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寒依然没有出现。

褚国公派去寻他的人回来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桌上所有人表情难看，只有程浅婼暗暗想：这二公子与世子当真是水火不容。

褚夫人看向褚鸿和程雅静，尴尬岔开话题：“鸿儿当日和程氏拜完堂就走了，如今回来，当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儿。”

褚鸿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

程雅静举筷的手却一颤，万分羞赧似的低下头：“儿媳知晓。”

她嘴上这样应，眼神却偷偷瞟向角落的程浅婼。

程浅婼攒紧手帕，再想到今晚要替嫡姐和褚鸿圆房，心里更是阵阵发慌……

但不管怎么害怕抗拒，宴席散去，程浅婼还是被带去了嫡姐的院子里。

沐浴后，她便换上了大红描金的鸳鸯肚兜，衬得那张脸更加艳若芙蕖。

程雅静嫉恨扫过她胸前，警告：“今夜必得成功圆房，听到没有？”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不许对我夫君使那些狐媚子！”

这话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

程浅婼不做争辩，微微垂下头应了：“我知道的。”

程雅静又敲打了许久，直到外面传褚鸿来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程浅婼独自坐在床边，心跳如擂鼓。

褚鸿沐浴完走进来的那刻。

程浅婼只觉得屋内瞬间燥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都在发烫。

她害怕暴露身份，又怕对上褚鸿的目光，声音细弱蚊吟：“夫君，我想……灭了烛火。”

重重纱帐外，褚鸿高大的身影一顿。

他什么也没说，熄了烛，在一片黑暗中走到程浅婼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来——

褚鸿的气息渐渐逼近，极富压迫感。

程浅婼立时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睫毛颤抖得如同蝴蝶振翅。

鼻尖已然相碰，呼吸都在交缠。

男人身上的檀香浓烈，勾得程浅婼骨头都在发酥发软。

平日里喝下的那些药，仿佛都在这一刻发作了，让人心痒难耐……

“你知道男女之事应当如何么？”褚鸿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蛊惑。

黑夜中，程浅婼心口的热流更加汹涌。

她不敢看褚鸿，垂着眼轻轻点头。

嬷嬷教过她，在床榻之上该如何让男人动情。

程浅婼深吸一口气，勾住了褚鸿的腰带，和他双双倒在锦被之上，而后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褚鸿定定看着她，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程浅婼心下越发紧张，害怕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