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着，又想到什么。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王嫂您好像前些天，就休年假回家了吧？」

王嫂不太敢细说。

她侧目，有些无措地看向傅西洲。

我妈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傅西洲。

傅西洲像是实在有些难以启齿，隔了好半晌，才终于说了实情。

将十多天前他跟我吵架，我再将书房弄到了何种模样，全部说了出来。

可回应他的，是我妈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这不可能。」

傅西洲事到如今，也不想再隐瞒。

他深吸了一口气：「妈，简宁不让我跟您说。但我跟她吵架，早不是头一次了。」

他以为，我妈说的「不可能」，是不相信我跟他会吵架。

我妈却突然站了起来，面色沉到了极点：

「这书房里，不可能是她弄的。

「她做事有分寸，不会摔你的藏书。

「真要是气疯了泼颜料，窗帘跟沙发上为什么不泼？」

这里面的窗帘跟沙发，还是原来的那套，干干净净的。

王嫂之前就说过，我不会摔书这回事。

现在她立马附和道：「我也觉得太太不会摔书。

「她一直很尊重先生的工作，以前无论跟先生怎么吵架，别说摔这些书了，就连书房都不会进来。」

傅西洲的声音，有点失了底气：「或许，她那次是比以前更生气。」

我妈的情绪，突然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更生气，那就应该把颜料泼到窗帘沙发上！泼到你最宝贝的藏书上去！」

傅西洲的神色，骤然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