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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子孙桶高分佳作(林悉)_子孙桶高分佳作林悉最新章节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4-08-16 12:26:46 

第1章

村里有个久远的习俗。

家家户户的女儿嫁人时,婆家会连带着彩礼送新娘子一个“子孙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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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用来溺毙女婴。

然后将女婴的尸体扔在马路上被车子碾碎。

为了让女婴的魂魄不敢再投胎来自己家。

在新中国,这些陋习已经被摒弃很久了。

可没想到,嫂子再次查出怀孕那天。

她的三个小女儿却离奇失踪了......

1。

嫂子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我哥哥不是个东西,觊觎嫂子美貌已久。

但我嫂子不接茬,看不上我哥。

于是在嫂子二十岁时,我哥把嫂子强制爱了。

嫂子不敢报警,在我们村子那样落后思想的威胁下,嫂子有苦说不出。

想着,就当被狗啃了吧。

结果过了两个月,嫂子发现自己怀孕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家里人带着找上门来找我哥要个说法。

两家人商量过后,他俩低调结了婚。

我哥笑开了花,可我嫂子的苦难,从此拉开了序幕。

我爸很早去世,家里只有妈妈哥哥和我,我妈可以说是我家的老佛爷。

说往东,我和我哥绝不往西。

否则她就会撒泼打滚,我和我哥都拿她没有办法。

嫂子在我家不幸的来源,就是我妈。

我妈一直看不上嫂子,说她只是有点姿色的小***,天生的狐媚胚子。

结婚那天,她接受了现实,媳妇没得选了,那她就要抱大孙子。

她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拿出了早早准备好的子孙桶,笑容满面地递给嫂子,祝嫂子能够一举得男。

小孩们不知道这桶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好奇地打量着。

可年长的人似乎都知道。

嫂子那边亲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顿饭下来鸦雀无声。

嫂子流着泪,不住地抚摸自己的小腹。

几个月后,嫂子生了,怕什么来什么,生了个女孩。

妈妈冷笑着接过医生手里的孩子,大手虚卡着孩子的脖子,孩子不舒服,哇哇大哭。

可妈妈的笑容却是冰凉的。

嫂子坐在轮椅上,不自觉冒出了一身冷汗。

很快嫂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出院回家当晚,在家里客厅中间,子孙桶被大剌剌得摆在茶几上。

嫂子紧抱着孩子,唰地一下,脸色就白了。

不过还好,妈妈却并没有像传闻中说的一样打算把孩子放进子孙桶里溺毙。

只是虚虚地打量一眼嫂子怀里的女婴,夹了筷青菜,放在嘴里轻轻嚼着。

幽幽说道,“下次,最好给我生个大孙子,否则......”

否则什么?

我不敢细想。

从那天开始,妈妈开始搜集各种生子偏方,无论多么恶心的东西,都强迫嫂子喝下去。

满屋子都贴着小男孩的海报。

那子孙桶,就一直静静地被放在客厅角落。

它的存在,仿佛预示着什么。

没过多久,嫂子又怀孕了。

这一次嫂子的害喜状况越来越严重,妈妈看这状况,每天笑得都合不了嘴。

她说,看这情况,这次怀的肯定是男的。

嫂子的肚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大。

这次,为了省钱,嫂子未曾去县里医院做过产检。

生产那天,妈妈兴高采烈,等在产房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她大孙子的出生。

等到护士抱着孩子出来。

两个!

原来这次是双胞胎。

妈妈眼神发光,立马迎上去。

可这一看,脸垮了。

两个孩子,全是女孩。

这下,嫂子在我家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嫂子连生三个女孩,妈妈已经恨得牙痒痒。

每天看着这三个孩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晃,稍微有一点不顺心的事,她就把气撒在嫂子身上。

揪手臂,挥鞭子,扯头发,几个月下来,嫂子身上大伤小伤几乎没断过,旧伤好了又添新伤。

原本***的皮肤早已被厨房的油烟熏得暗黄。

滑嫩的手被洗衣粉、洗涤剂的化学物质刺激得粗糙无比。

我常常帮嫂子干家务,可我妈就像在嫂子身上装了监控器似的,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她就会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过来破口大骂。

不止对嫂子,也会对我。

“林悉,我要是再看你帮这下不了蛋的母鸡干活,你就给我滚出去。”因为我是个女孩,从小到大,我只能享受哥哥剩下的东西,妈妈的爱,我几乎感受不到。

不敢忤逆妈妈,我只能仍由嫂子独自对抗黑暗。

妈妈看着在家里跑来跑去的三个孙女,眼神一天比一天恶毒,每天在家里擦拭着子女桶,将它擦得锃亮。

在妈妈近乎变态的催促下,生完二胎的第三个月,嫂子又怀孕了。

可她的三个女儿,已经失踪很久了。

2。

嫂子知道自己怀三胎的前一个月,她的三个小女儿都不见了。

哥哥和嫂子着急地出去寻找。

日日夜夜,直到孩子丢失的第三天,嫂子终于崩溃大哭。

因为大家几乎把整个村子都翻了过来,孩子还是没有半点踪迹。

全家闹得鸡飞狗跳,只有妈妈,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慵懒又随意,仿佛在享受生活,时不时地还瞥几眼嫂子的肚子。

这时,我下意识看了眼客厅里的角落。

没了。

子孙桶不见了。

顿时,我后背发凉,犹豫地看了眼妈妈。

意外地,我和妈妈视线相撞。

反常地,她咧起嘴,笑了。

嫂子怀孕后,妈妈花了家里的大半积蓄,送嫂子去查了孩子的性别。

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同样的错误已经犯了两次,这一次,绝对要万无一失。

所幸,这次查出来,板上钉钉,是个男孩。

我又喜又忧,想到我那三个侄女,我的心阵阵发凉。

从查出嫂子肚子里是个男孩那天开始,我觉得家里的气氛开始变了。

各种诡异的事开始层出不穷。

夜晚,老是有小女孩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回荡在我的耳边。

有时是充满童真咯咯地笑。

有时是满含哀怨凄厉地哭。

我打开床头的灯,顿时,灯光撒满整个房间,每当这个时候,小女孩的声音瞬间消失。

嫂子的肚子越来越大,精神气却越来越差了。

老是产生幻觉,她经常指着侄女们经常玩闹的小木马,笑着对我说,“小悉,等她们玩累了,帮我带她们去洗个澡,玩得满头大汗的。”

我望着虚空,无言,只是略带谴责的看向妈妈。

以往我露出这种表情,妈妈总是会怒发冲冠地使劲揪住我的耳朵,说,“你怎么敢?”

现在,妈妈没有发怒,因为,她的眼睛里压根没有我。

只是直直地盯着嫂子的肚子,近乎痴迷。

有必要吗?

只是因为是个男孩?只是因为重男轻女?

还是......其中其实另有隐情呢?

我不知道。

3。

嫂子怀孕七个月时,肚子已经很大了,胎儿已经逐渐成型,甚至能看见嫂子胎动,小脚蹬在肚皮上,让肚皮隆得老高。

我心惊胆战,生怕它再大力一点,嫂子的肚皮就会从中间被撑破。

撑破的口子以小脚为中心点,破开像雨滴滴在地上时溅开的水渍般的形状。

“林悉,你看什么呢?快把我房间的油给你嫂子拿过来,帮你嫂子抹上,免得长妊娠纹,那就不好看了。”妈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朝我吼道。

我立马停止脑子里可怕的天马行空,收回视线,去拿油。

说起这油,还真挺奇怪的。

嫂子肚子刚开始显怀的时候,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拿回来一瓶油,说是给嫂子防妊娠纹的。

可先不论妈妈是否对嫂子会这么好心。

这油,闻起来总是有股怪味。

既有股仿佛肉烧熟的香味,又有点淡淡的腐臭味。

我问嫂子有没有闻到,她都是摇摇头。

可能是我认为妈妈对嫂子不会这么好心,下意识的阴谋论了吧。

嫂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轻轻捞起嫂子衣服下摆,露出嫂子光滑白皙的肚皮。

可能是油确实起了作用,嫂子肚子上,一条纹路都没有。

我按照网上教的科学涂抹妊娠油的方法,轻柔地给嫂子涂抹。

说来也奇怪,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超级喜欢这个味道。

每次到这个环节,小家伙活跃得很,在肚子里乱拱乱窜。

我看着肚子被撑起各种各样的形状,属实有点心惊肉跳。

这强度,嫂子不会不舒服吗?

我看了眼嫂子,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对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嫂子似乎有些排斥。

我能理解,嫂子憎恨妈妈的重男轻女,怀疑三个女儿的去向是否与妈妈有关,连带这肚子里的孩子,她几乎控制不住地产生了怨怼的心情。

可她在努力控制着,大人的错,不应该撒在一个还未出生的胎儿身上。

我叹了口气,垂下眼。

这一眼,我几乎以为自己是花了眼睛,下意识抬手揉了揉。

只见嫂子的肚子上明晃晃的隆起了一张脸的形状。

明明隔着肚皮,我不可能知道这孩子的长相,可我就是看到了,它很清秀,很漂亮,可表情却是诡异的。

它勾起一抹邪门的微笑,正直勾勾地隔着这层皮,盯着我。

我抖了个激灵,三俩下弄好,出去了。

4。

院子里的桂花树今年居然生得格外的好,枝繁叶茂。

以往它几乎都是光秃秃的,虽然没死,却毫无生气。

有个道士师傅曾来我家化缘,临走的时候跟我妈闲聊。

“这树枯成这样,要救活可不容易,非得用点强横的肥料才行。”

我妈若有所思。

这树如今长得这么好。

我妈到底用了什么强横的肥料?

我拿着水壶给桂花树浇水,阳光撒在胖胖的桂花花瓣上,像是一粒一粒金米粒,晃得人刺眼。

漂亮得摄人心魄。

桂花的香味也格外的浓郁,飘过了墙垣,被微风送去了十里八乡。

可惜,我嫂子不爱闻这味道。

一闻到就吐得厉害,见到这树就绕开。

为了避开这棵桂花树,嫂子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我小心翼翼地向我妈试探道,“妈,要不我们把这树砍了吧?嫂子实在闻不了这味儿。”

没想到,我妈抄起鸡毛掸子就朝我身上招呼,“你个不孝女,这树是你爸从前亲自给咱们栽下的,家里就这树还能给我们点念想,好不容易长得这么好,你说你要给我砍了?再提这事你就给我滚出去!”

我抱着手臂,哭着不开口。

我妈反应实在太大,我也不敢再提。

可随着嫂子月份越来越大,这反应也就越来越强烈。

一天到晚,我都能听到嫂子呕吐的声音。

再加上长期不见天日,嫂子早已憔悴不堪。

我看不下去了,拖着嫂子出门见见太阳。

可谁知,我刚拉着嫂子到院子里,嫂子突然尖叫起来,指着桂花树歇斯底里。

眼神里暴烈出恐惧的情绪。

随即挣脱我的拉扯,逃也似的回了屋子。

桂花树,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久久不能回神。

我是个有什么疑问就必须想要弄清楚的人。

心里的种种疑问,变成了参天巨网,把我束缚其中,难以动弹。

因为这棵树的折磨,嫂子的生理、心理健康,遭受着相当严峻的挑战。

我暗自思衬着,终于,在几天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

妈妈被亲戚邀请出门吃席,留我和嫂子两个人单独在家。

确定妈妈出门后,我拿出铲子,果断地开始挖树。

结果,越往下挖,我觉得越不对劲。

随着不断地深入挖掘,泥土的颜色从表面的灰黑色,逐渐沾染了点红,像是淡淡血迹。

空气中也弥漫出微不可闻的腐臭味。

我愣住,心里发凉,可都到了这一步,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棵树下,到底埋藏着什么。

我继续往下挖,不多时。

一只腐烂的小手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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