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句子网

凌霄辞阙(萧瑾林婉清)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凌霄辞阙(萧瑾林婉清)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11:31:28 

第一章

暮春的细雨沾湿了朱雀街的青石板,萧瑾执一柄二十四骨竹伞走过长巷,伞面上墨竹纹映着天光,与腰间羊脂玉佩相得益彰。陈子安从身后追来,玄色劲装溅了泥点也不在意,只朗声笑道:“萧兄再不来,柳家姑娘怕是要把林小姐的诗词撕了!”

萧瑾脚步未停,唇角却微微扬起:“林家小姐的诗,也轮得到她评点?”

陈子安挑眉,压低声音道:“你可知柳如烟为何针对她?当年林大人弹劾柳家贪墨军饷,害得柳如烟兄长流放边疆,这仇她可记着呢。”

萧瑾眸光微冷,未再多言。

凌霄辞阙(萧瑾林婉清)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凌霄辞阙(萧瑾林婉清)

诗阁内熏香缭绕,京城才子佳人齐聚一堂。林婉清独坐一隅,素手执笔,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一袭月白襦裙衬得肌肤胜雪,发间仅一支木簪,却自有一番风骨。

柳如烟瞥见她案上的诗笺,冷笑一声,径直上前夺过,扬声道:“‘千磨犹立节,寸土亦凌霄’?林小姐好大的口气!令尊当年因刚直被贬,如今你倒咏起竹来了?”

满座哗然。

林婉清抬眸,眼中无波无澜,只淡淡道:“柳小姐若不懂诗,不妨直说。”

柳如烟面色一僵,正欲反唇相讥,忽听“铛”的一声脆响,一柄白玉茶盏稳稳落在案上,截断了她的话头。

“前朝颜真卿曾赞竹‘虚心异众草’。”萧瑾指尖还沾着雨珠,嗓音清润,“柳小姐莫非觉得,颜公也不配咏竹?”

满座寂静。

柳如烟脸色青白交加,终是悻悻退开。林婉清抬眸,正对上萧瑾的目光——他眸若点漆,眼底似有星子沉浮。

窗外惊雷骤起,劈落半枝海棠,残红零落满地。

诗会散后,雨势渐歇。林婉清独自走在长街上,忽听身后脚步声渐近。

“林小姐留步。”

她回身,见萧瑾执伞而立,伞面微倾,替她遮去檐角滴落的雨水。

“萧公子有事?”她语气疏离。

萧瑾不以为意,只将手中一卷诗册递来:“方才见小姐喜读李义山,恰巧我府上有本孤本,或可一观。”

林婉清未接,只淡淡道:“无功不受禄。”

萧瑾低笑:“那便当是谢礼。”

“谢礼?”

“谢林小姐今日一首《咏竹》,让我免听柳小姐三首‘闺怨’。”

林婉清一怔,终是没忍住,唇角微扬。

萧瑾望着她,忽道:“三日后,西郊杏林有诗会,林小姐可愿同往?”

风过竹林,沙沙作响。林婉清静默片刻,轻轻点头。

夜色渐深,萧府书房内,萧瑾指尖轻叩案几。陈子安抱臂而立,戏谑道:“怎么,萧大公子真对林家女上心了?”

萧瑾未答,只将一枚密信投入烛火。火光跃动间,信上“北狄细作”四字一闪而逝。

“林大人当年查的案子,未必是空穴来风。”他眸色深沉,“柳家……或许只是棋子。”

陈子安笑意渐敛:“你怀疑诗会上有人试探她?”

萧瑾望向窗外残月,低声道:“她若真只是寻常闺秀,柳如烟何必咄咄逼人?”

风卷帘动,烛影摇曳。

第二章

萧府正厅内,鎏金狻猊香炉吐着沉水香的青烟。萧母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盏底与檀木相击,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林家女父亲不过是个五品编修,也值得你亲自登门?"萧母眼角细纹里藏着锐利,腕间翡翠镯子随着动作泠泠作响。

萧瑾垂眸整理袖口,指尖触到袖袋中折叠的诗笺——那是林婉清昨日遗落在杏花树下的。纸角沾染了淡淡花香,墨迹透过纸背,依稀可见"凌霄"二字。

"儿子只是顺路。"

"顺路?"萧母冷笑,"从翰林院到林府,要绕过半个京城。"她忽然压低声音,"你可知道,当年林大人因何事被贬?"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丫鬟捧着染血的帕子匆匆穿过回廊。萧瑾目光一凝,起身时衣袖带翻了青瓷茶盏。

"那是..."

"西院那位又咳血了。"萧母语气淡漠,"自你父亲去世,她日日诵经,如今倒把身子诵垮了。"

茶汤在案几上蜿蜒流淌,映出萧瑾骤然冷峻的眉眼。

林府后院的药香浓得化不开。林婉清跪坐在小炉前,执扇的手腕纤细得可见淡青血管。药罐里翻滚着黑褐色的汁液,她将仅剩的三片参投了进去。

竹帘忽被风掀起,她警觉回首,却只见到一截玄色衣角闪过墙根。待追出门外,青石板上静静躺着一只锦囊,里头装着上好的长白山参。

"小姐!老爷又呕血了!"丫鬟惊慌的呼喊从内室传来。

林婉清攥紧锦囊奔回屋内,见父亲青白的面容陷在枕衾间,嘴角还挂着血丝。她咬唇将参片含在口中嚼碎,混着温水渡入父亲唇间。

"傻孩子..."林父虚弱地抬手抚过她发间木簪,"这支簪子...是你娘..."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林婉清吹灭烛火,从枕下摸出匕首。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剪影——那人腰间玉佩的纹路,分明是萧家祖传的蟠螭纹。

三更梆子响过,萧瑾跪在祠堂暗格前。祖父的牌位下压着一卷边关军报,朱批的痕迹与白日所见林父奏折如出一辙。

"果然..."他指尖抚过"北狄"二字,忽然听见梁上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剑光乍现!

黑衣人从房梁翻落,袖箭直取萧瑾咽喉。电光火石间,一道银芒后发先至,将袖箭钉在柱上。陈子安倚在门边,手中还攥着另一柄飞刀。

"赵家的人?"萧瑾踩住刺客手腕,扯下面巾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刺客忽然狞笑,嘴角溢出黑血。陈子安掰开他牙关,面色骤变:"是死士!齿间藏了毒囊!"

萧瑾翻检刺客衣物,在夹层里摸出半片杏花花瓣——新鲜得像是刚从枝头摘下。而萧府杏林,昨日就已谢尽了。

"备马。"他忽然起身,"去查查今日谁进过宫。"

陈子安按住他肩膀:"你怀疑..."

"太巧了。"萧瑾眼底结着寒冰,"母亲今日刚提起旧事,夜里就有刺客上门。"

更漏滴到第四声时,一骑快马踏碎月色奔向皇城。林府西窗下,林婉清将染血的帕子投入炉火,火光映亮她手中密信的一角——"三皇子旧部"四字赫然在

第三章

大婚当日,萧府朱门前的石狮系着红绸。林婉清凤冠霞帔立在喜堂,嫁衣上的金线鸾凤在烛火下振翅欲飞。赵太师捋着花白胡须上前,将一对缠枝金镯套在她腕间:"老夫与萧老太爷当年..."

金镯突然收紧!暗刺划破雪肤,血珠顺着鎏金纹路滚落。萧瑾劈手夺过金镯掷地,珍珠迸溅而出,竟在青砖上拼出几个北狄文字。

满堂宾客霎时寂静。

"赵世伯的贺礼,倒是别致。"萧瑾碾碎一颗珍珠,笑意不达眼底。

赵太师浑然不觉,反而大笑:"西域工匠就爱弄这些玄虚!"他弯腰拾镯时,官袍下露出半截玄铁护腕——与那日刺客所戴一模一样。

喜娘慌忙打圆场,喜乐重新奏响。林婉清垂眸看着渗血的伤口,忽然发现珍珠粉末里闪着诡异的蓝光。

洞房内,龙凤喜烛爆了个灯花。林父借着斟合卺酒,将一枚青玉双鱼佩塞进女儿手中:"此物能..."

"咔嗒"——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萧瑾追出时,只见屋脊残留半个官靴泥印。他摩挲着指尖泥土,脸色骤变——这是礼部特供的澄泥,今日到贺的官员中,唯有赵太师穿着礼部督造的官靴。

"姑爷。"陪嫁的周嬷嬷突然跪地,"老奴有要事禀告。"她从袖中抖出一张药方,"小姐自小服用的安神汤里,被人加了..."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夜枭啼叫。周嬷嬷浑身剧颤,竟咬破舌尖喷出血来!萧瑾箭步上前点她穴道,却见老嬷嬷瞳孔已散,喉间插着半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林婉清猛地掀开床榻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封泛黄密函。

三更时分,萧瑾在书房用银刀剖开金镯。夹层里掉出张薄如蝉翼的羊皮,上面用血画着萧府地形图,西北角祠堂被朱砂圈出。

"果然冲着这个来的。"陈子安从梁上翻下,抛来一卷档案,"查清了,周嬷嬷是二十年前三子府的厨娘。"

萧瑾指尖一顿。当年三皇子暴毙,府中下人尽数殉葬,这嬷嬷如何逃脱?他忽然想起林父塞给婉清的双鱼佩——那分明是皇子府暗卫的凭证!

"报!"侍卫仓皇撞开门,"祠堂...祠堂的..."

萧瑾赶到时,祖父灵牌已碎成两半。裂缝中卡着半片杏花笺,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三月三,鸩酒寒。"

林婉清提着灯笼追来,光影摇曳间,萧瑾看见她嫁衣袖口沾着几点澄泥——与屋脊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第四章

萧府后院的药炉咕嘟作响,沈太医收回搭在林婉清腕间的丝线,眉头拧成川字:"夫人体质阴寒,此胎需格外当心,尤其要避用麝香、红花..."

话音未落,周嬷嬷突然打翻熏香炉,香灰里混着几粒艳红花瓣簌簌落下。萧瑾靴底碾过那片残红,指尖沾起细看——竟是御赐的西域藏红花。

"这香炉..."沈太医脸色骤变。

"是母亲昨日送来的安神香。"林婉清声音轻柔,手指却将锦被攥出褶皱,"说是宫里赏的。"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萧瑾眼底翻涌的暗潮。他忽然想起赵太师贺礼中那对金镯——同样打着宫中的名号。

萧悦百日宴上,宾客满座。林婉清素手调弦,一曲《清心普善咒》如清泉流淌。正当众人沉醉时,琴弦"铮"地断裂。

"哎呀!"柳如烟掩唇轻笑,"这兆头可不好..."

萧瑾箭步上前,却见林婉清已掀开琴腹。桐木暗格里滚出个三寸小人,心口钉着三根银针,背面朱砂写着萧瑾的生辰八字。

"好精巧的厌胜之术。"赵太师抚掌大笑,眼角皱纹里藏着毒蛇般的冷光,"不知..."

"太师见多识广。"林婉清突然打断,指尖抚过木人后颈,"这刀工像是工部匠作的手法。"她抬眼直视赵太师,"听说令郎正在工部任职?"

满座哗然中,萧瑾注意到赵太师左手小指不自然地抽搐——二十年前三皇子暴毙案卷宗里记载,凶手紧张时会有这个习惯。

暴雨倾盆的深夜,林婉清将萧悦裹在蓑衣里狂奔。身后追兵的火把照亮巷弄,她发间玉簪的杏花蕊中,一点寒芒若隐若现。

"夫人小心!"暗卫墨离挥剑割开流矢,自己却被淬毒弩箭射中肩胛。他跪地时突然抓住林婉清的手腕:"三皇子...玉佩..."

林婉清瞳孔骤缩。怀中的萧悦突然啼哭,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死死攥住她颈间双鱼佩。

转角处,萧瑾带着亲卫策马而来。林婉清却突然推开他,反手拔出玉簪掷向黑暗——簪头淬着的幽蓝液体在雨幕中划出致命弧线。

"瑾郎快走!"她将孩子塞进丈夫怀中,"他们真正要的是..."

破空声袭来。林婉清胸口绽开血花时,萧瑾看清了弩箭尾羽上刻着的杏花徽记——那是萧母陪嫁首饰上的纹样。

第五章

血月高悬,萧府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林婉清紧紧抱着熟睡的萧悦,忽然感觉车厢一震。

"有埋伏!"

车夫一声惨叫,箭矢穿透他的咽喉。萧瑾拔剑出鞘的刹那,黑衣刺客已如鬼魅般逼近。为首的男子戴着玄铁面具,露出的独眼在月光下泛着凶光。

"赵衡。"萧瑾剑锋直指对方咽喉,"赵太师养的好狗。"

赵衡狞笑,弯刀劈开车厢:"义父让我问候萧夫人——"

林婉清将萧悦塞进暗格,反手抽出金簪刺向自己左肩。簪头幽蓝液体渗出,在赵衡颈侧擦出一道血痕。

"没想到吧?"赵衡撕开衣领露出玄铁护颈,"义父早说过你会用毒。"

墨离的剑光如银蛇游走,连斩两名刺客。第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时,他纵身挡在萧瑾面前。箭矢穿透眉心,血珠溅在萧瑾脸上,尚带余温。

"大人...三..."墨离挣扎着在萧瑾掌心划出血痕,正是当年先帝第三子的暗卫编号。

林婉清趁机抱起萧悦冲出马车,却被弓箭手逼入绝路。银杏树下,她突然转身,从袖中抖出一封密函投入火把。

"想要这个?"她冷笑,"告诉赵太师,三皇子的秘密永远——"

弩箭穿胸而过。林婉清踉跄倒地,血泊迅速漫过烧焦的纸页,唯余"杏林宴...鸩..."几个残字依稀可辨。

萧瑾杀红眼的模样让赵衡都为之胆寒。当最后一柄弯刀折断时,赵衡突然扯下面具——那张与萧瑾三分相似的脸让所有人怔在原地。

"你以为自己在保护什么?"赵衡抹去嘴角血迹,"萧夫人没告诉你吗?她父亲当年——"

破空声骤响。赵衡脖颈突然多了支羽箭,箭尾杏花纹饰在月光下妖异非常。远处的山岗上,萧母缓缓放下长弓。

萧瑾跪地抱起妻子,林婉清染血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在掌心写下"三"字,与墨离临死的痕迹重合。她的唇轻轻开合,吐出最后两个字:

"...杏花..."

第六章

慧明大师的禅杖挑开刺客面巾时,萧瑾怀中的萧悦突然放声大哭。尸首耳后的青狼刺青在晨光中泛着幽光,老僧却用银针挑开表皮,露出皮下一点朱砂痣。

"大内侍卫的标记。"慧明拨动佛珠,"北狄死士可不会用守宫砂验身。"

萧瑾低头看向女儿,发现小丫头攥着他衣领的指缝间,沾着几星杏花粉——正是萧母每日晨起必拜的佛前供花。

"大师可认得这个?"他取出林婉清临终紧握的玉佩碎片。

慧明突然闭目诵经,手中佛珠"啪"地断裂,檀木珠子滚落满地。

萧府佛堂青烟缭绕,萧母跪在蒲团上诵经,对身后的儿子恍若未闻。萧瑾将染血的杏花枝掷在供桌前。

"母亲昨日去过西山?"

"为悦儿祈福。"萧母的念珠纹丝不动,"那孩子命苦,刚出生就..."

"赵衡死前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萧瑾突然道。

佛珠突然崩断,沉香木珠子砸在青砖上,像极了那日周嬷嬷咬碎的牙齿。萧母的背影微微发抖,供桌上的杏花却开得愈发妖艳。

三更时分,楚风翻墙而入,袖中密报还带着血腥气:"赵太师书房暗格有幅画像,画中女子额间朱砂..."

萧瑾猛地站起——那分明是皇帝生母的容貌!

窗外突然传来萧悦的梦呓:"爹爹...穿龙袍的叔叔在哭..."

楚风面色骤变:"属下还查到,二十年前三皇子暴毙当夜,先帝曾密诏林大人入宫。"他压低声音,"而当日值守的太医...姓沈。"

更漏滴答声中,萧瑾摸向腰间玉佩——那里本该缀着双鱼佩,如今只剩半截断绳。

第七章

醉仙楼的花厅里,莺歌的琵琶弦突然崩断。她娇笑着偎向萧瑾,指尖蘸着酒水在他掌心勾画:"大人可知’三更杏花雨’的典故?"

萧瑾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婉清临终比划的暗号!

窗外更夫梆子恰响三下,檐角铜铃无风自动。莺歌突然压低声音:"周嬷嬷死前,把东西藏在了..."

"萧大人!"王尚书醉醺醺撞进来,"当年先帝第三子暴毙前夜..."侍女递上的醒酒汤浮着杏花瓣,他顿时面如死灰。

暗巷中,莺歌的脖颈被铁链勒出紫痕。她挣扎着将染血的帕子塞给楚风:"告诉萧...三皇子玉佩在..."

铁链猛地收紧!阴影里走出的人影,腰间悬着工部特制的鎏金鱼袋。

楚风抱着尸体飞掠上房,却在瓦楞间踩到个桐木娃娃——与百日宴上钉着银针的人偶一模一样,背后刻着萧悦的生辰八字。

萧悦五岁生辰这日,指着《山海经》上的刑天画像:"爹爹,这个没有头的人,好像墨离叔叔。"

萧瑾手中茶盏应声而碎。

窗外,不知谁家孩童在唱:"杏花雨,梨花月,谁家娘子哭灵柩..."

第八章

金銮殿上,萧悦捧着《女诫》的指尖微微发抖。七岁的小女娃突然翻到夹页的北狄密函,脆生生道:"皇伯伯,这上面的花纹,和赵太师袖口的一样呢。"

满朝哗然中,赵太师暴起发难,袖中淬毒银针直取萧悦咽喉——

"叮!"

青玉双鱼佩从萧瑾袖中飞出,将银针击得粉碎。皇帝把玩着玉佩冷笑:"当年三皇兄的旧物,怎会在爱卿手中?"

萧瑾单膝跪地:"此乃臣妻遗物。"

"是么?"皇帝指尖一挑,玉佩暗槽突然滑出半幅血诏,"传位于三"四个字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刑场上,赵衡的镣铐哗啦作响:"义父!你说过会让我..."

箭矢穿喉的刹那,萧母佛堂的铜磬无故自鸣。萧瑾掀开蒲团,发现下面压着封泛黄婚书——二十年前,萧父与额间朱砂女子的合婚庚帖。

楚风仓皇来报:"查清了!当年先帝赐死三皇子生母后,那女子其实..."

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穿透他的后心。萧瑾拔箭细看,箭杆上刻着工部军械司的编号——正是王尚书分管之所。

萧悦在灵堂前叠着纸船,忽然抬头:"爹爹,娘亲是不是变成星星了?"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祠堂暗格里那幅画像——画中朱砂女子怀抱婴孩,腰间赫然悬着赵府令牌。

第九章

十年后的春分,萧悦及笄礼上的琴音惊飞满庭海棠。李骁献上的红木匣突然弹开,染血的《咏竹》诗笺随风展开,末尾那行新墨力透纸背:"宁折不弯终成尘,不如凌霄借青云。"

萧瑾抚过女儿发间木簪——那是婉清唯一的遗物。簪头杏花不知何时绽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蜷缩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蝇头小楷:

"善待悦儿。"

祠堂内,萧瑾焚毁最后一封密函。火光中浮现林婉清的身影,她伸手似要触碰丈夫的脸,却化作青烟消散。焦黑的杏花瓣飘落案头,露出背面工整的针眼——拼起来正是"周嬷嬷未死"五个字。

门外突然传来萧悦清越的声音:"父亲,女儿想开间书院,专教寒门女子习武从医。"

暮色染红窗棂时,周嬷嬷对着铜镜缓缓撕下脸上面皮。额间朱砂痣艳如泣血,镜中倒映的,分明是当年画像里那个怀抱婴孩的女子!

她将梳篦蘸了药水,在案几上写下一行字:

"三皇子旧部,恭迎郡主回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