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疼，我却无能为力。

我想，就这样死了也好，但天意总是不如人愿。

温淑怡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地死去。

刀尖已经没入半寸，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大师说，泡够四十九天的药浴，换心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萧北栖停下了手。

“阿蕴，听大师的，换心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我苦笑着。

即使我的心已经被他挖开一半，他还是要为了温淑怡的安危停下来。

他将伤口草草包扎。

到了泡药浴的时间，他将我放入桶中。

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是望着水面上漂浮的药草，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他曾说我是他的妻子，但现在看来，我更像是能救他青梅的一剂药引。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任何话，这时萧北栖递来一碗药，我一口喝下。

这药真是苦，苦得让人想流泪。

但再苦，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萧北栖又递来一颗甜枣，我没有接。他似乎察觉到我已失去了求生的欲望，眉头紧锁，声音也冷了下来。

“阿蕴，你这样可不乖。”

随后，萧北栖开始脱他的外衣。

我慌了，心跳瞬间加速，不敢相信地睁开眼，正对上萧北栖那充满嗜血的眼神。

他疯了，他现在嘴角挂着笑，手里把玩的正是那天刺入我胸口的尖刀。

“阿蕴，你是不是在怪我？”

话音刚落，他便迈腿踏入桶中，狭小的空间顿时拥挤不堪，水花四溅。

萧北栖握着我的手，让我刺向他的心脏。

“阿蕴，我让你受了痛，你就加倍还给我，好不好……”

“你……理理我。”

他的眼眶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在哀求我。

我只想挣脱，但他握得太紧，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阿蕴，我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你不可以有寻死的心。”

他要我活着，我苦笑着，但想要我命的，也是他。

“萧北栖，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他疯狂地摇头，甚至报复性地咬住我的肩膀，我痛得无法言喻……

但我宁愿忍受，换来的却是更残酷的惩罚。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