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森送她到公寓后，便载着苏以凝回了公司。

姜黛简单收拾了下公寓，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哥哥姜一泽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姜黛，那边怎么样？今天是顾星野来接你的吗？”

姜黛闷闷道：“这边挺好的，顾星野今天没来，他去邻市写生了。”

察觉到她情绪不高，姜一泽反而哼了声“难怪你不高兴，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你还为了他去京北……”

“哥哥！”

姜黛急忙打断，她从前跟哥哥说过，自己有一个暗恋了七年的人，姜一泽一直认为那人就是顾星野，她吵着要来京北工作，他也以为是为了顾星野，其实不仅是姜一泽，在所有人眼里，她和顾星野都是王子和公主，理所当然的眷侣。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姜黛喜欢的不是王子。

她喜欢上了王子的哥哥。

姜一泽以为她是害羞，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调整好了心情，姜黛便去了顾氏，顾宴森果然没说谎，不管她怎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他都没有让她经手重要的工作。

直到下午，总裁办其他人不在，顾宴森也在开会，只有姜黛在，正巧前台那儿来了个客户，因为顾总在开会前台不让他上来，那人已经有些生气。

姜黛立刻拿出专业态度安抚接待，带他到会客室休息，接着又去会议室找人，刚巧会议结束，苏以凝认出这人是重要客户，面带歉意地说：“抱歉，郑总，招待多有不周，这只是我们的实习生。”

郑总喝着茶，已经消了气：“没事，这小姑娘挺专业的。”

苏以凝一愣，接着恭敬地将郑总带去了总裁办公室。

离开前，她姜黛回头看了眼正在收拾会议室桌子的姜黛，眼神讳莫如深。

一小时后，总裁办公室，和郑总的事情谈完，顾宴森忽然问苏以凝：“郑总是姜黛接待的？”

苏以凝顿了顿：“没错。”

顾宴森：“以后还是你来吧。”

苏以凝笑了笑，“好。”

姜黛的确表现得很优秀，很多地方做的甚至比其他秘书还要完美，但顾宴森仿佛看不见一般，愿意信赖的只有苏以凝，始终忽视姜黛。

一周后，她才终于跟着去了一个商业酒会，但也只是陪衬的花瓶，所有应酬他都是挽着苏以凝去的。

姜黛像个局外人般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相配的背影，心底漫起阵阵苦涩。

忽然，苏以凝穿着高跟鞋的左脚崴了一下，原本在与人交谈的顾宴森立刻揽住了她的腰，两人的身子霎时贴紧，旁边的人似乎是调侃了两句，苏以凝便脸色泛红的看向顾宴森。

姜黛想起，她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下楼梯时忽然踩空，也是顾宴森一把抱住了她，当时她还害怕地问他：“小叔，你怎么抱姜黛抱得这么快啊？”

他笑着回：“因为我一直看着姜黛，所以你受伤我会马上出现啊。”

所以，他刚才也是一直看着苏以凝吗？

姜黛苦笑一声，拿起旁边的酒想一饮而尽，却又被一只手拿走了酒杯。

顾宴森不知何时走到了她旁边。

“你哥说不能让你喝酒。”

这还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对她表现出关心，却也只是因为哥哥。

心里的苦涩大肆蔓延，明明没喝酒，却好像已经醉了，她拉住顾宴森的衣角，双眼迷茫的问：“小叔，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也可以做好你的秘书？”

顾宴森淡淡道：“以凝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你答应过我……”

她还没说完，一个侍应生走过来：“顾总，苏小姐刚刚晕倒了，可能是喝醉了。”

顾宴森登时脸色一变，立刻甩开了姜黛的手，再没管她说什么，转身往苏以凝的方向走去。

姜黛的手还半伸在空气中，这一刻，她满是热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顾宴森很快便抱着喝醉的苏以凝离开了，似乎是之后才想起了还有姜黛在，便让助理开车把她送了回去。

夜风徐徐，她抵着车窗走神，想到他抱着苏以凝离开的画面。

原来，那些她以为独属于自己的关心和在意，他也可以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