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川皱起了眉头。

五百年前，他在魔界战场，从未见过我，更别提什么盔甲！

我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满是自嘲。

五百年前，我确实说过要去天山，但还没出发，就被魔尊抓走了。

我在魔族受了五百年的折磨！

这五百年，我一直等着我的夫君，九天战神来救我。

现在我才知道，我消失了五百年，天界的仙娥们从未告诉过玄凌川。

这也难怪，我没有修为，也不得玄凌川的宠爱，她们自然不会把我当作战神的妻子。

玄凌川打发走灵竹后，独自穿好了衣服。

他正要离开，颜九幽却未经通报，直接走了进来。

“神君……”

玄凌川不喜欢外人进入他的寝宫，曾经设下了禁制，但颜九幽却能毫无阻碍地进来。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剧震。

颜九幽确实是美得让人惊艳，她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的霜珠，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拿。

但她的手一滑，紧接着“啪嗒”一声，涧流霜珠从她的指间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颜九幽看着玄凌川，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玄凌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霜珠碎片。

“没事，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心中一阵揪痛，低声自语：“是啊，和我一样，无关紧要。”

我正想独自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却又看到颜九幽指着墙上的一幅画，画中是一棵月桂树下美人的背影，她说：“神君，没想到你竟然还保留着我的画像。”

画像？

我脑海中一阵轰鸣。

一万年前，我嫁给他的时候，那幅画就已经在那里了。

玄凌川常常对着那幅画像出神。

我曾不知道画中的人是谁，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颜九幽！

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颜九幽轻轻地拉住了玄凌川的衣袍。

“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嗯。”

玄凌川低声应道，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她的手。

颜九幽的手一僵，她又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四公主去哪儿了？难道是因为你要娶我的事情生气了？”

听到“四公主”这三个字，玄凌川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紧蹙。

“不用管她，她从小被宠坏了，这次肯定是耍脾气，回东海去了。”

耍脾气！

我这才确信，他真的从未爱过我。

他甚至在我已经死去的时候，还以为我只是耍脾气，回了东海！

“神君，这一万年来，你可有爱过那四公主？”颜九幽含情脉脉地看着玄凌川，忍不住问。

玄凌川没有丝毫犹豫：“从未！”