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姝珺战承洲蓝飞燕小说全文 蓝姝珺战承洲蓝飞燕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
蓝姝珺战承洲蓝飞燕是著名作者佚名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这部小说文笔有保证,基本不会给读者喂毒,是作者很有代表性的一部古言小说。摄政王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请旨将我贬妻为妾给心上人让位。三天过后,他带着圣旨踏出殿门。皇帝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轻轻感叹了句:“只愿你来日莫要后悔。”他却脚步都未曾停滞一瞬,只留下句。“本王永不后悔。”我原以为自己会心如刀绞,可直到才发觉自己异常冷静。
《现在大方, 当然是因为不爱了》 第1章 免费试读
皇帝面露担忧, 绞尽脑汁看向我: “皇帝面露担忧, 绞尽脑汁看向我: “皇叔他只是一时被蓝飞燕蒙蔽, 他心里还是最在意你……”
后面的话, 皇帝说的也没有一丝底气。
像是自嘲般, 我轻笑一声: “反正过不久, 我就要与他和离出征了, 是妻是妾也都不重要了。”
“陛下也不必觉得愧疚为难, 把和离的圣旨给我即可。”
我也有了决断, 皇帝长叹一声, 又拟了道和离圣旨给我。
出宫时, 正好在下雪, 红墙白瓦, 一切犹如从前。我走走停停竟然无意识走到了御花园, 撞上了伫立在廊庭中赏雪的他。
四目相对。
他诧异一瞬, 眼神晦暗: “珺儿何时入的宫? ”
我将圣旨藏了藏, 也装作惊讶: “我来探望太后, 皇叔何时来的? ”
他薄唇紧抿着, 狭长的凤眸上挑像是在猜忌些什么。
对视良久, 最后是他见我脸色苍白,便将大氅脱下来, 披在我的身上。
“既如此, 珺儿便同本王一起出宫罢。”怕路太滑, 他执意要牵着我。
我挣扎了两下抽不开, 便由他去了,左右也牵不了几次了。
这时, 小太监匆匆来报: “禀报王爷, 您的护卫战一在宫门口等您, 让奴转告说飞燕姑娘害喜, 吐得厉害, 等着王爷回去陪呢。”
下一瞬, 我便感觉, 他握着我的手放了。
“本王先走一步, 你小心回来, 莫要着凉。”他将伞留给我, 叮嘱了句便匆匆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他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远, 越来越小。直到快要看不见他, 我才压下心中的情绪出了宫去军营的校场练剑。
刚练完外面亲卫来报, 说摄政王派人送来一块十两的金锭, 并且请我回王府去帮忙布置成亲事宜。
我想了想, 是该回府整理自己的所有行李了便回了一趟摄政王。
一柱香后, 我刚走进摄政王府, 便看见府内已经布满红绸, 贴上了红双喜。
我双目一刺连忙收回视线往书房去。
一进听竹轩的院门, 就看见女人披着一身红色狐毛大氅, 坐在主位上喝茶,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头上带着凤冠, 赤红的宝石熠熠生辉。只一眼, 我便认出这是阿娘留给我的遗物!
觉察到我的视线, 她还抬起手, 得意扶了扶头冠: “姐姐可是觉得眼熟? ”
“现在姐姐只要对着我跪下, 恭敬请我喝茶, 我便把这头冠还给姐姐。”
她洋洋得意仿佛拿捏住了我。
可我却一句废话也没有, 直接越过一众丫鬟上头去摘下她的头冠!
“既是我母亲的遗物, 那就没有向你下跪才能讨回来的道理! ”
我摩挲着手上的红珍珠, 丢下这句话就要走。她看着自信洒脱的背影, 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而后捂住小腹痛苦大喊: “痛,好痛……我的孩子……”
周围丫鬟婆子骤然乱成一团: “王妃! 快来人去请御医啊, 王妃和世子出事了! ”
我心口发紧, 不祥的预感如山压来。
自觉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过她, 却忍不住想要加快脚步,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曾想。
我还未出听竹轩, 就被他的亲卫团团围住。
“姝珺小娘, 王妃出了意外, 当时只有你碰过她, 还请你留在王府, 。”我握紧手中的红珍珠, 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回了书房。
我在书房枯坐了一天。
傍晚时分, 他终于忙完过来, 身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见面, 他问都没问一句, 直接就下了定论。
“珺儿, 立飞燕为妃是因为她怀了本王故交的孩子, 而且……这也是代替你和你娘, 对飞燕和她母亲的补偿。”
“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圣旨已下,你也不该三番四次欺负飞燕。”
我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女人这样拙劣的栽赃陷害, 他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给她撑腰立威。
我低眉顺眼, 态度恭敬。
“皇叔说的是, 姝珺受教了。”
既然他不愿意坦白, 那我便装作不知道吧。
他怔然一瞬, 手中的扳指都停下了转动。
他想过我会和他闹和他吵, 但他没想过我就这样认下了。
书房内一瞬静谧下来, 寒风涌动缓缓吹进他的心里。他缓了又缓, 薄唇才轻吐出一句: “你与我好似生疏了许多。”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沉默。
他细细打量我, 这才发现, 我的腰间一片素净: “本王曾送你的那块暖玉呢?你一直随身携带, 近些日子却好似再没见你戴过了? ”
如果他足够细心, 就会发现, 不仅是他送的暖玉, 还有头钗、东珠、手镯。
我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卖掉了, 凑做军资只为让将士们有衣服过冬。
但我不会告诉他, 只随口一答: “许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或许是真的想开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躬身朝着他行礼, 眼里连一丝情谊也没剩下。
“如若皇叔能将剩下的三锭金给我”
“我愿开祠堂将她记在蓝家族谱上,让她真正成为我蓝家的一份子。”
“望皇叔原谅我这些日子的冲撞鲁莽, 也算是恭贺皇叔, 觅得良缘, 白首成约。”
纵然他喜形不露于色, 此刻也瞳孔震颤, 难掩惊讶。
他眯起凤眸紧紧盯着我, 似乎是想要看出我有没有在说谎。可我坦坦荡荡。
他的气场一瞬沉了下去, 指尖的扳指“咯吱”作响: “本王以前怎么不知, 你竟这样大方? ”
以前不大方, 当然是因为爱会让人生出独占欲。
现在大方, 当然是因为不爱了。
我扯了扯唇, 一幅乖顺至极的模样:“如皇叔所言, 飞燕与皇叔并无私情, 那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
他一噎, 抿着薄唇许久, 才开口: “三锭金, 本王取来给你便是。”
他朝着暗处拂袖, 隐匿在暗处的护卫战一立即得令。不过一刻钟便取来了三锭金。
接过金锭时, 我心口有过一瞬的沉闷。
毕竟拿到这最后三枚金锭, 就意味着我与他的夫妻情谊彻底断了。
我摩挲着这三枚金锭, 红了眼朝他行了个礼。
“多谢皇叔。”
他被我的生疏刺到, 拂袖起身准备离去。
到书房门口时, 才仿佛想起什么似得。“曾经你与本王说, 如若本王令你伤心难过, 便予你一锭金, 待凑满一百锭时, 你便会永远离开本王。”
“不知此刻, 本王给你多少锭了? ”
一百锭金, 一万两, 已经足够买下全军一整个冬的粮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随口说了个数: “九十五个罢。”
听到这个数字, 他紧绷的背脊似乎放松不少。
他背对我点了点头: “剩下五个金锭, 本王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说完, 他才缓缓踏入风雪。他似乎从没想过, 他与我之间早就已经走到了终点。
而等到他的背影彻底被风雪吞没。
我才对着这无边的夜色, 轻轻说了句: “可是皇叔, 我已经彻底放下, 再也不会被你伤到了。”
当夜, 我将那封和离书放在桌上,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府。
……
得胜还朝后,他终于跨过世俗,在三军阵前起誓要娶蓝姝珺。
“本王战承洲此生不求子,不纳妾,只求与蓝姝珺白头与共!”
大胤朝人尽皆知,摄政王战承洲爱蓝姝珺如命。
可婚后三年,他养了蓝姝珺的义妹蓝飞燕做外室。
且对蓝姝珺唯一活下来的兄长蓝宣连说:“四郎,唯有你以残疾之身,去陛下面前哭诉不放心飞燕,陛下才会将飞燕许给我。”
“也只有如此,姝珺才不会同我哭闹。”
……
胤朝,常胜将军府祠堂。
“珺儿,我观王爷心意已绝,恐怕纳蓝飞燕为妾,只是迟早的事了。”
“可笑当年父亲战死时,还要把那医女蓝飞燕认做义女,她竟然如此恩将仇报,破坏你与王爷的感情!”
祠堂檀香袅袅,四哥蓝宣连的话如重锤砸在蓝姝珺心上。
她扯了扯唇角,苦涩的笑溢满脸颊。
与战承洲相识二十余载,从幼时追着他喊皇叔,到如今跨过礼教成为他的妻。
她见过他爱她是什么模样。
他不爱了,她自然也能第一时间觉察。
只是没想到。
他们曾经跨过万千磨难才在一起,如今成亲不过短短三年,爱竟然就散了。
蓝姝珺着轮椅上的蓝宣连,心口刺痛仍如有刀在剜。
十年前,嘉陵关一战。
她父母和三位兄长皆战死,只有四哥蓝宣连活着,却也因此一战落下终身残疾。
如今,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愿再让蓝宣连担忧:“四哥莫担心,我已有决断。”
“近日柔然犯边,陛下已同意我与战承洲和离,如今只等集齐军资,我便会率领大军,出征柔然。”
蓝宣连的手一瞬死死嵌入木轮椅,英俊的脸上是深刻的沉痛。
“姝珺!将军府如今只剩我们兄妹二人,若你再出事,叫四哥如何独活?”
他悲痛的话像是巨石,沉沉在蓝姝珺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蓝姝珺指尖微微收紧,死死忍住眼眶中的热泪:“四哥,你我都知道,为国征战是将军府的荣耀,保卫边疆百姓,是你我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蓝宣连一瞬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满脸颓败靠在木轮椅上……
兄妹俩相顾无言,只余心痛。
以至于蓝姝珺迎着风雪出府时,眼眶都是红的。
远远地,她就看见战承洲等在外面。
男人玄色九蟒长袍,大氅上堆满积雪,俊美不似凡人,只有见到蓝姝珺时,那双淡漠眼才有了情绪。
“怎么去了这么久,四郎不知本王在外面等你吗?”
“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饿了?”
“怎么连眼睛都红了?”
他握住蓝姝珺的指尖,觉察到她指尖冰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她的手放进怀里暖。
他这样贴心,蓝姝珺该高兴才是。
可距离陡然拉进后,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熏香。
仔细看去,战承洲的衣襟有些许散乱,脖颈之下隐约可见猩红的吻痕……
她回将军府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竟然也等不得,要和蓝飞燕亲密一翻。
蓝姝珺抬手,轻轻理了理他的衣襟:“皇叔,若是当年,我们没成婚……”
话未说完,战承洲的脸色就沉了下去:“胡说什么。”
“你是本王亲手养大,现在可是后悔嫁给本王?”
二十年前,柔然犯边,蓝家满门出征,连年仅十二的四哥也上了战场。
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蓝姝珺一人。
是战承洲可怜她,把她带进宫。
战打了十年,他就养了她十年。
这十年,她跟着同龄的太子念书习武,跟着太子唤战承洲皇叔。
也是这十年,她对这个才大自己六岁的皇叔,情根深种……
或许当初。
她就该按下心中爱慕,一声皇叔,一世皇叔。
蓝姝珺笑着摇了摇头:“说笑罢了。”
说完,她先一步上了马车,与战承洲一同回摄政王府。
谁知才到半路,战承洲的贴身亲卫战一突然神色来报:“王爷,户部有紧急公务,请您挪步!”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战承洲虽然在训斥,可眼里却满是担忧。
太子登基后,身为摄政王的战承洲已将政务全部交还,如今只在户部领个闲职而已。
他这么着急,大约是去见她的那位好义妹——蓝飞燕。
蓝姝珺笑笑,只说:“皇叔去吧,只是既然失约,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
战承洲难得弯起唇角,点了点她的鼻尖:“小狭促鬼,别说一个金锭,就是百个千个,本王也舍得。”
这是他们曾经的玩笑。
若是让蓝姝珺生气,战承洲就补偿她一个金锭。
如若攒够一百个金锭,蓝姝珺就会永远离开他。
如今,这笔黄金是大军开拔,她出征柔然的最后一笔军资了。
现在还差七枚,就是她凑齐的数量了。
凑齐那天,便是她与战承洲正式和离,出军北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