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个颁奖典礼，我跟评委提前打好招呼，得奖的人必定是你。”

顾南栀眼神亮晶晶，“阿朔，晚上等你一起吃饭。”

接着高高兴兴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一个得意怜悯的眼神。

我能理解，毕竟落在厉见朔手上的，有几个下场好的。

气氛却陡然安静下来。

厉见朔低垂着眸，浓密的长睫遮住了他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旁边的几个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用力把我按在地上。

我狼狈摔在地上，手肘破了皮。

被网暴的时候我没哭，被羞辱丢进水里的时候也没哭。

偏偏在厉见朔面前，我的苦觉神经总是很脆弱。

我红了眼眶，咬着下唇忍着快要夺眶的眼泪。

厉见朔起身，走到我身前，冰冷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来。”

我顺从抬头。

厉见朔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压迫感十足，“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我小心翼翼点头，讨好道，“这是我的荣幸。”

似哭不哭的脸上是献媚的讨好，必定是丑态十足。

毕竟我从他黑眸溢出的情绪里读出了一丝厌恶。

没等厉见朔开口宣判我的结局。

我主动手撑着地开始库库磕头，咚咚作响。

“厉……厉总，是我不要脸，抢了顾小姐的镜头，你就放我一条活路。”

“演完这个小角色我就退圈，再也不碍顾小姐的眼。”

“实在不行，我给顾小姐当众道歉。”

说实话，我也是很不耻自己的卑微姿态。

但我必须这样做。

只有这样，厉见朔才不会把我和从前那个有骨气骄傲无比的芩娇联系起来。

厉见朔眼中厌恶越发浓重。

“你这个姿态，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我笑得更加卑微，“厉总骂的对。”

厉见朔从我身上收回视线，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