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对我如此冷漠，王队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她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亲人了！”

“她撒谎害死了妈妈，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她不配做我的亲人！我的亲妹妹只有艾佳！”

一向冷静自持的哥哥，在提及那段往事时，情绪失控，面容狰狞。

“王队，你知道她昨天对我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吗？”

“她竟然希望我在妈妈的忌日给她过生日！”

“她没心没肺地幻想我能对她说生日快乐！”

“王队，今天是艾佳的生日，我得回去了。”

我泪流满面。

妈妈去世多少年，我就有多少年没有庆祝过生日。

我知道我不配。

但是，哥哥，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的。

我只是在给你暗示，希望你会明白，也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听到你对我说一声：

“生日快乐！”

看来，这终究是我奢求了。

3

我默默地跟随哥哥回家的路上。

他买了艾佳最喜欢的向日葵，又精心挑选了艾佳钟爱的榴莲蛋糕。

他满怀喜悦地给艾佳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却始终无人应答。

哥哥开始焦急起来，他担心艾佳出了什么事，一路上超车、别车，心急如焚。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哥哥内心的动荡不安。

哥哥下车后，几乎是狂奔着回到了家，他的手放在门把上，颤抖着，却迟迟不敢用力转动。

“艾佳！”

“佳佳！”

哥哥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种慌乱，我只在父母去世时，才在他的脸上见过。

房门突然“啪嗒”一声打开了，艾佳揉着惺忪的睡眼，眼中满是委屈：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羡慕艾佳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责怪哥哥。

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而我，却只能卑微地期盼哥哥能给我一句生日的祝福，却始终得不到。

在确认艾佳安然无恙后，哥哥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他如释重负般紧紧拥抱了艾佳：

“佳佳，你电话不接，真的吓死我了！”

“哥哥，对不起，我等你等得太困，不小心睡着了。”

艾佳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歉意。

哥哥最听不得艾佳的哭声，立刻用温和的声音安慰她：

“这么重要的日子，哥哥怎么可能忘记呢！”

哥哥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珠宝盒：

“佳佳，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