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被我妈从床上拽了起来，她穿着风衣，行色匆匆。

「你爸呢？」

我摇摇头，努力睁开睡眼惺忪的眼。

我妈拍了拍我的头，轻声道：「睡吧。」

我翻过身，埋在被子里的眼睛却悄悄红了。

我也没想到我真不是我爸亲生的啊，虽然我确实很蠢，但是也不能真的因为我蠢就怀疑我不是亲生的吧。

我爸是被我妈从酒店捡尸回来的。

他喝得烂醉如泥，一看见我妈，就红了眼。

他冲上前，一把拽住我妈的白衣领，声音中满含委屈地质问。

「是谁？

「是不是你那一米八五的前男友，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你让我给你养孩子也没问题呀，可你得告诉我呀！

「你是不是想着等某一天就踹了我跟念珺的爸爸重新好？

「念珺念珺，我他妈就是一个傻子。」

我妈冷着脸给了我爸一个大逼斗子。

「冷静了没有？」

转身拔了我一根头发、我爸一根头发，连着她自己的一根头发递给了旁边看得起劲的秘书。

「麻烦你，让医院再做一遍。」

亲子鉴定等待期间，我妈因为一个电话而离开了几分钟。

我刚要追上去，却看到从我妈身上掉下的一张图片。

我爸快我几步拿起那张图片，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我凑过去，因为人矮，只看见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我恍惚了几秒，因为那双眼睛我很熟悉，我几乎是每天都会看到。

我爸沉默了几秒，在我妈回来前将那张照片收回口袋。

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出了几分绿色，他看向我的眼神，更是带上了几分火气。

可他面对我妈时，又佯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小样，还有两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