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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微陈书颜的小说 妈妈的记仇本小说免费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4-07-13 10:07:09 

小说角色名是宋初微陈书颜的名称叫《妈妈的记仇本》,这本书是作者半口酥皮糖写的一本都市小说,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真的超好看。下面是小说介绍:我妈有个记仇本。正面记录着养育我的费用,反面记录着我忤逆她的行为。在她的本本里,我有各种各样的名字。讨债鬼,小贱种,不孝女……她一边盼着我能给她回报,一边又盼着我死。后来,我死了。我被掏干了心肝脾肺肾,留给她一副空空的皮囊,和一张八十万的银行卡。妈妈,我把钱和命都还给了你。所以,你满意了吗?

宋初微陈书颜的小说 妈妈的记仇本小说免费阅读

《妈妈的记仇本》 第一章 免费试读

第一章

我妈有个记仇本。

正面记录着养育我的费用,反面记录着我忤逆她的行为。

在她的本本里,我有各种各样的名字。

讨债鬼,小贱种,不孝女……

她一边盼着我能给她回报,一边又盼着我死。

后来,我死了。

我被掏干了心肝脾肺肾,留给她一副空空的皮囊,和一张八十万的银行卡。

妈妈,我把钱和命都还给了你。

所以,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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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下了场暴雪。

艰难地敲开房门,我妈跟宋初微出现在眼前。

宋初微是我表妹,比我小三天,舅舅舅妈车祸去世后,就一直养在我家。

我爸妈都很爱她。

很爱很爱。

看见我的装扮,我妈冷笑一声。

“又不是什么文化人,学人家戴什么眼镜?再怎么装文静,也是个交际花!”

看来,这又是她给我取的新外号。

她有一个记仇本。

正面记录着养育我的费用,反面记录着我的忤逆行为。

在那个本本里,我有各种各样的名字。

讨债鬼,小贱种,不孝女……如今,又要多个交际花了。

雪水顺着脸往下淌,我的手脚都冻得没了知觉。

可她们就这样站在门口,像对待一件劣质商品似的,对我评头论足。

直到我爸裹着一身油烟味从厨房钻出来,才将我拉进屋。

他抹了抹脸,脱下围裙塞到我手里,“怎么这么晚才到,别愣着了,赶紧做饭去!”

厨房的门被我爸关上。

隆隆的油烟机声响起,却挡不住他们三人的欢笑声。

那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如同击鼓,震得我心口发麻。

突然,我手一歪。

一瓶酱油倒在地上。

瓶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我妈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不由分说,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陈书颜!不就是让你做顿饭吗?你至于摔摔打打的?干什么,我说你不对吗?拉着个死人脸给谁看?”

妈妈,这下你说对了,我的确快死了。

眼镜被打到地上,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摸索着去找,酱油瓶子割伤了我的手指,我妈还在唠叨。

“不爱回就别回,是我耽误你出去卖了?弄得像我欠你八百吊似的!”

我将眼镜戴上,站起身来,在围裙上胡乱擦着手上的血。

闷着头说。

“妈?谁放假了不想回家?是我不想回来吗?你不给我生活费,我不在外边打工,拿什么交学费?

“还有,我没有摔摔打打也没有扮文静,我只是病了……”

妈妈,我病了,脑癌晚期。

肿瘤压迫了我的神经,我的视力和行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可我妈没让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病病病的!大过年的真是晦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你回来!”

我苦笑,“已经回来了,忍忍吧!”

我妈嗷地一声,伸出她刚涂过红指甲油的手指,狠狠划过我的脸颊。

“老陈!你看看,这就是你闺女!她一个做女儿的,竟然让我这个当妈的忍她!你说,我要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我死就好了啊。

我蹭了蹭脸上被她划出的血痕,在心里轻叹。

其实刚才那句忍忍吧,不是说给我妈听的。

我是在跟我自己说,忍忍吧。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二十二年,不差这几天了。

等我死了,就都不用忍了。

我爸和宋初薇将我妈拉到卧室去哄了。

我将受伤的手指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接着做饭。

饭菜做好了,全家人落座。

我爸给每个人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我却重新夹回给他。

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吃止疼药,胃已经吃坏了。

现在只能吃点清粥小菜。

我妈啪地把筷子一摔。

“陈书颜!你弄这副样子给谁看?是家里人虐待你不让你吃吗?”

我爸也黑着脸,“书颜,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你妈生气呢?好好吃顿饭不行?这糖醋排骨你从前不是最爱吃吗?怎么就不吃了呢?”

爸爸,我也想吃。

可是,我吃进去会吐。

宋初薇在一旁火上浇油,“姑父,可能姐姐在外边吃到更好吃的东西了,就不喜欢排骨了。”

我妈轻蔑地扫了我一眼。

“你这人啊,就是任性,想吃的时候一次吃一盆,不想吃的时候一口都不动!”

能吃一盆排骨这件事,是宋初薇给我定义的。

我曾经在舅舅家住过八年。

那八年里,只有放寒暑假的时候,我妈才会把我接回县城。

宋初微爱吃糖醋排骨,所以我舅妈做得最好的,就是这道菜。

可是,无论她做多少次,我都吃不到一块肉。

能吃到一点汤汁儿拌饭,已经是她给我最大的恩赐。

我没抱怨过,只是每一次舅妈做这道菜的时候,都会到厨房去,偷偷地学。

因为我觉得好吃,我想做给我妈吃。

舅妈不高兴,每次都会骂我。

“你怎么这么馋啊!就跟野狗一样,一闻到肉味儿就往厨房钻!狗吃屎,你吃不吃啊!”

舅妈骂的难听,可为了学做菜,我忍着。

终于忍到放假,宋初微和我一起被我妈接回家里。

我献宝一样地给我妈做了糖醋排骨。

我妈一边吃一边欣慰地说,“看来你舅妈真是没亏待你,做得这么好,一看就是平常没少吃。”

那天,我终于分到了两块肉。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想细细品尝滋味。

我妈看到了,突然厌烦地皱起眉,拿筷子打掉我手里的肉。

“陈书颜!你舅妈给你惯成什么样了?排骨都吃腻了?”

结果还没等我哭。

宋初微先哭了。

“姑姑,我妈偏心姐姐,每次一盆排骨都给她吃,我只能吃一块……”

我傻在那里。

而我妈根本没容我辩解。

她直接把那一盘子都给了宋初微。

甚至连汤汁都没给我剩下……

我爸怕我妈生气,又将排骨夹给了我。

我闭上眼,用力咬了一口。

尽管已经仔细地咀嚼过,但当肉划过胃壁时,还是像吞了炭一样。

火辣辣地疼。

我的胃开始抗拒地往外挤那一小块肉。

我深吸气,告诉自己,忍着,不要吐!

而这时,我妈却看着我紧抿的嘴角,将好一点的菜都摆到了宋初微的面前。

“初薇,来,她不吃拉倒,咱们吃!”

我叹了口气。

我真是差劲。

原来想着高高兴兴跟他们过个年,死了也算给这一家人留个念想。

结果,他们可能更恨我了。

我妈泄愤似的吃着肉,她咀嚼的动作让我再度恶心起来。

有胃痛牵着,头痛如海浪一样汹涌地袭来。

“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就应该再生一个……”我妈的嘴一直没闲着唠叨。

一直在努力抵抗疼痛的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不是试着生过吗……”

六岁的时候,我妈怀过二胎,就是为了养胎,才把我送到了舅舅家。

只是怀孕四个多月时,那个男性胎儿停止了发育。

医生说我妈是rh阴性血,头胎一般没问题,二胎的溶血几率非常高。

我还记得,流产后,我妈跑到舅舅家。

我以为妈妈来接我回家,笑着扑进她怀里。

我妈却给了我两巴掌,拧着我的耳朵将我扔进舅妈家的玉米楼里。

原本码得齐齐整整的垛子散了,晒干的玉米接二连三砸到我身上。

转眼我就被淹没。

可我妈没来拉我,她只顾着叫骂!

“陈书颜!你倒是聪明,知道急着来投胎!你弟要是有你这心眼,赶上第一胎,命不就保住了?你怎么那么坏啊!”

那天,我被舅妈和我爸从玉米堆里刨出来的时候,脸憋得青紫,手指骨折了三根。

我被送到镇上医院,我妈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回了县城。

并且,她不肯把我再接到她身边。

而是直接丢给舅舅舅妈抚养了。

……

我的话让我妈发了疯。

她掀翻了桌子,哭天抢地。

宋初微陪着我妈落泪,痛苦得瑟瑟发抖。

“陈书颜!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已经害死了我爸妈和哥哥,现在还要把姑妈和姑父气死了,你才满意吗?你还有个为人子女的模样吗?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看看,我是多么讨厌又多余的人啊!

我先行到了妈妈肚子里,导致二胎的弟弟无法存活。

然后我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私生活不检点,才初中就要与人私奔的女孩!

而我的舅舅舅妈和表哥,就是在那次阻拦我私奔的过程中出了车祸,而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那天,我也在车上,只是我命硬,虽然受了重伤,却扛过一劫。

可当我醒来时,迎接我的,却不是妈妈失而复得的拥抱。

她扯掉我的氧气管,拔了我的输液针,还给了我无数个耳光!

“***!表子!因为你,老宋家的根儿断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不是你?”

那一刻,我多希望死去的是自己!

可我却一直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即便活得都不如一条狗。

妈妈,你忍了这么多年。

真是委屈你,辛苦你了。

饭是没法吃了。

我爸重新去煮了面。

三碗,没有我的份儿。

他们在茶几上吃面,我默默收拾着被打翻的饭菜。

手机铃响起。

我看了一眼,抓起来,去了阳台。

电话是我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陈书颜,你确定放弃治疗吗?虽然是晚期,我们也可以再试试的,最起码你会少一点痛苦……”

“黄教授,我没钱。”我直接拒绝了。

那边沉默了。

我低声说,“黄教授,谢谢您……不过我真的决定放弃了。还有,上次我拜托您有偿捐献器官的事……”

黄教授叹了口气,“你这种多个器官捐献的,正规途径补偿款能拿到一百多万,如果受捐者有意愿,还可以更多……”

“我只要八十万。”

是的,我只要八十万。

因为我只欠我妈八十万。

这个数字是我上大学前三天,我妈精确给出的。

也是那天我才知道,我的每一笔花销都被记录在册。

一根头绳五毛,一套校服一百二,住在舅妈家时每个月生活费一千八……

甚至我用过几根牙签,都有明码标价。

除了记录花费,我妈还记着仇。

是真的用笔记下来的那种“记仇”。

在本子里,写着我吃一盆排骨的事,阻拦弟弟出生的事,还有我放浪形骸,导致舅舅家三口殒命的事……

我妈将我的花费汇总,而后加上她操的心,生的气和记的这些仇。

经过周密计算,得出八十万的数字。

那天,我妈将厚厚的硬皮笔记砸到我脸上。

“看看你,吃我的喝我的,却长成了我的仇人!

“从今天起,自食其力吧,已经成年了,我不会再管你,另外,你欠我八十万养育费,记得早点还给我!”

……

从阳台回来,宋初微问,“姐,干嘛鬼鬼祟祟的,交男朋友了?”

我妈拿鼻子哼了一声,那双三角眼对着我翻了翻。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谁会看上她?她的男人能叫男朋友?充其量算是姘头!”

有时候,我真希望她不是我亲妈。

因为这样,我可能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这时,我妈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转向宋初微,笑弯了眼,“宝贝,你和廷知什么时候订婚?”

我的妈妈,她脸上就像戴了画皮,丑的对着我,美的对着妹妹。

切换自如。

宋初微撅起了小嘴,“他妹妹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会做个手术,等手术过后吧。”

宋初微找了个富二代,已经快谈婚论嫁了。

所以老天爷你公平吗?

为什么她那样天生恶毒的人会一帆风顺,而我这种人,却只配在烂泥里挣扎?

我妈拍拍宋初薇的手。

“宝贝,你驾照不是考下来了吗,明天姑妈送你个订婚礼物。我算过了,交全款的话,那辆车一百出头就能拿下来!”

我擦地的手一顿。

抬头盯着我妈,缓缓开口,声音遥远得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妈,你不是说家里没钱吗?”

半年前,我因为一周内连续晕倒三次,被导员强行送到医院。

检查后才知道,我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医生说要马上手术。

当时我给我妈打电话。

“妈,我病了,需要手术,手术费用得十万,你能不能先借给我……”

可还没细说,我妈就抢白道。

“家里哪有钱啊,你表妹腿疼好几个月,一直忍着都不去看,你头疼有什么可看的?别想在我这儿骗钱,别忘了你还欠我八十万呢!”

所以,他们没钱给我十万动手术。

却有钱给宋初微买一百万的车?

我妈被我的质问激怒了。

她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脏抹布拍到我脸上。

“你也配跟你妹妹争?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破烂货!

“想要钱是吗?你不是会偷吗,你怎么不去偷啊?偷不到是吗?你不是还有那么多男人吗,怎么不去找他们要啊?

“哦,我明白了,你也不值钱对吧,一天天的也就只配让人白玩!”

她的嘴喋喋不休。

小偷,破烂货。

这两个名声,从初中起就伴随着我。

整整十年。

如今我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

同学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我妈却时不时就会提起。

因为,她要让我铭记……

一辈子。

我妈把我骂吐了。

我瘫在地板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我妈却看着我的呕吐物,大骂我恶心得像头猪。

她拉着爸爸和宋初薇出去透气,勒令我尽快清理干净!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回来了。

那时我已经擦好地板,正抱着手机看黄主任给我发的信息。

我妈进来,手里拎着一箱牛奶。

我听见她跟我爸说,“初薇喝牛奶过敏,明天转送给别人吧。”

原来出去这功夫,他们收了箱牛奶。

我爸摆摆手,“这东西送礼拿不出手,留给书颜喝吧!”

我妈冷笑着将牛奶扔到我身边。

“看你一天天跟着你妹妹借了多少光!初薇对你这么好,你却连条裙子都不肯让给她!”

我抬头,呕吐过后的嗓子干哑得快冒烟。

“妈,你可真记仇,这事儿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着呢?”

对,我怎么忘了,我妈有记仇本啊。

连我放学晚回来两分钟都能被记上,何况裙子这件事呢?

住在舅舅家那几年,每次假期回城,舅妈都会将我和宋初薇的衣服调换。

给我穿新的,她穿旧的。

惹的我妈心疼宋初薇,每次都带她去买新衣服。

有一年过年,爸爸的同事从香港回来,送了我一条拖地的公主裙。

那裙子特别漂亮,我穿着也合身。

我因此兴奋得整夜没睡,就等着第二天穿出去给邻居拜年。

结果我起床时,发现裙子和宋初薇一起不见了。

我妈的房间传来缝纫机的声音。

我的心跳的比缝纫机的声音还密,哭着冲到我妈房间。

发现我妈已经把下摆剪短了一截,正在收边!

而宋初薇则一脸期待地等在旁边。

“妈妈,别剪我的裙子!”

我扑过去,直接将手伸到了缝纫机下边。

缝纫机的针扎进了我的手心,手掌被穿透了。

血冒了出来,我死死抓着,不肯松开。

我妈尖叫了几声,将我的手解救出来。

她没急着带我去医院,而是踹了我两脚。

“你是不是疯了!比狗还护食!你舅妈对你那么好,好衣服都给你穿了,你妹妹就喜欢这条裙子,你就让给她,能怎么样?”

妈妈,你不知道,这才是我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新裙子啊!

那天,我没忍住委屈,大声告诉我妈。

说舅妈虐待我,我吃不饱也穿不暖,美好的一切都是假象!

可我妈说什么?

“陈书颜,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因为一条裙子,你就这么污蔑你舅舅一家人?你舅舅舅妈是乡里出了名的老实人,怎么可能虐待你!”

是啊,他们的确是出了名的老实。

甚至老实到窝囊。

可是,人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我舅舅舅妈也不例外。

他们在别人那里天天吃亏挨欺负,所以回家就要在我这里出气,在我这里占便宜!

妈妈,难道你真的想不到吗?

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被社区的人喊出去清雪。

我妈蓬乱着头发跟着起来,她走到沙发旁,狠狠掐了我一把。

“熬夜玩手机,一会儿喝水一会儿上厕所,弄得我也没睡好!你成心的是吧!”

上大学后,我妈把我的东西都扔了,卧室腾给了宋初微自己。

我再回来,只能窝在沙发里。

我妈掐得我很疼,但这疼比不上头痛的万分之一。

我希望她别再唠叨,气若游丝地告诉她。

“半夜玩手机喝水上厕所的是宋初微……”

我妈愣了下,冲着在门口穿鞋的在我爸压低声音。

“你小点声,初薇昨天睡得晚,别把她吵醒了!”

我爸点点头,轻轻转身关上门。

我妈低头看着我,没好气儿地支使我,“别装死了,赶紧起来做饭!”

她蹑手蹑脚地去了厨房,我强撑着起身,洗了把脸也跟了进去。

白炽灯照在我浮肿的脸上,我妈瞥了一眼。

突然,她惊叫着开始后退。

“你,你脸上怎么回事?怎么全是红斑?”

宋初微到底被我妈吵醒了。

她睡眼朦胧地出来,差点与我撞到一起。

我妈尖叫着把她拉过去,“初薇,你离她远点,她脸上是什么东西?手上好像也有!”

我清了清嗓子,“妈妈,是药疹,药物过敏的反应。”

我看着她们惊恐的表情,忽然在想,如果我现在靠上去,是不是都能把她们恶心死?

宋初微眼睛里都是泪,她躲在我妈身后,“姑妈……这个看起来,好像是性……病,艾滋……”

我妈大叫一声。

我笑了。

“宋初微,这么有经验,你得过?”

我妈被我的笑激怒,操起锅碗瓢盆朝我砸过来。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贱吗?滚,现在就滚,惹了一身脏病回来,想害我们是不是?”

她拉着宋初微冲出去,迅速戴上口罩手套,抓起我的行李箱和外套,扯着我进了电梯。

“难怪昨晚吐了,你这是怀上小杂种了?”

我站不稳,我妈用脚抵着我,不停地骂。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得了病死外面就好了,回来搞传染这一套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恨我吗?”

“不是……妈,我没有,别赶我走,最起码让我在家过个年……”我卑微地祈求着。

“过年?你死外边去过吧!”

电梯门开了,我妈将我猛地推了出去。

我扑倒在雪地里,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衣秋裤,光着脚,披头散发。

行李箱和外套被我妈扔了过来。

外面那些清雪的人纷纷围上来。

我冻得牙齿打颤,抓起外套往身上套。

妈妈,我真的希望就这样死去。

死在你的小区里,死在你的楼下,死在你的眼前。

死在你的冷漠和给我的屈辱之中。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却没人来拉我一把。

包括我的亲爸。

他只是走到我妈身边,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我妈竟两腿一弯,扑通跪在了我面前。

她声泪俱下,“书颜,妈求求你,放了我们一家吧,再这样下去,家里人就都别想活了!”

她没说我得了脏病的事。

不是想给我留脸面。

她只是为了她自己的脸面。

大家都去拉我妈,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都将枪口对准了我。

指责我不孝,谩骂我叛逆。

因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错的肯定都是孩子。

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嘴,一起吐着尖刃,一下下地割在我的心上。

我疼,疼怕了。

原来我以为脑癌的头痛是这世上最可怕的。

现在我才知道,不及我如今心痛的万分之一。

我摇摇晃晃起身,光着脚,拿起行李,转身朝大门走去。

身后,我妈又开始跟别人抖落我的那些旧账。

又说到了我舅舅一家的死。

她想告诉大家,我这样的女儿,白生白养,死不足惜。

我踉跄着转头。

“妈,舅舅一家的仇,别记在我身上,他们不是因为我而死的。他们是自作自受,遭了报应!”

我妈嚎叫着起身,想扑上来撕打我。

可看到我的脸,又退缩了。

我看了看天空,那里真干净。

不知道我死了之后,能不能去到那片净土。

低下头,我扯出一个笑容。

“妈妈,你知道出车祸那天,他们带我去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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