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凌厉目光，沈妩容心中莫名悲哀，到唇间的话突然难以再说。

她抬眸定定看向林雁行，深吸口气：“今日是十五，你该来我房里了。”

林雁行一怔，随即嘴角勾出讥讽弧度：“堂堂公主，用这样的手段求欢？”

沈妩容眸色冷静，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是身后的手，却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林雁行冷哼一声，起身上前一把拉住沈妩容的手，将其抱了起来。

……

红烛帐暖，沈妩容承受着林雁行的暴戾，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随时要被浪潮淹没。

她咬紧牙关，抬眼看向身后男人，控制不住唤着他的名字：“雁行……雁行”

就在这时，她却从林雁行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名字：“丁敏……”

沈妩容顿时呼吸一窒，如被人从天上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云雨骤歇，林雁行穿上衣服，看也未看沈妩容一眼便径直离开。

他向来不会同她在在一间房过夜。

沈妩容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爆发。

一线鲜血从她嘴边溢出。

沈妩容披上林雁行落下的黑色外袍，踉跄着下床，走到窗边。

矮桌上，总是放着一壶清酒，两盏酒盅。

烈酒入喉，将血腥味压了下去，痛入肺腑，沈妩容心里却觉好受了许多。

她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续上杯中酒，素手轻抬：“林雁行，等走完这最后一程，你就自由了。”

第二日，皇帝沈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

沈妩容行礼后，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温和看着沈妩容，温声询问：“皇姐近来可好？”

沈妩容微微笑道：“本宫能有什么不好。”

沈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林雁行：“可朕听闻，驸马最近往丁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林雁行脸色倏然一变。殿中气氛一时冷肃。

林雁行垂下眼，正要请罪，却听沈妩容笑着开口：“是我让他去的。”

林雁行顿住，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身上。

沈妩容神色淡然：“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我很喜欢，便让驸马替我多跑了几趟。”

沈明稷心中暗叹，只得放下此事：“如此就好。”

之后，沈妩容进了御书房，林雁行独自离宫。

直到深夜，沈妩容才出宫。

朱雀大道上却灯火通明，行人鳞次栉比。

侍女忙道：“公主日理万机，许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