿，你来了。"萧景言抚摸着她的脸。

"我好想你。"苏婉儿媚眼如丝。

两人携手进了屋，我翻墙而入，躲在窗下偷听。

"林煜那蠢货果然上当了，现在成天跟那个小霜厮混，哪里还顾得上我。"苏婉儿的声音中满是得意。

"婉儿真聪明。可是...我们这样瞒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萧景言有些担忧。

"怕什么？林煜就是个只知舞刀弄枪的莽夫，粗鄙不堪。他能有什么心思？"苏婉儿不屑道。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镇北侯的儿子，若是被他发现..."

"不会的。况且，我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苏婉儿神秘一笑。

"什么计划？"

"我要怀孩子。"

萧景言一惊："什么？"

"只要我怀了孩子，林煜就更不会怀疑我了。到时候我说孩子是他的，他还能说什么？"苏婉儿说得理所当然。

"可...可这孩子..."萧景言脸色复杂。

"自然是你的。"苏婉儿柔声道，"景言哥哥，我们的孩子将来会继承镇北侯府的家业，这不是很好吗？"

我握紧拳头，怒火中烧。

这个毒妇，竟然想让萧景言的孩子来继承我林家的家业！

"可这样对林煜是不是太..."萧景言还有些犹豫。

"他是个粗人，配不上我。若不是为了苏家的前程，我岂会嫁给他？"苏婉儿不耐烦道，"景言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要我们的孩子？"

"不是的，我只是..."

苏婉儿突然哭了起来："你就是嫌弃我已经嫁人了，不愿意要我和孩子了。"

"婉儿别哭，我怎么会嫌弃你？"萧景言慌忙哄她。

"那你就娶我。"

"可你已经..."

"林煜若是死了，我不就是寡妇了吗？寡妇改嫁有什么不可以的？"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我浑身一震，她居然想要我的命！

"婉儿，你...你想做什么？"萧景言也被吓到了。

"林煜常年在外征战，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苏婉儿阴测测地笑着。

"这...这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到时候我就是可怜的寡妇，你娶我也是情理之中。而我们的孩子，就是林家唯一的血脉，自然能继承一切。"

听到这里，我已经听够了。

这个女人不仅要给我戴绿帽，还要我的命，更要让野种继承我的家业。

好，很好。

我悄悄退出院子，心中已有决断。

既然苏婉儿这么会演戏，那我就陪她演到底。不过这出戏的结局，将由我来写。

第4章

回到府中，我强压怒火，继续扮演着被蒙蔽的丈夫。

当晚苏婉儿回来时，我正在逗弄小霜。看到她进来，我假装有些心虚。

"夫...夫人回来了？"

苏婉儿看了看小霜，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但很快就恢复了温柔的表情。

"夫君辛苦了，妾身去给你煮些安神汤。"

我点点头，心中冷笑。这女人还真是会演戏。

半个时辰后，苏婉儿端着汤进来。我接过，假装要喝。

"等等。"我突然停住，"夫人先尝尝，看看温度如何？"

苏婉儿脸色微变，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夫君真是的，妾身煮汤的手艺还不了解吗？"

"我是怕烫到你。"我把汤递到她嘴边。

苏婉儿不能拒绝，只好浅尝了一口。我注意到她的手微微颤抖。

果然，这汤有问题。

"味道不错。"我夸赞一句，然后一饮而尽。

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以为她的计划成功了。

可她不知道，我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之体。这点药对我来说不过是清水一般。

一个时辰后，我假装药力发作，倒在床上。苏婉儿见状，立刻露出了真面目。

"小霜，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她冷声吩咐。

小霜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等房中只剩下我们两人，苏婉儿走到我面前，脸上再无半分温柔。

"林煜，你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我会爱上你这种粗鄙之人？"她冷笑着。

我闭着眼，听她继续说。

"我苏婉儿从小就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像你这种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配给我提鞋都不够。"

"可惜啊，为了苏家的前程，我不得不委身于你。但这种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我早就写好的遗书，就说你思念阵亡的兄弟，心情抑郁，最终选择自尽。到时候，我就是可怜的寡妇，自然可以改嫁给我心爱的人。"

我心中怒火滔天，但面上依然装作昏迷不醒。

苏婉儿继续自言自语："而且，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景言的孩子。到时候我就说这是你的遗腹子，林家的香火自然要靠这个孩子传承。真是完美的计划。"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瓶药。

"这是我从宫中拿来的毒药，无色无味，死后也查不出来。林煜，你就安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业的。"

她打开瓶盖，就要往我嘴里灌。

就在这时，我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你没有昏迷？"苏婉儿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当然没有昏迷。"我缓缓坐起，眼中寒光四射，"苏婉儿，你的演技确实不错，可惜遇到了我。"

"不可能！我明明在汤里下了药！"

"你以为我会真的喝下去？"我冷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真面目。"

苏婉儿脸色惨白，手中的毒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知道什么？"她还想狡辩。

"我知道你和萧景言的私情，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也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婉儿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第5章

苏婉儿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她喃喃自语。

"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城南的那座宅院，后山竹林的私会，还有今晚的毒药，我都一清二楚。"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苏婉儿声音颤抖。

"从新婚第三夜。"我冷笑，"你和萧景言在后花园的那出好戏，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苏婉儿脸色更加惨白："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

"因为我要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我的声音如寒冰一般，"果然没让我失望，你不仅要给我戴绿帽，还要我的命，更要让野种继承我的家业。"

"林煜，你听我解释..."苏婉儿想要爬起来。

"解释？"我一脚踢开她伸来的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要说那些话都是假的？"

苏婉儿知道狡辩无用，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看不上你！你不过是个武夫，粗鄙无文，哪里配得上我苏婉儿？"

"景言才是我的真爱，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和你这种莽夫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我问道。

"还不是为了苏家！"苏婉儿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父亲说林家权势滔天，这门亲事关乎苏家兴衰，我能怎么办？"

"所以你就选择这样报复我？"

"我有什么错？我从没说过要爱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苏婉儿眼中满是恨意。

听到这话，我反而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是我太天真了。"我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了断吧。"

"什么意思？"苏婉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

"我写一封休书，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休书？"苏婉儿惊呼，"你要休我？"

"难道不应该吗？"我头也不抬，"你与人私通，还想毒死亲夫，这样的妻子我还留着做什么？"

"不行！你不能休我！"苏婉儿爬起来想要阻止。

我早已防备，一掌推开她。

"给我一个不休你的理由。"

"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苏婉儿急中生智。

"萧景言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我冷笑。

苏婉儿面如土色，知道这个谎言瞒不过去了。

"林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苏相的女儿，你休了我，苏家不会放过你的！"她威胁道。

"苏相？"我停下笔，"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去得罪镇北侯府？"

苏婉儿哑口无言。

我继续写休书："第一条，你与萧景言私通，有辱门风。第二条，你在夫婿饮食中下药，意图谋害。第三条，你怀有他人血脉，欺瞒夫家。任何一条都足以休妻。"

"不要...求你不要..."苏婉儿跪在地上哀求。

"现在知道求饶了？"我合上笔，"早干什么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小霜慌张地跑进来。

"世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

我皱眉："官兵？"

"说是接到密报，有人要谋害世子！"

我看向苏婉儿，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果然，这女人还有后手。

第6章

官兵很快冲进房中，为首的是京畿尉的头目王猛。

"林世子，下官接到密报，说有人要谋害您，特来查探。"王猛拱手道。

我瞥了一眼苏婉儿，她正偷偷朝王猛使眼色。

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多谢王尉关心，不过我很好。"我淡淡道。

"话虽如此，但密报说得有鼻子有眼，下官不得不查。"王猛的目光在房中扫视，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的毒药瓶碎片。

"这是什么？"他假装疑惑。

苏婉儿立刻哭道："官爷，那个毒药瓶是小霜的！她想要毒死我夫君！"

小霜一愣："什么？我从没见过那东西！"

"你还敢狡辩！"苏婉儿指着她，"刚才就是你端汤给世子，趁机下毒的！"

王猛立刻吩咐手下："把这个女子拿下！"

我冷眼看着这出戏，心中冷笑。苏婉儿这是要把罪名推到小霜身上，然后以受害者的身份继续留在林府。

真是好算计。

"慢着。"我开口阻止。

"世子，您这是..."王猛疑惑。

"毒药确实不是小霜下的。"我淡淡道，"是苏婉儿。"

全场一静。

"世子，您是不是被下药了，神志不清？"王猛装作关切的样子。

"我神志很清醒。"我将刚写好的休书展开，"王尉，请过目。"

王猛接过休书，看完后脸色大变。

"世子，这...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指向地上的毒药瓶，"那毒药就是苏婉儿要给我下的，被我发现后她摔碎了瓶子。"

苏婉儿急了："你胡说！明明是小霜下的毒！"

"是吗？"我冷笑，"那我问你，这毒药从哪里来的？"

苏婉儿一愣，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是宫中的绝命散，普通人根本得不到。"我继续道，"而你苏婉儿的姑母在宫中当贵人，要弄到这种毒药轻而易举。"

王猛听得冷汗直流。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还有，小霜只是青楼女子，不识字也不懂毒。而苏婉儿自幼熟读医书，对毒药的特性了如指掌。"

"更重要的是，小霜没有动机杀我，而苏婉儿却有。"我拿出一封信，"这是她写好的我的遗书，想要伪造我自尽的假象。"

王猛看了信的内容，面如土色。

事情败露，苏婉儿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承认了。

"对！毒药是我下的！我就是要杀了林煜这个粗鄙武夫！"她疯狂地喊道。

"我苏婉儿堂堂相府千金，为什么要嫁给这种人？我不甘心！"

"萧景言才是我的真爱，我们青梅竹马，本该是天作之合！"

"都是你们拆散了我们，我恨你们！"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心中只有厌恶。

"王尉，现在事实清楚了吧？"我问道。

王猛抹了抹冷汗："清...清楚了。苏氏意图毒害亲夫，罪大恶极，下官这就将她收监。"

"等等。"我叫住他，"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处置。"

"世子的意思是..."

我高举休书："我林煜今日休妻苏婉儿，从此恩断义绝！"

苏婉儿瘫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第7章

消息传开后，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镇北侯世子当众休妻，这在京城还是头一遭。

第二天一早，苏相就带着夫人匆匆赶到林府。

"林世子，你这是何意？"苏相一见面就质问道。

我正在花厅饮茶，见他们来了，也不起身迎接。

"苏相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算账。"我淡淡道。

"算账？你休了我女儿，还有脸说算账？"苏夫人尖声道。

"你女儿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没数？"我冷笑。

苏相脸色难看："就算婉儿有错，你也不能直接休妻啊！这让我苏家的脸往哪里搁？"

"苏家的脸？"我站起身，"你女儿与人私通，怀了野种，还要毒死我，我不休她难道留着过年？"

"你胡说！婉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苏夫人不信。

我让阿吴拿来一个包袱："苏夫人不信可以看看这些。"

包袱里装的是苏婉儿和萧景言的私通信件，还有那瓶毒药的残片。

苏夫人看完后，脸色惨白。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道。

"还有这个。"我又拿出一张纸，"这是太医的诊断，苏婉儿确实有孕，而且时间对不上我们成婚的日子。"

苏相看完，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丑事。

"世子，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还想为女儿开脱。

"误会？"我冷笑，"昨夜王尉也在场，苏婉儿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一切。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苏相还想说是误会？"

苏相彻底慌了。他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开，苏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世子，求你看在我们两家交情的份上，给婉儿一个机会吧。"他竟然下跪求情。

"机会？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我不为所动，"可她不珍惜，反而想要我的命。"

"那...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她？"苏夫人哭着问。

"没有原谅，只有报应。"我冷冷道，"苏婉儿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对我的背叛，更是对整个林家的羞辱。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苏相听出我话中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

"世子，念在婉儿年纪还小，不懂事的份上..."

"不懂事？"我打断他，"她都会用毒药杀人了，还叫不懂事？苏相，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萧景言到！"下人通报。

我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说曹操，曹操到。"

萧景言匆匆走进花厅，看到苏相夫妇在此，愣了一下。

"林世子，在下有话要说。"他硬着头皮道。

"你想说什么？"我问。

"在下愿意娶婉儿为妻，请世子成全。"萧景言鼓起勇气说道。

全场死寂。

苏相夫妇脸色更加难看，他们没想到萧景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娶她？"我似笑非笑，"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吧？"

萧景言脸色涨红，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是天作之合了。"我大笑道，"苏相，你女儿的归宿找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相欲哭无泪。萧景言虽然是翰林学士，但家境贫寒，根本比不上林家的权势。女儿嫁给他，等于是从云端跌入泥潭。

"世子，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苏夫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必了。"我摆摆手，"从今往后，苏婉儿的死活与我无关。"

第8章

苏家人走后，我吩咐阿吴："去查查萧景言的底细，看看他还有什么秘密。"

"是，世子。"

两日后，阿吴回报："世子，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说。"

"萧景言表面上是翰林学士，实际上欠了一屁股赌债。前些日子还被债主追得满街跑。"

我挑眉："欠债？"

"没错，他在赌坊输了三千两银子，到现在还没还清。"阿吴继续道，"而且，他不只是和苏婉儿有私情，还和好几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

"有意思。"我冷笑，"还有呢？"

"最重要的是，属下发现他最近在四处打听苏家的财产情况，看样子是想打苏家的主意。"

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了计较。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吧。"我吩咐道，"你去给苏相传个话，就说我同意萧景言娶苏婉儿，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苏家要给萧景言五千两银子做聘礼，算是对女儿不贞的补偿。"

阿吴一愣："五千两？"

"没错，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如果苏家不愿意，那就让苏婉儿流落街头好了。"

阿吴领命而去。

果然，苏相听到这个条件后，虽然心疼银子，但为了女儿的名声，还是答应了。

三日后，萧景言和苏婉儿成了亲。

可惜好景不长，萧景言拿到银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赌坊挥霍。

不到半个月，五千两银子就败得精光。

更要命的是，他又欠下了新的赌债。

债主逼债时，萧景言只好拿苏婉儿的首饰去抵押。可那些首饰能值几个钱？根本不够还债。

没办法，萧景言只好想别的办法。

他想起苏婉儿说过，苏家还有不少产业，便开始动歪心思。

可苏相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萧景言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开始迁怒于苏婉儿。

"都是你这个贱人！说什么苏家有钱，现在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他一边骂着一边动手。

苏婉儿大着肚子，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很快就流了产。

失去孩子后，苏婉儿彻底崩溃了。

她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背叛林煜，后悔为什么要嫁给萧景言。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萧景言失去了孩子这个指望，对苏婉儿更加厌恶。他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把苏婉儿一个人丢在家里。

苏婉儿从京城第一美人，沦落为被夫婿嫌弃的黄脸婆。

这一切，都被我的眼线看在眼里。

我坐在书房里，听着阿吴的汇报，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世子，苏婉儿前几日来府中求见，被门房拦在外面。她在门口跪了一个时辰，最后被萧景言拖回去了。"阿吴道。

"求见我？"我冷笑，"她还有脸？"

"她说想要向世子道歉，求世子原谅。"

"原谅？"我放下茶盏，"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我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夕阳。

苏婉儿的报应才刚刚开始，萧景言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场游戏，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第9章

半年后，萧景言的赌债越欠越多，债主们开始上门讨债。

"萧景言！你个王八蛋！欠了老子八千两银子，今天不还清，老子就卸了你的胳膊！"

一群地痞无赖围在萧家门前，吵得四邻不安。

萧景言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苏婉儿只好出面应付。

"各位爷，我夫君确实暂时没钱，能不能再宽限几日？"她低声下气地哀求。

"宽限？老子已经宽限了半年了！"为首的债主一把推开她，"今天必须还钱，否则就拿你抵债！"

苏婉儿脸色惨白："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抵债？"

"怎么不能？你不是京城第一美人吗？虽然现在老了点，但还能看。拿你去青楼，少说也能值个千把两银子。"

听到这话，屋里的萧景言却没有出来护妻，反而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苏婉儿听出了屋里的沉默，心如死灰。

这就是她拼命想要嫁的男人，关键时刻竟然要把她卖掉抵债。

"萧景言！你还是不是男人！"她冲着屋里大喊。

屋里传来萧景言心虚的声音："婉儿，你先应付一下，我想想办法。"

想办法？什么办法？还不是想把她卖了换钱。

正在这时，一队官兵路过此地。

为首的正是王猛。

"这里在干什么？"王猛喝问道。

债主们见官兵来了，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大人，我们是来讨债的，萧景言欠了我们的钱不还。"

王猛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既然是民事纠纷，你们自己解决。但不许在这里闹事，吵到四邻。"

说完，他带着人走了。

债主们见官府不管，更加肆无忌惮了。

"听到了吗？官府都不管！萧景言，你今天必须还钱！"

就在这时，苏家的管家匆匆赶来。

"各位爷，苏相有话带给萧姑爷。"管家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话？"萧景言终于从屋里出来。

"苏相说，苏家和萧家从今日起断绝一切关系。苏婉儿既然嫁了人，就是萧家的人，生死与苏家无关。"

这话如晴天霹雳，让苏婉儿彻底绝望了。

连娘家都不要她了。

管家说完就走，债主们见没有指望，开始动粗。

"既然没人管，那我们就自己来！"

他们冲进屋里，开始砸东西。

萧景言见势不妙，竟然从后门溜了，把苏婉儿一个人丢下。

苏婉儿看着满屋的狼藉，看着丈夫逃跑的背影，终于崩溃了。

她想起了当初在林府的日子。

虽然她心里爱的是萧景言，但林煜对她是真心的。他从来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更不会在她危难时刻抛下她不管。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当晚，债主们真的把苏婉儿拖去了青楼抵债。

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沦为青楼女子，这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人唏嘘，有人嘲笑，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态。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和几个幕僚商议军务。

"世子，苏婉儿的事情您听说了吗？"一个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说了。"我淡淡道，"关我什么事？"

"那毕竟是您的前妻..."

"前妻？"我冷笑，"我只记得我休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众人听出我话中的冷漠，都不敢再提此事。

其实我心中并无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苏婉儿的下场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任何人。

她当初如果能安分守己做个好妻子，现在还是尊贵的世子夫人。

可惜她选择了背叛，选择了贪婪，最终落得这个下场。

至于萧景言，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欠了那么多债，又没有苏婉儿这个指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债主们打死。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第10章

果然不出我所料，萧景言很快就出事了。

他抛下苏婉儿后，躲在一个破庙里过了几天。

可债主们岂会放过他？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萧景言！你这个缩头乌龟！让老子好找！"

债主们冲进破庙，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毒打。

萧景言被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地求饶："各位爷饶命！我真的没钱了！"

"没钱？那你去死好了！"为首的债主拿起一根木棍，朝萧景言的头上砸去。

萧景言急忙躲闪，却撞到了神台上的香炉。

香炉倾倒，里面的炭火洒了一地。

很快，破庙就着火了。

债主们见势不妙，赶紧逃跑。

萧景言想跟着跑，却发现腿被木棍砸断了，根本动不了。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里面有人！快救火！"

一群路过的商人发现了火情，赶紧组织救火。

等火扑灭时，萧景言已经被烧得奄奄一息。

虽然保住了命，但半张脸都被毁容了，一条腿也废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右手被烧坏，再也写不了字。

一个翰林学士，失去了写字的能力，等于失去了一切。

萧景言躺在破草席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又不敢死，因为债主们说了，就算他死了，债务也要他家人承担。

他还有个老母亲在乡下，不能让她受牵连。

就这样，萧景言成了一个又瘸又瞎又哑的废人。

白天，他在街头乞讨。

晚上，他住在桥洞里。

曾经的翰林学士，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乞丐。

而苏婉儿呢？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楼虽然收留了她，但已经不把她当人看。

每天晚上，她都要接待各种各样的客人。

有些客人还特意点名要她，就是想要羞辱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

"听说你以前是世子夫人？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世子夫人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在老子身下？"

面对这些羞辱，苏婉儿只能忍着。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半年后，苏婉儿得了重病。

青楼见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她赶了出去。

她拖着病体，在街头流浪。

有时候，她会远远地看到我的马车经过。

我坐在车里，意气风发，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那是我新娶的侧室，户部尚书的女儿，名叫李清雅。

看到这一幕，苏婉儿心如刀绞。

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坐在我身边，接受众人的羡慕和祝福。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从云端跌落泥潭，而我依然高高在上。

这就是选择的结果。

当初她选择了背叛，选择了萧景言，现在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一个月后，苏婉儿死在了街头。

没有人为她收尸，没有人为她哭泣。

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

萧景言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街头乞讨。

他想哭，却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

苏婉儿死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他还是不敢死，因为债务还没还清。

就这样，他继续在街头苟延残喘，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我听到苏婉儿死去的消息时，正在花园里和李清雅下棋。

"世子，您听到了吗？"阿吴小心翼翼地禀报。

"听到了。"我落下一子，"派人收拾一下，免得影响市容。"

"是。"

李清雅抬起头："夫君，那个苏婉儿是什么人？"

"一个不重要的人。"我淡淡道，"清雅，该你下棋了。"

李清雅点点头，专心致志地下棋。

她很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她的原因。

苏婉儿的故事结束了，而我的人生还在继续。

第11章

苏婉儿死后，我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没想到还有后续。

这日，阿吴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世子，出事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我皱眉。

"萧景言失踪了！"

"失踪？"我放下手中的兵书，"一个废人能失踪到哪里去？"

"属下也觉得奇怪，就派人四处打听。结果发现，有人看见几个黑衣人半夜把萧景言从桥洞里带走了。"

我心中一动："黑衣人？什么来头？"

"暂时查不出来，但属下怀疑是苏家的人。"

苏家？

我冷笑一声。苏相这个老狐狸，女儿都死了还不安分。

"派人继续查，我倒要看看苏相想玩什么把戏。"

三日后，阿吴带来了更详细的消息。

"世子，查清楚了。确实是苏家的人救走了萧景言，现在把他藏在城外的一座庄园里。"

"苏相救萧景言做什么？"我不解。

"据说是萧景言告诉苏相，他手里有能够扳倒世子的证据。"

我心中一震："什么证据？"

"不清楚，但萧景言声称，只要苏相帮他报仇，他就把证据交出来。"

我沉思片刻。萧景言手里能有什么证据？无非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不过苏相既然敢收留他，说明他们确实在谋划什么。

"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报告。"

"是。"

两日后，果然有了动静。

萧景言在苏家的帮助下，向京畿尉递交了一份状纸，状告我谋害苏婉儿。

状纸上写得有鼻子有眼，说我因为怀恨在心，暗中指使人害死了苏婉儿。

还说苏婉儿临死前曾经说过，她之所以会沦落到青楼，都是因为我在背后操控。

更离谱的是，萧景言还声称有人证，说我曾经派人威胁过债主，让他们把苏婉儿卖到青楼。

这些指控当然都是子虚乌有，但苏相在朝中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皇帝耳中。

当天下午，宫中就来了传旨的太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世子林煜，即刻入宫面圣。钦此。"

我接了圣旨，心中暗骂苏相这个老狐狸。

他这是想借皇帝的手来对付我。

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入宫后，皇帝果然问起了这件事。

"林煜，萧景言状告你谋害苏婉儿，此事你怎么说？"皇帝坐在龙椅上，威严地看着我。

我拱手道："回皇上，臣冤枉。"

"冤枉？萧景言可是有人证的。"

"皇上明鉴，萧景言所谓的人证，不过是一些收了苏家银子的地痞无赖。这样的人证，有何可信之处？"

皇帝沉吟片刻："那你说，苏婉儿为何会沦落到青楼？"

"这还不简单？萧景言欠债不还，债主逼债，他就把妻子卖了抵债。这种事在京城人尽皆知，皇上可以派人查证。"

"可萧景言说，是你在背后指使..."

"皇上，臣敢问一句，臣为何要害一个已经被休的女人？"我反问道，"苏婉儿既然已经不是臣的妻子，她的死活与臣何干？臣又何必多此一举？"

皇帝被我问得一愣，确实，我没有害苏婉儿的动机。

"况且，苏婉儿之所以被休，是因为她与萧景言私通，还要毒害臣。这件事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皇上应该也有耳闻。"

皇帝点点头，确实，当时这件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萧景言现在状告臣，无非是想为自己开脱罪名。他害死了苏婉儿，现在却要把责任推到臣身上，实在是卑鄙无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萧景言害死了苏婉儿？"皇帝问道。

我早有准备，立刻拿出一叠供词。

"皇上请看，这些都是当时在场债主的供词，证明确实是萧景言主动把苏婉儿卖到青楼抵债的。"

皇帝接过供词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且，臣还查到，萧景言在苏婉儿死后，曾经多次向苏家要钱，声称要为妻子报仇。这分明就是敲诈。"

"现在苏家给了他银子，他就反咬臣一口，实在是其心可诛。"

皇帝看完证据，怒道："岂有此理！萧景言这厮竟敢诬告忠良！"

"皇上息怒。"我趁热打铁，"臣以为，此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什么阴谋？"

"苏相因为女儿的事情对臣怀恨在心，所以买通萧景言来诬告臣。这是想借皇上之手来报私仇。"

皇帝一听，勃然大怒。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利用他来报私仇。

"来人！传苏相进宫！"

第12章

苏相匆匆进宫，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臣苏仲文参见皇上。"他战战兢兢地行礼。

"苏相，萧景言状告林煜一事，你可知情？"皇帝开门见山。

苏相心中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臣...臣知道一些。"

"知道一些？"皇帝冷笑，"朕听说，是你指使萧景言来诬告林煜的？"

"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苏相急忙磕头，"是萧景言主动找到臣，说有证据证明林煜害死了小女，臣才..."

"才什么？才收留了他？才给他银子？"皇帝步步紧逼。

苏相额头冷汗直流："臣...臣只是可怜他..."

"可怜他？"皇帝怒道，"朕看你是想借他的手来对付林煜！"

"臣不敢！"

"不敢？"皇帝拿出我刚才呈上的证据，"这些供词你看看，萧景言分明就是害死苏婉儿的凶手，你却要帮他诬告林煜，这不是包庇罪犯是什么？"

苏相看完供词，面如死灰。

他没想到我准备得这么充分，把萧景言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皇上，臣...臣也是被萧景言蒙蔽了..."他还想狡辩。

"蒙蔽？"皇帝冷笑，"朕看你是一心想要报复林煜，所以明知萧景言在撒谎，也要帮他！"

"苏相，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分忧，却搞这些龌龊勾当，实在是有辱斯文！"

苏相知道大势已去，只能不断磕头求饶。

"皇上息怒！臣知错了！求皇上饶恕！"

"饶恕？"皇帝怒道，"你诬告忠良，包庇罪犯，朕如何饶恕你？"

"来人！革去苏仲文的官职，发配边疆！"

"皇上！"苏相想要求情，却被侍卫拖了出去。

皇帝转向我："林煜，你受委屈了。"

"谢皇上为臣做主。"我恭敬地回道。

"萧景言诬告你，理当严惩。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臣以为，萧景言诬告朝廷命官，已犯死罪。不过念在他也是受人蒙蔽，不如就杖责一百，发配边疆吧。"

我表现得很大度，这让皇帝更加满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

"谢皇上。"

"对了，林煜，你现在还没有正妻吧？"皇帝突然问道。

"是的，臣自从休妻后，一直未曾续弦。"

"朕有个侄女，年方十八，貌美贤良，不如朕为你们赐婚如何？"

我心中一喜，这是天大的好事。

能娶皇室宗女为妻，对林家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臣谢皇上恩典！"我立刻跪下谢恩。

"好，朕择日下旨，为你们完婚。"

出了宫，我心情大好。

苏相被发配边疆，萧景言也要受到严惩，而我不仅洗脱了罪名，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更重要的是，皇帝要为我赐婚，娶公主为妻，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阿吴见我心情不错，也松了一口气。

"世子，苏家的人怎么处置？"

"苏相都被发配了，苏家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还是派人盯着，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是。"

三日后，圣旨下达，皇帝正式为我和安乐公主赐婚。

安乐公主名叫赵明月，是皇帝胞弟端王的女儿，从小在宫中长大，知书达理，貌美如花。

消息传开后，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镇北侯世子娶公主为妻，这在大齐朝还是头一遭。

而我林煜，也从一个被妻子背叛的可怜虫，一跃成为皇亲国戚。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许多人感慨不已。

有人说这是我的福气，也有人说这是苏婉儿的报应。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人生赢家。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苏婉儿死了，萧景言成了废人，苏相被发配边疆。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从今往后，我要重新开始，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第13章

一年后，我和安乐公主的婚礼在京城盛大举行。

皇帝亲自出席婚礼，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安乐公主穿着凤冠霞帔，美得如天仙下凡。

而我身着大红官袍，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这一刻，我想起了当初和苏婉儿的婚礼。

那时的我是多么天真，以为娶到了心爱的女人，从此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不过现在不同了。

安乐公主虽然是政治联姻，但她品格端正，不像苏婉儿那样心机深重。

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也变得更加谨慎。

婚礼结束后，我和公主回到府中。

新房里，安乐公主坐在床边，有些紧张。

"世子...不，夫君，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她轻声说道。

"明月，我们是夫妻，不必如此客气。"我走到她身边坐下。

"夫君，我听说你以前..."她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苏婉儿的事？"我直接说出来。

安乐公主点点头："父王告诉我一些，说你以前受过伤害。"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握住她的手，"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个妻子。"

"嗯。"安乐公主脸红了红，"夫君，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

看着她纯真的模样，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才是真正的妻子应该有的样子。

不像苏婉儿，表面温柔贤良，暗地里却包藏祸心。

当夜，我们圆房了。

安乐公主虽然害羞，但很配合，没有任何欺骗和算计。

这让我想起了苏婉儿的新婚夜，她竟然给我下药，然后和萧景言私会。

真是天壤之别。

半年后，安乐公主有了身孕。

我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生怕出任何意外。

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将是林家真正的血脉传承。

不像苏婉儿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差点就坏了林家的血统。

想到这里，我不禁庆幸当初及时发现了苏婉儿的真面目。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十月后，安乐公主为我生了一个儿子。

皇帝大喜，亲自为孩子取名林瀚，还赐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抱着儿子，我心中充满了幸福。

这才是我真正的儿子，林家的血脉传承。

而不是萧景言的野种。

孩子满月那天，我大摆筵席，邀请了京城所有的权贵。

大家都来祝贺，称赞我儿子长得像我，将来必定有出息。

听着这些话，我心中得意。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有贤妻，有爱子，有权势，有地位。

再也不会被任何人背叛和欺骗。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里批阅文件，阿吴进来禀报。

"世子，有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消息？"

"萧景言死了。"

我手中的笔停住了。

"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边疆的时候，被一群强盗杀了。"阿吴说道，"强盗嫌他是个废人，连财物都没抢，直接把他杀了。"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批阅文件。

"知道了。"

萧景言死了，苏婉儿早就死了，苏相也在边疆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