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与之对视，四目相对下，她清晰看见姚文淑眼里的嫉恨。

她心知肚明自己去了哪里，却又不敢亲口说破。

余疏桐抿紧唇，低着头低声开口：“我昨晚……”

话未落，芍药狠狠一耳光扇过来，余疏桐白皙的脸立时红肿。

厉声呵斥响起：“大胆，跟皇后娘娘说话竟敢自称我。”

余疏桐脑袋嗡嗡作响，还是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继续道：“奴婢……昨晚睡不着，出去透透风。”

姚文淑敛起笑，神色淡淡：“本宫给过你机会了，既然如此不珍惜，就跪着吧，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她抬手，芍药忙颠颠儿上前扶着她起身。

忽而一声“陛下到”传至耳中。

余疏桐眼眸一动。

一道带着龙涎香的衣袍从她身边划过，秦北潋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她一般。

吓了一跳的姚文淑连忙主动开口解释：“陛下，她昨晚不知所踪，臣妾正罚她……”

秦北潋意味不明打断：“罚？”

姚文淑一愣，余疏桐亦恍惚抬眸。

秦北潋笑了：“这算什么罚，你还是太过心善。”

余疏桐就见秦北潋瞥了自己一眼，漠然道：“跪到殿门口去，让所有人都看着。”余疏桐懵了一瞬才听清，干涸似被火烧的嗓子半响才挤出一声：“是。”

可因为昨晚被折腾得太狠，她全身僵硬，酸麻无力，刚起身直愣愣就往地上栽。

“嘭！”

极沉闷的一声响，余疏桐有几秒的意识几乎是空白的。

而姚文淑似被吓到一般，惊叫一声扑进秦北潋怀中：“陛下……”

余疏桐慌忙爬起身，看见两人亲密无间姿态，心口如被针刺入。

可如今的她，没有难受的资格。

还未回神，秦北潋又冷冷道：“惊吓皇后玉体，掌嘴。”

余疏桐陡然一怔看向他，秦北潋却早已移开目光，温声安抚怀里的人。

芍药立即上前。

重重几个耳光落下，余疏桐眼前一黑。

晕过去之前，余疏桐只听见秦北潋冷漠声音传来：“拖走，免得弄脏了皇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