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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蕾亚的小说穿越女段位太低被全程打脸苏玲珑全文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2:55:40 

【妹宝成为苏家二女儿啦,以后就能取代女配的身份啦!】

【要怪就怪古代竟然相信滴血认亲这一套,笑死,我们妹宝可是穿越的,她早知道血在盆里都会凝在一起!】

【等苏家成了妹宝的仪仗后小侯爷就能和妹宝恩恩爱爱在一起了!】

二哥带回来的孤女站在盆前,她的手指上被银针戳了个小洞,几滴血滴在了水中,与父亲的血已经融在了一起。

父亲与孤女相拥而泣,我冷眼旁观,面前却出现了几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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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都能融在一起?

我拍手,让家里所有仆从排队而来,父亲问我何故?

我说,滴血认亲。

*

"胡闹!"

二哥苏明修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白玉似的面皮涨得通红。他掌心传来的力道让我腕上金镶玉的镯子硌得生疼,可这点疼比起眼前这场闹剧,简直不值一提。

"琳琅,你当滴血认亲是儿戏吗?"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呵斥,温热气息喷在我耳垂上,"苏姑娘是父亲当年......总之与那些仆役怎能相提并论!"

我挣开他的手,腕间金镯撞在青瓷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叮"声。堂前那碗清水随着晃动泛起涟漪,映出我此刻冷笑的眉眼。

"怎么不一样?"我故意提高声调,让满厅候着的仆从都听得真切,"父亲当年迷恋的那个苏玲珑的娘,不也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既如此,让咱们府里的下人试试又何妨?"

"苏琳琅!"

父亲暴怒的声音从主座传来,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我抬眼望去,只见他脸色铁青,手中茶盏"砰"地砸在案几上,溅出的茶水染深了苏玲珑素白的裙角。

那抹水痕像极了血渍。

苏玲珑就站在父亲身侧,一身素缟更衬得她弱柳扶风。此刻她正用帕子掩着唇咳嗽,纤细脖颈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宛如待折的花枝。

"父亲息怒。"我盈盈下拜,发间金步摇纹丝不动,"女儿只是想着,既然要验,不如验个彻底。"

"够了!"

父亲猛地起身,腰间玉佩撞在檀木椅扶手上,发出令人心惊的脆响。他身旁的苏玲珑似乎被吓到,身子晃了晃,突然像片落叶般向后倒去。

"玲珑!"

父亲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即将坠地的苏玲珑接入怀中。她双目紧闭,羽睫在苍白面颊上投下两弯阴影,真真像个玉雕的娃娃。

"快请太医!不,我亲自去求皇上派御医!"父亲打横抱起苏玲珑,转身就要往外冲。

我冷眼看着这场戏。祖父生前说得没错,这世上最会演戏的从来不是戏台上的伶人。

"父亲且慢。"我快步上前拦住他去路,"孙女不才,恰巧跟祖父学过几手医术。人在晕厥时,掐人中可醒神。"

不等父亲反应,我右手已精准按在苏玲珑鼻下。拇指指甲深深陷入她柔嫩的人中穴,几乎要掐出血来。

"啊!"

一声轻呼,苏玲珑猛地睁开眼。她眼中含泪,却藏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惊慌。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道:"妹妹这晕症来得巧,去得也妙。"

"姐姐......"苏玲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声音发颤,挣扎着要从父亲怀中下来,"我是不是打扰到姐姐一家人了?"

她红着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玲珑贪心......娘临终前只说让我见爹一面就好......"

话音未落,她突然推开父亲,踉踉跄跄往厅外跑。素白裙裾扫过门槛,宛如一缕要消散的烟。

"玲珑!"父亲急追两步,一把拽住她手腕,"有爹在,谁敢让你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紧紧攥着苏玲珑的手,仿佛攥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冷得像冰:"苏琳琅,你给我回房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子一步!"

厅内鸦雀无声。我环顾四周,仆从们纷纷低头。苏玲珑躲在父亲身后,露出一只含泪的眼,那眼里分明藏着得逞的笑。

"女儿遵命。"

我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转身时袖中银针滑落,悄无声息地刺入苏玲珑裙摆。针尖沾着祖父特制的药粉,三日内必会让她浑身起疹。既然要演苦情戏,我自然得给她添些真实的症状。

走出厅门时,我听见苏玲珑细弱的声音:"爹,别怪姐姐......是玲珑不好......"

*

苏玲珑的身体实在是差,我被关禁闭当天她就已经起了疹。

我被关禁闭的当晚,隐约能听到院外来来往往的下人脚步声不断,父亲焦急的呵斥和大夫们低声的议论。我躺在榻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唇角微微扬起,安安心心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梳洗完,父亲身边的管事嬷嬷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色难看地说道:“大小姐,老爷请您立刻去二小姐的院子!”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抬眼瞥她:“急什么?她不是有父亲疼着吗?还需要我去?”

嬷嬷额头冒汗,语气却强硬:“大小姐,玲珑小姐浑身起了红疹,高热不退,府里的大夫束手无策,老爷说……只有您能救。”

我轻笑一声,放下茶盏,理了理衣袖:“行啊,那就去看看。”

苏玲珑的院子里乱成一团,丫鬟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父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一见到我,他立刻上前,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意:“琳琅,你昨日是不是对玲珑做了什么?”

我挑眉,故作无辜:“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儿被您禁足在院子里,连门都出不去,能对她做什么?”

父亲盯着我,眼神锐利,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冷声道:“进去看看她,治好她。”

我微微一笑,抬脚走进屋内。

苏玲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脖颈和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看起来触目惊心。她一见我进来,立刻瑟缩了一下,眼眶泛红,声音虚弱又委屈:“姐姐……”

我走到她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过她手腕上的疹子,故作关切:“哎呀,妹妹这疹子起得可真厉害,看来是和父亲认亲对你的刺激太大,起了反应啊。”

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笑了笑,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针包,取出一枚银针捏住她的指尖,作势要取血:“妹妹别怕,姐姐取一滴血,看看是什么毒引起的疹子。”

“啊!”

针尖刚碰到她的皮肤,苏玲珑就尖叫一声,猛地抽回手,眼泪瞬间滚落:“爹!爹!姐姐要伤我!”

父亲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怒目而视:“苏琳琅!你在做什么?!”

我无辜地眨眨眼:“父亲不是让我救她吗?不取血,我怎么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你——!”父亲气得脸色铁青。

苏玲珑趁机扑进父亲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爹……让姐姐走吧,我不要姐姐救我……我怕……”

父亲立刻心疼地搂住她,轻拍她的背安抚:“好好好,爹在这儿,没人能伤你。”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二哥苏明修。他一见我从苏玲珑屋里出来,眼神立刻冷了下来,眯着眼质问我:“苏琳琅,你是不是又欺负玲珑了?”

我停下脚步,抬眼看他,忽然笑了:“二哥这话说的,我欺负她做什么?”

他沉着脸警告:“你最好安分点,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要你好看!”

“你?”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一个妾生的儿子,要谁好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手指攥紧,指节泛白。

我轻笑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苏玲珑身上的疹子消了之后,父亲迫不及待地认她做了苏家二小姐,还要大办宴席。

他曾询问我,是否愿意将苏玲珑放于我娘的名下,让苏玲珑做这苏府嫡亲的二小姐。我浅浅一笑,说这事儿女儿可做不了主。

软磨硬泡也没有用,父亲在我这儿吃了个软钉子,拂袖而去。而我则提笔写了封信,连夜送去了外祖家。

宴席还要办,只是时间往后推了很多,现在苏玲珑在苏府实际上已经是二小姐了。只是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外出游玩。

坐在院子里,我慢悠悠地喝着茶,听着丫鬟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苏玲珑在外面的美名。

“二小姐可真是厉害,前日在诗会上,七步成诗,连国子监的先生都赞不绝口!”

“是啊是啊,听说小侯爷还特意为她解围呢!太子殿下当时质疑二小姐的诗是抄的,小侯爷当场就替她辩驳了!”

“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都快落到她头上了!”

自从苏玲珑在家中说了一句人生来皆是平等的,她在下人之中的人气骤然高升,我院子中的丫鬟都有几个向着她了的。

我指尖轻轻敲击着茶盏,唇角微勾,将这几个丫鬟的脸记了住,让青竹待会就送到苏玲珑的院子里去。

——面前的弹幕又出现了。

【小侯爷救落水妹宝那段真的太甜了!】

【是啊是啊,都怪太子那个不长眼睛的,竟然质疑我妹宝的诗不是她写的!】

【笑死,是不是妹宝写的这重要吗?我天朝资源库任由妹宝挑选!妹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挑起眉毛,原本只是猜测苏玲珑的事情有问题,没想到她直接就是抄袭。

而这个小侯爷……

我眯了眯眼,不会是我那个蠢货未婚夫吧?

想到可能是我的未婚夫,我差点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孤女竟然能带给我这样的惊喜。

救助落水女子,那女子的名节可不保了,唯有娶她这一条路。

*

苏玲珑落水后没几日,小侯爷果然上了门。

他走后,父亲立刻派人传唤我过去。

一进门,我就看见苏玲珑柔弱无骨地靠在父亲身侧,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而父亲脸色阴沉,见我进来,直接开门见山。

“琳琅,你与陆小侯爷的婚事,让给玲珑吧。”

我挑眉,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轻笑一声:“父亲这话说的,好像这婚事是您能随意决定似的。”

父亲皱眉,语气强硬:“陆家那边自有我去说,你只管点头。”

我慢悠悠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可以啊。”

父亲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苏玲珑也怔了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抿了口茶,抬眸看向父亲,似笑非笑:“不过,父亲刚才是不是还提了另一件事?让苏玲珑记在我娘名下?”

父亲沉着脸点头:“是,玲珑既然入了苏家的门,自然该有个正经身份。”

我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声音冷了下来:“父亲,我娘去世多年,世人皆知她膝下只有我一个孩子。全苏府上下,也只有我这一个嫡出。如今您突然认一个与我长相完全不同的女子为二女儿,还要记在我娘名下——”

我盯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将我娘,将我外祖家,置于何地?”

父亲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他当年不过是个寒酸书生,能走到今日,全靠我外祖家帮衬。

苏玲珑见状,立刻眼含泪水,哽咽道:“姐姐不必如此折辱我……父亲,玲珑不求什么名分,就算没有好的出身,小侯爷也不会嫌弃我的……”

父亲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爹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哦”了一声,忽然笑了:“既然妹妹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那不如——”

我转头,扬声唤道:“青竹。”

我的大丫鬟青竹应声而入,手里捧着一盆清水,水里浮着几滴鲜红的血珠。

我笑眯眯地看向苏玲珑:“妹妹,第一天的时候,咱们的滴血认亲还没做完呢。来,这是张马夫的血,你先试试?”

苏玲珑脸色瞬间惨白,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就要晕倒。

我一个健步上前,狠狠掐住她的人中,笑意不减:“妹妹可别晕,不然,我可不好自己下手。”

“苏琳琅!”父亲怒吼一声,猛地拍案而起,“够了!”

苏玲珑疼得眼泪直掉,却因为被我掐着人中,晕也晕不过去,只能楚楚可怜地看向父亲:“爹……”

父亲心疼得不行,指着我怒道:“我今日不是和你商量,是将玲珑记在你娘名下!这是必须的!”

我松开苏玲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笑而不语。

父亲见我这般态度,怒从心起,抬手就要扇我巴掌——

“谁敢动我孙女?!”

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

父亲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脸色骤变。

外祖和外祖母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冷厉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父亲身上。

父亲勉强挤出一丝笑,躬身行礼:“岳父、岳母,您二老怎么来了……”

外祖母冷哼一声:“我再不来看看,一个爹娘不详的孤女,都能踩在我孙女头上了?!”

厅内一片死寂。

父亲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岳父岳母,您二老怎么大老远来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外祖父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我仍掐着苏玲珑的手,嘲讽道:“滴血认亲?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还信!”

他说着,大步上前,一把拽过苏玲珑的手,指尖寒光一闪,在她指腹上划出一道口子。

“啊——!”苏玲珑惊恐尖叫,拼命挣扎,可外祖父的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硬是将她的血挤进了水盆里。

父亲心疼地冲上前,却在看到水盆的瞬间僵住了——

两滴血,缓缓相融。

他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外祖父。

我松开苏玲珑,她立刻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外祖父冷声道:“琳琅早就知道血液皆可相融,特意写信告诉我了。”

父亲低头看着苏玲珑,仍不死心,跪下来一把抱住她,颤声道:“玲珑一定是我的孩子!她娘在那个时间……只有我一人!”

我轻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叠纸,慢悠悠地展开,递到父亲面前。

“父亲,您确定……只有您一人?”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时间、人名、证人证词,甚至还有当年青楼老鸨的画押。

父亲赤红着双眼,手指颤抖地翻看着,每翻一页,脸色就灰败一分。

苏玲珑见状,立刻扑上来抓住父亲的手,哭喊道:“爹!这都是姐姐造假!她恨我,她故意陷害我!”

父亲猛地抬头,盯着苏玲珑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突然——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苏玲珑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不可置信地捂住脸:“爹……?”

父亲站起身,指着大门,声音嘶哑:“滚出苏府!”

苏玲珑瘫坐在地,泪如雨下,却再无一人怜惜。

而我,站在外祖身旁,静静看着这场闹剧落幕。

*

苏玲珑还是进了小侯爷的门,只是与那些不知为何出现在我面前的文字不一样,并不是原来的被八台大轿迎进大门,而是作为贱妾入了门。

【女配真的太恶心了,竟然陷害妹宝!】

【呵呵,妹宝可是现代人,就是医学她也强很多!等着吧,妹宝肯定会打脸他们!】

【对对对,开刀动手术什么的对妹宝都是小菜一碟!】

*

陆沛霖的母亲来寻我那日,是个阴雨天。

她拉着我的手,将腕上那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褪下来,硬要往我手腕上套,嘴上还说着:“琳琅啊,这么多年了,陆家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那个贱蹄子算什么?只要你点头进府,娘随时都能把她赶出去!”

我垂眸看着那只镯子,成色极好,是陆家祖传的物件。

我笑了笑,轻轻推开她的手,温声道:“夫人,这就不必了。我与小侯爷青梅竹马,情同兄妹,如今看他寻得真爱,我真心替他高兴。”

陆夫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她走的时候,背影僵硬,连伞都没撑稳。

听说回去后,陆沛霖就被关了禁闭。

——

南阳王妃寿宴。

我随着外祖母赴宴,刚踏入花厅,就听见一阵娇笑声。

苏玲珑被一群贵女簇拥在中间,一袭烟霞色长裙,发间金步摇熠熠生辉,正得意洋洋地说着话。

“皇后娘娘的头疼病,太医院治了这么多年都没起色,我不过是献了一副药,三日便见效了。”她掩唇轻笑,眼尾扫过我,意有所指,“看来,某些人家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周围贵女们纷纷附和,有人甚至故意高声笑道:“玲珑姑娘医术高明,连太医院都比下去了,院首的名头怕是要换人了吧?”

苏玲珑故作谦虚地摇头,眼底却满是得意:“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院首大人德高望重,我不过是侥幸罢了。”

我站在不远处,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外祖母脸色微沉,正要上前,我轻轻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然后,我缓步走了过去。

“苏姑娘。”我笑吟吟地开口。

苏玲珑转头看见我,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扬起下巴:“姐姐也来了?”

我微微偏头,故作疑惑:“姐姐?我与你毫无血缘关系,这声‘姐姐’从何而来?”

她脸色一变。

我继续道:“另外,太医院院首是官职,不是称呼。你自诩才女,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苏玲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帕子的手指节发青。

我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不知是谁“噗嗤”笑出了声。

苏玲珑再也待不下去,仓皇离席。

宴席散后,我在回府的马车上闭目养神。

外祖母忽然开口:“皇后娘娘的头疼,是你外祖父故意留的手尾。”

我睁开眼,看向她。

外祖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副药,治标不治本。”

我挑眉:“所以……?”

“三日后,皇后会复发。”

我缓缓勾起唇角。

果然,才刚三日,皇后娘娘的偏头疼又犯了。

这一次,苏玲珑用什么药都无济于事。

她竟胆大包天,对皇后说:“娘娘的头疼并非寻常病症,而是颅内生了个瘤子,需开颅取出,方能痊愈。”

皇后病急乱投医,竟信了她的鬼话,与她约定一个月后行开颅之术。

“啪!”

我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碎瓷四溅。

“她疯了?!”我猛地站起身,厉声道,“父亲呢?立刻让他进宫面圣,与苏玲珑划清界限!”

青竹匆匆去传话,不多时,父亲犹豫着来了。

“琳琅,此事……或许未必是坏事。”他搓着手,眼神闪烁,“若玲珑真能治好皇后,我们苏家……”

“父亲!”我冷声打断他,“您觉得,就算她成功了,功劳会算在苏家头上吗?她早已被逐出府,天下皆知!可若她失败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谋害皇后,诛九族的大罪,您觉得,陛下会放过苏家?会放过外祖一家?”

父亲脸色瞬间惨白。

他终于想明白了,连忙换了官服,急匆匆进宫去了。

二哥苏明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倚在门边阴阳怪气道:“妹妹这般着急,莫不是嫉妒玲珑得了皇后青睐?”

我懒得理这个蠢货,转身回房,提笔给外祖写了封信,让他早做准备,以免受无妄之灾。

外祖回信很快,只有简简单单一句:“琳琅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

青竹捧着礼单进来,小声道:“小姐,陆小侯爷又送东西来了。”

我扫了一眼,全是珍稀药材和珠宝首饰,一副悔不当初、想要重修旧好的架势。

“退回去。”我头也不抬,“一件不留。”

青竹犹豫道:“这已是本月第三次了……”

我冷笑:“怎么,你觉得我该感动?”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桩婚事,难道还要我主动跳回火坑?

傍晚时分,苏玲珑的信也送到了。

我拆开一看,满纸炫耀之词,说她如今如何风光,陆沛霖如何待她如珠如宝,末了还阴阳怪气道:“这一切,都得感谢姐姐当日将我赶出苏府呢。”

我看完,随手将信扔进了炭盆。

火舌一卷,顷刻化为灰烬。

一个月后,皇宫传来消息——

苏玲珑的开颅之术,失败了。

皇后开颅失败的消息,是随着一道惊雷传遍京城的。

那日暴雨倾盆,我站在廊下,看着宫里的禁卫军冒雨疾驰而过,马蹄声如鼓点般砸在人心上。青竹匆匆跑来,裙角沾满泥水,声音发颤:“小姐,宫里传出消息……皇后娘娘……殁了!”

我手中的团扇“啪”地落地。

——

三日后,圣旨下。

“苏氏玲珑,妖言惑众,谋害中宫,罪不容诛!即刻凌迟处死,夷三族!”

“陆沛霖识人不明,纵容妖女,削爵流放!”

宣旨太监念到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父亲一眼:“苏大人运气不错,陛下念在你提前上书与那妖女断绝关系,不予追究。”

父亲跪在地上,冷汗浸透后背官服。

刑场那日,万人空巷。

苏玲珑被绑在刑架上,早已没了往日娇弱才女的姿态,头发蓬乱,双目赤红,嘴里塞着麻核,只能发出“呜呜”的嘶吼。

刽子手一刀刀下去,鲜血染红了刑台。

我站在茶楼雅间,冷眼旁观。

身后,二哥苏明修突然冲进来,双目通红地指着我:“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玲珑的医术明明——”

“二哥。”我打断他,缓缓转身,“你知不知道,皇后头里根本没有瘤子?”

他一愣。

我轻声道:“她只是被下了药。”

“你……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将一封信推到他面前。

信上是苏玲珑的字迹,写着如何与某位“贵人”合谋,借皇后之手除掉我外祖。

落款是一个月前——正是她刚被逐出苏府的时候。

苏明修的手开始发抖。

“你以为她真把你当哥哥?”我怜悯地看着他。

三日后,陆沛霖离京流放。

他穿着粗布囚衣,踉跄走过长街,忽然在苏府门前停下,抬头望着门匾,嘶声喊道:“琳琅!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我站在门内,无动于衷。

青竹小声道:“小姐,要见他最后一面吗?”

我转身往回走:“不了。”

“那这些礼……”她指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礼物。

“扔了。”

又过半月,宫中设宴。

皇帝举杯叹道:“苏院首,这次多亏你看出皇后并非真病,而是中毒。否则朕险些错杀忠良。”

外祖恭敬道:“老臣不敢居功,其实是老臣孙女琳琅先发现的。”

皇帝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苏家大小姐,果然不凡。”

我垂眸行礼,唇角微扬。

宴毕回府,我在院中石榴树下挖出一坛酒。

这是及笄那年埋下的女儿红,原本该在出嫁时喝。

现在喝,正好。

我仰头饮尽,酒液顺着脖颈滑下,像极了刑场上那日的血。

这一局,我赢了。

刑场的血腥气还未散尽,京城的局势却已天翻地覆。

我站在摘星楼上,望着远处皇宫的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血色。青竹匆匆上楼,递来一封烫金帖子:"小姐,贵妃的赏菊宴,特意点了您的名。"

指尖摩挲着帖子边缘暗绣的凤纹,我忽然轻笑出声——这是三日前新封的静贵妃,皇后嫡亲的妹妹。

原来如此。

赏菊宴上,贵女们噤若寒蝉。

碎玉般的瓷器碰撞声里,静贵妃的指甲划过我案前金菊:"苏小姐可知,那日灌进我姐姐口中的’麻沸散’,是谁调的?"

满座悚然。

我执壶为她添茶,琥珀色的茶汤映出她眼底杀意:"臣女愚钝,只知太医院存档的方子,少了一味曼陀罗。"

她突然攥住我手腕,镶宝护甲刺进皮肉:"本宫查过,最后接触药渣的宫女——"

"是臣女院里的二等丫鬟。"我迎着那道噬人的目光微笑,"可惜三日前投井了。"

满园秋菊忽如血染。

当夜,苏府祠堂烛火通明。

父亲跪在祖宗牌位前,手中休书簌簌作响:"柳氏勾结外人谋害嫡女,即日遣返柳州!"

继母的哭嚎声中,二哥突然暴起掐住我脖子:"毒妇!你早知玲珑会输是不是?"

我任由他掐着,将染血的帕子甩在他脸上。

祖父的龙头杖破空而来,二哥像破布袋般摔出去。老人家抖着手抚过我颈间淤青:"琳琅,收网吧。"

我自然乐意。

经过此事,我给我自己找了一门适合我的亲事。

镇北王就很不错。

大婚那日,喜轿绕道刑场。

残存的木桩上钉着静贵妃的心腹,刽子手躬身递来金簪:"王妃可要亲自动手?"

盖头下的唇角微微扬起:"不必,本妃嫌脏。"

看来皇帝并不是那么能容忍一个谋害发妻的女人,抬她为贵妃也另有用途。

轿帘落下时,我瞥见人群里满脸怨毒的柳姨娘,和抱着她腿喊饿的庶弟——那孩子眉眼像极了曾经耀武扬威的二哥。

马蹄声踏碎往事,从此山高水长,再无人能折我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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