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沈晚柠冷飕飕的目光看着他，瞳仁黑沉了几度。

老王头先一怔，接着心里“哎呀”一声。

不妙！

没有哪个爬床的女人敢直呼老爷姓名，还敢让他闭嘴的。

眼前这位……

莫非肚子里有了野种？

老王头叫来个小厮，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小厮一溜烟便跑没了影，片刻后，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叫啥名字，我没记住。”

“你只要告诉秦道之，我姓沈，海沈河清的沈。”

沈晚柠反剪着手，声音比这夜色还淡三分。

……

这一等，便足足大半个时辰。

老王头耐不住冷，早进屋暖和去了。

沈晚柠站在屋檐下，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神色有几分恍惚。

脚步声近，小厮领着个中年男子过来，男子身形微胖，腆着个肚子，油光满面。

秦府能有这面相的应该是总管。

秦总管走到沈晚柠的跟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鼻孔朝天道：“跟我来。”

沈晚柠撑起伞，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正月十五刚过没几天，府里的花灯还没撤下，走一路，花灯看一路。

沈晚柠暗暗惊心，惊心的不是秦府的气派富贵，而是沿路竟没见着一个下人。

这绝不正常。

唯一能解释的是，秦道之已经猜到她会是什么人。

“到了。”

秦总管手一指，“进里屋等着吧。”

沈晚柠没着急进去，撑着伞在院子里慢慢溜达了一圈后，在秦总管面前站定。

收起伞，她抬头。

秦总管心头一跳。

好好的姑娘家，怎么长了这样一双眼睛。

漆黑的眼睛笼着一层寒气，眼珠子一转不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