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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糙汉最新小说(章节)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2:58:12 

我睁开眼睛,头顶不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顶。阳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是哪儿?"我试图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最后的记忆是在山崖上采集植物标本,脚下一滑......难道我摔下山崖被人救了?可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医院,倒像是——

"苏丫头,你醒啦?"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场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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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婆婆?"我脱口而出,然后自己都愣住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老妇人,可我的嘴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烧糊涂了吧?连老婆子都不认得了?"王婆婆把药碗塞到我手里,"快喝了,你爹娘走了才半年,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

爹娘?走了?我捧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我父母明明好好的在现代都市上班,昨天还视频通话来着......

一碗苦得让人想吐的药汤下肚,我的脑子却越发清醒——伴随着大量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我,苏小满,十七岁,父母半年前因病双亡,留下我一人守着这间破茅屋和两亩薄田。

我穿越了。

花了三天时间,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抽水马桶,我成了一个古代农村的孤女。

"至少我还活着。"我对着水缸里那张陌生的脸苦笑。这张脸比我原来的要精致些,瓜子脸,大眼睛,只是长期营养不良显得面黄肌瘦。

适应环境的第一步是改善生活条件。我用猪鬃毛和细树枝做了简易牙刷,用草木灰和皂角制作清洁剂,还改造了那个烟熏火燎的灶台。村里人看到我这些"奇技淫巧",眼神都怪怪的。

"小满姐,这是什么呀?"隔壁家的虎子蹲在我门前,好奇地看着我用竹筒做的水杯。

"这是......"我刚要解释,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哭喊声。

"不好啦!虎子他们吃蘑菇中毒了!"

我丢下手中的活计冲了出去。村头大树下,几个孩子口吐白沫,面色发青,旁边几个妇人已经哭成了泪人。

"让开!"我挤进人群,迅速检查孩子们的状况。现代医学课上讲过,这分明是毒蕈中毒的症状。

"快去煮绿豆甘草汤!再找些新鲜马齿苋来!"我指挥着慌乱的村民,同时用手指刺激孩子们的咽喉催吐。

"你这丫头懂什么!别害了孩子们!"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

"李大叔,你儿子也在里面,想让他死就拦着我!"我瞪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

或许是看我态度坚决,村民们半信半疑地照做了。灌下解毒汤,又经过一番折腾,孩子们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人群中窃窃私语。

"这丫头怎么懂这些?"

"她爹娘生前也没教过她医术啊......"

"该不会是妖女吧?"

我的心沉了下去。在古代,与众不同往往意味着危险。

"都闭嘴!"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压过了所有议论。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他比周围村民高出大半个头,肩宽背阔,古铜色的脸上轮廓分明,一双眼睛锐利如鹰。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一把猎刀,浑身散发着野性的气息。

"赵铁柱......"有人小声嘀咕。

"人家救了孩子,你们不感谢反倒说三道四,良心被狗吃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我抬头看着这个为我解围的猎户,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站在那里,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与周围的一切都那么不同。

"多谢这位大哥仗义执言。"我向他行了一礼。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那是赵铁柱,咱们村的猎户。"王婆婆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别看他凶神恶煞的,人不错。以前在边关当过兵,后来不知怎么回来了。"

我望着赵铁柱远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为我说话的人。

当晚,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回想这离奇的一切。穿越到古代农村已经够惨了,还差点被当成妖女......要不是那个叫赵铁柱的猎户......

月光从窗缝中洒进来,我轻轻叹了口气。明天,又是艰难求生的一天。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推开门,一只肥硕的野兔躺在我门前,脖子上还带着新鲜的箭伤。

"这是......"我四下张望,晨雾中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村口。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前天是一捆柴火,昨天是几只山鸡,今天又是野兔。我知道是谁送的,却想不通为什么。

赵铁柱,那个为我解围的猎户。

我把野兔拎进屋子,开始处理。在现代我连鱼都没杀过,现在却已经能独立剥皮去内脏了。生活所迫,人的适应力真是惊人。

煮了兔肉粥,我盛了一碗给隔壁的王婆婆。

"哟,赵家小子又给你送东西了?"王婆婆笑眯眯地接过碗,眼神暧昧。

我耳根一热:"婆婆别乱说,人家可能就是可怜我孤苦无依。"

"傻丫头,"王婆婆摇头,"那赵铁柱在咱们村住了五年,除了里正家,你见他给谁送过东西?"

我低头搅动碗里的粥,心跳忽然有些快。

吃完早饭,我扛着锄头去了屋后那片荒地。父母留下的两亩田租给了别人种,我只能开垦这片荒地种点菜。现代学过的农业知识派上了用场,我规划了轮作区,还准备试试堆肥技术。

"这样挖不行。"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得差点把锄头扔出去。转身一看,赵铁柱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逆光中他的轮廓像一座雕塑。

"土要深翻,你力气不够。"他接过我手中的锄头,手臂肌肉隆起,几下就挖出了一大片深沟。

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不禁感叹:"你真厉害。"

他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耳尖却微微泛红。

"为什么帮我?"我鼓起勇气问道。

赵铁柱头也不抬:"顺路。"

我抿嘴笑了。他的茅屋在村西头,我的地在东头,这"顺路"顺得可真够远的。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谢谢你的野兔和柴火。"

他的动作明显僵住了,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不是我。"

"哦?"我挑眉,"那就是山里的兔子自己往我门前撞死,柴火也是风吹来的?"

赵铁柱终于抬起头,对上我含笑的双眼,他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承认了还是继续嘴硬?我正想追问,他却把锄头塞回我手里。

"我去打水。"说完,他拎起我放在一旁的木桶,大步走向河边。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赵铁柱很快提着满满两桶水回来,我注意到他右臂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你受伤了!"我指着他的手臂。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小伤。"

"小伤不处理好也会感染。"我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臂检查。伤口不深但很长,像是被树枝划的。

我跑回屋里,拿出自制的消毒药水和用干净布条做的"绷带"。赵铁柱看着我忙活,眉头微皱:"这是什么?"

"可以防止伤口化脓的药。"我边说边给他清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疼。"

他一声不吭,但我能感觉到他肌肉紧绷。包扎完毕,他盯着手臂上的布条看了半天,眼神复杂。

"你懂医术?"

"略懂一点。"我含糊其辞。总不能说是在现代大学选修过急救课吧?

赵铁柱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但从那天起,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恰好"出现。

村里关于我的流言却越来越多。

"那丫头肯定有问题,正常人哪懂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听说她半夜在院子里对月作法......"

"我亲眼看见她把一堆烂叶子变成药!"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又气又怕。在古代,被当成妖女可是要命的。

一天傍晚,我从地里回来,远远听见李大叔家传来争吵声。

"再让我听见你编排苏姑娘,打断你的腿!"是赵铁柱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就随口一说......"李大叔的声音发颤。

"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我赶紧躲到树后。不一会儿,赵铁柱大步走出来,脸上余怒未消。等他走远,我才敢出来,心里既感动又担忧。

第二天,村里关于我的流言奇迹般地消失了。

七天后,赵铁柱又来帮我翻地。我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但布条还绑在上面,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不换药?"我皱眉。

"忘了。"他耸耸肩。

我叹了口气,跑回屋里拿出新做的伤药和干净布条:"坐下,我给你换药。"

赵铁柱乖乖坐在树桩上,我小心地拆下旧布条,伤口愈合得不错。

"这个给你。"我递给他一个小陶瓶,"我自己配的伤药,比普通的效果好。还有这些布条,要经常换,保持干净。"

他接过瓶子,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我迅速缩回手。

"多谢。"他声音低沉,把瓶子小心地塞进怀里。

"你帮了我这么多,这是应该的。"我低头继续包扎,不敢看他的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赵铁柱突然开口:"他们不会再乱说了。"

我抬头,对上他坚定的目光,瞬间明白他指的是那些流言。

"你......"我鼻子一酸,"其实不必这样。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我在乎。"三个字,掷地有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话不多,却总能直击我心。

包扎完毕,赵铁柱起身告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什么,追了上去。

"赵大哥!"我第一次这样叫他,"明天我要去山上采药,你能......能陪我一起吗?我怕有野兽。"

他转过身,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好。"

就这一个字,让我一整天都心情愉悦。

晚上,我翻出父母留下的旧衣服,改制成更适合劳动的短打。想到明天要和赵铁柱一起上山,既期待又紧张。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他成了我最信赖的人。

窗外,月光如水。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远处的树下,静静地望着我的小屋。那挺拔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

他是在保护我吗?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暖,安然入睡。

天边滚过一道闷雷,我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加快了采药的脚步。早上出门时还晴空万里,没想到山里天气变得这么快。

"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赵铁柱从我身后走来,背上背着满满一筐草药。

自从上次邀请他一起采药后,这已经成了我们的固定活动。他熟悉山里的每一条小路,知道哪里长着最好的药材,而我则教他如何辨别药性和制作简单的药膏。

"再采一点黄精就走。"我弯腰拨开一片灌木,突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赵铁柱蹲下身帮我挖药,他的手掌宽大粗糙,动作却意外地轻柔。我们靠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松木和汗水混合的气息,莫名地让人安心。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我鼻尖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来不及下山了。"赵铁柱皱眉望天,"去山洞避一避。"

他抓起我的手就往山上跑。雨点越来越密,砸在脸上生疼。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心跳快得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那只包裹着我手掌的粗糙大手。

山洞不大,但足够遮风挡雨。我们刚冲进去,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帘如注,模糊了整片山林。

"呼——好险。"我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赵铁柱握着。他似乎也刚意识到,连忙松开,转身去整理背篓,但我分明看到他耳根红了。

洞里有些干燥的树枝,赵铁柱熟练地生起一小堆火。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温暖的线条。

"你衣服湿了。"他突然说,眼睛盯着火堆不敢看我。

我低头一看,粗布衣裳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确实有些尴尬。赵铁柱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袍递过来,眼睛仍固执地看着别处:"穿上。"

那外袍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我裹在身上,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的味道包围了。

"谢谢。"我小声说,往火堆旁挪了挪。

赵铁柱从背篓里拿出几个野果递给我:"饿了吧?"

我接过果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我差点把果子掉在地上。赵铁柱似乎也感觉到了,迅速收回手,假装专注地拨弄火堆。

雨越下越大,山洞外已经形成了小瀑布般的水帘。我有些担忧:"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赵铁柱走到洞口观察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不好,山洪要来了。我们得赶紧下山。"

"现在?"我看着外面瓢泼大雨,"太危险了吧?"

"更危险的是等山洪冲下来。"他迅速收拾好东西,把背篓背好,"跟紧我。"

我们冒雨冲下山,赵铁柱一手拉着我,一手拨开挡路的树枝。雨水模糊了视线,我全靠他的牵引才不至于摔倒。

走到半山腰,一阵轰隆声从上方传来,赵铁柱脸色大变:"快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飞奔下山。身后传来树木断裂的可怕声响,混合着泥石流的轰鸣。

赵铁柱跑得飞快,但山洪来得更快。我们刚到山脚,平时温顺的小河已经变成汹涌的黄色激流,拦住了回村的路。

"必须过去。"赵铁柱咬牙道,"水还在涨。"

我看着湍急的水流,双腿发软:"这...这怎么过?"

"我背你。"他蹲下身,"抓紧。"

我趴上他宽阔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赵铁柱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迈入水中。

河水冰冷刺骨,水流冲击力大得惊人。赵铁柱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肌肉绷紧得像石头。一个浪头打来,他踉跄了一下,我惊叫出声。

"别怕。"他声音沙哑,"抱紧。"

快到对岸时,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棵被冲倒的大树顺流而下,直朝我们撞来。

"小心!"我大喊。

赵铁柱猛地转身,用背部承受了撞击。我听到他闷哼一声,但他死死护住我,硬是扛着剧痛一步步走上岸。

一上岸,他就跪倒在地,我连忙从他背上滑下来。

"你受伤了!"我看到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划破,渗出血迹。

"没事。"他喘着粗气站起来,"先找地方避雨。"

最近的避雨处是我的茅屋。我们跌跌撞撞冲进屋里时,都已经湿透了。我赶紧找出干衣服让赵铁柱换上,又生起火堆取暖。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我拿出药箱。

赵铁柱犹豫了一下,背过身脱下上衣。我倒吸一口冷气——他宽阔的后背上除了新添的伤口,还有几道狰狞的旧伤疤,像是刀剑留下的。

"这些是......"我忍不住轻触那些疤痕。

"边关打仗时留下的。"他声音低沉。

我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手指沾着药膏轻轻涂抹。赵铁柱的肌肉在我手下微微颤抖,但一声不吭。

"你以前是士兵?"我轻声问。

"嗯。在北疆驻守五年。"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后来发现效忠的将领私通敌国,我举报了他,被报复,不得不离开军队。"

我没想到他会告诉我这些,手上动作顿了顿:"所以你才来到这个村子?"

"嗯。"他转过头,黑眸在火光中闪烁,"你呢?一个姑娘,怎么会懂这么多医术和...奇怪的知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该怎么解释我是穿越来的现代人?"我...从小喜欢看书,父母教过我一些。"

赵铁柱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并不完全相信。

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我给赵铁柱熬了驱寒的姜汤,又找出父亲生前的衣服给他换上。虽然短了一截,但勉强能穿。

"今晚你就住这里吧,伤口不能沾水。"我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脸顿时烧了起来。

赵铁柱也僵住了,耳尖通红:"不...不合适。我回去。"

"可是河上的桥肯定被冲垮了,你怎么回去?"

"游过去。"

"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臂,"太危险了!你...你可以睡外间,我睡里屋。"

最终赵铁柱勉强同意了。夜里,我躺在里屋床上,能听到外间他辗转反侧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推开门,赵铁柱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劈柴。

"苏姑娘!"是村里的张婶,"我家男人去看了,河水退了,但桥没了,田里的水渠也被冲毁了,这可怎么浇地啊!"

我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现代见过的水车:"或许...我可以设计个水车引水?"

"水车?"张婶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赵铁柱停下劈柴的动作,好奇地望过来。

我找来纸笔,画了个简易水车的设计图。赵铁柱凑过来看,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这个能行。"

"但需要木匠帮忙。"我有些犹豫。

"我会些木工。"赵铁柱说,"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几天,赵铁柱带着几个村民按照我的图纸制作水车。我在一旁指导,不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设计。赵铁柱学得极快,很快就能独立完成大部分工作。

"你这脑袋怎么长的?"他一边雕刻齿轮一边说,"这么多奇思妙想。"

我笑而不答。看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不质疑我"奇怪",反而欣赏我的人。

水车安装那天,几乎全村人都来围观。当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地被引入干涸的水渠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苏丫头真厉害!"

"这下可省了大力气了!"

"赵铁柱手艺也不错啊!"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转动的水车,成就感油然而生。转头看向赵铁柱,发现他正看着我,眼中满是骄傲和...温柔?

我的心跳加速,赶紧移开视线。

水车成功后,我在村里的地位明显提高了。不少村民开始主动和我打招呼,还有人请我去看些小病小痛。赵铁柱也来得更勤了,不是帮我修篱笆就是教我射箭。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晒药草,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这位就是苏姑娘吧?"

抬头一看,是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子,推着辆货郎车。

"我是,您是?"

"小姓周,是走四方的货郎。"他笑容可掬,"听说村里有位医术高明的苏姑娘,特来拜访。"

他从货郎车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盒子里是一支漂亮的银簪子,我连忙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姑娘别客气,"周货郎凑近一步,"我对医术也颇有兴趣,不如我们......"

"她没空。"

一个冷硬的声音插了进来。赵铁柱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两只野兔,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货郎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这位是......"

"我是她男人。"赵铁柱一字一顿地说。

我和周货郎同时瞪大了眼睛。

"啊,失礼失礼!"周货郎慌忙收拾东西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他一溜烟跑了,留下我和赵铁柱面面相觑。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声音发颤。

赵铁柱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我...我是说我是帮你干活的男人。他听错了。"

"哦。"我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失落。

"这种货郎油嘴滑舌,不是好人。"赵铁柱闷闷地说,把野兔塞给我,"给。"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这个糙汉子,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阿嚏!"

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继续低头整理药草。自从上次淋雨救回来后,我就有些鼻塞头痛,但一直没当回事。村里的孩子们最近闹肚子,我得赶紧准备好药。

"苏姑娘,你脸色不太好。"来取药的张婶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可能有点着凉。"我勉强笑了笑,把包好的药递给她,"用温水送服,一天两次。"

张婶刚走,我就感到一阵头晕,赶紧扶住桌子。额头滚烫,肯定是发烧了。我跌跌撞撞走到床边,连鞋都来不及脱就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苏小满?"

是赵铁柱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急切。我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一只粗糙的大手贴上我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怎么烧成这样!"

我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然后是一阵颠簸。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赵铁柱急促的呼吸声。

"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意识时断时续。再次清醒时,我发现自己伏在赵铁柱的背上,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跋涉。

"放我下来......你自己走......"我微弱地抗议。

"别说话。"他紧了紧托着我的手,"快到镇上了。"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他坚毅的侧脸。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一场高烧足以要命,而他却冒雨背我去镇上求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到达镇上的医馆。赵铁柱用力拍打门板,声音嘶哑:"大夫!救命!"

门开了,我被放到一张床上。老大夫把了把我的脉,眉头紧锁:"风寒入体,加上劳累过度,情况不妙啊。"

"求您救她。"赵铁柱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恳切。

"我开副猛药,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苦涩的药汁灌入喉咙,我又陷入昏沉。恍惚间,我感觉有人一直握着我的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掌心。

"别走......"我无意识地呢喃,"wifi......手机......没电了......"

那只手僵了一下,但没有松开。

"好,我不走。"赵铁柱低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什么胡话呢......"

时间变得模糊。有时我听到老大夫的叹息,有时是赵铁柱低声的恳求。更多时候,是那只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三天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在床边一个高大的身影上。赵铁柱坐在小板凳上,头靠着床沿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我的手指。他眼下一片青黑,胡子拉碴,显然多日未好好休息。

我轻轻动了动手指,他立刻惊醒了。

"你醒了!"他猛地坐直,黑眸中迸发出惊喜,"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多了。"我声音嘶哑,"这是哪里?"

"镇上的医馆。"他倒了杯水扶我喝下,"你昏迷了三天,差点......"他的声音哽住了。

"谢谢你。"我握住他的手,"要不是你......"

"别说这些。"他别过脸,但我还是看到他眼眶红了,"饿不饿?我去买点粥。"

老大夫进来给我把脉,连连称奇:"烧退了,脉象也平稳了。姑娘好体质啊!也多亏你男人不眠不休地照顾,三天三夜没合眼......"

"他不是......"我刚要解释,赵铁柱端着粥回来了,老大夫识趣地离开了。

赵铁柱坐在床边,小心地一勺一勺喂我喝粥。他的动作笨拙却轻柔,生怕烫到我。

"我自己来......"

"别动。"他皱眉,"你还没力气。"

喝完粥,他又帮我掖了掖被角:"再睡会儿。"

"你也休息吧。"我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黑眼圈都掉到嘴边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嫌我丑?"

"不是......"我脸一热,"就是心疼......"

最后三个字几乎含在嘴里,但赵铁柱肯定听到了,因为他耳朵瞬间变得通红。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个......"我打破沉默,"我昏迷的时候,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赵铁柱的手顿了顿:"说了些听不懂的词,什么’手机’、’歪坏’的。"

我的心一沉。完了,他肯定起疑了。

"大概是烧糊涂了。"我强笑道。

"嗯。"他点点头,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不管你说什么,醒了就好。"

他这句话让我鼻子一酸。在这个世界,他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的"奇怪",只在乎我安危的人。

又休养了两天,老大夫终于同意我回去。赵铁柱雇了辆牛车,铺了厚厚的稻草,还特意借了床被子给我裹着。

"不用这么夸张......"我哭笑不得。

"听话。"他板着脸,却小心地帮我拢了拢被角。

回村的路上下起了小雨。赵铁柱撑开油纸伞挡在我上方,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雨里。我往旁边挪了挪:"你也进来。"

"不用。"

"要么一起打伞,要么都淋着。"我固执地说。

赵铁柱犹豫了一下,终于坐近了些。伞不大,我们不得不紧紧挨着。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结实的肌肉线条。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谁都不敢看对方。

"那天......"快到村口时,赵铁柱突然开口,"你说’别走’的时候......"他顿了顿,"我永远不会走。"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雨幕中,他的轮廓柔和了许多,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嗯。"我小声应道,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回村后,赵铁柱几乎把我当成了易碎品,什么事都不让我做。他每天来帮我挑水劈柴,甚至学着熬粥煮药。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地搅动锅里的粥,我既感动又好笑。

"我又不是瓷娃娃,"我抗议道,"已经全好了。"

"再养养。"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回椅子上,"听话。"

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感觉,让我心里甜滋滋的。

身体完全康复后,我们的生活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又有些不同。赵铁柱来找我的次数更多了,我们一起去采药,他教我射箭,我带他认草药。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院子里看夕阳。

这天傍晚,我们坐在河边钓鱼。赵铁柱专注地盯着水面,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我偷偷看着他,心跳加速。

"看什么?"他突然转头,嘴角微扬。

"看你好看。"我脱口而出,随即脸热得像火烧。

赵铁柱愣住了,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慌乱地转回头,鱼竿差点掉进水里。

"有鱼!"他突然喊道,猛地提起鱼竿。一条大鱼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好大!"我欢呼着去帮忙,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赵铁柱一把搂住我的腰,稳稳地把我接住。我们贴得极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动。

"我......"赵铁柱喉结滚动,眼中情绪翻涌。

就在我以为他要吻我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小心点。"

回村的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但时不时偷看对方,目光相接又迅速分开,像两个怀揣秘密的孩子。

那天之后,赵铁柱变得更加体贴。他会在采药时顺手摘些野花给我,会记住我喜欢的食物,会在下雨前赶来帮我收衣服。但他始终没有说出那句最重要的话,只是用行动默默表达着关心。

我也渐渐了解了他的过去。他曾在北疆当过五年兵,因举报贪污的上级而被迫离开军队。他喜欢安静,擅长木工,虽然识字不多但极聪明。外表冷硬,内心却比谁都柔软。

"你为什么总帮我?"一次采药时,我忍不住问。

赵铁柱正在挖一株草药,闻言手顿了顿:"因为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抬起头,黑眸深深地看着我:"你聪明,勇敢,善良......像山里的精灵,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感情。

"赵铁柱......"我轻声唤他的名字。

"但我不配。"他突然打断我,眼神黯淡下来,"我粗人一个,没文化,没家底,还背着过去的包袱。而你......"他苦笑一下,"你应该有更好的。"

"傻子。"我鼻子一酸,"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他震惊地看着我,眼中闪过惊喜、犹豫和挣扎,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你还小,不懂......"

"我快十八了!"我气得踢了他一脚,"都能当娘了!"

赵铁柱被我逗笑了,揉了揉我的头发:"等你完全了解我的过去,再说不迟。"

我正想追问,远处传来呼唤声:"苏姑娘!我家娃又发烧了!"

赵铁柱站起身:"去吧,病人要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既甜蜜又心酸。这个傻男人,明明心里有我,却因为自卑不敢向前一步。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等他敞开心扉。

夏末的清晨,我正忙着晾晒新采的药草,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抬头望去,一群村民簇拥着里正朝我家走来,领头的正是那个总爱找我麻烦的李大。

"就是她!"李大指着我,一脸义愤,"我亲眼看见她半夜在河边作法,往水里倒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

"别狡辩!"李大打断我,"自从你来我们村,怪事不断。先是懂那些稀奇古怪的医术,现在又弄什么水车——正常姑娘哪懂这些?分明是妖女!"

里正皱着眉头看我:"苏姑娘,李大说你用妖术污染河水,导致他家牲口病死。你有什么话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我昨晚根本没出门。再说,我为什么要害他家的牲口?"

"因为你记恨我!"李大恶狠狠地说,"上次你救治孩子们,我说了几句实话,你就怀恨在心!"

围观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的心沉了下去——在古代,被指认为妖女可是要命的罪名。

"里正大人,"我强自镇定,"李大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证据?"李大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大家看,这是从她家后面挖出来的!"

他抖开布包,里面是几根干枯的草药和一个小布偶,布偶上歪歪扭扭写着李大的名字,心口处扎着针。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我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里正大人,"李大得意洋洋,"这还不够明显吗?按律法,行巫蛊之术者该当何罪?"

里正面色凝重起来。我知道事情不妙,正想辩解,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她昨晚和我在一起。"

赵铁柱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他站到我身边,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把我护在身后。

"什么?"李大瞪大眼睛,"你、你胡说!"

"我们整晚都在讨论婚事。"赵铁柱面不改色,"她没时间去做你说的那些事。"

我的脸"轰"地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婚事?他在说什么?

"你......你们......"李大结结巴巴,显然没料到这一出。

里正看看赵铁柱,又看看我:"你们真有婚约?"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赵铁柱的手悄悄握住了我的,温暖而坚定。

"是。"他声音沉稳,"她是我要娶的人。"

这句话像一滴热水落入油锅,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议论。李大脸色铁青:"就算如此,这些东西怎么解释?分明是巫蛊之术!"

"我倒要问问,"赵铁柱锐利的目光盯住李大,"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埋在她家后面?除非——是你自己埋的。"

李大脸色一变:"血口喷人!"

"是吗?"赵铁柱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认识这个吗?"

那是一个铜质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李大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昨晚上我守在她家附近,"赵铁柱冷冷地说,"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在屋后挖坑。追上去时那人跑了,但留下了这个——李大,这纽扣和你衣服上缺的那颗一模一样。"

人群哗然。李大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衣襟,果然少了一颗纽扣。

"还有,"赵铁柱继续道,"你家牲口根本没死。今早我还看见它们在吃草。"

谎言被戳穿,李大恼羞成怒:"你们串通好的!她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

"够了!"里正厉声喝止,"李大,你诬陷好人,该当何罪?"

眼见事情败露,李大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朝我扑来:"妖女去死!"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赵铁柱已经挡在我面前,一手握住李大持刀的手腕,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在地上。李大惨叫一声,刀"当啷"落地。

"五年前在北疆,"赵铁柱单膝压住李大的背,声音冷得像冰,"我就该看出你和王校尉是一路货色。"

李大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是当年那个......"

"没错。"赵铁柱凑近他耳边,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告诉王校尉,赵铁柱还活着,而且——这次不会手下留情。"

里正招呼几个壮年村民把面如死灰的李大捆了起来。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我和赵铁柱站在院子里。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我这才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赵铁柱......"我轻声唤他。

他转过身,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对不起,我......我不该擅自说那些话。只是情急之下......"

"哪些话?"我故意问,"说我们整晚在一起?还是——"我向前一步,几乎贴到他胸前,"说我是你要娶的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黑眸深深地看着我:"你都记得。"

"每一个字。"我仰头看他,"现在没人了,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赵铁柱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苏小满,我赵铁柱一介粗人,无财无势,但有一颗真心。你......愿意嫁给我吗?"

阳光在他发梢跳跃,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盛满温柔。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傻子,"我扑进他怀里,"我等这句话好久了!"

赵铁柱紧紧抱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透过胸膛传来,和我的混在一起。

"我以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自己配不上你。你这么聪明,懂得那么多......"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我捧住他的脸,认真道,"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他低头吻住我,生涩却热烈。我闭上眼睛,感受他唇上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这个吻里有太多东西——等待、渴望、承诺,还有跨越时空的缘分。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分开后,我深吸一口气,"关于我为什么会懂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赵铁柱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其实......"我咬了咬唇,"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无法想象。那里有会跑的铁马,有能飞上天的铁鸟,还有隔着千里也能对话的小盒子......"

我原以为他会震惊、怀疑甚至害怕,但赵铁柱只是静静听着,眼中带着了然。

"你不惊讶?"我忍不住问。

他微微一笑:"我早猜到了。你说的梦话,懂的那些东西,还有......"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你看世界的眼神,就像山里的鹿,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一点点恐惧。"

"那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他把我搂进怀里,"不管你从哪里来,现在你是我的了。"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穿越到这个时空也许不是意外,而是命运。为了遇见他,遇见这个愿意用生命保护我、接纳我全部的男人。

一个月后,我们在村里举办了简单的婚礼。赵铁柱亲手建了一座新屋,比原来的茅屋宽敞结实得多。成亲那天,他穿着我缝制的新衣,紧张得同手同脚,惹得村民们哄笑不已。

"别紧张,"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又不会吃了你。"

"我宁愿面对十头野猪,"他小声嘀咕,"也比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在。"

婚礼结束后,我们在新家的院子里看星星。赵铁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对精致的木簪,簪头雕刻着纠缠的藤蔓和小花,做工细腻得不像出自他这样粗犷的男人之手。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惊讶地问。

"每天晚上你睡着后。"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练坏了好多块木头才做成这样。"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抱住他。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男人,背地里不知为我费了多少心思。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甜蜜。赵铁柱依然每天上山打猎,我则在家整理药草,偶尔给村民看看小病小痛。我们把现代知识和古代智慧结合起来——我教他基础的卫生常识,他教我辨别山里的危险;我用现代方法改良药方,他用传统手艺制作各种器具。

一年后,我们在镇上开了家小铺子,专门卖药膳和养生茶。赵铁柱负责采购原料和粗加工,我负责配方和精制。生意出乎意料地好,连县太爷的夫人都慕名而来。

"苏娘子,"一位常客好奇地问,"你这药膳方子从哪学的?效果这么好。"

我看向正在柜台后忙碌的赵铁柱,他恰好也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骄傲和温柔。

"家传的。"我微笑着回答。

傍晚关店后,我们手牵手走回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累不累?"赵铁柱捏捏我的手指。

"不累。"我靠在他肩上,"有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累。"

他停下脚步,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苏小满,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赵铁柱,穿越千年来爱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晚风拂过,带着夏末的花香和初秋的凉意。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里,我找到了最真实的归属——一个粗糙却温柔的男人,和一份跨越时空的爱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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