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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完饭,花忍冬的嘴角就没放下过,她倒是想看看,当郭爱华和李东风说车丢了,李东风要拿什么还自己?彙
一下午很快过去,期间借着车床和空间的遮掩,空间里多了九棵成熟的黄豆,也让她对自己的木系异能有了一定了解。
开始时每次最多能将一粒黄豆芽催生成毛豆,两次才能完全催熟。异能快用尽时会有些许的疲惫无力,异能使用过度到完全恢复差不多是半个小时。
但随着每次异能用尽,恢复过来后的异能都会强大几分。随着每次能使用的异能增多,恢复的时间也会变长。
到快下班的时候,花忍冬已经可以一次催熟一棵黄豆,异能还绰绰有余,这就让她越来越兴奋。
虽然眼下看异能很弱,可这升级速度贼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一次催生一棵树了呢。
嗯,明天是礼拜天,大伯家人多眼杂不方便,她就回自己在市里的家一趟,刚好把原主父亲藏的那些金银古董收进空间里。
下班时花建设来车间门口接的花忍冬,见花忍冬嘴角都***笑,担忧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彙
“二丫头,明天不上班,咱们一家去国营饭店撮一顿。”
“啊?去国营饭店啊?我还想着明天去市里一趟。”
不想大伯一听,“市里也行,市里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好吃,还有那个酥白肉,县里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都不会做拔丝菜,明天咱们一起早点去,多点几个。”
花忍冬沉默了,她咋说她是想一个人回家看看?
花建设感觉到她的沉默,片刻后哈哈道:“听人说正月过完了,城里大商店都在处理年货,还不要票,吃完饭,你回家瞧瞧,我带你大伯娘他们到处逛逛,省着你大伯娘总说我不会疼人。”
花忍冬攥着花建设大衣的手紧了紧,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别看大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心却细着呢。想想也是,能做到八级工的人,怎么会是个马大哈?他这是大智若愚啊。彙
回到家,花忍冬还是会趁别人不注意时催生黄豆,就是夜里也会隔段时间醒一回,听到周来英在外屋走来走去做饭的声音时,花忍冬已经可以一次催熟十几棵黄豆了,空间里存的黄豆已经有一小捆了。
做好早饭,周来英才来敲响屋门,“都别睡了,再不起赶不上通勤车了。”
炕上睡的姐妹仨一骨碌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下地。
周来英煮了一锅面疙瘩汤,每人就盛了多半碗,一人还给卧了一个鸡蛋,只是那鸡蛋都卧飞了,蛋黄是蛋黄,蛋白是蛋白。
“都少吃点,暖暖身子不冷就行,到了市里带你们去吃大肉包子。”
周来英的一句话,说得桌上几人一阵欢呼。
吃过饭,花忍冬主动拣了碗去外屋刷,周来英也没拦着。彙
花建设还要穿他那件军大衣,被周来英一把抢过去,“都啥天儿了,你还整天穿这身出去得瑟,也不嫌捂出痱子!”
说完,不理花建设的小声逼逼,去炕琴柜里翻了一件八成新的深蓝色劳动服棉袄。
这年头除了军人,工人也是被人羡慕的职业,这一件八成新的劳动服棉袄穿出去,也是倍有面子。
花建设又逼逼两声,还是乖乖地换上了,实在是天转暖了,厚重的军大衣穿身上热不说,挤火车也真是不方便。
吃好饭,周来英锁门,花建设牵着小儿子的手,后面跟着三个穿着新做的小花袄的闺女。
外面的天还没亮,甚至比半夜时还黑,家属院里没人,一家人打了两个手电筒。
出了大院,走出胡同,经过许香凤家窗外时,花大花悄悄坠在最后,等家人都走远了,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用纸包好的小鞭,跑到许香凤住的那间屋子窗后。彙
辽省冬天冷,这年头的门窗又都不保暖,到了冬天,条件好的人家就会托关系买上几块塑料布,用苞米杆垫着钉子固定在墙上,防风又保暖。
但塑料布有一点不好,风一大就吹的呼啦啦响,还容易破,睡眠轻的夜里经常被吵醒。
花大花在塑料布上抠了个洞,把包着小鞭的纸塞了进去,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纸包就跑。
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屋里的许香凤发出一声惊叫,显然是睡得正香时被吓醒了。
除了许香凤,隔壁被吓醒的柳大志家也传来他媳妇的破口大骂,看来他媳妇是从娘家回来了啊。
花大花从周来英身旁跑过时,被气到的周来英照着她的后背拍了几巴掌,都多大的人了,尽干这些人嫌狗厌的事儿。
可花大花跑得太快,只堪堪碰到她一点点衣料,人早就跑出老远了。彙
听着身后传来的骂声,周来英一手拉起花忍冬,一手拉起花小花,也朝花大花追了过去。
花建设望着快要跑没影的老婆孩子们,扛起还没太睡醒的小儿子,也撒丫子追了上去。
跑得太快,到车站时还早,不到三十平的候车室里没有几个人,一家人找了一张木头长椅坐下,花建设去窗口买票,周来英一个劲儿拿眼白翻花大花,大闺女是养废了,但愿小闺女别学她姐这样。
周县距离所属的新市三十几里,这时候还没有通客车,去市里的人除了步行或骑车,还可以选择坐火车。
火车早晚来回各两趟,白天也有几趟,交通还算方便。但车票一人两毛钱,大多数人舍不得,一年到头没有啥事,很少有人会去市里闲逛,也就是在市里上班的人才会用厂里发的通勤车票坐火车上下班。
普通人买的车票是硬纸板的,大小和花忍冬上辈子上班戴的工牌差不多大,没见过这种票的花忍冬看着很新奇。
周县火车站是小站,火车停留时间短,人上完了就走,这年头的火车时间也不准,等车的站台还要横穿铁轨,来晚了就要从火车下面钻过去。彙
一家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站台,结果就是火车晚点,一家人在大风里等了二十多分钟火车才进站,上车时脚指头都冻疼了。
起早去市里通勤的人多,一家人好不容易挤上车,挤在车厢连接处就挤不进去了,乘务员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乘客的帮助下,勉强把车门关上。
好在中间只有一站就到新市,除中途有人下车时,又是一番角力外,一路还算顺利,火车开进新市火车站,也还没到七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